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申近况 结婚:漯河市四任主要领导相继落马的看点

毛牧青/文

   7月9日刚当选为漯河市人民政府市长的吕清海的简介已经悄然从漯河市人民政府门户网站上撤下。来自河南省纪委、漯河市纪委的多位工作人员向记者证实了吕清海被双规的消息——8月25日，吕清海即被河南省纪委双规，从全票当选市长到被双规，历时仅48天，漯河官场为之震动。

这是漯河市16年来，在三任市委书记因贪污受贿等罪行落马后的第四起，只不过这次是个市长兼市委副书记的行政一把手。就像今年山西省长经常因频发矿难而辞职或免职一样，漯河市主要领导因频发贪腐经常落马，几成这俩省市党政领导的“滑铁卢”宿命墓地。

3年前，就漯河第三任市委书记刘炳旺落马时，我曾写了一篇帖子叫《由漯河三任书记想到“九斤老太”的口头禅》http://blog.bandao.cn/archive/19794/blogs-454353.aspx。我称“河南漯河市的前三任市委书记皆为大贪官，可谓‘一任不如一任’”。我认为：“如今某些官场上的‘一代不如一代’或‘一任不如一任’，虽不敢枉估是极为普遍的现象，但类似漯河三任书记现象却也是很有代表性的一种趋势。仅我一介耳目闭塞的草民，通过官方公开媒体透露的官员腐败事例也能举出一大把例子说明。前不久揭发出的原陕西省政协原副主席庞家钰‘裸官现象’更是佐证，也使我真真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官员事先将妻儿送出国外，然后自己继续孤身国内做官的含义。此刻，普遍中的特殊案例，似乎并非‘偶然’‘个例’一说那样来得简单含混。官场上的‘一任不如一任’现象如今呈上升趋势，不少官员‘前腐后继’趋之若骛，不断被揭发或暴露，这不能不是一种危险警示：因为这种现象，正在我们的风气中疯狂蔓延，就像某种传染病。这类传染病根源在哪？”

如今吕清海大市长再次落马，人们不得不再次质疑：这种传染病根源，究竟在哪？

据报道，吕清海被“双规”与担与任漯河市长没太多关系，但中国官场无论是在政界还是商界的“官”，其上级委派与组织结构并没有质的差别。其落马实质上的官场潜规反映出问题却是个共性的东西，即人们再明白不过的浅浮道理：权力缺乏约束和监督，“边腐边升”势在必然。

这是不难理解的道理，却被我们故意弄得像“罗门生”。对失误、对错误对教训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搪塞回避，用十个扭曲百个谎言千个模糊万个托词来掩饰一个要害源，煞有介事般在“优越”旗帜下兜圈子摸太极。如此劳民伤财穷逼折腾的无终极，在一场场官场丑闻轮回中不断发扬光大。最终不把自家的执政权威信誉丧失殆尽，那是绝不会算完滴！

不过吕清海被“双规”，还是有几个饶有兴趣的看点：

首先，吕清海7月9日在漯河人大会上全票当选市长就值得质疑。在一个真正民主的国度或地区，威信再高的人物若想百分百全额满票当选一把手，是不可思议的，这有可能被以“作弊”、“收买”、“暗箱操作”等理由怀疑而遭舆论和司法的介入，因为世界上没有“铁板一块”的绝对凝聚力和号召力。而出现全额满票现象往往在非民主国度里，一般表现为三种情况：一是专制威逼利诱铁腕下的无奈胁从的选举，如“萨达姆式”的全民投票或议会投票；一是全民或代表的集体无意识的愚昧盲从的投票，如“金正日式”的选举投票：而夹杂在这两种选举制里派生出新一种不负责任的应付糊弄选举，却往往产生在我们这个国度。很显然，就绝大多数并不了解吕清海的情形下他能全票当选市长，除了上级不可更改的“内定”走走过场借以显示民主外，大约与漯河300余位人大代表的素质有关——起码他们不懂这选票的神圣和分量，不负责任随大流，行使着“举手机器”的下意识机械本能而已。从这种意义上分析，我们各地许多通过全额选票当选大小贪官做地方“掌门人”，我们的“人民代表”的确在所谓“民主程序”上出了偏差，甚至丧失代表人民的资格。

其次，对国家公务人员与经商界定有着较为严格的党纪国法制约。一般在地方，禁止党政主要官员既是经营企业管理者又是从政人员。而现实这一点往往混沌不清，一朝经商瞬间摇身一变于当夕成党政官员的现象屡见不鲜。这很容易招致官场商场人脉网络而成腐败温床，官商沆瀣一气勾结最大利益化，就是我们这个社会官场腐败最大的祸根之一。高层的省部级领导与国企“红顶商人”的转化委任暂且不论，仅地市县党政一把手兼职企业商家董事的就不在少数。吕清海由“神马”集团老总到地市正厅级的漯河市长，显然就是官商影随身形一体化联姻的典型。此刻，一旦这个“红顶商人”的地方行政一把手出了问题，首当其冲受害者自当是政府无疑了。如此而已！

第三，“败家子”何以成“千里马”？ 吕清海能被提拔到正厅级的市长，显然是经过上级组织长期考察、慎重考虑决定的。他的“政绩”如何我不清楚。但报道说，2005年5月，春风得意的吕清海成了河南工业骨干企业“神马集团”的董事长兼党委书记，并主导了下属上市公司神马股份的股权分置改革，先后投资数百亿元，上马了让人眼花缭乱的新项目。实际多个项目效益并不佳，截止到2009年3月吕清海被调任前夕，神马股份的负债总额已经达到42亿元，其中流动负债高达32亿元。如此“政绩”竟然会得到上级赏识青睐委以重任，也不知“伯乐”们怎么发现这块参的。究竟是愚钝吃错了药，还是受收什么特大好处，能让如此“跛脚马”成镇一方臣民的封疆大员，也不怕把漯河的地方经济给毁了。看来民间吆喝“神马都是浮云”的确很有道理！

……

漯河十几年来连续4任市委书记和市长落马的版震，决不是地方党政的腐败个例，也绝不是最后一例。它的最负面效应，就是地方政府遭遇信任危机，而且使权威日渐式微，最终失去民心。先前有沈阳市长慕绥新、宁波市委书记许运衡、青岛市委书记杜世成、深圳市长许宗衡等等副部级高官及大小喽啰；再高一级的或再低一级的落马党政主要官员就更多了。此类丑闻不断爆出有又不断产生为何像韭菜般早割夕长呢？

原因只一个：体制弊端！具体该咋办，相信上层睿智成熟会解决好，我等一介屁民也就学着“摸太极”打迂回溜号，无需再操心啦。

呵呵~~~一个上层高度重视精心栽培的万人敬仰市长，仅仅用了48天，猴儿脸般之快跌入万人唾弃罪人。这场闹剧讽喻了谁又让谁蒙羞？

还是不说了吧！我只能“丢丢”——上级的眼瞎、人大的无能！

    2011年9月15日草就

附：3年前旧帖 

由漯河三任书记想到“九斤老太”的口头禅

毛牧青/文

今晚读《都市便民报》发现一篇报道：河南漯河市的前三任市委书记皆为大贪官，可谓 “一任不如一任”。

此话何从谈起？你看我的分析对不对：

一任书记王有杰，开始上任踌躇满志锐意改革，还争了个河南“内陆特区”，书法有两刷子，还混了个中书协会员，起码还三拳两脚的功夫。他独吞贿赂600多万元、890多万元财产来路不明，最终被判死缓。据报道，如此年龄段的正厅级罪犯，在关押高官的秦城监狱中肯定不会“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因此挥毫泼墨精心研究书法艺术心境似乎不错，时常还托人带进文房四宝，继续“涂鸦”，据说王大家的书法大有长进，收藏价格今非昔比，倒也有些修身养性安度晚年的风雅味道。

二任书记程三昌，他曾以“勇敢闯禁区，大胆卖企业”闻名全国，把国企改制变为私有变卖，仅从他个人出手就有27家，号称“程卖光”。现在看来该同志心有城府老谋深算，把个人贪污受贿的上千万元，通过在荷兰定居的女儿等多种手段转移到国外。2001年携情妇，很洒脱地定居新西兰奥克兰市，购置了四层豪华别墅尽享清福。因为我国与一些国家无引渡游戏规则，程同志笑对国内诱其回国者曰“最好不要回去”，令国法于无奈之中望洋兴叹。现在程作家正著书立说，细谈出售国资的内幕经验游哉悠哉哩。

三任书记刘炳旺与前两任书记“稍逊风骚”，刘大人在任7年余，没有任何政绩，被人讽为“刘草包”。该草包没有能耐，可很懂得卖官赚钱营生，据反映有的人为了筹集买官资金，竟可怜将自己家中的沙发都典了当，可谓刘大官人的心黑。事发后在刘家里被搜出存款2000多万元。该领导同志曾主管拆迁工作很“和谐”，仅2003年底两个月拆清31公里河岸，引发村民卧轨事件死4人，却能杜绝群体上访事件，足见其手辣心狠。

单就漯河三任书记同志能耐而言，可谓“一代不如一代”：一任王书记有魄力争得“内陆特区”和优惠政策，还懂书法艺术；二任程书记有胆量敢于大刀阔斧向国企开刀，变卖国资号称“改革先锋”；到了三任刘书记，除了贪婪、霸道没有任何真才实学，纯粹酒囊饭袋一个。

三任书记单就贪污受贿来看，却是“一代更比一代强”：一任贪了600多万元；二任就加码到上千万了；三任尽管无能却贪婪一点不“草包”，赃款直接比二任还翻番达2000多万。

从1991年到2006年的16年中，漯河市委连续三任书记统统落马，除程三昌事先潜逃外，都是遵循“边腐边升，边升边腐”轨迹运行的，直到他们退休后才得以被查，说明我们的一些“官场规则”很不正常。假设程三昌不潜逃自我爆炸的话，是不是也会走这样的轨迹而“发挥余热”？因此，对漯河“一把手”这种似曾相识的事件而导致的信任危机普遍现象，起码让人发出一系列反问：这些公仆究竟怎么提拔的？各方监督哪里去了？为什么都是退下后才现原形？早先上级部门都干什么去了？ ……

突然。我想起鲁迅小说《风波》笔下的“九斤老太”的口头禅来。

“九斤老太”是一个旧中国饱受封建礼教熏陶和毒害的农村底层耋耄老妪。她循规蹈矩看不惯新生事物，如今天气比过去热啦，豆子比过去硬啦，人们剪辫子和买的钉子不顺眼啦什么的，都是她老人家申讨的对象，就连后出生的孩子比先前孩子轻都是她表示不满的理由。总之，“现在的时世是不对了”。她的口头禅就是“一代不如一代”。

当然，“九斤老太”宣泄的只是那个社会她所能看到听到感受到的小范围内的直觉自然和社会现象，如今这些小脚老太太鲜为人见了，但“九斤老太”遗传基因仍在，某些方面还呈上升趋势。如今有人假如公开鼓吹整个社会发展“一代不如一代”，显然是不识时务的落伍，但有些现象用这句口头禅来形容似乎还有市场，不过含义已大不相同，有时针对某事套用还真点到要害，譬如套用“九斤”她老人家口头禅形容漯河三任书记，就很恰如其分。若老太九泉之下有知她的话还有现实意义，大约会疯狂拍鬼巴掌的。呵呵~~

记得解放初期，本府老人家很注重“整吏”很接受李自成的甲申年失败教训的，生怕自己带领好汉们刚刚打下的江山，像当年腐败的国民党那样遭到人民的唾弃而改变颜色。他毅然决然下令枪决了刘青山、张子善等腐败高官。刘、张二人是民主革命时期的功臣，掌权后经不住糖弹侵蚀而腐败，利用职权总共贪污人民币（旧币）不到4亿。按当时一万元人民币相当今天的1元比值兑算，也就是说他们两人贪污不过区区近4万元，换到今天抛去物价上涨等因素，大约也就几十万元吧。就这个数目何以处极刑（当然还有其它原因）？这与今天超级天文数目的贪污挥霍相比，什么叫什么啊？如今绝大多数贪官并非枪林弹雨中冒死打出的英雄，一个通过人际关系卑鄙伎俩爬上区区位置的芝麻官，就能轻轻一挥将人民血汗积攒的资产划入私囊的又何止4万元40万？可对他们的处置呢？贪少则退赔给个党纪政纪处分了之，或许不久东山再起“我胡汉三又回来了”；贪多则上百万上千万给个刑事判罪，只要不判死刑就有再生机会。虽说现今注重人道关注人本轻易不杀，可真正巨贪能下地狱的又有几人？

我举上述这个例子说事决不是为谁招幡引魂，只是客观讲一下历史事实，毕竟我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尽管年龄还很小）。用那时的干部标准和作为与今天干部衡量比较，不难看出一些差距。

按理说，越是讲民主法治的国家，越是讲市场经济的社会，越是要严整官吏肃清腐败清正廉洁克己奉公，决不能营造什么“一代更比一代强”的腐败温床，更不能把反贪败搞成什么 “一代不如一代”的宽大处置。否则，某些官员会继续有恃无恐不把党纪国法放在眼中，高歌猛进继续演绎一场又一场的“一任不如一任”的丑剧来。如果不下狠心打击和整治这种上层歪风，最终吃亏的绝不仅仅只是国家和人民。

如今某些官场上的“一代不如一代”或“一任不如一任”，虽不敢枉估是极为普遍的现象，但类似漯河三任书记现象却也是很有代表性的一种趋势。仅我一介耳目闭塞的草民，通过官方公开媒体透露的官员腐败事例也能举出一大把例子说明。前不久揭发出的原陕西省政协原副主席庞家钰“裸官现象”更是佐证，也使我真真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官员事先将妻儿送出国外，然后自己继续孤身国内做官的含义。此刻，普遍中的特殊案例，似乎并非“偶然”“个例”一说那样来得简单含混。官场上的“一任不如一任”现象如今呈上升趋势，不少官员“前腐后继”趋之若骛，不断被揭发或暴露，这不能不是一种危险警示：因为这种现象，正在我们的风气中疯狂蔓延，就像某种传染病。这类传染病根源在哪？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大家都不愿意捅破，我自然不敢盲然行事，只得就此作罢。

但愿我们的一些领域内，不要验证“九斤老太”那个封建遗老的口头禅预言！

（大家若有兴趣，请看我两年前的旧帖《那些落马的贪官很值得同情》.见http://blog.qingdaonews.com/4/36359/archives/2008/222108.html)
                                                2008年7月24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