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电视台拉呱2016: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祭奠逝去的明湖清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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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来源: 王鹏的日志
——祭奠逝去的明湖清波。
说要重游大明湖很久了,一直没能腾出时间。爱死了那片茫茫的水,风一起,一层层柔和的波纹向岸边涌来,激荡在岩石上,润湿了记忆。
前些天闲读中国风景黑皮书的时候,看到作者对大明湖的痛心疾首还不以为然。尽管周围的高楼太多,不抬头,照样不影响水光潋滟。
可是,今天才知道,那几页文字赢了我,输给了大明湖。
水,已不是清的,也不是绿的了。
已经,不敢坐在岸边了。
谨用一些文字来追溯那些没有好好珍惜的风光。
(一)
曾羡煞能定居在大明湖畔的人。这风光大气,坦荡,从容,静谧,绝不输与李清照守了多年的漱玉泉。
行至一个满是浮萍的浅池,看小巧玲珑的水鸟在灌木枝上跃来跃去,风吹着假山后的杨树,飒飒有声。回身在池边青石上坐下,看风把远处的花吹落。
竹篱茅舍自甘心。什么热闹繁华,都能淡忘。
眼中心里的,就只有这一片月色勾勒、水墨晕染的画面。
蒲苇再韧,难禁光阴的皴磨。那个小池,那几间少有人知、存放着书法画卷的楼阁,都寻不见了。
是我忘却了通往桃源的路么?
(二)
济南的水系,大多相通。趵突泉,五龙潭,大明湖,以至黑虎泉,都通过护城河,紧紧相系。
根是同根,枝叶交错。 所以水能长流,波会长清。
行走在每一座桥上,都像是踏着五湖四海。
五年过去了,趵突泉依然喷涌不息,而大明湖,却已明日黄花。
接纳着清澈的补水,已变成棕色的大明湖也许有着深深的羞愧。很少能看到鱼虾徘徊在近岸的水里了,水鸟也只闻其声,深深地埋在芦苇丛里,看不到野鸭悠然地游泳。
满满一池的水,都是无法安慰的悲伤。
如明湖有知,是否当效李夫人,以锦被掩面,至死不见武帝?几番相忆,镜中依然是昔年妆容。
(三)
有联说,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而今植满荷花的处所,只有一个小小的雨荷厅。踱几步已行至尽头的雨荷池,只如略大型的盆景。
至于围绕湖岸的荷花,都十分落魄。
“接天莲叶、映日荷花”的胜景,是家乡的,是江南的,独不是大明湖的。
于是以荷闻名的湖畔,唯余枯荷听雨。秋还未到,草木不枯,因此更应了颦卿的改法,留得残荷听雨声。
明湖夜雨打残荷,诉与何人听?
(四)
我还是爱着大明湖。那个连续几年都办了年票的,不论去多少次都不会腻的大明湖。
曾经在考试周拽着刺猬,扛着厚厚的生化课本去岸边复习的大明湖。
游玩遇雨四处找不到避风的轩馆,站在亭子里对着白茫茫的水面被冻得半死的那个大明湖。
每一次风起时都美得令人惊叹的大明湖。
大明湖,大明湖,大明湖……
这颗许愿树,不知系了多少愿望。有的,已被雨水淋的泛白。
我却始终没有试过。
几元钱的丝带,挽不回落空的希望。过去的就不会再回来了,如同每一个被怀念被无视被摒弃的昨天。
也许我还会去大明湖,不争气地跑去看那个一天天黯淡的地方。身边,游人如织。
大明湖洁净的衣袂浸染在沉重的喧嚣里。
曾几何时,明湖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