:梁遇春:英雄本色 铁骨铮铮 众芳摇落独喧妍 -- 纪念林总之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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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政治人物要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有人用起辩证法来,有点走火入魔,动不动就两分。说林总解放前如何、解放后如何,其实人的性格、作风是有一贯性的。比如老毛解放后的疯狂,在解放前就可以看到端倪。在红军初期,有不少人反对毛,有一个人(名字兄弟忘了,不是特有名,但有见识)被问到为什么反对毛,他说毛有很多是对的,毛的路线、策略、对形势的看法很多是很好的,但是毛的个人作风和对异已的打击,大概就是个人品质和组织工作那一套很不好,问话的人就说:大的方针、路线对,不就可以了,小节上应以团结为重,可以不必太计较。那个人说不对,因为这个并不是小的问题,造成的危害同样很大,甚至更大。解放前林总做的是军事工作,而解放后即使是军事工作也和政治工作分不开了,军事和政治的规则有很多是不同的。政治是个什么东西呢?林肯算是美国的伟大人物了,他被政治弄的晕头转向,蒋介石也说过政治太肮脏了,这里还可以看看美国的格林斯潘是怎么说的,某次华盛顿上流人物聚会,大家衣冠楚楚、觥觚交错,有一个新来者,大概初入政坛,有那么点迷惑:怎么这里人人衣冠楚楚,却到处都是谎言?大概觉得格林斯潘比较慈眉善目,好象信的过,就向格林斯潘提了一个问题:在华盛顿,哪里能够找到真诚的人。老格一手抓着*子,双眼紧盯着餐桌上的羊肉,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一个都没有。老格在代表美联储发言时,总是模模糊糊、不知所云,但在这个问题上倒是毫不含糊、言简意赅,连自己也一锅煮了,没有拍着胸口自我吹嘘:在华盛顿,只有我是真诚的。真是坦白的可爱。当然,你可以说这些都是指的资本主义国家的政客,而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都是这个家、那个家,但兄弟看来看去,可能我们的这个家、那个家,基本上都还不如别人的政客。有很多人拿林总的一些讲话做证,说这些难道不是他讲的嘛?听起来,很有点证据在握、义正辞严的味道。不错很多话是林总讲的,有些话确实也不好,但那些话大多数是代表党中央讲的,是党的决定,林总是不能文责自负的。对这些讲话一是要看哪些是他自己的讲话,哪些是代表党的讲话,二是应该看过林总讲话的全部内容,看看全文,三是要联系当时的政治环境,四是要与当时另外的人的讲话进行对比,看看区别,何者更恶劣。现在一些吹上了天的人的讲话,你能够全部都看到吗?他们的话和他们起到的作用,你又清楚吗?实际上,他们人格和林总比起来,有如天壤之别。

每个政治人物上台时,都要宣传他的特点。好象现在我们的前领导人,据说会几国外语、又能弹钢琴、又能写诗、还能唱美声,随便到哪个地方,把那个大肚子一挺,随口就溜出一句俄文诗,再不就飘出一段意大利歌剧,大肚子里装的大概全都是学问,全身上下都透着是那么的博学和多才多艺。林总当副统帅时,宣传的内容除了高举毛泽东思想以外,他的特点是:一贯正确。这个当然不是空穴来风,林总这一生从来没有做过检查,这在中共党史上大概也是绝无仅有的,据说老毛也说过:党内就是林总不能批评。周恩来说:他这个人了,一辈子就是不能接受批评。有人用这些来说明林总拒绝接受帮助、拒绝接受批评,只不过不愿意接受批评、帮助的人多了,怎么另外的人最后还是灰头灰脑的接受了?象周恩来那样,老毛一变脸,他就诚惶诚恐、不论对错,检查的不亦乐乎,接受批评的能力也太强了。没有错,为什么要接受批评?没做过检查、没受过批评,当然是因为一贯正确、没犯过错误,至少是没犯过大的错误。现在有人说他南昌起义后,曾经开过小差,这个其实是陈毅的孤证,事实到底如何并没有其他的证据。有人说因为这次开小差,林总写了检查,后来这个检查被康生掌握了,康生又交还给林总,这个就演义的有点更不可思议了。除了挂虚名的副总理和副统帅之外,他总是兼着一个正职,一生都是做一把手,没有做过副职。也就是习惯说了算,没有养成抱大腿、擦鞋的良好习惯,也没有养成做检查的习惯。

林总曾给刘亚楼题过词:在生死悠关时,其他人都是次要的,只有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此胜之要领也。林总一生之中,对任何人(包括老毛)都不是盲从的,他一向擅长独立思考,而不是盲目的服从,如果他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必要时,他会不理上级的命令,而自行处理。即使是解放后,在自己职责所关的问题上,他如果认为自己正确,也是能够坚持观点的。对他的这个特点,老战友是最清楚的,所以在林总当上副统帅时,彭总才会对看守他的卫兵说:毛林必分。林总这样的性格和老毛那样的作风肯定是合不来的。不是同样的人,迟早是要分开的。在林总所谓叛逃后,彭总怎么也不相信,反而说要去找老毛和周恩来,他们不能就这样把林总杀了。

林总黄埔从军,参加北伐,在一次战役中(好象是汀泗桥),当时他是排长,营长下令停止追击,林总说不行,应该乘胜追击,并率部继续追击,结果一举击溃敌军,战后由排长提拔为连长。

参加南昌起义后,到井冈山,又曾经改变上级决定,击溃敌人,从而初露锋茫。

在老毛和朱德、刘安恭等人产生分歧时,林总写信坚决支持老毛,指责朱德是军阀、用政客手段,并在会议上和刘安恭争吵的不亦乐乎。有人说他掘到了政治上的第一桶金,但这个决不能说成是什么投机,因为当时老毛在党内、军内并没有什么绝对的领导地位,相反朱德还提拔过他,只是林总认为老毛正确,支持了毛,而且做法光明正大。所以老毛被挤到一边了,林总的职务却没变。在老毛被发配后,林总还主动送生活费给他,在老毛被冷落,连鬼都不上门的时候,林总也去看过他。

在四次反围剿时,林总又一次改变上级的作战决定,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全歼了国民党的王牌十一师,使反围剿取得了胜利,老毛几十年后知道这一情况后,念念有词:原来四次反围剿的胜利是前线指挥员改变作战决定,才赢得的。

在革命陷入低潮时,林总出于对革命形势的忧虑,给老毛写了一封信,讲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也就是所谓“红旗还能打多久”。这是一个共产党员通过正常程序表达自己的看法,做法光明磊落。比当面不说,背后另打主意要好的多。黄克诚将军对此就有中肯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