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鸿生肖:揭密蒋介石的最后遗嘱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2:20:22
揭密蒋介石的最后遗嘱 

    在蒋介石最后的日子里,他似乎冥冥中对清明节感触特深,尤其是他再三

品读那句诗:“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眼蓬蒿共一丘”,他应当早已体悟,此生

功名尘土、荣辱得失,如今俱往矣!遗嘱不遗嘱,对蒋介石已不是那么重要的

事了。
    一九七五年四月初的一个下午,八十九岁高龄的蒋介石斜倚在士林官邸卧

室的电动升降病床上。蒋介石这天的精神不错,他呼唤值班的台北荣民医院护

士罗小姐。蒋说,过两三天就清明了,你替我念几首描写清明节的古诗吧!罗

小姐翻开蒋介石常看的那部《唐诗三百首》,她起先念的是唐朝诗人杜牧写的

《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

杏花村。”
    蒋介石对这首熟悉的诗没有特别的感觉,只让罗小姐念了一遍,就转念别

的诗句了。罗小姐接下来念的是宋朝诗人黄庭坚写的《清明》:“佳节清明桃

李笑,野田荒冢只生愁。雷惊天地龙蛇蛰,雨足郊原草木柔。人乞祭余骄妾妇

,士甘焚死不公侯。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眼蓬蒿共一丘。”当念到最后一句时

,蒋介石脸上肌肉突然略微抽搐了一两次,他说,这首诗写得好,你多念几遍

。罗小姐起先还不太懂诗里的意思,一边念,一边看书里的语译,她才晓得这

句“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眼蓬蒿共一丘”意思是说,人活着的时候,不论你是

圣贤还是平庸之辈,生命结束的时候,留在人间的不过是长满野草的小土堆。
 缠绵病榻
    蒋介石的病体,从体弱多病到昏迷卧床,继而苏醒持续卧床,缠绵病榻,

已经拖延了至少五年半时光了。他身体一蹶不振的起因,是一九六九年九月十

六日下午五时发生的一场车祸。意外发生前,蒋介石的车队甫自市区兜风归来

,正返回阳明山官邸上山途中,说巧不巧,一位少将师长刚结束军事会议,从

阳明山开着军用吉普车一路往山下市区方向疾驰。蒋介石车队最前方的前导车

,见到这部吉普车跨越中线疾驰而来赶紧煞车,虽未与吉普车碰撞,可是紧随

其后的蒋介石座车,司机竟一时失神,反应不及,该踩煞车时竟踩成了油门,

猛烈追撞前方的前导车,故而发生祸事。
   “总统”座车向来稳妥安全,故而蒋介石、宋美龄坐车从不系安全带。据

座车侍卫人员事后追述,撞车瞬间,由于突如其来的力道过激,坐在后座的蒋

介石、宋美龄冷不防都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两人身体先是往上冲击,继而往前

冲撞。宋美龄疼得在车里哇哇大叫,她的脖子和双脚受重创,幸未骨折。蒋介

石虽然力持镇定,但也撞得不轻,初步检查只发现下体有红肿现象,起先以为

没有大碍。两三个月后,荣民总医院心脏科大夫为蒋介石作健康检查时,发现

了蒋介石心脏大动脉发出不寻常的杂音,证实其心脏主动脉瓣膜,可能在车祸

中受伤而未及时察觉。
    一九六九年年底到一九七0年年初,尚看不出问题的严重性,到了一九七

0年五月二十九日上午,蒋介石的健康亮起了红灯。“总统府”在这天要召开

例行月会,体力不济的蒋介石本想支撑前往,“秘书长”张群劝阻再三,才勉

强决定请假,会议也因之停开一次。五月三十日,蒋甚至陷于低度昏迷状态,

被紧急送进荣民总医院蒋专用之“第六病房”。这次病情尚称轻微,两个礼拜

左右即渐趋稳定。
    旧社会中国文人都拿毛笔写字。蒋介石终生只用两种笔,一种是批示重要

公文、发布命令、写正式书信及日记时使用毛笔;一种是批示一般性公文或写

便笺(即:下条子)时偶尔用红蓝铅笔。看一个人健康好坏,从写字的字迹最

能见微知著。
    一九七0年六月十五日,病况渐有起色的蒋介石,用毛笔写了一封信给蒋

经国。从字迹明显看出,蒋握笔时手肘必定抖得十分厉害,与往昔笔力之遒劲

,不可同日而语。蒋介石在信上告诉蒋经国:“经儿:余体力已日渐康复,惟

拿笔反不如病中之稳健,其它一切体操行动如常。汤太夫人余当亲自吊祭,故

你可在金门多住几日休养至廿一日回台北为宜,千万听从勿违 父示 民国五十

九年六月十五日” 这封字数不过八十余字的家书,据说花了蒋介石近半个小

时才写好。四个月前,一九七0年的农历春节(阳历二月六日),蒋介石还写

下一段春节感言,声称:“今年要在世界局势重大变化混乱与我国最险恶艰难

中,积极奋斗,打破这一难关,光复大陆,拯救同胞,以湔雪耻辱,重建三民

主义新中国。”蒋介石写这段文字时,笔力仍然遒劲,可见当时他的精气神尚

称充足。
    但是对照两个月前,即一九六九年十二月九日,写给即将结婚的次孙孝武

的家书,则力度和精神上又差了一截。这可能是蒋介石最后几封写给孙辈的毛

笔信了。“武孙:你来信与长诗英文信皆已接到,甚为欣喜。祖母病后右手尚

不能握笔写信,故未能作覆,但近日来,日有进步,勿念。你们在外国结婚,

未能亲临主持为念,惟望你们能早成婚,回国相见为盼。特趁你母来美主持婚

礼嘱其带此一函作贺,甚盼一切欢乐,为祝 祖父母示 民国五十八年十二月九

日”
    蒋介石身体真正出现较严重恶化,是在一九七二年夏天,他住进了新落成

的阳明山“中兴宾馆”。某次,蒋介石在宾馆走廊上散步,才走了一小段路竟

然走不动了,直喘大气,当时还没准备轮椅,医官只好拿来一张椅子,让蒋介

石扶着椅子走回卧室休息。鉴于蒋介石心脏毛病愈来愈恶化,由蒋经国及宋美

龄的授权,派遣荣民总医院医师卢光舜,到美国延请华裔心脏科权威余南庚,

到台湾主持蒋介石的医疗小组。
    七月二十二日,也就是蒋介石就任第五任“总统”后两个月,他在“中兴

宾馆”呈现昏迷状态。
    这里还有一个关键性的插曲。早在蒋介石昏迷前一个月,荣民总医院曾经

为蒋介石作了一次全身健康检查,陈耀翰医师惊觉蒋的心脏扩大现象较前更加

明显,如果再不善加调养,恐怕发生不测。陈耀翰当面向蒋介石陈述病情,建

议蒋应该即刻停止一切活动,休假半年。蒋介石闻言大感惊惶,回官邸即与宋

美龄商议,宋美龄惟恐蒋介石一旦请假,大权岂不旁落,立即召来陈耀翰,严

斥他不该在蒋介石面前“危言耸听”。从此,再无医官敢开口要蒋介石休息,

终至铸成一个月后之昏迷意外。 蒋介石这次昏迷病情严重,医师不敢轻易移

动蒋介石,只得将他留在中兴宾馆就地治疗,正式成立一支由十二位荣民总医

院医师为主力的医疗小组。余南庚赶到台湾后,指挥医疗小组,于八月六日夜

间九时四十分,趁蒋介石熟睡后,将蒋抬上一部进口全新救护车,沿途交通管

制,禁止人车通行,以时速二十公里慢速驾驶,将蒋介石送进台北荣民总医院

“第六病房”。
    八月十一日上午八时,余南庚在荣民总医院主持医疗会议,坐在主位的是

宋美龄,坐次位的是蒋经国。余南庚汇报,蒋介石心脏恢复正常,肺部有积水

现象,体力衰弱。当时,蒋虽已恢复进食,但体重仅四十六公斤,较前消瘦近

十公斤。
    一九七三年七月二十三日,蒋介石重病刚满一周年,岛内盛传蒋介石病危

,或者甚至已不在人间。蒋经国为扫除外界各种谣诼,趁蒋孝勇(蒋介石之么

孙)当天在士林官邸举行婚礼之机,安排蒋孝勇、方智怡新婚夫妻,到荣总与

蒋介石、宋美龄合影留念。洗出照片后,宋美龄、蒋经国挑选出蒋介石神情最

健好的一张,交付国民党“中央通讯社”发布,印证蒋介石尚健在。
    拍照前,随从人员发现,暂时脱离重病阶段的蒋介石,固然已可端坐椅子

上,活动能力也尚称灵活,惟独右手因缠绵病榻,长年接受注射输液,肌肉已

严重萎缩,不仅无力握住把手,更因不听使唤而频频垂落。为不让人看出蒋的

右手失去正常功能,宋美龄外甥女孔令伟命侍从以医药胶布,将蒋的右手固定

粘绑在椅子把手上,以免拍照时露出破绽。

真假遗嘱
    蒋介石在右手肌肉萎缩之前,曾挣扎着写下一幅毛笔字,书谓:“以国家

兴亡为己任,置个人死生于度外”。这应该是蒋介石在一九七二年七月“中兴

宾馆”昏迷苏醒以后的作品。这幅字完成以后,交给了蒋经国,小蒋立即差人

框裱起来,挂在自己堂屋内,供其拳拳服膺,日夜审视反省。
    蒋经国在乃父去世之后,于一九七五年四月十四日,曾经如此评说这幅字

之深意:“先君在病中曾手书‘以国家兴亡为己任,置个人死生于度外’十六

字,付经国保存,此为经国敬谨奉藏先君遗墨最后之一件。先君崩逝,举世同

悲,经国五中哀恸,实所难堪!自先君之逝,每日摩挲恭读,了知先君革命一

生,实以此为日不去心彻始彻终之志事,谨敢以此先君手墨十六字,敬布于世

,诚不知哀涕之何从也。”
    由是观之,蒋介石给蒋经国的这十六字箴言,应该就是父亲送给儿子兼具

公私意义的遗嘱。
    蒋介石于“中兴宾馆”陷入半昏迷状态后某日,侍从医官察觉蒋介石口中

念念有词,声音十分微弱,而且蒋的宁波口音不好懂,侍从医官立刻请值班的

侍从副官翁元。翁元耳朵贴近蒋介石嘴巴,仔细听了一两分钟后告诉医官,“

总统”说的是:“反攻大陆…解救同胞…反攻大陆…救中国…反攻大陆…救中

国…”。是否蒋介石意识到自己陷于性命交关,故而以其微弱的叨念,交代最

后遗言?不得而知。
    据医疗小组的治疗报告,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晚上八点过一刻,蒋介石

即行入睡,等他熟睡后,值班的医官郑不非发觉蒋介石脉搏变慢,当即施行心

脏按摩及人工呼吸,并注射药物急救。一二分钟后,蒋心脏跳动和呼吸恢复正

常。四、五分钟之后,心脏又停止跳动,医师再施行心脏按摩、人工呼吸及药

物急救,但心脏虽然时跳时停,呼吸始终未能恢复,并三度发生心室性颤动,

经过电击,蒋介石的脉搏、血压均已无法量出。急救了三个多小时,四月五日

晚上十一时三十分,蒋介石瞳孔已放大,心脏犹有微弱跳动。医师最后以电极

直接刺入心肌,刺激心脏,但仍属无效。宋美龄最后命令放弃急救。医师宣布

死亡的时间为四月五日晚间十一时五十分。蒋经国观察急救无效后,当场痛哭

失声,宋美龄则始终力持镇定,兀自静坐一旁流泪。 从蒋介石医疗报告得知

,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当晚,蒋介石是在睡梦中心脏停止跳动,因而最后临终

之际,并未留下任何口头遗言,逝前也没有命令文书侍从(如秦孝仪)作任何

书面遗嘱。
    秦孝仪奉宋美龄急召赶到士林官邸时,是在四月六日凌晨二时许,蒋介石

已逝世近三小时了。秦孝仪当时奉宋美龄之命,连夜赶写一份遗嘱,纯系台面

上官方版“政治遗嘱”,不是真正的遗嘱,更不是蒋介石留给亲人的“家事遗

嘱”。
    秦孝仪四月六日凌晨起即不眠不休,连夜撰写这份“政治遗嘱”。初稿写

就后,送交宋美龄过目,宋美龄特意交代秦孝仪,应再加上一句话,强调先生

是信基督教的。所以,蒋介石的“政治遗嘱”开头即言:“自余束发以来,即

追随总理革命,无时不以耶稣基督与总理信徒自居,……”这份蒋介石死后才

“补写”的遗嘱,备受时人争议的有几个问题:遗嘱明明是四月六日清晨撰写

的,遗嘱的末尾却写成“中华民国六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秦孝仪承命受记”,

尤其最后那句“秦孝仪承命受记”,被视为画蛇添足之作,因为,秦孝仪抵达

士林官邸已是蒋死后三小时以后的事了,何来“承命受记”?即使是承宋美龄

之命,也不合遗嘱系记载死亡当事人遗言之通则。
    侍从人员为此缓颊,认为是参考汪精卫写孙中山先生遗嘱之手法。此说更

是不通,毕竟蒋、孙遗嘱两者情况大不相同。汪兆铭为孙文写遗嘱,一是遗嘱

内容完全系孙先生之生前口授;再者,汪兆铭本系孙中山属意的重要骨干,何

况汪氏是在遗嘱供党政要人签名的区域内,注记“笔记者 汪精卫”六字,而

不是把名字注记在遗嘱本文内。
    一九七五年十月三十一日,蒋经国下令编印的一部纪念文集中,蒋介石这

份政治遗嘱的“秦孝仪承命受记”及首长签名字样,全部不见了,但是“耶稣

基督”四字仍然留存在内,遗嘱日期依旧是写“中华民国六十四年三月二十九

日”。
    至于蒋介石的“家事遗嘱”,应该早在其晚年时期,在蒋氏父子及蒋宋夫

妻之间,日常生活点点滴滴过程里,已经作了完整的交代。综观而论,真正算

得上是蒋介石亲自授权的遗嘱,还是蒋介石病中,以危颤颤的右手写下的那十

六字“以国家兴亡为己任,置个人死生于度外”。
    在蒋介石最后的日子里,他似乎冥冥中对清明节感触特深,尤其是他再三

品读那句诗:“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眼蓬蒿共一丘”,他应当早已体悟,此生

功名尘土、荣辱得失,如今俱往矣!遗嘱不遗嘱,对蒋介石已不是那么重要的

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