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珠狼人杀:哀乐声中忆往事

                         哀乐声中忆往事                 作者：高山顶上一枝梅         这是我朋友给我讲的一个人的亲身经历，听后感慨万千，所以写下来与大家分享！以下以第一人称描述。               我从吉林火车站坐上开往湖南的列车。火车拉着刺耳的长笛，沿着弯弯曲曲铁路线，在群山峻岭和丛林中穿过，我看着车窗外匆匆而过的青山、绿树、城市、村庄和一晃而过的高压电线杆，一桩桩、一件件让我窒息的往事，就像一幅幅特写镜头，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不知不觉两行热泪模糊了我的双眼......俗语称“无巧不成书”，我真的难以想象这种“巧事”怎么会接二连三地在我的身上发生。                                                             （一）            那是1976年元月，我和我的未婚妻的婚礼定在了那年的元月6号举行。在这之前。我通知了我能通知到的亲朋好友，想让他（她）们届时能够光临和祝贺我的婚礼。未婚妻是通过我父亲的同事，从东北介绍过来的。说是个中学教师，年纪又相当，婚前匆匆见了一面，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通过半年多的通信往来，最终定下了婚事。          1976年元月6日，天刚刚发亮，因为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所以起得特别早，穿好衣服，口中吹着当时的流行歌曲，打开了收音机，几位要好的朋友也早早的过来，准备帮助当天婚礼上需要办理的有关事宜.......突然收音机里奏响了让人震撼的哀乐声，一声紧似一声的悲乐在清晨显得那样的悲壮和茫然，不知所措。原来是人民最敬爱的周恩来总理突然离世了。噩耗传来，全国人民一片哀声，全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此后的10天之内，全国停止了一切娱乐活动。我的婚礼就这样被顺理成章的哀乐声所淹没取消了......。十几天后简单地给同事和朋友发点糖果就算过去了。但那让我永远也忘不掉的哀乐声，总是不时地在我的脑海中闪现，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二）          时光过得真快啊，转眼就又到了学校放暑假的日子。我和妻子两地生活，暑假快到了，我早早就把我暑假要去东北探亲的愿望去信告诉了妻子，让我不解的是以前去信10天左右就有回信，可这一次20几天后才收到了回音，信里言语中流露出了“不欢迎”我去东北探亲的各种“理由”、什么“有时间应该学习学习业务，应该去多看望一下父母，有钱不要花在铁路局”等等.......          没能多想，这是我婚后的第一次探亲，岳父母什么样咱还不知道，婚后第一个暑假怎好不去探亲，那不显得咱太不懂礼数了吗？怀着这种想法，也没有再回信，学校一放假，我就买好了邵阳发往吉林的火车票。          1976年7月6日，我踏上了开往东北的列车......在车上我憧憬着见到岳父母一家人时的欢乐场面，慢慢地我进入了梦乡......睡梦中我梦见了遍地开满了白色的鲜花，成千上万个白色的花圈摆满了大街小巷。全国人民还在沉痛悼念着敬爱的周总理......哀乐悲声阵阵好不凄凉。哀乐一声比一声震耳，突然火车一阵摇晃，我睁大双眼，发现自己是在做梦，但哀乐声确在火车的广播里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我不知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往日一片嘈杂的车厢里现在除了哀乐声外，一片寂静。我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明明不是做梦，为什么还有哀乐声？紧接着广播里传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司令朱德委员长与世长辞的消息”。想不到半年里两位伟人先后离世。让全国人民的心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虽然人生自古都有一死，但两位伟人的辞世还是让人们从感情上无法接受......哀乐一直伴随着我坐了三天三夜的列车，终于到达了我要去的终点车站——吉林火车站，这时，上车前的憧憬画面，再也不会出现了，悲哀的心情占据了我的心中。          在北京发车前，我给妻子发了一封电报，告知了我将“突然”到达东北的准确时间、车次。所以一出站就看到有人举着写有我名字的牌子在出站口迎接。但却没能看到妻子的身影。来车站接我的人个头不高，长的很壮实，原来是我妻子的哥哥。大舅哥打过招呼，我们就匆匆离开车站，搭上了去岳父母家的公共汽车......           经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于傍晚六点钟左右，到了岳父母家居住的平房。家中面积不大，一进门就是烧炕、做饭的地灶，地灶后面半间小屋是我妻子奶奶居住的小屋，进屋往左一间是岳父母和我妻子一同居住的房间。哥哥和弟弟在岳父母居住的平房东边自己搭盖了一间临时板房。虽然住房紧张了点，但院子还不算小，前后院里种着一些季节性蔬菜。        我从6岁离开东北老家，距今已有近20年没有再踏上这片出生地了。踏上了家乡的土地，尽管受到了车上哀乐的影响，心情仍然还是有些激动。与岳父母、奶奶一一问安之后，又与妻子和妻弟一一打过招呼，欢迎我到达东北的第一次晚宴就要开始了......岳父母一遍又一遍喊着让我上炕开桌吃饭；我看奶奶没有过来，就急忙走进奶奶的小屋说：“奶奶赶紧过来吃饭吧”，奶奶瞅瞅我，吞吞吐吐地说：“你去吃吧我不饿，我都吃过了......”妻子过来一把拉住我说：“奶奶吃过了，不用管她......”我半信半疑地又回到了里屋。        我家里有个习惯，吃饭时家中最长的人没在桌前坐下，晚辈是不能上桌的。我又一次走进奶奶的屋里，看到的景象让我惊呆了，只见八十多岁的老奶奶手中拿着一块凉黄面饼子，正在吃力的啃着......我一把抓了过来说：“那边有鱼有肉有米饭，您怎么能吃这种凉饼子”？！我的话音刚落，奶奶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个个落了下来，奶奶说：“孩子你去吃吧，不用管我......”          我无奈地回到了里屋，食欲一扫而光，看到大家都举起了酒杯，我连忙说了句开场白：“请大家别见怪，我下火车前在车上吃了饭，我的胃不太好，要是多吃一点饭就会胃痛，酒就更不用说了，谢谢岳父母的好意，我今天以茶代酒，饭就不吃了”。尽管岳父母一家人如何劝说，这顿饭我是颗粒没进，看得出来，这顿丰盛的晚宴也都因为我没动筷子，他们也都没吃好。          东北的太阳升起的特别早，早晨三点半钟，天已经发亮了。院子里厮打、吵闹和哭喊声把我惊醒，我赶紧披上衣服跑出门去，一眼看到岳母手持木棍正在狠狠地朝老奶奶的身上打去，老奶奶一边哭喊“救命啊 ”一边用手去挡打过来的木棍，我一个健步跑到跟前，一把夺过木棍，指着岳母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无还手之力的老人”？！岳母一句话也不说地回到了屋里。我看着老奶奶身上的伤痕，胳膊上还有一个一寸多长的血口子，我赶紧问妻子，家里有纱布没有？妻子带答不理地说：“不知道！”看到妻子是这个态度，我赶紧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纱布，对老奶奶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之后，老奶奶还是痛的哭声不止，老奶奶是伤口痛，而我是心里在痛。我从怀里拿出10元钱和5斤全国粮票塞到了老奶奶的手里说：“奶奶不伤心了，去医院再重新包扎一下，到街上饭馆吃点饭，再去熟人家坐坐，晚上在回来吧”。看着老人家如履蹒跚的步子，我返回屋中。一进门妻子就问我：“你给奶奶拿钱了？”“是的”我回答说。“你还给什么了？”“我还给奶奶拿了5斤全国粮票”，“你身上还有多少钱？”我听着妻子的问话，不解的回答说：“还有100多块，”“你为啥不全给奶奶？！”听到这儿，我一下子惊呆了，本想着妻子可能会支持我的行为，最起码也不会反对吧？可是我想错了，她和她的母亲坚定的站在了一起，我突然后怕起来，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联想到这接连发生的事情，让我真的搞不懂.....   看到妻子这样对我，我的火一下子升了起来，我用手指着妻子说到：“你看过《青春之歌》吧，林道静把余永泽给她的钱给了余永泽家的老佃户，余永泽对林道静大发了脾气。而我是用自己的钱给了你的奶奶，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我大声地责问引来了街坊和邻居，街坊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是谁啊？敢这样大声地指责惠子，听说是惠子的对象，昨天刚从外地来的。这是谁家的小伙子这么的不小心掉到“狼窝”里了。嗨，真可惜呀......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我的妻子叫惠子，惠子躲进屋里，再也不出来了，内弟强子给我使了个眼神，让我跟他出去，我不解地与强子走出了屋门。         我们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山下停了下来，强子对我说：“姐夫，我看你是个好人，我把我们家的事跟你说一说，你心里得有个数，说完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还可以去问大哥，还可以去问居委会的干部，他们都能证实我说的是真的。”         “你说吧，我怎么会不相信？”         强子说：“我妈妈和我的姐姐是两个心狠手毒的人。在我六岁那年的春节，因为从小喜欢画画，所以没经过姐姐的同意，我把她的图画本拿了出来，并在图画本上画了几张画，姐姐发现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妈妈，俩个人把我拉出屋门，在院子里，对我一阵暴打，打得我遍体鳞伤，从中午到晚上一直不让我吃饭。东北的冬天零下三十多度，我又冷又饿，无奈，我选择了去街坊邻居家要点吃的。        在路上，我昏了过去，当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温暖的炕上，旁边还有两位慈祥的老人。看我醒了过来，爷爷奶奶都笑了。他们问我家在哪里，我摇摇头说我没有家。从此，我就在爷爷奶奶家住了下来......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爷爷奶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们通过派出所和街道办事处，终于找到了我的亲生父母。          内弟说：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爷爷奶奶把我送回家的那一天。十年了。我已经16岁了，和亲生父母见面的那一天，当地的派出所，办事处、居委会的干部，街坊邻居来了很多人，当时我从车上下来，又重新走进这熟悉又陌生的院子时，只看到我母亲的脸上没有一点找回儿子高兴的样子，而是对着把我养大的爷爷奶奶表示了不满，她说：“你们心也真狠呀，你们不声不响地把我们孩子带走，10年了，你们不知道我们想孩子吗？......爷爷奶奶一直在说，都是我们的不对，这不，我们把孩子给你们送回来了，当年如果不是我们，孩子早就冻死了......说完扭头就往外走。我立即跑出屋门拉住爷爷奶奶的手，哭着说：你们不能走，我不离开你们，你们就是我最亲的爷爷奶奶。我走了谁来照顾你们，你们怎么办......爷爷奶奶和我在院子里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当时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惊呆了，一个个无不为之动容流下伤感的泪水......           内弟接着说：从那天起，我隔三岔五地返回爷爷奶奶的家里，去看望他们二老，帮他们挑挑水、劈劈柴。因为他们无儿无女，需要我的关心和照顾，他们救了我，养育了我，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们对我的大恩大德。听了内弟的讲述，我真的从心里非常的感动，我说“谢谢你对我讲了这些，难道就不怕影响我和你姐姐的关系吗？”他回答说：“你太不了解我们这个家，太不了解我那位专横的姐姐了。在这个家里，我和我大哥都没有地位。我在父母眼里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大哥因为小时候出天花，落下了一脸的麻子，父母总怕影响他们的形象，有一次家里来了客人，问有几个孩子，妈妈竟然说 “只有一个女儿”的话来，你想想，这话多伤我们的心？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和哥哥”。           当晚，大多数人们都已经睡下了。奶奶才拄着拐杖颤颤悠悠地从外边走回来。被她儿媳打伤的胳膊虽然已经又重新在医院进行了包扎，但血水还是从白色的纱布中渗了出来。我赶忙上前搀扶着老人家回到她自己的屋里，老人对我说：都是我不好，让你昨天晚上也没有吃成饭，所以你丈母娘才打我。我打断她的话，奶奶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我要是吃饭了，哪里会让你老人家出这种事呢？我真的不知道是这样，要怪您就怪我吧......          奶奶说：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傻孩子啊，你太不了解他们了，你多少了解一点，你也不会进这个家门。今天早晨打我是借口你昨晚没吃饭怪道我的头上，其实，是另有原因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打我了，你从大老远的地方来，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了，不然我还得去派出所，办事处去告他们。我说：“你儿子怎么也不出来管一管呢?”“他们是一个鼻孔出气，我那个儿子是个窝囊废，他什么都听媳妇的，自己就没个主见，要是不听他媳妇的他也得挨打。你媳妇和她妈妈一个样。有一次，你媳妇和我睡一个屋，说我睡觉打呼噜，就把我打了一顿，那一次差一点把我的眼睛打瞎了。她们为什么这样对我，说起来话就长了。我这辈子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自从大儿媳妇进了这个家门，全家就乱套了。家中的一切大事小情都得大儿媳妇说了算，否则就没有好结果。她还总是看我那小姑娘不顺眼，还时常打骂她、侮辱她。有一次，我那小姑娘吃饭时不小心打碎了碗，大媳妇就让她大哥把妹妹关进了柴房，还不让吃饭。之后两天两夜不让出来。那年冬天特别的冷，柴房的气温可以说是滴水成冰。当我从外边回来，发现姑娘被关进了柴房，赶紧让儿子把柴房打开....我那可怜的孩子，她忍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竟然悬梁自尽了。她走那年才17岁...奶奶述说着，眼泪大把大把地流淌着......你说说，这两个畜生，我能就这样饶了他（她）们吗？我报了案，公安人员检查了现场，询问调查了事情的经过...最后以过失杀人判了大儿子八年，因儿媳有身孕，被判两年监外执行。说是大儿子在里面表现好，五年后就出来了。为此，我不服一直上告.......我这儿媳一共生了两个儿子，姑娘不是亲生的，当初，是从孤儿院里领养的，领养的这个姑娘就是现在的游惠子，她的父母是日本人，在中国全都战死了。你丈母娘还特意给她起了个日本名字叫惠子。有一次，惠子从外人口里得知我不是她的亲奶奶......问我几次，我都没给她说，可能这也是她恨我的一个原因吧。另外，日本鬼子的后代能是个好种吗，她从骨子里就坏，奶奶非常气愤的说。她恨不得我早点死了，这样就没人再吿他们啦...今天早上你丈母娘为什么这么狠的打我，这回你该知道原因了吧？她是借你昨晚没吃饭硬说是我跟你说了什么......狼要吃羊总是要找个借口的。我安慰了老人家睡下。才回到了我借住的房间。                                            （三）        回想想这一两天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也睡不着...天快亮了，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我睁开双眼，天已经大亮，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纸条上面写到：“因学校还没放假，我上班去了，中午在学校吃饭”是媳妇留下的字条，我问在院子里干活的大哥：“大哥早，惠子她上班的学校离家远吗？”大哥刚想回答，猛然又把嘴闭了起来，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我也没去过，也....也不知道有多远.....我感到大哥回答的极不自然。        吃过早饭，家中只剩下我和奶奶两个人在家闲着没事，在整理零乱的桌面时，我无意中看到了桌子上的户口本，随意地翻了一下，当翻到惠子的那页时，出生年月一栏里清清楚楚地写着1946年，我还以为看错了，又仔细地看了一下，没错，1946年，没想到，在年龄上她隐瞒看了6岁，并不是之前说比我小一岁，而是她比我大五岁 。     “砰”！“砰”！家里有人吗？ 突然有人来敲门，敲门声还挺大，我把户口本放回原处，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一位姑娘，她笑着说：“你不会就是惠子姐姐的新郎官吧？！哈!哈!一定是被我猜中了？！对不对?”还不容我回答，人已经进屋了，看她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我说：“请问你是——”“我是惠子姐的好朋友，我叫高鸣，高声的高，鸣笛的鸣，外号高音喇叭，怎么样，我的声音没吓着你吧....？！”      “哪里会，不会的，惠子她早上出门了，不知道你找她有什么要紧事？”        “哪里有什么要紧事，不是怕我那惠子姐在家独守空房有些寂寞。想陪她唠唠嗑，你这一来，我就成了多余的人了，哈哈哈.....”         遇到这样一位快人快语的人，说话的气氛  也随意了很多。         她接着问：“听惠子姐说，她想让你调到吉林来，我劝她，咱这里冬天太冷了，去湖南多好，冬天又不太冷，你在那儿想想办法，给惠姐找个工作不行吗？惠姐在这边也没有工作，老是呆着也不是个事啊！”         那是，那是，找份工作应该不成问题，我嘴上敷衍，眼中看着这位叫高鸣的姑娘，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因为结婚前惠子说她是吉林市的教师，连结婚证明都是这样写的，我怎可不信？怎么可能现在却没有工作？结婚证明上明明写着比我小一岁，为什么比我大5岁？婚后的第一次探亲就不欢迎我来，是不是怕我发现什么？这一连串的问号在我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思索着，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       高鸣看我一脸的疑惑，她不知道，因为她道出的这些内容，让我的心里越发不安了。       后来高鸣又说了许多，但我都没记清楚，她在家里坐了约近半个多小时后离去了。出门时一再叮嘱：明天让惠子姐带你去我家玩啊，我可回去备酒菜啦！说定了、一定得去啊！我应酬着：“一定，一定！”一会就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        惠子很晚才从外边回来；我问她：“怎么这晚才下班？”她想了一下，并不自然的回答说：“学校快放假了，有些收尾的工作需要办理，所以才这么晚回来”我接着说：“今天你的好朋友高鸣来找你，见你不在家就走了”。惠子警觉的问道：“她没说什么吧？”我说：“没说什么，她只说是你的好朋友，还让咱们明天去她家吃饭.......”惠子看着我的脸，见没有什么异样，就没在追问下去。         看起来，她还想一直隐瞒下去，既然如此，我只有单刀直入了。“惠子我有些话想跟你谈一谈”；听我说这话，惠子的脸色好像有些紧张。“你要谈什么？”“我想你是应该知道的”我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咱们现在是不是一家人？我们结婚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你到底在哪里工作？我不知道你的真实年龄，不知道你的过去，我不知道你很多，更不知道你准备隐瞒到什么时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一连窜的发问让她不知所措。        虽然这些谎言早晚都会露出马脚，当我真的一一向她发问时，她还是感到来的太快了。她的脸从白到红，又从红到白，深思了一会说到：“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要是这样我也就不想瞒你了，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是我妈妈让我隐瞒的，都是她一手操作的。她怕咱俩的婚事不成，我已是快30的人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所以妈妈为我的婚事特别着急，为了早点促成这门婚事她们让我有意隐瞒了年龄和没有工作的事实......当然，我也有错，你现在如果觉得咱们不合适，你要提出离婚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你不离婚，我希望你能调到吉林来，我是不会去湖南的。我连工作都没有，去了湖南人生地不熟，我的工作就更难找了。”说这些话时我看她显得似乎很平静。真的让我没有想到。她会把结婚当做儿戏。想想自己在家中是老大，下面还有弟弟妹妹，爷爷奶奶，父亲母亲，我回去怎么和他们说？说我结婚半年就离婚了吗？别人会怎么看。何况在那个年代，人们提起“离婚 ”二字大家都会用异样的目光看你，那种心里压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在探亲的日子里，我找不到探亲的喜悦，感觉不到探亲的欢乐。伴随我的是无尽的烦恼和惆怅。怎么办？着突如其来事件，让我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思前想后，只好等我静下心来再说了。        我和内弟妻哥成了要好的朋友，正好他们两人正在准备盖自己的房子，我也加入了进来，我成了小工，跳水、和泥、打土坯......每天用汗水打发着探亲的时间，这样也暂时忘掉了心中的烦恼。                                     （  四 ）        时间过得很快，盖房的各项准备工作基本上都做完了，我也准备返回湖南邵阳了，当我去火车站购返程车票时，广播里播出了唐山大地震的消息，所有经过唐山的列车全部停运，我也被困在了东北。        几天来，全国人民为了支援唐山都在捐款捐物。全国一盘棋，抗震救灾成了党和政府要做的最大的一件事情，至于我什么时候能够回邵阳已经不是一件重要的事了。因此，我只有耐心地等待铁路尽快修复。尽管学校已经开学了，我仍然得耐心的等待，除此之外都无济于事。        终于，经过唐山的铁路线可以临时通行了，我归心似箭，赶紧到火车站购买了回邵阳的火车票。9月9日，我踏上了列车，复杂的心情难以言表。回忆着这半年多来的亲身经历。不由的让我感到有些郁郁，难道从一开始老天就注定我们的婚姻就是一个可悲的结局吗？我是一个不相信迷信的人，可为什么把结婚的日子定在了1996年的元月6日（周总理逝世的日子）又为什么在1996年的7月6日（朱总司令逝世的日子）登上了去东北探亲征程？难道这真是一种巧合？透过车窗，看着远处的夕阳，回想着往事！哀乐声仿佛又在我的耳边奏响。随着火车汽笛声的拉响，我真的又听到了在火车车厢扩音器里传出的使我最不爱听到的声音——哀乐。我的头好像有点懵。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在做梦?掐了掐自己，明明不是做梦，是不是放错了音乐？好像又不是，我看到了整个车厢里人们在静静地听着广播中放出的哀乐。原来是全国人民最爱戴的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突然病逝了。人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每节车厢里都是一片哭泣声，这令人难以置信的噩耗使整个车厢里的每一个人的精神都备受打击。我突然有天要塌下来的那种感觉，整个的心都揪到了一起。唐山大地震震惊世界，数十万人的伤亡已经让人透不过气来，中国国家主席又去逝了。这一个又一个的沉重打击，让全国人民悲痛;让世界震惊！        经过三天三夜的行程，我度过了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从吉林到湖南，我又听了一路的哀乐，到达工作单位上班都几个月了，哀乐声还时隐时现地在我的耳边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