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明纱 走光:【病房-91】 拥抱过我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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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91】 拥抱过我的女人们    上一篇  下一篇      发布者:刘本新 |  浏览(2300) 评论 (28)  | 发布时间:2011-07-15 17:43:17 最后更新时间:2011-07-16 09:50:58   本作品所属分类:小说《病房》 文章类型:普通 推送到圈子 | 推荐给好友| 我要举报| 收入我的网摘 【病房-91】 拥抱过我的女人们             一、

夜里,躺在床上,想着白天小沈给我一个拥抱,还带我去街上杂品店接受许姐的审查过目,这件事只要我一向组织汇报,事情就会变得复杂。我作为一名年轻的部队干部,是严格遵守了“干部不得与战士恋爱”死规定的。如果组织通过其他渠道上知道了我们的事,一点要追问我,我该怎么办?就照实说是小沈主动拥抱我的。可这么说我是不是太不义气了。人家小沈为了我不请假离开医院办私事,两次陪着我挨批评作检讨,她不但不埋怨我,还说是情愿的。就凭这一点,我就面对组织上的追问,应该说,是我拥抱了小沈,我对军旗发誓,我没有和698医院一病区的女战士沈莲芳谈恋爱,只是我一时冲动,要处理就处理我吧,与小沈无关。

我在床上烙烧饼,满脑子的问题直折腾。今后我也不知往后怎么和小沈来往,明天一见面说什么好呢?要不要主动回避她呢?回想起今天上午在仓库里,小沈拥抱我,右耳贴在我的心脏部位,听我心里是不是在说实话,我为何没有激动,没有麻溜溜的电流冲上身呢?倒是她的头上那甜蜜气味与蜂花洗头膏的香味勾兑在一起,轻拂我的脸,我深深吸了一口,大脑便一片空白。

思绪就这么飘来荡去,曾经拥抱过我的女人几个女人清晰浮现。

                          二、

1976年春节后,我们公社农田基本建设民兵团要整平沂河对岸的万亩沙土地,我随大队干部先期报到,跟随公社干部在沂河对岸测量土地,划分任务。恰遇骑自行车路过的高中女同学桑印青,这是我俩高中毕业一年多后的第一次见面,俩人都有点激动,说了一大串上学时不曾想不到的话。她说我消瘦了,她逼令我在杨树林边上等她一会。她返身回家拿来20斤粮票,递到我手上时,在我推辞中她顺势拥抱我的后腰,头贴在我的后背上。一股莫名的激动,一阵放射全身的电流冲冲击的我大口吸气,憋住,再慢慢呼出。

想到这里,4年前桑印青带给我的强大电流又一次从我的脚底冲上头顶。

桑印青轻轻地说,本新,上学时我就喜欢你的学习好,为人实在,但我爸爸是走资派,在班里我不敢亲近你,上个月我爸爸解放了,安排在山阳公社当副书记,这回政治上没有阻拦了,我想和你一起过日子,生孩子。没等我回答桑印青,我们大队长吆喝,本新,你们好了吧,走了。桑印青松开手说,你还记得在学校时你那首《采桑》诗吗。

四届全国人大召开后,我依新《宪法》精神写的一篇惹麻烦的纪实故事《宪法推粪》,主人公是生产队长名宪法。我用暗示手法批判当时的“假大空”。语老师大喜,批给我的作文110分,并修改题为《推粪》让我抄写成大字稿,帖在班级的专栏。桑印青看后有点不服气,也作一篇名《采桑》的作文,其中有《陌上桑》的词句,老师说她的作文也是110分,她作文也抄成大字稿和我的作文并列张贴。我读了她的作文,顿感文笔优美,句式仿古。我故作聪明地在大字报上写打油诗一首:采桑伴推粪,桑青叶粼粼;善写古文句,求桑陌上门。桑印青保持沉默,但我知道她看出我的心思。

半年后,桑印青随着父母落实政策,去了烟台,我和桑印青的书信来往逐渐多起来,是她的母亲死活不愿意她女儿与我保持联络,我参军后与她的书信保持在每月一封上。桑印青后来与一位退伍战士结婚生子,10年前开网吧,2005年夏天,我俩奇妙地在QQ上遇到,从此一个月内能QQ一二次。至今。

                          三、

还是1976年秋天,我从家里赶到县里与父亲商量参军的事。父亲正和一位女孩说着她们大队的黄梨外运的事。那时父亲担任县联合运输指挥部总调度。女孩说,俺爹说了,叫你去一趟我们大队,我们大队今年黄梨子母梨大丰收,只要县里能帮我们多运十来车,社员就能多分点工钱。

父亲看见我,就向女孩介绍,说,这是我大儿,县工作队队员,今年春天来过你们梨树沟,还在你家吃了饭,只是那天你去公社开会,你们俩没碰上面,这回见面了,算人认识了。

女孩个头有1米65,腰身粗壮,长脸,脸色被日头晒得黝黑,两个过肩的粗大的辫子,肩膀厚厚的,穿一件碎花上衣,蓝裤,橡胶底提篮布鞋。

刘叔,这就是你大儿呀,我该叫刘哥吧,刘哥,我叫张树玲。

许家崖公社梨树沟的妇女队长,公社和县里的先进人物。父亲笑着插话说,本新树玲,你们先到我宿舍,中午下班我们一起吃顿饭。

我带着张树玲走进父亲的那间平房宿舍。啪,张树玲在我身后把门关上,说,刘哥,去年刘叔到我家就谈起过你,你是全国性先进,还要参加团中央代表大会,我很羡慕你。

哎,你这是说哪里话,咱们互相学习。说着我推开北窗。

突然,张树玲从我身后抱住我的后腰,你喜欢我吧,你娶我吧,我们一起当先进,我们的日子一定过得很好。

我一身紧张,不知所措,扒开张树玲的手,从北窗子跳出。跑去见父亲,说,爸爸,我不吃饭了,你和树玲一起吃吧,我去见见同学,她还在宿舍里。

直到我结婚后,把树玲的故事告诉父母,也告诉沈莲芳,成了我的一个笑谈。

                           四、

夜暗里,我忍不住嘿嘿地笑起来,我想起一件难以开口说的田间男女之间的玩闹——“老头看瓜”。

读高一的第一个秋收假,生产队安排我们三男二女高中生跟着结了婚的妇女小组掰玉米,傍晚,我们掰完了3亩多低的玉米,妇女组长李家二嫂子宣布休息,我们三个男高中生扳倒十来棵玉米秸,大喘一口气,扑通一下,躺在扳倒的玉米秸上。妇女们则坐在田头,唧唧喳喳说笑话,过了一支烟的功夫,妇女的话题转到我们三个高中生身上。老王家的儿媳苏丽萍嫂子提到一个乡间的传说——男高中生的外生殖器都是很白的。她们有的说对,有的说那玩意不可能是白的。她们嘻嘻起来。

我们三位还是仰躺着,我还嘘嘘地吹着《大红枣儿甜又香》。

李二嫂子突然起身,三两步来到我们三位跟前,蹲在我的头部,她的两粗大的两手从我两腋下插入,一把把我拉起来,抱住我的后腰,大喊,苏丽萍,来呀,老头看瓜呀。我知道老头看瓜就是把我裤子解开,然后把我的头摁进我的裤裆里。她们也借机验证我的裤裆里那玩意是白的还是黑的。

我拼命地挣扎,大喊,二嫂子,求求你,别玩这个。

苏丽萍解开我的裤带,拉下我的裤子,气喘吁吁地说,李二嫂,这小子还短裤,还是乒乓裤。说着苏丽萍伸手解我的短裤带子。我使劲扭腰踢腿,苏丽萍三弄两弄把我的短裤带的活结弄成了死结,气急败坏地说,算了,别叫他看瓜了。苏丽萍撩起我的短裤脚,看了一眼我的外生殖器,哈哈哈,什么呀,里面也是一个黑家伙,李二嫂放了他吧,还有那俩呢。另两位高中生,本来感到自己没有危险,一听苏丽萍的话,噌,像三只兔子一样钻进玉米地。

想起老头看瓜,我连忙拉起被子蒙上头,使劲笑了几声,才算止住笑,

                             五、

我23岁的生命中,被母亲大姨婶子妗子堂妹表姐抱过,还被沈莲芳在内的五六位女人拥抱过,只有桑印青拥抱我时体验到了心理和身体的酥酥麻的电流。结婚后从《青年文摘》中读到法国的科研成果,男女像抱或相吻,有电流感或大脑空白,便是最佳配偶。

2011-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