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钧医话——背熟二陈汤，钱往袋里装 - 灵兰秘典 - 行中道 - 和讯博客

近日在网上看到这句顺口溜，它还确实有些道理。=c+9S
首先，它使我想到《局方》中有一个治百病的方子如下说：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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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金饮子  治诸疾无不愈者。常服固元阳，益气，健脾进食，和胃去痰，自然荣卫周畅，寒暑不侵。此药疗四时伤寒极有功效。Jw'&
厚朴去皮姜汁炙  苍术米泔浸一宿  甘草炙 各二两  陈皮去白炒令黄半斤 上为粗末，每服三钱，空心，以水一盏，姜钱二片，如茶法煎取八分，余滓重煎两度服食。温毒时气，二毒伤寒，头痛壮热，加连须葱白五枚、豉30粒同煎。服数剂汗出得安。如未得汗，以稀粥投之，厚盖衣被取汗立愈。五劳七伤，脚手心热，烦躁不安，肢节痠疼，加柴胡去芦头同煎。咳嗽发疟，加姜制半夏煎。本脏气痛，加茴香煎。水气肿满，加桑白皮煎。妇人赤白带下，加黄芪煎。酒伤，加丁香。食伤，加高良姜。四时泻泄，加肉豆蔻。风疾，加荆芥穗。腿膝冷疼，加牛膝。浑身拘急及虚雍，加地骨皮。腿痹，加兔丝子。白痢，加吴茱萸。赤痢，加黄连。头凤，加藁本。转筋霍乱，加楠木皮。以上助使，只加一铢。此药不问老少、胎前产后，五劳七伤，六极八邪，耳鸣眼昏，梦泄盗汗，四肢沉重，腿膝酸疼，妇人宫脏久冷，月水不调，若能每日空心一付，即出颜容，丰肌体，调三焦，壮筋骨，祛冷气，快心胸，神效莫数。(W(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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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信不信呢？P
莫非《局方》在骗人吗？ i~
如果不是骗人，怎么这么好的方子后人没有大宣传呢？/`s,'w
为什么当代教科书上没有此方呢？e}
当代职业中医、特别是学院出身的人，大都不会相信这个《局方》有这么多疗效。Dix
我倒是有些相信，或相当相信。i
看来，做中医真容易。5@
背熟二陈汤或者这个对金饮子，你就往口袋里装钱好了。>rr
欢迎大家就此讨论。

相关链接TF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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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剑全息汤”JMy:0
一位农村老中医，前半生用传统辩证施治，后半生用整体辩证施治。三十年来，“全息汤”处方大概开了大概几万张。一位医生后半生只用一个方剂进行加减到底为什么呢？疗效又怎样呢？3 l$ ]{
追踪“十年一剑全息汤”- h' \, N/ M. l' 9 r; r) D' K0 中医名家网 总编辑 刘观涛+ m. @; a' ~) [9 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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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振声是一位70多岁的农村家传中医。前半生他和普通医生一样，用传统辩证施治；后半生则用整体辩证施治，只使用一个自创的方剂——“全息汤”。三十年来，一付“全息汤”（包含加减）处方大概开了几万张，现仍继续开着。2004年，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了薛振声的学术专著《十年一剑全息汤》。——他为什么这样做？“全息汤”的机理何在？疗效又如何呢？2=
从事中医临床工作40年的薛振声，是江苏邳州炮车中心卫生院的一名老中医。在漫长的行医生涯中，他前半生在其父亲、当地名医薛汉三的指导下，勤奋研究和运用传统辩证施治：包括临床常用的八纲辩证、六淫辩证、阴阳气血辩证、脏腑辩证；伤寒学说的六经辩证；温病学说的卫气营血辩证、三焦辩证等，取得了很好的临床疗效。5
但薛振声并不满足，开始了对疑难病症的开拓性研究。他发现：疑难病症之所以难于治愈，往往由于病症并不像传统辩证那样清晰、明确，比如：非常明确的属于湿热蕴肺、阳明腑实，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剪不断、理还乱。——运用传统的辩证方法治疗普通疾病，往往定位明确、立竿见影；但治疗疑难病症，很多医生难免顾此失彼，难于应对。勉强开出药方，医生也心中忐忑，不知能否中病。——薛振声深有感触地想：这不能单纯认为医生的水平有问题，自己能不能把传统的辩证施治向前发展，使得医生对于疑难病症的辩证准确率更高、把握性更大、治疗效果更好呢？0qI8JV
从上个世纪80年代初，薛振声就开始在临床上进行“整体辨证”的探索。他认为：既然疑难病症的致病原因错综复杂、头绪纷乱。那么，能否寻找出各种疑难病症的整体共性呢？打一个比方：疑难病症就像是一群穷凶恶极的罪犯，有抢劫犯、杀人犯、盗窃犯、诈骗犯等等，而中医治疗疑难病症，就好像将这些形形色色的罪犯关进监牢、接受改造。而治疗方法就如同改造罪犯的办法：首先是要让罪犯统一进行劳动改造、实施法律训导、进行自我悔改，这是对改造罪犯（治疗疾病）的整体方法。有了这些整体方法，再配合每个人的不同犯罪特点进行针对性的具体改造，才有可能让罪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治疗疑难病症的道理也是如此。经过“整体辨证”治疗之后，疑难病症会从根源上得到了有效的改造，再配合传统辩证施治，针对病症的突出症状进行具体施治，疑难病症的治愈率就会得到提升。}d]
在30多年的行医生涯中，薛振声从自己亲手诊治的上万例疑难病症中感悟到：可以把疑难病症的成千上万种病因化繁为简，分为五大类：风寒类、痰凝停滞类、湿困类、水停类、血热血瘀类。——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疑难病症的病因并不是单纯的某种，而往往是这五大类病因相互交织、影响和并存。&)N
那么，能否找到这五大类病因的整体治疗方法呢？薛振声经过20年的临床试验，发现：治疗风寒类证，可以使用桂枝汤；治疗痰凝停滞类证，可以使用枳实薤白桂枝汤；治疗湿困类证，可以使用平胃散；治疗水停类证，可以使用五苓散；治疗血热、血瘀类证，可以使用生地、丹皮。——再加上整体治疗、和解少阳的小柴胡汤（只选用最关键的柴胡、甘草两味药），那么，这些方剂或中药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能够整体辨证施治的“全息汤”基础方：f4
柴胡12g　桂枝10g　白芍10g　瓜蒌10g　薤白10g　枳实10g　苍术10g　陈皮10g　厚朴10g 白术10g　茯苓10g　猪苓10g　泽泻12g　生地10g　丹皮10g　甘草10g　　生姜10g　大枣10g3$<>{
上述组合看起来并不复杂，但在临床上却花费了薛振声20多年。中医历史上，也有医家在研究用综合方剂来进行整体辨证治疗。但是，一付综合方剂绝非把数类单项治疗方剂“叠加、组合”起来那么简单。因为各个方剂之间互相影响，非常容易顾此失彼、干扰药效。这需要思想上的大胆设想、临床上的小心验证。——经过对自己上万例临床病例的前后对比，薛振声发现：采用“整体辩证+传统辩证”治疗疑难病症，确实比“传统辨证” 疗效更好，而且失误更少、容易掌握。1`*
以一个固定的处方来应付千变万化的疾病，显然是行不通的。薛振声认为：全息汤的基础方提供了对疑难疾病“共性”的治疗方法，对于特定疾病的“个性”，还要按照传统辩证的方法，对全息汤基础方进行加减。——为方便广大读者，他也根据几十年的临床经验，撰写了“全息汤基础方加减法”（详见 www.quanxitang.com），比如，发热：一概予全息汤基础方，个别高热脉洪、面红舌赤、烦渴引饮者加石膏15－30g，知母10g（白虎汤意）。其余按症加减。胁痛：一般予全息汤基础方去大枣、加牡蛎12g，右胁痛者再加青皮10g，左肋痛者再加郁金10g；腋下肋间痛者加川楝子、元胡各 10g……薛振声笑称:“我不是用‘一个方剂包打天下’，而是在对几百个经典方剂的应用中，增加了一个我发明的整体施治方剂！”jF
他特别提醒读者：以上所列加减法为个人经验的积累，疗效确切(但不应视为固定不变F
的模式，应不断探索。同时，要注意不应破坏全息汤基础方的整体构架)。 一般服药2－3剂后，症状应显著好转，如未痊愈，需继续服药者，应根据症状变化调整处方。症状减轻，仍轻微存在，处方不变。x0JK
据薛振声本人介绍，他运用以“整体辩证+传统辩证”为特点的全息汤加减进行治疗，比前半生单纯运用传统辩证提高疗效20%-30%，临床把握性大大增强，尤其是：药物的副作用大大降低。《十年一剑全息汤》出版之后，全国已有数十位中医大夫使用全息汤进行临床实践，取得了不错的疗效。其中吉林的刘儒胜医师、河南的张鹏医师使用全息汤加减进行临床运用，均较此前运用传统辩证施治方法有了明显的疗效提高。WbdTs
薛振声先生也有他的遗憾：整体辩证只是个人实践经验和理性思考的产物，没有更多的人参与和认可，没有精确的统计数字，没有对照组对比……笔者目前正在组织各方力量，对“十年一剑全息汤”的应用进行追踪、统计、分析。

话说二陈汤现象]1_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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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赵先生就二陈汤现象交换了一下看法，现将比较详细的拙见说明如下。]j'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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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是否有二陈汤现象？)d
确实有的。古人和今人都不是在欺骗我们。即背熟二陈汤（或对金饮子、或全息汤等）确实可以在相当长的时期内成为一方名医。a{uSW.
还有一句顺口溜是：学会柴胡汤，见病就有方。和二陈汤这句顺口溜差不多。8
总之是说：学会或者自己摸索出一个适应面比较广的方子而且基本上一直使用它，可以在一个地区获得相当好的声誉。自然，收入——装进袋里的钱——也不错。dMjFW
不过，这样的中医最多也只能是“一方名医”，而不可能成为一代名医或一国名医。Qfre
比如，那位X大夫，我相信他在当地颇有医名。他也是一个实在人——和某博士、L神医、二十一神医完全是两回事。3
但是，把他的心得拿出来向整个中医界示范——即把他当作一代名医，或者如有人说的大师，就不行了。因为，他的心得和见解经不起历史的和现实的、理论的和实践的检验。5^fZ
假如真的经得起检验，学中医、做中医就太简单了。x?X
学会一个方子就可以通行无阻，何必有十万古今方法呢？Pb
何必有汗牛充栋的中医书呢！(}v+e
二陈汤之类至今没有成为主流，更火的“火神派”终于逐渐销声匿迹，就是因为他们终于经不起检验。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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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为什么会有二陈汤现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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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明白这一点，首先要知道多数疾病的痊愈或缓解主要不是医生的功劳。换言之，病不是药治好的。即便是危急大证获得速效，也不能说完全是药物的作用，更不能说非用某药、某方不可。$/A0y
朋友可能会问。4
你为什么也介绍自己的医案呢？莫非那些医案不是你治好的，而是自己好的吗？1]b{*`
故在此郑重声明：k
除了个别极其危重、复杂的情况，拙案大多是我的方法给了病人一点帮助。这些病，不是非用我的具体方子不可——拙案中大都有说明。QBPVl`
就是极其危重、复杂的情况，病也不是完全靠药物治好的——假如机体完全失去抗病能力，什么药物也无用。M^~$
反过来看这个问题就是：假如医家的方法可以在不少情况下从不同的方面给机体以某种帮助，他的方法就可以“治好”很多病，即在很多情况下他的方法都可以有效，因而他、她可以成为一方名医。于是，收入不错。w
二陈汤之类就是这样的方法。=rw
中医如此，西医也如此。r7X
我知道好几个在某一个小范围内——比如几个或十几个村子中——有名的西医，不过是只会开抗菌素、激素、维生素，或者再加上输液。他们也偶尔治死人，但群众还是很遵信他们。因为群众没有更好的选择——总不能有病就跑到几十里数百里之外。?~Y2l
然而，这样的西医显然不能被当作典范或大师——其实他们的错误或偏颇很明显，完全不足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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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陈汤等为什适应面很广？# 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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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对金饮子，上面的帖子引用的很全，不想再多说。总之，说它能治百病虽然不正确，说它对很多常见病、一般的病有效则有道理。况且，它的加减也包含着辨证论治因素。.4L)E
至于二陈汤，则说来话长。A2/
我们先看它的源流。?
（1）二陈汤及其源流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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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二陈汤出处和最初的功用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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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陈汤是宋代以后的医家很熟悉的方子。它最早见于《太平惠民和剂局方》“治痰饮”方类，是南宋绍兴年间续添的方子。关于它的组方和功用等原文如下：7}z^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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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陈汤=,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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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痰饮为患，或呕吐恶心，或头眩心悸，或中脘不快，或发为寒热，或因食生冷，脾胃不和。x)'
半夏汤洗七次  橘红各五两 白茯苓三两 甘草一两半。mSRb@
上为蚥咀。每服四钱，用水一盏，生姜七片，乌梅一个，同煎六分，去滓，热服，不拘时候。B$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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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二陈汤的源流nl~m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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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陈汤很明显的源自经方——《金匱要略》。a{\o!
其中有：t#
橘皮汤：治干呕、哕等。橘皮四两  生姜半斤。{7&Q
生姜半夏汤：治似呕、似喘、似哕。生姜汁一升 半夏半升。7
小半夏汤：治心下支饮，呕而不渴。半夏一升 生姜半斤。HS(5
小半夏加茯苓汤：治呕吐、心下满。半夏一升 生姜半斤 茯苓四两。nz/
由上述四方可知，橘皮、半夏主要治痰饮所致的呕吐，也可以治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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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千金方》中出现了同样以半夏、陈皮为主组成的温胆汤。.
此方主要不治痰饮，而治不眠。原文如下：F1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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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胆汤R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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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方最早见于《千金方》卷第十二“胆腑病”。原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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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大病后，虚烦不得眠，此胆寒故也，宜服温胆汤方。#f&km_
半夏  竹茹  枳实各二两 橘皮三两 生姜四两 甘草一两。36h
上六味，以水八升，煮取二升，分三服。GGE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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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教材关于温胆汤的功用如下说：D]mT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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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胆汤 功效燥湿化痰，清热除烦。主治痰热上扰虚烦不得眠。van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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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半夏为君的方子用于治不眠了呢？6C/u[A
这又要追溯到《内经》去。%7uum
《内经》有所谓十三方。其中之一是半夏汤——见《灵枢、邪客第七十一》。此方只用半夏一味，是治不眠的。:~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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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景岳全书》所列二陈汤系列QM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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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陈、加减二陈、加味二陈、二术二陈、黄芩二陈、柴葛二陈、桂附二陈（具体组方略）
总之，到明末，二陈汤已经是使用频率很高的方子，因而熟知此方的人也很多。所谓二陈汤，就是二陈汤系列。很多近现代名医也喜欢二陈汤系列。DBy`M
这时出现“背熟二陈汤，钱往袋里装”之说，就毫不奇怪。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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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如何看二陈汤功用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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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所说，古人认为二陈汤是治痰饮的。今教材大体上仍主此说。谓“燥湿化痰，理气和中”或近似说法。o
如何中西医结合地看二陈汤呢？lx':M]
就是它可以缓解呼吸道、消化道等器官的炎症——慢性炎症或比较轻的急性炎症，因而调整消化和呼吸功能。它对睡眠不佳也有一定的疗效——即又可以调整神经系统。6]`DP
呼吸道和消化道疾病是最常见的病种，于是10个病人可以有6、7个以二陈汤系列治疗。况且它还可以调整神经系统呢！_
假如医家对它再有某种偏爱和更多一些加减，二陈汤系列看起来几乎可以治百病了。j
其实，看看《局方》关于二陈汤的功用说明，也能知道它适应证相当多。0.为此，再把原文引用如下：dyo@
“治痰饮为患，或呕吐恶心，或头眩心悸，或中脘不快，或发为寒热，或因食生冷，脾胃不和。”Ui
中医常把杂病病因分为气、血、痰、瘀（郁），二陈汤对痰郁都有效，还有一定的健脾（即补中气）作用。故它从理论上就可以占据杂病治法的半边天。Gb@
下面再说以下什么是中医治痰。gdZ_
痰者，炎也。咳嗽吐痰是因为气管、支气管发炎。呕吐粘液，是因为食管和胃发炎。泻下粘液，是因为大肠发炎。赤白带下，是因为阴道、子宫颈发炎。多流浊涕，是因为鼻腔、副鼻窦等发炎。多流浊泪，是因为外眼发炎。s\
故去痰实则去炎——消炎——当然，还有其他消炎法。3jn
但是，由此可见二陈汤适应证之广。{1!v
它适用于临床上最常见的呼吸道、消化道的炎症，教材上有明文。Ijwn8
我看，它对其他急慢性炎症——特别是较轻的慢性炎症，都有效。%mewW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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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效广与效专{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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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可能问：到底是适应证很广的方子好呢，还是适应证很专的方子好呢？o1yf7
我的看法如下：bav
适应证太广的方子功效必然很小。\
换言之，什么病都治，约等于什么病都不治。<\GwO
但是，这不等于可以完全不重视这些方子。>"|O`p
举个极端的例子：lZoJc
我说：馒头、米饭、白开水可以治一切病。E-J
你不能说此话毫无道理。{h%9:w
我确实经常告诫门人：食水是机体战胜一切疾病的本钱。治病一定不要忘记保护食欲。患者长期不能进食，什么疗法的疗效都要打折扣，甚至完全无效。??_k*
李东垣说：脾胃乃后天之本，也是这个意思。F%
然而，习惯上却不把馒头、米饭、白开水看作药物。m1%|O
他们是治疗饥渴的——于是什么病也不治。v`1_P
二陈汤之类不像食水这么泛泛，但它们的效用也确实不很明显。+LQg
于是，用它们治疗的必然是轻浅之证。\(
实际上，轻浅之证也不能用效宏力专的方药治疗。l>^z}
比如轻微的胃气滞——也是二陈汤的适应症——用大承气（方名就是大顺胃气）治疗就不单单是杀鸡用了宰牛刀，而是会把病治坏——“打过了”。m
反过来，大承气证用二陈汤治疗就完全“打不动”。\1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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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怎样看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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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不是样样与普通医生不同——开的方子出奇，经常出怪招儿。TF
这几年很出了几个这样的“名医”——其实是怪医，搞得整个中医界充满了怪气。+z
名医治平常的病，照样用平常的方。\9YK*
只是遇到危急大证、疑难重症，名医就不一样了。N|g"
他们治小病不犯错误，治大病更从容。E
不但能继承前人的方法，还能自创方法。17rCm
不但能继承传统理论，还能发扬传统理论。Xi[,9t
中医有那么几个学派，其创始人无不是发明了新学说、新方药，而且都是针对当时常见的、困难的问题。bY
再其次就是比较有名的医家——历史上大约数十个，他们主要是继承得比较好，整理得比较好。这样也算难得了。Xe4uXB
以上这两种人都可以算作一代名医。@g.8$
至于圣当时而祖百代的人，历史上没有几个。@4mh"
如果算最近的，我首选王清任——尽管他的书很薄很薄。sNK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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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如果有的朋友不愿意承认二陈汤之类（自然包括全息汤）的局限性很明显，举一个我刚刚出诊看的病人，请问您如何用二陈汤之类治此证？pT.
患者，女，72岁。15天前突然严重眩晕、呕吐、不能支持，在县医院做CT诊为小脑出血（片子上出血量约250ml），因为不能手术，住院3日即出院回家。出院后继续按县医院的处方输液治疗。目前的主要问题是：一直不能进食水，尤其不能饮水——严重呛咳。昨晚又出现严重呕吐恶心——当然吐不出来。发病后一直无大便。一直尿潴留——还在保留尿管。目前眩晕稍轻，自己翻身困难。神志大体清楚。面色晄白。脉弦滑略数。舌淡嫩苔少而干。患高血压10余年。目前血压140／80mmHg。S
此证必须借重西医或中西结合治疗。"fQh
目前几乎完全不能下咽，可以下胃管。P\k^r
于是可以灌中药。" U!o
您用什么方子呢？%7,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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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帖是赵洪钧先生多年来的心得之一。我写出来又查了多半个月的书。|=LD<
先生原来不很想把它上网，因为深恐有的网友看到这样的帖子会有失落感——已经是一方名医的可能觉得此帖是针对他们的；——崇拜一方名医的人可能觉得他们的偶像不应该被小看，尽管我们说的是实话——读书、临证、思考多年才悟出的。J+Tpe
希望朋友们不要误解，此帖不是针对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