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玻璃多少钱:《恺撒军团东征中国之谜》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2:23:59

 

 

 

正文 导言

  笔者自信,这是一本不分种族,不分地域,不分国家,不分出身地位、不分职业、信仰,不分学问大小,即地球上所有人都想读并会发生极大兴趣的一本书。因为,追寻神秘现象,是人类共同的心态。

    而且,这本书不是和你一起去提出许许多多东鳞西爪、连猜带蒙的神秘现象去进行关于究竟有没有鬼神的讨论,而是板上钉钉地告诉你,鬼魂确实存在,神灵确实存在,并且在这个地球上确实存在着我们肉眼看不见而就在我们身边的一个幽冥众生生活的现实世界。本书,就是旗帜鲜明地告诉你一个铁的事实,而且是一个鬼魂讲的长达几十万字的勾人下读难以释手的系统的完整故事。这个所谓故事,就是这个鬼魂在人世为人时的一段自己亲历的回忆录。

    你也许承认并经见过灵魂不灭、灵魂转世这个现象,可你见过两千年前的鬼魂至今还不灭,而且附在现代人身上的奇迹吗?

    本书书名已再清楚不过地告诉了本书的要旨:二千年前,当时他们是人时他们个人的一段生活情景,尤其十分纟统地讲述了他们从遥远的欧洲带兵侵略东方的中国一路所发生的故事、战斗及全军覆没、最后仅剩的千余人集体自杀的详细经过。悲壮惨烈,绝对是千古绝唱,旷世奇闻。

    这种关于鬼魂的书在西方,不时会出现,比如《与天堂对话》《称之为死亡的过渡,再现的经历》《未知世界的生命》《万众来世指南》等等。而在中国,却是开天辟地,石破天惊的一件事。她象一枚原子弹一样炸响在中国的上空,给人们以巨大的不可思议的震撼:

    第一个震撼和不可思议是:推翻了几十年来占有主导地位的人们的惯性思维和固有观念,神灵鬼魂确实存在。她的震撼和不可思议还在于,二千年前的西方的人死后灵魂居然不灭,在地球上茫然漂荡了漫长的两千年后,却附在两千年后现代东方身人的身上。这不是神话故事,不是文学创作,不是科幻小说,不是荒诞小说,不是魔幻小说。而是一个千真万确的任何人都可以反复核实的真实存在;

    第二个震撼和不可思议是:他还不是一个普通人物的灵魂,而是一个当时在世界上国家最强大、地位最高、权力最显赫的人------恺撤大帝的儿子及其恺撒整个家族中的恺撒本人、儿子、公主、王妃等等人的灵魂。今天,只要稍有小学文化程度,谁不知罗马、恺撒这两个词呢?谁不知道条条大路通罗马这个俗语呢?你可能在读此书以前一定认为荒唐,认为作者是大骗子,出版商是只管赚钱的黑心商人,你在未读之前先有了成见,即使看,也是报着批驳、“看怎么骗人”的心态读的。这无妨。因为你从未见过这么奇特的故事,若一见,相信你绝对会改变成见的。

    第三个震撼和不可思议是:这些鬼魂讲述的这个故事,推翻了罗马的关于恺撒大帝死因的历史。欧洲早期历史实际上就是希腊罗马历史。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本书颠覆了欧洲、罗马其中一段的历史。所有史书不是都十分详细地记载恺撤大帝死于政敌阴谋家的乱剑暗杀之下,这里怎么成了恺撤因大王子的纂权阴谋而苍慌出逃,逃到东方中国的河西走廊隐姓埋名达11年后才终老死去。而史书上既没有恺撒派兵侵略东方中国的纪载,更没有恺撒当时没死而出逃的纪载。真是石破天惊,天方夜谭;

    第四个震撼和不可思议是:在中外故今,鬼魂附体的事情不少,在国外,境外,此类书籍、记录电视片亦不少,可是,鬼魂大都通过被附体者简单讲述她或他生前的一桩冤事冤死经过,充其量几千字而已,还从未有过讲述几十万字的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悲壮故事。

    这本书,也就是恺撤的三王子、二王妃、恺撤本人的讲述。清晰,详细,系统、准确地推翻了全世界文字传承了两千年的无以计数的正史,野史的记载。

    人们对到底有无灵魂,有无鬼神,有没有转世,有没有鬼魂一直争论不休。这本书万分之万地告诉你:有!千真万确,丝毫不差。本书所有内容是真的。真人,真事,真的地方,真的通讯地址,对通过真人肉身而实际上是附体灵魂说的话全部有录音。只要感兴趣,任何人都可以反复验证和挑刺。作者不是一个宗教信徒,而是一位警察。他只是有此因缘见到了这件事,多方考察后认为不可思议,从而不能自已,才据实有闻必录下来。不信者自可以不信,但请这些人不要妄下结论,以学伐学霸身份或者凭介占据着某种政治优势而武断。请你先调查,再发言。不听不看不调查,就是不信,而利用学术、社会权力而断然打杀,是有悖人的起码品质的,既不科学也不地道,是有悖学术道德的。马克思把资本主义研究透了才提出社会主义论的。所以,希望所有反对者在调查研究之后再发言,批判。

    本书有几个方面会在全世界引起爆炸性的轰动:
    一是恺撤大帝的灵魂至今未消亡?
    二是恺撤大帝及其家族之亡魂会附在中国当代二位普通女人身上?
    三是恺撤不是死于政敌之手?历史上所有的记载都是错的?
    四是恺撤会在中国生活了11年?荒诞吗?
    五是罗马帝国当时侵略过中国?

    至于鬼魂附体、灵魂转世、大鬼小鬼、中国鬼外国魂等等方面的诱惑,已前有所述。

    还有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三王子灵魂所附的这个人,她不是大中小学老师,不是公务员,不是大学生,也不是生长在大城市,一个知识分子之家,而是生长在大西北河西走廊的一个小县城,本人是一个连一天学也没有上过的文盲,下岗工人。还是人不可相信的是:当年,三王子带兵东征,他本人只会古罗马语,一切要经过他的翻译。如今,他和他的这个翻译同时分别附在这母女俩身上,他依然通过控制该母亲说古罗马语,而由翻译通过女儿说出汉语。只要亲见这母女二人,任何人也得不出她们做假的结论,只有称奇和不可思议。

    够了,相信这几个问题足以会引起全世界一切人的兴趣,不管他是不是爱历史,研究历史,爱传奇故事,不管他是什么职业,是中高下级官僚,大小商人科学家,大中小学校老师,打工者等等,因为好奇是全人类的共同本性。至少对于两千年前的几个灵魂附在当代人身上并讲述了一个详细动人的包括战争、爱情、亲情等等的悲壮,惨烈,感人,缠绵恻悱的真实故事而大感兴趣。

    好了,说到这里就足够了,信与不信,到底怎么回事,你读后即知。

    本书不是文学创作,就是纪实!老老实实地纪实,把作者所见、所闻、所问都原文照录的先用录音机录下来,再取出来落到纸上。甚至作者一些惯常的顺便的浮浅的思考、感想、议论、感叹也不要,力求原汁原味。同时,也不想有行文尤其行长达几十万字的文通常应具有的起码的一点写作技巧和行文技巧,包括谋局布篇,繁简得当,词藻修饰等等,也统统不要,就一字一字如实记录。

    应该承认,笔者在采访三王子,即两千年前和现在的我们一样是人的这个鬼魂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迄今为止,水平最高的讲故事高手。笔者早年进行过小说散文创作,而在二十年前,由于职业原因,即进入报告文学、纪实文学即记录真人真事的领域写作。因此,接触采访过大约几百名从事各种工作的各类人员,农民、工人、科学家、公务员、警察,军人,教授,商人等等,并以警察为最多。并涉及所有警种,大到厅、地干部一级,小到乡里警察。这些采访对象,口才各异,差的好的都有。碰上口才好的,写起来轻松,碰上口才差一点的,他虽干的不错,却荼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采访费劲,写起来更费劲。采访时挖空心思地挤,写起来把一大堆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十分不完整、简单、模糊、来龙去脉相互关系不清楚的事件、故事要分门别类地理清写出来,不能拔高还要有条理,实在费劲得很。每写完一篇万字长的文章,不休息半个月,就感觉会死。而采访三王子,是笔录者碰到的最好的讲故事高手。他不愧是帝王之后,不愧是皇帝的接班人,不愧是几十万大军的统帅。他讲故事,前后次序不乱,不前扯后,后扯前,而且简繁得当,该细处细,该粗处粗。脉络清楚,细节情节很细很感人,似乎很理解人的阅读习惯和兴趣,有意思的地方就多讲,没意思的地方就不讲少讲。出情出故事的地方多讲细讲,反之,少讲不讲。军师翻译也翻得相当好。口头禅没有,不明不白的半句话没有,因为有录音,所以,笔者整理时十分轻松,把原话抄写出来就是十分自然、流畅、明快、好读、感人的好文章。绝大多数句子,真是自然天成,天衣无缝。加一个字就感到多,有画蛇添足之感,而减一个字,就觉不完整。所以,这个故事在整理时,平均整理一千字,笔者减去没有百十个字,而加上的,也没有二三百个字。

    这能叫创作吗?通常意义上的所谓创作,假设是一位作家选到一个已成文的小说素材、报告文学素材,若这个素材有一万字、五六万字,创作者加上心理、细节、情节、风光描写,拉到五万字、二三十万字左右,才能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创作,至少不会被法院判为剽窃之嫌了。而三王子讲述的故事,笔者的责任只在于把录音抄下来、分段分章、添加标点符号、起章节章的标题。这当然不算创作,就是纪实。

    由于故事感人,抓人,勾人下读,笔者不知不觉地变成了读者。被故事牵着走。早上、中午、下午、晚上,一天要整理十二三个小时,不由自主地钻到故事里出不来了,竟忘了自己是作者。直到半月以后,眼睛疼了,才不得不休息,改为半天整理。

    作为一个纪实作家,笔者从内心庆幸碰上一个天才的讲故事的专家三王子,也感谢三王子您用您的才华成就了笔者!

    笔者和三王子是一段跨越二千年、跨越阴阳两界的人鬼缘,人鬼情,人鬼朋友,在笔者心中,三王子不是鬼,不是魂灵,而是神,是至尊的菩萨、智慧神。

    按笔者原先的计划,只干净利索地把三王子讲述的他率军东征三年至全军覆灭的故事写出来即可,一定可以轰动世界。可许多朋友听了笔者的打算后建言,说这样不可。如果是这样,别人一定认为这是编的、杜撰的,假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凭空编故事的高手多的是,有人能编出比你这故事离奇好读一千倍的故事。所以,笔者采纳了朋友们的意见,基本上采取完全自然主义的态度,即不讲技巧,也不讲遣词造句,不讲剪裁取舍,不讲伏笔,不讲分门别类,就从笔者如何认识三王子的过程原原本本地写起。朋友们说,说不定这个过程同样精彩。

    在正式的故事讲完后,笔者还单列一节,起名为《人鬼对话百余问》。即采取笔者亲自向三王子这个鬼魂提问,三王子亲自回答的方式进行。这一百多十分具体的问题,主要是故事中作者认为三王子没有讲清的问题,如他们管理军队、军队组织机构、侵略中国时过境第三国等问题,及鬼魂到底灭不灭、鬼到底吃不吃饭、人给鬼烧纸到底有没有用?儿子在外地给故去父母烧纸到底能否收到?到底有无地狱、有无因果报应,等等等等一直困扰现实人类的世俗问题。也有录音。

    现在就让我们从事件的起因交待吧。

 

多识活佛序言:以平常心看待灵魂世界


    你的手机一拔,你的声音就可传到万里之外,可你见到了信息传出手机的情形吗?谁也须臾离不开呼吸,可你看见空气吗?你开关一压,机器开了,电力机车在高压线下飞驰,可你看见了高压线上电的流动吗?你在这座山头上喊一声,对面山头就听见了声音,可你看见声音传过去的样子吗?你见过物体被“吸”到摄像机、照象机里的过程吗?你见过大树、庄稼长的样子吗?太快的太慢的,肉眼无法看见!看不见就是不存在吗?

    佛陀在2500年前就说,一杯水中有无数个生命,说象恒河这样的河在宇宙间象恒河的沙子一样多,他说一个太阳系是一个小千世界,一千个小千世界是一个中天世界,—千个中天世界是一个大千世界,他说世界上除过胎生、卵生、湿生、化生的四类生命外,还有八类生命。

    佛陀之后至今,人们知道一杯水中有生命(细菌、微生物)的历史只有200年。知道空气存在的历史只有500年,承认电的存在、电波的存在只有百十年。现在再说世界上的河流象恒河沙一样多,说太阳系是宇宙中无数亿天体中一个小系统再没有多少人反驳了吧。

    对一些奇异现象的暂时不知也就罢了,毕竟大家不是佛陀。其实,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未知世界广阔无垠,没有亲历神佛的人最好不要武断世间没有神佛,给别人扣帽子。相信神佛者并不见得都是愚昧、迷信、无能、平庸之辈。相反,他们中的相当多的人是人类在政治、学问、科学、文化、社会地位方面的优秀代表和人类精英。

    你一定知道牛顿、爱迪生、达尔文、爱因斯坦吧?他们可都是坚定的有神论者。牛顿做了一个太阳系的模型:中间是一个镀金的太阳,四周九大行星各按位置有序排列。9大行星的共31颗小卫星也各自有序围着9个太阳的卫星转。当朋友来访时,他一拉手柄,这40颗卫星都转动起来。太阳的9大卫星围着太阳转,9大卫星的各自的小卫星围着大卫星转,有序而美妙无比。牛顿说:这没有神能做到吗?他的朋友就信神了。牛顿还说:“有限的知识常使我们远离上帝,随着知识的学富研深,又常使我们回到上帝身边。”进化论者达尔文先生,他的进化论当时轰动世界,他也因此而成大名。后来他发现他学说并不能解决许多物种起源问题。老年时,孩子白痴,他常有病。他逐渐转向神学,相信神造万物。并撰文对他不信神表示忏悔。73岁临终前说:“我观察这个世界,尤其是人类的物质,我不赞成‘世界是由任无目的的力量来支配’这种武断观点,我认为这个世界对于善和恶,必然有—个无所不在、巨细靡遗、遍及宇宙的定则存在其间。”

    爱因斯坦年轻时和达尔文一样,并不相信神的存在,随阅历增长,越来越相信神的存在,临终时总结体验说:“宇宙是神秘的,上帝是存在的。”“如果有一种能够应付现代史科学需求,又能与科学共依共存的宗教,那必定是佛教。”大发明家爱迪生曾说过,他要发明一部可以与灵界鬼魂对话的沟通仪,但可惜的是他几经努力始终没有成功。

    全世界最有名的数学家约翰.冯.纽曼博士,为新兴的量子学奠定了基础。他却提出了惊人的理论:“人体可能具有一种非物质的‘识我’来控制肉体的大脑和遥控物质。”1963年诺贝尔物理学发明奖得主尤金.威格纳博士大力支持约翰.冯.纽曼博士的量子学说内涵的哲学部分:“人类具有一个非物质的意识力能够影响物质的变化”。

    世界许多科学家都将神学与科学同参互证。因“超级导性”上的先进发现而荣获1972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英国剑桥大学教授白赖恩.约瑟博士是一位认真研习佛教理论和坐禅的科学家,他每天都坐禅,以求进一步进入客观的真正内明的状态。他的“心力”与“识我灵魂”即量子物理学的内涵精神取得了当时多项发明奖。如“菲列慈伦敦科学发明奖”。美国维吉尼亚大学神经系及心理系主任史谛文逊博士根据众多科学家的灵魂不灭理论,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对灵魂不灭和转世轮回进行了大量的实际调查和研究论证,并出版了大量这方面的著作。他说:“有确凿的科学实验和现实事例证据,证实东方古老的灵魂转世轮回的理论是真实的”。世界著名物理科学家F.卡普拉菱说:“古老的佛教经典《华严经》中所叙与现代物理学理论之间有着惊人的相似。”

    美国有位盖洛普先生,统计了全世界300年以来对人类最有贡献的300位科学家的宗教信仰问题。发现:他们承认“相信有神论”并具有具体的宗教信仰者242位,不信神者20位,无法确定其对宗教态度的有38位。信神者占92%。

    大政治家方面。中国古代帝王,自从有文字记载,所有皇帝包括暂时分裂如西晋东晋、十六国、南北朝、五代十国时代的小皇帝,约有500余位,除过有明确记载的“三武一宗”外,其余均信神。即使三武一宗,也是担忧国人信神,青壮年均入寺庙而军力劳力不足才下令毁佛的。他们均不但自己信,而且带领大臣祭天祭神,拨国库收入在全国建立一定数量的皇家供奉寺院。不少皇帝都起用佛道高僧高功当国师,参与政策咨询。有些本人就是大佛大道家。伏羲、周文王先后创立、改造八卦。轩辕黄帝问道崆峒道人广成子,武则天、朱元章、顺治等出过家。宋朝把《易经》列为入士、为官必考科目。即使发动文化革命,对中华文明造成空前灾难,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的一代伟人,不是也有“8341”和在解放战争中“誓不过黄河”的传说么?不是也有1949年10月1日下午3时是个难得的黄道吉日的报道么?被誉为唯物主义奠基人的马克思,其实他也承认有特异功能:他在给妻子燕妮夫人的信中,曾讲到一件事情,说他的母亲生前曾多次预言她在某年某月某日去世,“她果然在这一天的下午3时去世了”。外国至少在普遍实行民主选举的国家里,尤其在一些中国人认为的富裕、先进、文明的西方国家,他们几乎所有的总统上任仪式上,都要手捂胸部,向上帝发誓。

    文化哲学艺术方面。希腊的哲学家柏拉图、苏格拉底、毕达哥拉斯、德国哲学家叔本华、英国博物学家赫胥黎、戏剧家莎士比亚等外国这些名人,在中国有一定文化程度的人大多听过其名,他们均信神。无论处于中国文化源头的孔、孟、庄、老、墨,还是历代大儒大学者,几乎很少听到他们有人旗帜鲜明地宣称世界上没有神。犹太人摩西、耶稣、阿拉伯的穆罕默德、印度的释迦牟尼、中国的老子、孔子均是亲证灵魂不灭者。董仲舒、苏东坡、关汉卿都是修道者。姜子牙、刘伯温、诸葛亮既算政治家又算大军事家无人反对吧?大军事家曾国藩可是会八卦看手相又看面相又看骨相,尤其,他看面相骨相面相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中国历代修正史人的都是大文人,大概没有异议吧。可在他们的笔下,写到当时一些大的历史事件、人物时,也讲了不少因果报应的典型例子。如远在佛教未传入中国、道教亦未建立时的春秋战国、西汉时代,正史中就记载着齐公子死变大猪报仇(见《左转》)、赵王如意死化苍犬扑杀吕后(见汉书)、宋土宗之母变为鳖、王宣之老母化为鼋(见晋书)等事例。而这里不过仅举一小部分例而已。在《唐史》.《元史》等史中,均有这些例子。相信这些严肃的史家,事稍不真实,绝不会入史的。唐代《太平广纪》、张读《宣室志》、李冗《独异志》;宋代张杲《医说》、《事实类苑》、张世南《游宦纪闻》、洪迈《夷志坚》、苏东坡《东坡志林》;明代《山樵暇语》、黄纬《蓬窗内记》、胡应《甲乙剩言》;清代王士祯《池北偶谈》、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袁枚《子不语》《续子不语》、刘献庭《广阳杂记》、钱泳《履园丛话》、梁章鉅《浪迹丛谈.续谈.三谈》、陈康祺《郎潜纪闻初笔二笔三笔》等等这些书,均是关于神鬼和特异功能的书。这些作者,哪个不是大文人大学问家?多数均是朝廷官员,有些还是重臣,如纪晓岚。同时,历代许多高功大德,他们虽是宗教人士,可对于中华文化的发展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翻开今天的《成语辞典》,大多数成语均出自佛道文化!

    这里粗略列举的古今中外的部分科学家、政治家、军事家、艺术家、哲学家、作家,他们中哪—位的哪一方面的智慧、成就、才能、地位、权力、社会知名度、影响力、物质的和精神的财富、见识不如我们?我等辈有何资历对他们信神鬼的行为大加挞伐,指点嘲讽?

    当今社会资讯发达,交流广泛,研究手段先进丰富,人们普遍富裕,这些条件催生出大量的专业的业余的对超自然现象的研究。国外许多大学有灵魂研究机构,也有不少民间研究组织。近年,祖国大陆越来越开放、包容,日益跟进,差距越来越小。此类研究,也堂而皇之地登上了一些大学的研究机构。

    高耀峰曾想,出于自己特殊的职业考虑,打算真事当假事发表。即所谓传奇形式。然而,被他采访的主人公不愿意,那个灵魂所在地佛教寺院的主持也不同意。若把真事当假事写,就没有一点意思了。“不能为写而写,为发表而发表”。要实事求是地写纪实。为此,他犹豫、彷徨过。他告诉我,他做为一个有30多年党龄、得过党的不少恩泽的老党员,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党失去执政地位,也不希望自己的言论行为对自己所在党的声誉、利益、组织造成伤害,也不希望对自己的党所代表的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造成损害。于是,他本能地认真严肃地站到他所在党的立场上反复思考:这本真实记载超自然现象的作品发表,对自己所在党的执政地位、利益、声誉、组织团结、凝聚力到底有无危害?经过他多轮思考,他得出结论:这本书虽然坦诚如实地记述了一个几十年来主流思想从不承认的超自然现象,可对党的执政地位、党的名誉、党的利益、党的团结、凝聚力等等乃至国家人民的利益并不会造成什么损害!不但没有危害,相反,对党的执政地位、党的长远利益而且会有好处:这个真实的生死轮回、灵魂不灭的故事至少可以教化人们多行善而少积恶,恰恰利于构建合谐社会,利于对全民的德育教育、减少犯罪。

    超自然现象不过是一种自然现象而已,平常心待之即可。既无需大张旗鼓歇斯底里地反对,也无需热捧渲染夸大。若不信,—笑了之。想较真了就去研究。是假的,日久谣言自散。他琢磨透了。于是,他毅然决定以他真实的作者姓名、故事发生的真实的地名、主人公的真名人名发表。好在这个两千年前的灵魂是一个十万大军的统帅,出身高贵,有着非凡的口才,使其不算很难地把这个奇异的故事整理完了。高耀峰反复强调他只是纪录整理不是创作。但他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现在,给高耀峰讲这个真实故事的当年的罗马大军的统帅依然‘健在’,只要更感兴趣,想验证这一事件的任何人都可以去自己亲验,这就粉碎了一些所谓无神论者对一些超自然现象死不相信的理由之一‘偶然性’、‘不可反复性’的强词夺理。倘若三王子真的在给高耀峰讲完故事、了了一桩心愿后,‘隐居’起来,撒手‘人寰’,去了他的西方极乐世界或者地狱,从此不出世,高耀峰可就真的日子难过了,大家无处验证,骂他笑他,他叫天天不灵叫地不应,说不定真急而忧愤、羞愧得自杀呢。正因为三王子做他随时呼之即应的坚强后盾,他才心里踏实,有胆量,义无反顾地耗时几年把这本书写出来了。

    诚然,此书还有不少缺点。但我认为,即使有不足,这依然是一本古今中外不可多得的描写灵魂附体的纪实力作。在此,感谢高耀峰为全世界的物质世界的“人”提供了一个了解灵魂世界的窗口平台,也感谢三王子为人类研究探讨灵魂世界提供了一个佐证。

    多识.洛桑图丹琼排.东舟宁洛

    2009年3月初于兰州

    作序者简介:

    多识仁波切,全名为多识.洛桑图丹琼排.东舟宁洛。西北民族大学藏语言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甘肃天祝藏族自治县朵什寺第六世寺主活佛,系当代雪域深孚众望,著作丰厚的大学者。其著作均以藏传佛教的理论为主。有汉、藏文创作著作,翻译著作,讲经说法VCD,为高僧文集的订校等著作等。

    多识仁波切汉文创作著作:

    《爱心中爆发的智慧》;《佛教理论框架及其导读》;《佛教理论框架》;《密海灯塔》;《佛教三宝原理奥义解释》;《佛教著名经典选析》;《宗喀巴大师佛学名著译解》;《藏传佛教疑问解答集萃》;《藏学研究甘露》。

    多识仁波切藏文创作著作:

    《佛教总论乐道灯塔》;《诗文牧笛集》;《(云使)浅释公达花之月光》;《诗学要义通俗解释》;《驱暗宝珠集萃》。

    多识仁波切藏译汉翻译著作:

    《乐空不二》(原作者为第四世**大师。内容为深密上师瑜伽和格鲁派手印的心髓诠解);

    《西藏佛法修证之王:热罗大师传》(内容为藏传佛教密宗格鲁派五大本宗之一、在世182岁的“威力无比的神通王”热罗大师生平传记);

    多识仁波切订校著作(藏文):

    《兰仁巴大师文集》共四册。作者为1997年去世的西藏哲蚌寺被誉为“雪域圣教的光辉明灯,伟大的菩提道”修行者兰仁巴大师本人)

    多识仁波切“爱心中爆发的智能”系列音像制品:

    《佛理精华缘起理赞》9张;《胜道启门颂》7张;《格鲁善教昌盛愿辞》6张及其他讲经光盘24张

 

序二《人鬼奇缘》


    罗清和

    2007年8月17日,美西时间晚上11点过,中国甘肃文友高耀峰先生在电话里激动地告诉我,他新近完成一部纪实作品,内容是他与两千年前的西方古灵魂对话实录。他还告诉我,这个灵魂不是一般人的灵魂,是两千年前古罗马恺撒大帝三王子的灵魂。这部作品就是根据他同三王子的对话录音整理而成。这话有如天方夜谭,不可思议。

    高耀峰与我同系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理事。我们都是有实干精神的作家,认定目标,就会执着地走下去。我们意气相投:都有办事认真,行文严谨,不打妄语的处世风格。

    高耀峰出版过多部作品,是一位纪实作家。在他的作品中,从没涉及鬼神。听了高耀峰的电话,我感到事出有因,追问可是文学创作?高耀峰一再强调,是纪实,决非文学创作。为了证明所言不虚,他通过电邮,分三次将《导言》及全稿寄给我,并说此事有录音及现场采访照片为证。

    我带着好奇心读完全稿。给我感觉,这是一部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归属神秘文化范畴的奇书。所谓虚实交错,是古灵魂无形,为虚,附在当代肉身人身上,假肉身人之口讲述故事是实,且有录音。

    近年,我一直在探索纪实文学写作方式,对本书表现手法颇为欣赏。本书分重点与看点:重点是当代肉身人与古灵魂对话实录过程,看点是古灵魂通过附体讲述的遥远的故事。本书还分两个人物和两个故事部份:前者是指书中人物与故事中人物。书中人物又分当代肉身人与非物质古灵魂人物:作者高耀峰及灵魂附者李金兰母女,居士胡女士、郭女士、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陈正义教授、圣容寺法师等是当代肉身人;古灵魂人物有三王子、军师、二王妃、恺撒等人;李金兰母女既是灵魂的载体又是当代肉身人,是阴阳两界人物。书中故事人物,系三王子的灵魂讲述古老的故事时出现的人物。

    两个故事部份:采访故事与古典故事。采访故事是指高耀峰怎样认识和采访幽灵附体的肉身人,怎样同三王子的灵魂交上朋友的经过。这一过程写得极其详细,语言朴实,文笔纪实。用高耀峰的话说:“本书不是文学创作,就是纪实!老老实实地纪实,把作者所见、所闻、所问都原文照录的先用录音机录下来,再取出来落到纸上。甚至作者一些惯常的顺便的浮浅的思考、感想、议论、感叹也不要,力求原汁原味。”他这种老老实实记录认识采访三王子的过程,同样很精采。这是本书重点,阅读这一重点,可以了解古灵魂的存在与否。

    古典故事,是高耀峰采访三王子灵魂时,三王子讲述他们东征的故事。这部份故事就是根据三王子灵魂讲话录音整理而成,属于特殊非物质文学作品范畴。通常,人们将一些口头传颂的文艺作品归纳为非物质文学作品,而高耀峰捕捉到的这部作品比一般非物质文学作品更神奇的是:这是非物质世界一个灵魂讲述的故事,全世界关于灵魂附体显形类的书籍不是没有,可从来没有象这本书这么有特点:鬼魂附体时间长达30多年;鬼魂的时间跨度长达2000年;西方鬼魂附于2000年后东方人身上;鬼魂出身很高:恺撒之子;采访人先后三年和鬼魂打交道;全世界尚无一个鬼魂讲这么系统的故事,这么清晰系统地讲这么完整的故事。这些特点,都是本书看点。

    我早年的佛学老师仁清法师,是一位有德行的高僧,曾在五台山修行,后来去福建一所寺庙当主持,几年前圆寂。我青年时,常听法师宣讲佛法,对佛家戒、定、慧,八正道等基本佛理略有参悟,喜欢探讨神秘现象,对世界上是否有灵魂存在,甚为好奇,总想追根溯源。

    不知是巧合,还是其它,高耀峰在电话里与我通报完成奇书后没几天,07年8月24日,洛杉矶华文报纸就报导了英国和瑞士科学家研究灵魂出窍的消息。文中说:“科学试验揭灵肉之迷,健康人也可以灵魂出窍。英国伦敦大学研究人员利用虚拟现实装置完成了一项‘灵魂出窍’实验,被实验人感到的灵魂离开了肉体,并从外部观察着自已的身体。”读了这则消息,结合高耀峰同古灵魂对话的事,我特意登陆了一个叫《灵魂出窍新闻谷》的网站。这是全球唯一中文版介绍灵魂出窍网站,设有:“灵魂出体的科学研究”,“灵魂出体方法介绍”,“灵魂出体后的世界”,“灵魂出体经验”,“灵魂出体现象介绍”,“灵魂出体注意事项”等栏目。据网站介绍,每一个人都可以灵魂出窍。网站还说:“究竟灵魂出体是不是真的?还是那些经验其实只是一个迫真的梦境?这个问题差不多每个星期都会在「灵魂出窍新闻谷」中出现,现在大部份的科学家都仍然否定灵魂的存在。但是对于人类灵魂的研究郄每天都有科学家在做。”美国作者布赖恩.魏斯(BrianL.Weiss)在他的《生命轮回---超越时空的前世疗法》一书中说:“当我们的肉体死亡时,我们并没有真正死亡。人的灵魂是不朽的,灵魂能在肉体生命结束后继续活着。”

    以上文字加深了我对神秘世界探讨的欲望。我虽然没有象高耀峰先生那样奇遇过鬼神,也没有同灵魂对过话,但我是一个尊重料学,尊重事实的人。读了高耀峰的这部作品,相信他作为一个纪实文学作家,其崇高的职业道德和人格使他不会空穴来风。希望各国研究神秘现象的机构,宗教团体,研究灵魂的专家学者,以及一切探索鬼魂现象的热心人们能参与对三王子灵魂的验证,共同探讨未知世界的神秘现象。

    2008年5月5日于美国洛杉矶

    本文作者:系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理事,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中国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旅美作家

第一章 有人告诉我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古罗马曾经侵略过中国,恺撤也死在中国


    笔者是在一个偶然的场合听到了这个故事。故事是这样的:在甘肃省河西走廊的永昌县城,有一对母女颇为神奇,她们身上各附着一个两千年前死去的人的灵魂。这两个鬼魂说他们是两千年前来自罗马的人。附在母亲身上的人自称是古罗马皇帝恺撒的三儿子,附在女儿身上的是三儿子的军师兼翻译。他们说,他们当时是恺撒派他们率领十万大军侵略中国来的,最后全军覆没。同时还说,最后恺撒也逼迫来到中间,落脚永昌,隐居修行达11年,最后终老死去。

    笔者当时的第一个感觉是:无稽之谈!天方夜谭!荒唐!然而,自然的天性又使我极度好奇。

    恺撒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地域最宽广的罗马帝国的实际上的皇帝---只所以这么称呼,是因为在克拉苏死后,他追杀了曾经关系十分密切的政治盟友庞培后,罗马帝国大权独揽一身,并成为终身独裁官。他虽然未公开称帝,却有皇帝的至高无上的实权。

    史书上白纸黑字地记载着:公元前44年3月15日,恺撒被政敌刺杀于元老院议会大厅门口。而且记载十分详细。这里怎么成为是被他的长子为纂权而逼逃了?

    这个故事还说,当时死的是假恺撒,而真恺撒和身边卫士、家属190多人连夜仓皇出逃了。大王子篡位心切,见恺撒己死,只有家属逃亡,便没有再追。恺撒于是就一直向东向东,顺当年三王子东征的路线走到中国甘肃河西走廊永昌县落脚。显然,他来此处一是逃命,二是为了寻找他的三儿子。当得知儿子及所率军队已全部死亡后,他便在此隐姓埋名,修行11年,最后死在这里了。

    而史书上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关于罗马曾侵略过中国的记载!这个可颠覆古罗马一段历史,轰动全世界的事件的惊现,不是通过发现了一段鲜为人知而独家珍存又权威性的历史孤本记载,也不是靠发掘了某个足以证明此段历史的丰富而硬朗的物证,却是已故去两千年的恺撒的灵魂和其三儿子的灵魂附在一个叫李金兰的女人身上自己说的。

    告诉我这个事情的是我的一位身份颇尊贵的特殊朋友,他是兰州大学的历史学教授陈正义。他说这消息来自一位永昌城里的妇女嘴中。这位妇女是位通灵者。恺撒大帝的三儿子灵魂附在她的身上已达27年,他已多次见过这位通灵者。陈教授通过自己学者式的考察,确信了这个结论。

    笔者虽然不是学者,更不是历史学者,但毕竟出版了6本书,写了几百万字的报告文学作品,自然平日也喜读一些有关历史、地理、宗教、文学、尤其神秘现象等等方面的书。也算在文人学者圈子的边缘打滚吧。对于陈教授的这个“恺撒死在中国是可能的”所谓研究成果,我并不怎么相信,也不甚感兴趣。而对他说的永昌有这么一个通灵的女人却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兴趣,因为我对神秘现象、神秘文化和通灵之类事情有超乎于常人的兴趣,多年来借助职业的优势有在全省办案采访的条件,每到一地我总是喜欢打问当地有无高人,并去拜访。我一直试图弄明白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神,有没有转世和因果报应之类的事情。十多年苦研苦寻的结论为“好象有”。自然,我不会放过这一绝好的研究鬼神的机会。

    他说他的证据就是来自一位永昌城里的妇女嘴中。这位妇女是位通灵者。西泽大帝的三儿子灵魂附在她的身上已达二十七年,是这位三王子通过通灵者的口中讲述的。教授根据三王子的讲述,又对当时的记载和对西泽的牲格的分析得出这个结论。

    教授讲了她的很多灵异之处和特殊的能耐,讲了他认识她的经过,我动心了。自然,我不会放过这一绝好的机会。

    2005年五月一日,利用7天长假,我拉上陈教授,并叫上兰州我的几个文友和金昌市公安局刘绍荣一起去那个名叫李金兰的家。

    我想,如果情况好,我们就完全可以写一个传奇故事。即使当下中国还不想承认有灵魂存在,这本书肯定不能出版,那就用传奇的方式出版,因为传奇故事可以是创作,我们完全可以把真事当假事写,而这方面则没有禁区。

    刘绍荣在金昌市,前一天我们住在他家,第二日,他找了车由一个姓张的朋友开,我们,加上他及其妻子,驱车五十公里到永昌县。按行政隶属,永昌市属金昌市管辖。

    大家的心情基本上都是一样的,都有一种兴奋感,即将见到三王子通过当代一妇女传递两千年前的信息,那将是一种何等令人神往的现象啊!因为事先陈教授电话有约,她们在家坐等我们。

    经陈教授的介绍相互认识,这位被三王子鬼魂附体者叫李金兰,1954年生,她的女儿叫张新华,小名花花。1974年生。看得出来,母女俩十分本分,话也不多,对我们的到来,并没有表示太多的热情,只是认识聊天和茶水招待。

    我开宗明义地说,基本情况我们已知道,这次前来,就是想把三王子讲的他们当年东征西域的事情整理出来,写成书出版。今天是三号,一号我在单位值班,二号坐班车到金昌,所以,时间只有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就要返回兰州,所以希望抓紧时问谈。

    此时,我虽然面对的是当时威镇全世界的罗马帝国的皇帝西泽之子三王子,也就是面对一个十万大军的统帅,可我依然像面对我曾无数次面对过的小警察一样,简练而有条理地宣布了我对他,也可以说是「他们」的要求:

    我们要写的这本书,是一部长篇纪实,至少二十万字。所以,要求您细细地讲述你的经过,从你们开始酝酿东征、如何决策、如何出发,一路上走的路、过的河、翻的山、穿越的大漠、打的仗、吃的苦、受的伤都详细道来,不厌其详。听说你也绘制了不少当时的作战行军路线图,到时会全部派上用场,越仔细越好。要知道,若是没有巨细靡遗的情节就不会有这本书。在讲述之前,首先讲讲李金兰你个人的情况,也尽量讲得细一些。因为时间有限,我就想尽量多做点事,多收集写作材料,再说,我十多年写作,全是纪实,采访对我可谓轻车熟路。我从来就是这么做的。

    话是这么说了,因为我脑子中对她们的能耐和真假有问号,我便不由自主地对她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神情进行了故意的挑剔,甚至于有小小的发难。因为我首先要判断真假,不能上当啊,最后弄出一个天大的笑话。最后若是骗局,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可丢不起这个人。可是,我发现她们没有一点点故弄玄虚和耍阴谋,相反,却发现她们太过老实,是那种被任何人都可以去随意欺负的老实巴交的人。

    当时,我们一行六人,还有刘绍荣的妻子、司机老刘。我怕他们坐着陪我采访没意思,就让他们随便出去转一转。因为当时屋里还有点凉,坐着不舒服。而屋外,却阳光明媚,很暖和。

    李金兰没说啥,也没推脱,便虔诚地按我的要求讲了起来,因为讲她的身世确实没有多少意思,刘绍荣的妻子和司机老刘就出去转了。以下,是李金兰的讲述:

 

第二章 一家人本来生活平淡朴素而和美,有一天却白日见鬼,李金兰二十多年大病不断,变成疯女子,家人四处奔波求巫捉鬼无济于事


    下边是李金兰的讲述:

    我是1954年一月十七日生,父亲是西路军战士,徐向前的警卫员,四川人,1960年去世。1936年会宁会师后,随董振堂的三十一路军西渡黄河向河西走廊进军,走到永昌,占领永昌一个多月,国民党的部队就来了,有一天晚上在水磨关打了一仗,我父亲在掩护徐向前时受伤,身上受了六、七处伤,又掉进一个坟坑里。仗打了两天,结束后,伤员死人很多。我父亲昏迷了三天后清醒。

    当地的一个好心人梅家把我父亲救了回来藏在地道里,躲过了国民党兵的搜查,养了十几天伤,梅家天天给他送饭。后来没有地方可去,就给梅家干活,做了几年,就自己弄了个货郎担走乡串村为生。再后来就认识了我妈。我妈叫郭慧清,当时她家是个大家族,还是书香门第。1940年十四岁时,日本飞机轰炸永昌县,当时有一户邻居正办喜事,院里很多人,我妈一家去帮忙,结果,我妈家二十七口人全死了,就剩下我妈和我舅舅。我妈被压到一根大梁底下,因为木梁挡住了才没死,而舅舅当时并不在家。虽然躲过了这一劫,可是她的一条腿被木头压断了,一辈子是瘸的。战争使我妈改变了命运,从一个大家闺秀变成了残疾孤儿。十七岁时我妈嫁给了我爸。解放后,我爸被收到供销社工作,因为不识字,升不了职,就一直当售货员。

    父亲是1960年饿死的。那一年我才六岁。九岁就给人当保姆,十四岁时就打工了。当时本县河西堡地区有一个车马队在盖房子,我就给他们筛沙子。工作量很重,还是因为我姑父在车马队我才去的了。一天筛一车沙,挣五元钱。干了一年,政府给我安排了工作,在亚麻厂上班。那是1969年。把胡麻秆子在水中泡一周,捞出晒干,再剥皮。我拉架子车。可是才做了两年,十七岁时就得了一场怪病,腿肿且发疼。那时工厂里还管医疗费,可吃了很多药都不见效。1972年我结婚,1974年生下女儿刚五十天,我就又病倒了。这次和前一次的病还不一样,大哭大闹,整天嘴里胡说,打小孩。小孩还很小,我就打,有时一发病,把小孩就从炕这边扔到炕那头。尤其和丈夫合不来,我不让他亲近,更不让他上身。多少人劝都没用。在家里要吃这吃那。我妈不给,我就大哭大闹,要吃烤羊肉,要吃鸡肉,还给他们讲羊肉和鸡肉的做法,让他们必须按我的意思去做。家里做出来,我不让别人吃,他们一吃我就闹,我吃完才让他们吃。要喝葡萄酒,一次我可以喝五六瓶,面条吃五碗,馒头吃五个,吃完就睡觉。我要炒面,我妈就把面炒上,但我却说不是我们过去吃的样子。我病,女儿也病。弄得我妈常以泪洗面。

    1976年好一些,我能上班了。七月份的一天,单位开会,我突然在会上说:「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去世了。」那个时候,谁敢说这些话,肯定是反革命,又是在大会上讲的。全厂人都很惊慌。有的人主张批斗我,也有人为我开脱,说我本来就是神经病。把我多次送到医院,还送到兰州省上的医院。后来才知道,是领导有意保护我。就在这期间,我还忍不住胡说,说毛主席一死,有个姓华的要上台,华在台上,只要邓小平不出世,华就能坐稳。但邓肯定要出世,所以华就只上台一到两年。邓一出世,华就坐不稳了。越说得多,人们都以为我是神经病了,才没人管我。

    第一个丈夫姓杨,是县城人,在金川公司当工人。到1975年,我还有病,丈夫嫌弃,又打架过不到一起。就离了婚。离婚后不久,有人介绍了另一个男人就又结婚了。他是东大坡林场工人,姓张,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年,但也十分不愉快,常常打闹,我时常犯病,就无缘无故的闹他。我继续胡说,用今天的话说就是预测国家的大事。姓邓的要上台了,分地呢。等等。这在当时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谁不怕啊。他怕我说,我一说,他就打我。常常把我赶出家门。1976年,我生了第二个孩子,是儿子,我闹他,还是不让他上身,不让他亲近。一靠近我就大闹。现在知道是三王子的灵魂在作怪。他不高兴别的男人对我好,可那时谁知道啊!其实三王子透过我的嘴也讲了,就是没有人相信。要命的是,我还得了乳腺癌。厂里就把我送到兰州住院。这一住就是三年。两个孩子都归我。只有靠我妈一个人帮我。结果三年回来后,他已经和别人生活在一起了,我就只有自己过了,这是1988年左右。

    1991年,我又病倒了。这次浑身疼、腿疼、关节积水,三个月后就下不了床了。依然是胡说胡闹,大家都叫我神经病、病女人。扎针、烤电,都起不了作用。到医院检查,又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

    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在我家门口站着,从南边过来一辆骆驼车,车上坐着五个人,要我上车。我说孩子小,不能跟你们走,但我知道你们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太上老君、太白金星和车夫。我问他们哪里去,他说西方去,他们没有硬叫我,我不去,他们就走了。他们刚走,西方就出现一大片的黑云,我感到很害怕,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不去变了天,所以应该跟着去。这样一想,我突然飞起来了,飞到一座庙门口,前面站着一个和尚,不让我进正门,叫我走偏门,我问为什么,他说你来迟了,我说那我就不进了。这时候我醒来了,醒了一下又翻身睡着了,又接着前面的梦梦起来。一个穿黄袍的和尚带我到庙里跪在佛像前,当时见佛头顶发光。不知谁喊了一声说:「赶快晋见」。我忙将两手撑开,从佛光里出现一把宝剑飞向我,我赶快接住,是一把龙凤宝剑。我说,我拿这干啥,我又不会舞。这时,醒了,可醒来后就病得再也起不来了,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什么也不知道。后来我母亲说,当时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都以为我活不过来了。可说起这七天里,什么人都来看过我,我又全知道。后来就干脆不能走路了,成天不是在床上坐着,就是躺着,要不就是整天跪着,有一次,我整整跪了三个月。

    我的姑娘张新华出嫁了。此时,也就是1992年,又有一个男人走进我的生活,他叫王凯选,是南坝乡的农民,和我同岁,他也离过婚。他的心地很善良,我是在病中认识他的,他不嫌弃我,反而到处领我看病,背上车背下车。他是武威卫校毕业的,当过赤脚医生,在乡里也当医生,我们的认识有点怪;当时他的妻子和我都住在一个病房里,他常来看他的妻子,我们就因此认识了。后来他的妻子嫌他家穷,就离家出走了,办了离婚手续后,他就来找我,我觉得他人不错,就开始往来了,在他离婚三年后,我们结婚了。他在我身上花费了很大的心血,我在病中,而且病得下不了床,他还能处处照顾我,说明他心底善良,真心爱我。我当然很感激他。他信佛,不光领我到处寻医问药,还领我到处拜佛。

    在此之前,我是不知信佛的。有一晚,我又做人一个梦,梦见佛从窗户里进来,从袖子里摔出二个人说:「这是你的左膀右臂,赶快上庙」有了佛的点化,又有王凯选的引导,我才开始知道拜佛。1995年四月初一,王凯选领我到武威市雷台去算卦,和尚说,你得的不是吃药就会痊愈的病,好好上香就会好,不要用其他方式,别人接触你就会伤害你,因为你身上附的人很厉害,你不要折磨他,好好念佛上香,他也就不会再折磨你。

    现在想起来,这个和尚真是手眼通天,他讲的百分之百地准确。后来证明,他的指导对我有巨大的意义。

    想想前几年,有人也说我身上肯定附着一个魔鬼,于是,我妈也请过人驱魔,巫神捆我,用麻绳打我,可每打一次,不但病好不了,反而更加严重。几年前我也来过武威雷台,不过不是这次找的和尚,而是找巫婆。说要把我身上的恶魔逼走,给我嘴里灌大粪,灌尿水,用竹签扎我的指甲缝,用筷子夹我的指头。他们几个人拉着我,我怎么哭闹也无济于事,正如这位和尚师父说的,这些巫神为了逼走降伏我身上的附体灵魂,每次用残忍的方式折磨我一次,我身上的附体灵魂他就折磨我一次。他让我在地上整整跪了三个月,每天一起床就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难拉也拉不起来。后来三王子才说了,我又不是魔鬼,又不干害你们家的事,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叫你们也不安宁。

    这次听了和尚师父的指点,我茅塞顿开,感到心里畅亮了许多。加上终于有一个理解我的王凯选开导我,我好多了。

    四月初一到雷台,一回来就请了观音菩萨供起来,天天烧香。一百天以后,观音菩萨就点化我了。观音菩萨是用梦的方式点化我的,而且是个梦中梦,有一天早上五时多,我做了个梦,梦见观音菩萨说:「小师弟,你仔细听,你有历史使命」。我说我能做什么呢?观世音菩萨说:「后大寺有个石佛,石佛没有头,你去做这件事」。

    我不知他是观世音,说:「你是什么人?这么说简直胡说八道」。
    「我是观世音」。

    梦到这里,就醒了。后来又梦了一次,观世言又讲到后大寺,我说后大寺在哪里,我不知道,他说,后大寺长有十里,前至北海子塔,后至九井八涝池,西至毛不拉,东至华大门,也是前大门。

    此前,我很本不知后大寺在什么地方,从没听过去过。

    李金兰讲到这里,就告了一段落。她认为,她把自己的过去讲清楚了,我也认为差不多了。

 第五篇
    (上接第四篇)

第三章 千古奇事,我平生第一次


    和鬼当面交谈,众鬼善良有礼貌,这不是《聊斋志异》神话故事,而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这不是白日做梦,而是鬼借人体复活,所有人只要尊重事实和有兴趣,都可以反复来验证

    于是,我说:「差不多了,下面就正式开始,让三王子讲讲他的情况,前面已讲了,要不厌其详,越详细越好,越琐碎越好。我是纪实作家,全凭采访对象讲故事,我一点也编不出来,而且编,心里也不踏实。就从你如何接受任务说起。」

    多年的采访,不论面对多大的领导,还是一般警察,我总习惯向他们详细告知任务,交代注意事项,以便尽量按我的想法讲下去。

    李金兰静静地望着我,约莫有几十秒钟,她微笑着说:「三王子来了,他要给你们说话」。

    我们都全身贯注,我手里拿着笔,准备随时做记录。李金兰稍一停顿,便说开了。此时,她讲的全是外语,可能就是古罗马语。在坐的谁也听下懂,他一口气说了几分钟,停下来,望一眼坐在一边的女儿。

    女儿大名叫张新华,但妈妈习惯叫她为花花。她约三十多岁,穿着朴素,她开始翻译:「今天见到你们六位位,(其实是七位,只是我已记不得当时司机和刘绍荣妻子其中谁到底不在屋里坐---笔者注)刚才随肉身一直看着你们,我非常高兴,知道你们是来帮我的,不是来害我的,有陈教授打头阵,我相信你们。现在我用罗马舞欢迎你们,表示感谢。」

    花花讲的是普通话,略带永昌音,但一点也不影响我的听懂。

    紧接着,李金兰开始用古罗马语唱了。我已明白,这当然是三王子在通过李金兰的口在唱。

    女儿花花在中间的空地上舞了起来,原来古罗马的舞蹈就是这样的。难度很大,节奏很稳,很优美,弯腰、前倾、后仰、扭转、仰头、闭眼,尤其双手不停地舞动,前升、曲回,双手拧着后上,高过头顶。

    屋子是砖地,外边又是土院,地上肯定有土,可是她舞起来,就不管不顾了,有几个舞蹈动作,是跪在地上,身子往后倾,直躺在地上,弄得背上腿上沾满了土,看得出来,她是不愿做这个动作,可她不得不做。

    要命的是,三王子唱歌一直不停下来,持续了十多分钟,我极力分辨李金兰唱的什么,能不能听懂一两个词,可是很遗憾,一句也听不懂,唱着唱着,她声泪俱下,我猜想,他一定是想起了他在东征过程中的艰难殊酷的战斗生活,想起了他的全军覆没,他不能不伤心。她涕泪纵横地边哭边唱,使我这个感情丰富的文人心中,也引起了强烈震撼,在这一刹那间,我真的由不得想哭,完全可以想象出来,他历经数年几万里长途行军打仗,出生入死,越大漠过草地,忍饥挨饿所遭受的种种灾难,也理解他在最后一战中死亡前的悲壮情怀。突然,我觉得我的责任重大起来,有责任、有义务必须将他们在当年的这段惨绝人寰的生活写出来。

    只是为难了花花,十几分钟舞蹈,又是高难度动作,很费劲,她早不想跳了,有几次抱怨地看看李金兰,可三王子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她只有继续跳。

    终于告了一段落,我平生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从心底生起一种感动。我连声说:「谢谢,谢谢三王子,谢谢三王子用如此隆重的礼节欢迎我们。我感到非常神奇,我们一定写出来」。

    李金兰又开始说罗马语,说了几句,停下来,等花花翻译。

    花花慢慢悠悠地翻译着:「你们几千里迢迢从省城来,都是为我们罗马办事的,坐在这里,你们是作家,写的都是罗马,罗马是空缺,罗马是世界学,人人关注,西泽到底在什么地方死的,怎么死的,这都是谜呀,今天你们来帮我,我也帮你们。你们来帮我完成我的心愿,我再次说一声谢谢」。

    我感到他们特别有礼节。话语也说的十分得体。越加更敬重他们,善良而知礼的鬼啊。

    此时,李金兰没有接着说,却停顿了一下,说:「老爷子来了,他要给你们说几句话」。

    我问:「老爷子是谁?」
    「西泽」。李金兰说。

    她又用罗马语讲了一阵,花花翻译:「感谢你们来采访罗马的事,几千年来阴阳两隔,我能看见你们,你们却看不见我,堂堂一国之君,就是这个下场,真是个谜,我想在这里给你们说说。」

    李金兰又泪流满面了。一边哭一边讲,讲了一阵,花花又翻译:

    「我要不是贪心西域国家,下场也不会这么惨,那时,我是罗马最高的统帅,我们罗马在世界上最强盛,我想,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们罗马军队征服不了。听说西域地方很富饶,我就想占领,命令我的儿子带十万大军征讨。结果全军覆没。我很后悔。就在去年,佛教的师父,才帮我真正解脱。我时间有限,今天只能说这么多,我就要走了,就献上一曲歌伴舞表示我的心情。」

    花花又跳了一曲。

    此时,据李金兰说,西泽已经走了。他来的快,走的也快。我想,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是不是早在李金兰门口等着?真是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

    我让三王子接着讲;我必须抓紧时间,因为一本书的完成,尤其是纪实文学,所需的材料是很多的,我的时间有限,若不抓紧,是难以完成的。再说我们这么多人,多住一天,吃住都需要一笔开销。

    三王子又唱了一段,花花又在一边舞了一节,大意还是反复感谢我们来写他。

    花花真行!不翻译的时候,显得十分腼腆,还略带几分羞涩,而一进入角色,她就大方了,平日她根本不会跳舞,可在三王子魂灵或者叫作神秘力量的指使下,她居然会跳难度这么大而且十分优美的古代舞蹈,要知道,我们来的前四天,她还卧病不起呢。

    说真的,我对西泽是不是被刺或者是不是死在中国并不怎么重视,对于这个结论一直心存疑虑,我不太相信历史的记载会和西泽家族所讲述的有如此大的差异。我也不是历史学家,尤其不是罗马史专家,我爱好的只是文学。我关心的只有二点,一是我对一些神秘现象是疯狂热爱,近二十多年来我一直试图弄清到底有没有鬼神。为此,我寻找一切可以找到与神秘现象有关的书,到本省其他地方出差,朝拜一些佛道的庙宇寺院,打探地方上公安所认识的当地神异人物,并通过他们认识了一些这样的人,并不断交往,其目的就是试图通过他们证明世上到底有没有神鬼。我通过多年亲见的大量现象,我判断为:有。所以,李金兰这件事,也可做为我试图证明世界存有鬼神的一个证据。第二,不管西泽是不是死于中国,三王子是否东征全军覆没,但至少从神话传奇的创作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件相当罕有的重大题材。平日,我们写纪实作品,连一个农民杀人、普通公务员犯罪都去用几万字的篇幅述写,而这么大的题材我为什么不捕捉呢?所以,这就是我们关注李金兰的主要原因。当然,既然要追寻神秘现象,就要不停地验证。于是,我便问三王子,我们写这本书,能不能成功?什么时候能成功?写出来,能不能出版?因为追寻神秘现象的狂热,我也我从来相信高人的预测,尽管我也见过不少预测不准的例子。即使如此,我也把这失败归于预测者本人的水平问题,而不是预测这件事。犹如,同为搞数学,华罗庚、陈景润是大家,而也大量存在中小学数学老师,还有连中学数学老师不如的呢。难道数学在世界上不存在?当然现在我也想请他预测一下,我认为,这些人预测这么个事是小菜一碟。同时,也是借机考验他。

 

第五章 三王子是鬼,却知道五台山数千僧人中两个僧人的名字,并指令李金兰去把他俩请来主持圣容寺,李金兰将信将疑去了,一切如三王子所示,丝毫未差


    次日上午,我们租车去十公里外的圣容寺。圣容寺在县城北边龙首山一条山沟里。向东出县城一二华里,即拐向北边的沟里。从远处看,龙首山全是黄土、青石组成的山体。高峻巍峨,寸草不生,荒凉而丑陋单调,似用大火烧过一般。

    钻到大山的肚子里,却原来完全是另一番景象。沟有二三里宽。人烟稠密,庄稼遍地,树荫婆娑,柳暗花明,更有流水潺潺。还有一水库长达几公里的绿水,碧波荡漾。

    路边不时有一溜低矮的城墙,顺着公路时断时续时隐时现地蜿蜒着。李金兰告诉我们,这就是万里长城。

    这不禁使我大吃一惊,忍不住激动起来。我不是军事家,也不是战略家,也不是负责一方的将领,不懂军事,也对地理知识不精,完全不明白,长城当年修到这沟里有什么意义,同是往西修,为什么不修到永昌城这条宽阔的川里呢?但它确实存在了二千年。从此处西去汉长城最西头的玉门关,还有大约1100公里,其实,从玉门关往西,汉长城继续延伸四五百公里,一直延伸到罗布泊腹地的古楼兰。全是在沙漠戈壁里修的。公元前112年,汉王朝派大将霍去病西击匈奴,占领三千里河西走廊,建武威、张掖、安西、敦煌四郡,随后就修建了这条万里长城。

    过一道小河,在一处大沟变成峡谷,奇石怪崖、仅有百米之宽的地方,圣容寺到了。

    别看这地方不起眼,又窄又荒凉,石山上依然无草无树,褐色。两边的山也不高,一刻钟足可上达山顶。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圣容寺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皇家寺院。

    公元435年,北魏著名僧人刘萨诃西去敦煌礼佛,途经永昌,远望此处,说:此山有奇灵祥光,瑞气飞腾,87年后,将有石佛出自该山。石佛肢首分离,预示着天下大乱,黎民饥馑,如石佛身首俱全,则天下太平。果然,如期在这里的东边山上,显出一自然石佛。从此,这里就有了寺庙。公元609年,隋炀帝西行张掖主持27国国际贸易洽谈会途经该寺,休息礼佛,听到该寺许多神奇事迹,大为欢喜,遂下诏将该寺纳入皇家供养寺院。

    历代庙宇宏大,香火鼎盛。而今天,仅是一片碎砖破瓦的废弃平地。这片平地和东边的山体连为一体,小河在这里拐了个弯绕到西山根下,正好形成一片比较宽阔的场地,便是庙宇的基地。几座庙宇正在紧张的修建中。

    2002年5月的一天,李金兰的意念中突然显出三王子的声音:“圣容寺的寺院到了应该恢复的时候了,你要办这些事。”

    李金兰自己对三王子说,:“你为难我了,我一个退休工人,又没有文化,又什么本事能耐也没有,咋能干这么大的事,我根本不知该怎么办。”

    “你去山西五台山找两个师父,一个叫释德元,一个叫释德光。把他们请到圣容寺当主持,他们就会完成这任务。”

    “可我不认识他们,怎么去找?”

    “我告诉你,德元师父今年50多岁,中等个子,胖,说的是北京话,德光师父比德元师父大几岁,戴着眼镜,瘦一些,也是北京话,你去找他们,肯定都在。”

    “可我长这么大,除去过省城兰州,外省一次也没去过,我不知怎么走。”

    “这你不用担心,有两个居土他们会陪你去,他们会主动找你的。到了五台山也不用怕,一下火车,就会有人给你们领路。”

    过了几天,住在县城的一位赵姓居土和王居士果然找到李金兰家中,邀请她一起上五台山,说请个师父来主持修建圣容寺。并说我们地方上包括东边的武威西边的张掖都没有这么大威望和神通的师父。尤其要修庙,没有一个有神通的和尚当主持,没有主心骨,也募化不来资金呀。老百姓实惠,没有和尚神机妙算为他们干几件佛菩萨确实存在的实事,是不会布施的。

    李金兰大为惊奇,也就讲了三王子的话,大家不谋而和,两位居士更感神奇,也更加高兴,越发坚定了去五台山的信念。当场决定马上出发,就找释德元、释德光师父。其实,他们来找李金兰,也是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的,因为他们和李金兰本来也不是怎么很熟,只是在一个庙上认识时间不长。她想和女儿花花一起去,可考虑去的人多花销大,花花就没去。

    6月中旬的一天,他们一行三人先坐汽车到了兰州,再从兰州坐火车经宁夏、内蒙到了山西省的大同市。到大同时,已下午6点了。虽然有三王子明确的指示和鼓励,可李金兰心里还是感到不安。真有人帮助他们吗?

    他们随着人流出了车站,刚一出站,见一个年轻的和尚在火车站不远处站着,他们就过去问路。

    这个年轻的师父微微一笑:“正好,我也去五台山,跟我走吧。”于是,他们就跟他到了长途汽车站。上了去大同的长途班车。

    李金兰心里想,这个年轻的和尚就是三王子说的专门接他的人吧。

    班车在黑暗的山路上颠簸,凌晨2时,到了五台山。年轻和尚主动对他们说:“你们有人接待吗?”

    “没有。”

    “是第一次来吧?”

    “是的。”

    “若没有人接待,又不知道路,半夜也不好问,我就把你们领到旅馆吧”。

    在一个不大的宾馆安顿下来,年轻和尚交待了一下第二天他们如何上山的路就走了。次日一早,他们就上了山。到了一处寺庙比较集中的地方,李金兰就开始打问两位师父的名字。

    巧得很,这里虽然寺庙很多,僧人更多,可她只问了一个僧人,他就知道两位师父的名字。并且,这位僧人还是甘肃省籍的,得知他们是甘肃去的,十分高兴,主动介绍了五台山许多情况。“你们问我就对啦,我正好认识。就在那里。”他指了指不远处正做法事的两个师傅。

    见到释德元、释德光两位师父,李金兰激动不已,因为三王子讲的两个师父的特征和实际的人一模一样。她此时对三王子真是佩服透了,他什么都知道!

    那么,请两位师父的事,是佛菩萨的旨意,还是三王子的意愿?

    到僧舍坐定,自是一番寒暄。李金兰讲了三王子要她来请两位师父的经过。并拿出三王子借她的手写的几十张谁也看不懂的古罗马文交给两位师父。

    两位师父慈祥和善,为人热情,说的是普通话,极善言词。原来,他们原是国家中央某机关的公务员,80年年代末两人同时同时出家,云游全国,到处挂单。就在1990年,他们两人还曾在和永昌县相邻的民乐县的海潮坝庙里挂单。当时,该庙只是一个废墟。两位师父在这里到四乡八邻化缘,庙在山上,他们自己背水,自己做饭,住了近二年,当把庙修起后,他们又云游到别处去了。

    李金兰等三人反复讲了三王子的话,也讲了他们的要求,希望他俩到圣容寺当主持。

    很遗憾,两位师父说:“五台山不是我们的道场,不能办这些事,现在因缘不到,您们就回去吧。“

    两位师父带他们在五台山各处转了一下,住了三日,他们就万分遗憾地回甘肃了。

 第六篇

    (上接第五篇)

    (作者敬告:从此处起,“篇数”和文中的章数不一致。因每天限发三千字,故“篇”“章”分家。)

    2003年4月的一天,也就是一年以后,李金兰这几天特别感到烦躁不安,坐卧不宁,心里无由缘地慌乱,似乎象病了,却又说不出病在那儿。一天,胡菊芳、老郭来看她,她就说了她这几天的情况,没想到她们俩位也反应差不多一样,这时侯,她们自然都已信佛了,于是分析说,莫非要发生什么事,她俩对李金兰说,莫非又是三王子在折腾大家吧。

    关于胡、郭两位女士整天不离李金兰左右,对她全力帮助的事,也有一段小故事。

    二年前,三王子在意念里告诉李金兰,让她去各地拜佛,为罗马将士办事,并说,将有两个经济条件不错的职业女士当她的左膀右臂,全力以赴帮助她。

    当时,李金兰想,这是安慰鼓励我的话,我一个下岗工人,两个孩子没工作,连住的自己的房子也没有,生活这么困难,又没有什么地位,别人一直把我当神经病,谁还会帮我,而且是有身份有地位经济条件比我好得多的人,绝对不可能。居然会有两个,而且是左膀右臂,绝不可能。她根本不信三王子的话。

    可过了些日子,胡、郭两人先后因家人有病久治不愈,听说她能用神秘方法治,就想碰碰运气,先后来找她了,她只治了一二次,病就好了,于是,她俩就成了她的好朋友,而且她俩对佛十分虔诚墩信。事先,李金兰并不认识她们。从此,李金兰、女儿张新花、胡菊芳、郭护士四人就形影不离了。一起去庙上,一起去玩,一起去给人治病。胡、郭女士家庭条件比她们好,于是,凡是外出乘车要花钱的事,她俩多主动承担,很少有怨言。

    从佛教理论上讲,三王子是幽冥众生,在佛陀讲的六道轮回中当属从上数的第四层(天、人、阿修罗、地狱、饿鬼、畜牲),不如人,更不是神。可他是善良的鬼魂,智慧的鬼魂,是大鬼,鬼王,生前是人杰,是统帅,是皇帝之子,死后变鬼,悠远而漫长的两千年,他的阴魂不散,至今仍能附于人体,能为人治病,排忧解难,消除人的困惑,能预测。渐渐地,成为李金兰母女的行动指挥者,成为她们精神的依靠,情感的依赖,成为她们生命里的一部分,成为她们家庭里一个至亲的成员。所以,她们宁肯奉他为神,为大神,为佛的使者。有时,李金兰就象埋怨妈妈,数落儿子一样对三王子发发牢骚,三王子从也不生气。

    这时听了胡菊芳女士的话说:“这次他倒什么也没说,好象也没有折腾我们的意思,再说,他的话我们都听着,他折腾我们干什么。”

    议论一阵,大家都感应到,似乎应上一趟圣容寺。于是决定第二天去。此前,因为远,又没公共车,路又不好,又没有寺庙,她们四个人都从来没有去过圣容寺。

    她们租车到了寺里,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到了,才知这里已有了师父。可刚一见面,还没等所有人说一句话,两位师父就不约而同地认出了李金兰:“可找到你了。你看牌位。我们正呼你。”

    果然,在供案上,有一个牌位,用黄纸写着“呼李金兰”几个字。

    原来,两位师父于三个月前就到了圣容寺。寺庙只是一片废墟,连一间茅草屋也没有。他俩就只能住在附近村里的居士家。他们一边化缘筹建,一边打听李金兰的下落。可是,谁也不知。当然,后来得知,师父来后最早认识的一个人知道一点李金兰的情况,可李金兰太普通了,他以为是重名重姓,根本就没想到她。

    和师傅接上缘,见了面,自然十分高兴。各叙这一年的情况。从此,四人就是圣容寺的常客了。两位师父指导她们正确礼佛拜佛。她们也如迷途羊羔有了归宿,尤其三王子,再也不当游魂野鬼了。三王子带他的数万部属的阴魂就全归到圣容寺栖息了。

    

第六章 在圣容寺,我们见到了李金兰按三王子指令请回的两位僧人;见识了一位红军西路军附体的当地 青年女子;这里还惊现:一直以为李金兰的古罗马语只有女儿张金花能听得懂,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一个人能听懂圣容寺夹在两山间。



    一溪清冽冽的河水紧沿西山根下而过,便绕成了一个半月形的圈,于是便形成一个半岛。半岛上就是圣容寺。下半区正大兴土木建寺,上半区是寺院的生活区,笔者一行在李金兰等人的带领下,来到圣容寺的生活区院里。

    十间平房呈L字型排列。她们领我们来到中间的屋里,这是寺院的会客厅。三间大小。圣容寺开会,议事,临时休息,师父接待居士客人均在此。沙发茶几、饮水器具、电话均在此。此时,除两位师父外,屋里还坐了六七位男女信众。

    我们运气真不赖,两位师父正应邀拟出门去为永昌县河西堡镇一户人家做法事。师父介绍说,,一女士爬上水塔自杀了,表面看,是女士自己爬上去的,其实是该女士前生时因欠一人债务而被此人怨魂所索命,附在她的身上迷乱掌控着她的意识而从水塔上跳下的。至现在已48小时了,她的灵魂竟还不知自己的肉体已死了。

    当然,这些玄而又玄的事情我们俗人实难验证,姑且听听师父这么说吧。笔者又不是专门为挑衅来的好事之徒,而是带着恭敬探密的心情来拜谒采访的,所以既入佛寺,首先应当报着虔诚的态度,先好奇先信,再逐步验证。

    来接师父的车子已经发动起来,车门开着。我们若晚来一两分钟,师父就上车了。

    两位师父见远路上来了稀客,除教授外,其余均是第一次来,出于礼节,两位师父决定暂时不走了,陪我们聊一会儿,等吃了饭再走。

    笔者自然十分高兴,许多人舍近求远拜他乡寺院,其实大多冲着该寺的主持去的,所以才有“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的话。僧是佛在人间的代言人,是人和神的沟通者,主持更是更加接近于佛的高级代表。听听他们讲佛讲法,自然好处更大,何况,我早已从陈教授、李金兰口中知道了两位师父在俗世的身份,使我更加有了见见他们的兴致。

    笔者等人和师父说话,自有居士主动为我们倒茶。李金兰陪我们说话,而花花和胡、郭女士进来没坐几分钟就跑去厨房干活帮忙去了。

    师父得知笔者一行此行主要是要采访三王子附人身讲述他二千年的从罗马到中国的过程,他们很高兴,极力鼓励,并主动讲了一些发生在寺庙里的许多奇异事情。

    谈到灵魂附体,德元师父顺手指着也在屋里坐着的一位青年妇女说:“太巧了,你们来得也正好,这个姑娘身上就有附身。而且是一位红军西路军女战士的灵魂。你就先采访采访她吧”。

   第七篇

    (上接第六篇)

    笔者多年来一直对神秘现象紧追不舍,尤其近几年更几乎到了疯狂的程度。东方西方有关这方面的书全买,这方面的传闻全听。宗教场所是神秘现象最集中发生的地方,所以,我好佛好道。好佛好道不是我立志要为佛道做出贡献,不是为死了上天堂,而是出于天大的好奇,想亲眼验证到底有没有鬼,有没有神,有没有超自然的现象发生。这次立志写书,也不是决心为佛做出贡献,也不是为死后不下地狱,其实仍然是出于好奇。当得知这么一件奇事时,我万分惊讶和兴奋,便有了写出来让世人知道的愿望。也想通过采访,了解验证更多的神鬼之事。

    德元师父这么一讲,笔者自然感兴趣。师父说,她今年30多岁,是离圣容寺只有一华里的毛卜拉村人,她出生时,有一个女红军战士的魂灵进入娘胎里,比她的本胎魂灵进入的早,所以她生下来后有时是永昌话,有时是四川话。从小就这样。用四川话说话时,就说她是红军女战士,讲她当兵和牺牲的经过,讲永昌话时就正常了。当地人都说她是魔鬼。小时讲不要紧,反正是父母的心头肉,怎么也得养着,可大了找对象就麻烦了。殷实的人家谁愿意找这样一个神经不正常的姑娘为妻呢?

    后来结了婚,小两口关系不合,对方又是个文盲,家境不好,常常吵架,一吵架她就用四川话骂丈夫,丈夫一听她用四川话骂,更加气愤,把她打得更厉害。而这个红军女战士性子又很倔强,他越打她越骂,至死不告饶,所以关系就一直不好。

    前半个月丈夫又打了她,一只胳膊被打得到现在还抬不起来。刚才笔者等人进来时,她把沙发主动让给我们坐,她自己坐到小凳上去了,现在和我们只隔着一个小茶几。

    于是笔者问她:“你给讲讲你当红军时牺牲的过程吧。”

    她没推辞,就用四川话讲了起来。

    “我的老家在四川巴中县,我们村里山上有一座宝塔,我12岁就当了红军。上头要求每家凡有兄弟姐妹两个以上者就必须出一个人当兵。不去不行。我家姐妹两个,我就当了兵。给我发了衣服,说是解放全中国,打土豪,分田地,训练,打仗,唱歌,后来就离开家走路。走了几年路,就来到永昌。我也不知司令官是谁。我是宣传队的,有一次和土匪遭遇,避过的就避过了,没跑掉的就被打死了。我掉了队,身上中了三枪,肠子都流在了外面,在沙滩上躺了三天,也没有人救,就死了。”

    据师父讲,她平常讲的比今天详细,因为笔者只顾拼命的记,也忘了问她点什么。譬如说父母叫什么名字,具体哪个村等等的。

    她讲的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上个世纪1935、1936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事。1934年,在江西的红军因战败不得不突围长征,30万人从瑞金向西转移。历时一年,经过11个省,打了无数的仗。毛泽东领导的第一方面军于第二年即1935年10月到达陕北,扎下了根。而张国焘领导的第四方面军和徐向前领导的川陕根据地的红军在四川草地一带整整游转了两年,于1936年10月才到达甘肃会宁,中央从陕北派第一方面军来这里迎接。这就是中国当代历史上有名的中国工农红军三大主力会师。会后,中央决定第四、第二方面军组成西路军西征,挺进河西走廊,建立根据地。从靖远县西渡黄河向河西走廊进发。河西走廊地广人稀,又十分平坦,不利于据守。红军先后占领永昌县、高台县。可只有一个多月,就遭到国民党军队数倍兵力的包围。先是永昌红军,再是高台红军,相继失败,全军覆没。八千余人只剩几百人逃往祁连山。这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最悲惨的一段历史。这个小红军战士不知是四方面军还是二方面军的战士,根据其讲的家乡的情况,似乎是第二方面军的。

    在这里,那场惨烈的战争我不想再说什么了。笔者感叹和感兴趣的是我们这一次继三王子、二王妃、恺撒后又一个真实的灵魂不灭、灵魂附体的案例。

    笔者等人感叹一阵,闲聊了起来。她讲了这一段后,又坐了一阵,就告别回家了。

    随后,两位师父给笔者我们讲了许许多多这里发生的奇异的不可思议的事情,讲了许多佛家的道理。笔者都无法全记下,所以在此略去。

    话题又回到三王子的事情上,师父告诉了笔者等人几件闻所未闻的奇异新鲜的故事后,他就让李金兰继续讲。李金兰刚要讲,回头一看,女儿花花却已不在了。她说:“花花不在了”。

    意思是无人翻译。

    “我来翻译。”坐在长沙发上的一位青年女子自告奋勇地说。

    这是笔者一进屋就注意到的另一位年青的女人。她白衣白裤,很现代时髦,白中略粉的脸,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讲话温柔,彬彬有礼,谈吐大方。我虽对她一无所知,却对她有了好感。在我们进门前,她就在屋里坐着。可能是从兰州来的专程来拜佛的吧。可一开口,原来是一位通灵者。

    笔者不由惊疑,怎么她也会翻译?

    德元师父大概看出了笔者的疑惑,说:“三王子带的罗马军团在永昌有几千。他的父亲凯撒大帝最后也逃到了永昌。永昌这地方,罗马魂魄多着呢。走了一些,一些不走了。他们信奉希腊教。我们进行了多次的超度。有一些鬼魂不走,有一些鬼魂走了,后来又回来了。”

    德元师父又指着这位白衣女子,说“她也是凯撒大帝的家庭成员,死时七八岁,身上还有一个凯撒家族的孩子,被人杀死时只有四岁”。

    原先,李金兰说的古罗马话,除过女儿张新华,谁也听不懂。张新华听懂了翻译出来,可在永昌,许多人都不相信。有的说,所有人都听不懂,怎么只有她女儿一个人能听懂呢?一定是她们母女二个合伙骗人。所以许多人把他们母女俩都当作疯子、骗子,说她们是魔鬼缠身。李金兰母女为此受尽了误解、委曲和羞辱,一点办法也没有,也没有个地方倾诉去。甚至协助她们的两个居士,也被扣上装神弄鬼的帽子,连家人也不理解。

    就在2003年上半年,德元德光两位师父从山西五台山来到圣容寺后,设坛把李金兰招来的古历4月15日这一次,李金兰携胡、郭,张新华去圣容寺的先一天晚上,李金兰意念里又有了三王子的话语:“明天见了师父,我讲罗马话,让花花不要翻译,师父跟前有会翻译的人。她也是我们家族的人。如果花花翻译,别人一定不会信,反而会认为是你们母女串通一气故意骗人的”。

    三王子真是聪明至极,他什么都想到了,预先做了安排。

    第二天,她们和师父见面寒暄一阵后,师父就开始做法事。法事结束后,他们又坐下来说话。这时候,三王子又通过李金兰第一次讲述他当年率军东征西域的情况。当时花花按照三王子吩咐没有翻译。

    果然,如三王子提前告知的一样,师父说:“我听不懂,可这里也有一个凯撒家族的人能听懂,看她能不能翻吧”。

    旁边这位女居士笑笑说:“我试试。”

    师父把这位青年女居士的情况向她们做了简单的介绍。她本是金昌一国有公司职工,有病多年,久治不愈,无法工作。后来家人来圣容寺请师父为她治病。病好后她就正常了。可不久又有罗马人附上身,并声称他们是凯撒大帝的亲属。师父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把她带到圣容寺,让她参加一些寺院的筹建接待工作。

    李金兰用罗马话讲了一段,这位女居士果然会翻译,而且翻译的很好。当时李金兰也很高兴,这证明了三王子的话真实不虚,他果然神通广大,同时她还感到高兴的是,多一个人会翻译、尤其陌生人的翻译,就会减少别人诬蔑她们母女合伙骗人的滥言。

    就在这次相见时,师父给她们几个居士分别起了法名,李金兰的附身三王子叫融戒,意思是目前俗念未了,对他的军队全军覆没耿耿于怀,不愿意转世,也不愿意去佛祖跟前,到处跑,应接受戒律。给张新华的附身也就是三王子的翻译、军师也可叫类似参谋长的职务的人,叫融解。给这位女居士起名融愿。

    在这次会见以后,他们几个人就经常往圣容寺跑,均成为圣容寺忠实的信徒了。

第八篇

    (上接第七篇)

    笔者是个比较自由的俗人,写文章,好想象。听了李金兰这段介绍,笔者马上想起一个有趣的类比:德元德光两位师父就是西游记里的唐僧,而融戒、融解他们就分别是孙悟空等几个徒弟了。

    现在,笔者五六人终于见到了无论是鬼魂三王子、军师、还是肉身人李金兰、花花他们都共同十分尊重、多次提到、完全服从的两位师父,笔者十分欣喜。两位师父对人热情,见多识广,又十分健谈。从圣容寺历史、现状到佛教教义、佛理,他们经见的当地许多不可思议的奇异事件,及他们见过的全国的许多奇异事件,和永昌这地方存在的关于许多罗马、蒙古、高昌国、西路红军等等的魂灵的事情讲了许多许多。我们感到十分稀奇、新鲜,极解饥渴。可讲得太多,又是漫谈闲聊式,笔直无法全记,只记住了一件比较具体又和特异功能有关的事情:

    1999年,两位师父去东北佳木斯。当地一位女通灵者找到他们。告诉两位师父说,她收到一个信息,最近有一次矿难,要死几十个人。她去找恐怕人家不听,让两位师父去说说,设法避免。因为他俩是公务员出家,身份好,又是外地人,俗话说外来和尚好念经嘛。兴许人家还听。两位师父就去找该矿的矿长,告诉了这件事,让设法避免。谁知矿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也信他们讲的可能是真的,却对建议他们花钱采取措施不以为然。竟说:没有什么了不起。万一死了人,一个人也就是赔个三四万元就打发掉了,无所谓。只过了一周,这个矿果然死了二十几个人。

    两位师父陪我们吃了斋饭,就去为群众做法事了。上车前吩咐我们,若下午不想走,就随便在两边山上转一转。若晩上还不走,就等他们回来,晚上好好聊一聊。

    我们当即决计晚上不走。这么远来采访,两位师父热情、博学、健谈,我觉得很投缘,所谈正是我们想听,机会难得,一定要多收获一些。况且这里有住的地方。

    下午,天阴了,正好为我们爬山提供了舒适的气候。在爬山的过程中,我们见到了十几位信徒,攀谈起来。原来他们分别是从兰州、张掖来的。兰州来的有的是工人,公务员,有的是政法干部。张掖来的一对青年夫妇是军人。他们有的已连续几年每逢长假都到这里来了,既是拜谒,又是旅游休闲。

    我们采访写书的消息在寺院早不胫而走。在寺院的当地外地的居士当天很快全知道了。所以在闲聊中,一位谭姓居士告诉我们说,中午吃完饭,在从厨房返回客厅的路上,她们和师父一起从厨房往回走,她问师父打算接受不接受我们的采访?师父说:“观世音菩萨已告示我说,他们干的是一件宏扬佛法的功德事,要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

    我们间接地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十分高兴,我信心大增。

    晚上吃过饭,我们都聚集到白天我们坐过的会客室闲聊。七点钟天还大亮,可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涌到这里。兰州张掖的二三十位客人们已在这里住了几天了。每晚必在这间屋子听师父们讲经说佛。

    我们一进来,那些早到的居士们自然把最好的位置让给我们。我们就和师父相对而坐,中间仅有茶几相隔,这是听师父们说话的最佳位置。

    屋里所有的能坐人的沙发、小木凳、沙发扶手上全坐了人,包括我们五六人,李金兰四人,师父三人,融愿,屋里至少挤了有三十多人。

    闲话几句,德元师父郑重地宣布:“今晚上咱们开一个特殊的会,这个会名叫‘两千年前的古罗马灵魂和现代人对话会’。让你们大家都验证一下,灵魂是否存在。并尽可能的满足你们的要求。”

    我感到非常振奋和新鲜。同时也感到从未有过的庄严。所有人,当然除过师父和李金兰、花花他们,都正襟危坐,等待这个时候的到来,等待灵魂们下凡,我们还好呆于昨天已与三王子二王妃“见”过一面了,而那些从兰州张掖金昌来的男男女女(女人稍多)都是第一次亲临这样的场面,他们紧紧相挨地坐着,大气不敢出,无人走动地恭敬地等待着。

    

第七章 两千年前古罗马灵魂和现代人对话会,我从没有见过这样新鲜、庄严、离奇的人鬼同处的场面,神仙鬼魂真的也吵架,我的灵魂在这个晚上彻底被清洗



    说真的。这一辈子开过无数次会议:传达文件会,斗争会,批判会,学习会,研讨会,工作会,通报会,采访会,联欢会、酒会,等等。会议场面有大有小,多数是我听会,也有少量我唱主角的会。然而,可像今天晚上这样新奇的会议真的没有见识过。这个会由德元德光两位师父主持,陈教授提问,我和小朱两人记录。李金兰、花花的角色不变。

    陈教授问话的主题就是围绕“只有物证才能证明罗马三王子落脚此地”而进行的。考证一件历史事实,除过文字记载,最重要的就是物证了。而在没有文字记载,只有神灵开示的情况下,物证就是唯一的证据了。因为,物证会让所有人信服,而神灵开示,只有一部分人信。所以,陈教授极力想尽快找到证据。甚至有点急功近利了。

    笔者曾写了数百万的纪实作品,采访过无数的各种人,靠一支笔记录,似乎从未失手,自信心很强,我一直拒绝用录音机,认为这东西整理起来麻烦,凭我的书写速度和记忆力,什么样人的讲述都可以不走样的完全记下来。可当今晚上要记录这些高功大德、魂灵、神灵、教授的对话时,才知我的那点功夫太不行了。他们说的很快,魂灵们又很健谈,花花的附体翻译得十分干净利落。这时候我才感觉,我记不下了,若有个录音机还是好。不得已只有捡重点了。尤其当讲到比较抽象而深奥的佛理时,由于自己功力不足,干脆无法记录。糟糕的还有,由于我记得太快,其中写下的个别字我在后来整理时自己怎么也认识不了,追忆不起来了。

    也许是今天的场面过于隆重,张花花的附体也就是三王子的军师本来已由德元德光师父超度到西方极乐世界了,他临走时给花花留下了翻译了功能。一般翻译,都是花花自己翻,而今天,他也来了,亲自翻译。

    话题当然是由师父提起:“融解已被我们超度到西天去了。而融戒也就是三王子不愿意走,执着心太重,对他当年的死耿耿于怀”。

    (为了叙述简便,不再重复“李金兰的附身”如何说之类话,凡三王子、军师所说,均是由李金兰口述,花花翻译的---作者注。)。

    融解说:“三王子跑来跑去不愿往生转世,到处讲他的事,只求一个圆满的结果。他有三个目的:第一,他附到李金兰身上已整整27年,害惨了她们,至今李金兰一家生活十分贫困,他觉得对不起她们母女,他想使她们窘迫的生活得到改善;第二,他觉得他对不起他手下的战士。他自己倒无所谓,最主要的是牺牲的罗马将士要有一个归宿。他真的希望师傅帮帮他。当时出罗马时三十万大军,结果一个也没有回去,多数牺牲在路途中。所以他的第三个目的是要让世人为我们建造一座祠堂,而且要求漂亮庄严,使他们有个栖息之地,也让世人明了这件事情,了却这些罗马将士的心愿。”

    德元师父说:“我看融戒(三王子)执着就执着到这里。建好祠堂他就更不愿意走了”。

第十篇

    (上接第九篇)

    恺撒:“死亡时候的一把骨头不能证明什么,我个人有剑、衣服、盔甲”。

    陈教授:足矣!

    恺撒:“我说的这些东西,等发现时又跑了。”

    陈教授:“我希望最好有。”

    恺撒:“你执着我也执着。如果你们有因缘,你们一个人出来,证明这些材料完整。当然看你们有没有因缘拿出来,自己的因缘自己创造吧,不但大本营的(指三王子最后牺牲之地----本书作者注。),还有一个地方的,趁现在还没有其他人发现,一起去弄出来。最后的这地方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你对这些事不给一个完美的结局,他(可能指三王子----作者注)将无耐心继续下去。我相信佛不会帮你,只能靠你自己。”

    德元师父:“发展过程就是结局,你的执着是真的,他的执着也是真的,事是真的,过程就是圆满结局。要不,雷峰塔什么也没有了,法门寺、雷峰塔都已经没有灵气了,世俗的人只当文化,不当宗教。文化的东西太浅,进不了深层次,要从识相上认识。因缘是什么,你我不知,让他们随缘吧”。

    陈教授:“我有决心,我同意师父的话,过程大于结束的意义”。

    德元师父:“你们和历史,和恺撒大帝对话,别人是没有这个福分分享的,而你们几个分享了,这已是最了不起了,不是谁都能碰到。陈教授你也就是这一次了。三王子创造了这个机会。你是补这个空的。善根、福德、因缘三者缺一不可。我很同情融戒(三王子),他提起当年,哭得很伤心。我们第一次和李金兰等人一起去大本营,看融戒当年驻扎、战死的地方,他哭得很伤心,非常悲痛,我心里也十分难过。当时我和德光师傅、道悟师傅还有七八个居士一起去,从定中看到他们的将士缺胳膊少腿,很悲惨,我们所有的人都放声大哭。也十分感动。我们前几天又去了一次,每去一次,三王子一讲起当年就大哭一次,我们也陪着哭一次。我们也希望融戒高兴起来,和我们接上因缘三年多来,他从来没有高兴过一次。现在,他的愿望满意了,有老高你来写出这一段。三王子你也不要太执着,三年多没开心过一次。我希望融戒痛痛快快哭上一次,第二条,融戒自己掌握,有福报不用动枪,坐在办公室就有。你的信心(指陈教授)让他更加坦诚和无奈。你对罗马系统的了解,是对历史验证还是有真实意义的交待?

    陈教授:“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我信心实足。”

    融戒:“对我们真正的好处在哪里?”

    陈教授:“把你们的真象让全世界都知道。”

    融戒:“只有我的一面之词,一无文件,二无文物,怎么证明?”

    陈教授:“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理解,二千多年了,当时是战争,带的东西不会太多,容易损坏,要让全世界人知道,还要靠老高(指作者)帮忙。”

    融戒:我就是打的没底的仗,现在你的仗也没底,怎么打。

    陈教授:“相信我的人越来越多”。

    德光师父:“你希望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怎么相信?”

    融愿:“证明历史,一直有人帮他们找到希望,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没有足够的事实来证明,我想这是条最大的希望”。

    陈教授:“已二千年了,你才三年,二千年比三年是个什么概念,我已60岁了,这是几代人做的事,那怕花200年,一代一代做。希望你有信心。”

    融戒:“我真的对这件事太失望了。没有报太大的信心。”
    陈教授:“我爱做没有希望的事,喜欢做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

    融戒:“我是没有能力,拿出证件、物件来证明这段历史。”
    陈教授:“我想没有实物也能做,只要被学术界接受。”

    融戒:“出土的文物只有一个人能找到,你若能找到,就能证明历史”。
    德元师父:“融戒话中有话,到此为止吧。这还是个因缘问题。”。

    笔者的打算是要把三王子的事写一本书,所以一个晚上都在拼命地记,没说一句话。但我明显感到,教授有点过于急功近利、过于执着,过于自信,有点强人所难了,简直等于有意为难三王子、恺撒、融解了。教授是一位治学严谨的学者,从纯学术角度讲,他的要求完全符合治学规范,无可厚非。要获得学术界的承认认可,这是必须的一步,尤其考究历史事件,考究一件只有幽灵的讲述而没有任何文字记载的历史事件,没有过硬的物证是难以服人啊。可是,也应该设身处地想一想,能有什么物证呢?他们离开故国几万里,行军,打仗,吃树叶草根,最后连战马都杀吃了,相当多的人骑兵变成步兵,历时三年,直到全军覆没。又是败军之兵将,能带多少东西呢?即就是有,也无非就是一把军人须叟不可离开的刀剑而已。可是,已经过去整整二千年了,我认为有东西是偶然,没有才是必然的,所以教授一口咬住这个问题穷追,不但没有激发起三王子他们配合我们完成本书的信心,反而给三王子的热情配合泼了冷水,也给融解、恺撤大帝二位幽冥魂灵泼了冷水,让他们太为难了。所以,两位师父也有点住止他的意思。我也觉得他太让三王子太难堪了。以致弄得几位本来热情的幽灵们灰心丧气,吵了起来。

    德光师父接着德元师父的话说:“这还是个因缘问题。”
    德元师父:“有的因缘只要心态转就会变化。”
    三王子:“我没有期待,我希望把所有人都超度。”
    陈教授:“通过此事,告诉他。”
    三王子:“有,将军在,脖子疼。”
    德元师父:“他现在在哪?”
    三王子:“没有的。”

    三王子答完师父的话,又训斥起容解(军师、女儿):“那么执着干啥?你自己想一想,你别坐到那里这么牛,你忘了你从那里来的!”

    军师不得不检讨自己。

    三王子:“人都明摆着,也帮不上。你说。你能搬动身边的人吗?人家能放下身上的功力,你能放下吗?”

    军师:“我没翘尾巴,尽量在帮你。花大门(圣容寺外大门---作者注。)将军太苦,说要接他们。”

    德元师父:“走了一大批,该走的让走,将军说要走,是这个问题,先到场,我们会安排的。”

    三王子又训斥容解:“别浪费时间,快翻译。你最爱干,可关键时候一件也干不出,只知挖坑,不知填坑。”

作者向读者重要致谦

    敬爱的众读者:我首先向诸位检讨,记得昨天发了第九篇并检查了一下,所以今天就发了第十篇,可后来一检查,第九篇竟没在上边,实在对不起,给大家阅读造成非常的不便,我赶紧补上,望大家见谅。

    第九篇

    (上接第八篇)

    德元师父继续给我们说:“三王子也很伤心。说他给许多人讲罗马将士的遭遇,可一直没有结果,讲了几年,可没有一个人相信。都认为是胡说八道。他现在对高记者寄很大的希望,希望把这件事情写出去。三王子很恨他的父亲,这几年说了许多事,可从来不提他的父亲。”

    笔者及时地表了态:“请放心,我无论如何要把你们的事写出来。无论遇到多大困难都在所不惜。只要你们支持就行。如果国内不允许写鬼魂的书出版,我就以传奇的形式发表。”

    三王子马上说:“以神话形式没有用,别人会认为是编的,要纪实。”

    笔者说:“好。就完完全全纪实。实打实地写。无论有多大的困难,费多大的功夫,我一定要写出来。但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世界其他国家发表还是要佛祖和三王子想办法。”

    这时候,花花又说:“老爷子来了。”他说的老爷子就是三王子的父亲凯撒大帝。

    德元师父说:“快迎接,让他讲讲。”花花便出门去,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念念有词在院子里站了两三分钟,进来了。

    下面就是凯撒大帝的话:

    “我们今天已坐上莲台,到佛祖跟前了。我再一次要感谢师父们,没有师父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太贪心才有今天。时间紧迫,我就讲讲我是怎样来到这个国家的我带妻子离开我的国家,当时死的是替身。那一天夜晚身边一个大将报告我说:有人要杀你,快跑。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大将叫包信希格.拉底沙莫迪。我生气地说:‘不可能,谁敢?’

    “‘真的,不是别人,是你的大王子要篡位。’

    “我大吃一惊,这才清醒了,相信这话是真的。匆忙中我带了身边的197个人打算连夜出罗马城逃跑。可是经过紧急商议说:显然这样是跑不出去的。大王子一定会追杀过来。必须有一个人装作我被刺杀了,才可能逃过大王子的追杀。可谁来替我死呢?正在商议间,身旁一个叫希治里.希治库.希玛拉迪的大臣说:‘执政官,你放心走吧,我来替你死。’这几年他一直跟在我左右,对我忠心耿耿,这时候我十分感谢他。

    “大家商议,他和我身高胖瘦一样,确实也容易骗过人。首先要换上我的衣服,再由别人杀死他,要彻底毁了容,叫别人无论如何认不出是他。商议停当后,由我跟前的人维治里希拉和维特拉治里库两人执行。由我先带人马出城,一刻钟后传来消息说凯撒死了。大王子真的以为我死了。他坐王位要紧,就没有再追杀其他逃跑的人。

    “我一边逃跑一边万分的痛苦。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英明一世,打下了那么多的地方,打了那么多仗,战胜了许多政敌,却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我走到一个树林里说了一句话:‘我这样的人到死也是两手空空。’不由得我做了离开罗马国的最后一首诗:

    一脚踏出两国门,
    狼狈不堪血泪流,
    匆匆(没记全----笔者注),
    何时是个归途路?”

    讲到这里,德元师父对花花和李金兰说,“让融解回来吧。”他还说:“融解在佛祖跟前是那个地方的护法”。

    花花就出门去请。

    我赶紧好奇地出门去看。她就站在门外不到二米的地方,也其实是面对空中双手合掌,可能是加了一个意念吧。也就一两分钟。

    融解就到了,附在花花身上,进来先向师父们拜了一下,当然表现形式依然是花花向师父合掌弯腰一下。

    师父说:“我不知你愿不愿意回来,你就今天帮帮忙。”

    还没等融解说话,此时花花又说:“老太太也来了。”

    所谓老太太,其实就是恺撒大帝的夫人。

    花花说:“下边是融解的话”。

    “现在我们都是佛家子弟,我们就仅替身讲一讲,我们为度化众生,我今天就把这因果讲一讲。

    “我已坐上莲台,谢谢师父的超度。你比我高(到底指融戒三王子还是恺撒,笔者不敢确定----笔者注)。这不必再说了吧,替身也是因缘。何必把替身讲那么多,现在的罗马军队就是三王子带的罗马军队。至于三王子,很明确,二王妃后来到西域来,就是为陪你找你的。我们贪心地侵入这个国家,你三王子为几十万大军牺牲而耿耿于怀,可你也想一想,人家又死了多少人?这里又不是我们的国家。恺撒说的两手空空、执着,也许是你的因缘。既然佛祖让你讲,你就给他们(指本书作者)给一点材料,讲一讲,让他们帮咱们把这段历史澄清一下”。

    师父:“应对这个问题进行澄清,至于其他事,再没有必要讲了。佛祖开取了这段因缘,希望你们(对作者讲)写的时候如实记写,不要当传奇来写。既然是真的,就当真的写,写成传奇,别人以为是编的”。

    融解:“好吧,我进入了正题。因缘时间就是金钱,师父很忙,我的时间也有限。两边露水人人看,心中自分……自死善恶要分开,我戴起……现在坐上莲台,自始至终不后悔。(省略号为作者未记下来。)

    恺撒:“离开罗马时带着妻子家眷身边人一共950人,(前边讲197人,德元师父说,阴间的魂灵对于时间和数字不如我们现实世界的人准确,是模糊的,阴间一天等于人世51天----笔者注。),不敢骑马,有替身为我而死,才让我松了一口气,心中稍微安静了一下。我们的城池……我的妻子十分辛苦,为何会是这样?三个儿子东奔西走,大太子争权夺利,三太子一去不返,我心中真是万分痛苦,苦不堪言。轻轻一别轻轻看,走过一程又一程,……”

    (花花实在翻译的太快,我又不好反复打断问,所以就有几处,尤其吟诗的地方没有记下,只有以省略号代替了,下边也一样。----作者注。)

    恺撒继续说:“我们往前走,走到一地,……一路行军太辛苦,两脚一踏……坐上皇位,没有吃,没有喝,寂寞太难熬,风光一路,风尘扑扑……我们家人齐歇息。好了,再讲就太多太远了,为什么叫历史?我就讲讲最后的结局吧。我向你们说声报歉。我最终的落脚地就是你们到过的石佛崖。利宾菩萨点化,我在这里修行了11年。这山确实是我的老死之地,也有殉葬。那时既入佛教,我想就……变成当时的地方。我知道,我欠三王子的太多,我很想给他补偿,爱子之心,人皆有之。石佛崖的来龙去脉很多。”

    德元师父:“我在大本营拿不出证明他们的证据,不能历史地宣扬他们。你光分析,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光听你说,没用。”

    恺撒:“要什么样的证据?”

    陈教授:“现在也只能分析,要确切地证明您们当年在中国河西走廊的永昌县度过11年,修行过,证明三王子带领罗马兵团到过永昌县,必须要有非常过硬的证据,比方文物,确切一点说,就是文字、材料,比方说一块石碑。

第十一篇

    上接第十篇

    三王子和融解已经吵了起来,可教授依然还在继续问,我在这里才第一次见识了鬼魂真正的和人一模一样,也打架,也呕气,也发怒,也有观点不一致,也有许多无奈。他们辩论吵了许多,也说得太快,吵得又很激烈,笔者十分潦草地将他们仅仅争吵和相互埋怨的话就记了十多页,在这次整理时,发现过于琐碎,况且又记的不全,也有个别字干脆作者本人也不认识了,故将大部分略去。只整理出部分。

    融解似乎批评三王子,也似乎在开导陈教授:你甘于房子破,现在有人给你装修。你应该拜佛、忏悔,你让师傅烦。刚才我在外边也听了,你发火了。就算能找到,我也不会让这东西出来。两国起逆缘,佛不可思议,你心机没打开,你别拿话刺我,我现在坐莲台,慢慢修行,放下执着坐莲台。只要你上去了,坐莲台,就顺缘多了,也就会真正明白了,就是罗马江山,最终还是两手空空,何况你这些东西,也许你是教授,你不要不高兴,我实话实说。”

    三王子:“我实话实说。你给我惭愧感。为什么别人能找到,我找不到?”

    容解(军师):“在我手中,我不找。”

    三王子:“你见过卖菜吗?众生找我,我有什么办法。”

    德元师父:“度人可以,先度自己再度他人。”

    三王子:“当然我是愿意的,被动的,这几天的行动我看到了,不是不管,而是沟不通。你是军事、文化都很高,你坐了莲台了,没听师父夸你吗?这件事让我考虑一下再回答好吗?”

    容解:“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做不到就是打妄语。师父你也别灰心,三王子每天晚上下地狱。生在这个世界上累身不累心。”

    笔者还记住了和本书的发表有关的话,三王子说:“这本书高主任(称呼作者---作者注。)能写出来,也能发表。我在这本书里要留个影。你能找到人物,文件呢?还找啥?你找的人看得见,摸不着,是个三岁孩子,法律就是因果。”

    恺撒:“我的儿子找不到东西,都被我当做石头瓦解。让我大发慈悲。这次也就罢了,下次若因缘好,我出来就拉一把帮一把,一切一切全归功于你,不能永远没有了结。我善于做这样的事,说你找石头给他们看,逃亡路线图在哪里?我没有装糊涂。”

    后来,在师父的协调下,吵架又缓和了一点。三王子又唱了一首罗马战歌,他边唱边哭,仍然十分伤心,我心里也酸酸的,真想哭,只有短短两天,我已真心地热爱上这个年轻的王子,他心地善良,知书达礼,情感纯真,对我一遍又一遍地表示感谢,似乎我为他们做了天大的贡献。他为他的附体物李金兰一家着想,为几十万部属着想,真令我感动。

    他又哭又唱时,又让花花表演,能看得出,也许是花花,也许是融解极不情愿,可是,刚才挨了也许是李金兰,也许是三王子的训斥,尽管不情愿,可还是站起来到屋地中央,为二三十人表演了一曲舞蹈。

    总之,这个晚上,从7点准时开始,直到晚上11时,这场和二千年前的活生生的幽冥魂灵对话会进行了整整四个多小时。这是我平生开得最有意思的会。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大长见识。所有凡是没有亲自参加这个会议的人是难以相信的。我不想让我同情、崇拜的三王子、融解太难堪,他们能出来和我们说话,能陪我们一晚上,我觉得已十分满足了。对于教授执着一个话题不放,搞得三王子、融解不欢,让在坐的所有人都十分难堪这个情景,我早想制止,只是考虑打断教授的发问十分不礼貌,才硬是没吭声。可此时,我实在忍不住了,便有意打断教授的话题,终于说了一晚上第一句话,说:“不管找到找不到东西,我不是考古学家,不甚关心。可我通过今晚上的会,证明了佛祖确确实实存在,鬼魂确确实实存在,生起了我信佛拜佛的信念,这对我是最大的收获,这就足够了。”

    我话一落,几个人都附和:“对,这是关键”。“这就对了。”

    这次再无人追问物证了,终于结束了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大家又闲聊起来,还是关于神,关于幽冥众生,关于人生,关于可怜的三王子。师父们睿智、深邃又明快的事例、哲理的教诲,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一会儿,先是恺撒和老夫人向我们告别,再是融解告别,他们又回他们那个永远不为我们所知的神秘世界去了。好象这个世界并不远,甚至就在我们身边,对于我们肉身人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可我们就是看不见他们。

    夜深了,师父们次日凌晨四时就要和一些兰州来的居士们做功课,同时,送师父回来的司机也在这里听稀罕,还有花花有孩子在家,不放心,他们都要赶回河西堡、县城,所以就结束了。

    两位女士随李金兰去了女居士宿舍,花花因为惦记孩子,就坐下午送师父回来的车回县城了。我和教授就近住于师父们隔壁的招待所。半夜上厕所,我十分害怕,不敢出去,可越是不想出去越忍不住,只有硬着头皮出了,本该去屋后的露天厕所,我终于没有这个胆,就往外走了七八米,解决在院子里了,我的为人和基本道德平日无可挑剔,我更知道在神圣的佛门之地,这样做非常不好。不但良心不安,更怕神仙报应,可虽这么想,还是怕。好在正搞建筑,杂物堆得凌乱。

    次日一早,圣容寺阳光明媚,我和教授起来,都培觉精神,又一起爬上了圣容寺的西山顶上绕着白塔玩了一阵。下山后早有女居士做好饭等我们。早饭后又和几位远路居士围着德元、德光师父,听他们讲经说法,听师父们继续讲那些令人感到新鲜神奇的事情。

    不知不觉十点多了,我们打电话从县城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城了。

 第十二篇

    上接第十一篇“不知不觉十点多了,我们打电话从县城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城了。”

    

第八章 整整365天后二访三王子,    三王子东征故事以外的故事:佛祖、观世音、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地藏菩萨、达日智、    圣容寺开山祖师刘萨诃菩萨等诸位大神均    亲临下界加持教诲笔者,地藏菩萨告诫笔者:鬼魂因你的文章而不安分;异地鬼魂要求    三王子、李金兰超度;天上呈瑞象;    人间“激情恺撒”四个字惹恼鬼魂恺撒



    写下这个标题,笔者犹豫了又犹豫,反复了又反复,唯恐读者有误解。担心别人说我是一个宗教信徒,站在一派狭隘的宗教立场上替某种宗教游说,从而减弱公众对本书的可信度,产生某种抵触心理。同时,连我自己有时也怀疑,这会是真的?会有这么神奇?不会是做梦吧?

    然而,反复回忆,斟酌再三,决定原汁原味,如实纪录。这本书核心不就是实纪一件跨越两千年,震撼全世界,颠覆巨大历史事件的事情吗?整个故事不就充满了迷离、神秘、甚至荒诞意味吗?又何必避讳、绕过这个大故事链条上的曾经发生的一件更加离奇的事情呢?于是,笔者决定如实纪载。笔者不过在这里再一次以人格担保,所纪皆实。信不信由你。

    从第一次永昌,在整整一年后的2006年5月1日,笔者利用又一个放长假的机会,独自一人又笫二次又专程赴永昌采访。

    原打算于去年10月国庆节长假去继续采访,可因为笔者单位工作忙,加班加点不放假。还因为,当时因为笔者正在为自己手头的另一本40万字的报告文学散文集《守望香巴拉》正在加紧校对,打算利用这时间把这本描写俗世的书彻底了结后,好一门心思,再不写任何文章地投入到对三王子的采访写作中去。所以,这件十分神圣而重大的采访也就耽延了整整一年。

    我当过近20年公安记者,采访对象是人,又因为我很熟悉公安业务和基本套路,所以用一支笔足够,所以从不录音,也没有这些设备。可自从2005年5月初这一次那天晚上在圣容寺参加了那个史无前例的今人和二千年前的罗马鬼魂对话后,我深深地感受到,不录音是万万不行的,不但记得十分费劲,而且记不全,丢失太多,尤其太潦草,即使记下,许多竟连自己也认不出来了,也回忆不起来。

    还有一个大缺点就是,将来成书后,会有一些人不相信,以为是笔者凭空编造臆想杜撰的,很难服人。于是,在这期间,我在一位朋友的陪同下,去市场专门花近千元买了一部日本产索尼采访录音机、十盘磁带、二十节电池,打算下一次去用。保留最完整的证据,同时我也轻松一点。

    笔者下了决心:既已彻底相信了罗马众多亡魂实实在在地存在,佛祖及诸多神仙存在,三王子入侵中国的现实存在,一个高于现实人类而人类无法看到而又确实存在的幽冥世界的存在,这是笔者苦苦追寻了二十多年才证得的东西,笔者感到无比的震撼、振奋、幸福、快意。所以我愿意花从今以后我余下的人生所有的时间去为之贡献、奉陪、奋斗,宁愿牺牲我所有的利益、名誉、发表文章的阵地和写作的编辑朋友而为之效力。甚至,我甘愿冒可能的打掉饭碗的危险。

    笔者第一次联络的几位朋友都因为忙、好奇心已满足、因缘不具足而退了出去,只有笔者形单影只地登上去永昌的班车,再访三王子,孤军奋战。

    但我丝毫不悔,并以此为荣,为精神的支柱。

    三王子对我的到来,又表示了极大的欢迎和赞誉。他终于认可了我可以帮他干好这件事,了却一桩压在心底的宿愿。于是他一遍又一遍地表扬我,赞誉我,鼓励我,奉承我,这使我十分地感动。

    他一个帝王之子,万人统帅,一位神灵(他属幽冥众生,严格说是鬼,六道中比人还差一个道,我甘愿遵他为神灵),而却对我这么一个普通的凡人这么好,这么有礼貌,报以这么高的期望,有这么高的评价,实在令我感动。他真的说了许多许多我在俗世生活中多少年不曾享受过的赞美之词,他的话几次让我感动得想哭,感动得非常非常想见到他的真人。他不但赞美我,还建议我专程去了永昌的几座庙宇。在他的建议下,我去县城外的道教圣地武当山拜谒文昌帝君,希望给我以智慧;

    去了圣容寺拜谒了佛祖,祁求佛祖加持我,拜谒了德元德光两位师父;

    还专程去了金昌市区的感恩寺,见了释道悟师父,给我们进行了加持。释道悟主持也是一位天眼开通的得道高僧。

    李金兰、花花、胡居士始终不离左右地陪着我。

    当我们从感恩寺里出来时,艳阳高照的万里睛空突然出现一道似龙身一样的五彩祥云。

    当时晴天丽日,正是中午二三点左右,太阳很强,谁也没往天上看,还是主持释道悟感应到了,打电话给已走出门外的我告诉了这一令我们万分感动的瑞象。我和释道悟第一次见面,说了一会话,只坐了一阵,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当时我们刚走出寺庙约百十米远,我的手机响了,接上。

    “你们往天上看,出现了五彩祥云。”

    电话声小,又因口音之故,我竟没有听明白,也没有反应过来会是他,我居然问:“你是谁?说啥?”当时,他虽然在我的本子上写上了他的电话号码,可我也没细看,更没记住他的名字。

    他又大声了一点:“我是感恩寺主持,你们刚出门,快看,天上出现了五彩祥云。”

    我终于反应过来,抬头望天的同时,连忙告诉她们几位。

    无不感到兴奋。在头顶稍偏西南方天空出现一条长达一公里左右,几十米宽的直直的云带,白、黄、紫、蓝、绿五色,一节连一节,一头大一头小,似一条五彩龙。这种被居士信众称为瑞象的自然现象,只有李金兰她们在圣容寺参加大型法事时见过。因此,她们认定是佛菩萨专为我们而现显。

    我们兴奋异常,连忙又往寺里返。返回时,大经堂里已经放起颂经的佛乐了。我们又庄严地向佛祖拜谢。

    她们坚持说是佛的现示,因为河西走廊十分干燥,晴空万里无云的日子占绝大多数,此种现象平时根本没有,只有在圣容寺做法事时才能见到。

    我做为一个严肃而认真的作家,这本书不是只写给某一种宗教信徒或者泛宗教信仰者的,而更多的是写给天下所有不信任何宗教的人。所以,笔者冷静而理智地认为:这是一种自然现象,是一种偶然。所谓瑞象,只是信徒们的一种一厢记愿的习惯附会罢了。是所有各种宗教信徒心理上喜欢这么和他们所信的宗教挂钩罢了。笔者坚信,所有宗教信徒都喜好把一些奇异现象和他信抑的宗教挂钩。

    笔者极喜欢追寻神秘现象,但是,我认可的,写下来的,必须是任何人做不出第二种解释的事情。

    三王子附体是真的,没人能推翻。至于这件事情,笔者如实纪录,读者自可信与不信。

    5月2日白天,我采访完李金兰和其女儿张新华的身世和三王子附体经过,当晚10时左右,告一段落后便进行闲聊。从第一次开始,笔者认为除过三王子讲述他的东征故事外再谈的任何事情都是闲聊。

    李金兰向我逐一传达了达日智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迦叶佛(释迦佛前身)、观音菩萨、利宾菩萨、圣容寺开山之祖圣僧刘萨诃、还有地藏菩萨亲自开示我的许多话。话语各不相同,但总的精神相同,就是他们都肯定我了的发愿,鼓励我,向我表达他们关于此书必然成功的预测。

    我当时激动万分,兴奋不已。有这么多佛菩萨加持我,观注我,护佑我,亲自出来开示我,给我讲话,这该是多大的殊荣啊,对我是多大的信任啊。

    我明白了我肩上的重大责任,明白了诸位天神多么看得起我,对我抱以多大的希望,明白了我的大因缘,明白了他们对这本书的看重程度。我了解,许多人信佛拜佛一辈子,也不一定有这等殊荣啊。当时就下定决心:无论遇多大的艰难困苦,拼尽全力,要完成此书。

    当时,这些大神给我说了一些话走后,已被圣容寺师父于两年前超度到西方极乐世界的恺撒大帝及夫人、融解、二王妃又都先后来为我鼓劲加油,还有当年随三王子一起东征的十位将军也来鼓励我。有意思的是,这些将军们都争着抢着说话,李金兰不得不给他们排队。内容则大同小异,鼓励,感谢。

第十三篇

    (上接第十二篇“当时,这些大神给我说了一些话走后,已被圣容寺师父于两年前超度到西方极乐世界的恺撒大帝及夫人、融解、二王妃又都先后来为我鼓劲加油,还有当年随三王子一起东征的十位将军也来鼓励我。有意思的是,这些将军们都争着抢着说话,李金兰不得不给他们排队。内容则大同小异:鼓励,感谢”)。

    回到宾馆,已是夜里23时,激动兴奋得我久久难以入睡。可不久,我又冷静地想:这不会是假的吧?我有这么重的份量?这么大的因缘?这么大的善根?以致佛祖、玉皇大帝亲自给我出来说话?这些神他们真有吗?他们真会亲自来给我说话吗?不会是三王子骗我吧?不会是李金兰在接收信息时不准确,把诸位大神的话弄混了吧?

    追寻神秘现象多少年,访问过全省地面上许多有政治地位、宗教地位的能掐会算的佛、道高僧大德、山野高人、民间精通易学、八卦、术数、看相看风水的特异功能者通灵者,他们都各有神通,都在一地一个圈子里有一大批信抑者、追随者,可从来没听过佛祖、玉皇大帝这些至尊大神亲自给谁说过话。

    独我有这个殊荣?不会是李金兰、三王子诓我吧?

    我决定要尽力弄清楚。这也是个大事大非问题。

    第二天,也就是5月3日,李金兰她们陪我上五当山拜谒文昌帝君,祁求给我足够的智慧,好完成这个伟大的事业。这个五当山,不是湖北省那个五当山,而是永昌县城东北方向约二三公里的一座道教神山。从山根至山顶依次修有许多庙宇。

    在去武当山的路上,要步行一阵。我始终心里装着这个困扰了我整整一夜的这个疑问,起先我一直不好意思问,怕李金兰、三王子生气,埋怨我不相信他们,怀疑他们,也怕神仙生气,说不相信他们。可不问我更不踏实,又怕三王子、李金兰骗我戏弄我,简直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最后,我终于下定决心:那怕得罪他们,也要问个明白!

    我想,既然神佛实实在在有,他们就不会骗我,也没有骗我的必要,也自然不怕我刨根问底。就是真骗了我,也是他们的错,不是我的错;既然佛菩萨诸神是真实存在的,就不怕人反复去验证。只有经得起并欢迎人们验证,世人才能生起对佛菩萨诸神的诚信心。人毕竟是人,我更是一个俗人,佛祖又没有赐给我天眼神通,我当然要怀疑了。我想,神即使讨厌我的追根问底,也不至于打击迫害我吧?

    这样从“理论”上想通了以后,我决定向李金兰问个明白。

    于是我在半路上问李金兰:“昨晚那些神来全是真的吗?”

    她嘻嘻一笑:“那么谁编呢?”
    “我覚得太玄乎了。”
    她笑而不答。
    “你不会骗知我吧!”

    她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有这个胆?”

    “那三王子呢?”

    “他骗你有啥必要?。他不敢。”

    “佛祖亲自通过你讲话有几次?”

    “包括昨晚给你,讲一共只有三次”。

    “都讲了些啥?”

    “前两次都是关于建庙的事。说修建圣容寺的事。”

    “神和鬼魂来的时候感受一样不一样?”

    “差异很大,神来时:浑身发热,鬼魂来时浑身发冷,打瞌睡。”

    “罗马将士呢?”

    “发冷。”

    “诸位大神来后,是你分析判断是谁?还是他们直接了当告诉你,他是谁?”

    “当然是他们来后直接告诉。说我是某某。”

    “罗马将士呢?”

    “一样。”

    “所以,三王子、军师、恺撒、二王妃、恺撒夫人、罗马诸多将军每个人都可附在你身上,你不会混淆了他们?”

    “是的。有时他们多人抢着说话。我只有给他们排队。昨天晚上就是这样。其实告诉你的还只是一部分,还有几个神,还有罗马的十位将军及部分家眷。十方诸佛来了不少,他们都很重视这件事,没有他们的帮助,这件事肯定成功不了。”

    信号明确无误!

    虽然还是她一人解释,但我心里还是稍微踏实了一点,我知道她绝不是妄语,她也不敢妄语。三王子更也不敢妄语。因为他还是地位不如人的鬼魂,他正修行,他绝不敢打这么多神佛的旗号。李金兰给我的感觉是一个极其本分老实的人。她不会说一句假话。

    我最近看了美国人詹姆斯.范.普拉格写的《与天堂对话》一书,得知他为无以计数的陌生人从地狱里及另一个世界里准确无误地召回许多魂灵和在世的亲人会晤,为了让活着的人相信是他们的死去的一个亲人来了,首先先预测说些只有生者和死者两人之间知道的生前的某几件事情,让生者明确无误地知道就是他(她)所要求见到的亲人的魂灵来了。鬼魂来说的所有话均由詹姆斯先生转述。百分之百地准确。有时,也有一个生者的几位死者魂灵全来了,同时抢着说话的情况。我还看到一个案例,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也有一个法国人能从地狱为人们召来死去的亲人的鬼魂,并且不借他人附体,也不借这个法国人之口,屋里会发出鬼魂的声音。音色语调完全是死者生前的声音。

    于是,我明白了,相信了,我相信了诸佛菩萨给我讲话肯定是真的。他们的大愿既都是教化天下百姓,那么用这种方式显现完全是可能的。再说,我写的这本书,将是神界对人类最具影响力的一本书,是作者对佛的最大的法布施,佛菩萨诸神岂能袖手旁观!若干脆不相信佛祖玉皇来教示我,那三王子的事也自然就不可信了。那还再写什么三王子!干脆封笔算了。

    我重新又想,这为什么就没有可能呢?不是佛教大德们都说佛陀是最慈悲的么?不是说佛陀是教育家么?他老人家在世时说法四十九年,不是天天讲经说法么?既如此,他们亲自来关心一下我,叮嘱一下我,鼓励一下有什么不可能呢?虽然我什么层次也没有功德也没有。如人世间一样,一个尽管没有地位没有名望的普通老百姓在特定情况下见到总统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比如说总统下基层时,比如说总统也偶尔接见一下某些行业的基层代表。这么一想,心中释然,信心大增,再一次发自内心地感谢佛祖和诸位高神,更坚定了我信佛的信念,坚定了写出本书的决心。

    5月4日,我们去了50公里外的金昌市感恩寺。下午四点多回来,我们商议饭前休息,她们也干点家务。晚7时再见面,正式采访。

    可刚一开始,李金兰说地藏菩萨有话要告诉我,我忙恭恭敬敬地听着。地藏菩萨通过李金兰说,让我写到李金兰的前边两个丈夫时,轻描淡写地过,不要着笔太多,因为前天采访时,李金兰按我的要求刚谈了她和前边丈夫的关系,昨天这两位丈夫在阴间的亲人已经闹腾起来了,因为我从正面写了李金兰,他们也要为他们在世的这两个家族里的人争名份,在他们看来,做为他们儿媳妇的李金兰已做了很大功德,他们要沾这个功德,对他们有好处。

    当时我真吓得头发都立起了。读者从前边已经看到,谈到她的前二任丈夫,本来也就那么几句话,我既没有批评,也没有褒扬,只是客观地写,聊聊几笔,其实李金兰也就谈了这些。既没有拉长多写,也没有删几个字。即是如此,他们的在阴间的亲属都有反应,怎么知道的?就象我在采访,他们就在旁边听着一样。只所以是地藏菩萨告诉我,因为地藏菩萨管着阴间诸鬼。在这一刹那间,我感到一阵恐惧,我后悔我选了这样一个题材,惹鬼生气,可不是一件好事。弄不好,要以生命为代价。

    地藏菩萨是这两日来唯一正面提醒我在写作中该具体注意那些问题的一位大神。其他诸神均是鼓励。

    各司其职嘛。这和人间一模一样,我若为某单位某行业写一本书或者一篇报告文学,也是如此,该单位该行业的领导人既要鼓励,说这文章多重要,他们多么相信我的文笔,又要交待一些注意的问题:那些该细写,那些该简略,那些事情该怎么个提法,等等。写出后,还必须交他们审查把关,不写外行话,不捅漏子,要宣传到位,又不能过分拔高,失真。这是规矩。对些规矩,我是太熟悉了。这么一想,我又放松了一点。

    李金兰自己没有这个能耐编,再说她为什么编呢骗呢?为骗我的钱还是物?

    遗憾的是,我当时只想着一门心思采访三王子讲的正式东征故事,怕带的录音带不够用,等三王子正式讲故事时再录音,所以把这些诸佛菩萨及恺撒等人当时的话及我和李金兰所有谈话均全当“闲聊”,没准备录。待晚上回到宾馆后我脑瓜子反映出这些话比三王子讲东征故事更重要时,已无法挽回了。好后悔。这些话,只能追记了。

    这一次,一共6天时间,只有录了一盘磁带。因为按三王子安排,分别上武当山、感恩寺各一天、圣容寺两天。在圣容寺,见了两位主持。其时正是农历4月初8,是佛祖的生日,寺里开展诵经、浴佛等活动,人山人海,几千人吃饭。不但当地人多,而且来自兰州、北京、吉林、深圳的人也很多,约有六七十名。师父们忙得不可开交。我根本无法和他们交谈,只匆匆和师父们聊了几句。所以这次,三王子只在三个晚上讲了一点东征的“正式故事”,所以一共只录了一盘。他见我着急,安慰我说,拜谒佛祖和诸神为我加持智慧和力量最为重要,而少录些音并不重要,可以从兰州打电话给李金兰母女俩录好给我捎到兰州。而佛祖的加持,不但能保证给我足够的智慧,而且保证我的写作顺利,没有逆缘,别节外生枝,更重要的是,写好后能在全世界顺利发行,挣足够的钱,为罗马将士盖庙。

 第十四篇

    (上接第十三篇:“他见我着急,安慰我说,拜谒佛祖和诸神为我加持智慧和力量最为重要,而少录些音并不重要,可以从兰州打电话给李金兰母女俩录好给我捎到兰州。而佛祖的加持,不但能保证给我足够的智慧,而且保证我的写作顺利,没有逆缘,别节外生枝,更重要的是,写好后能在全世界顺利发行,挣足够的钱,为罗马将士盖庙”)。

    这一次,李金兰、花花、胡菊芳告诉了我一件这样的事:有一天,恺撒大帝突然来到李金兰身上,说了一段古罗马话,依然是由女儿花花为其翻译,说是在通向县城北边北海子公园的路上,有一条起名为罗马一条街的街上,有一家广告上把恺撤丑化成鸟和野兽了,他老人家极不高兴,要李金兰去想办法去掉。他们几个人常常去北海子公园拜佛,每次均走的是这条路,可谁也没有发现。于是,她们三个人第二天专门去看,结果发现在一家歌舞厅的二楼外墙上挂着四张大型广告油画,一张是人身狮头,人身是坐着的一个男子裸体;一张是一个裸体男人抱一个风骚女郎;一张是一个戴着头盔的欧洲男人插两只翅膀,骑着马;一幅是人头马身。仅此而已,并无一句文字说这四块油画画的就是恺撒。只是一幅浪漫主义的神话故事画,尽多可看出这个男人是欧洲人模样而已,据说是希腊神话题材。单凭这些画,无论任何人也不会把这些画和伤害恺撒大帝联系起来。希腊是欧洲文明的源头,希腊神话产生的成熟高峰时代,要比恺撒时代早七八百年呢。也可以说当罗马在公元前三世纪呑并希腊时,这些神话故事已存在五六百年了。只是下边的歌厅名字取名“激情恺撒”而已。

    显然,是这四个字把这些画和恺撒给拉在一起了。老人家不高兴了。

    于是,他们设法找到主管文化的县上某领导去勾通,领导说他们也没注意到有这些画。不过,答应去看一看。过了几天,她们再去找领导,领导们说的很客气,说,他们去看了,广告牌制作精美,符合工商规定,不好干涉。

    笔者于5个月后的10份去,发现还在那里挂着。

    

第九章 临时路过永昌拜访    三王子,顺便和三王子商议有关本书的具体    写作方式和体例,三王子说,既是纪实,他要把人名、地名、时间尽量讲清



    2006年7月中旬的一天,笔者随其所在单位的领导去河西走廊的山丹军马场周末旅游。星期五的下午出发,当晚宿永昌县。永昌县和山丹军马场紧邻,距马场总部约70公里。原打算不去打扰李金兰了,可夜里大雨,气温骤降,作者和妻子都穿得单薄,担心到祁连山下的马场太冷,于是第二天早上6时就早早起床跑到李金兰家借了几件衣服。当其他人还未起床时,我已借回来了。有备真是无患。果然这天军马场大雨倾盆,尽管后来我们还穿着军马场朋友送的大衣,还冷得发抖。本来打算在军马场住一夜的,可是实在太冷,雨从早上九点下起直下到下午五点,一分钟未停。在帐篷外无雨具半分钟就会浑身温透。不得已,只有当天返回了。

    下午八点左右,我们又路过永昌县城。

    为了还衣服,又去了一趟李金兰的家。领导们路过永昌县城没停就直接去了武威,笔者只有和妻子及同车坐的另两名科长去她家还衣服。作者有意想让两位科长见识一下魂灵附体的事实,也想借此机会再和三王子交换一下关于在写本书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和思考。

    笔者告诉三王子:我原打算本书中就讲三王子率军东征的全过程,但和一位颇有高见的朋友交换了意见之后,他认为这种写法有几个弊端:

    一、只讲当时,不讲现在,容易给人一个是创作编造的虚假传奇的感觉。按照创作惯例来说,传奇既可是一种完全凭空想象虚构的故事,也可是半真半假的故事,而虚构的故事在今天这个信息大爆炸、大量创作的虚假故事浩如烟海的时代,即是最离奇最好看的故事也显得太普通了。普通得如一粒恒河的沙子。所以,尽管三王子的事是百分之百的准确,可又有几个人能相信?甚至越真实离奇人们越是不信。

    即是相信是事实,可现代有几个人对于几千年前的一段历史能引发多大的兴趣?因为绝大多数人生活在当下,为日常的柴米油盐所困,还是爱关注现实。关注历史的人总是少数。所以,要想引起当代许多人的注意,要想让更多的人相信,或者说要引起轰动,必须重点写好今天。而所谓今天,就是要如实写上三王子是怎样附到李金兰身上、李金兰母女情况、三王子为世人预测情况、三王子和李金兰及作者的交往情况等等。也就是作者认识、采写三王子的全部过程和来龙去脉。我认为这个建议好,就接受了。同时,要求三王子你将当时的人名、地名、时间都尽量搞清。

    我说,从我个人角度讲,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个人际遇如何,我一定要把此书写出来,向你三王子有一个圆满的交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绝不食言。有此因缘,我接触到这件事,为对历史负责,对你们负责,故有闻必录。我自认为我是在干一件功德大事,以便让更多的人知道世上确有神灵,有鬼魂,有灵魂附体。让更多的人相信因果报应,这样可以遏治恶邪的欲望,增加社会的合谐成分。我还说,我按原计划国庆节来采访,现在想9月初早来几天,以便趁季节还有绿色时去大本营照点照片。否则,国庆节天冷了,秋草就变黄了,不好看了。

    三王子说:“你太客气了,我不敢当。你讲的很对,时间、地点、人名都要搞清,这样才能服人。现在仅靠她们母女二人,相信的人就很少。高科长你写下了文字,把这件事固定下来,有了过硬的证据,我一桩很大的心愿就了了。这填补了一段历史空白。我上次讲到了刚到了西域边境的情况,讲了几个大将的名字,四个家属的名字,而地名都没有讲,我疏忽了。我后边一定要讲上。德元德光师父也给我讲,要让人相信,就要把人名、地名、时间讲清,总得当时的事情在历史上有遗留。高科长,你既打算9月份来,那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是否可提前来?”

    我说:“可以。为什么?”

    三王子:“因缘的事我不能讲得太清。罗马这件事,许多人不相信,所以必须要有过硬的详实的文字来说话。因此,我就请了你。可近一些日子,来了许多人,他们也要求我讲讲这段事情,我没有讲。你既已答应帮助我们了,并已开始写作了,况且你什么事也不想,也不求,一门心思写好这本书,所以,我不能谁来就给谁讲,谁有钱有名有地位就给谁讲,我不会这么做。做人要讲信誉,做幽冥之鬼也要讲信誉。我十分感谢你,也向保证,绝不会让别的人来做此事。

    “再一个问题,具体时间我可能讲不清,一是那时天天打仗走路,时间有时真的就记不准了;二是时间相隔两千年了,太远;三是幽冥界的时间和人间时间算法不一样,容易混淆,所以记不太清,我尽量回忆就是了”。

    笔者见自己所思和三王子达成了协议,便说:“我们是顺便来的。求你一件事,你给我们这两位科长顺便看看他们的命运前途如何?”

    三王子没有推辞,说:“你跟前坐的这两位科长,他们的福报都很大。我想说的是,6月19日到现在,电视上天天报道,天灾人祸特别多,现在是末法时代,灾难很多。希望您们多发菩提心,行善积德。也许我讲这些你们不信,但现在因果报应分毫不差。为黎民百姓多想想,一念之差做了坏事,因果报应很害怕。电视上也讲因果报应,今天既然坐在一起,我就实话实说。你们看不见我,我能看见你们,我就在屋子里。高科长,我就简单说这些。”

    此时,丁科长插话,他指着我说:“他不是科长,是处长了。”

    三王子说:“到底叫科长还是叫处长,我搞不清你们人间的具体的名称。你们今天匆匆而来,不吃不喝,我心里过意不去,当时我们罗马也招待客人,你们招待客人用茶,我们用歌舞。“

    我知道三王子又要让花花跳罗马舞了,而花花最不爱跳舞,可她又不得不跳,所以在扭捏,迟迟不动。

    我说:“不行。你一定要跳,让我们的两位科长见识一下,”

    于是,花花极不情愿地在生人面前跳了一曲。花花跳,三王子就通过李金兰陪唱了一曲。

    歌舞一结束,三王子主动说:“今天你们也劳累了一天,那边你们的人还在等你们,刚才他们俩就唧唧咕咕说了。”

    刚才演唱时,丁、宋两位确实小声交头接耳了一句,确实是讲我们在此时间不宜太长,因为我们的领导在等我们。三王子怎么就知道了。

    于是,我们就告别三王子和李金兰母女,上车又急急赶路了。

 第十五篇

    上接第十四篇:“刚才演唱时,丁、宋两位确实小声交头接耳了一句,确实是讲我们在此时间不宜太长,因为我们的领导在等我们。三王子怎么就知道了。

    于是,我们就告别三王子和李金兰母女,上车又急急赶路了。”

    第十章那是一个罗马最炎热的夏天,

    恺撒大帝的御前会议,“只有罗马没有走到的地方,

    没有罗马打不下的地方”,为了抢夺西域的丝绸、

    肥沃的土地,恺撒命三王子挂帅东征,

    罗马倾城欢送,哭声一片,三王子未婚妻:

    我等你一辈子

    我食言了:9月份最终没有成行,而是拖到2个月后的10月国庆节7天长假,我带了录音机和充足的电池、录音磁带笫三次赴永昌采访。这次,因缘具足,在三王子及李金兰母女的全力配合下,我全面完成了这一伟大工程的全面采访。

    鉴于2005年5月第一次采访时因用笔采访而漏记不少的教训,我回来不久就买好了采访录音机,但直等到第二年5月份五一长假期间才用上了。因为三王子安排我们分别去武当山、感恩寺、圣容寺拜佛求智慧,占去了三四天时间,所以只录了一盘磁带。

    这一盘的内容是三王子附体的经过及三王子讲述他当年东征西域的最初情况和到了中国边境的情况。

    现在,即2006年10月七天长假,将从第二盘录起。

    需要讲明的是,除过李金兰讲自己的身世及三王子附体经过,所有的故事,都是三王子通过李金兰讲,而由他的军师附在花花身上通过花花的口翻译的。为了省笔墨,以后再不注明。

    同时,再说明一点,因三王子不愧是万军统帅,口才好,故事讲得流畅生动,记忆力强,表达能力强,逻辑能力强,简繁得当,宏观把握能力强,加上翻译翻得非常有水平,我对这些翻译是相当满意的。起初,因为军师融解去释迦牟尼佛处坐莲台时把翻译功能植在花花脑中由花花自己翻译。可不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应三王子要求,也许是融解被笔者的真诚而感动,也许是融解被诸佛所派,融解便自己回来附身亲自担当翻译,这是在翻译了一段时间后笔者发现翻译水平很高而赞叹她时,花花才说的。

    怪不得翻译的水平相当高。充满感情,语速适中,抑扬顿挫,口头语重复语少,词汇丰富,加上许多事均是他亲历,所以,本文作者虽然整理录音花了些时间,却并不甚费脑,因为只需如实把录音磁带上的语音转换成文字原原本本如实抄写在纸上即可。而且在把录音转换成文字时,笔者的作用只是稍稍删去极个别过于口语化的词和字,并且分好自然段落、使用准确标点符号就行了。删去的文字中平均千字中没有三二十个字词。添加的文字也不多,平均千字中也不及百多字。个别情况下,三王子和军师、也许是花花出现口误,笔者只需调顺添加几个字完整成一句话而已。三王子讲的故事,自然天成,顺序自然,绝不出现讲到后边,忘了前边,突然想起前边一段的情况,也绝没有前后自相矛盾,不能自圆其说的情况。所以,连整理录音、写作中的基本手法之一的归类、前后次序的调整这些基本方法也用不上了。

    就这么简单。

    从笔者主观愿望上讲,极想多添加一些文字,使故事更生动,更曲折,更富文彩,更优美。可是,笔者发现,这个想法已完全没有必要了。因为由三王子讲述、军师翻译的这个故事本身就够曲折生动抓人了,文彩也够斐然了,文字也够优美了。大道至简,文字简明扼要质朴,细节情节生动真实细腻,二千年了,三王子居然把许多细节还记得清清楚楚,真不简单。许多时候,真有加几句就是画蛇添足,减几个字就不成话语的感觉。

    什么叫神书?什么叫天书?什么叫神授艺人?笔者以为这就是。在西藏,有许多从没上过学、不识一字的牧羊小伙姑娘,一觉醒后,居然会讲许多《格萨尔》的故事,这里没有相似之处吗?若一些读者有兴趣并不相信笔者的说的这些话,笔者对整个讲述都有录音,自己去对照吧。

    因要应付本书发表后肯定会出现的人们探索“是否有鬼魂”、“鬼魂到底有没有这么大能耐”的热潮和一些人的质疑,本书作者将这些录音带刻盘复制后长期保存,为一切探索鬼魂、魂灵、宗教神异现象的探索者提供方便。

    考虑到故事的连续性,以便给人留下完整深刻的印象,笔者略做改动,就是把三王子在2006年5月五一节期间讲述的一盘录音带和2006年10月国庆节期间讲述的6盘录音带讲述的故事连在一起顺序整理。下边,就是三王子讲述的他们从东征中国开始到全军覆没、最后二千余人集体自杀的全过程。

    我今天特别高兴,感谢高处长来为我们罗马将士写文章,我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你来写,你来导,拜托你们啦,她(他)那时也是罗马家族中的一员,人天福报最大。公主对罗马贡献很大,受到罗马的教导。金钱、官位什么都不缺。我希望快马加鞭,能有更好的消息。我们今天坐在了一起,这不是人人都会有的因缘,因缘从那里来,还是那时我给你们的。都从罗马的教化而来。一路因缘何时来,这个花落何时开?一步一步至今莲台开,人人之路人人开。这一段你不要录,你们四个人知道就行了。

    现在言归正传,我就正式讲述我们是如何到西域的情况。

    那时候,我们国家刚刚立国不久,那是一个夏天,这一年夏天非常炎热,热得人特别难熬,根本不能到露天去,我们都蹲在城堡里,在屋里呆着什么也没干。有一天,我正在我的房里休息,喝着我们自己酿制的葡萄酒,突然,一个卫士来说:“三王子,快点,大王叫你去,说有要事要商量,大王说,叫你穿上军服。”

    我不敢怠慢,忙换上军服就向父王的宫中跑步而去。进去时,已有16个大臣都在场了。似乎就等我一个。

    我坐在大哥的旁边,小声问大哥:“什么事?”

    大哥说:“不知道,可能是攻打西域的事。”

    二哥也已坐在会场里了。我们兄弟三人中,我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我父王等我们三兄弟一到,就马上宣布开会,他开门见山地说:“今天叫你们兄弟三个和诸位文臣武将一起开个会,是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商议:听说在我们大罗马共和国的东边非常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叫西域的国家,那里地域十分广阔,土地很肥沃,人们很富裕,出产许多我们罗马地方不出产的东西,如美玉,尤其是丝绸。大家知道,我们穿的丝绸就是产自这个国家,他们的丝绸到了我们罗马,比黄金还贵重。我们罗马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这些东西,理所当然地是我们罗马国应该拥有的。为了我们罗马的最高利益,我们必须征服了这个国家。我们富裕而强大,人口众多,面积广阔,国力强盛,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和我们相比。我们罗马国战无不胜。我们罗马军团,是世界上最伟大英勇的军队。我们罗马军队的口号是:‘没有打不下的领土,没有我们占领不了的地方。只有我们还没有到过的地方。’所以,我决定要派10万大军攻打西域?可是,西域又太远了,据说要走一年,怎么办?我打算在我的三个儿子中挑选一位文武双全的人带一支部队去征服这个国家。“

    他的话刚一落,大臣们都小声议论起来:我们国家刚刚成立,国土面积已很大很大,管理起来已非常不容易,应该休养生息,管理好新征服的土地,而不应该再跑那么远去再征服别的国家。这要费多大的力气,费多少军费啊,要派多少人呢?听说很远很远,几年都走不到。

    所谓西域,我们那时一直叫西域,实际上就是中国,当时中国自己叫汉朝。

    可是,大臣们谁都不敢大声讲,只是小声议论。

第十六篇

    致谦读者:昨天因一边关心新疆打砸抢事件的新闻,一边发博文,错把“第十五篇”写成“第八五篇”了,向大家致谦。好在,不牵扯内容。

    上接第十五篇“所谓西域,我们那时一直叫西域,实际上就是中国,当时中国自己叫汉朝。

    可是,大臣们谁都不敢大声讲,只是小声议论。”

    在罗马,这时侯父亲的威望已很高很高了,已到了说一不二的程度,虽然他没有正式宣布做皇帝,还只是一个独裁官,可已经是比终身独裁官还要权力大得多了。他实际上比皇帝还皇帝。

    现在,他的这个话一出,虽然大家议论纷纷,可谁也不敢公开表示反对。

    我是王子,既然要我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要在我们三兄弟中选一个人做统帅,当然我总比他们要敢讲一点,我那时也是初出牛犊不怕虎。我见大家半天不吭声,于是,我忍不住了,大声说:“我们才刚刚建立自己的国家,重点应该放在管理我们已有的土地上,西域那么远,据说一年都走不到,很辛苦,就是打下来,管理也十分不容易。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去打别人?”

    我的话一落,就有不少大臣小声附和,并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为我的发言很得意。

    可父亲还没反驳,父亲旁边的一个叫卡儿其治夫.地里亚迪夫.罗宜迪卡的大臣首先发了言,他说:“三王子,你有所不知,我们国土面积其实很小,只有一点。而西域很大,很富裕,我们应该去占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不应该不是我们的天下“。

    他这么一说,再谁也不敢发言了。

    显然,父亲早已下定了决心,并和几个最重要的大臣也商量好了,即是有人反对,已没有什么必要了,也不可能阻止父亲的野心了。再说其他人也不敢有反对意见。于是有人也就言不由衷地极力纵容恭维父王的决定多么伟大英明,多么有气魄。

    于是,我父亲宣布说:“我决定派我的智勇双全、文武兼备的三儿子出任主帅”。

    大臣们都拍手向我祝贺,纷纷夸我多能干,多聪明,父王的考虑多么英明,我一定能担当起这一重大任务。他们一听放心了,反正不要他们出征了,都暗自庆幸,使劲吹捧我。

    父亲派给我一个军师,叫阿迪里.亚西支.阿里娃里希,父亲介绍说:“他非常能干,到过地中海以南,到过西班牙、大不烈颠、高卢、埃及、安息等许多地方,打过不少仗,还专门到西域专门学过西域文化、军事、语言,带兵经验丰富,知识渊博,足智多谋,通晓五国语言,尤其精通东方大国西域的语言,了解西域风土人情。忠于罗马,忠于我,可以非常放心地协助你完成东征任务。我还给你挑选了一个武艺高强的先锋官,叫治瓦迪亚.莫治迪者伍。”

    在这个会上,父亲还宣布了4员副将:

    第一位叫迪里比瓦治西.亚奥西利;

    笫二位叫迪无瓦米拉.夏治索里;

    笫三位叫高瓦迪里希.米利瓦治.萨罗里地;

    第四位叫召地利.米哥多拉.萨西地多罗。

    这六位高级将领,成为我的参谋、决策、指挥、作战的核心领导成员。

    共辖有十个军团。

    父亲命令我要我在7天内做好准备。7天后,准时出发。

    对于这次出征,这些被指派的将军都暗地里议论纷纷,谁都不想去。有的才刚刚结婚。出征必有伤亡,出去能不能回来,谁也不能保证。有的在外多次出征打仗,他们也想过安稳的日子。可是,罗马的强大无比,剌激了父王的贪心的欲望。他想当一个世界之王,叫全世界的人都服从他的统治。

    我心情十分沉痛,父亲想让我建功立业,想锻炼我。可是,我压根就不想掌权,更不想打仗,更不想走这么远用几年时间去征服另一个国家。我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有实际打过仗,也没有到另一个国家去过。

    可父王的命令根本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

    开完会后,我和二哥一起出来,我对二哥说:“我说最好不要出兵,我们国家这么好,这么大,这么富裕,去最远的边境都要走半年。为什么父王还不满意呢?我们为什么还要去侵略别人呢?要使这么多人远离家乡抛妻别子去花几年时间打另一个国家,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听说西域是特别特别遥远的地方,所有的将士都没有去过,我更是一无所知,可父亲为什么偏偏选的是我呢?”

    二哥叹了一口气,说:“没有办法,人只要坐在那个高位上,不管他的土地有多大,人口有多少,可还是贪心不足,对于异国他乡的土地都想拥有。三弟,父王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既然已经决定了。你就去吧,我在家里照顾好父亲母亲,祝你成功。快去快回”

    只有我大哥特别高兴,无忧无虙,他对我说:“三弟,没事,皇帝的儿子天生就是带兵打仗当统帅。你就放心去远征,肯定会凯旋而归。”

    我们在这一周内就开始匆匆忙忙的准备,调遣军队,准备物资,十多万人呢。要做的工作太多太多了。一边准备,一边和即将一起出征的将领们商讨一些具体的事情。

    和我一起要远征的一位高级将领趁没人时对我说:“三王子,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做呢?我们的国家刚刚建立起来,要干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让军队也喘一口气,休息休息,为什么我们非要这么作呢?不这样做不行吗?”

    我叹一口气,说:“唉!没办法,父王想统治全天下。他的意愿谁也不能违背。”

    他说:“西域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说:“我更不知道。反正很远很远,听说天天走,一年也走不到。”

    规定的出发日子到了。整个罗马城都热闹起来。自然,父王为我们以国家名义组织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全罗马城的人都来送行。元老院、执政官、皇室人员、军队、商人、市民全来了,还为我们演出歌舞,军团所有家属也来了,把整个罗马的街道都挤得水泄不通。

    父王对我说:“孩子,这是煅炼你的机会,不要担心,有军师帮你处理一切事情。你一定能成功。父王等着你的凯旋归来。”

    我骑在马上,和军师、先锋官等人走在一起。两边的百姓热烈地向我们招手,他们唱着歌,跳着舞,喊着口号。

    “三王子,三王子,你不愧是恺撒大帝的儿子,你是英雄的王子。”

    “你是罗马永远的光荣,永远的英雄。”

    “我们等着你胜利归来”。

    此情此景,多少冲淡了我悲愁消极的情绪,刹那间也似乎忘了我们将要面临的艰难困苦,仿佛一去必然战无不胜,必然会尽快归来似的。这一刻,我真有点春风得意,义气奋发的主帅感觉了。

    大哥自然也来送行了。他说:“你这次立了大功,父亲就会选定你当继承人。这对你是个大好机会。你走后,父亲跟前有我,还有母亲、妹妹,所以,你放心去,不用担心家里。”

    当时对于他的话我特别感动,真是我的亲哥哥啊。他还特意把父亲赐给他的一副盔甲和一把宝剑转送给我,说:“我一定等你凯旋而归,一切都归功于你,你不要担心。”

    我那时真的不知道他怀了豺狼之心,想篡夺王位呢。现在我才知道,父亲的野心大,他的野心更大。

    母亲来了,她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流着泪说:“孩子,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注意自己安全,爱护手下人啊,不管胜败,一定要回到家里啊。”

    我的四姐说:“弟弟,你要早去早回。我们等着你。”

    当我向前又走了几步后,我见到了我心爱的未婚妻米迪娅.契娃里迪.米娃莉迪,她早站在路边等我,眼睛都早已哭红了。她见我终于走过来了,忙冲出人群,跑到我跟前,抓住我的马缰,说:“王子,我爱你。你什么时侯回来?你早一点回来,我等着你,我生生世世等着你,一定要等你回来。你答应过我要娶我的。”

 第十七篇

    上接第十六篇“当我向前又走了几步后,我见到了我心爱的未婚妻米迪娅.契娃里迪.米娃莉迪,她早站在路边等我,眼睛都早已哭红了。她见我终于走过来了,忙冲出人群,跑到我跟前,抓住我的马缰,说:“王子,我爱你。你什么时侯回来?你早一点回来,我等着你,我生生世世等着你,一定要等你回来。你答应过我要娶我的。”

    她的这句话,让我的一点点暂时的主帅的感觉消失殆尽,心里如万箭穿刺,非常的难受,我知道,她是非常爱我的。这一去,即是不死,没有三年五载也回不来啊。我真想和她拥抱,可是,我是主帅,给别人要做样子,我硬是忍住了,终于没有这样做。

    将士们和亲人们的哭声和问候声响成一片。

    谁的亲人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儿子、父亲走那么远。谁心里都清楚,打仗就意味着死亡。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自己的亲人会活着回来。许多人都说:“我要你活着回来见我们。”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我们十万人一个也没有回来。

    将军米迪阿里治迪对我说:“王子,我们快点走吧,这场面我实在不愿看到。你看人们都这样悲伤,谁想离开自己的妻子儿女啊。可这也没办法,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我们只能快马加鞭,早一点离开吧。”

    我点点头,用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下,整个队伍都随着加快了速度。他此刻也不知道,我当时特别感到内疚。

    那时我也没想到,我带出的这些人真的一个也没有回去。

    伍米雅治夫.瓦迪亚走在我跟前,说:“王子王子,说是最多三年,可我们三年到底能不能回到我们的国家?西域到底在什么地方?有多远?”

    他们都把我当主帅,以为我什么都懂。

    我如实地说:“我也不知道,别希望三年了,就是那怕五年,只要平安回到我们的国家就不错了。西域到底在什么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人跟我们一样不一样,谁也不知道。我一点底也没有。我也担心。好了,我们不想这些事情了,走吧走吧,不想这么多了。”

    迪瓦米希.娃伍迪劝我说:“王子,没事,我们已成家了,有自己的子女,可王子你还没有成家,还有一个漂亮心爱的姑娘等着你。”

    他的这一句话刺得我心好痛好痛。是啊,我何日才能见到我心爱的姑娘呢?心里反复说,米迪娅米迪娅,我对不起你,我若早知道有这次出征,我们就早一点成亲多好。可我另一个念头马上说,不能,万万不能,成了亲我万一回不来,不是把她害一辈子了吗?唉,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别想这么多了,走吧。可说是不想,心里就是放不下她。

    在我们的国土上,行军当然顺利,所到之处,都有欢迎欢送,吃喝更不是问题。

    我们转眼间已走出几千里,有一天到了一个地方,大家都感到累了。有的将士建议说:“我们休息一下吧,喝点酒。”

    我们自己带有帐篷,我们以食肉为主。这里仍然是我们的国土。身边的士兵们说:“王子,你需要什么,尽管给我们说。王子到了,地方上谁也不敢殆慢。”

    他们拿回来五六只羊(五六只羊显然不够全军吃,可能三王子讲的他的司令部,一个伙食单位。后边类似讲法很多。---作者注),杀了,放在火上烤熟,可是,他们让我吃,可他们却吃不下。他们和我都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也许是一种预感吧,昔日他们中许多人都有过出征打仗的经历,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悲怆。

    将军米阿迪希说:“你们这么是干什么呀,军人就是以打仗为天职。快吃快吃,吃完我们就起程。西域远得很着呢,这么走到什么时候去!”

    我们正说着,后边一个士兵说:“王子你听,后边有马叫的声音。”

    带着这么多军队,都是以军团为单位自己组织行军的。军团和军团之间,常有通讯兵往来,我们谁也没有在意。可是,不一会儿,四匹马飞奔而来,渐渐近了,发现是四个女人。

    到了跟前我们才看清,原来是米梅多喜、其亚治夫、米里沙门等四位青年将军的家眷赶上了我们,她们要随她们的丈夫一起东征。

    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了!我们已走出了几千里了。这不是去旅游,是去一个所有人都没有去过的地方打仗,三年五载,千辛万苦不说,能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男人都承受不了,何况女人!她们都很年轻,怎么能让她们去呢?

    四个年轻的家眷纷纷求情,其中一位说:“王子,让我们去吧,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死我就死,他活我就活,再说,你们行军打仗,总得有人做饭,我们可以照顾你们生活。肯定不会为你们添麻烦。王子求求你,把我们带上吧。”

    她们苦苦地央求我,我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了。不答应吧,她们几千里追来了,硬把他们拆散,于心不忍。答应吧,这是军队远征,行军打仗,死人挨冻受饿,什么若难都可能碰上。一去至少三年,让她们和我们一样受罪吗?

    希里迪雅.米莉亚迪说:“求求王子答应我们吧。”

    她们的丈夫都不希望她们去,一齐过来劝他们:“回去吧回去吧,我们受苦受累,战死就足够了,因为我们是男人,是军人,军人自古就是战死沙场。天命如此,可不能让你们也跟我们去受苦”。

    看到他们生离死别、缠绵万分的夫妻之情,我难过而感动万分,我犹豫了半天,终于下了决心,说:

    “你们让我好为难,不答应吧,你们几千里追来了,答应吧,三年五载不一定能回来,前途未卜,辛苦不说,也许你们会搭上自己的性命。您们既然心意已决,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是苦是难是幸福,只有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要不,先暂时跟着走几天,看能不能适应,如果不想走,你们随时可改变主意。”

    四个女眷都破涕为笑。

    讲到这儿,正当我听得津津有味时,三王子告一段落,说:“今天晚上就讲到这里。休息。”

    随后,我们又开始了惯常的闲聊。这种闲聊,在以后的采访中经常有。常常是在每天的采访前和采访中、或者采访后总要闲聊一阵,也总是三王子掌握着时间和节奏。到一定时间,他就宣布休息。

    这时,恺撒大帝来了,他对本书作者说:“后来三王子和所有军队就再没有了回音,我们日思夜想,等啊盼啊,一直没有消息。只是利宾菩萨托了我一个梦,说三王子已回不来了。这都是我的贪欲造成的,就是因果报应啊。这使我明白了一切,可这一切,我明白得太迟了。大王子后来又篡权,弄得我也落荒而逃。这就是一个国家衰败的开始啊。”

    恺撒继续说:“高处长,我三儿子的这些事,就拜托你来写清。至于他们出入于罗马的其他情况,因缘成熟时,我一定尽力而为,帮你们收集资料,补充内容。这一本书写出来,是有声有色的,会轰动全世界的,肯定的。”

    笔者猜想,在三王子讲述的过程中,恺撒一直在旁边听着儿了的讲述,要不然,三王子一说休息,没聊几分钟,他老人家怎么就接上了话茬呢。我又一次既感到新奇,也感到有恐怖。

第十八篇

    上接第十七篇“恺撒继续说:‘高处长,我三儿子的这些事,就拜托你来写清。至于他们出入于罗马的其他情况,因缘成熟时,我一定尽力而为,帮你们收集资料,补充内容。这一本书写出来,是有声有色的,会轰动全世界的,肯定的。’

    笔者猜想,在三王子讲述的过程中,恺撒一直在旁边听着儿了的讲述,要不然,三王子一说休息,没聊几分钟,他老人家怎么就接上了话茬呢。我又一次感到又新奇又恐怖

   

第十一章 踏上西域国土第一天,西域人把    我们当怪物,夜宿百姓家,老人求我们带走    他的一双儿女,



    下边,三王子又接着前边的内容继续讲:

    在国内及邻近的国家行军,一切都很顺利,没有遇见大的问题,当然更没有打仗。我们过了一山又一山,过了一村又一河,一步一步地经过一年的行军终于来到了西域的边境。

    我们心里明白,真正意义上的东征,才刚刚开始。

    我们越过边境在荒漠里走了好几天,终于有了人家。我们一直受父亲思想的影响,以为西域很富裕,可是,当第一天见到人烟的时候,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里的土地是很广阔,但是,人民的生活却太贫困太可怜了。根本无法和我们罗马相比。

    有一天,我们来到一个村庄。村庄不大,稀稀拉拉有十几户人家。虽然不够我们所有军队住,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水,也背风向阳,暖和一些。

    一路上部队都是按建制分头行军,宿营。有村庄有人家就借宿,遇旷野就支帐篷,部队日常军务有军师、各位副将分头负责,不用我操心。我只是和军师、几位副将和几名军官组成指挥机构加上警卫部队及四位家眷在一起活动。也算一个伙食单位。

    我们几个进到一户人家的院子。破旧的茅草屋。院子里凌乱不堪。里边有人。一个老婆婆穿得十分破旧单薄,她一见我们,便惊奇地喊屋里的人:“你们快来看,你们快来看,这是哪儿的东西来了?哪儿的东西来了?个子有我们两个高,有我们两个高。”

    她这么一说,从屋里一下子跑出来七八个人,其中有三个老年人,还有几个大小伙。他们手里都拿着一个什么东西,似乎在吃饭。这些人也惊讶地喊:“怪物来了,怪物来了。”

    我们都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军师对我说:“王子,他们少见多怪,从来没有见过我们这么高的人,所以他们把我们叫怪物。”

    几个卫兵听了,叽叽喳喳地说:“怪物,怪物,我们和他们一样,也有两只眼睛两个耳朵一个鼻子一张嘴,怎么成怪物了!我们怎么办?”

    我说:“大家不要怕,我们前去沟通一下,他们也是人啊。我们用文的,不得动武。慢慢说。我们可以和他们商量一下,可以用我们的东西换他们的东西。借房子住一夜。”

    军师即上前,他用汉语平和地说:“老婆婆,你们不要怕,我们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我们也是人,不是野兽怪物,只是咱们离得太远,模样和你们有点区别。我们走累了,想借您们这儿歇息一夜,我们吃的和酒也没有了,我们用我们的东西换点您们的东西行吗?如果你们不想换,我们也可以买。你们的东西特别好。”

    老婆婆一听,不担心了,说:“噢,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要什们呢?请说吧。”

    “我们要点水,我们很渴,同时想在你家歇息一晚上。”

    老婆婆心地很善良,慷慨地说:“行,都行。只要你们不是野兽怪兽,不害我们,我们都会欢迎的。”

    我们怎能告诉她,我们是来侵略他们的国家的!若这样一说,老婆婆会怎么想呢?老人一家非常的贫穷,可还是给我们拿来了吃的东西。这个吃的东西我们那时都不认识,后来知道,是锅盔。

    一个将军说:“这是什么呢?黑不拉叽。我们不知怎么吃,从来没见过。”

    我说:“那我们就将就吃点。先充充饥吧。”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跑出来,指着我们问奶奶:“这是什么?”

    奶奶说:“娃,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人,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我也没见过。”

    孩子问奶奶:“他们穿的这是什么呀?我看看好吗?怎么头这么尖,鼻子翘起来,很好看。”孩子对我们穿的靴子产生了兴趣。

    军师问:“老人家,有米吗?”

    老婆婆说:“什么叫米啊?我们这里就吃的是这个。”

    唉!我又唉叹道:父王啊,我们的罗马多好。我们以肉为主,可米也有,菜也有,葡萄酒也能喝上。多好啊,可偏要跑到这地方,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唉!唉!

    这时候,从茅屋里出来一个大姑娘,可能是老婆婆的女儿,她端着一碗水出来递给我们,突然看见我们的几位家眷,惊喜地说:“啊,世界上还有这么美的女人。你看人家穿的是什么,我们穿的是什么!”

    梅美莉娅见这姑娘对她们的穿戴很好奇很羡慕,立即大方地从自己头上取下一个饰物说:“妹妹,我把这个送给你,感谢你们收留我住一夜。”

    这个小妹妹当从军师翻译过去的话中得知梅美莉娅要送她礼物时,忙摆手向后退:“我不要,我不要,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收不起。”

    这一晚上,天气特别寒冷,寒风刺骨,他们一家人也盖着很薄的东西,这一家人非常善良,把他们的御寒的东西全给了我们。说:“您们用吧,我们习惯了。”

    可看看他们穿的,看看我们从里到外都是盔甲,我们比他们暖和多了。于是,我说:“老婆婆,我们不冷,你们盖的都很薄,自己用吧。”

    可这位慈祥的老婆婆对我说:“你们既然住到我家,就是我们的客人,我们就应该以礼相待。我们这么习惯了,你们出门在外很辛苦,看你这年轻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老婆婆一家休息了,将士们也休息了。我躺在他们的炕上,却半天毫无睡意。离开罗马已有快一年了,我真的思念我的亲人,父王、母亲、哥哥、姐姐、心爱的好姑娘米迪雅,我此刻要是在家中,该有多好啊。可思念归思念,可我还得和军师及几位将军看行军图,决定明天的事情,怎么走。前边的路到底怎么样,是喜是悲不知道。

    三王子讲到这里,突然有感而发,唱起来了,这一段,花花没有翻,但录了音。笔者虽然尽力细听,可也只能听懂零星几个词字,似乎是汉语,似哲理、似爱情、又似赞美佛菩萨的,但三十多句,都行不成一句完整的意思,这里特略去。

    唱完,他又开始继续讲。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在进入西域的第一个晚上就这样过去了,是在一个贫穷的老太太家中这样度过的。天亮了,我们起床,洗漱,吃饭。然后整理行装又起身了。

    库德玛里.希瓦迪对我说:“王子,我们该起程了。给他们点吃的吧。我们也没有更多的了。”

    我点点头,向大娘打听前边的情况,问:“大娘,前边都是这样的草地吗?”

    老婆婆说:“不是,我们这里是边远地区,今年天旱了,庄稼不好,草场也不好,所以日子才这么苦,到草地那边,就好多了,什么都有。你们应该朝那个方向去啊。”

    “我们知道了。谢谢你老人家。”

第十九篇

    上接第十八篇(老婆婆说:“不是,我们这里是边远地区,今年天旱了,庄稼不好,草场也不好,所以日子才这么苦,到草地那边,就好多了,什么都有。你们应该朝那个方向去啊。”

    “我们知道了。谢谢你老人家。”)

    四位女眷属也梳洗完了,她们走出屋子,个个都显得特别精神。梅美莉娅笑着对我说:“王子,昨天夜里没事吧?看你这么精神,好象没事。”

    我说:“我没事,到这里第一夜,风俗习惯不一样,不过还行。你们怎么样啊?”

    梅美莉娅笑着说:“我们都没有事,只要王子你没事,我们做为下属能有什么事。”她总是善解人意,说话很得体,让人感到舒服。

    我说:“好吧,我们继续往前走吧,才到了西域的边境,听说这个国家很大,前边的路还很远很远,你们大家可要咬紧牙关坚持啊”

    就在我跨上马就要起步时,老大娘突然一步上前,走到我跟前说:“我有个事求你,帮帮我行吗?”

    军师翻译过来,我听懂了,便又翻身下马,说:“大娘,有什么事情,你就放心讲吧。”

    “将军,我们都老了,一家老弱病残。今年遭了年馑,一点吃的也没有了。我老了倒也无所谓了,可孩子们还年轻,他们要活命啊。你们能不能行行好,把我的儿子、姑娘他们三个人带到我们那边富一点的地方去,要不然他们全会饿死的。”

    这事真让我为难了。我们是来占领他们的国土的,我们把他们能带到那里去呢?真的让我为难了。

    她的女儿有十六七岁,听了妈的话,哭着说:“娘,娘,不,不,再苦再难,我们也不会撇下你,死也要死在一起。你让我们上那里去啊?我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不行,不行。”

    作者:

    讲到这里,已是晚上11点钟了,三王子结束了他的讲述。一盘磁带也刚满了。

    前有所述,这一盘磁带是2006年5月录的。为了故事系统易记完整,才和10月份录的一起整理。这一盘三王子唱歌很多。实际的讲述不多,他是为了他的讲述更生动直观真实,当讲到在行军途中时,就身临其境地将当时他们军团在行军途中集体或者个人独唱的歌曲再给我唱一遍。唱他当年的军歌、情歌。可是,后来回到兰州当我开始整理录音时,才发现整理歌词的难度实在实在太大了。关键是词翻不准确,一句完整的歌词也形不成,于是我不得不决定放弃。并且要求三王子后边不要唱了,主要是听不准。后边他便没再唱。

    

第十二章 2006年10月,笔者重    访三王子,因为国庆节和中秋节重合,    李金兰三天忙蒸大月饼,笔者斗胆教    示“鬼魂”该怎么做,三王子虚心接受    “人”的建议,进入西正式的故事接着5    月份的域第一夜开始:三王子    带上大娘的儿女开始东行



    2006年10月1日,利用国庆长假,作者赶往永昌。

    本想一到就开展工作,可是,今年的“十一”,恬逢中国农历的中秋节。永昌地方,民间非常重视这个节日。是一年当中仅次于春节的隆重节日,家家要蒸“月饼”,不但自己连吃几天,而且亲朋之间要相互赠送,借此机会联络亲情,并且比赛看谁蒸的好,手艺巧。

    这是自古传下的一种亲情交流的重要手段。随着岁月的流逝和生活节奏的加快,不但没有丝毫减弱冲淡,反而更加浓烈。

    这里的“月饼”的概念和中原和南方和省城的关于月饼的概念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绝对是一种实足的地方特色。在上述地方,月饼就和点心一般大,大如一个茶杯的口大而已。近年,虽然人们生活水平大大改善,里边放的馅料比昔日丰富,外包装大大翻新、价格成倍成数十倍以外,月饼的形状并未变多少。

    而永昌的月饼,其实应叫蒸馍。有千层之多,不但层间有糖、玫瑰等复杂的馅料外,一个饼有二十公分厚,直径六七十公分大,圆形,讲直观一点就是一个大蒸笼就蒸一个月饼,有七八斤十多斤吧。一个月饼相当于内地省城月饼的七八十倍。

    更象蒸馍。但和其他蒸馍不同的是,不放碱而只放糖、香料等,蒸普通发面馍谁都知道必须放碱。若不放碱就会发酸,面死,很难吃。而蒸月饼却一点不放。

    不放碱又不发酸又十分膨松香甜的奥秘皆在于揉面的功夫。平常蒸发面馒头揉个十几二十分钟而已,而蒸月饼则要揉至少二个小时。没力气绝对干不好。平常蒸馒头,从水开上笼至蒸熟开笼,就半个小时,而蒸月饼,一笼大火需整整二个小时。平时蒸馍头,一笼而已,吃完再做。而蒸月饼,不蒸则已,一蒸就七八笼,十多笼,几袋面,因为家家要相互赠送。于是,这就是家庭主妇一年中最浩大繁重的厨房工作了。

    笔者一日下午到,为了省钱,住在一晚仅十元的小旅馆。随后,就直奔李金兰家,李金兰不在,她的小孙女就把我又领至李金兰的女儿张花花的家,两家相隔有百十米。这是个独院房,一进院子,傻了。

    好家伙,全院子到处摆着厨具:蜂窝煤,引火柴、水桶、案板等等,院子中间,有一个大炉子,上边蒸着月饼,热气蒸腾。进屋,一个屋子地上摆放着已蒸好的几笼月饼,另一个屋里,案板还堆着几大堆待蒸的月饼。母女俩和胡菊士赤着胳膊干活,头上,衣服上沾得到处是面粉。

    李金兰说,八月十五是公历十月六日,本来三日才开始蒸,时间刚合适。就是考虑我要来才提前至9月30日开始。她们已两个整夜没合一眼了。这个浩大的工程一旦开始,不能停顿,必须一口气蒸完。她们预计蒸十二笼。胡菊芳本来自己蒸,可她家住楼房,没有这么大场地,也就把面拿过来一起合干。这么累,这么忙,能有时间接受我采访吗?

    其实确实没有时间。

    二号整天就这么完了,三号上午他们又还厨具、收拾卫生、给亲戚送月饼,直到三号下午五点钟,才算完全结束了。

    我只有耐着性子等,吃她们的现成饭,独自上街瞎转悠。在着急中等待。

    就在后几天的采访过程中,她们时时还被一些杂事打断。

   第二十篇

    上接第十九篇(二号整天就这么完了,三号上午他们又还厨具、收拾卫生、给亲戚送月饼,直到三号下午五点钟,才算完全结束了。

    我只有耐着性子等,吃她们的现成饭,独自上街瞎转悠。在着急中等待。

    就在后几天的采访过程中,她们时时还被一些杂事打断。)

    四日上午,刚谈不到半小时,一个尼姑来找李金兰让断她们寺里的尼姑和居士的官司,坐着不走,可一坐二个小时。我实在等不及了,也忍不住了,就以“我是远道而来你们近,又不是急事”把她极不礼貌地赶走了。

    中午正常休息。下午,张金花的婆婆和嫂子从乡下来给他们送月饼,一坐又是二三个小时。来客人是常情,我先等着,一个小时后,我先礼貌地让她们走,可过了半个小时仍不动,于是我就再摧。可她们还不走,象没有听见一样。花花也不帮我催,我就无计可施了。只能暗暗叫苦。

    下午五点了,张金花十二岁的儿子见我等的时间太长,看不过眼,亲自催他的奶奶:“高爷爷有事,你们赶紧走吧”。她们才走了。

    我知我失礼,可也只有这样了,不是不懂礼,是故意失礼的从一号到三号,只零星谈了一共不到一小时,我能不急!

    五点以后,她们母女又开始做晚饭,我在旁边沙发上坐着,我见缝插针,她们一边做饭,一边和我闲聊。

    开始未录音,我记得我向三王子谈了一些我的观点和看法,我说:

    “我非常受感动,三王子你每次对我的到来总是热情地欢迎,非常礼貌,让我非常感动,不愧出身于帝王之家,受到过非常良好的教育。三王子你为了把自己的一桩宿愿公诸于世,为了对得起附了27年的肉身李金兰母女,多年来也做了不懈的努力。你这几年大体做了这么几件工作:一是通过李金兰手用古罗马文字写你的东征过程,写了四本,计划再写44本,并让李金兰向佛教四大名山普陀山、五台山、峨嵋山、九华山送一下,引起佛寺的注意;二是向兰州、北京的一些文人、记者、教授广泛宣传,企图向更多的人让知道他们东征中国一事;三是想通过某种机缘找一个中央的领导,首先引起他们的重视;四是找永昌在省上做官的人,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可这些工作都做了,功夫没少费,却没有一件成功,不但没有成功,而且李金兰母女还受了许多委屈、嘲笑,冷落,也浪费了许多金钱。这几件事的运作过程我都了解,李金兰母女没少跑腿,我也曾按你的指示在兰州找过关系,可你却干了一件无名英雄的事情,你干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天下所有人包括被你救活过来的一位领导自己却也并不知道,反而许多被李金兰找过的人认为李金兰在骗人,甚至我按你的指示找过的这个关系也认为我在骗人,让我感到十分被动,见到他就十分不好意思。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和有病领导联络,你已把他的治好了。治好病这件事只有我和你们几个人知道,再没有任何人知道,即是讲了,也无人相信。所以很可能使我们失去了一个有效快捷的通道。

    “我十分同情三王子。看来这些路子全走不通。我认为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条路是这本书,我一定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写成。然后,在全世界范围内找出版社争取出版。争取用英文、意大利文、日文、法文在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港台等地出版。我认为这不是空想和奢望,极有可能成功。因为不是由我的文笔多么美妙而决定。如果凭这点,真是口吐狂言,痴人说梦了。而是靠佛祖的力量,靠三王子你的力量,说通俗一点,就是靠神鬼的力量。而说得更实际客观些,主要还是靠这个题材的本身,在外国,关于灵魂转世、灵魂附体的书非常多。而且,许多国家的政府、大学、民间都成立有专门的灵魂研究所。他们的著述非常多。但是,他们虽然掌握着全世界许多灵魂转世、灵魂附体的事例。可是,没有一家研究机构掌握着一个二千年前灵魂附到现代人身上的案例,我翻看过不少现存在佛寺的关于这方面的书,他们所知最远的魂灵也不过存在千年而已。比如成书于民国初年的《冥幽对话录》中见过宋、元时的魂灵。当时看到这些时,已让我惊讶不已,而我们的三王子却是两千年的灵魂,而且是恺撒大帝的儿子。这还不足以让全世界的所有关注灵魂转世、灵魂附体研究的人惊奇吗?

    “三王子不是一个人,他带有十万大军,至今一个也没有转世。而且,我在采访中已明确发现的出过场说过话的有十几位,而且他们都十分稳重、稳定,身份明确,如果需要,随时就可呼出,这决不是偶然,可供所有关心灵魂灭的人观看、听,从各个角度来研究;

    “通常情况下,人们偶尔见到的灵魂附体和灵魂转世一类事情,多数灵魂也仅讲出他前生的一些小事,知其父母兄妹而已,而三王子讲的是一件震撼世界的大事件,故事很好读。

    “这件事填补了世界历史的一段空白,也可以说改写了罗马历史,史学家会震惊;

    “三王子的身份高贵,是全世界在那个时代最伟大的君主的王子。

    “以上这些条件,当然决定了此书在全世界必然会走红震动的必然命运。灵魂学家、名种宗教信徒、历史学家、新闻记者、喜爱探究神秘事件、爱看传奇故事的一切人均会喜欢。而一旦走红,我们可以挣到足够的钱。这样,我们为罗马将士盖庙,为李金兰母女俩改善生存条件的夙愿完全可以实现。这个夙愿既是我的,也是李金兰母女的,也更是三王子和他的众将士们的。当然,如何走到全世界,如何具体利用这一事件赚钱,这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有许多工作要做。但是,走到全世界的主要条件是具备的。三王子必须辛苦,给我好好配合。

    “第二个办法是,用您的特殊才能为社会大众服务,帮民间的老百姓治病,预测。通过这些办法取得当地老百姓的信任,一旦他们相信了,然后他们必然会筹集资金为罗马将士盖庙。民力是无限的。只要他们从三王子的治病、预测中得到实惠,崇拜您,他们人人会来上布施。这是一条最实际的路径。在目前情况下,只凭李金兰小范围游说是没有人信,更别说政府支持了。政府不干涉就已经很好了。我们省靖远县的法泉寺,是唐朝建的寺,文革毁坏得什么也没有了。女主持张玉仙在神灵的帮助下,先走乡串户为百姓治病,预测,由于治病又快又好,预测十分准确,名气越来越大,老百姓后来都主动到寺里来布施,十几年间,已集资几千万元,盖了几十座庙宇。不但本乡本县,连兰州、外省、外国也有人来。她本人年年被邀请到东南亚许多国家去访问。国内就不用说了。

    “所以,我个人意见希望您们有机会去法泉寺看看。你们不妨也这么干,这是最实际的办法。老百姓看实惠,只要他信服了,他们是会舍得的。就是圣容寺,若不是师父们不断地用神通让许多人折服,有几个人会捐款而且大笔捐款呢。我认为也是为老百姓服务的最好的办法。当然,这一条,是我个人想法,只是个建议。至于行不行,或者行通行不通,请你琢磨,或请圣容寺师父决定。”

    闲聊到这里,笔者突然想起,现在虽然不是正式采访,只是闲聊,可是这个闲聊还是很有意思,很重要的,于是忙取出录音机打开放在桌子上。

    从此时开始,录第二盘,并且,连李金兰的古罗马语也一起录下来了。

    三王子:

    你说的很清楚,也很好。在一个小圈和一个大圈里边,我在小圈里边,你在大圈里边。城里人和乡里人比,乡里人见识确实不行。高处长,我在永昌县,在李金兰家中,缘分给你讲的很清楚。当时我也想往外跑,往外跑见识一下别人别事,肯定受益匪浅,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还有能力比我高的人啊。往前走往外走肯定会有好处。对我会有帮助。对不对?高处长!只是李金兰家中经济条件有限,远地方去不了,只能往附近的圣容寺跑一跑。在几年前,我也会预测,预测了些事,只是这几年停了。圣容寺师父让我们不要这样做。他们对我各方面要求很严。比方说还要求我不能讲别人的坏话等等。

    我真的谢谢你高处长,你对我来说,帮助确实很大,你无怨无悔,一心一意帮助我们罗马将士,为我们要搞一个落叶归根之地,修座庙。我们罗马将士真的非常感谢你。但是,为什么你这次来,我的几个弟子疲疲沓沓,说是忙,就是迟迟不动弹,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是你,你有什么想法?比方说,别人让你帮他从头到尾地跑路,帮了个什么忙,你一意一心地帮了,费了不少劲。帮他在人前出了风头,别人把他请到那高高的豪华大饭店,吃啊喝啊,感谢他,恭维他,说他多好多好,多有能耐,而他把你这个帮了大忙的人却撂到一边,不让进饭店,看着他们大吃大喝,高处长,这个时侯,你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第二十一篇

    上接第二十篇(我真的谢谢你高处长,你对我来说,帮助确实很大,你无怨无悔,一心一意帮助我们罗马将士,为我们要搞一个落叶归根之地,修座庙。我们罗马将士真的非常感谢你。但是,为什么你这次来,我的几个弟子疲疲沓沓,说是忙,就是迟迟不动弹,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是你,你有什么想法?比方说,别人让你帮他从头到尾地跑路,帮了个什么忙,你一意一心地帮了,费了不少劲。帮他在人前出了风头,别人把他请到那高高的豪华大饭店,吃啊喝啊,感谢他,恭维他,说他多好多好,多有能耐,而他把你这个帮了大忙的人却撂到一边,不让进饭店,看着他们大吃大喝,高处长,这个时侯,你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笔者不知三王子猛不丁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第一个感觉就是三王子对我有意见了,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采访的事看来泡汤了,非半途夭折不可。

    我心里十分紧张。可也只有硬着头皮说:“我肯定不会高兴,有被人骗了的感觉。”说完,我还是感到担心,不知事情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我的答复对不对。

    大概我的心理活动过于激烈,在脸上表现出来了,花花看我不知所措,很尴尬狼狈,便说:“三王子当然不是说你,是这么一件事。前几天,兰州来了一个教授,带了八九个人来,要我们陪他们去罗马将士的大本营和恺撒大帝最后落脚的石佛崖。因为石佛崖特别远,八九十里路,全是便道,山路,去还要爬二三个小时的山,太晩就回不来了,所以走的很早。我、我妈、胡姨从早上七点就陪他们,也没吃饭,心想,在山上把带的饼子随便吃一点,回来再好好吃。爬了整整一天山。直到下午六点多才回到县城,整整十几个小时,累得人东倒西歪。可到了城里,他们让我们回家,而他们八九个人却到饭店吃去了。我们回来,家里火也灭了,三个孩子还没有饭,等着我们做。我们也累得做不动了,好不容易凑合吃了,晚上十点多,那个教授却把他们桌上吃剩下的饭菜打包给我妈送来了。一走到门口,他就翻江倒海的难受,坐了几分钟就走了。三王子说的就是这件事。他看我们几个弟子太辛苦、太被人看不起了,心理不平衡。”

    花花继续说:“还有一件事,他们中的一个人带了摄象机,到大本营摄象时,三王子和罗马将士很配合他们。那天显象了。三王子穿黄战袍,头上两个野鸡翎十分好看,还出现了他们的众多将士,就是活生生的和我们一样的人。他们驻扎的帐篷等等也显出了。这是多少人甚至宗教高功大德都难以见到的景象,当时他们九位加上我们三个全在镜头里见了。都万分惊奇。这八九个人里边,不少是来散心旅游的,对神鬼之事根本不信,至少半信半疑。可当看了这些奇异的镜头,一下子就对佛教感兴趣了。可我们说让他给我们翻录一盘时,这个人不给,哄我们说他有密码,打不开,无法翻录。我们让他回去翻一盘给我们寄来,他说回去也无法弄。谁相信啊。这教授就带的这些人!三王子当然生气。”

    我如释重负。放心了,不关我事。不过,他们做的实实在在太差劲了。我对这些小家子气的作派表示了强烈的嘲笑和不满。

    三王子又继续说:

    高处长你别见笑。当然说是为了一点吃喝就这样说,显得我心胸未免太狭窄了。但是你说,罗马将士在这里等了几千年,饥寒交迫,如今你来了,大家就想得到你的一点施舍,但是,你一点不给,而光在那里讲罗马将士多好多好,你为他们办了什么事什么事,实际上为了你自己。你想想,罗马的幽冥众生能满意吗?还得我们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为你办事。是不是啊?高处长。

    “对。很对,完全是这样。他们的做法就是太耍弄人了。”我说。

    三王子继续说:

    这次高处长你来,非常的辛苦,时间花上,银两花上,为我们罗马将士办事。借这个机会,我们加强沟通,你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们,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你,相互沟通好。你的要求是什么?你告诉我应该怎么样走怎么样做,在人世间,我们肯定不如你。趁这个机会我们都说清楚后,我就会按你的意图聚精会神地讲,从踏上西域的国土后往下详细讲。讲到那儿算那儿,讲出什么水平算什么水平。讲完以后,剩下的事情,就全靠你高处长具体生动描绘了。

    笔者说:“好。我们君子协定,请你相信我。这是一个世界级的题材,我为什么不做呢?我是一个作家,写作是我的终身嗜好。平时连什么地方一个农民普通人杀个人,小小的事情我都去写,甚至一写几万字。你们这么好的题材我为什么不做呢?尤其自和你“认识”后,我觉得你是一个十分善良有教养的人,我从心底里喜欢你,也同情你。所以我一定会做下去。我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只要决定了,费时间赔钱在所不惜,除非我无法抗拒的外力,我个人是不会半途而废的。“

    三王子:

    听了高科长的话,我心里特别高兴,特别热乎。只要高科长你写出来,我们就全心全意地帮你。把路铺到意大利。全靠他们两个。(此处笔者没打断问,笔者猜测,可能在此书写成后,会有两个帮忙的人出现。---作者注。)让他们两个把这些文字全翻出来。而写作就靠你了,费功费力,高科长。

    笔者:

    听了三王子的话,我十分感动。你不停地鼓励我,感谢我,而且你十分谦虚,完全接受了我的批评和建议,这真是我想不到的。因为你毕竟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虽然人们俗称你们为鬼,可我愿把你当成神,难道大鬼不是神吗?许多情况下,许多人因为在人世时做过好事,他死后,人们就尊他为神。我们东方的刘备、关羽、诸葛亮、天后妈祖皆如此。所以在我心中一直尊你为神,而且视你为知心朋友。因为除过李金兰母子,和你交谈最多的最深入的可能就是我了。所以,我一定要尽我的最大能力把这本书写出来。宁可用毕生的力量,宁可从此以后其他文字一字不写。但一定要把你这段悲壮、传奇、摧人泪下、感天动地的经历写出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也了却你的一桩心愿,填补一段罗马历史的空白。我至目前,已出了6部书,虽然影响都不是很大,但证明我是一位作家,证明我有基本的文字功力。证明我可以写出这个纪实作品。当然,我写出来后,发行的事就靠佛菩萨帮忙了,靠你想办法了。因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希望佛祖菩萨和你帮忙,给我以足够的智慧。只有有了足够的智慧,才能写好这本书。

    三王子:

    我和高处长你商量,把该说的说完,把该录的录完,有一个大的轮廓,你就可以去写了。你说怎么样?

    作者:

    这样最好,我同意。

    三王子:

    既然你这么说,同意我的意见,我心中的一块石头就落了地,我们就全力配合你把这件伟大的工程完成好。至于有教授来,他们都很忙,每次都带着许多人来,匆匆忙忙走一圈,走马观花,我们自然也就没有兴趣没有时间来陪他了,只能是礼节性的陪一陪就行了。新的也罢,老的也罢,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高科长你的身上。我们一定要全力配合你完成这件事。现在也六点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勾通了,这几天你也累了,就休息吧,恢复体力,从明天开始,我们正儿八经,言归正传地上战场。

    作者:

    “好。”(5月3日完)

    (四日早上)

    三王子:

    我谢谢高处长对我的关心和支持。昨天下午谈的去外边走一走,为人民预测看病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在人世间,我受到了很重的残害,(前有所述,为了把三王子的魂灵从李金兰身上赶走,驱鬼神汉往李金兰肚子里灌大粪,用筷子夹手指,往指甲里扎竹签等。---作者注)在这几年,没有人残害我了,脑力有些恢复。全靠佛菩萨的加持。

    现在,我们言归正传,讲罗马将士东征的事情。讲完后,我们抽时间也到处走一走,也就是学习学习。天外有天。我也想达到最高境界,预测什么更准确一些。去外边看看,对我肯定会有一个帮助的。好了,现在开始接着讲罗马将士东征。

    现在就接着五月份讲的地方开始吧。

    我们刚踏入西域的那天晚上,遇到一个贫穷的百姓家。这位老人要我带上他的儿子、女儿走。去过好日子,他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好心人,他们遇上了好心人。

    可这好心人的称呼对我来说,特别地感到惭愧。良心不安。我们怎么能说是好心人呢?叫强盗还差不多,我们是来占领你们的国土来的,破坏你们的家园来的,是侵略你们来的。老大娘提的这件事让我感到特别难。不带吧,她特别诚恳求我们,带上吧,怎样办?我们是打仗的,居无定所,胜败难知。往那儿带呀?我想了想,只能说:

    “对不起,大娘,我们是从远路上来的,还要走好远好远,也不知那边情况怎么样,你们一家就相依为命好吗?”

 第二十二篇

    上接第二十一篇(可这好心人的称呼对我来说,特别地感到惭愧。良心不安。我们怎么能说是好心人呢?叫强盗还差不多,我们是来占领你们的国土来的,破坏你们的家园来的,是侵略你们来的。老大娘提的这件事让我感到特别难。不带吧,她特别诚恳求我们,带上吧,怎样办?我们是打仗的,居无定所,胜败难知。往那儿带呀?我想了想,只能说:

    “对不起,大娘,我们是从远路上来的,还要走好远好远,也不知那边情况怎么样,你们一家就相依为命好吗?”)

    我的话这样说了,可军师先没有翻译过去,而是建议我说:“带上吧。带上吧,你看他们这么可怜,不带他们真的活不了。老人又这么虔诚地请求我们。我们刚进入这个国家,还是边缘地带,估计暂时还没有仗可打。到前边若有好的地方,我们就把他们安顿一下。对两位老人也好有个了待。对于我们的良心来说,心里也平衡一点。”

    我点点头。于是我面对老人说:“好吧,我们就带上你的女儿儿子走吧。我们一定不负你们的一片苦心、好心。我们一定把他们安置在一个很好很好的地方。老人家,你就放心吧。”

    老人家满面泪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感谢我们。

    可这时候,她的女儿突然抱住了母亲的腿,哭着说:“母亲,母亲,我不去,我不去,我离不开你们,我想你们,要死要活咱们在一起吧。”

    她的母亲搂住女儿的头,也哭着说:“孩子不要这样,咱们都穷成这样了,吃的一点也没有了,不走肯定是死,我不希望你们陪葬我们。树挪死,人挪活,你们走了,肯定能活下来,要不走,我们死了,你们也死了,这咋办呢?让这些好心人把你们带到一个能活下去的地方,即是我们死了也就放心了。”

    看到他们一家生离死别的样子,这时候,我的心也特别酸,特别不是滋味。越是这样,我越坚定了要带他们走的主意。于是,我劝他的女儿儿子说:“我们走吧,不要这样了,人生就是这样,有分有合,你母亲也是为了你,为了你活命,才狠心让你跟我们走的。你不走,你母亲的心也不安啊”。

    这时,大娘的儿子突然跑到姐姐跟前说:“姐姐,别哭了,快走吧,我要跟这些叔叔去做生意,去外边看看。”

    姐姐松开了抱着妈妈的手。

    我心里唉了一下。做生意,做生意,做什么样的生意啊,他们真的以为我们是做生意的。

    他们哭了一阵,一家人都擦了眼泪,告别一下,两儿一女三个人就全跟我们往前走了。

    军师见我闷闷不乐,知道我在想啥,说:“其实我内心也很复杂,不过,也不能想那么多,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要想自己的国家富裕,就得侵略,比方这个国家,我们不来侵略,也会有别的人来侵略。我们就别想那么多了,只要我们不负老人家的付托,把这三个孩子安置到一个很好的地方,让他们到一个地方做点生意,有条活路,也就可以了。”

    我只能说好,我再能说什么呢?

    笔者:

    我万分惊喜三王子的故事讲得如此细腻流畅,令人感动,他真不愧是帝王之后,万兵统帅,口才好,记忆力也超群。花花翻译的也相当好,出口成章,让我再无需多费神费笔墨,记下稍加整理即可。据花花讲,她的附体军师今天亲自来翻译了,而不是象平日,他不在,只把这个翻译功能留给她。我喜不自禁,连声说:“讲得好,就这么讲,就这么讲。”

    三王子:

    正在我和军师闲聊的时候,突然从我们后边传来了一阵笑声,有人说:“快看快看,您们快看。”

    当我和军师回过头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啊,原来这个国家真的也有这么漂亮的女人!真的是人靠衣妆,马靠鞍妆。原来梅美莉娅把她的衣服给这位姑娘换上了。这样一打扮,完全不一样了,谁能看出他是一位贫穷家庭的女子呢?完全成了一位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啊。

    梅美莉娅高兴地说:“你们看,怎么样?走到那里,谁也不会说她是贫苦人家的女子了。”

    姑娘高兴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兴奋得忍不住大笑:“我长这么大,从来也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可她高兴了一阵,马上情绪又低了下来,羞怯地说:“这要多少钱啊,我没有钱。”

    梅美莉娅笑着说:“快不要这样说了,姐姐。”我就叫你姐姐吧。你可能比我大,我就叫你姐姐,既然我们同路,我们就是姐妹。我不可能让你穿得破破烂烂地走吧,我有很多衣服,你完全可以穿一件啊。“

    这位姑娘高兴极了。她一听不要她的钱,放心了。看得出来她特别喜爱,特别满足,左搓搓,右搓搓,不停地说:“谢谢,谢谢,谢谢大姐。谢谢你们这些好心人。”

    她左一个谢谢,右一个谢谢,这谢谢让我心里特别感到内疚。内心的那一份感觉,一份滋味简直说不出来。我下意识地回头朝西方望了一下,那里有我们的国家。我们有我们的国家,他们有他们的国家,老天给所有人都划了一块用以生存的土地,可我们为什么要来侵略别人呢?

    军师和几位副将都看透了我的心思。他们安慰我说,你不要这样,军人有军人的职责,军人的职责就是打仗,服从。你是统帅你不能这样感情用事。这样怎么能打仗呢?两军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若心慈手软,吃亏的肯定是你呀。拿出你的军威,信心百倍地往前走吧。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这样离开老人家有一个晌午了。将士们一边走一边说着笑着,开开心人地逗三个孩子玩。孩子高兴地说:“呀,我们可以到另一个国家去了,我们可以到另一个国家去了。”他还说是另一个国家,其实还是他们的国土,往他们国家的内地走。

    我们整理队伍往前走。走过一片草地,渐渐地就变成荒漠了。一望无际,寸草不生。

    这样一连走了几天,都走不出去,景色非常单调,全是戈壁石头。更不要说见到人家了。这么荒凉破败的地方,父王怎么说这里土地肥沃呢,我真的很伤心。

    面对脚下这荒芜的土地,有的将士也非常不适应。一个战士说,这是什么破国家,一点庄稼也不长,而且连草也不长,怎么会说是好地方呢?

    一个战士低声告诫他:“咱们不要再说了,说了会杀头的。”

    另一士兵说:“没事,没事,千里迢迢,他们能知道吗?牢骚总得发一点吧。我们的家人不知想不想我,我好想他们啊。”

    正在大家边走边议论时,突然间,前边天空出现了乌云,乌云走的很快,不一会儿,整个天空就被黑云遮满了。突然间,风猛然大了起来,身边的人忙喊:“王子快下马!”

    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打在我们脸上十分疼痛,睁不开眼睛。吹得我们东倒西歪,站立不稳。怎么办,怎么办?我想起几位女眷,忙喊:“库迪雅,库迪雅,快点,你们一定要把四个女眷照顾好。不要出事,东西不要背在身上,快爬下,快爬下。”

    一阵狂风过后,天上又是雷电交加。西域地方怎么会是这样呢?

    这破地方!许多人由不得议论纷纷。

    库里阿迪亚训斥那些乱发牢骚的人:“我们是军人,我们的天命就是服从。不要发牢骚了。”

    将军米希里迪也说:“不要这样,坚持一下吧,这点困难不算啥,只要我们过二三年能活着回去就不错了。”

    挟裹着飞沙石头的狂风过后,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我们又都站起来。天地间又是白花花一片,大雨落在地上,溅起鸡蛋大的水泡,我们没有防雨的装备,只有静静地捱着。人人都浑身湿透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这鬼雨快停。

    一阵儿,雨小了。

第二十三篇

    上接第二十二篇(挟裹着飞沙石头的狂风过后,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我们又都站起来。天地间又是白花花一片,大雨落在地上,溅起鸡蛋大的水泡,我们没有防雨的装备,只有静静地捱着。人人都浑身湿透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这鬼雨快停。

    一阵儿,雨小了。)

    “王子,王子,我们的东西有的被风吹了,有的被雨打湿,怎么办?”有人叫喊。

    我对军师说:“我们等天晴再走好不好?”

    军师说:“好吧,王子,那我就告诉他们,减轻行装,该带的带,不该带的就丢掉。”

    我们走到西域这地方,许多东西一湿水就不能用了,也只有扔掉了,我们只能以保命为主,尽量保护体内能量。

    又过了一阵,天晴了,雨住了,太阳又出来了。我们又抓紧时间往前走。大家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嘴里全是埋怨牢骚话。

    我知道,作为一支军队,大家老发牢骚是不行的,会涣散军心。

    但是,我心里其实又和他们是一个想法。此时,我的父王他们在罗马城里干什么呢?肯定是吃着香喷喷的烤肉,喝着美味的葡萄酒,可我们能吃什么,这地方什么都吃不上。唉!原先以为,生在帝王之家,高贵无比,养尊处优,万人敬仰,无忧无虙,可其实,和普通人一样,也要饱经苦难。

    将军希瓦米迪见我的情绪不高,安慰我说:“王子,不必太过虙,只有吃饱了才能打仗,不要这样说。”

    我点点头。

    希瓦米迪又对部队大声说道:“大家不要说了,好好行军。既然大王说西域是好地方,那么就是好地方。地域这么大,这才是开始啊。”

    走了半天,前边又出现了一座高高的大山。又走了小半日,我们终于到了山下。隐隐约约一条山路从山沟里蜿蜒而上,我伤心地想,自从踏进西域后,我们就不顺利。

    在山下停下来吃了些东西,我们就开始爬山。

    翻过山,我们就开始休息。士气这么低落,大家光发牢骚总不是个办法。必须提高士气,我决定以军团为单位,利用休息的时间,各自就地展开一个短小联欢会。

    我们司令部也开展了这个活动。

    梅美里娅先为大家演唱了一首歌曲,许多将士也都自告奋勇地演唱了罗马军歌。有的唱,有的跳,有的边唱边跳,把大家的情绪逐渐地调动起来了。

    这几首军歌把大家唱得特别振奋,心里的怨恨也暂时没有了。

    最后,漂亮的梅美里娅又大方地为大家唱了一曲情歌,她边唱边舞,声情并茂,把这联欢会推向了高潮。

    唱完了,梅美莉娅走过来对我说:“王子,我的歌和舞好不好?”

    我由衷地夸赞:“好,非常好。”

    “那你高兴不高兴?”

    “当然高兴。”

    梅美莉娅俏皮地说:“王子,那你还想什么呢?”

    这句话问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我就是想起我最亲爱的人了,可这一股相思苦水只能往自己肚里咽啊。我心爱的姑娘,你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呢?是否在梳洗打扮,把你那漂亮的金发梳起来,你那高高的鼻梁浓浓的眉毛,小小的嘴有多迷人美丽,我真狠不能驾起一支快马飞到你跟前,把你搂进我的怀里。可是,这心里话无论如何不能告诉梅美莉娅啊。

    休息了一阵,队伍继续前行。

    突然,后边传来马蹄声,我心里感到特别紧张。军师安慰我说:“统帅,不要紧张,我们静下来听一听,看是什么马蹄声。”

    我疑惑地问:“能听出来吗?”

    “可以。军队的马蹄声和商队的马蹄声完全不一样。军队的马蹄声走得急促,腾腾腾,腾腾腾。而商队的马蹄声走得缓慢,悠长,没有煞气声。有的商队,还在马脖子上挂着铃铛。”

    我的军师,他真不愧是一个大能人,不但懂五国语言,而且行军作战的经验也十分丰富,社会阅历也多,对我也处处关心,尊重,十分注意维护我的威信和权威。在这一点上,我非常感谢我的父亲给我派来了他。

    于是,我们勒住马静听了一会,军师放心地说:“王子,不要担心,这是一支商队。”

    是什么国家的人到这里来经商啊?我们就来看一看吧。

    

第十三章 和商人同路,军师巧言    骗商人,话投机共同走路,话不投机    险发凶案



    等他们走上前来,我发现走在前边的一个人穿的和大家不一样。他们吹着口哨往前走。马上都驮着东西,人都步行。他们一边走,一边在嘴里唱着曲子小调,队伍前边的唱道:“噢—噢---,快点走,快点走,我们的金银财宝到这里才能取到啊。”

    队伍后边的人应着:“来了来了。来到这个肥沃的土地,就是为取这里的金银财宝。来了来了。”

    他们一边摇摇晃晃地说着走着唱着,有的边走还边喝着酒。

    军师对我说:“看,这才是真正的商人。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在罗马长大。外边又没有去过,懂什么呀?”

    军师笑着说:“也没有什么。我就劝你到外边不要太感情用事了。多看人,看山,看水,才能不吃亏呀。我们现在要学他们,一路上能避免的事情就尽量避免掉。能平安行军就行。我们找到一个地方,把几个孩子安顿好,我们就不会觉得亏欠了那位老大娘了。”

    说着说着,我们和这支经商的队伍走到了一起。他们很有礼貌地跟我们打招呼。可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军师说:“他们在问我们,你们是从那儿来,干什么的?”

    问得我哑口无言。军师立即回答他们:“我们也是经商的,我们是第一次到这地方来,我们从西边来,到了这地方什么也不懂,你们要帮帮我们。你们是第几次呀?”

    “我们已是第三次啦。”

    军师脑子一动,说:“这地方怎么样啊?”

    “这里是这个国家的边缘地带,什么也没有。比较荒凉,再走十几天,就到了一个比较繁华富庶的地方,那里东西特别好,又特别便宜。你把自己的东西给他们一点,他们就把他们的东西给你一些,到了我们的国家,就可以卖好多好多钱。”

    “噢,是这样。那做点什么生意好啊?”

    这时候,他们商队里一个人说:“看你们的打扮和穿戴,也是很有钱的,你们来的时候带的什么东西啊?”

    军师说:“大哥,我们是第一次来,不知带什么东西好。只带的是钱,请大哥指教。我们买点什么好啊”

    “这里的什么东西都好。我们那里这些东西都没有,只要带回去都是好东西,比方说陶瓷、吃的,对我们来说都是稀罕物。”

    可是我就感到莫名其妙,我觉得吃的东西普天之下都一样啊。待续

 第二十四篇

    上接第二十三篇(“这里的什么东西都好。我们那里这些东西都没有,只要带回去都是好东西,比方说陶瓷、吃的,对我们来说都是稀罕物。”

    可是我就感到莫名其妙,我觉得吃的东西普天之下都一样啊。)

    军师笑笑说:“不一样,而且差异很大,在这个地方以粮食为主,而在我们那个地方是以肉食为主。我们以烤肉为主,他们以水煮肉为主。怎么能一样啊。我们以酒肉为主,可他们这个地方就根本喝不上酒,有的吃不上,怎么能一样?”

    “噢,原来如此。”

    突然之间,他们中间的一位身体很棒的壮士说:“小七,小七。”他在喊前边的一位。

    “什么事?”

    “是不是他们在贩卖人口啊?”

    军师听了这句话,回头看看我们带上的兄妹俩,他心里明白了。

    那个壮汉又说:“你看他们队伍里带的那两个一男一女,衣服和他们一样,可长相不一样。那位女子,显然是这个地方的,跟他们根本不一样,他们不会是买卖人口吧?”

    “不要胡说。待我问问情况再说。”

    有人又说:“快看,你看他们还带着刀!担心呀担心,搞不好是强盗,把我们的钱都抢走了。”

    他们的一位领头的人走到我们队伍里,问我的军师:“怎么那位女子长相跟你们不一样?”

    军师说:“我们刚到他们的边界上时,在一个可怜的老人家投宿了一夜。那位老人托付我们让把他们的一双儿女带上,找一个好地方安置一下,拣两条命,否则,会饿死的。”

    这个领头的商人说:“噢,我明白了,那个地方无吃无喝,条件非常差。原来你们是好心人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刚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没事没事。这也很正常,这位女子穿的和我们一样,可长相一眼就会看出来和我们不一样。我们的一个家眷心眼好,看她穿得太破烂,就把她自己的衣服送给她了。”

    商队头儿说:“你们是好心人,就继续往前走吧。”

    军师说:“还是你们走的快,就先走吧。你们地形清楚,路也熟,走的也快,我们是第一次来,边走边看,走的慢腾腾的,走一走,看一看,大哥,你们先走吧,到了一个好地方,等我们就行了。”

    他们和我们告别,前边走了。

    我对军师说:“你不应该对他们这么讲,我们是侵略他们来的,你却说要和他们经商做生意,做什么样的生意啊。”

    军师不知是调侃,还是真忘了,说:“是啊,我咋忘了呢”

    这是我们来到西域后第二次见到人。他们也没有告诉我们他们是那个国家的,我们也没有告诉他们我们是来自那个国家。

    虽然告别了,可依然没有拉开多少距离。他们走,我们也走。就这样晓行夜宿,二天过去了。

    第三天,我们又走到一起。

    部队疲乏了,我们决心休息一下。命令发布下去,部队都就地休息了。

    军师对始终和我们走在一起的这支快乐的商队说:“你们也走了几天了,也休息休息吧。松弛松弛筋骨。”

    他们的头儿说:“好啊。我们也肚子饿了,就吃点吧。”

    一休息下,梅美莉娅她们就给我们准备饭。她愉快地叫着:“做饭啦,做饭啦。”

    这个开朗、漂亮、勤快的梅美莉娅和她的另外三个姐妹,一路上情绪非常饱满,比男人们的耐力还强一些,不知疲倦,一休息下就主动干活,照顾我的生活。

    不一会儿,她们就准备好了干肉,红酒。那时,我们行军就吃这些东西。

    而那些和我们同行的商人们呢?不知吃的是什么。只见他们每人拿出一个口袋,每人有一个木碗,把木碗塞进口袋里,挖了些什么,在木碗里再倒点水,用大拇指食指中指三个指头一捏一捏地搅好,就开始吃啦。

    我们特别奇怪,他们的手也不洗,手特别脏,就这么捏把一下就开始吃了。这怎么吃得下呀。我们大家都好奇地看他们吃。

    梅美莉娅一看到他们这样吃,就特别特别地感到恶心,呕了两口就呕吐出来了。

    那几位商人看见了,就说:“啊,你们那位女士怎么啦,那儿不舒服?”

    我们无法回答,我们怎样能说人家呢。

    军师说:“没事,大哥,我们刚到这地方来,水土不服,过一阵子就好了。你们吃吧。”

    可他们热情地把他们吃的东西端过来让我们吃。我们看了一下,这是什么呀?谁也没见过。都摇摇头,表示不吃。

    只有我们带上的这位姑娘说:“这叫炒面。特别好吃。吃到肚子里特别耐饥。而且出门走长路特别方便。三天吃一顿也不感到饿。能吃上这些,我们就特别高兴。”

    可是,我们还是没吃。于是,我们又把我们的干肉拿给他们吃。

    他们说:“这东西好吃是好吃,可在这地方不行啊。一吃上,嘴就烂了,上火。可吃炒面,我们吃了四十多年,也没有烂啊,沙漠里走路,没有这东西不行。”

    他们的领头人说:“看来你们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真不了解。这是粮食,到这地方不吃不行啊。应该吃点。”

    可我们谁都摇摇头,可当我们把我们的干肉拿过去时,他们也微微笑着摇摇头,谁也不吃。

    让我们带的这位女子和小伙吃吧,可他们也感到害怕,说:“这是什么东西啊,我不吃我不吃。”

    我告诉他们:“这是牛肉,牛肉。把牛肉切成片,晾干,吃起来特别香。”我们都示范性地吃了一点。

    可小伙刚吃了一口,他就惊叫起来:“难吃难吃真难吃。”

    连他们也不吃,我们怎么办呢?天啦,不能让他们不吃东西啊。这样怎么能走路呢?于是,军师就走到那些商人面前,说:“大哥,能不能把你们吃的这些东西给我们的这两个孩子吃一点?”

    “可以啊。”他们慷慨地说。他们给军师一大碗。军师端过来,就递给两个孩子。他们的脸上流出感激的表情,二话没说,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们把肉吃了,可看看他们,吃法真不一样。连吃的东西都差别这么大,那么再往前走,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们大家都吃了后,他们商队里一位大哥说:“我们吃饱喝足了,就继续上路吧。”

    另一个人说:“咱们得看看天气。”

    于是,他们都抬头望望天上。

    我们队伍中有人看见他们这些奇怪的动作,都不解,议论说:“快看,他们都抬头忘天,他们在看什么?”

    军师说:“他们在观察天象”

第二十五篇

    上接第二十四篇(我们大家都吃了后,他们商队里一位大哥说:“我们吃饱喝足了,就继续上路吧。”

    另一个人说:“咱们得看看天气。”

    于是,他们都抬头望望天上。

    我们队伍中有人看见他们这些奇怪的动作,都不解,议论说:“快看,他们都抬头忘天,他们在看什么?”

    军师说:“他们在观察天象”)

    这时候,那位大哥说:“你们吃饱了也快一点走吧,尽量赶到一个能避雨的地方。看这天气,可能有雨。这地方,说来雨就来雨,你们带着避雨的东西吗?”

    “没带,什么是避雨的东西啊?”

    这时,他们队伍中有人说:“哼。还说是商人呢,连避雨的东西都不准备,居然还敢到这地方来经商,经什么商啊。”

    他们特别小看我们。

    军师说:“大哥,我们是第一次出远门没有经验。我想第一次你们来这里,肯定也没经验,东西也带不全,是不是啊?”

    “是啊。你们别介意,咱们一起快往前赶吧,一起避雨。”

    这时,我们一个将军发牢骚说:“不用不用。我们第一次来这地方,下雨就下雨,怕什么!”

    另一个将军说:“我们行军打仗,杀敌人都不怕,这点雨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没淋过雨。”

    军师小声劝他们:“不要瞎说话。不能暴露我们的目的,”这样会给我们带来很大麻烦。懂不懂?“

    好在我们说话他们听不懂,要不然,他们一听我们是军人,是侵略这个国家的,人家会是什么感觉,能愿意吗?

    我们收拾好东西上马行进。还没走出多远,方才还很散很淡很远的云彩不知什么时候就聚集起来,天空乌云密布,还有不停的打雷声,还有闪电。天空昏暗,象天黑了一样,雷声很大,闪电就在头顶。戈壁滩上的雷雨真不一样,吓得我们人心慌慌,有些人故意讲怪话:“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天上有敌人!”

    那边的商队里的商人们被逗得哈哈大笑:“这些人怎么什么也不懂,连雷声都不知道,还经什么商啊。”

    对方的议论,虽然我们的人有的可能没有听明白,可是从他们的神情上完全可以判断出来是嘲笑我们。这个时候,我们有的将士就显得不耐烦了,其中我身边的一名将军突然就拿出刀来。

    这个突然的动作,把我和军师都吓了一跳。我正要喝止,军师也制止说:“不能这么莽撞,滥杀无辜。人家说的对,这是雷声,有什么好发火的。”

    将军取刀的动作,被商队里的人发现了,他们都感到十分紧张,人人吓得面如土色。再没有人敢胡乱嘲笑了。

    军师忙对这些商人说:“没事没事,和你们无关。我们内部兄弟为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这个小弟脾气暴一点,就拔刀了。他是吓唬对方。你们一点也不要担心。”

    他们的头儿说:“噢,噢,噢。原来是这样。好。那咱们走吧。”

    就这么算搪塞过去了,不过,军师确实发现了这时我们有的人情绪十分暴躁,他怕万一暴露我们的身份和意图,惹出事端,就对同行的商人队伍的头儿说:“大哥,你们地方熟,你们就先前边走吧。下点雨也不要紧,下湿了衣服太阳一出来也就干了。”

    商队头儿说:“好,好,我们就前边走了。咱们都是商人,出门在外,都图个平安吉利,老婆孩子还等着咱们挣钱回家过日子呢,所以谁也不愿意打架,咱们彼此不要伤了和气哟。”然后,他对他的人说:“走吧,快走吧。”

    说完,他们向我们点头告别,打马快步朝前走了。

    他们走了。经过这么个变故,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他们走了。渐渐地消失在远方。我忘着远去的烟尘,心里生起一阵失落和惆怅感。

    不一会儿,果然大雨来了,噼哩啪啦下个不停。军师向大家发布命令:“大家赶快下马,不能骑在马上。看样子这个雨一下二下也下不完,大家赶紧把东西取下来,该包扎的就包扎一下。这是口粮,千万不能弄湿,否则就没办法吃了。”

    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地把各自的东西收拾好了,然后把马拴在一起,人就站在马群中间休息着。

    一位军官说:“这是什么地方嘛,又看不见人,又是雨,没吃没喝。唉!唉!侵略个什么国家,我们在我们那些地方打仗,吃的有吃的,喝的有喝的,睡的有睡的,玩的有玩的,到这里可好,睡在荒效野外,唉,真不知大王怎么想的嘛。”

    仗还没有打,才走到西域的边上,军心就开始涣散松懈了。

    这时,还有一位军官说:“你们说我们的妻儿他们在干什么呢?一定是美酒佳肴,盼着我们什么时候顺利归来吧。唉,当什么兵嘛。要不是当兵,此时此刻在家里,肯定和妻儿父母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吧。当兵当兵,当兵为了什么,就是为养家糊口,谁都没有想出这么远的门,走这么多的路,为什么上头偏偏挑的是我嘛。”

    梅美莉娅听了他的话,就说:“你们就不要这么说了。这个地方多么好。当我们回去时,我们也可以告诉他们,当吹牛的资本啊。他们肯定会羡慕我们,对不对?一个地方肯定有一个地方的好处,一个国家也有一个国家的好处。他们刚才不是说了嘛,这里是这个国家的边缘啊。对不对?再往里走,就好了。那些经商的人三番五次到这里来,肯定有好地方。我们这才到了边缘。再说,打仗行军那有一帆风顺的事情,肯定有不如意的时候。”

    突然,卡迪希.米拉治瓦治打断她的话说:“你当然好了。你跟着你的丈夫。有你的丈夫陪你,你当然感到一切都好。如果您不来,你的丈夫的心情是不是会跟我们一样啊?肯定和我们一样的。”

    梅美莉娅说:“分离肯定不是一件好事情。可你们也不能灰心啊,灰心丧气怎样往前走啊。”

    卡迪希.米拉治瓦治说:“我没有灰心,我只不过是思念我的家人,这也是正常现象啊。”

    军师制止了大家的议论,说:“都别争了,好好休息。雨至了就往前走,我们已离开我们的边境20多天了(原讲如此。笔者以为,幽冥魂灵对于时间概念是含混的。故怀疑这个数字不准确),这样吵吵闹闹,叫下边人听见,怎么办啊。“

    大家都不敢大声说了,又改成小声嘀咕。什么样的牢骚话也出来了。

    军师不得不又一次制止:“别吵了别吵了,这样吵下去怎么能行!”

    大家这才都悄悄地了。

    雨依然在下,大家都席地坐着,个个都淋成了落汤鸡。可只有硬忍着,没有一点办法。我心里只有唉叹。

    令人讨厌的雨终于晴了。军师就招呼大家:“快起来,我们快马加鞭往前赶。今天晚上,我们还不知要在什么地方过夜呢。”

    军人有军人的原则,第一是服从,第二是时间观念。我们大家都各自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就起身继续行军了。

    今晚上我们该在什么地方休息呢?

    一位副将憧憬地说:“今晚上我们若能住到一个舒服的地方,能烫烫脚,伸伸腰,该多好啊。我们也曾打过不少仗,可从来没有这么打过仗,你看天天这么走,靴子都磨破了,脚上都起泡了,这是打的什么仗啊。我们在我们国家,该休息就休息,该打仗就打仗,而在这里,就天天走路,这打的是什么仗?打的是疲劳仗!”

    有人故意问:“什么叫疲劳仗?”

    “疲劳仗就是不是在沙场上打仗费劲,而是全靠拼你的体力,你这么一天又一天行军,往前走,体力肯定一天不如一天。心情也不好。心情是体力的一部分,心情好了,脚下就轻松。你懂这个道理吗?”

第二十六篇

    上接第二十五篇(有人故意问:“什么叫疲劳仗?”

    “疲劳仗就是不是在沙场上打仗费劲,而是全靠拼你的体力,你这么一天又一天行军,往前走,体力肯定一天不如一天。心情也不好。心情是体力的一部分,心情好了,脚下就轻松。你懂这个道理吗?”)

    大家议论纷纷,一边走一边发着牢骚,可军师他面对大家的议论和牢骚,从不发火。只是嘿嘿笑着说:“没事没事,大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到了前边,若有好地方,我来请客,美酒佳肴什么都有。”

    “有人和他开玩笑:“军师,有没有美女啊?”

    军师说:“这地方那有”。可刚说了半句,他又改口说:“有,有。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美女。美女多多,美酒多多。”

    有人还是疑惑地问:“这地方真有美女吗?”

    军师说:“那个国家没有美女啊?你看我们带的这位女子,长的也很好,不就是一位美女吗?”

    我小声说:“可我们要行军打仗,能让大家做这种事情吗?”

    军师小声对我说:“得给他们打气呀。他们一听有美女,都就来了精神,就往前走了。否则这个仗怎么打?没等我们走到这个国家的中心,人都没有了。说不定都回不了罗马。所以,你是主帅,你绝对不能灰心松劲。必须给他们打气。就给他们讲那样的事情。就和小孩一样,你说前边有一块糖,他肯定往前走不往后退。”

    我佩服地说:“你知道的真多啊。”

    军师说:“这也就是要常学习。走到一个地方,一个国家,应该多问问,多看看。一个国家有一个国家的风俗,有不同的情况,多问问,多记记,这样肯定不吃亏,有好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离家这么久了,情况差异越来越大,我们都要细心地掌握。”

    笔者述:

    此时已上午十一点半了,三王子突然中断了讲述,说:

    “今天谈到这里就休息吧。我也累了。你们也累了,为什么晚上讲的好,白天不行,就是因为我们鬼魂们怕白天,尤其怕阳光。阳光一强烈,我就感到不舒服,记忆力也不行了。再说,讲两千年前的故事,讲的又要求细致,光靠我一个人也不行,我必须和我的将士们一起回忆、商量,白天,我们多休息一下,晚上,我们抓紧时间,二个小时三个小时,干点工作,行不行?”

    笔者说:“行。”

    下午我就休息了,李金兰就干些家务,笔者则上街漫无目标地瞎走,锻炼锻炼身体,消磨掉这几个小时,吃完晚饭继续谈。

    我们往前走,军师催促大家:“大家快马加鞭,走快一点。再有二个时辰,天就黑了!”

    突然之间,米治希.里治希.治瓦迪说:“今天晚上有没有投宿的地方啊,再不要让我们住到野外啦。”

    军师说:“那就看咱们走得怎么样了,能奔上有人家的地方,我们当然就可以住到屋里去了。如果有人家住,今晚上我就请客,让你们大吃一顿,痛饮一顿。然后,让大家好好睡一觉,我们再精精神神往前走”

    大家一听,信心足了,兴致也高了。平时走三步的时间,这时走五步。

    这时候,王子说:多亏有你,要不有你,我真不知道这个仗怎么打。我连我自己的将士都应对不了,怎么应付敌方的军队。不知这里的军队打仗怎么打?“(此处,花花翻译中出现了‘王子说’一句,此处原文保留。笔者怀疑,军师在翻译中太投入,改成自己话了,因为这些对话就他和三王子、身边三两人知道,无意中转换了角色。----作者注)

    军师给我打气:“王子你放心,这里的人打仗,他们不懂阵法,很落后,就凭力气蛮干。用刀。而我们用的是智慧、计谋,尤其阵法。为什么我们罗马军队能打下那么多地方?每到一地,凡打必胜。靠的就是我们的阵法。可以说,我们的阵法是天下无敌的。阵法在作战中的作用特别重要,我看过许多书,知道这里的人没有阵法,就凭力气。所以,王子,你不必忧虑,我们一定能够取胜的。”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

    我们快马加鞭往前赶,可越走路越难走,一些将士说:“这是什么鬼地方,路上不是坑就是崖。”

    这样说着说着,走着走着。

    军师见议论太多,就制止大家:“废话少说。打仗不是逛大街。大家鼓起劲儿往前奔,晚上有酒喝有肉吃。那里有这么多牢骚”

    有人说:“打仗,打仗,这地方连个鬼也没有,和谁打呢?就是打下这荒凉的地方又有什么用呢?真烦人,真烦心。”

    大家嘴里发着牢骚,可脚下没有停顿。

    天渐渐地黑下来了,四野茫茫一片,依然是荒漠,可荒漠也不平坦,高高低低,不时亦有不大的沟岔。一会儿四野什么也看不见了,完全黑了。可是,依然见不到人烟。大家的情绪没有前面足了,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大家都摸黑走着。队伍里也没有人说话了,都闷声不啃,只有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

    我也觉得十分沉闷,不由得想:这样下去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个办法。

    正在这时,突然看见前边很远处有了一点微弱的红火。这显然标志着前边有人家了,有住宿的地方了。

    军师大声对大家喊着:“大家看,大家看,前边有人家了,有住宿的地方了。”

    他这么一喊,大家都看到了,情绪大振,相互鼓励着:“真的,快!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喝点酒,好长时间我们都没有喝酒了,酒虫都在肚子里叫啦。”

    不用我们说,将士们都奋力往前奔了,把我和军师都撂在了后边。

    

第十四章 到西域第一次住客栈,第一次见识    白酒,不少人酩酊大醉,能干善良的老板娘,    将士“路见不平”杀死一伙大漠强盗,    老板娘泪送将士上路,恋恋不舍义别老板娘


    我和军师也不着急,任部队越过我们往前走。我们一边走一边谈着。

    军师说:“你是统帅,必须要有充足的信心。有必胜的信念。决不能忧柔寡断,心肠太软。必须明白,你的一举一动大家都看着。关系着军心和士气。关系着将士们的命运啊。连你的信心都没有了,将士怎么能有?统帅都没有威武的气势,将士们也肯定没有啊。应该鼓起勇气,走在队伍前头,带领大家往前冲,尽快打下这个地方,胜利返回。难道你不想回到自己的家园吗?这么慢慢腾腾,何时才能回到我们的家啊?”

    军师趁没人细听我们的话,对我说了一些推心置腹的话,这些话只有没他人的时候才能说,也只有他才有资格对我这么说。他是父王千挑万挑才选定的辅佐我的最可靠的人啊。我点点头,表示接受。

    是啊,我们何时才能回到我们的家啊。

    军师不停地鼓励我,开导我,给我打气,我也有点惭愧了。

 第二十七篇

    上接第二十六篇(军师趁没人细听我们的话,对我说了一些推心置腹的话,这些话只有没他人的时候才能说,也只有他才有资格对我这么说。他是父王千挑万挑才选定的辅佐我的最可靠的人啊。我点点头,表示接受。

    是啊,我们何时才能回到我们的家啊。

    军师不停地鼓励我,开导我,给我打气,我也有点惭愧了。)

    好大一会儿,我们终于来到亮灯的地方,这里是个小镇子,有几百户人家。一条街道。我们来到路边挂着灯笼的一家门前,院子很大,还是二层楼。这是个客栈。

    里边出来几个人,热情地迎接我们:“啊,远道上来的贵客,你们一路上辛苦了,住店吗?”

    可大家都听不懂,只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主人的热情。相互问,他们说的是什么?

    军师走上前,说:“啊,是的。我们从远处来,一路很辛苦。今晚不走了,打算住你们旅店,有房间吗?”

    “有,有,地方有的是,请进吧。”

    “还有我们的马呢。”

    “客官,没事。我们会给你们照顾好的,楼上楼下,有吃的有酒,马也有拴的地方,草料都有。你们就放心吧。”主人十分热情殷勤。

    “噢,这样的”。大家放下心来,往院子里涌。

    正在这时,老板娘突然呀了一声。

    军师问:“老板娘,你呀什么啊?”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啊。”

    “人多还不好吗?你是做生意的啊,还嫌人多吗?”

    “只是我没有这么多贵宾房。”

    “没事。只要有房间就行了,房间都多大啊?”

    “有住三个的,也有住五个的。”

    军师说:“没事没事。住三个的可以睡四个,五个的可以住七个,挤一下没关系。”

    一位将军说:“无所谓,无所谓。只要有个地方挡风避雨就行了。不要再露宿野外,冻得人头疼。”

    老板娘说:“那就好那就好,我让伙计们给你们赶快安排好了。”

    自有后勤官和伙计一起号房子,不大一会儿就安顿好了。

    大家进了各自的房间。

    有的军官调皮地喊:“只要有酒就行,有肉就行。”

    “有,有。”老板娘特别高兴,满面春风地答应着。

    我们住下来,还没有休息多大一会儿,就听见老板娘在院里喊:“客官们下来吃饭了,客官们下来吃饭了。”

    我们就走下来来到饭厅。里边有酒有肉,非常丰盛。可大家坐下来左望望,右望望,谁也不吃。

    我问:“大家为什么不吃啊?”

    有人说:“这怎么吃啊,火都没有。”

    军师笑了笑说:“这地方和我们罗马不一样,我们是用火烤,而这里是用锅煮或者炒,这比我们烤的要香。”

    “原来是这样”。

    大家就吃开了。

    “酒呢?”

    将军们经过一连几十天的行军,绝大多数时间在草原沙漠的无人区行军,要么露营,要么扎帐篷,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也没有酒喝,很辛苦,今天好不容易住到宾馆,不用搭帐篷,不用打开自己的铺盖,更不用露营,还有现成的可口的饭,有酒喝,岂不等于到了天堂。大家就有了一种彻底放松的感觉。

    “来了来了。”就在将士喊的同时,店小二就从门外应声进来了。提着壶,端着碗,给每人倒了一碗。

    大家就喝开了。

    可有人刚喝了一口,就喊叫开了:“啊。这是什么酒!这是什么酒?咋这么辣!”

    “这不是酒,不是酒。”

    “老板娘,你给我们喝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看着白白的,喝到肚里却这么辣?”

    大家不管人家听懂听不懂,都一顿乱喊。

    老板娘见大家都使劲吵吵,又听不懂,便着急地问军师:“他们嘀哩咕噜嘀哩咕噜说的是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军师说:“他们问,你给他们喝的什么酒,这么辣。”

    老板娘说:“是白酒,也叫辣酒。是粮食酿的,过路客官都爱喝。我们这地方全喝这种酒。”

    军师说:“噢,原来是这样。我给他们说一下。”于是,军师对大家说:“大家注意,听我讲几句。这是这个国家常喝的酒。他们国家的人和过往客人都爱喝这种酒。比较辣,可喝惯了,会很舒服。我们罗马产葡萄,是用葡萄酿的酒,是甜的。西域产粮食,是用粮食酿制的,下肚就会感觉很好。没事,大家放心喝吧。”

    大家点点头,有的人端起碗喝了起来。

    老板娘说:“这酒喝上特别好,能和血能舒展筋骨,晚上就不会冷了。知道不知道?”

    可还是有人说:“不能喝,不能喝。这么辣,这么难喝,就吃肉吧。”

    有人又说:“这肉怎么吃呀?这是什么肉?”

    老板娘说:“羊肉”。

    “有没有牛肉啊?我们爱吃牛肉。”

    “也有。可今天餐桌上没有。我们这里主要以羊肉、大肉为主,大肉也叫猪肉。牛肉很少。”

    军师对大家说:“吃惯了就好了,大家先吃吧。”

    将士们吃起来,可还是有人边吃边发牢骚:“这是什么鬼地方,还说好呢,要肉没肉,要酒没酒,就凑和着吃吧。”

    突然之间,有人又提起一串碗里的肉,说:“这是什么呀?怎么吃呀?”

    他的话虽然军师没有翻过去,但老板娘从这动作神情上明白他们还是有意见。于是,说:“客官们,您们是从那里来的?我们在这里开店已很长时间了,过往的许多不论我们国家的还是外国的客人都说我们的饭好吃,酒好喝,可你们为什么一点都吃不惯?”

    军师说:“老板娘你别介意,我们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我们那边以牛肉为主,喝的酒也是用葡萄酿制的甜酒。”

    老板娘说:“甜酒?什么甜酒?我们这儿没有。酒都是辣的。”

    军师说:“甜酒也叫红酒。是红颜色的。”

    “噢,很报歉,我们这里没有。全是用粮食酿的白酒。”

    军师听了后,对大家说:“大家还是入乡随俗,凑合吃吧。出门在外,已走了这么远,那儿老能和我们罗马一样比呢!”

    只有我们从前边带来的这一男一女兄妹俩显得十分高兴。男孩说:“太好吃了,太好吃了。我家穷,父母又有病,我一年都没有吃过一顿肉啦。”他边说也不顾众多将士望着他,他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姑娘显得有点羞涩。但可以看出她也十分感兴趣。她向我们和梅美莉娅她们羞涩而感激地笑一笑,就不吭不响地大口大口吃起来。吃得很香。

    他们吃得香,很满意。可将士们还是难以咽下,都凑合吃了些,有的站起来打算回房间休息。满桌的酒还是没人动。有人说:“吃的倒也凑合,可就是没酒。”

    军师说:“这不是酒吗?总比没有强嘛。那么多人能喝,我们也就能喝。说不定真的比我们的葡萄酒感觉更好呢。”说着,他端起满满一碗酒,说:“你们看我怎么喝。”说罢,他头一扬,咕咚一下,一碗酒全灌到肚子里了。

    在他的带领下,将士们大多数都将那碗酒喝完了。

    可倾刻间,军师的脸和脖子就红起来。军师摇摇头,也感到头晕目眩。

    大家吓坏了,忙问军师怎么了。

    军师说:“没事,可能是喝的太猛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走吧,休息吧。”

    大家出了饭厅,正打算上楼,却见我们带的这兄妹仨在院子里蹲着。

    军师问:“你们吃饱了怎么不回屋休息啊?”

第二十八篇

    上接第二十七篇(大家吓坏了,忙问军师怎么了。

    军师说:“没事,可能是喝的太猛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走吧,休息吧。”

    大家出了饭厅,正打算上楼,却见我们带的这兄妹仨在院子里蹲着。

    军师问:“你们吃饱了怎么不回屋休息啊?”)

    姑娘说:“没事没事。我们在院子里蹲一夜就可以了”。

    我说:“给你们都安排了房间的。怎么能不休息呢?你们是三个人一间。我们既然一起来,就应该有福同享。不能我们住屋里,你们蹲院子里。”

    这时梅美莉娅说:“走吧,你就和我住在一起,也许一起还要走几天呢。”

    女子说:“太谢谢你们啦,一路上照顾我们,还要为我们管饭管住,这得花多少钱呀。”

    “没事没事。走吧。”梅美莉娅把他们带回房间。

    正在这时,有将领喊起来:“怎么回事,怎么我头也晕,连身子也站不稳了,好象我们的腿不是长在我们自己身上。”

    我听了,哈哈一笑,知道是酒的作用,也不在意,故意逗大家:“你们晕晕乎乎,飘飘然然,简直成了神仙了。睡一觉就会好的。赶快各回各的房间去睡觉吧。你们在梦里就可以见到自己的老婆。”

    一个将领问:“真的吗?这里的酒真的还会有这样的好处吗?”

    我笑咪咪地说:“真的。”

    他说:“好。走,睡觉。快点。”

    将士们都摇摇晃晃,摇摇晃晃,相互搀扶着往屋里走。老板娘也让几个店小二搀着几位将领回房间。

    老板娘一边对大家说:“没事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今晚都会睡个安安稳稳的好觉。”

    将士们虽然都没有听懂老板娘的话,可从她的笑脸上知道,老板娘在讲笑话,劝他们。

    我和军师没回屋里,老板娘问:“你们咋还不休息?”

    军师说:“我们还有点事情要商量一下,我们是商人,第一次来你们国家,人生地不熟,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关于你们国家的地图啊?以后我们一路也好用。”

    老板娘特别热情地说:“有,有。我们这是边境地带,人烟稀少,许多商人都向我们要地图。有地图就方便啦。我让小二给你拿。”说着,她就喊一个小二去取。

    不一会儿,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就从一个屋里拿出一张地图给我们。

    军师说:“这下好了,我们就不发愁了。谢谢你。我们休息了。请明天早上给我们做一顿饭好不好?再叫一下我们。”

    “什么时候?”

    军师想了一下,说:“天亮叫就行了。”

    “想吃什么?”

    “吃的就这样,今天这个就可以。”

    “酒呢?”

    “也准备点吧。”

    “好。”老板娘愉快地答应着,然后又给他们几个店小二说:“生意来了,生意来了,你们看他们钱很多,快干活吧,干活吧。”

    我们上楼之间,军师又回过头来,说:“大嫂,不要忘了我们的马。一定要让吃得饱饱的。”

    “好,你们放心睡你们的觉。”

    我和军师就回房了。我和他住一个屋子。他一到旁间,就铺开了地图。但是,地图上的字密密麻麻,看得很费劲。

    军师说:“我们才到这个国家的边境。看地图,发现他们的城市也有防御。我们必须好好商量一下,这么走下去不行。今天累了,我们就休息。明天,我们好好研究一下下一步的打算。”

    说完,我们就休息了。

    我半天没有睡着,军师也没有睡着。我心里十分烦躁,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我想母亲,想父亲,想哥哥姐姐,想我心爱的米迪娅。此刻,他们在干什么呢?他们一定也在想我吧,尤其我的母亲和米迪娅,分别那一天,只有她们哭得最伤心。分别已一年多了,即使现在往回返,还得这么长的时间啊。

    我胡乱想了一阵,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时间过的真快。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我还在做梦,就听见哐哐哐地砸门声:“客官,天亮了,该起床了,饭菜都已准备好了。”

    我们就起床了。我们又去敲别的门,可是,有的人出来了,有的人半天没出来。该吃饭了,咋还没出来?

    我们进去一看,明白了:原来昨天晚上许多人都喝醉了。有的起不了床,有的头疼,有的还在吐。

    我让军师去问老板娘,老板娘说:“噢,没事。昨天他们喝的有点多。不要紧,我们这里有醒酒汤,我叫小二给你们弄点来。”

    只有一半儿人吃饭。这个样子不行。

    军师建议说:“今天干脆不要走了。让大家住在这里好好休整休整,恢复一下体力。我们也好好研究一下。我们和这个老板娘也好好聊聊,这个老板娘很能干,很热情,又是开店的,来来往往见的人很多,什么样的人也接触,见多识广,我们可以更多地了解一点这个国家的情况,地理、风俗、军队驻扎、防守、人口、城市等,这些对我们打仗都是很有用的。再到一个地方,不一定能碰上这么热情的好心人。”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说:“一切听从你的,我对这些一窍不通。”

    “好。那就这样定了。”

    于是,他在楼下喊来老板娘说:“大嫂,那你就给我们多准备点吃的,你这儿条件不错,你人也好。所以我们决定在你这里再住一天,明天再起程。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请你告诉我们,这地方做什么生意可以赚钱?前边的情况怎么样?我们没来过,想多请教你。”

    “噢,你们是第一次。”

    “是的。”

    “那你们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

    “人多安全。我们是走在一起的,他们都是做小买卖的。”

    “噢,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庞大的商队。还带着刀,你们的刀怎么这么大,和我们用的刀一点不象。”

    “万一碰上强盗,自围嘛。我们那地方的刀都是这样子的。”

    “好吧。那你们就先吃饭。等我闲下来,我就向你们介绍介绍西域的情况。”

    我们就开始吃西域的早餐了。可是有的将士东倒西歪,根本不能吃饭。说:“咋回事,头重脚轻。”

    军师说:“老板娘说,昨晚咱们喝的太多,喝醉了,就上头了。“

    一位军官说:“那我们在我们国家喝酒咋不是这样子?”

    军师说:“我们那里的酒是葡萄酒,是甜的。这里的酒是粮食酿制的,是烈性的,度数高。”

    大家这都才噢噢噢地明白了。

    正当我和军师一边吃一边商量事情的时候,突然听见院子里一阵杂乱的吵闹声。我们以为我们的人和开店的人吵了起来,特别惊张,连忙放下碗跑到走廊上往院子里看。

    院子里站满了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军师在楼上问老板娘:“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

    老板娘顾不得和我们说话,而对刚进来的几个人说:“请你们原谅,这个小店就这点生意,挣不了多少钱。确实你们要的太多了,若有,就会给你的。”

    一个壮汉野蛮地说:“不行!你哭穷,我向谁哭穷?生意怎么不行!你看住了这么多人,怎么生意不好!”

    “好长时间了,就昨天来了这么多人,一直比较冷清。”

    “门外有那么多马,没有钱可以拿马顶啊。”

    “不行,官人,这不是我自己的马,是客人的马。我求求你再宽限几天,宽限几天。”

    我问军师:“这是怎么回事?”

    军师听明白了,说:“这是要钱的人。就是地方上管他们的人。老板娘辛辛苦苦挣些钱,他们就来强要,也就是剥削他们的人。”

    我十分气愤:“这里居然有这等事。”

    这时,这些人见要不到钱,就更加蛮横起来。

    也就在这时,我们一个叫维迪希.达瓦治拉萨的将领提着刀走了过来,问:“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可他的话老板娘听不懂。

 第二十九篇

    上接第二十八篇(大家吓坏了,忙问军师怎么了。

    军师说:“没事,可能是喝的太猛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走吧,休息吧。”

    大家出了饭厅,正打算上楼,却见我们带的这兄妹仨在院子里蹲着。

    军师问:“你们吃饱了怎么不回屋休息啊?”)

    还正在说话间,他们几个人已操刀向我们的人围过来,一个人把刀戳在我们一个军官身上。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老子收钱,还从来没人敢反对过,你们几个过路的居然敢来过问!狗逮耗子多管闲事。你们从那儿来的?为什么跟我们的模样不一样!头发长长的,眼睛蓝蓝的,是那么个样子,你们是哪儿来的?哪儿来的?”

    他们咄逼人,凶狠的样子似乎一口要把人吃了。

    老板娘忙赔上笑脸,说:“他们是经商的,是临时路过住我们店的。求你们谅解他们好不好?”

    领头的壮汉哼了一声,说:“经商?经商的肯定有钱,让他们把他们的财产分给我们一半。”

    军师和我一路都在商议,在未到主要城市以前,尽量不要惹事生非,快快走过,所以才一直称我们是经商的,而且自从出罗马城,我们都穿的便衣,早已打扮成经商的了。可看了今天这事,军师实在也忍不住了,就从楼梯上走下去,走到那位恶汉跟前质问:“天下那有这种理,别人的东西你要强行分一半,这和抢劫有什么两样!你们做为一个七尺男儿,不感到可耻吗?”

    这几句话,把这些人彻底给激怒了。他们也不说话叫骂了,他们有的用刀,有的用拳头,叫喊着向我们冲来。我们的将士本来就是军人,天生好斗,打仗,爱动武,不发生事情还思谋着挑衅别人呢,别说遇上事情。今天发生这事情,他们那里能忍得住!于是,个个义愤填膺,拔刀迎了上去,在院子里和门外边就和这些人厮杀起来。

    老板娘急得在一边喊:“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嘛。”可她的话在这些双方打得正凶的男人身上,有什么用呢。一会儿,将士们就把他们七八个人给杀死了。只有四五个人逃跑了。

    老子娘看着躺在院里的七八具尸体和满院的血,哭着说:“天呐,天呐,这下惨了,这可怎么办呀,这可怎么办呀。你们住店住得好好的,都很有礼貌,很文雅,可为什么要杀人呀?这可怎样办呀?”

    她使劲地哭,哭得很伤心。

    军师说:“大嫂,不要担心,他们是抢人的,你为什么不去告发呢?”

    “那里敢告呀。我们这地方离县城还有好多路,县上也不常来,所以他们在这里才为所欲为,就是这里的霸主。再说,他们偷下抢下的,强收来霸占来的,都给县长老爷送一半儿,所以县老爷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原来这地方是这样子啊。这样更该杀!”将士们更义愤。

    老板娘边哭边说:“怎么办呀?我们的东西全砸了,打了,我就是不吃不喝,半年也挣不回来啊。”

    军师说:“大嫂,你别太伤心了。今天是我们惹的祸,和你无关,砸的打的这些东西我们全赔偿你就是了。你放心吧”。

    这时,两个店小二小伙却高兴地说:“好。好。你们今天杀得好,替我们出气了。以后再没有欺负我们的人了。”

    “会是这样子吗?”老板娘问军师。

    军师说:“肯定是这样。他们的头儿和大多数都死了,以后他们肯定不敢再来了。”

    “但愿是这样。”老板娘再没说啥,可看出来还是心疼啊。

    军师说:“好啦,我们一人拿点钱出来给老板娘吧。”

    于是,大家都各自掏出了身上的钱,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感激地跪在地上向我们磕了一个头,说:“谢谢,谢谢。你们是天下最好的人。你们是天下最好的人,老天会保佑你们的,老天会保佑你们的。”

    我们来到这里,要把这里变为我们的国家。仗还没打,却打起了架。可是,我们的将士们却特别高兴,互相叽叽喳喳,显得特别振奋。对他们来讲,这也算一个小小的仗呢。而且打嬴了。怎么会不高兴呢!有的还吹嘘:“西域的人都是这样子吧?一点不经打。看来我们占领他们一点问题都没有。”

    老板娘收拾起钱币,对军师说:“客官,你们是天下的大好人。不是我赶你们,你们收拾收拾赶紧往前赶吧,我为你们准备些干粮,他们还有一些人跑了,他们不会善罢干休的。”

    有一位副将说:“不走,不走。我们不走。既然我们是占领这个地方来的,我们就不走了,他们敢来,我们就敢杀,来多少杀多少!”

    老板娘见将士们七嘴八舌,可听不懂,问军师:“你们的人在吵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军师说:“没事没事,他们说不走了。既然事情已成这个样子,我们走了反倒不好。他们万一返回来,会把你的店彻底砸了,今后你又怎样生存啊。”

    老板娘说:“既然你们这样说,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军师又转身对将士们说:“今天出了这事,也就算了。以后遇上事情,大家别莽撞,先观察观察再说。”

    可将士们不服军师的这番话,一名将军说:“为什么?为什么!他平白无故要抢我们的东西,要抢老板的东西,他们本来就是土匪,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杀他!我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打仗,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他说得理直气壮地。

    对于一个军人来讲,这一句话说得特别好。你不杀他,他就杀你。

    军师说:“无论如何不能连累这位大嫂啊。现在大家吃饭,不能再喝酒了。这酒喝了好难受,头晕乎乎的。”

    大家说:“对,不喝酒了。”

    梅美莉娅她们感到特别害怕,嘴里不停地说:“怎么办?怎么办?这下怎么办?”

    她的丈夫说:“你们放心,没事,我们是专门来打仗的,难道还怕他这几个毛贼!”

    军师吃着饭,突然又想,不行,我们还得往前走。住下来固然有好处,可以保护大嫂。可谁知这些家伙什么时候来呢?时间长了总不行,也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老板娘嘴里还是不停地说:“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完全可以理解,事情发生在她的店里,无论我们怎么说,她心里的担心和恐惧是无法消除的。

    军师对老板娘说:“我想了一下,我们还是按你讲的,继续往前走吧。这样,那些强盗万一回来,我们还可以碰上他们。”

    老板娘点点头。

    这时,有人请示:“我们带上的两个人怎么办?还往前带吗?”

    军师略一沉思,对大嫂说:“大嫂,我们有一件事想求你,希你帮个忙。”

    “啥事?”

    “我们经过一个地方,遇见一家人,老奶奶快不行了。他们很穷,没吃的,很可怜。老奶奶央求我们把她的三个孩子带上,带到一个好地方安置一下,让他们能活下来。我看你这里还可以用些人。你能不能把他们收留下来,让有一口吃的,给个住的地方就行了。”

    老板娘说:“你们真是好人。”她打量了一下小伙,说:“行。我这里正需要人手。让他到后边厨房去劈劈柴,担担水。这个姑娘特别漂亮,就放在前边招呼客人就行了。就是这个小孩不好办。”

    这时,大姑娘对老板娘,也是对我们央求说:“要留就把我们三个都留下,不留我们就跟你们一起往前走。我们再不能分开了。”

    老板娘毫不犹豫地说:“那好,你们就全留下吧”

第三十篇

    上接第二十九篇(老板娘说:“你们真是好人。”她打量了一下小伙,说:“行。我这里正需要人手。让他到后边厨房去劈劈柴,担担水。这个姑娘特别漂亮,就放在前边招呼客人就行了。就是这个小孩不好办。”

    这时,大姑娘对老板娘,也是对我们央求说:“要留就把我们三个都留下,不留我们就跟你们一起往前走。我们再不能分开了。”)老板娘毫不犹豫地说:“那好,你们就全留下吧”

    军师感激地说:“谢谢你,大嫂。”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要给老板娘,“大嫂,这些钱就留给你。就当这几个孩子的生活费吧。”

    老板娘连忙推辞:“不要不要,他们大了,都能干活,他为我干活,我给他吃饭,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军师硬塞给她,说:“拿上吧,大嫂,也算我们一点心意。”

    老板娘接在手中,对店小二们喊到:“张立,快一点,给客官们准备干粮,他们要起程了。”

    当我们把一切准备好就要出发的时候,突然老板娘来到我们房间说:“客官,我看你们都是好人,又是第一次,所以我特意想提醒你们,你们往前走,若遇上漩涡,你们千万不要再走,要赶快爬下。否则,就全完了。”

    军师问:“什么是漩涡?”

    “当你们走在路上,看见前边有一片很大的洼地,远处有高山的时候,漩涡地就到了。你们必须下坡穿过这片洼地。因为洼地很深,我们当地人也叫深坑。当走在这个深坑里,只要头上见云,起风,你们就赶紧就近找个小坎小崖爬下,找不上就赶快原地爬下,千万千万不敢再走。否则,就会被吹跑。”

    军师惊讶地说:“这么厉害?”

    “这里只要见云,就必然起风,起风就是很大很大的漩风,把人和马都会吹走。你们一定要小心。”

    “噢,我们明白了,谢谢你。这个地方有多远?”

    “几十里。有多半日路程。过了这个漩涡地带,再走几十里就是县城。县城里驻扎着军队。你们要注意。你们这么多人,肯定是进不去的,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以为是强盗,是来侵略他们的。你们要把你们的刀收起来,把人分成一百、八十的一部分一部分,这样他们就不怀疑了。否则,你们人太多,肯定是不行的。”

    大嫂这番话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大嫂这么好的人,给我们讲这讲那,生怕路上吃亏。还担心我们人多会被这个国家的军队当做侵略他们的。可大嫂那里知道,我们恰恰就是来侵略他们的啊。可我们真的为什么要跑这么远吃这么多苦来侵略他们呢?

    军师说:“大嫂,谢谢你。”

    然后,军师对部队说:“大家收拾行装,早早赶路,趁天早,我们就能赶到大嫂讲的那个地方。”

    我和军师及将士们将行李准备好,就出发了。

    大嫂说:“祝你们一路平安。回来时一定还住我们这里。”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大嫂,祝你生意兴隆。”我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想,回来!回来!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能不能回来呢?要是真的我们回来,你们还会让我们住吗?那时,你们的国人都是我们的俘虏了,你们肯定恨我们,能让我们住下吗?

    军师和我商议:“我们一定在天亮以前把那个漩涡地方过去,否则,会有麻烦。”

    我打马走在前边。队伍快马加鞭往前走。半天很快过去了。前方远处果然出现了一座高山。

    

第十五章 险过漩涡地,十几位士兵被沙风    暴吞噬,困翻大沙山,有人丢了靴子



    这座山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们也都警惕起来。果然,成了下坡路。这显然就是大嫂讲的那个令人恐怖的漩涡地了。这个漩涡地是一大片漫漫黄沙漠,从下坡的地方到对面坡上,目测距离约有七八里,而两边看不到边。洼地里也高低不平,横七竖八地躺着无以计数的沙梁,沙丘,寸草不生。不刮风的时候,还是十分好看,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尤其站在半坡看这一片沙海,真是迷人。从平处下到洼地,垂直高度约不到两百米。此时艳阳高照,天空蔚蓝,风平浪静。

    远看这宁静的风光,我们都怀疑起来,这里真的会有那魔鬼般的风暴?老板娘只是善意提醒我们而已,也许言过其实。即使有,说不定今天不会来,我们会侥幸通过的。

    可就在我们已经从高处下到下边,刚刚开始穿越的时候,远处天空出现了云彩,先是在天边,还很远很远,而且是白色的,根本不是下雨的云。可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简直魔幻式的,白云很快就布满了天空,而且变成了乌云,黑鸦鸦地向我们头顶涌来。有风了,先是微风,可没吹几分钟,风速猛地加快,起来。天色昏暗了下来。

    我们慌忙下马,军师大声命令部队:“快,传令下去,全部下马,把马拴在一起,就近找坎崖低洼地爬下!”

    将士们很快执行了命令,就近全卧倒,跟前有小坎小崖小沟的,就和马卧在其下,附近没有,来不及找的,就就地爬下。

    可有的人相信,按命令做了,有极个别人就是不信,行动慢慢腾腾,还说着怪话:“我们打仗和敌人拼大刀都不怕,那里会怕这点风。”

    绝大多数人虽然说着怪话,可还是按命令爬下了。可有那么十几个战士就是不躲,仍然站着。似乎故意要和这即将到来的沙风暴比个高低。

    军师和我一起急得喊叫他们,可风太大,他们也听见。

    来不及了!风猛地大了起来!

    军师和我赶紧手拉手爬在了一个小坎下,紧闭着眼睛,头脸紧贴着地面,只有各顾各了。

    狂风越刮越猛。带着尖利的哨音,卷起了满天的沙子石头。象万千个鬼魂在叫,象万千个巨兽在吼。沙子石头打在我的脸上,象被人连续地抽着耳光。身上也感到越来越沉,象有人踩踏,象有人在背上不停地加摞东西,我根本不敢抬头,也无法顾及广大将士,只有各自把身体紧紧地贴着地面,任凭风暴肆虐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这张狂的沙风暴快点停下来,千万不要把我吹走,把我的将士吹走。

    狂风刮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样子,渐渐地慢了下来,最后终于停了。可风一停,我才感觉身上好重好重。脖子里也特别难受。我睁开眼睛朝紧挨我的军师看了一眼,发现他整个已埋在沙子里了。要不动弹,你在脚下也很难发现他。当然,我也一样。

    军师也睁开了眼,问我:“王子,你没事吧。”除了眼珠在转动,他脸上什么也看不见了。

    “没事。这风沙暴果然厉害。”

    说着,我们抖抖身子,摇摇头,站了起来。风停了,开始还沙尘弥漫,一会儿,尘埃全部落地,视野也逐渐清郎起来,太阳也能看出一个圆圆的轮廓了。这片漩涡地又恢复了平静,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是原先的沙粱有的不见了,有的改变了走向,刚才还是一道沙山的地方,突然变成平坦的了。

    军师心有余悸又心存感激地说:“多亏那位老板娘提醒我们,并教给我们防护知识,要不然,真不知会发生什么大事。”

    将士们也陆续站了起来,大家抖落掉身上的沙子,一边惊叹地发表着议论,打着哈哈。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梅美莉娅大声叫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契瓦迪不见了,契瓦迪不在了。”

    这一声,让我吃惊不小,怎么会不见呢,莫非真的把人吹走了?

    我连忙命令部队:“传令下去,各单位清点人数、马匹和物资。”

第三十一篇

    在开篇前作者说几句话:

    (敬告读者:由点击率看,每天也就三四十位,非常不高。但是,这三四十位,大多已不是匆匆游客,已是稳定的读者。是被三王子的附体灵魂吸引了的人,在这里,作者高耀峰向诸位表示衷心的感谢。只要有一位读者看后,由对神佛由不信到半信半疑,由半信半疑到完全相信,相信佛菩萨,相信因果,相信轮回,本书就达到了目标,作者我就有一份功德。至于签不签约就不去管了。我就会全发下去。本来我想把标题改为《我亲历的一起罕见的灵魂附体事件》,但通过审查后才想起的,按起点规定不能改,只有作罢。此书越到后边越悲壮感人,越有看头。最后,还专访三王子灵魂,写了一章《人鬼对话百余问》,问了一百四十几个问题,诸如“活人给死人烧纸到底有没有用?”“我的父亲在陕西去世,我在甘肃烧纸,他可否收到?如何收到?”择坟有没有用?活的时候是一家,死后还会是一家吗?等等,对现实生活有不小的指导作用。)

    第三十一篇

    上接第三十篇(将士们也陆续站了起来,大家抖落掉身上的沙子,一边惊叹地发表着议论,打着哈哈。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梅美莉娅大声叫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契瓦迪不见了,契瓦迪不在了。”

    这一声,让我吃惊不小,怎么会不见呢,莫非真的把人吹走了?

    我连忙命令部队:“传令下去,各单位清点人数、马匹和物资。”

    )

    “啊,迪瓦地.迪瓦地希也不见了。”

    “还有吗?”

    “还有三个人不在了,我们也不知他们叫什么名字。”

    突然又有人报告:“我们队里又缺俩个。”

    “我们是四个,我们四个。”

    就这样,十几个战士在一瞬间就没有了。

    军师说:“这可能就是大嫂说的沙风暴,叫我们真赶上了。风大时把人能吹跑,是不是刚才让他们爬下,他们不爬的几个人?”

    我命令身边的副将:“让大家分散,三至五人一组,向四边找找,找出二三里,不行就回来。”

    我们也不敢让大家找得太远,万一收不拢怎么办呢?部队就按我的命令各分一个方向一段地段向四边找出了几里路,可一个人也没有发现,尸体也没有。

    没有办法。我们只有扔下他们自己走了。军人的天职是服从,他们不服从命令,不听招呼,这让我们怎么办呢?

    我们就只有起程继续往前走了。

    大家议论着说,太可怕了,没想一阵风沙就能要了人的命,这风沙真不简单。

    “以后一定要听军师的安排,再也不能这么下去了。”

    大家边走边议论。

    谁也不敢再掉以轻心了。都一个紧跟一个往前走。

    前边又出现了一座大山。不过,这座山不在两边,而横垣在正面挡住我们的去路,必须翻过去。而且这座山不是石头,不是土,而是全用沙子堆起来的沙山。只有翻过这座山才能继续向西域纵深前进。

    沙子堆的山可比石头山黄土山要难翻多了。

    沙子是松散而流动的,更是软的。马走上去,沙子就埋到膝关节处,非常吃力,尤其负重的时候,干脆无法走,于是大家都下了马步行。

    可是,人也很难走,脚踩上去,连靴子整个都埋进去了。好不容易拔出一只脚来,另一只脚又埋进去了。而且上一步要退半步,这怎么走啊。

    军师还是办法多,他很快琢磨出一个办法,说:“这么办。咱们就把靴子脱了,光脚走。”

    我们试了一下,感觉果然不错。又轻松又舒服,沙子很干净柔软,也没有任何的碎石头,一点也不会伤脚。于是,通知部队全部采用这一方法。速度快多了。

    “这个地方怎么会是这样子的。”

    “这么高的山可只能往上爬呀。”

    旁边一位副将对军师说:“多亏军师你向那位大嫂了解了这些情况,要不然,不要说侵略这个国家了,不知今天我们会死多少人呢。”

    军师说:“是啊,做为一个领兵打仗的人,天文地理,阴阳五行,各国生活习俗,都得懂一点,什么都得学一些。”

    原来是这样!

    有人问军师:“这沙山马怎么上啊?”

    军师说:“你们走在前边,把马拉上,你们能上去,马也会上去的。”

    这里不是这一座沙山,而是一片,一丘又一丘,一坡又一坡。有的平缓一些,有的非常陡。走一步退二步,所有人都累得满头大汗,力气消耗很快。马也很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有的人在爬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松了手,手里的靴子就哧溜哧溜滑下去好远,他只得走下去拾上靴子再重新爬上来。

    都累了,实在没有力气了,又热又饿又渴,我决定让部队就在沙山上原地休息一下,吃点大嫂为我们准备的干粮。

    可大家怎么也吃不下去,天气十分炎热,嗓子干得象冒火,脚踩进沙子感到特别烫。嘴一张一张的,嘴皮都开裂了。有水就好了,怎么办呀?

    这时候的军师比任何人都着急!他要保证部队翻过这片沙山,不能让大家渴死在这地方。他取出一壶水对周围的人说:“这里还有点水,大家只能一人喝一口。不能多,还不知前边有没有水。”

    翻过一片比较低的沙丘,眼前又是一座最高的沙山。

    虽然军队里有许多战功卓著,南征北战、去过许多地方的军官和士兵,可这沙漠尤其这么高达几百米的沙山从来没有见过。真想象不出,这么细碎柔软的沙子,怎么就会堆这么高,难道经年累月的大风一点也刮不走?

    一座沙山实在太高了,根本无法爬。

    军师说:“把几件衣服用刀割开,拧成绳,让几位身体强壮的士兵先把绳子背上去,然后再扔下一头,让大家抓住,上边拉,后边推,一个一个上吧。先让四个家眷上吧。”

    梅美莉娅总是很要强,她连忙说:“不,不,我们和大家一样,不先上。”

    我着急地说:“这样一个一个往上拉,特别吃力,何时才能拉上去。”

    军师说:“只有这样了,体力强的就帮助体力弱的。今天白天无论如何要翻过去,否则,再来一场同样的沙风暴,就会把我们全埋在这沙漠里了。不要说占领别人,就连家也回不去了。”

    他的这番话把大家都说得毛毛的。

    有人说:“算啦,不用绳子了,就一个跟一个,手拉手,后边推着就行了。赶快爬,我们从来没有爬过这么难爬的山。爬上去哧溜一下就下来了,爬上去哧溜一下就下来了。就是石头山也好啊,总能爬一步是一步。”

    有一位副将建议说:“先让马上,先让马上,大家抓着马的尾巴上。”

    我说可以试试。

    于是大家就这么办了。可是马匹上得也特别吃力。就这样,五六个时辰过去了,才有一半人上到山顶。先上来的人就坐在山顶歇息,等后边的人。

    一共经过七八个时辰,部队终于全部爬上了这座最高的沙山。大家全都精疲力竭,尤其都感到太渴,带的水都没有了。许多人的嘴唇都裂口子了。坐在山顶,实在不想起来了。

    许多人都不由自主地发起了牢骚,说:“这打的什么仗,唉,我们的统帅不知怎么想的,我们罗马有多好,而这个地方,人烟稀少,全是沙漠,连一点绿色都很难找到,就占领了这个破地方,又有什么用?不知谁出的主意,真是瞎参谋。”

    许多人都嘀嘀咕咕骂起了脏话来。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有的议论我听见了,绝大多数没有听见,总之,对于这么长途跋涉地侵略别人,士兵和军官们都很有意见。早没有了最初出发时的打胜仗、立功提拔、受奖、发财的心思了。

    休息了一会儿,军师发布命令:“各单位整理队伍,整理个人行装,把靴子穿好,现在开始下山。”

    上山十分困难,可下山特别好走,连滚带爬,坐在沙山上轻轻用力,就很舒服地滑下去了。

    军师一说穿靴子,一名士兵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手里提着的靴子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一只。于是,不由得惊叫起来:“哎,我的一只靴子咋不见了?”他急了,在周围的人手里乱找胡问:“是不是你拿了?”“是不是你拿了?”

    可谁也不会拿的。

    一个士兵训斥他:“看什么看什么?我力气大得用不完!拿你的!你看你的多大,我的多大?拿上能穿吗?”

    丢鞋士兵嘟囔着:“刚才还在手中啊!”

    正在这位士兵找鞋时,也有人发现自己也丢了一只。

    于是大家就帮着找,谁的也没找见。本是出个好主意让大家爬得轻松一点,可谁知又丢了靴子。一统计,发现就在我们司令部系统,竟丢了十几只。

    一只靴子怎么走啊!

    一个丢了一只靴子的士兵对另一个丢了一只靴子的士兵说:“反正只剩一只了,你也走不成,干脆你把你的那一只送

第三十二篇

    上接第三十一篇:(丢鞋士兵嘟囔着:“刚才还在手中啊!”

    正在这位士兵找鞋时,也有人发现自己也丢了一只。

    于是大家就帮着找,谁的也没找见。本是出个好主意让大家爬得轻松一点,可谁知又丢了靴子。一统计,发现就在我们司令部系统,竟丢了十几只。)

    一只靴子怎么走啊!

    一个丢了一只靴子的士兵对另一个丢了一只靴子的士兵说:“反正只剩一只了,你也走不成,干脆你把你的那一只送给我穿上,你打赤脚。”

    “那好,把你的那一只给我,你打赤脚吧。”

    两人争执不下,有人笑笑说:“你们先别争谁该穿,先看是不是左脚右脚合适,再看大小能不能穿上。”

    这么一提醒,大家才醒过来,原来有的真的无法配对。

    这真让我为难,出征时,人人就发了一套,又没有预备的,咋办呢?

    军师对我说:“不要紧,这样好不好?各单位先统一配一下,看能不能配起几双来。两人你穿一个时辰,他穿一个时辰,轮着穿,反正沙漠里很软,又不咯脚,又不冷,先凑合一下,到了前边县城,我们就设法买。”

    只有这样了。

    梅美莉娅建议说:“可以用布把脚裹起来走,就不用打赤脚了。”

    有人说这个主意好。

    有人善意地讥讽说:“不用啦,我们男人的脚粗,可不如你们小姐的脚又细又嫩,就这样走。”

    我们终于走出了这片连绵的沙漠。走到沙漠边上,只见路边立着一个石碑,用汉语写着:“高洼地沙漠”几个大字。

    

第十六章 三王子拿出自己的衣服,    为沙风暴中失踪的兄弟建起一个灵魂栖息    之所,进入西域第一胜仗,两千汉兵倾刻    成为刀下鬼



    走出沙漠,便又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戈壁,依然没有绿色,没有人烟,只有大平小不平的小山岗,一个连个一个,土色也不一样,有褐色的小河沟的断面,也有土白色的沙土地,上边均匀地散摆着黑色的如拳头大小的石头,犹如人专门摆上去一样。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一处和一处不一样。

    又走出不远,在一边平坦的布满黑色小石头的地上,出现了一座又一座不大的土丘。一个土丘挨一个土丘,足有上百个。占了一片很大的地方。每个土包前,都立有一块碑,有木头的,也有石头的。上边写着字。

    军师真是能人,他不光懂西域的语言,也懂西域的文字,他走上去看了一下,回来对我说:“这是一片坟墓,可能是在翻越这片沙山时死了的人,同行的人把他们的尸骨收起来就近埋到这里的”。

    一位副将说:“那我们在山那边一场风暴中也丢失了十几个战士,我们也把他们的尸骨收拾起来埋到这里,以便我们回去时把他们的灵魂带回罗马。”

    有人说:“怎么找啊,我们不是找了那么久也没找见嘛。”

    高瓦里迪.奥迪利说:“那也得在这里做个记号。”

    我说:“那就做一个吧,可做个什么样子的呢?”

    军师说:“那就堆上一个土堆吧,下边是圆的,上边是方的,他们墓碑上的文字你们不认识,只有我认识。可我们写的他们也不认识。”

    这时,高瓦里迪.奥迪利走到其他墓堆上的一个写着墓主人的木牌跟前说:“管他呢。在这背面把我们的人写上,反正这墓地也没人管。”说着,就拔下一个。

    有人说:“这是人家的灵牌,不能拔。

    高瓦迪里.奥迪利说:“什么灵牌不灵牌,打仗的谁管这些。”

    军师说:“不能,这就相当于人家的灵魂,墓牌一拔,不等于灭了人家的灵魂吗?”

    高瓦迪里.奥迪利噢了一声,就把木牌丢在地上了。

    军师走过去,拾起灵牌,客气地对着灵牌念念有词,说:“对不起,老弟,你和我们一样,都是不幸的长途旅行的人,在此丢了性命,我们把你放回原位,你就安息吧。”

    这个灵牌上写着这样几个字:“王保基之墓。”

    那怎么办呢?

    我取出我的一件换洗衣服,对军师说:“把这14个人的名字就写到这上边吧。他们跟我出征,仗还没打,却在一场沙风暴中死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给他们的父母妻儿交待呀!就埋到这里吧,也是对我们心理上的一点安慰。”

    军师一阵儿就写好了。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写着14位士兵名字的衣服埋了。然后就又带领队伍继续前进。我心里想,再千万别遇上什么事情了。

    我们就这样一拐一瘸地往前走,体力全耗尽了。这种松软的沙土路真是太难走了。一脚下去就没了脚面。要是小孩,一踏进地里,还不全埋了呀。

    我想,我是统帅,总不能这么消沉下去。于是,我对军师说:“让大家唱唱军歌吧,提提士气。”

    军师说:“好。”

    立时,在空旷的沙漠里,士兵们的歌声吼了起来,说也怪,一唱歌,似乎大家都不那么累了。我也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这时候,我们远远地看见一片绿色了。这就是所谓的沙漠绿洲。西域就是这样,数百里几千里的茫茫沙漠或者荒漠,寸草不生,无人烟。可是,在这几百里几千里的沙漠里,偶然相隔几十里,几百里,有时会出现一片绿色。这里有水,也许是一条从远处雪山上流来的河流,也许是沙漠里突然出现一眼甚至几眼泉水。有水就有生命,有树,有人,有庄稼,沿一条河两岸,绿洲延绵几十里,生活条件自然也不错。当然,这些沙漠绿洲有大有小。有的几十户人家,有的几百户,几千户。

    再往前走,越走越近,已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城楼了。

    部队都来了精神,有的将士兴奋地叫喊着:“有肉吃了,有肉吃了。快走,快走。”

    人有了精神,马也似乎有了精神。都加快速度朝城里赶去。

    眼看到跟前了,军师突然让大家停下来。

    只听见队伍后边有人喊:“怎么啦?又怎么啦?”

    军师说:“大家忘了大嫂给我们说的话了吧?这里有军队。同时,我们这么多人,一定要巧妆打扮,装成商人,分成一拨一拨的,如果同时走,肯定进不了城的。”

    正说着,突然听见了一阵马蹄声。军师说:“大家不要吵,听声音。”

    大家静了下来,屏声细听。很快,军师说:“大家注意,这是军队,是战马声。”

    有人吃惊地问:“你怎么能听见是战马声?”

    “记得我前几天好象说过,战马声急促,有劲,踏踏踏地。若是商队,就是我们前几天看见的那样,缓慢而松散。现在大家别轻举妄动,听我指挥,再不得鲁莽,看我的眼色行事。“

    果然是战马!

第三十三篇

    上接第三十二篇(大家静了下来,屏声细听。很快,军师说:“大家注意,这是军队,是战马声。”

    有人吃惊地问:“你怎么能听见是战马声?”

    “记得我前几天好象说过,战马声急促,有劲,踏踏踏地。若是商队,就是我们前几天看见的那样,缓慢而松散。现在大家别轻举妄动,听我指挥,再不得鲁莽,看我的眼色行事。“

    果然是战马!)

    他们走得很快,不多时就有几千人的队伍来到我们跟前。

    一个头戴铁盔的领头人拦住我们问话。

    大家都听不懂。问军师他们在说什么。

    军师说:“他们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是从何处而来。”

    军师对我们说完,马上又回答他们的问题:“我们是从那边来的,来你们这里经商。”

    他们队伍中一个将领哼了一声,说:“经商!我们见的商队,最多百十人,几百人。那里有这么多人的经商队伍的,从那边已传来消息,说有一个什么国家的军队几十万人来侵略我们,肯定就是你们了!”

    “说!是不是你们?”别的人也附合着他们头儿话,气势汹汹地质问我们。

    我心里慌了,可军师不慌不忙地说:“大哥,你看我们象不象军人啊?我们真的是商人,真的是商人。”

    对方一时无话。可我们的一位将领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回答?我们就是来侵略他们的,我们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军师说:“杀?杀谁?怎么杀?你们看看人家是什么体力,我们是什么体力,走了一天,又累又饿,打就一定能保证打赢吗?打仗也得吃饱了,休息好了再打啊。这是策略。这是缓兵之法,拖他几个时辰对我们有利了再打。”

    对方的人全下了马。在我们周围转来转去,故意和我们的人混在一起,有的还在我们队伍里转来转去。我们观察到他们也就二千多人。可我们有几万。就算我们十个打他一个,也会把他们弄完的。

    我们的将士也全下了马,大家被围在中间,有的情绪特别烦躁。

    这时候,我,军师,还有几位高级将领就在一起紧急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名将领说:“没事。我们还有一点干肉和水,让大家暂时吃一点充充饥,我们本来就是来侵略这个国家的,今天既然遇上了,就打他一下,就从占领这座城市开始。”

    是啊!有道理。既然是这样,就传令各军团,马上做好战斗准备。

    对方监视我们的人离我们不远。其中一位,可能是位老将军。

    这是我们来到西域的第一次打仗。我们的将士都翻身上马,抽出刀来。只等一声令下。

    他们一看我们全上了马,他们的人也全翻身上马。

    军师对大家说:“他们以拼蛮力而取胜,我们要智取。大家注意,瞄准,先砍马腿。马一倒,人就翻马了。我们再砍,尽量俘虏,不要砍伤太多的人。”

    将士们个个摩拳擦掌,感到很振奋,自从罗马出来,这可是第一次打仗!大家信心实足,打了胜仗可是有吃有喝有功立。

    有人说:“不伤人怎么打仗,怎么侵略这个国家,不伤他们,能保证他们不伤我们吗?这个人道主义就别讲啦。”

    将士们十分勇敢,早已顾不上听军师的话了,都急切地冲上去和对方厮杀起来。

    马叫声,人喊声,刀枪碰击声响成一片。

    军师无可奈何地站在一边看着。

    我也站在一边看着。

    不到一个时辰,战斗就结束了。对方全被我们的将士杀死了。一个也没有跑掉。地上到处是血。是伤了的战马和死了的人。

    我们的战士连身上的血也顾不得擦,就冲到死人伤马堆中找吃的喝的,当然他们的马上都带着吃的和水。大家找了不少,当场就吃喝起来。大家情绪特别振奋,为这个小小的胜仗而兴高采烈。

    有的吹嘘说:“哈,走了一路,今天才算真正舒展了一下筋骨。”

    几千条人命就这样没了,他们还说是活活筋骨。大家把敌方带在马上的能吃能喝能用的东西全部取下来。休息了一下,打算进城。

    军师让我等一下,他走到那位已被我们杀死的老将军跟前,脱下他的战袍,拿来让我换上。他说:“你还记得那位大嫂的话吧,咱们这装饰,肯定进不了城。我考虑是这样,你换上他们将军的衣服,我们也都换上他们军官和士兵的衣服。我们走到城下,乘着天黑一些,骗开城门。我们先进去一些,让大部队驻在城外,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这座城市。”

    “好。”我表了态。

    然后,传下命令,把对方战死者的衣服都剥下,让每个分队十人中指定两人穿上他们的衣服。临时组织一支队伍,跟我们进城。其他人继续打扮成商人,等在城外,等我们进城后,一旦需要,我们就打开城门,让他们冲进来。我们一个分队都是十人。只所以这样安排,是为了里应外合时相互认识。

    我们打算,待打下这个县城后,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几日,让部队好好恢复一下体力,以这个城市做基地,我们再向他们的腹地挺进。

    “这些死人怎么办?”有人请示我。

    “埋了吧。我们是人,他们也是人。人死了,人道主义还是要的。”

    将士们虽然不情愿,可还是执行了命令。先挖了一个坑,埋不下,在附近又挖了一个坑,就把这两千多人人摞人地埋了。

    各自把衣服都换了,二千多死人也埋了,我们就准备出发。

    军师对各队指挥员交待:要求全体只能默默跟进,不能讲话。因为一讲话就会露陷。

    军师对我说:“你就穿着他们将军的衣服,不用说话,一切由我应付。”

    “可万一需要我讲话时怎么办?”我有点担心。

    “不会的。他们一看你是最高的将军,自然就不会问你了。”

    

第十七章 智取“吐气堡”,占领第一座西域    城池,酒肉服装应有尽有,愚蠢汉军毫无戒备,    傻兵士接受罗马军封官许愿



    大家精神百倍,我们吃饱喝足了,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只黄昏的有利时机。

    太阳下山了,我们冒称汉军的人在前边,开始出发,其余大多数隔开一定距离走在后边。

    到了城门口,可当我们还没有讲一句话时,城门的守军就一齐跪下了。我起初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啊。

    军师说:“这是这个国家的习惯,一层一层的。下级见了上级就下跪。全国就一个人不下跪,那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是吗?”我感到十分惊奇,“我们国家怎么没有这个规定,那些大臣、将领,保括你,在我父亲面前从来没有下过跪。”

    正在我们闲聊间,守门的头儿起身问我们:“你们是那儿的?”

    军师把腰间的令牌拿出来给他看了一下。

    这个守门士卒问:“噢,是余将军啊。听说你到前边去了,前边出事了,有许多人要侵略我们,究竟咋回事?”

    “没有什么大事。我们不是回来了嘛。我们饿了,赶快给我们准备吃的。”

 

  第三十五篇

    上接第三十四篇(将士们一进屋里,就睡着了。城里那十几个守门兵,我们也把钱给了,他们都很高兴。他们始终把我当成他们的将军。我们在这个小天地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们可以在这里多休息几天。

    说到休息,我才真的感到累了。)

    军师对我说:“王子你也休息吧。咱们在这里好好休息几天,彻底恢复一下体力,再好好打听一下前边的情况,我们再做下步打算。”

    对啊。这座城我们就算攻下了。城里边我们也占领了。下边,就该是这么一座一座地攻了。

    营地安全自然有将领负责,我无需过问。我洗刷了一下,躺在床上。起初,我脑子里还想想问题,可实在困得不行了。再看军师,他说话间已打起了呼噜。我一翻身,也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突然听见外边有人叫:“将军,将军。”

    把我吵醒,我不由一惊,呼拉一下坐了起来,心咚咚直跳,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

    自然军师也醒了。他也吃了一惊,说:“你先别急,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出了门。刚一出门,他高兴了:原来我们睡下也就一会儿。正常情况下还没到睡觉时间,是小兵们送吃的来了。

    唉呀,吓死我了。原来他们心眼这么诚实,把我们照顾得这么周到。

    小兵说:“将军,我们给你们准备了点酒和菜,你们吃吧,吃完就休息,有什么事叫我们就行了。”

    军师说:“好,谢谢你们。今天一天你们照顾我们确实也累了,今晚放你们假,城门不要守了,休息。天下太平着呢。有余将军在,谁敢破坏呢?”

    他们一听今天夜里不用站岗,自然也高兴。就恭谦而欢喜地走了。

    我让身边的卫兵叫站岗的士兵来吃,他们说吃得饱饱的,现在也吃不下。

    军师也吃不下,说:“现在就想睡觉。要不咱们先睡,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吃吧。”

    我说好。于是,我们又倒头睡觉了。

    大家都睡着了。我们一觉就睡到第二天天亮了。

    早上醒来,我们就在床上躺着,没有急于起床。反正今天再没有什么事了。

    不一会儿,又是那个守城的小兵头来了。在外边叫:“将军,将军。”

    本来也是醒着的。所以这次谁也没有吃惊,让他在外边等着,我们起床了。

    军师问:“什么事?”

    “有战报。”

    “战报?”

    “就是皇帝传来的圣旨。”

    “好,你马上给我念念。”军师依然张腔作势,演的极象。

    小兵嗫嚅了半天,不吭声,低着头。

    军师等了半天,问:“快念呀,怎么不吭声?”

    “将军,我,我,我不识字。”

    军师说:“嗨。不识字就不识字,说嘛,拿来我看。”

    我更一窍不通,可也得装腔作势。我正襟危坐,一脸认真。

    军师接过来,面对我念着:“近日边境情况如何?令你们务必守好边境。若发现侵略者,坚决消灭之。若需军需物资装备,速报。”

    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军师让小兵暂时出去,说等侯指示。小兵就出去了。

    迟啦迟啦,我们已经占领了你们的城池,把你们两千多人也杀光了!我们发了一番感慨。

    可得回话呀。

    怎么写?我们商量了一下,由军师写回奏。这样写:“边境平安,未发现异常。我们一定恪尽职守,有情况我们会随时汇报。”

    写好了,叫小兵进来,让他发走。

    小兵突然说:“将军,这个不行。”

    “怎么啦?”

    “你忘了盖玉玺。”

    “玉玺?”

    “就是军印,印信。只有盖了大印,上头才承认。我给你去取。”他从隔壁房间取来,交给军师。军师看了一下,就盖在下方了。

    小兵折叠起来,就要出去。

    军师叫住他:“急什么呀,又没有什么急事。来来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饭。”

    “不敢不敢。”

    “有我在嘛,怕什么。”

    吃饭后,小兵走了。我就对军师说:“这么老请他吃饭不好吧?”

    军师说:“我来以前,看过许多关于这个国家的资料,这一路,也掌握了许多情况。到这里,第一步必须先要收买人心。咱们人生地不熟,干啥都得靠他们。尤其你也不懂这里的话,更要把他们收买好。这样,即是我们露点马脚,也不要紧。他会为我们死心塌地地办事。我们走时,给他封一个官,给他手下也封几个官,把这个城市管理起来。时机成熟时,我们终究会告诉他们。他那时即使明白了,也没有用了。要么为我们服务,要么就被我们杀了。只要我们还打胜仗,他们肯定会为我们服务。我们走了,有什么情况,他会派人给我们汇报的,这样,我们不是就等于把这个地方占领了吗?咱们打其他地方,其实也是这个办法。”

    “是是是,军师,你真行。”我发自内心地佩服他。

    军师把这个战报报走后,我们暂时休息。我想,若再有情况来,我们怎么应付呢?

    是啊。我们应该怎么应付呢?过几天再说吧。现在最要紧的是恢复体力。等体力恢复了,我们再做下步打算。

    我们正商议着,突然梅美莉娅跑过来说:“王子,不好了,不好了。迪瓦蒂不知怎么搞的,起不来了,使劲地呕吐。”

    这怎么办呢?我也没有办法。

    军师又去叫回刚才送信的士兵让他看看,这士兵过来一看,说:“没事没事,我去找一位大夫给看一看。”

    “找大夫?行吗?”

    “行。”

    我们焦急地等待着,过了大约二十几分钟,他领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问:“怎么回事?”他抓住迪瓦蒂的手静静地坐着,双目微闭。

    军师说:“这是干什么呀?”

    那位小兵说:“怎么你们什么也不懂,这是把脉呀。”

    这其实又是一次大露马脚。可聪明的军师立即又做了机智的补充:“我是考考你,他是什么病,你脑子若是灵活,还可以提升提升你嘛。”

    小兵高兴地说:“真的吗?那我就先谢谢将军了。”

    号了半天脉,那位医生说:“没什么,只是水土不服,营养不良罢了。好好让他吃点东西。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我开几付药吧,他一喝,几天就好了。”

    开药,开什么药?我不明白。

    太夫就在桌上当场开了一个药方。

    军师对那位士兵说:“好。你去随大夫把药取回来吧。”

    他们走了,我们都议论:东方和我们西方太不一样了,连看病也不一样。还要把脉,挺好玩的。

    军师说:“这就是中医,吃的就是草药。”

    “草药就是地上长的草吗?”

    军师说:“草药就是从地上长的,可不是凡是草就是药。”

    “啊!地上的草也居然是药。太神奇了。”

    正在我们闲议论时,那位小军士已提着三包草药回来了。他说:煎一煎就可以喝了。”

 第三十六篇

    上接第三十五篇(军师说:“草药就是从地上长的,可不是凡是草就是药。”

    “啊!地上的草也居然是药。太神奇了。”

    正在我们闲议论时,那位小军士已提着三包草药回来了。他说:煎一煎就可以喝了。”)

    打仗都不怕,为什么在这个小县城把我们给难住了!打开药包一看,里边全是草叶、杆杆、草籽什么的。这能吃吗?能不能把人毒死啊?

    军师对大家说:“别吵别吵别吵,这样就暴露了我们的目的。”他转过身去对这位军士说:“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煎好后送给他喝。”

    “好好好。”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来了。送给迪瓦蒂。迪瓦蒂问:“这能喝吗?”说着就推着不要,“我死也不喝。”

    推来劝去,碗掉在地上打了。

    突然,鲍地亚说:“这样下去不行。这么住下去何时是个头啊?虽然这里可以避风遮雨,条件也不错,可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军师你忘记吗?难道让我们在这里永远蹲下去吗?”

    军师也不生气。说:“不。我们没有忘记我们的目的。可你们也经过了,看见了,出征这一年多以来,我们天天在走路。尤其进入西域以来,条件非常艰苦,体力损耗非常大,我和王子商议,是想让大家住几日,等身体恢复了再走。谁不自己的家,难道你有家我没有家吗?”

    这一句话说得他脸有点红,默默地退了回去。

    军师趁没人,说:“我们还是商量一下下步该怎么

    办,这一天杂事太多,弄得我头昏脑胀。”

    我说:“我虽为主帅,可对于西域的事情一窍不通。你经验丰富,也有带兵经验。凡事还是由你做主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呢?你是主帅,该你做主时你就得做主。该我做主时我也做主。你永远是我们的主帅。你要鼓起勇气,树立信心,要么这么多部队咋带呀?”

    “那就好吧。我们休息三天就上路。这次我们一定要凯旋而归。早日回到我们的家园。”我下定了决心,也说了一句充满豪情斗志的话,这一句话,我觉得特别符合我的身份。

    “好。这才是一个主帅应有的气魄,应该说的话。我们就遵循你的命令。”军师转身出去向其他将军传达了我的命令:“通知各军团,在此休息三天,随后上路。后边怎么办,我们再说。总之我们要齐心合力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好。我们服从命令。”将军们也都十分振奋,信心百倍。

    转眼间,我们已休息了三天。

    我们就要东征了。可这个我们占领的城市不能丢啊。我和军师商议。

    军师说:“这是我们进攻西域占领的第一个城市,一定不能丢。它是我们东进的基地。我们把这几天一直为我们跑前跑后服务的那个守城头目叫过来,封他一个官衔,让他管理这个县城,有情况随时向我们汇报。”

    “怎么汇报呢?”

    “我们就让他报战报。我们给他写下十几张战报文头,盖上大印,给他们规定半个月汇报一次。这样,我们一路就可以不断地得到这里的情况。我们再给皇上事先写好几封报告,密封好备用。等一个多月,我们估计就可以到了他们的所谓京城,我们就可以活捉了皇帝啦。”

    说完以后,他就叫回了这几天一直为我们忙碌的这位守城小头目说:“我看你十分聪明,很有出息,想不想升官呀?”

    “将军,我那有那个福分呀。能为将军你们服好务,让你们满意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能这么胸无大志,当兵谁不想提拔。我看你这几天表现很好,正好皇帝又来圣旨,要我们到别的地方去,这里也需要人,我们就任命你为吐气堡的最高长官。若皇帝有圣旨来,你就负责给我保存好,不能看。你只负责把这份给他报给。第二道圣旨来,你就把这份报给他。我们预计出去一个多月,给皇上的战报我们都拟好了,也密封好了,你遵照执行就行了。”

    这位小将说:“好,好。我完全遵照。”

    他正要退下,军师又叫住他说:“我给你升官了,必须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好让大家都服从你,树你的权威。所以必须要向全城发个文。可我们还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将军,我叫赵三分。”

    “赵三分?”

    “是的。我们是乡下人,没有文化,父母就给起了这个名字,都三分钱三分钱地这样叫。随便啦。”

    军师幽默地说:“其实这个名子也很好听。”

    “这几天,你们给了我这么多钱,我有钱了,我也可以娶媳妇了。”

    他感到特别特别地满足,比起他,我们的贪心就太大太大了,从遥远的西方跑到这里来占领人家的国家。

    

第十八章 过铁索桥折损兵将,    战士们愤怒:我们回罗马!



    该起程了,赵三分叮咛说:“前边有一座县城,我们和这个城交界处有一片地方,特别难走,河流沟岔很多,三里五里就有一个桥。而且这一带常有土匪出没,常常抡劫过往行人。你们要特别小心啊。当然,大军到,土匪不敢来。主要过桥是个大问题,千万小心。”

    桥!这又是一个难题,我们那里,可没有一个地方有这么多桥啊。

    军师说:“没事,我们经常行军打仗,这点小事,无所谓。”

    我们继续往前走。

    我们开始了真正的东征。

    前边这些桥又引起了我们的担心。上次老板娘告诉我们前边有漩风,果然,我们的十几个士兵就没有了。所以,这个桥我们不能不放在心上。

    到了前边再说吧。我们一路上马蹄踏踏。休息了几天,大家都缓过劲儿了,精神都十分好,行军几天的吃喝我们都准备充足了。一路歌声笑声不断。

    晓行夜宿,我们连续行军三天,终于到了赵三分说的这个多桥的地方。

    这里的地形果然非常复杂,南边五六里,就是一座延绵不绝的高山,三天来一直陪伴着我们,时远时近。似乎这座山里的水全流出来流到这一片,把这本来还平坦的戈壁冲刷成一道道沟壑。有的沟小一些,河水也小一些,而有的沟很深,而且水流很大,湍急,可上边的桥却很窄。有的是木桥,有的是铁索桥,木板铺得很稀。一旦掉下去,就会被河水冲走。

    这时候,有的将士又感叹起来:这是个什么地方!穷山恶水。我们的统帅野心太大了。就是打下这个地方又有什么用呢?家里多么好,不满足。非要占领这里。说这里有多么多么富饶,可我们一路上见的人都是穷人,吃不上,穿不上,地方又都沙漠,荒地,戈壁,不长庄稼不长草,好什么呀。

    过了几道沟河以后,这时,来到了一个沟又深,河水又深又急的河边。还有好远路,就听见河水奔腾而下的巨大声音。两边都是山崖,河水打在石崖上,溅起白浪和雨雾,我们一到沟边,就能感觉到雨雾扑到脸上湿湿的。

    这道沟河上边是铁索桥。

    我们有十几位士兵自告奋勇地说:“我们先过,有什么了不起,既然有桥,总会有人过吧。他们能过,我们也能过。”

    我点点头,对他们的表现和勇气表示赞许

    军师说:“大家小心一点,小心一点。”

    道瓦孜.科迪希说:“你们胆子未免太小了吧,就这么一点点困难,能挡住我们的去路吗?”说着,他就第一个走上了桥。可过到中间,扑腾一声就棹下去了。

    接着,又掉下一个。

    铁索桥离水面有几十米高,下边又深又急,人一旦掉下去,倾刻就被巨浪卷走,根本无法施救,只有眼睁看着。

    上了木板的其他人也回不来了。怎么办呢?

    急得军师大喊:“小心,你们尽量不要回来,双手抓紧铁索。慢,尽量慢。”

    战士们都不服输,很勇敢,接着又上去了七八个,一只手抓着边上的铁索,一只手相互抓着往前走。他们还没有走到头,又有二十几个战士又上去了。急得将军大喊:“不行,这样太危险!”

    军师又对我说:“不行,我们得另想办法。几十万人,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说话间,又掉下一个战士。

    梅美莉娅惊得大喊起来:“不好了,又掉下去一个!”

    有人眼见战友们倾刻间就被急流冲走了,又着急,又气愤,也不顾什么了,大声喊着:“我们不过了,回家!”

    也有人说:“军人不打仗干什么?这样回家就是逃兵!”

  第三十七篇

    上接第三十六篇(军师说:“草药就是从地上长的,可不是凡是草就是药。”

    “啊!地上的草也居然是药。太神奇了。”

    正在我们闲议论时,那位小军士已提着三包草药回来了。他说:煎一煎就可以喝了。”)

    罗马当时的习俗,战场当逃兵是最为可耻的事情。终身别人都会看不起。自己心灵也永远无法安宁。

    这怎么办啊?大家都很着急,却又无计可施。

    军师沉思了一会,他和我商议,由他带一些人回到我们刚刚占领过的吐气堡将军府去想办法。因为附近全是山区,根本就没有人烟。无法子可想。在他回来之前,部队原地驻扎,不得擅自过桥。等军师回来再行动。

    他走了。我和将士们原地驻扎等待。我们来时走了三天,军师一来一去最快也得五天。可我们只有干等。

    年轻人热情沸腾,好动不服输,有的人等得实在无聊,非要再试一试。他们反复要求试一试,我就同意了。可是,很少有成功的,又有七八十个战士掉下深沟去了。我在周围转来转去,焦急地等待。

    将军还是没有回来。有人开始讲怪话:“军师是不是扔下我们他跑了?”

    “不要胡说。”我制止了大家。

    这时候,再也没有人敢走上去了。只过去了几百个人。马也不敢上了,只有耐心地等待吧。

    军师终于回来了,

    大家远远地看见了,都高兴地喊着。

    除过军师和陪他而去的部队以外,后边还跟着十几个人马,马上都驮着东西。大家都充满好奇和希望地看着他们。

    军师到了跟前,主动问大家:“大家还好吧?”

    可大家脸上都是悲戚的表情,没人回答。

    军师说:“怎么回事啊?哑巴啦?”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军师,我们没有听你的话,硬过,己有七八十个战士掉到沟里去了。”

    军师大吃一惊,说:“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大家卸东西。”

    “是什么东西?吃的吗?”

    “木板。把这些木板铺上,我们不就安全过了吗?”

    哇,军师真会想办法。

    我向副将做了具体布置:只有五块木板,全铺上,能跨过去的地方就不要铺了。

    部队干了起来,加上已有的木板,这样就安全多了,不到一个时辰,大家就过了河。

    

第十九章 个头只有罗马兵一半的西域兵    巧布阵地,罗马兵损失惨重,半夜偷袭汉营,    中埋伏被反包围,梅美莉娅四人丈夫    全部牺牲



    军师看着大部队最后一名士兵过了河。望望铁索桥,不无忧虑地说:“过来了,可回来时怎么办呢?”

    送木板的人说:“没事。你们返回来时,先派一个人过来通知我们,我们再把木板送过来。”

    军师点点头说:“很好。”

    我们过桥后,依然是每隔一道山梁,就有一条河,送木板的几个人陪我们完全过了三四道河后,他们就回去了。不过,后边几道河都没有这一道难过,水小桥短,木板也多些。

    又走了一天路程,就到了一片绿洲,有绿洲就有水,就有人家,也就有城堡。果然,远远望见一座城池。

    到了城下,守城的士兵在城上边问:“你们从哪里来的?”

    军师掏出他的令牌,远远地晃了一下。

    “噢,原来是于将军啊。前边怎么样啊?”

    “没有事,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过去。”

    “怎么这么多人?”

    “他们许多人都是来我们国家经商的商人,路上碰上了,我们就顺便把他们带来了。他们对我们很好。我们应该以礼相待。”

    士兵将城门打开了。

    士兵问:“于将军,你们住那儿?”

    看来这座小城的士兵也不认识于将军。但是,看来西域有规矩,认牌不认人。只要有腰牌,就能放行。

    (作者感叹:其实今天也一样,护照、身份证、通行证、介绍信均是通行、交往的证件。谁能认全天下人呢?---作者注)

    住哪儿?这又让我们为难了。军师一思忖,说:“我们不住了,路过一下,我们还要到前边去看看。”

    “好。”士兵打开了城门。

    在打开城门的时候,我们有将领小声问军师:“为什么不杀了这些士兵?留下他们不是遗祸无穷吗?”

    军师说:“我们不能打。你们看这里的守城士兵比我们前边见过的那个城里的士兵精明多了。这是一座小城。我们尽量不要暴露我们的目的,尽快往前走,到了该打的时候,我们自然会打的。”

    “好吧。”

    守城士兵说:“将军,你们劳累了,不休息一下吗?”

    “不啦,我们只到城里顺便巡查一下就行了。看看这里的治安情况怎么样。你们只是把这些商人给安置一下就行了,别让人家说我们国家没礼貌!”

    军师又一次装起了这个国家的主人。军师回过头来对装扮成商人的将士们小声说:“记住你们是商人!不能动武,一切要听我的,看我的眼色行事。”

    要装成外国商人的将士们都点点头:“我们听你的。”

    进到城里,正在我们边走东张西望时,突然又碰上十几名士兵,走在前边的一个小军官问:“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军师掏出腰牌:“看。”

    “我们怎么不认识你呀?”

    “噢,这是于将军。这几天路途遥远,于将军偶感风寒,懒得言语,一切由我回答。我是他的师爷。”军师望一眼我,对守城士兵说。

    我的军师又当起中国师爷了。

    “噢。于将军好。听说于将军很厉害,打过很多大仗。”士兵恭维说。

    “是吗?没什么。保家卫国嘛。这几天这里的治安情况怎么样啊?”

    军官说:“没有什么大事。我们接到战报,说边境上最近有一股侵略者,要我们加强防务。”

    这时,在街道两边围着看热闹的人很多。一名百姓议论说:“我刚才听一个军爷说,这几天边境上不安全。有侵略我们国家的敌人。唉,千万别打仗啊。一打仗就苦了我们老百姓。连家都没有了,上那儿去呀?”

    有的人说:“他们为什么要侵略我们?欺人太甚了,他们有家没有?他们的家要是让别人占了,他们做何感想?这些人真是没有长心。”

    将士们当然听不懂,只有军师听见了这些议论,对我说:“我们赶快走,我们赶快走。”

    军师又对迎接我们的军官说:“这个战报我们也接到了。现在城里有多少守军?”

    军官说:“原来这里驻了1500人,昨天,上头又拨来4000人。这样,加起来共有5500人。上头说,万一于将军在前边失守,要我们一定把这里守护好。”

    军师突然大发雷霆,骂道:“几个毛贼能把于将军消灭?你们太小看于将军了。”

    这个军官吓得说:“将军息怒,将军息怒,这是上边说的,不是我说的。”

    我和其余将士面面相觑,不知将军和这个军官在说什么,一个气势汹汹,一个低头象认错。

    军师发完火,说:“去吧。”

    那个军官正要走,军师又叫住他:“这4000人在哪里?为什么不来迎接我们?”

    “他们不在城里,在距城十里的地方扎营了。那里是个关隘,他们驻扎在那里,万一前边失守,他们就在那里抵挡,是王将军率领着。”

    “好啊,我们到前边和王将军汇合去了。你们把这里守好。”

 致谦读者:刚才把第三十七篇当第三十八篇发重了,现再发正确的第三十八篇。

    第三十八篇

    上接第三十七篇(军师说:“草药就是从地上长的,可不是凡是草就是药。”

    “啊!地上的草也居然是药。太神奇了。”

    正在我们闲议论时,那位小军士已提着三包草药回来了。他说:煎一煎就可以喝了。”)

    当那十几个军士走了以后,军师告诉了我关于当前的态势。都感到形势严重,将面临大战了。我们立即召开了各军团将领会议。由军师讲话并部署。

    军师严肃地对大家说:“你们不是一直吵吵着要大打一次嘛,机会来了。现在大战已在所难免了。他们已知我们进来,并有所防备。我们再也装不成他们的人了。只有拿出我们罗马军团的威风来。现在,最后边化妆成商人的1700人,你们留在城里驻守,以防万一。其余人我们朝前赶。和他们终究有一战。否则,他们把我们夹在中间,前后堵截,我们就不好办了。我们在前边一旦展开厮杀,我肯定会有消息传过来。这时,你们住在城里的1700就立即占领这个城堡。对于一般士兵,不要杀他们,收了武器放他们回家安居乐业去,他们是无辜的,知道不知道?”

    “明白了。”

    军师继续分工:“道迪瓦.地利,你带15000人先行探路。曾布迪,你带8000人随在后边,把刀藏起来,继续装成商人,以防万一。寇迪机,你带35000人从左边这条路走,形成夹击。其余的人跟王子和我在一起,直接往前走。我们一定要尽量避免伤亡。”

    这仗,就这么开始了。

    我们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他们的防区。西域兵早进行了严密的警戒,三里一哨,五里一岗,最前边的见我们来了,立即升起烽火向前边报信。可烽火刚点着,我们便全部消灭了他们。

    我们很快来到了他们大部队驻扎的地方。因有烽火传来,他们4500人早已全部站好,严阵以待了。

    军师对将领们说:“大家一路都盼望着打仗,现在时候到了。大家一定要勇敢。同时要智取,擒贼先擒王,要尽量先擒他们的主帅,主帅一擒,其他人都无所谓了。大家要做好思想准备,虽然最后胜利肯定归于我们罗马,但我们肯定也会有伤亡。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告诉士兵们,为罗马而战的时候到了。”

    军师又对我说:“你是主帅,你绝对不能参加厮杀。你在后边坐镇。也保护好梅美莉娅他们几个家属。再给你调几十个人在你周围,绝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刚分派完毕,对方已如潮水般逼来,厮杀就开始了。

    这一仗,整整打了四个小时,我们也有伤亡。这个王将军,他的仗打得非常好,很有智谋。天黑下来了,他们击鼓传令,撤出了战斗。

    怎么办呢?我说我们也休息。于是我们也收兵了。

    我们一统计,对方死了500多人,我们牺牲了200多人。这使军师大吃一惊,因为他们只有4500人,而我们是十几个人对他一个,居然我们还牺牲了这么多。

    我们和他们面对面地扎了营。相隔有三四里吧。

    将士们都十分疲惫,都休息了,吃饭,喝水。

    军师和我及副将们则研究办法。

    我问军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连四千多人都消灭不了?在国内时,我们的战士往往和敌人一对一都能取胜,而在这里我们一下子就牺牲了200多人,而他们也才500多。看他们的个子,都没有我们大,有的我们有他一个半,可打起仗来,为什么这么能打?

    军师说:“第一,我们长途跋涉,很疲惫,体力不支,这几日我们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而他们,却在这里坐等我们。也就是中国人有一个成语叫以逸待劳。第二,战士们水土不服,饭不可口,这里的水有的将士喝了也不适应。我们的马这一年多几乎天天走路,也太累了。而人家的马,却精神十足。现在看来正面出击,我们沾不上便宜,现在只有智取了。”

    我说:“如果能智取,当然更好。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就是设法把我们牺牲的这200多位将士就地掩埋一下,做个记号,等我们返回时,把他们带回我们的国家。让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不要做异乡之鬼。”

    军师布置下去了。

    我们坐下休息,一边商议着。

    军师说:“没想到西域这个地方地域这么辽阔,我们已走了这么长时间,才到了他们的边边,到京城据说还远得很。有四五千里呢。我们拖不起,只有速战速决,如果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停了一下,军师对我说:“今晚上我们乘他们半夜睡觉时我们突然袭击吧。现在让我们的将士们先吃饱喝足休息好,等半夜,我们行动。”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梅美莉娅她们和饮事班一起开始做饭。吃完饭,我们就地一坐,休息了。

    我坐在地上,却半天睡不着。不知怎么地,居然想起了罗马的家中。此时此刻,我的父母哥哥姐姐他们在干什么呢?

    一晃三四个时辰过去了,军师悄悄叫起几位将领,做了布署。组织五百人正面突袭王将军的主营,两边各600人策应。这么多人估计差不多了,只要拿下主营,就好办了。

    军师分配完毕,鼓励大家说:“这一仗一定更要打赢,否则,后边的麻烦就大了。”

    命令悄悄地传了下去。不久,部队就隐蔽地行动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我们完全失算了。

    这个王将军真正是一位久经沙场的智慧将军。也讲究的是策略,以智取胜。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们会半夜偷袭,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表面上主营一切正常,而实际上他把主营腾空,部队早埋伏在两边,布置了一个口袋让我们钻。中国人叫引狼入室,请君入瓮。而我们却没有防备这一点,这1700人进去,一个都没有出来,全部被杀了。

    消息传来,全军震动,许多人都哭了。梅美莉娅她们四个家眷更是哭得昏天黑地,死去活来。

    军师也捶胸顿足地大哭着:“怪我啊,怪我啊,怪我无能啊。是我对不起他们,是我对不起他们。”

    军师对梅美莉娅说:“妹妹,我对不起你呀。你打我吧。是我害了你的丈夫,害了1700名兄弟呀。”

    这1700名将士中,就有她们4位家眷的丈夫。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人,她的丈夫还向她吻别,笑着说一会儿就会回来,让她不要担心,可倾刻间,却阴阳两界了。

    军师大哭不止。

    我心里也很悲伤,可看到军师和将士们、家眷都哭了,一直都伤感脆弱的我,突然莫名其妙地坚强起来,再也没哭,似乎冥冥中有一个神告诉我:你是主帅,是主心骨,你不能哭,不能灰心丧气,越是这样,越要坚强。于是,我劝他:“军师,节哀吧。不要太伤心了,这不是你的错,打仗从来都是有伤亡,有输赢啊。”

    战士们再也忍不住了,也不听军师和我的劝阻,横刀立马,奋不顾身,象潮水一样向前冲去。冲到敌营和敌人厮杀起来。

    军师坐在草地上,心彻底冷了。他不停地自责,我劝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大用。前边三里地就是一片喊杀声,刀碰刀的钪锵声,他象一切都没有听见。

第三十九篇

    上接第三十八篇(军师坐在草地上,心彻底冷了。他不停地自责,我劝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大用。前边三里地就是一片喊杀声,刀碰刀的钪锵声,他象一切都没有听见。)

    一阵马蹄声,副将希维迪雅骑马飞奔而来,跑到我们跟前,急切地说:“军师,你不能这样,你必须鼓起勇气。前边又有1000多人没有了。”

    “啊,怎样回事?怎么回事?怎么1000多人又没有了?”我大吃一惊,急忙问到。

    希维迪雅喘着气说:“我们趁夜向他们的驻地冲去,眼看到了,突然我们所有的人一下子就全被伴倒在地,好象有网子把马腿绊住了,马倒了,人也翻下马,还没等站起来,他们就趁机冲过来和我们厮杀起来。”

    军师突然一下子从地上翻身而起,说:“这是东方文明大国,不是我们往日侵占的那些野蛮之地啊。他们比我们更懂得打仗布阵和谋略。”说着,就和我一起策马向前线奔去,观察战场情况。

    我们到了前边,远远地听见战士们还在厮杀,我们的战士虽然十分勇敢,不怕死,可损失严重,打得十分残烈。

    军师大喊道:“他们有陷阱,他们有陷阱,不能莾撞,赶快撤回来。”

    命令发出去,战士们都停住了进攻的脚步。可一统计,又有800多人没有了性命。加上白天、半夜偷袭的人,不到一天一夜,近3000人就没有了。这才是进入西域以来的正经八百的第一仗啊。这么下去,怎么能占领这个国家,怎么能回罗马啊!

    军师再不自责了,向将领霍佳迪询问刚才这一仗的具体情况。

    霍佳迪说:“我们的马往前冲,有的被绊倒了,他们冲上来杀我们。有的地方是大坑,上边铺一点东西,一踏上去就连马带人全栽在坑里。有的地方马被绊倒后,地上有木桩、铁钉,将士们和马全被扎死了”

    军师略一思忖,说:“一切停下,我们开始爬着往前走。”

    一位将领疑虑地问:“爬下能打仗吗?”

    “我们只有爬。爬到绳子跟前,用刀把绳子割断,他们的网子就没有作用了,否则,我们进多少,他们杀多少。”

    这位将领说:“噢,有道理。我带我的部队上去,他们个子那么小,有的才到我们的肩膀。摆开打架,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不信打不赢他们。”

    队列里哭声一片,搅得人心里不安。

    可是,军师这次没哭,他的思想已回到了残酷而现实的战争状态中来了,他大声说:“军人的天职就是打仗,厮杀,你们哭什么!我们这仗到底还打不打了?”

    梅美莉娅听了军师的话,顿时收住了哭声,说:“打!我要上战场,为我的丈夫报仇。”

    军师对梅美莉娅她们说:“你们的任务就是把我们的主帅保护好。知道不知道?”

    梅美莉娅擦着眼泪点点头。她们的军旅浪漫已彻底结束了,这个一路热情奔放,天真快活的年轻军嫂,已被现实而残酷的战争教育得老练多了。

    军师又对我说:“主帅,你不能动,就在这里等着,我到前边去看看。”

    我点点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眨眼之间几千人就没了。当然,我不是怕死,而是想到我的责任----主帅、主心骨。

    军师到前边一看,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两边是山,人无法攀登,中间有一片开阔地,地上全铺着绳网,绳网下边,全密密麻麻地钉着五六寸长的粗粗的铁钉、木钉。尖利无比。人马一倒下去,就立即扎透了五脏六腑。我们白白送死,他们却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砍断绳子,我们也不能过,过了就白送死。

    军师又往两边勘察了一下,敌人布阵很宽,情况都一样。

    军师对大家说:“停止攻击。只有撤兵。天亮后再做打算。”

    我们战士的尸体已码起了很高。敌人高兴地呼喊着,示威着,庆贺他们的胜利。

    我们如果继续进攻,会死得更多。

    于是,部队撤回来了。虽然回来了,可是,其中却有不少人受了伤。有的是头,有的是胳膊腿。有的胳膊被齐齐砍断,残不忍睹。

    军师命令大家:“赶快包扎一下休息,只有天亮后再做打算。”

    突然,对面的敌营主营中,亮起了火把,把阵地照得很亮。他们唱起了歌,喝起了酒。士气十分高涨。似乎在对我们说:我们胜利了,侵略者,你们再来呀。

    战士们都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吃了对方,可又无可奈何。这种心理上的折磨,真比战场上死了还难受。

    军师对大家说:“今夜我们一定要忍下这口气。等天亮我们再想办法。一定要把他们打赢。”

    

第二十章 汉军士气正高,腰牌再    次发挥作用。梅美莉娅她们为进攻立    下汗马功劳,机智越过汉军网绳阵地



    这一夜不好过,打了败仗,牺牲了那么多将士,士气十分低落。天气又十分冷,将士们都三个五个地相互挤抱在一起互相取暖,抵御野外的寒风。有的实在太累了,也顾不了那么多,就在草地上睡了。

    只有军师没睡,他也睡不着,就在草地上不停地转来转去,思考着天亮后的破敌之法。

    我本来不想睡,可往地上一坐,不由自主地不知何时就迷糊了,一觉醒来,天已麻麻亮了。

    军师真的一夜没睡,他还在地上不停来回转一阵,又蹲下去用一根棍子在地上划着什么。

    我问:“军师,你在画什么?”

    军师说:“噢,你醒了。我在想办法。怎样才能突破敌人营地?这样下去不行啊。再等一会天就大亮了,就可以完全看清对方是怎么个情况了。现在还无法看清,暂时还没事,你就先再睡一会儿吧。”

    我真的很感动。动情地说:“军师,你辛苦了。你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这样不行啊。”

    “我不困,你放心吧。反正这时没事,你就抓紧时间再睡一会儿吧。”他一再劝我休息,这使我更加感动。

    我说我睡不着了。

    于是,我俩就说闲话。他还是有一点自责。

    我劝导说:“虽然夜晚是你下命令攻击,可是,这不能怪你。看来西域确实不是往日占领的那些野蛮地方,他们懂得布阵,懂得战术,也靠智谋打仗。就是你不下命令,只要我们继续东进,坚持侵略,我们终究也会撞入他们的绳网阵,同样会牺牲。不要多想了,我们全要靠你,我对这个地方可是什么也不懂啊。我真不敢设想,一旦没有你,我怎么指挥这个队伍。再说,打仗嘛,总会有牺牲。”

 

  第四十篇

    敬告读者:今天是周六,早一点发。现在每天也就30位左右读者,肯定已是稳定的读者群了,证明是对灵魂附体感兴趣的人了。我谢谢你们。你们肯定和我一样,好佛好道,好神好鬼,好探究神秘现象。你们都是我的道友。对编出来灵魂怪异小说总不如真的过瘾。为了再真实可信一些,我在此告诉真名:高耀峰,甘肃省公安厅警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理事、中国法学会法制文学研究会理事。手机:13893229409。欢迎来电共同探讨神秘现象。

    上接第三十九篇(军师坐在草地上,心彻底冷了。他不停地自责,我劝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大用。前边三里地就是一片喊杀声,刀碰刀的钪锵声,他象一切都没有听见。)

    时间过得真快,天亮了,大家也都醒来了。军师对大家说:“你们原地待命,我到前边看看去。”

    我和军师到了最前沿。他们的将士也都密密麻麻地摆好了队伍,早已严阵以待。

    隔着他们很宽的网绳阵,他们的一个士兵把两手卷在嘴上大声叫阵:“你们有本事过来呀。手下败将,还想侵略大汉朝,痴心妄想!”

    其他人也在得意地大笑着,叫骂着。

    突然之间,军师重重地“嗨”了一声。

    我不知什么意思,忙问:“怎么啦?军师。”

    军师说:“我怎么把身上的一张王牌给忘了!”

    我还是不明白他的用意。

    他从口袋里掏出我们从于将军身上取得,并成功骗开了吐气堡大门的腰牌。

    我明白了。

    他没有再商量什么,把牌一举,大声问对方:“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侵略我们的国家?”

    他倒有理了。

    我担心地小声问军师:“这行吗?”

    “行。肯定行。我们还有他们的衣服,快,大家换上。”

    “可我们的模样还是不一样啊。”我仍很担心。

    “管他呢。先换上再说。仗打到这个份上,什么手段都可以试,只要能减少伤亡就行。能骗一时就骗一时,骗不了再说。”

    有一位将军劝军师说:“算啦,军师。我们还是堂堂正正地往前冲吧。这样装,那样装,最后还是会暴露的。”

    “是吗?”有人问。

    “是啊。已打了一仗,在这种情况下,这装扮就很难凑效了。的就凑效,前边路还很长,这办法肯定是没有用的”

    正在我们讨论该不该装扮时,前边汉军阵地又开始鼓噪了。所有的人都“噢---噢---噢”地喊叫着。既是欢呼他们的胜利,又是挑战挑衅,又是嘲笑。他们打了胜仗,士气正高。

    “你们这些脓疱,也想侵略我们的国家,打消你们的念头。打消你们的念头吧。”对方有人独自大喊。

    他们不过只是以为我们仅是土匪而已。还没想到我们就是侵略他们而来的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这时,他们的王将军来到前边,问身边的人:“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是土匪?是商人?还是侵略我们来的?我们尽量不要伤害老百姓啊。”

    这话一出,提醒了军师。他放弃了装汉军的打算。继续当商人。立即小声传令下去:“快,快。让后边的人继续装成商人。”

    将士们这下也明白了似的,再没有发表异论,而是督促后边的人尽快完成。

    然后,军师对装扮成商人的将士们说:“你们现在是商人,又是白天,你们就拉着马,先穿过他们的阵地再说。当你们过去后,即使万一打起来,这边的人立刻冲过去,我们可以里应外合,这样,我们成功的把握性就大了。好不好?”

    一位将军说:“好。好。”

    梅美莉娅激动地说:“我要过去,我要取他们的人头。”

    我说:“不行。谁都可以去,你不能去。你的丈夫已经死了,你再不能送死了。如果这样,我怎么给你死去的丈夫交待。”

    军师说:“王子说的对。”刚一说完,他又一思忖,说:“好,可以,让她们过去也好。商人队伍里也有女人,反倒好掩护。但是,你们过去后不能乱说。知道吗?你们用手势告诉我们一切,我们就会明白。”

    “好的。”

    这时候,霍迪亚飞.奥迪夫就带头当起商人了。他嘴里哼着小曲,拉着马,带着“商队”,马上驮着东西,幌幌悠悠,懒懒散散地向敌方阵地走去。

    这时候,对面的王将军他也看到了这一支商队过去了,就对部下大喊:“商队过来了,把我们放下的东西收起来。”

    军师起先不知王将军说的“收起东西”是指的是什么东西,可不久就明白了,原来指的是布下的网子和竹钉子。竹钉子在网上连着,网一收,竹钉子也同时收了起来。

    我们都不由得大吃一惊,东方的所谓西域国,现在当然知道了正式的名字叫汉朝的这个国家,真的不是我们过去侵略过的那些野蛮国家。我们对他们太不了解,太小看他们了。

    军师稍一分心,心思又回来了,悄悄对身边的将领布置:“传达下去,等会看我的手势,一个指头不要动,二个指头准备,三个指头出发,四个指头就是冲锋。”

    军队暗暗地做好了准备,开始三三俩俩地出发了。

    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时候,这时候,对面的这个能干的王将军终于放松了警惕,麻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大汉朝对于外国商人确实是够好的。

    我们扮成商队的人已进入了他们的阵地。

    军师对几位将领说:“做好准备,等商队的最后几个人过去后,我们就发起冲锋,直奔王将军,擒贼先擒王。只要把王将军抓住,我们就取胜了,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知道了。”

    关键的时候到来了,我的心提到嗓眼门上,时间真是金钱。对于我们来说,一分钟也是宝贵的。

    大家都紧张地看着我们装扮成商队的将士们往过走,手里捏着汗,心突突直跳。希望此举能够瞒过对方,取得胜利。

    其实军师这时候也很紧张,他不但考虑此举能不能成功,而且在想,成功了怎么办?不成功了又怎么办?

    眼看全过了,军师举起手,伸出四个指头,然后整个手往下一压,军队便潮水般地冲了过去。

    对面的王将军一看,忙命令部队抵抗:“快!快!敌人冲过来了。”

    这时候他明白上当了,可布阵已来不及了。

    昨天晩上,他用阵法来对抗我们,现在,已来不及了,我们商队的人也拔出刀和对方厮杀起来。

    可没想到刚刚厮杀一阵儿,双方打得正紧张时,王将军竟擂鼓鸣号命令他的军队撤出战斗逃跑了。他们逃跑一段距离后,又开始布阵。王将军喊:“赶快把网钉放下来!”

    可是,他们已来不及了,因为我们和他们紧紧相随,所以他们跑在前边的人边跑边把那些东西放下来后,把他们跑在后边,离我们很近的人不管是我们的人还是他们的人,统统网到里面。真的好残忍,凡是被网住的人都倾刻间被扎穿了身体,血肉模糊,疼得凄惨乱叫。

    虽然王将军逃跑了,我们暂时取胜了,可是,这胜利对于我们没用。因为就在这不到半个小时的厮杀混战中,我们又有一百多人没有了。对于我们来说,真的不是好兆头。

 第四十一篇

    上接第四十篇(虽然王将军逃跑了,我们暂时取胜了,可是,这胜利对于我们没用。因为就在这不到半个小时的厮杀混战中,我们又有一百多人没有了。对于我们来说,真的不是好兆头。)

    但是,我们既是主动侵略,大战又难免,何不利用刚才突破他们绳网阵地的胜利乘胜追击呢?于是,军师发布命令:“大家赶快整理自己的队伍,上上厕所,立即出发,我们一定要找到王将军。”

    我们收罗了对方扔下的一些好战马、吃的东西,又快马加鞭,循着王将军部队的蹄印向前赶去。

    

第二十一章 追击到一座山头,又中    汉军埋伏,汉军居高临下,万箭齐发,    罗马军损失惨重。强抢百姓羊只,正吃    得津津有味,土匪不期而至,    罗马军仓皇应战,百十名战士又牺牲了



    前边又出现了一座山。我们的将士都有些怵头了:第一次过沙山时,我们失踪了许多人,这次不会又是这样子吧?

    军师说:“没事,第一次爬的那山,是沙山,上边寸草不生,沙子是流动的,风一吹就把沙子吹起来。而前边这座山你们看上边长满了草,肯定是硬的。没事。”

    大家往前走,奋力追赶着王将军。

    我们开始爬山的时候,他们的人已到了半山,我们到了半山,他们到了山顶。等我们快到山顶时,他们就全翻过山不见了。他们越逃跑,我们的信心越足,证明他们怕我们。于是,大家都唯恐他们逃得更远,都拼命加快了速度。

    我们个个爬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快到山顶,只剩下二三十米了,就要胜利登顶时,敌人突然在山顶又出现了。原来他们没走,藏在山顶等我们。他们吃好喝好了休息好了,以逸待劳。

    他们快速出现,按地形密密麻麻站成几排。王将军一声令下,士兵们一齐向我们发箭。

    我们一点也没有防备,突然遭遇敌人射箭,他们又是居高临下,完全占据着优势,我们来不及躱避,又根本没地方躲避,只有任人射杀。倾刻间,我们又有许多人和战马翻倒了。

    这地方的人打仗真是办法多得很,都不使用刀。如果用刀,凭他们的这个个头和体力会是我们堂堂罗马人的对手吗?

    冲在前边的战士全中箭倒下。

    我们只有停止前进。

    将士们心情都很沉重,这个遥远的东方国度,真的是我们的葬身之地吗?

    有的战士们发起了牢骚:真不知占领这样的地方有什么用!全是沙漠戈壁草原,人烟稀少,很贫困,要肉没肉,要酒没酒,有酒不能喝,什么肥沃啊!谁出的这侵略别人的坏主意。等我们回去,第一个宰了他。

    有的人咒骂着我们当前的敌人太狡猾。

    这个山坡上,立着一个石碑,上边刻着四个大字:“死亡之地。”

    这块石碑若不是专门为我们而写,就是证明这里真的是十分险要,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口,是一个军事上必守的地方。

    当然不可能专为我们而刻,也来不及啊。

    山势非常陡峭,无路可寻。硬要往上冲,不是被乱箭射杀,就是被摔死,怎么办啊?

    军师说:“他们在高处,我们在低处,正所谓居高临下。我们肯定处于绝对劣势。硬上是徒劳的。我们只有等晚上了,他们看不见我们,我们也看不见他们,我们再悄悄地往上爬吧。”

    有人建议:“绕道行不行啊?”

    “绕路绕到什么地方去啊?不行。我们就硬拼!看他有多少箭,让他放。我们死上一百人,就能消耗完他们所有的箭。我宁愿当挡箭牌。只要能让大家安全通过。”有人悲壮、勇敢却又十分笨拙地这么说。

    有人不同意。反驳说:“那有这么打仗的!这伤亡未免太大了,也显得我们也太愚蠢了吧!”

    我们还在半山腰讨论着进攻的办法,大队长郝维迪叶和奥迪亚.什阿迪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带领他们的部队又开始往上冲了。将士们个个十分勇敢不怕死,什么也不顾。

    终于有人冲上去了。而且只伤亡了七八个人。我们都十分高兴,将士们纷纷起身,密密麻麻地往山头上冲。都猫着腰,能利用的地形尽量利用,瞅准机会往上冲。

    可当我们的人爬上山头,山头上却空空如也。一个敌人都没有了!

    到底在这里射箭的人是那里的人呢?是王将军的人,还是当地的人?还是其他部分的人?我们一时也搞不清。

    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已经爬上了山头。军师发布命令:“大家休息一下,注意警戒。不要突然敌人来了,我们还未发觉。”

    大家精疲力尽地在山顶上躺着。虽然占领了山头,可也没有什么高兴的,都埋怨声不断,牢骚四起,说什么怪话的人都有。

    受伤的人哼哼声不断,医疗兵拔下他们身上的箭镞,进行简单的包扎,有的人实在忍不住,啮牙裂嘴地嚎叫,叫得人心里难受。

    马也喘着粗气,在地上吃力地啃着青草,也有的马受了伤,主人一拔出它身上的箭镞,血往外直冒,大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点办法也没有。

    要是这时候再突然来一股敌人,我们真的一点办法就没有了。只有束手就擒,被他们杀了。

    故乡已越走越远了,回去已是没有可能的了。只有往前走。可前边到底是什么样?谁也说不清。往前走吧。还有什么好办法呢?

    军师站在山顶,眺望着远方。四野茫茫,没有人烟,没有际涯,山峦重叠,沟壑纵横,非常地宁静。这情景更使人想到前途的渺茫。

    我对军师说:“我们其实已没有什么退路了,就往前走吧,这地方不能久留,还是尽快下山吧。”

    军师点点头,发布了命令:“出发。”

    将士们都在发牢骚:我们已连续三天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也没好好睡一觉了,实在太累了,太饿了,让我们吃一点吧,这样下去怎么打仗啊?以前打仗,什么时候缺过吃的?可为什么到了这里,天天挨饿,这能打仗吗?

    是啊。肚子吃不饱,那有力气打仗!可到这一步,

    能怎么办呢?

    “快来,这里有吃的!”突然有人惊喜地呼喊。

    原来,有人在山头背面的一片厚密的草丛中发现了许多吃的。肯定是刚才对方在匆匆中撤走时忘了带走的东西。虽然都是和我们第一次刚踏进西域见的那些商人们吃的一样,不太好吃,可到这个时候了,还讲究什么,总比饿肚子强吧。我们非常振奋,又坐下来,大家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饿极了,所有人都入乡随俗了。大家人人在木碗里抓了一些,用对方留下的水拌了一下,就艰难的吃起来。由于不会吃,有的人吃的呛起来,有的人不吃了。可有的人还是吃的津津有味。有的人还给大家讲经验:“一次不要吃得太多。先把炒面放进嘴里,再喝水。命都快没有了,还讲究吃什么。”

    “真倒霉,”有人边吃边骂骂咧咧。

  第四十二篇

    上接第四十一篇(饿极了,所有人都入乡随俗了。大家人人在木碗里抓了一些,用对方留下的水拌了一下,就艰难的吃起来。由于不会吃,有的人吃的呛起来,有的人不吃了。可有的人还是吃的津津有味。有的人还给大家讲经验:“一次不要吃得太多。先把炒面放进嘴里,再喝水。命都快没有了,还讲究吃什么。”

    “真倒霉,”有人边吃边骂骂咧咧。)

    军师对大家说:“凑合着吃吧,少发点牢骚。”

    他又对我说:“打仗全靠粮草,没有吃的,大家体力消耗很大,怎么打仗!在前面一定要准备点粮食让大家背上。”

    我们一边下山一边说,一边观察着。

    转过一个山湾,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中间,出现了一群羊,有一位七十岁左右的老人在放牧。我们的将士也不顾我和军师是什么态度,打马而跑,冲了上去,只几下就把几十只羊全给杀了。

    老人坐在地上号啕大哭:“你们行行好吧,行行好吧。这是我全家的命根子呀。”

    老人哭得十分悲伤而绝望。我心里也很难过。可在这特殊的环境里,不杀他的羊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的将士就是以羊肉为主食的,况且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吃过了,能不杀吗?只怪老人运气太差了。再说,我和军师几次阻止也是徒劳的。还有什么比保全性命更重要的?我们无法控制这个局面。

    将士们把羊一杀,剥皮的剥皮,找柴的找柴,支架的支架,都忙碌起来。有的人兴奋的说:“啊,今天可以吃烤全羊了。”

    “好美呀。”

    “终于可以改善一顿了。”

    老人爬在地上,抱着被杀死的羊哭得死去活来。

    我们没有一个人体会估计他的感受,也没有人安慰他。

    军师说:“老人家太可怜了,我们给他给点钱吧。”

    可是,我们的钱也没有那么多。于是又发动大家都把身上的钱掏了出来。

    军师收起大家从各自身上掏的钱,走过去,对老人家说:“老人家,很对不起,可是我们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我们实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我们还要往前走,一点也走不动了,就只有委屈你了。这里有些钱,你拿上,就全当一些补贴吧。我们是打仗的军队,要保卫这个国土,也是不得已呀。”

    “哦,原来你们是为保护我们啊。那就吃吧。我走了。只要你们能保护好我们百姓不受战争的骚扰,我们就感谢你们了。”

    老人收起钱,一步一步地朝远方走去。

    “不受战争的侵扰”。可老人家你哪里知道,我们就是来侵扰你们的呀。

    我内心的一种内疚感负罪感深深的升上来,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在本本分分、平平安安的过他们的日子,可突然却遭遇我们的抢劫,这羊是他们一家人耐以生存的命根子啊。

    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祖国,士兵们也都有自己的土地,也能长庄稼,也能放牧,本来也可以平静而无忧无虙地和家人过日子,可如今却偏偏跑一两万里路,走几年,吃苦,受罪,吃不上,抛家弃舍,牺牲生命,这都是为的什么啊?

    老人家老人家!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吃了。自从出了罗马,很少有这样的好日子了。

    军师对大家说:“这次咱们不能一次吃完,必须留一点,烤干带上,防止我们在前面没有吃的时候,万一打仗时,我们也可以应应急。”

    一位将领高兴地说:“军师你放心,我们肯定会留的,再说,这么多羊,我们一次也吃不完啊。”

    我和军师坐在那里休息,下意识的向西方瞭望。我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他肯定想他的妻子儿女。大家都是人啊。都有感情。

    可是我没有说什么,我已学会隐忍我的情感和心思。我是主帅,是王子,是带兵的人,我若婆婆妈妈,儿女情长,我怎么能统一部队思想,带领大家打仗呢?军师说的好,我是主帅,我不能感情用事。

    羊烤好了,梅美莉娅说:“主帅,军师,你们快过来吃啊。”

    我们就过去了。羊肉的香味刺激着我们的食欲,真香。至少有一个多月了,还没有这么放松的饱餐一顿呢。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手撕起来。

    可是,就在我们全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从一个山沟里冲过来了,我们还没有上马,他们转瞬间都到了跟前,这不是汉朝的军队,是一伙强盗。他们是来抢我们的吃的和财物。足有四五百人。

    顷刻间,就有没有防备的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我们匆忙应战。

    强盗丢下了七八十具尸体逃跑了,而我们也有一百多兄弟牺牲了。

    真正的仗没有打多少,可我们的人却死了不少。这羊肉吃得真是难受。刚才还是美味佳肴,这时候吃到嘴里什么味也没有了。将士们许多也咽不下去了。他们思念几十分钟前还一起谈笑的战友。

    有人说:“真扫兴,吃一顿安稳饭都不行。”

    军师说:“收起自己的行李,把剩下的肉带好出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吃一顿饭都突然间要动刀枪,死了许多战友。后面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个时候,再也没有刚出发时和刚到这个国家时,那种不可一世,看不起西域人的心态了。都在哀叹,什么时候才能到他们那个所谓的皇宫呢?才到他们的边境,我们就死了这么多人,能到他们的首都吗?就是到了首都,又一定能打赢吗?

    大家议论纷纷,边走边发牢骚。

    这时,大家再也不敢吊儿郎当了,都加快脚步往前走。都在想,我们在哪里去找这个王将军呢?若不找见他,我们的前途肯定很危险,阻力很大。

    可后退一步是苦海,前进一步是火海。我们却只能向前走,而不能向后退。后退退到什么地方去呢?回去能向我们的国家交待得了吗?向父王交待得了吗?派你去占领这个国家,开辟新的疆土,而你们只到了边缘就打了退堂鼓,能饶过你们吗?肯定也是死路一条。现在只有往前走了。再说就这么回去,也对不起死掉的这些将士们啊。

    是啊,必须赶快找到这个王将军,决一死战。否则,他若再联络上其他的军队,我们就更加麻烦了。我们也是人啊,在众多敌人面前,我们也有无奈的时候。

    大家继续往前走着。

    正在走着,突然前面的地形发现了异样,似乎这里曾经有人停留过。大家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再也不像以前那么莽撞了。

    军师说:“我们先观察观察,待情况确定以后再走不迟。”

    看看前面,原来真是王将军,他找来了救兵,他在等我们。远远的黑压压的一片。他们已在开始布阵了。

    一场恶战看来难以避免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反倒不惊慌了。决定停下来抓紧时间让部队休息,吃饱喝足迎接一场恶战。

    (笔者:

    此时,时针已指向晚上十点半。我正听得入迷,录音机也录得极其顺利,我心里正高兴今晚收获挺大,三王子突然嘎然而止。说:“不行了,我也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收起录音机,独自一人摸黑向我住的私人小旅馆走去,没有路灯,我只借两边居民房和商铺零星从门缝漏出的光及偶尔开过的汽车的灯光高一脚低一脚地走。

    次日早上,我依然早早来到张花花家,和他们全家一起吃了早饭,她们一收拾,我们即接着开始采访。

    刚一坐定,三王子即对说:“高处长,我把这段历史讲清楚,你再进行整理加工,这本书肯定会轰动全世界,还有二王妃,她们也会来帮你。正如你讲的,这本书出来后,我们要用这本书争取名正言顺挣一笔钱,我们手里有了钱,就可以为我们罗马将士盖庙了,这是我最大的夙愿。让我们罗马将士的灵魂有一个栖息的地方。你说对不对?仅靠目前就这么几个人知道,没有一个系统的东西,想让有钱人赞助,确实是靠不住的。即使有人来,也只能站着看看热闹,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而已。不可能有人会捐上几十万或者上百万。

    “故事讲到中间,应该有个小插曲,讲些别的事,还有恺撒的事。否则,一门心思讲下去,别人还可能不信呢。”

    我说:“对”。

    三王子今天关于故事以外的话题就讲了这么多,接下来就接着昨晚的故事讲起来:

   第四十三篇

    上接第四十二篇(“故事讲到中间,应该有个小插曲,讲些别的事,还有恺撒的事。否则,一门心思讲下去,别人还可能不信呢。”

    我说:“对”。

    三王子今天关于故事以外的话题就讲了这么多,接下来就接着昨晚的故事讲起来:)

    前面是什么人呢?原来是王将军,他找来了救兵。这怎么办呢?我们只看到前边似乎只有几百人,而看不到他们后边有人,这怎么办呢?几个将士说:“没事,这不像前几次,我们肚子空空的,没有力气才输给他们了。今天我们饱餐了一顿,也休息够了,我们肯定会赢。”

    “不怕,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吗?”

    我们站下等他们过来。

    一会儿他们就来了。正是我们要找的王将军。只听他对手下说:“将士们,他们就是侵略我们国家的敌人,他们杀死了于将军,占领了我们的城堡。今天,我们要消灭他们。”

    他话音一落,部队就潮水一样涌向我们。

    没等我们下令,我们的将士也迎了上去厮杀起来。

    军师对大家喊道:“一定要抓住王将军,抓住他,我们就胜利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时辰过去了。这次,他们这四五百人全军覆没了,我们打赢了这个小仗。缴获了不少战利品,马匹,物资,钱币,还有衣服,粮食等。

    我们到这个地方也算是第一次打了个胜仗。前面的全被我们消灭了,后面的一些人被我们俘虏了。

    打了胜仗,将士们十分高兴,士气振奋。我和军师决定,今天我们就就地休息,恢复体力,明天一早就出发。前面是什么地方,情况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啊。对于这个地方的两个城我们已不攻而破了。看地图,上面这里一个圈,那里一个圈。

    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也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也没有遇到商队。一直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荒滩,有时偶尔也出现一片大小不等的绿洲,有一些零零星星的人烟。我们在有人烟的地方就补充我们的给养,也偶尔休息一两天。

    这一走,我们连续行军一个多月。

    这一天,我们来到了一条河边,河边上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沙洼治河(音)。沙洼治河的水流速很快,特别湍急,浪花翻滚着,不时还打起一个个漩涡。附近没有其他桥,只有几条铁索,铁索上也没有木板。河面很宽。岸上是大片的荒漠,稀稀拉拉长着一些苫不住地面的小草。也没有人家,想借想抢都没有办法。

    这又成了我们一个难题。

    这条河流就在今天的新疆境内了。

    可怎么过啊。一个月的连续行军,我们也精疲力尽了。河上没有桥,难道让我们爬着过吗?大家停下来,议论纷纷。

    军师说:“对,我们就得爬着过。”

    大家停下来,还真的就从铁索桥上爬了过去。不时有人掉到河里,马上就不见了,根本无法去救。

    就这样用了几天时间,爬过河去。一个过河,我们又丧失了五百八十人。

    我们都悲伤不已。

    在三王子讲述过程中,为了不打断三王子的思路,笔者无论有无疑问,从不发问,而听到这里,突然忍不住,惊问:“过一条河怎么能死那么多人?”

    李金兰将我的话翻过去。

    三王子立即做出回应:

    刚才高处长你问,过一条河怎么会死那么多人。我告诉你,这条河和前面讲的那条河一样,只有几个铁链子,也就是在今天一些地方依然在用的铁索桥吧。上面板子很稀,跨一大步,才能跨到另一块木板上,这样战士们稍一疏忽,一慌张,就连人带马掉下去了。有时脚下一滑,就完了。因为我们又连续走了一个多月,体力损耗极大,有的脚上根本没有力气,同时还要负重。

    我们就这样过了河。

    过了河,第一步就是找吃的。这一个多月因为没有见到多少村庄,也没有打仗,所以也没有缴获,无法补充。基本上只吃粮食。到后面就干脆没有一点肉了。现在依然荒无人烟,到哪里去找吃的呢。

    我们急得抓耳挠腮。

    一路上仗倒没有打多少,可我们却死了不少人。唉!剩下的人也不能饿死啊。

    是啊。他们说,皇帝住的这个地方叫中原,可中原到底有多远,怎么也走不到。可我们也只有走。

    

第二十二章 比武上当,罗马军以    为遇上了豪爽善良的西域百姓,却中    了他们的缓兵麻痹之计,半夜汉军偷袭,    罗马军队仓促应战,9000人阵亡,    “占领这个国家,只能是奢望了。”


    有一天,我们来到了一个山区。同为一个西域,可各地的打扮也不一样。这个山区有了人烟。男人穿长袍,女人耳朵上垂着长长的耳坠,头上的饰品也很多,身上也带着饰品。那时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地方的人,现在才知道他们是新疆人。这里没有风沙,遍地绿茵茵的,田头水渠流着清洌洌的水,树木很多,庄稼也长得很好。这就是所谓的大漠绿洲,和那上千里无草无树无水更无人烟的大沙漠大荒滩简直是两重天。大家的心情也似乎好了许多。

    我们再精疲力尽,可我们毕竟要过村庄。进村庄,我们必须要有我们的军威啊。

    军师对大家讲:“不管怎样,我们要打起精神来。代表我们战无不胜的罗马军团。也许到这里还会有一次仗要打,但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拿出军威,决不能疲疲沓沓。”

    我们的到来,给这个地方的人带来了一些热闹的气氛。许多壮汉骑在马上,从我们身边走过。围着我们看热闹,嘴里还唧唧咕咕说着什么。

    其实,他们在议论,说我们是来侵略他们的。

    军师当然听懂了,忙主动给他们说:“不是不是,我们是路过这里。我们已有一个多月没有吃过肉了,粮食也已不够了。我们就在你们这里买些吃的,马上就走,不会占领你们的地盘的。”

    可是,虽然军师一再给他们讲,他们依然不相信:“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是不是给你们吃饱了你们才抢占我们的地方啊。”

    军师说:“不可能不可能。大哥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买上足够的东西就走。”

    有的将领对军师说:“我们就是来侵略他们的,可为什么要给他们这么说呢?”

    军师说:“我们要把我们往前走的粮草筹备好啊。这里人十分野蛮,和我们一样,说杀人就杀人,我们不这么说,一旦打起来,我们有几份胜算啊。”

    我们怎么说都不行,他们就是不信,当然也没人愿意卖给我们东西。

    正在我们说着时,他们的首领来了。

    他们给首领说:“首领,他们这些外地人说要买我们的东西,不占领我们的地方。能不能卖给他们一些,他们出价也不错。”

    他痛快地说:“可以,我们的粮食我们的牛羊什么都可以卖给你们,但有一个条件。”

    军师问:“什么条件?”

    “我们和你们比武。”

    “怎么个比法?”军师窃喜,我们来这里就是比武力打仗的,难道还怕比武,我们几万战士中难道还选不出几个战士打败这一个村庄里的武功高手?

    “你们选出一个人,我们选出一个人,两人比试武艺高低。我们的人如果输了,我们的东西你们随便拿,若你们的人输了就由我们说了算。”

    “好。一言为定。”军师说。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首领十分有气度地说。

    看来首领是个尚武之人,看来这个国家非常尚武,并且保持着一种非常强大的尚武传统。

 第四十四篇

    上接第四十三篇(看来首领是个尚武之人,看来这个国家非常尚武,并且保持着一种非常强大的尚武传统。)

    军师把首领的话一翻给大家,就在身边的军官卡瓦蒂希.高狄力自告奋勇地说:“我和他们比。我不信我比不过他们。”

    比赛开始了。村民们和我们的将士自动围起了一个大圆场。一听比武,村民们和我们的将士都感到十分有趣。叽叽喳喳,十分开心。

    他们那边走出一个壮汉,大约二十七八岁,长得特别威严而清秀。他将左手放到右肩胛下,弯腰点了一下头,表示了尊敬的礼节。

    他们的首领交待说:“比武不能伤人,点到为止。赢要赢得光荣,输要输的服气。要增进友谊,不能伤了和气。”他好像给他们的人说,也好像给我们说。

    随后他又给我们说:“好吧,你们也准备一下,看你们也已十分疲惫了,我们不会乘人之危的。”

    说完,又对他们的人吩咐:“给他们给点酒。”

    不一会,就有人抱来一坛子酒,并拿来几个碗。

    只听见我们队伍里有人“哇”了一声,原来他们抱来的是葡萄酒。我们自从到了西域,就没有喝过一口葡萄酒。今天他给我们喝的是我们家乡的酒,所以我们的人忍不住欢呼雀跃。

    “可香了,可香了。”大家顿时有了一种强烈的饮酒欲望。

    当然是让卡瓦蒂希.高狄力先喝了。我以统帅的身份倒出满满一碗递给他:“祝你成功!”

    他接过酒,一饮而尽,可他只喝了一碗,便不喝了,说:“先放着,等我赢了他再喝。”

    比武正式开始了。

    他们的人喊着“阿瓦迪加油!阿瓦迪加油!”

    我们这边的将士们也喊着“奥奥,加油,加油,我们全靠你了”。

    第一个回合,我们输了。

    军师安慰说:“无所谓,第二局再努力,上去后不要蛮干,光凭力气。要先观察,找准对方薄弱环节,你看人家上来,双手扳住你的双肩,一只腿在下面一绊,你就倒了。你也跟他们一样。这就是中原讲的摔跤。”

    卡瓦蒂希.高狄力说:“你早点告诉我就好了。”

    “我也才明白的。”

    第二局开始了,这个年轻小伙子还是信心十足,对他们的人说:“我一定能赢,你们放心吧。”

    这一次,我们的卡瓦蒂希.高狄力双腿不岔开,使对方脚伸不进来,而双手和他一样,抓着对方的肩,使劲一推一摔,对方就跌到了。

    我们这面的人喊着:“加油,我们赢了!”

    梅美莉娅也高声喊着:“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她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尖,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他们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射到梅美莉娅身上。

    对方的人向他们的比武人投来责备声:“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输了,你怎么输了。”

    有人也安慰:“不要紧,还有一局。”

    第三局开始了,我们又赢了。

    可我们担心他们会兑现他们的诺言吗?

    正在我们担心时,他们的首领过来了,向我们的比武者表示了祝贺,然后对军师说:“好,有言在先,一诺千金,你们需要什么,请告诉我们,我们给你们去拿。”

    这时候我们的将士也都很高兴,也变得十分文雅,说:“我们要肉,要你们的酒,其他什么也不要。”

    “噢,十个烤全羊够吗?”

    “这么多人,十个怎么够。”

    “好,那就二十个,最多二十个。”他十分痛快,一下子提高了一倍。一会他们送来二十只羊,八坛子酒。我们不能当他们的面吃啊。我们就把羊和酒带上,向他们热情地辞行,继续前行。

    我们特别高兴,一口气走出了五十里地。

    走出了五十多里路后,我们正准备休息饱餐一顿,可我们完全没有想到,这竟是一个大大的圈套:他们一方面派人到前方报信,一方面他们就在后面集合人马,准备攻击我们。

    当我们就地吃饱后,军师说:“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夜吧。这里很平安,老百姓特别善良,我们休息好了明天再继续往前走。”

    (在回到兰州整理录音时,录音机转到这里,突然足有一分钟没有了声音,这一停顿,差点吓死笔者,以为后边全部没有录上,只觉得心藏巨烈地跳动,脑子第一个反应是:完了,再去采访,三王子还有耐心再讲一遍吗?正在我绝望地胡思乱想时,录音机又有声音了,谢天谢地!)

    我们完全放松了警惕,吃饱喝足就支起帐篷休息了。

    半夜里,我睡得很死,可军师突然听见了马蹄声,忙叫大家,说:“快起来,快起来,有马蹄声。”

    大家都在迷迷糊糊之中起来了。当我们还没有完全清醒时,敌人的战刀已砍在我们身上了。

    我们在这个地方就是这样,三天一大仗,五天一小仗,整整打了三年。

    这次,当我们的战士有的还没有爬起来时,就被砍死了。

    正当我们的将士反击时,突然他们营中有人喊:“高将军,高将军,你看他们有女人的地方是他们的首领,一定要擒住他们。”

    这时,军师一听这话,也急得忙大声喊:“包维利亚,包维利亚,快点过来,一定要保护好主帅。”

    他这时候不再叫三王子了。他要保守秘密啊。

    包维利亚带了他的手下围了过来,周围的人更是把我保护在中间。

    今晚上这一仗,打得又很残酷,他们有备而来,我们遭突然袭击,又是仓促应战,所以这次的仗,打得特别激烈,一个晚上,我们近万名兄弟就这么死了,死得惨啊。

    只听见他们的高将军在队伍中大声说:“就这点计谋,还想侵略大汉朝。我们稍给了他们一点好处,他们就什么防备也没有了。我们不是轻而易举的战胜了他们吗?”

    军师把这个话翻译过来,我听了又气又羞愧。我们太善良了,太容易相信人了。他们只凭了二十只羊,几坛酒,就以为他们很善良,很豪爽,就完全失去了警惕,几只羊就换取了我们近万名将士的生命啊。兵不厌诈!轻信敌方国家不摸底细的人的话,兵家之大忌啊。完全已忘了,我们已深入到人家的国土,已打了几仗,人家早有防备了,也有仇恨心了。

    我觉得我严重失职,不配当统帅。

    高将军对他们的将士们安排说:“他们已人困马乏,死了这么多人,军心涣散,又没有粮草,根本没有多少打仗能力了。我们就在他们后边尾随他们,到他们彻底断绝粮草时,他们就自动投降了。”

    这时候的军师,他也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吃的和水都没有,他们故意要困死我们。不是逼我们上绝路吗?

    我们就把仅有的一些粮食分给大家吃。

    我们走,他们走,我们休息,他们也休息。那位高将军带着大家就走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脸上挂着嘲弄、轻蔑的笑容。这笑容深深地刺激着我的心。

    一天,高将军对部下,也是故意说给我们:“咱们就和他耗,他们的气数已尽,粮草已绝,看他们怎么办,根本不用我们打。”

    就这样我们坚持了五天,我们确实打不了。这时候我们全人困马乏,有的将士连头也抬不起来了。别说是打仗,就是走路也不行了。

    就在他们已跟的没有耐心,已经有了动手的迹象时,我们也进行了分析:他们每天吃饱喝足行军,是胜利者,胜利者的心态,行军犹如散心,如猫戏老鼠。而我们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粮草一天比一天少。这是他们的国家,他们又跟着,况且一路没有人烟。就是有人烟,我们也无法筹集粮食。若不争取主动,真会如他们的高将军所言,我们就不打自亡了。这么下去绝对不行!我们必需尽快想办法,至少抢到吃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这里的地形打仗对我们十分不利。

    一个将领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分开两路,引开他们。他们总归人少,我们人多。他们一分散,我们就有取胜的可能。”

    军师思考了一下,认为这确实也算一个办法,就允许了。

    于是,依维迪喜.高维治还有三位将领各自带了自己的军队就分开向前走了。

  向诸君致谦:因昨日晚上有应酬,未发文,特向关注本文的各位忠实的朋友致谦,望谅解。

    第四十五篇

    接第四十四篇(军师思考了一下,认为这确实也算一个办法,就允许了。

    于是,依维迪喜.高维治还有三位将领各自带了自己的军队就分开向前走了。)

    这位高将军也不追赶,自信地对他的手下说:“没事,让他们走吧。我们在这里守着他,前边还有罗将军等着他们,看这些杂毛哪里跑!”

    他把我们叫“杂毛”,因为我们的头发是黄色的。

    我们往前走,高将军就尾随着我们,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又走了五十里路,前边什么也没有了,实在走不动了。

    突然,前边的路边上出现了一眼泉水,不知道能不能喝,大家就抢上去喝。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喝饱了,可肚子还是饿,于是,我们就在草地上拔起了一种草,也不知是什么草,有没有毒,就吃开了。我也拔了几根,吃在嘴里微微有点苦。

    就这样,我们一路拔野草充饥。将士们说:“苦死了,累死了,在我们国家打仗,一次要分很多战利品,可是在这里,不仅没有战利品,连吃的也没有,连牲畜吃的草我们也吃了。”

    他们不停地骂我们是杂毛。杂毛是什么意思?我问军师。

    军师说:“就是形容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你看他们头发短,我们头发长,他们黑头发,我们红头发,他们黑眼珠,我们蓝眼珠,他们的鼻子小,而我们的鼻子大,我们的个头顶他们的一个半。所以,这就是差异。这是一种称呼,而不是骂我们。”

    军师也是为安慰军心,才这么说。可大家也不感兴趣。

    有的说:“你怎么解释都行,反正我们跑这么远侵略人家没什么意义。现在只有往前走。等打下这个国家,带上战利品去和妻子儿女享受天伦之乐。以后有机会,也让妻子孩子到这里来转转。”

    卡拉治说:“这里有什么好,带他们跑这么远的路,能不能回去还很难说呢。”

    是啊,有什么好。我心里特别气愤我的爸爸。

    我们就这样走着,一走又是半个月了。伤残人员越来越多了,有时能吃上,有时吃不上,就吃点草充饥。他们说前边有罗将军,怎么还不见,难道又有埋伏?又突然袭击?如果再来一个突然袭击,我们别说是占领这个地方了,他们肯定会把我们全消灭了,一个也活不了了。杂毛杂毛,我们也不计较了。

    唉,这个仗打得我们心灰意冷,胜利的希望看来是越来越渺茫了,一点也没有了,不要说胜利,只要能保命就成,能活着返回罗马就不错了。

    突然,前边发现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的?是不是前方罗将军派来探听我们情况的?谁也不知。

    就在我们疑惑间,这几个人走到跟前了,他们把我们左看右看,感到好奇。

    军师问:“请问你们是从前边过来的吗?去哪里?”

    “我们本来是往东方的,走到前边,被军队挡住了,他们不让我们过去,说我们是一个敌国军队的探子,我们真的不是,是经商的。他们要抓我们,我们就跑回来了。”

    “军队有多少人?”

    “好多,好多。”他们还惊魂未定。

    这时,我们还在新疆境内。

    这一路都是陈汤的部队,就是他一路把我们逼着走到这里,当时这里的县长和他是亲戚。

    其中一个又说:“他们追来了四个人,他们把我们当成奸细,要抓我们,我们就赶紧往回跑。”

    军师又问:“前边有多少人呢?”

    “唉,好多好多呢。”到底有多少,他们也说不清。

    我们一听,真的害怕了,我们连几百人都打不过,如今又是几千人,我们连粮草都没有。

    我对军师焦虑地说:“怎么办呀。前面有堵截的,后边有追兵,前后夹击,对我们非常不利,怎么办呀?”

    军师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说:“听天由命吧。我们已无法回避了,看来占领这片肥沃的土地我们只能是奢望了。这里是和我们一样文明发达的国家,我们的野心太大了。”

    笔者:

    此时,又是晚上十一点了,三王子主动停了。

    三王子说:“这一段时间你得谅解,高处长长,今天晚上就休息,明天我们去大本营,在那里我会讲得很清楚。大本营在哪里?我们怎么布阵,驻扎?有多少人?具体情况,我都会讲的。这些一讲,我们就大功告成了。最后剩两千多人是怎么死的,一切都留在明天来讲。给你说一声道歉。”

    正式的故事虽然停了,可三王子和我都感到意犹未尽,我们又闲聊起来。

    三王子说:“你这本书写出来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我们再把一些东西细化一下,如人名、融解的名字等,还有我们经过的一些地方的地名,还把我们经过的地方画个图出来。

    我说:“你画的肯定是古罗马文,人们看懂看不懂无所谓,要的是一种真实,是一个大概路线。随后出书时,我们把图附上就行了。”

    融解(军师)说:“这本书是要一位人天福报很足的人干这件事。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必须要有大因缘的人才行。前边也来了些人,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满足好奇心的,有的走马观花,靠他们是完成不了这件事的。”

    笔者说:“是的,我同意融解的观点。”

    “佛菩萨加持了两个人,一个是你,还有一个呢。”

    我问:“那个人是谁?”

    三王子:“在外面。这本书还要靠他才能出来,他也是一位佛的弟子。”

    三王子说:“当一个人发一个愿出来,不是为个人,而是为别人的时候,得到的利益就不一样。对不对,高处长?”

    凭心而论,我真的不知对不对,是不是真是这样,可我不好意思说我不知道,于是,我机械地装着我知道地附和道:“对。”

    三王子:“高处长你发的愿很大,要用这本书挣得钱为罗马将士盖一座庙,让他们的灵魂得到栖息。这本书佛菩萨肯定会加持。上次来了一帮人,录到了一些奇异的现象,都是我们罗马将士给他的。若他用来为罗马人办事,那当然好,如果想用来卖多少多少钱,我们是不会原谅他的。”

    “就是我们上次讲的,罗马的事情就靠你们几位在座的。若速度快,肯定成功率就高,若疲疲沓沓,成功率就低。原先还有一个人对这个事很热心,到处跑,可后来他就没心思了,我不跟你们了,跟上你们还丢人的很。这样的心态肯定不行。尽管他当时有付出,可最终还是放弃了。只要你们坚持到底,就是罗马这些将士他们肯定会回报你们的。”

    笔者:“说得好。”

    三王子:“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铁杵要磨针,也能磨出来。只要你们发大愿。佛菩萨就会加持你们。书只要出来,天下就自然会有人出来帮助我们。”

    笔者:“我相信你说的对,这肯定大有人在。为一种宗教自愿牺牲生命的人都大有人在,更不要说帮我们一点忙的人了。人各有志,人各有好,人各有趣。有的人只要他确实坚信有神灵有鬼魂,他便甘愿为神灵鬼魂而做一点事情。比方说我就是。肯定如我这样的人很多,所以将来愿自愿帮我们的人很多。”

    三王子:“只要你时时向佛,佛就会时时刻刻来指点你。佛和观世音可以化无数化身的。”

    笔者:“五月份我来,有那么多大神仙给我说话,鼓励,这是许多人一辈子,几辈子都不一定碰上的好事。有的最多有一两位神仙来给他说一两句,他都终生激动不已,求之不得了。而我居然一晚上有这么多大神出来对我讲话。连佛祖也来了。我受宠若惊。这天大的好事,反倒让我产生了怀疑,是不是假的?我无数次怀疑,无数次反复问自己,反复斟酌当时的情景,这会是真的吗?不会是三王子骗我吧?不会是李金兰骗我吧?又想,三王子对佛菩萨那么虔诚,他会打着他们的旗号骗我吗?李金兰更是这样,她骗我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有什么所求,有什么必要呢?怎么观察她都不是这样的人。或者说,即是三王子、李金兰不会骗我,他们肯定不会骗我,那么会不会他们收到的信息本身有误?这完全是可能的。再说,我真有这么大的福报吗?有这么多的善根吗?诸佛菩萨对罗马这件事有这么大的兴趣吗?”

    三王子:“佛菩萨确实是很关注这件事。只要我们一心发愿,他们自然会加持我们。”

    笔者:“上次带着录音机,可怕磁带不够,所以只录了正式故事,故事之外的任何闲聊我都没录,所以把这几位大神的话都没有录下来,这是回忆的,记得有八九位大神呢。没有这么好的事吧。后来觉得这个做法不行,讲故事和闲聊一样重要,所以这次才改变了方法,凡是三王子、恺撒讲话,不管是不是正式故事,还是闲聊,统统录。”

    闲聊一阵,结束了,我回招待所。

第四十六篇

    上接第四十五篇(笔者:“上次带着录音机,可怕磁带不够,所以只录了正式故事,故事之外的任何闲聊我都没录,所以把这几位大神的话都没有录下来,这是回忆的,记得有八九位大神呢。没有这么好的事吧。后来觉得这个做法不行,讲故事和闲聊一样重要,所以这次才改变了方法,凡是三王子、恺撒讲话,不管是不是正式故事,还是闲聊,统统录。”

    闲聊一阵,结束了,我回招待所。)

    

第二十三章 在罗马军当年最后全军集体自    杀的山上,笔者和李金兰等人祭典罗马军队亡灵,罗马众将士发难三王子,诸将军告诉了他们的高级将领的名字和各军团司令官



    10月4日早上,笔者、李金兰、花花、胡居士我们租了一辆汽车,胡居士特意买了许多吃的东西,带着张花花的三个孩子,向位于祁连山山麓的一个叫蛤蟆泉的沟里奔去。

    出县城向稍偏西南一点的祁连山行进,一出城,就出了真正意义上的城,因为城外就是没有一片土地、没有一个村庄,没有一个那怕十几个人的作坊,没有一个那怕断壁残坦的废弃的工场。全是戈壁荒漠,越距祁连山近,荒漠上的草才逐渐稠密起来。

    在简易公路右边二三里的地方,有一个七八米高的土墩,这就是昔日的烽火台,从二千里外的汉王朝首都长安五里一小墩,十里一大墩地接力而来,在这大漠戈壁里又向二千里外的玉门关接力而去。这是那个时代朝庭和边关传递紧急信息的最先进的办法。一个敌情,从玉门关传至长安甘泉宫,仅三天时间,比今天的汽车还快。

    这个孤立于戈壁滩的烽火墩,很容易把人拉入二千年前的情景。三王子的故事,就是发生在这个王朝的故事,因此,这烽火台此刻特别引起了我的暇思。

    在山根,即出城整整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庄,以前叫者来寨,十年前改名为骊靬村,据说也和二千年前的大汉王朝有密切关系。

    一过骊靬村,就是山根,走不几百米就进山了。没有象样的路了,只有在沟底的干河床上走。高高低低,坑坑洼洼,车子东摇西晃。颠得人不时摇摇晃晃,大家都紧紧抓住车上的扶手。难受又危险。平均时速不到10公里。

    到了一个有一眼泉的地方,就到了。笔者问司机车程有多少?他一看计程表,从出县城至骊靬村是10公里,从骊靬村至这里7公里半。泉水清澈见底,汩汩往外冒,形成一条小溪。泉底和溪流底,全是红中带白的鹅卵石。掬一口尝尝,甘甜无比。

    抬头两边张望,沟底约有五六十米宽,东西两边就是祁连山主脉蛇形伸出的山梁,也有百十米高。我们越过河沟,就向西边的山梁上爬去。

    离蛤蟆泉五六米远的地方,有一条水泥渠,渠里奔腾着湍急而清澈的山水。据李金兰介绍,这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永昌县从祁连山腹地引出的水,引向县城解决县城及附近村庄的用水问题。

    人工渠是人工渠,蛤蟆泉是蛤蟆泉,相隔几米,却各走各道,互不干涉。

    一步跨过蛤蟆泉,又一步跨过人工水泥渠,我们向西边的山上爬去。无路,就在石头、草丛中蜿蜒盘旋随意踩踏而上。上到山顶,原来上边是一片平坦的台地。绿草茵茵,连个小石头也很难见到。台地东西宽约二百米,南北长约三百米,南边略高。连着后边的沟壑山峰。

    站在平台上,举目四望,感到很开阔,很舒服。南望,是高峻青幽的祁连山主脉,北望,是千里河西走廊苍茫的大戈壁和大戈壁中隐隐约约间夹的一小片一小片绿洲。我们经过的骊靬村,已小得看不见了。

    李金兰、花花、胡居士她们边走边向罗马将士撒食,并念念有词。

    我也要过点枣子边走边照着做。

    走到台地最南边一处孤立于台地上的土丘处,她们说这土丘就是三王子坟墓。她们站立作揖祭拜,我也学她们的样子向三王子的坟墓礼拜。

    然后,她们在周围撒食,笔者即在平台上向东向西向南向北四边跑着拍照。

    等我回到三王子坟墓跟前,这时候,李金兰说三王子有话要说。

    这是我最高兴的事,就是希望他说话,我才有收获。

    于是,我们在三王子坟跟前的青草地上席地而坐。我便打开录音机。几个孩子便在青草地上疯跑着捉蚂蚱。

    三王子说了一段,花花翻译,可刚翻了二三句,突然她的嗓子就呛住了,一句话也说不成了。花花挣扎着说:“不行了,将士们打断了三王子的话,不让他说。这是一个将领要自己说。”

    花花又对笔者说:“这些不用录了。”意思和我前边的想法一样,不是正式故事,没有必要录。

    其实我的想法已变了:从这次开始,不管是不是正式故事,只要三王子说话,就一句不拉全部录。

    依然是李金兰说,花花翻译,显然,这位将军对三王子有意见:“那时候,你们讲侵略这个国家,侵略下以后有多少多少好处,我们就听你们的,抛家弃妻儿,跟你们来了。可是,我们来了,一路死了多少人!受了多少苦!如今我们都是孤魂野鬼,在中国游荡,而你三王子如今附在人身上,吃香喝辣,享受了人间的荣华富贵,而我们呢,还在这里天天受罪。”

    “不是我们小气,我们也想把事情办成。”李金兰解释说。

    这位将领继续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天经地义。这件事情办成,最终受益的是谁,是你们在人间的人,你们风风光光,而我们,谁能看见我们吗?最终受益的是你们,我们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你们能不能答应,不是我们违背你们。”

    这时候,笔者,李金兰,胡女士忙异口同声地说:“你们说嘛。你们说出来,我们办。”

    “没有什么大要求,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们希望你们拿出点银子,也把我们款待款待,让我们也吃一点肉,喝一点葡萄酒,享受一下,下边我们就好好和你们配合。最后受益的还是你们人间的人。带我们下去,你们吃,我们闻一闻,还是吃在你们的肚子里,行不行?”

    “行。”“行。”李金兰、花花、胡居士满口答应。

    我说:“今天下午回到城里就吃。我请客。”

    “这样的话,我们就要吃好的,不能像以前一样胡乱对付了”。

    花花对这位将领说:“你们这么说也不对,怎么能说我们以前哄你们呢。我们从来不哄你们。”

    李金兰说:“今天就好好吃一顿,吃啥?”

    将领说:“本来我们要吃肉,因为我们罗马本来就是吃肉,肉是我们的主食。可是师父来这里给我们做法事时说,吃肉杀生,容易增加业力,吃素可以减少业力。可是我们平时吃不上东西,你们都是罗马皇族的人,当年要不是你们贪心,让我们到了这里,我们怎么会死在这里?你们现在住着高楼,手里有那么多银子,我们就跟你们解个馋行吗?”

    “行。”

    “行。”

    “今晚上。”

    我说:“吃什么,那就烤肉吗?”

    “就是你们说的火锅,那时候我们罗马有涮锅。可是,必须以肉为主,上次你们请我们吃的火锅,全是海带,吃的我们一个礼拜都不舒服,今天就是吃肉。”

    李金兰,花花,胡居士都笑起来,争着说话,她们告诉我说,上次他们几个人去北海子附近一个十元管饱的地方吃的。因为太便宜,所以商家给的肉也限量,而蔬菜尽管吃。对于喜好吃肉的罗马将士来说,当然不行了。

    我说:“好,就吃肉,今天全肉。”

    议论一阵,定下一个吃肉的地方。

    李金兰开始又唱了一段罗马歌曲。当然是这位将领唱的。

    胡居士尽管和三王子打了几年交道,可还是忍不住感叹地说:“太不可思议了。”

    李金兰、花花、胡居士有感而发,又给我讲起许多她们和三王子他们交往的有趣、富有人情味的往事,你一句他一句,都不完整,过于细碎,在此略去。

    总之,人、鬼一齐争着说,气氛相当的热烈,又温情脉脉,人和鬼在这里相处十分合谐,交流又很自然亲切。

  第四十七篇

    上接第四十六篇(李金兰、花花、胡居士有感而发,又给我讲起许多她们和三王子他们交往的有趣、富有人情味的往事,你一句他一句,都不完整,过于细碎,在此略去。

    总之,人、鬼一齐争着说,气氛相当的热烈,又温情脉脉,人和鬼在这里相处十分合谐,交流又很自然亲切。)

    笔者见气氛很活跃,也受到感染,便忍不住想说几句为花花她们开脱的话。于是,便对三王子说:“过去他们也不懂,我也不懂。写书这件事,固然是人办,人最后得利得名,其实,这是一件人、鬼双赢的事。要把你们受的罪,受的委屈讲出来,离开人办也不行。所以,我希望你们好好配合我把书写好,一旦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了,书卖了,就可以得好多钱。有了钱,就可以为你们盖庙了。有了庙,有了书,就有了固定的基础,有了广泛的影响,有了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那时,不但永昌的人,你们罗马的后裔,而且全世界的人都来这里朝拜,供养你们,祭拜你们。你们也有个地方安歇了,不会还在这野地里野山上挨饿受冻了。”

    笔者又对李金兰、花花说:“只要庙修到这里,来的人多着呢。而且这里必须住人。如果你们来不了,就请一个出家人守在这里。”

    李金兰说:“这沟里有水,能住。”

    笔者对罗马将士、三王子说:“不但你们配合我把书写成,而且要你们帮忙翻译出版给全世界,才能轰动,才能挣上钱。书卖不出去,发行量不大,确实没办法。我们都是挣死工资的人,吃饭没问题,可要干这么大的事,确实没有能力,是心有余力而不足。这几年你们也没少宣传,到处讲,可就是没有一个大富大善人捐资建庙。证明此路不通。我思来想去,就靠这本书了。而这本书发行,还要靠佛菩萨加持,靠你们帮忙。书写不出来,是我的责任。而书卖不出去,你们骂我们也罢,怨我们也罢,我们也没有办法。”

    花花,李金兰,胡居士他们都七嘴八舌地说,意思是,我们这几年十分虔诚的为罗马的事到处跑,花上时间花上钱,只要三王子说到那儿,叫干啥,她们就到那儿,就干啥。从不敢怠慢。

    笔者为他们几个人继续抱不平,说:“就是这样跑,罗马将士还有意见了。”

    李金兰说罗马将士又有话了,继续说。听口气似乎还是一位高级将领。

    花花翻译过来:

    “哎呀哎呀,今天谢了你们,你们这么多人来,答应我们好好饱餐一顿。我们几千年了,今天十分高兴,现在我们的将士正在草地上为你载歌载舞,感谢你们,感谢兰州来的这位大贵人。只要你把书写出来,肯定能成功。只要你不像前几天来的那些人,你就能成功。我们这些罗马幽灵们就一定把路给你铺好,你不是昨天说美国,意大利,英国吗?这些地方我们过去着呢。让全世界都能看懂,看到。这一点,靠我们,也要靠佛菩萨加持。半个月之内你们三个人一定要到密宗师父那里去。”

    这位将领说此时此刻众多将士正在草地上载歌载舞呢,我相信这绝对是真的。只是,我是肉眼凡胎,可惜什么也看不见,依然是平坦空旷的青草地,朗朗的阳光。实在遗憾得很。我此时特别希望我有特异功能,能看见这—切。

    “这本书还是要靠这位大贵人来写。佛菩萨一定会加持你。这本书一定会轰动全世界。这位大贵人无怨无悔到这里来,最后他自己能得多少他不管。不象前几天那几个人,嘴上叭嗒叭嗒地,还有那个人手上拿个那个那个东西,这么这么的。(“叭嗒叭嗒”指嘴上讲得好听流利,“那个那个”东西指照象机、摄像机。“这么这么”的指手摆弄机子的动作。花花边翻边双手做动作。----作者注。)

    笔者惊叹地打断花花的翻译插话说:“鬼魂们真是什么都清楚得很。我的观点我也不隐瞒,比方说,如果这本书真如三王子讲的能打到全世界去,能挣一百万元,我们几个弟子就少取一些利,用以维持几个弟子在人世间的基本生活需求。这也是三王子一直希望的,因为三王子一直有两个愿望,一个是为罗马将士盖庙,使众多将士有一个灵魂安歇的地方,避免在这荒山上挨冻受饿,第二个愿望就是要改善李金兰母女的生活,至现在,李金兰连自己的房子也没有,生活也很窘迫,三王子一直很内疚。也怕人笑话说既然有鬼魂附体,三王子神通那么大,咋不把李金兰先变富了。所以,三王子这第二个愿望也很强烈。所以,我在此也向三王子和诸将士发愿,书稿的绝大部分收入首先要用以为罗马将士盖庙。第二步再用于改善李金兰花花的生活状况,在此基础上,我个人也可以适当得益。就退一万步讲,即是这本书一分也挣不来,甚至会遇到难以预料的困难,但是做为我本人,书我也一定会写出来。就是一分不挣,我也无怨无悔。我发自内心地愿为罗马将士服务终生。因为我在这里真正地看到了灵魂不灭,看到完全存在的另一个世界,接触到了三王子、军师、罗马将士这么好的二千年前的人。所以,为满足我的好奇心,为尊重这个重大的实际存在的不可思议的实事,为三王子,为佛菩萨,为真有灵魂这个事实,我甘愿牺牲我的一切。我是一个作家,写文章是我的终生嗜好,至少眼下还如此。一辈子就是写文章,不写这就写那,连人世间随便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也写,如今有缘有运气碰上这么好这么重大的题材,我为什么不努力去写呢?我相信许多作家是求之不得的。只是我能得到这题材,这是佛祖对我的特殊优待,是三王子对我的信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当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写出这本书,我一定能办到,能力也能达到。而在全世界去找出版人,找愿意帮我们的人,我可以尽最大的努力去想办法,但能不能完全如愿,我真不敢完全保证,还是要靠三王子你们罗马将士和佛菩萨帮助。”

    笔者顺着罗马将士不满意的地方对前些日子来的人发了一番感慨:“他们缺乏起码的礼节和诚心。你们几人陪他们一整天,难道他们就不能和你们同桌吃一顿饭?不能顺便请你们一顿?还要叫你们回去再做饭,太小气太不把你们当人了。我昨天已从花花口中知道了,他们拍下千载难逄的镜头后,花花想让他们给复制一盘,那位摄像的竟哄骗花花说,这摄像机上有密码,打不开。让回去复制一盘,他竟说无法复制。有这么为人的吗?”。

    事情虽已过去几天了,花花也依然心气难平,说:“人世间一样,你把人家请到家里办事,不给吃不给水,客人能高兴?你们在饭店大吃大喝,而把给你办事的人放在外边不管行不行?”

    笔者感叹:“他们在这件事上严重地引起了罗马将士的反感,伤害了他们的感情,他们的缘分可能就到此为止了,下次来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我们大人们和三王子、军师、将士这些鬼魂说话,而李金兰的家孙女、外孙子三人就在山上玩耍。她们抓了许多蚂蚱要大人们为他们装好。李金兰、花花、胡居士就一边说话一边为他们用朔料袋装好,又给他们一些吃的哄着他们去玩,别影响大人们说话。

    阳光朗朗,不冷不热,微风吹着,十分舒服。

    将士们又通过李金兰说话了,花花翻译过来:

    罗马将士:“这位大贵人,(指作者----注)你不要认为我们这些罗马鬼魂小鼻子小眼,就为一点吃喝而怪罪他们,你是一位诚实的人,对人直来直去,心里咋想就咋做。而有的人和人交往,就看对自己有没有利益。就象前几天来的人,他们都是这样的人,全为了自己。嘴上讲的好,可不是为我们办事,而是利用我们而已。想着等自己成功了,就把对方一脚蹬开。没有那么容易!那些东西我们能给你,但是你若心术不正,我们也会让你一片空白。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时,我们也不会这么做。你们做的太绝,我们只有也做绝。你心中有我们吗?你把我们几位凡世的肉人怎么对待的,她们能饶过去,我们不饶。事情不是这么个干法。”

    看来他们的这些做法真是把罗马将士气坏了。

    笔者感叹:“他们把罗马将士的感情伤害得太厉害了!”

    一位将领继续说:“在走入正题的时候,高科长,我们还有一个小要求,让你带个话给他们,你们在一个城市里,打电话见面都方便,你就直接了当地转告我们的话:你现在往前走,是我们罗马将士把你吹上去了,你让他下次来的时候给我们赔情道歉。一桌摆上,这个标准。”

    花花做了一个手势:伸了两个指头。

    “我们还可以给他一点线索,如果他下次仍然是老样子,嘴上郎当朗当,我们就要给他点惩罚。高科长你把这本书写出来,你的妻子、你的女儿、在三年时间内,不信你来看,肯定会有大好处。天机不可泄露,我们将士们会帮你。虽然我们有时对三王子有点埋怨,但是,对你,我们是一致的,他毕竟是我们的王子。

  第四十八篇

    上接第四十七篇(李金兰、花花、胡居士有感而发,又给我讲起许多她们和三王子他们交往的有趣、富有人情味的往事,你一句他一句,都不完整,过于细碎,在此略去。

    总之,人、鬼一齐争着说,气氛相当的热烈,又温情脉脉,人和鬼在这里相处十分合谐,交流又很自然亲切。)

    “这三个肉身人(李金兰、花花、胡居士---作者注)他们几年为了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费了不少劲。无怨无悔地跑。就说这个胡居士吧。她的前身真正是我们罗马的公主,这几年,他的钱财也花了不少。她也无悔。而她们母子俩的家庭条件你也很清楚,手里没有钱。他们就是以苦力来吧,更是无怨无悔。以我们罗马人来说,哪有在人前矮三分的。根本就没有这个说法。前赢不算赢,最后的赢,才是真正的赢家。高科长,你说是吧。有人现在看不起她们母女二人,说她们穷,干的是没名堂的事,是瓜子,是傻子,成天往山里跑。那么再过一二年,你们再看吧。我们靠的是什么?对人也罢,对二千年的鬼魂也罢,我们靠的是一片诚心来做人做事,对不对?做人全凭一片诚心来对待别人,不要对人玩心眼。玩心眼上天都不会原谅。高科长,你告诉他们,为什么你们在里边七碟子八碗,后来你到融戒(指三王子---作者注)的家中,到门口时,为什么肚子翻江倒海地难受?自己回想回想吧。就这些。我们的话完啦。”

    笔者不知也没问说这些话的鬼魂究竟是三王子手下那一位将领,虽然当了两千年的鬼魂,饥寒交迫,可干脆、直率、嫉恶如仇、有恩必报的作风一点没变,他们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有看法就提,有牢骚就发,有恩就老想着报。当然,有没有能力报是一回事,而只记着别人的好处,就足以令笔者感动了。笔者为有幸“认识”他们,真是万分高兴和感动。当他说了“我们的话完啦”之后,果然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了,进入了正题。其实笔者还希望他们再说点什么,这些话真过瘾。可一句也没有了,三王子又开始了讲故事。

    怎么办?有上万人,而我们就几千人,也没有粮草了。

    军师伤感地说:“再没有什么办法了,只有硬拼了。看来老天绝我呀。三王子,我们占领这个国家看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我们是不是能回去,也已是个未知数了。现在我们尽量往前走吧。前边是冰,后边是火,后退已是不可能的了。就是回去,怎么面对家人呀?怎么面对罗马?逃兵一个!我们罗马军人本来就是宁可杀,不可辱,我们怎么能够当一个逃兵呢?”

    将士们都唉叹着:肥沃的土地,肥沃的土地,真不知肥沃在哪里?要酒没酒,要肉没肉,要美女没美女,就是占了这样的地方,又有什么用!我们的统帅,你可说啊。

    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突然,前边又跑过来一个人,刚到跟前,就跌倒了。

    别的人忙喊:“张小张小,你怎么啦?”

    他奄奄一息地说:“不好了,不好了,你们快跑吧。他们说这边有敌人,已经朝这边追来了。他们把我当成敌人的奸细,你看我们身上已中了三刀。”

    “怎么办啊?”有人问。

    军师说:“大家快点,准备战斗。敌人要来了。”

    讲到这里,正题故事又停下了,他们又讲起了别的。依然还是罗马的一位将军在说:

    “我们为什么要说出军师和三王子的名字?你们看不见我们,我们可以看清你们。这不是我们自私自利。我们今天的这位大贵人,他说得很恳切,也很真实,这本书写出来,对我们有大好处,对他自己也有一点点利益,名扬出去了,自己也就有名了嘛。我们既然想让这本书轰动全世界,我们就得把名字说得很清楚啊。否则,别人会不信,说连自己将领的名字都讲不清,会是真的吗?人常说:“最后一张王牌,自然就要放在最后,那能轻而易举地用呢?

    “他们母女很本份,三王子的名字,如果被那些人三句好话一套,你们肯定就告诉他了。一下子就出去了。只有今天在这儿,你们谁也记不下,就只有这位大贵人他能记下,当别人想知道的时候,那你们就把书买上去看吧。”

    笔者听了这些幽冥众生发自肺腑绝对真实的话,感动得真想哭。不知说什么好:“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你们对我报的希望很大,太看重我了,我越心里不安。为你们的信任和赏识既高兴,又感到压力很大”。

    李金兰:“三王子的名字一直没有报过。就是师父问了几次,他也没说。”李金兰刚说完这一句,又接着说:“三王子要说话。”

    于是,他说起罗马语,说了一段,花花又翻译过来。

    三王子:“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指谢谢刚才说过话的他手下的将军。可惜作者肉眼凡胎,看不见。---作者注)虽然我在人世间附体,可我也想你们,肉身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她五十多岁了,没有文化。一年比一年老了,她对人十分诚实。为了我们罗马的事情,她是对任何人都说,她相信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所以对谁都讲。现在我没有彻底想透,现在就对你们诸位将士说声对不起,我对你们拜三拜,拜完后,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希望你附到这位小弟子身上(指花花----注。)把三王子名字、军师名字、十位大将军名字、还有四位副将的名字,告诉这位大贵人。他千里迢迢而来,总是希望把这件事办成。我们告诉他,他回去就可以写到书里了。我在人世间真的不行。现在,我和三位肉身就向你拜三拜。”

    三王子的这段话,依然是通过李金兰说古罗马话,而通过花花翻译的。

    于是,花花让笔者准备,这次没有经过李金兰,而由她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笔者记了下来。

    三王子:“下边就劳驾你了,在讲这个过程时,人名字就得你来说,我当然不知道了。”

    花花是一个音一个音念的,怕我记不住,有的反复念几遍。这一节没有录音,嫌费磁带,笔者就用纸笔记录。

    于是,这位我不知名的将军通过花花说,我记下了:

    三王子名字:

    黑达摩斯.完颜希旦.考希娅

    军师名字:

    达摩斯里.拉里拉摩.奥西斯

    副将名字:

    霍弥斯.窦达立瓦斯.欧瓦德

    第一队首领:

    焦利斯瓦治.墨拉达欧迪

    (共十名首领。据有关资料讲,翻译罗马军队的固定翻法有专用名词“军团”,英语为legion,专指“罗马军队”而不是泛指军队,其中一个基本含意是“所有罗马军队”,另一个含意是“古罗马军队的基本组织和战术单位,每个罗马军团有步兵4000人至6000人”。所以,这里的“队”,笔者以为可能是“军团”。----作者注。)

    第二队首领:

    冒迪西.斯瓦治.达奥米亚迪

    第三队首领:

    冒霍迪西瓦.斯迪利希.耶斯瓦

    第四队首领:

    霍斯迪罗米迪.奥勒迪西.治治米米迪

    第五队首领

    程斯迪.埃里沙娃.迪米里地

    第六队首领

    霍斯利.考考米迪西.治瓦苏

    第七队首领

    库库瓦.达希孜瓦.埃里希墨斯霍

    笫八队首领

    何维利.米斯治瓦.考利达瓦亚墨玖斯

    第九队首领

    奥斯亚.迪瓦治希高利希.斯利达契.霍米希埃维

    第十队首领

    道达斯瓦地.何米迪西亚.埃斯瓦治宜迪希.墨亚迪瓦

    四位女眷的姓名

    1、梅美莉娅.西西埃亚.娃娃宜

    2、红斯莉.花阿治达.埃利西美

    3、霍西莉.美治莉西娅.达翁斯

    4、霍福里.斯斯治.奥希里迪瓦治

    恺撒四公主性名

    黑达摩斯.梅丽夏治.奥维塞亚里希

    这位将领说,三王子有二个哥哥四个姐姐,胡居士前身为四公主。

    (花花一字一顿地说,笔者一字一字记,因汉语同音中有许多字,究竟那个最合适,因记得快,有时难免用字不准,只是根据我们常见的欧美翻译习惯用字用字,作者在此特说明。)

    第四十八篇

    上接第四十七篇(李金兰、花花、胡居士有感而发,又给我讲起许多她们和三王子他们交往的有趣、富有人情味的往事,你一句他一句,都不完整,过于细碎,在此略去。

    总之,人、鬼一齐争着说,气氛相当的热烈,又温情脉脉,人和鬼在这里相处十分合谐,交流又很自然亲切。)

    “这三个肉身人(李金兰、花花、胡居士---作者注)他们几年为了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费了不少劲。无怨无悔地跑。就说这个胡居士吧。她的前身真正是我们罗马的公主,这几年,他的钱财也花了不少。她也无悔。而她们母子俩的家庭条件你也很清楚,手里没有钱。他们就是以苦力来吧,更是无怨无悔。以我们罗马人来说,哪有在人前矮三分的。根本就没有这个说法。前赢不算赢,最后的赢,才是真正的赢家。高科长,你说是吧。有人现在看不起她们母女二人,说她们穷,干的是没名堂的事,是瓜子,是傻子,成天往山里跑。那么再过一二年,你们再看吧。我们靠的是什么?对人也罢,对二千年的鬼魂也罢,我们靠的是一片诚心来做人做事,对不对?做人全凭一片诚心来对待别人,不要对人玩心眼。玩心眼上天都不会原谅。高科长,你告诉他们,为什么你们在里边七碟子八碗,后来你到融戒(指三王子---作者注)的家中,到门口时,为什么肚子翻江倒海地难受?自己回想回想吧。就这些。我们的话完啦。”

    笔者不知也没问说这些话的鬼魂究竟是三王子手下那一位将领,虽然当了两千年的鬼魂,饥寒交迫,可干脆、直率、嫉恶如仇、有恩必报的作风一点没变,他们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有看法就提,有牢骚就发,有恩就老想着报。当然,有没有能力报是一回事,而只记着别人的好处,就足以令笔者感动了。笔者为有幸“认识”他们,真是万分高兴和感动。当他说了“我们的话完啦”之后,果然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了,进入了正题。其实笔者还希望他们再说点什么,这些话真过瘾。可一句也没有了,三王子又开始了讲故事。

    怎么办?有上万人,而我们就几千人,也没有粮草了。

    军师伤感地说:“再没有什么办法了,只有硬拼了。看来老天绝我呀。三王子,我们占领这个国家看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我们是不是能回去,也已是个未知数了。现在我们尽量往前走吧。前边是冰,后边是火,后退已是不可能的了。就是回去,怎么面对家人呀?怎么面对罗马?逃兵一个!我们罗马军人本来就是宁可杀,不可辱,我们怎么能够当一个逃兵呢?”

    将士们都唉叹着:肥沃的土地,肥沃的土地,真不知肥沃在哪里?要酒没酒,要肉没肉,要美女没美女,就是占了这样的地方,又有什么用!我们的统帅,你可说啊。

    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突然,前边又跑过来一个人,刚到跟前,就跌倒了。

    别的人忙喊:“张小张小,你怎么啦?”

    他奄奄一息地说:“不好了,不好了,你们快跑吧。他们说这边有敌人,已经朝这边追来了。他们把我当成敌人的奸细,你看我们身上已中了三刀。”

    “怎么办啊?”有人问。

    军师说:“大家快点,准备战斗。敌人要来了。”

    讲到这里,正题故事又停下了,他们又讲起了别的。依然还是罗马的一位将军在说:

    “我们为什么要说出军师和三王子的名字?你们看不见我们,我们可以看清你们。这不是我们自私自利。我们今天的这位大贵人,他说得很恳切,也很真实,这本书写出来,对我们有大好处,对他自己也有一点点利益,名扬出去了,自己也就有名了嘛。我们既然想让这本书轰动全世界,我们就得把名字说得很清楚啊。否则,别人会不信,说连自己将领的名字都讲不清,会是真的吗?人常说:“最后一张王牌,自然就要放在最后,那能轻而易举地用呢?

    “他们母女很本份,三王子的名字,如果被那些人三句好话一套,你们肯定就告诉他了。一下子就出去了。只有今天在这儿,你们谁也记不下,就只有这位大贵人他能记下,当别人想知道的时候,那你们就把书买上去看吧。”

    笔者听了这些幽冥众生发自肺腑绝对真实的话,感动得真想哭。不知说什么好:“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你们对我报的希望很大,太看重我了,我越心里不安。为你们的信任和赏识既高兴,又感到压力很大”。

    李金兰:“三王子的名字一直没有报过。就是师父问了几次,他也没说。”李金兰刚说完这一句,又接着说:“三王子要说话。”

    于是,他说起罗马语,说了一段,花花又翻译过来。

    三王子:“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指谢谢刚才说过话的他手下的将军。可惜作者肉眼凡胎,看不见。---作者注)虽然我在人世间附体,可我也想你们,肉身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她五十多岁了,没有文化。一年比一年老了,她对人十分诚实。为了我们罗马的事情,她是对任何人都说,她相信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所以对谁都讲。现在我没有彻底想透,现在就对你们诸位将士说声对不起,我对你们拜三拜,拜完后,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希望你附到这位小弟子身上(指花花----注。)把三王子名字、军师名字、十位大将军名字、还有四位副将的名字,告诉这位大贵人。他千里迢迢而来,总是希望把这件事办成。我们告诉他,他回去就可以写到书里了。我在人世间真的不行。现在,我和三位肉身就向你拜三拜。”

    三王子的这段话,依然是通过李金兰说古罗马话,而通过花花翻译的。

    于是,花花让笔者准备,这次没有经过李金兰,而由她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笔者记了下来。

    三王子:“下边就劳驾你了,在讲这个过程时,人名字就得你来说,我当然不知道了。”

    花花是一个音一个音念的,怕我记不住,有的反复念几遍。这一节没有录音,嫌费磁带,笔者就用纸笔记录。

    于是,这位我不知名的将军通过花花说,我记下了:

    三王子名字:

    黑达摩斯.完颜希旦.考希娅

    军师名字:

    达摩斯里.拉里拉摩.奥西斯

    副将名字:

    霍弥斯.窦达立瓦斯.欧瓦德

    第一队首领:

    焦利斯瓦治.墨拉达欧迪

    (共十名首领。据有关资料讲,翻译罗马军队的固定翻法有专用名词“军团”,英语为legion,专指“罗马军队”而不是泛指军队,其中一个基本含意是“所有罗马军队”,另一个含意是“古罗马军队的基本组织和战术单位,每个罗马军团有步兵4000人至6000人”。所以,这里的“队”,笔者以为可能是“军团”。----作者注。)

    第二队首领:

    冒迪西.斯瓦治.达奥米亚迪

    第三队首领:

    冒霍迪西瓦.斯迪利希.耶斯瓦

    第四队首领:

    霍斯迪罗米迪.奥勒迪西.治治米米迪

    第五队首领

    程斯迪.埃里沙娃.迪米里地

    第六队首领

    霍斯利.考考米迪西.治瓦苏

    第七队首领

    库库瓦.达希孜瓦.埃里希墨斯霍

    笫八队首领

    何维利.米斯治瓦.考利达瓦亚墨玖斯

    第九队首领

    奥斯亚.迪瓦治希高利希.斯利达契.霍米希埃维

    第十队首领

    道达斯瓦地.何米迪西亚.埃斯瓦治宜迪希.墨亚迪瓦

    四位女眷的姓名

    1、梅美莉娅.西西埃亚.娃娃宜

    2、红斯莉.花阿治达.埃利西美

    3、霍西莉.美治莉西娅.达翁斯

    4、霍福里.斯斯治.奥希里迪瓦治

    恺撒四公主性名

    黑达摩斯.梅丽夏治.奥维塞亚里希

    这位将领说,三王子有二个哥哥四个姐姐,胡居士前身为四公主。

    (花花一字一顿地说,笔者一字一字记,因汉语同音中有许多字,究竟那个最合适,因记得快,有时难免用字不准,只是根据我们常见的欧美翻译习惯用字用字,作者在此特说明。)

  第四十九篇

    上接第四十八篇[这位将领说,三王子有二个哥哥四个姐姐,胡居士前身为四公主。

    (花花一字一顿地说,笔者一字一字记,因汉语同音中有许多字,究竟那个最合适,因记得快,有时难免用字不准,只是根据我们常见的欧美翻译习惯用字用字,作者在此特说明。)]

    

第二十三章 和汉军斗阵法,罗马军用    鱼鳞阵对付汉军八卦迷惑阵,罗马军败北,    400人阵亡,罗将军仁义大度,主动讲和    送粮食赠地盘,罗将军和军师结交兄弟,    化干戈为玉帛



    还是在大本营的山上,当这位将军讲完所有人名时,三王子继续接着讲他的战斗故事:

    “赶快,赶快,前边有敌军,大家准备好,我们要尽快转过山尾,一定要冲过去,听说这个罗将军十分厉害,我们冲过去再说。”

    我也做好了准备,准备冲过去。可是军师坚决不让我冲在前边,他说:“你是主帅,不能冲在前边,同时,凯撒对我十分信任,反复叮嘱我要照顾好你,这是我的职责!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你平安送到罗马,我才能向恺撒交帐,向你的亲戚姐妹交待啊,你说啥也不能上阵啊。”

    瞬间,马蹄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前边就传来了厮杀声,真是刀光剑影了。

    只听见有人喊:“大家一定要把这些杂毛赶出我们国家,这么几个杂毛子居然也痴心妄想,想占领我们的国家,真是笑话。”

    大家一听他们叫我们杂毛,我们许多人一下子力气就有了,既然你们叫我们杂毛,那就让你们这些三寸钉子见识见识我们有多厉害,我们有你们一个半人高,我们就是七天不吃饭,我们都可以把你们杀了。

    冲啊!冲啊!我们后边的战士也加鞭冲了上去,和敌人展开了厮杀,我在中间,只有我和我们的四位眷属在一起。军师也拿起战刀,说:“快,我们要布起阵法,这么乱杀肯定不行,我们的鱼鳞阵肯定能赢他们,快!”

    是啊,我们的鱼鳞阵是战无不胜的。他们肯定赢不了。他们肯定嬴不了。赶快把盔甲拿下来,挡到前边。这时候,我们的战士脱下盔甲,挡到前边,又变换了队形,鱼鳞阵就组成了。

    而对方,见我们退出战斗,重新组织了队形,那位罗将军特别惊奇,他手一挥,他们的队伍立即停了下来。

    一个军官急得大喊:“将军,我们打得正起劲,为什么要停?为什么要停!”

    “孩子,你看他们在干什么!不能这样硬拼啊。”

    这时,我们的鱼鳞阵组成了。

    军师说:“我们至少有五分的胜算。我们用此法,他们必败。快!其他人把个人随身携带的粮食拿出来,让上阵的战士们吃上。这些盔甲太重了,他们需要体力。”

    对面的将军也不再进攻,他也摆起了阵法。可他们的阵法是什么阵法?我们也没有见过。

    只听见对方的一名军官对罗将军说:“他们摆的什么阵,我们没见过。”

    罗将军说:“不管他是什么阵,我们摆起八卦阵对付他们。我们的八卦阵肯定比他们的阵法要厉害。”

    于是,他们也调兵遣将,开始布阵。

    军师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居然对汉朝的八卦阵也了如指掌。

    他指挥队伍:“最前边9个人注意!你们向左冲击。一定突破他们的死门”

    花花翻译完,不由得插了一句自己的话:“那时有八卦阵吗?”她也怀疑三王子的话。

    笔者说:“肯定有。因为人文始祖伏羲氏发明了八卦,周文王改进了八卦。伏羲氏离汉朝这个时候约有6000年,周文王离汉朝这个时候也有1000年。八卦主宰万物宇宙,在春秋战国时期,八卦已被熟练应运了。我们就从春秋战国开始的公元前725年算起,至汉宣帝,也有700年了,这么长时间难道还创造不出一个八卦阵来?”

    我很自信,关于这个问题,我完全可用我的历史知识替三王子做一个肯定的答复。

    突然之间,我跟前的一位负责警卫我的军官问我:“主帅,他们摆的这是什么阵法?好象八个角角。这是什么?”

    军师说:“这是汉朝军队的一个阵法。他们打仗也讲究阵法,他们有36计啊。只可惜我只看过他们的12计书籍,他们有八卦阵,还有八卦迷惑阵。总之,你们要冲进他们的死门,只要冲进死门,他们的玄门、杜门我们就不怕了。你们一定要冲击他的死门,冲出去,我们就有胜利的可能。”

    将领奥维迪说:“一定,一定,军师,你放心好啦。”

    突然之间,军师说:“不好!他们的杜门开了”。

    军师说:“冲击他们的生门。”

    我们的21名战士就冲进去了。军师特别紧张,他也只是从书上见过,具体也没有经验。而我呢?阵法更是一窍不通,我们的阵法是否能破了他们的阵法呢?其实谁也没有底。

    他们的罗将军一声令下:“转!”

    马上,他们的队伍就旋转起来了,四门全开了。

    “我们的战士全上阵,破开他的惊门和生门。记住,他们向左转,你们向右转,不能进入他们的中心啊。这叫八卦迷惑阵,他们一转,你们自然就迷惑了,知道吗?”

    军师继续给参战将士说:“这个阵法,在西域是一个最复杂的阵法,没有很好的军事素质是难以打破的。所以你们一定记住,他们往东,你们往西,他们往南,你们往北。”

    有军官说:“我们初到这里,那里能弄清楚东南西北呀。”

    军师说:“我的右手是东,我的左手是北。看我的手势。”

    这个时候,我们心里特别紧张,都在关注他们的阵法,而对面的罗将军,也在关注着我们的阵法。

    对面有的军官也在说:“他们这是什么阵法,兵法书上也没有啊。”

    他们也被我们这奇怪的阵法弄得焦急不安,喊叫着。

    就在这时,军师大喊:“不行,你们赶快撤回来,组织雁舞阵,挑选1500名精兵组成雁舞阵,我们不能陷进他们的迷魂阵,就会被消灭。”

    战士们很快退出了战场,很快组织起了雁舞阵,我们的一个阵法又开始了。

    军师嘴唇上流着血,他也顾不上了,拳头紧紧地握着,转来转去,观察着前方,尤其我们鱼鳞阵的胜算。

    对面的阵法确实厉害。其实不管阵法厉害不厉害,总是他们的战士吃得饱饱的,体力也着实很棒,而我们的战士己经几天没有吃饭了,我们己经疲惫不堪了,如果再这样打下去,不行啊。

    军师看着我们的军队渐渐地支撑不住了,他们的罗将军也在观注着阵地,他大声喊:“快,后备军上,西边的撤。”

    军师也喊:“快,左边的撤,再上去900人。我们撤出后,把他们西边上的人全杀了。”

    对面罗将军突然从战马上跳了下来,:“不行,快。”他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他冲上去,也开始厮杀起来。

    不好。

    军师忙向部队大喊:“赶快退回500步,退回500步。”

    可是己经迟了,我们的400多人己经被杀了。军师着急地对我说:“我们的阵法不行,怎么办啊?”

    他真的是急得没有一点主意了才问我。可你问我,我问谁啊。

    “我来上吧。”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勇气,想冲上去亲自厮杀一番。

    “不行。你看,他们的罗将军武功非常高强,论武功,你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难道就这样全军覆没吗?我们的阵法真的不行吗?

    “军师说:“不是我们的阵法不行,而是我们的体力不行。”

    当然,我们的战士还是十分勇敢的,给他们也造成了重大的伤亡。

    突然之间,他们的号声响了,他们退兵了。

    他们撤兵了。因为他们的将士也不行了。虽然我们几天没吃,可总之我们的人个子比他们大得多,比他们强。

    我们也撤兵。死的死,伤的伤。

    撤回来的人都问:“军师,怎么办?看来我们的鱼鳞阵也不行。”

  第五十篇

    上接第四十九篇(他们撤兵了。因为他们的将士也不行了。虽然我们几天没吃,可总之我们的人个子比他们大得多,比他们强。

    我们也撤兵。死的死,伤的伤。

    撤回来的人都问:“军师,怎么办?看来我们的鱼鳞阵也不行。”)

    军师说:“不是我们的鱼鳞阵不行,而是你们的体力真的不足啊。他们歇息了,我们也要歇息,关键是想办法要吃上啊。”

    大家席地而坐,一边歇息,一边在讨论,怎么样才能打赢这一仗。

    唉!唉叹声一片。

    对面的罗将军也休息了,看来他是一位真正的能征善战的将军。

    突然,对面走过来十几个兵士。他们都带了东西:三只羊,二担水,还有人手里抱着这么圆圆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你们人间现在叫做锅盔的东西吧来慰问我们。

    一个领头的说:“这是我们罗将军慰问你们的。我们罗将军说,他从来没有遇上你们这么强的敌手。他很佩服你们。我们跟将军也打了不少仗,也从来没有这么输过。我们罗将军问你们这是什么阵法?你们侵略我们,我们刀兵相见,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国家,都为各自国家的利益。我们也各为其主。我们将军说,如果不是你们侵略我们的国家,我们说不定会成为好朋友的。我们将军让我们问问你们,你们刚才的阵法叫什么阵法?”

    “谢谢你们将军的慰问,告诉你们也无所谓,我们这个阵法叫鱼鳞阵。我们是从一个遥远的国家而来。”

    这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暴露我们是从罗马而来,而是说是一个遥远的国家。

    “我们是流落到这里的。只是想找一块地方居住罢了,并没有想侵略你们的国土啊。”

    军师不愧为军师。你看他话说得多么委婉、中肯。

    大家的心彻底放下了,将士们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对面的罗将军友好地向我们招了招手,军师也回应地招了招手。

    当我们把他们送的东西风扫残叶似的吃完后,我们还想着,这下罗将军又该命令军队和我们开战了。所谓送吃的,就是不想让我们当饿死鬼吧。

    可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位罗将军真是一位仁义至止的将军,他骑着战马,带了他的十位部将向我们走来。

    将士们有的警惕地拿起了战刀。

    军师马上进行了制止:“不能不能,不管怎么样,他们对我们有了滴水之恩啊。我们先看他说什么吧”

    将士们不服,说:“前边我们遇到的王将军不就是先给我们酒肉,然后害我们嘛。我们再不相信他们了”

    “不,我觉得他不是王将军。”

    就在我们说话间,罗将军已到了我们跟前,他们先翻身下马,双拳一抱,先向我们行了一个礼。我们的将士也学着他们的样儿向他们回拜了一下。

    罗将军说:“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刚才派来的人讲不清。你们为什么要到这地方来?难道你们没有自己的国土吗?为什么这么狼狈呀?”

    军师笑了笑,说:“你也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一穿上这战袍,一生就是在沙场上了。我们是从那边很远的地方来的,只想在这里找一个能吃上饭,不用再流浪的地方。我们现在连流浪汉也不如啊。我们都是穷人,就想住下过平安的日子,并没有想跟你们打仗。如今你们打我们,我们得顾命。你们杀我们,我们也不可能不杀你们呀。”

    罗将军说:“我们理解你们的想法。是啊,我们都是军人。我们也是为保卫我们的国家。既然你们不是侵略我们这个国家,为什么不早说清楚?”

    军师说:“那里有机会讲清楚,等我们讲清楚,我们早就成了亡灵了。”

    罗将军笑了笑,说:“既然是这样,你也是个爽快人,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好吗?我今年31岁。”

    哇,31岁就当了将军,文韬武略还这么好。我暗自赞叹。

    军师说:“我比你大,怎么称呼?”

    罗将军说:“既然你比我大,就是我的大哥。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他抱拳恭腰,向军师低头敬礼。

    军师也赶紧学着罗将军抱拳恭腰的样儿,说:“不敢当不敢当。”

    我们都坐了下来,大家愉快地攀谈起来。他们随从的部将,虽然没有说话,可一个个脸上都挂着诚恳的笑容。

    罗将军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给你们找个地方,你们住下来,就好好过日子吧。你们这几个女的,还很年轻,也很漂亮。”

    军师说:“他们是我们的家眷,带着她们好给我们做饭。”

    自古打仗从不带女眷,见我们真有眷属,他的戒备心理又消除了些。

    “好。我们就把我们吃的用的东西给你们一些,你们就在此处住下来,本本分分地过日子吧。现在,请你带些人到我们的营地,就给我们讲讲你们摆的是什么阵法,我打了多年仗,可是从来没有遇见过。”

    军师说:“好,你们前边走,我们后边就到。我们把东西也整理一下。”

    罗将军说:“好。大哥,我在我们营帐里等你们。为你们接风。”

    说完,他们上马走了。

    军师对大家说:“我未回来之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我们就剩这点人了。伤病员又很多,没有粮草,根本没有和他们打的条件。这个大汉朝,你们也领教了,根本不是我们在罗马想象的大军一到就会投降的那些野蛮人。他们的地域广阔,军队训练有素,战术阵法很多,硬拼只是徒劳。今天能遇上罗将军这样的仁义厚道又能干的将军不容易。三王子,那就暂时委屈你一下了,我只能当一阵儿老大。反正他们讲的话你也听不懂,你说的他们也不懂,我去方便一些。有什么我回来再给你们汇报好吗?”

    我笑笑,点点头,表示支持他的想法。

    这时,梅美莉娅说:“不行,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杀了我的丈夫,我要报仇。为什么要把他们当好人,当恩人呢?”

    军师说:“梅美莉娅小妹妹,你必须听我的。你要为大局着想,为所有还活着的人着想,你若冲动,我们这些人怎么办?还能回去吗?再说,你的冲动会有效果吗?我们先得吃上饭。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办呀?”

    梅美莉娅低下了头,不说话了,脸上的泪水哗哗哗地淌了下来。

    军师走了,走出二三百步,就是他们的营帐。

    罗将军在门口等着:“快,将军。请进营帐。”

    然后,他对他的副将吩咐:“王凯,王凯,预备酒肉,招待客人。”

    王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答应着。显然他非常不愿意。那里有把敌军这么待如上宾呢?

    军师一进帐,罗将军就把他推向上席。招待他吃喝。

    寒暄几句,罗将军就说:“大哥,我想问你,你刚才摆的是什么阵法?”

    “狗屁阵法。”

    罗将军说:“既然你大哥还有戒备心,就是把我这小兄弟不在眼里看。”

    军师说:“不是我不说,真的不知道。打仗就这么打。我真的不知道。请你给起个名字吧。”

    罗将军说:“哎呀,叫什么呀?叫什么呀?看你们穿得那么多,叫个铁环阵怎么样?大哥。”

    “好。兄弟你说铁环阵就铁环阵吧。”

    “有这个叫法吗?能教给我们吧?”

    军师笑笑,既是笑话也是担心地说:“不瞒你说,我教会你,你把我们吃了么办?”

    罗将军说:“是啊是啊,这么说来,大哥你还是把我当外人。”

    罗将军真是一个打仗的天才,特别喜爱学习他人之长。这样的人统兵,岂有不胜之理。

    军师说:“兵不厌诈,你们中国不是有这句话嘛。”

    罗将军说:“看来你对我们中国了解得还是很多的嘛。”

    我们吃饱了,喝足了,将士们也开始吃了。

  敬告读者:本书读者不多,每天仅有30名左右,但比较稳定,不知诸位有什么感想?至今未见一字,倒是有不少同行过了一下,想必也没时间细读。我的宗旨是让对佛教不信者半信半信,让半信半疑者坚信就达到目的,那怕是一个读者。可是,一句留言也见不到。遗憾。今天连发三篇(49-51)希写几句话吧。

    第五十一篇

    上接第五十篇(军师说:“兵不厌诈,你们中国不是有这句话嘛。”

    罗将军说:“看来你对我们中国了解得还是很多的嘛。”

    我们吃饱了,喝足了,将士们也开始吃了。)

    罗将军说:“也许我们有缘吧。见了你我觉得很亲切,要是别人,就会杀了你。既然你们是寻求一片安身立命的土地,大哥,我就把这一片地方让给你。把所有的东西也留给你。好吗?就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遵守我们国家的法律,不要伤害我们这儿的黎民百姓好不好?”

    “谢谢你,谢谢你。我没有什么报答你了。就告诉你一句实话,我们的那个阵法叫鱼鳞阵。”

    罗将军笑笑说:“噢,原来真心才能换出真话来。好,等我们返回来时,我一定和你好好探讨探讨。”

    “好。那你们那个阵法叫什么?”

    “八卦迷惑阵。”

    “噢,你们那个阵法太厉害了。”

    “大哥,我告诉你,以后你若遇上这个阵法,你一定从死门、风门而入,就会破开这个阵,如果光从一面攻,是不行的。这你要记住。”

    罗将军率领他的部队走了,可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罗将军因为给我们赏金、让地方而遭了大祸。

    事情是这样的。他的部将王凯,这是个十足的小人。他一直对他的副将位置耿耿于怀。一直谋求取代罗将军的位置。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次,他的机会终于来了,他把罗将军安排我们就地生活的事反映给上头,造谣说,罗将军通敌卖国,丢失了土地,养蛹遗患。

    于是,中国皇帝下了一道圣旨,把罗将军全家族几十口人全杀了。罗将军就这样为我们而死了。

    今天就讲到这儿。

    故事讲到这儿,三王子就结束了在山上的正常的讲故事,而回到我们今天现实的生活,回到了山上,回到了当年的他们的大本营。

    他说:“现在我把大本营的兵力布署情况在现场给高处长讲一讲,你就会有一个清晰的了解,写的时候就好写了”。

    笔者心里猛地一下又被感动了一次,多善解人意啊!想的多全面多周到啊!当年,他一定是这么给他的秘书们这么布置文案工作的。他不愧是一位大统帅。

    于是,我们站了起来,在这片山顶台地上由三王子领着我们往西往北往南地转悠。边走边指指点点。

    这片台地南高北低。很平缓。南北三百米左右,东西二百米左右。南边稍高,高到一定程度又是下坡,和更南边的山坡形成一个马鞍形,再南边就是千仞祁连山石峰了。东西北三边均是悬崖沟壑。从东边、北边,有羊肠小径可上到平台上。平台上很平,是土地,没有石头,青草茵茵。站在台上向北望,苍茫一片,无际无涯,荒漠戈壁和绿洲间来而生,那就是河西走廊。东西两边望出去,各隔一条沟,又是比我们所在台地还高的山包,高峻陡峭。

    三王子依然通过李金兰说、花花翻译而边走边告诉我:“我们到了这个地方时,只有2500人了。对面(手指东边的山峰)就是陈汤的军队。2500人中,有800人驻扎在山下,保护水源。上边一共10个包,也就是10组帐房,我和军师的主帐房在中间稍上。一溜儿摆了7个阵法:鱼鳞阵最大,还有雁舞阵、迷惑阵、五环阵、七佛阵。军师把罗将军教给的阵法就全用上了。摆八卦阵人太少,就来了个迷惑阵。我们大体就是这么布置的。我现在把这些基本东西讲给你,具体怎么写,就靠这大贵人写啦。”

    随后,我们又向罗马将士们撒食,向他们磕头,瞻仰三王子的坟墓,三王子的坟墓在台地最高处的边上,南、东两边几米外全是悬崖。墓堆边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显然是以后盗墓贼挖的。坑边长着几丛一人高的十分有韧性的冰草。

    我在大本营上边跑前跑后从不同角度照了二十多张象,加上三王子、罗马将士说话,约逗留了三个小时,然后顺原路下山。

    下到山下,又在三王子他们派800人驻守的一眼泉边照了几张象。这眼泉,就是上山时路过的那眼叫蛤蟆泉的泉。三王子说:“这就是我们的水源地。我们和陈汤的部队为争夺这眼泉,打了好几仗,最后这800人全死了。你看泉底的石头都是红的,这全是我们战士的鲜血染红的。”

    我蹲在泉水溢出的小溪边从水里捞出几块鹅卵石,果然全是红的。当然,我相信三王子的这句原话只是形容词,鲜血在水里能泡两千年吗?但800罗马将士死在泉边是千真万确的。

    然后,就开始回县城了。

    到了县城已下午6时了,我按在山上的承诺,请所有罗马将士,包括花花的三个孩子、李金兰的儿子、一个家孙女和三王子及众将士吃了一顿羊肉火锅。

    所谓请三王子及诸将士,也不过是由李金兰说了几句请三王子及将士们放开吃、好好吃之类的话而已。而东西可是实实在在地由我们这些物质世界的人吃了。而三王子他们,只是背了一个名声而已。这一刻,我又怀疑他们会真吃吗?那么在没有人敬食的二千年里,他们又吃的是什么,不早就饿死了?还能等到今日?罗马将士爱喝葡萄酒,我也买了,可也只是李金兰、花花、我几人喝了。大千世界的谜真是太多太离奇了。人间所谓“哄鬼”一词,就是这样的吧。

    

第二十四章 罗将军被部下诬告,    惨遭灭门之祸,罗马将士为恩人    复仇,将卑鄙小人王凯砍杀



    名为招待三王子和众将士,实际还是活着的人美美地吃了一顿。看来人糊弄鬼,真是容易得很。鬼其实很好说话,很容易满足。人间形容人和人的人情时,其中有一种人情叫“秀才人情半张纸”,形容一些人情的简单容易。而人对鬼魂的人情,在这里连半张纸、几个字也免了,就几句空话。这使我很自然又想起人世间另外一种情况:有人在父母在世时极端不孝,不给吃不给喝,不伺候,有病不给看,而死后大办丧事,祭奠时极度排场。我现在弄清了:死了大办,根子还是为自己,一是怕父母报复找他们麻烦,二是为自己捞名,让他人说他们孝,三是借死人之名大吃大喝,因为丧事、祭奠办得再大,花的钱最终还是自己一分不少地享受了,而地下的父母只不过是彻彻底底背了个虚名而已。

    哄鬼魂可是比伺候活人省时省力省心省钱财容易多啦。

    吃完,我们直接回花花家。她们稍把家务干了一下,晚上八点左右,三王子又开始接着白天在山上的话头继续讲。

    ]

    我们下大本营时不是说过吗?罗将军也死了。

    我现在就接着讲罗将军是怎么死的。

    当时,我们和罗将军告别。

    罗将军叮嘱我们:“大哥,我们把这里让开,给你们。到另一个地方去了。你们要特别小心。这次我帮助你们一次,还不知以后能否再帮上你们。我也不知道”。

    罗将军说这话时,王凯就在旁边,脸色特别难看。好象特别气愤,但最终他一句什么话也没有说。罗将军也向他的副将王凯脸上看了一眼,也没说啥。而对我们说:“大哥,我们走了,你们保重。”

    说完,他们浩浩荡荡地走了。

    这下,将士们高兴地说:“我们终于可以歇息一下了,歇息一下了。”

    二十万人到了这里,不到一万人了。一路全死了。

    我们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可是,军师忧心忡忡地说:“大家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就是罗将军愿意帮我们,也许还有其他人会找我们麻烦。罗将军因为保护了我们,会不会因此而招祸上身呢?也是一个未知数。我们歇息几日,还是往前走吧,尽量不要连累他。”

    我说:“是啊。这是个好主意。咱们不要连累这个大好人。我们就休息几天,继续往前走吧。”

    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了五六天。等大家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又往前走了。

    就在我们刚刚拔营要出发时,突然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传到我们耳朵里了。

    有一伙老百姓边走边议论:“你们说,还有天理吗?一个对老百姓这么好的人,突然全家要被处死,可能吗?”

    一个人说:“是啊,罗将军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他全家会送命呢?连他的儿子、妻子、全家老小一个都不放过,这是为什么?”

    “听说他是卖国。”

    “卖国?卖的什么国?投敌?投的什么敌?”

    “就在前一些日子和什么人打仗的时候,好象是他把人放走了。他也离开了这个地方,这是他的副将王凯向朝庭告的密呀。罗将军已被革职,要处死。王凯就成了正将了,得意忘形得很。”

    “唉,真是没有天理,真是没有天理。”

   第五十二篇

    上接第五十一篇(“就在前一些日子和什么人打仗的时候,好象是他把人放走了。他也离开了这个地方,这是他的副将王凯向朝庭告的密呀。罗将军已被革职,要处死。王凯就成了正将了,得意忘形得很。”

    “唉,真是没有天理,真是没有天理。”)

    军师一听这个消息,两腿一软,扑嗵坐在地上。

    我问:“军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军师说:“是我害死了弟弟,是我害死了义弟啊。你知道吗?他为了我们,可他全家现在要死了。”

    我说:“不行,我们无论如何要去救他,不能让他惨死。”

    我们的将士不少人也喊着:“是我们连累了罗将军,我们一定要杀了这个无耻的小人。”

    “王凯,我们一定要杀了你!”

    “我们一定要去救罗将军!”

    “那就快些走。”

    远远听见那4个边谈边走远的人说:“再过二个小时,就被处死了。”

    军师听见了,急忙追上四个人问:“大哥,罗将军在什么地方再过二小时就被处死了?”

    “很远。离这里还有50里地呢?”

    50里!50里怎么赶呀?军师为难了。

    将士们说:“不管怎样,我们要赶到,救下一个是一个。”

    我们就快马加鞭,打得马飞奔起来。

    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也上气不接下气,颠得我们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远远的看见在一片戈壁滩上,有成千上万的人围在一处,那一定就是杀场了。当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杀场时,只见在一处高台上,有一溜柱子,每个柱子上都绑着一个人,一共有21人。这都是罗将军家族里的人。

    满门抄斩啊!

    只听见绑在一根柱子上的罗将军说:“我没有投敌,我没有卖国,我死而无憾。二十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他对被绑在两边的妻子和儿子说:“夫人,儿子,是我连累了你们,对不起,对不起。”

    妻子披头散发,双手被反绑着。她说:“不,我感到很幸福。既然我们是夫妻,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可也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也是人生难得的机缘,儿子虽然很小,还没活人,可他能和父母一起死,也是应该的。”

    王凯在一边高兴地哈哈大笑:“你也有这一天吗?”

    罗将军冷笑一声:“你太得意了。”

    王凯似乎不屑争辨,对刽子手发布命令:“刽子手,准备!”

    几个行刑的人举着刀,手都在发抖。因为罗将军确实是个好人。

    王凯在催:“快点快点。”

    罗将军对妻子儿子说:“别怕。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妻子平静地说:“我不怕,我不怕。”

    孩子还很小,只有三四岁,吓得哇哇大叫:“爹爹,妈妈,这是干什么呀?”

    罗将军安慰着他:“孩子,别怕,别怕,我们一家人要到一个很好的地方去,那里是天堂,我们会在那里过上好日子。”

    就在这时候,我们也到了跟前。老百姓围得水泄不通,我们怎么也挤不进去。

    断头台在高处,是一个土坎。罗将军双目炯炯,向所有的老百姓行注目礼,突然,他从人群后边发现了我们。他朝我们轻轻地摇了摇头,好象在说:不要不要。

    军师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拿手示意了一下,点点头。

    将士们拿起了刀。军师连忙制止:“不能动不能动。这样又会连累许多无辜的人。”

    瞬间,全家21口人就这样为了我们而被处死了。

    我们万分悲痛。军师说:“他为我们而死,可我们连我们恩人的名字也不知道,这怎么办?”

    只听见百姓中有人大声喊:“罗将军,罗将军,我们是不会忘记你的大恩的。我们一定会把你的名字刻在石碑上,我们一定会供养你恩公的。”

    一个小伙子也说:“恩公恩公,你为我们办了这么多好事,我竟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

    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说:“我听别人说,他叫罗风清,听说是当年父亲为他起的,就是希望他万一当官后,要两袖清风,所以才带了一个清字。”

    我们的军师一听见姑娘这么说,马上写下了我们恩公的名字。

    这时,三王子停下正讲的故事,又回到我们的现代,对作者、李金兰、花花说:“你们三个一定要记下这个名字,一定把他们一家超拔出来。”说完这句话,他又接着讲:

    如果我们没有他的让步,肯定就会死得更早了。这时候,王凯高兴地率着他的队伍走了。其实他也看见我们了,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轻蔑、得志更猖狂的神情望望我们,打马而去。

    我说:“军师,我们也走吧。”

    军师说:“不。我们一定要把恩公的尸体掩埋了。”

    是啊,当我们想到这个主意后,早有老百姓也想到这件事了。只见许多老百姓抬着许多木头,前边还有白的东西。这是什么呀?

    军师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便问旁边一位老大娘:“大娘,你们抬这木头干什么呀?”

    老大娘说:“你们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吗?”

    “我们是经商路过这里的。对当地风俗不懂。”

    “噢。怪不得。我们要为罗将军一家收尸啊。”老人一边擦泪一边说,“这是棺材,装死人的。我们要把罗将军一家好好地葬了。他是真正的好人,真正的将军。这些棺材都是老百姓自己家为自己的老人准备的。”

    “他都是为我们黎民百姓着想的,从来不象别的将军吭害我们。”

    原来是这样。

    军师说:“好吧。我们也和他们一起,把罗将军一家埋了吧。”

    我们便和几百名百姓一起动手。刚把罗将军一家尸体放进棺材时,王凯这个卑鄙小人又回来了。

    他气势汹汹地问大家:“谁让你们收尸的?谁让你们收尸的?马上给我弄出来!”

    可是,这时候的气氛已不是那么随他的意思了。一些壮汉子纷纷挤到前边和王凯带的人论理。一个壮汉质问:“人死了为什么就不能收尸?人已死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放过他们?你做的事情老天爷在看,你不能这样做事。”

    王凯没有回话,拔出刀一刀捅在这个壮汉的肚子上,壮汉当场死了。

    军师说:“我们一定要保护罗将军的尸体入土为安呀。”

    “快?快!此刻不杀这个卑鄙小人更等何时!”我们的人再也忍无可忍,全拔刀动起了手。这个王凯一看形势不好,拔腿就溜了。

    他带来的人只有王凯他一个人逃跑了,其他几十人全叫我们给杀了。

    老百姓气愤极了,他们从王凯手下的尸体上走来走去,根本不理他们。而把罗将军一家21口人的尸体抬上,一路哭声不断,骂声不断。

    我们感叹着:“这个罗将军果真是个好人。如果很坏,不怎么样,哪有这么多人自发为他收尸,捐献棺木,为他掉泪呢?”

    还有很多人,身上穿着白衣服,头上披着一块白布,跟在棺木后边。我问军师,这是干什么的?

    军师快步赶上那位慈祥的老人家,问:“大娘,为什么都穿白衣服?”

    “这是我们的孝衣。长辈死了,我们都要穿孝衣的,罗将军对老百姓特别好。今天凡穿孝衣的,都是罗将军救过命的,有过大恩的。”

    原来是这样。

    在我们的国家里从来没见过这种现象。

    我们把罗将军一家抬到一片树林里,和老百姓一起挖坑,就这样安置了。

    军师说:“我们悲痛的心情该收起来了,王凯这个卑鄙小人一定不会善罢干休,放过我们。我们得赶快走。”

    有人说:“我们该从那个方向走呢?”

    军师说:“就顺着这条大道往前走吧,无论我们走到那里,我们一定要找到王凯,为罗将军报仇。”

    能不能占领这个国家,我们早不想了,现在,我们只想着,受人滴水之恩,应以涌泉相报。我们现在都在想,杀了王凯,替恩人报仇。

 第五十三篇

    上接第五十二篇(能不能占领这个国家,我们早不想了,现在,我们只想着,受人滴水之恩,应以涌泉相报。我们现在都在想,杀了王凯,替恩人报仇。)

    

第二十五章 吃草根树皮,历经人间最    悲惨的苦难,为了生存,滥杀一群无辜商人,    知恩必报,为罗将军报了大仇    连续五天行军。



    走出了这片绿洲,又是荒漠。有时有一点草,有时一棵草也没有。只有地上一个挨着一个的石头,无穷无尽。也没有村庄。我们也不知在什么地方,这地方叫什么名字。路上有时偶然见几个行路的商人。

    马骑得时间长了,脚也肿了,腿也肿了,很难受。怎么办呢?什么时候是个头呢?除过暂时的为罗将军报仇这个精神支柱支撑我们外,我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不要说占领这个国家,就是能保住我们全军不覆没就不错了,父王和那些围在身边的大臣们他们太不了解这个大汉朝了。

    说是越往内地、京城走,人越多,地越富庶,可为什么越走反倒越没有人烟了呢?

    大家为罗将军报仇的信念没有任何动摇,都想急于找见王凯打一仗,为罗将军报这一灭门之仇。

    唉!

    我们一连五天的行军,带的粮食、肉全吃光了。又见不到人烟,不要说抢,就是拿钱买也没地方买去。

    没有任何办法可想。于是,我们不得不开始吃草。

    在有水草的地方,我们就停下来,马在地上啃草,我们人就拔草吃。只要碰见一些树,不论大小,大家都剥下皮吃。

    树皮和草吃多了,肚子就特别难受。胀、疼。有的人牙痛,嘴皮也烂了。可我们没有任何其他办法可想。

    真是的!

    做为一个统帅,我特别感到焦虑和无奈。我知道将士们非常苦,他们怨恨我。

    其实我也恨我的父王。可事到如今,恨归恨,眼下我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有尽快往前走,走出荒漠,进了绿洲。有时我也幻想,祁盼这时侯突然出现一支规模不大的军队,我们打赢他,就有了吃的。

    又坚持了一天一夜,这一天,我们终于走到一个水草肥美的甸子上,可这个甸子里无人烟。大家只有吃草和树皮了,好在有水。

    我们扎营休息。

    半夜,我们突然听见了马蹄声。

    我们赶紧起来,这是什么马蹄声呢?

    军师说:“这是战马声,大家快做准备。”

    几位将军都跃跃欲试,他们渴望打仗,打仗就有吃喝。他们都说,为了生存,不管他是谁,我们都得动手。是王凯的军队最好。我们就打。就是经商的、驿站的信使,我们也抢,要抢吃的啊”

    不一会儿,马队就到了。还没弄清他们是什么人,其实也不用搞清他们是什么人。维治希迪亚带了300多人就迎了上去。对方只有六七十人,他们是商人。

    也活该他们倒霉,谁叫他们碰上了一支已饥饿难忍,吃了几天树皮和青草的人呢?为了生存,我们把这六七十个商人一个不留地杀了。

    为了生存,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管他是敌是友是商人还是老百姓。这里已过了今天的新疆很远,快到了甘肃的永昌了。

    在路边一个地方,插着一个旗杆,上边写着四个大字:“河分两界。”

    我们也不知河分两界是什么意思。想来是两个地方的分界线吧。

    这里依然没有人烟,只有望不到头的戈壁滩。西域原来这么大。我们已打听到,离他们的京城还有几千里路呢。我们已知道我们不可能走到那里了,更不可能占领他们这个国家了,只是为了寻找王凯报仇而已。

    又连走了3天。这三天,没有打仗。可我们却600人没有了。大家的身体太虚弱,极度疲劳,走着走着,就有人突然从马背上翻下去死了。

    军师说:“我们得加快速度,这么下去,我们就自己灭亡了自己。”

    唉!我无计可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将士一个一个死去。

    正在我们唉声叹气、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后边远远地传来马蹄声,约有几千人。战马激起了冲天的灰尘,滚滚而来,人喊马叫,十分恐怖。

    这次不用猜,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绝不是商人、差人,而是一股军队来了。我们走,他们走,走出五六里地,他们终于撵到了我们跟前。

    一看,大家分外眼红,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仇人----杀了罗将军一家的小人王凯!

    不由得我们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一定要为我的恩公报仇。

    王凯见了我们,勒住马,张狂地说:“我一路要把你们这些杂毛子逼死,不费吹灰之力。我不是罗风清,给你们吃的,给你们喝的。这正是我在皇上面前立功的时候,我绝不会让你们得手。”

    我旁边的几位将军说:“即使我们全军覆没,我们也一定要先取了这卑鄙小人的首级。”

    军师说:“是,我们一定要拿下他的人头。”

    王凯派他的一位战将挑战。我们的一位将军冲了上去,厮杀起来。

    可不到半个时辰,我们两位大将先后死了。王凯在马上哈哈大笑。他们的将士也都高兴地喝彩。

    气得军师说:“我上。”

    我立即劝他:“你绝不能上阵,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我们什么也不懂啊。”

    军师不听我的劝阻。说:“主帅,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拿起战刀,就冲了上去。

    军师的功夫果然不凡,不愧是父王看中的人。只有几个回合,军师杀了王凯的副将。他从马上掉下来呜呼了。

    这杀去了王凯的一半威风。

    他们的将士都惊呼:“赵副将死了,赵副将死了。”

    王凯原来是一个胸无章法的人,尽管赵副将死了,可他还摧着大家上,根本没有什么阵法计谋。

    我的一名将领见军师杀了对方的副将,顿时也信心大增,说:“不要紧,我们就这么跟他们打,他不懂兵法,我们一定会杀了他。”

    真正的厮杀开始了。这个王凯用的是蛮力。人家的将士吃饱喝足了,力气很足,不到半个时辰,我们的五六百人又没有了。

    军师也急得没了主意,说:“怎么办?”

    可正在这时,对方也停手了。只听王凯对一个人下命令:“快去报信,要他快来报仇!”

    “给谁报信啊?”手下不明白。

    “我表哥。”

    手下依然不明白:“你表哥是谁?”

    “就是前方县城陈副将军陈汤,他就是我表哥,你就说是我派的就行了。”

    就在这时,军师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后,立即对手下说:“快,不能让那个探子往前走,一旦报信,我们就全军覆没了,杀了他。”

第五十四篇

    上接第五十三篇(“就是前方县城陈副将军陈汤,他就是我表哥,你就说是我派的就行了。”

    就在这时,军师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后,立即对手下说:“快,不能让那个探子往前走,一旦报信,我们就全军覆没了,杀了他。”)

    当我们明白军师的话时,那位报信军官已打马而去。我们已追不上了。

    军师惊呼:“大事不好,大事不妙。后边麻烦大了。”

    此时,王凯骑在马上得意洋洋地挥手让他们的战士就地休息。

    他们休息了,大吃大喝,而我们休息了,却一点吃的也没有。

    正在我们无比忧愁时,梅美莉娅突然对我和军师说:“这样的仗不能打。我们杀马吧。让我们的战士喝点马血,吃点马肉,恢复一下体力。”

    我是多么的不情愿。我们一路长途行军,全靠战马。一旦没有马,我们就无法回到罗马了。它们一路陪我们度过了多少困难,难道它们又成了我们嘴里的肉?

    梅美莉娅劝我说:“王子,没有办法,只有这样了。”

    军师没说话,回过头去喊:“考蒂希亚,考蒂希亚,把我的那匹马杀了吧。慰劳慰劳将士们。”

    考蒂希亚没有动,说:“军师,它们是我们的无言战友。”

    军师没有说话,他从腰里取出匕首,走到自己的马跟前,拿一块布往自己头上一蒙,狠了狠心,一刀刺向马的脖子。

    马悲哀地叫了几声,就倒地了。

    梅美莉娅见军师把自己的战马杀了,她也拿过军师手中的匕首,把她丈夫的马刺了一刀。

    其他三位眷属,见梅美莉娅把自己丈夫的马杀了,不一会儿,五六匹马就全倒下了。

    军师:“快,大家快吃,尽快补充自己的能量,不能这样下去了,否则,我们全死到这里了,怎么回家!”

    军师第一次发火。脸色象纸一样白。

    大家为了生存,也只有把自己的脚力战友吃了。喝的是红红的鲜血,吃的是红红的鲜肉。

    可是,我们的四位眷属都什么也不吃,吃不下去。

    军师真会做工作,从最能打动她们的方面去劝她们:“为了你们的丈夫,你们也多少吃一点啊。”

    四个人被说动了,都拿了一块在手上,还是不敢吃。因为马肉还冒着热气呢。

    突然之间,有四位将士将他们的衣服脱下来点燃了,随后他们把马肉挑在刀上放在火上烤起来。衣服的火有多大呢?无非把马肉上的血烤干而已。他们把烤了的褪去鲜血的马肉交给四位眷属,说:“吃一点吧,为了活命啊。”

    四位眷属接过马肉,一点点地嚼着,咽着,眼睛里不住地流着泪花。

    就在大家都吃完马肉后,王凯又指挥他的队伍冲杀过来。趁我们不注意时,又开始进攻了。

    我们绝不能让他的打算得逞。我们毕竟肚子里有点东西了,于是上马又往前迎敌。这一次厮杀,又杀了三个时辰,他们损失了几百人了,而我们也损失了七八百人。这几次接触,我们的伤亡总是比他们多。

    他就这样打一仗让我们又走几里,一路就这样打打停停,他采用的是缓兵之计,等他的援兵。

    可是,我们越走越离这个地方越远了,而离他的救兵越近了,前后夹击,我们怎么办呀?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四五天,我们又有十几匹战马被我们杀了,一些失去战马的战士就不得不步行。

    这个王凯也只剩下一千多人了。可他们的身体条件、后勤保障比我们好。他们又有等待援兵的希望,心理压力比我们小多了。而我们吃不上,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没有援兵,又在人家的国土上,各方面都是劣势。所以,王凯一路上洋洋得意,很有点象猫故意戏老鼠一样。

    军师看到这个家伙洋洋得意,恨不能生吃了他。说:“他这么洋洋得意,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们一路只跟不打,肯定已把消息报告了他们的那位表哥,不管怎么,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卑鄙的小人解决了。”

    我们又有十几匹战马被杀了,能打赢吗?我真的在心里怀疑起来。

    军师说:“不管怎样,这次我们一定把他解决了。否则,前有狼,后有虎怎么能行呢?”

    奥迪利迪说:“军师,你说前边有狼,后边有虎,在哪儿?”

    军师真是哭笑不得。说:“这是个比喻。王凯就是老虎,陈汤就是狼。”

    “噢,原来是这样。我还到处找老虎和狼呢。真有狼和虎还好了,我们就杀了吃。”

    大家都笑了,笑得很惨。

    军师批评他说:“你咋什么也不懂?”

    奥迪利迪不高兴地说:“就因为你懂得多才当军师嘛,要不然要你干什么?”

    军师说:“好了好了,不跟你争了,走路吧。”

    我感慨地说:“你不要责备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和他差不了多少。幸亏父亲把你派到了我跟前,我才轻松了许多,你真是深藏不露。西域国家的风土人情、文字、语言你什么都懂。如果没有你,我们早就完蛋了。”

    军师谦虚地说:“我嘛,学习当兵打仗只是为了糊口。你嘛,生在帝王之家,当然有些事你就不知道了。这次回去以后,就多多地看书,多了解点文化,对你以后掌权大有好处啊。”

    我发自内心地点点头。

    这一点,就是几千年过去了。

    唉,军师,从那时起你就处处是我的老师。是我的拐棍,到现在二千年过去了,我在人世间三十多年,是半个人,半个鬼。还是离不开你呀。就是现在,我说什么,别人听不懂。还得靠你来翻译呀。我虽然身份比你高,可是,我的文化,包括肉身,两个肉身也比不上你一个。母亲比不上姑娘,我也比不上你呀。我的这小弟子没有文化,斗大的三个字也认不得。我还得靠你呀。请多多指教。

    作者插议:“这我就十分清楚了,为什么到现在,三王子说话必须经过军师翻译呢。从他们的故事也可以看出,他们个人关系、感情的确很好。军师全力辅佐三王子,尽心尽力,品德十分高尚。三王子对军师也处处尊重,很谦虚。”

    三王子:“高处长你过奖了。”

    军师说:“我们再不能耽误时间,我们一定要抓紧时间,千方百计要杀了这个卑鄙的小人,为罗将军报仇呀。这次我们一定要把他的首级带回来。我们不能再消极避让,他有意只拖不打,我们这次就主动打他一次。”

    我点点头。

    于是,我们勒住马,把我们的意见传达了下去。

    我们主动发起进攻,这是王凯没有料到的。我们潮水般地冲了过去,厮杀声又开始了。

    这一次,持续杀了一天一夜。虽然我们体力不如对方,可我们人比他们多,尤其将士们的“宁可全军覆没,也要杀了王凯卑鄙小人,为罗将军报仇”的高尚信念起了极大的精神作用。终于,王凯的这一千多人被我们全消灭了,王凯本人也被杀死。我们最终为罗将军报了仇。虽然我们也牺牲了几千名将士。

    

第二十六 章惨绝人寰一幕:大雪纷飞,    断粮少穿,军师昏迷,勇敢的梅美莉娅



    “命令”三王子配合,她口含马血嘴对嘴喂活军师,将军留遗言:请转告我的儿,我深爱着他们,把我的灵魂带回罗马。迫不得已,活着的人脱死亡战友衣服御寒

    我们只剩下几千人了。

    这场远征,征服的是一个和我们同样强大、文明、国土广阔、同样有严密的国家体制的中国,无论我们打不打胜仗,都注定是最后要失败的。即使我们一路全打赢,也只是占领了他们的极小一部分国土,占了更小一部分的人口。对这个国家来说,远远没有伤筋动骨。

 第五十五篇

    上接第五十四篇(这场远征,征服的是一个和我们同样强大、文明、国土广阔、同样有严密的国家体制的中国,无论我们打不打胜仗,都注定是最后要失败的。即使我们一路全打赢,也只是占领了他们的极小一部分国土,占了更小一部分的人口。对这个国家来说,远远没有伤筋动骨。)

    消灭了王凯,为罗将军报了仇,可还没有喘过气来,和陈汤的战争又开始了。

    虽然我们为恩公罗将军报了仇,可路还得一步一步走。

    这里的天气也慢慢地冷下来了。戈壁滩上下起了漫天的鹅毛大雪。冻得我们人人瑟瑟发抖。走路还稍好一些。最害怕的是戈壁滩上露营。北风呼啸,无遮无挡。将士们冻得根本难以入眠,相互挤在一起取暖。越走,步履越走越沉重,越走,速度越来越慢。

    这场雪,不知怎么回事,持续不断地下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我们只走了几十里地。可是,三天里,我们又有百十名战士冻死在雪地里了。马也几十匹没有了。战士们只有一个扶着一个走。

    军师说:“我们再也不能吃树皮草根了。赶快拿起匕首再杀几匹马吧。现在,我们全部的目的就是为了生存。不管怎么,我们必须把王王子和四位家属安全送回罗马呀!

    可是,谁有力气杀马呢?有的将士跪在雪地上两手掬起白雪往嘴里塞,想以此充饥。有的将士一跌倒,就永远永远起不来了。

    面对这种景象,我的心里真象有千万把战刀在搅动。是我带他们出来的,可如今绝大多数将士全死了,只剩下这二三千人了。我回去怎么向他的家属交待泥?我真是无颜见故乡的父老啊。

    就这样,军师还是一匹匹把马杀死了。还是象前几次一样地劝大家:“多少吃一点,补充一下能量,为了生存啊。”

    可是,有的将士连嘴都张不开了,奄奄一息。轻轻地摇摇头,说:“我没用了。给他们吧。给他们吧。我不行了。”

    将军维治喜躺在雪地上,对军师说:“我有一件事请求你,你们若回到罗马,请转告我的妻儿,就说我想念他们,深爱着他们。你们若能回去,就把我的灵魂带回去,我会永远地陪着他们。”

    没等军师答应,他头一歪,就死去了。

    这个场面惨烈得不忍让人看下去。

    可他死去了,眼睛却还是合不上。这就是你们中国常讲的一句话:“死不瞑目!”

    军师用手把他的两只眼皮抹下来合上,说:“小弟,你放心走吧。只要我能活着返回来,我到这里一定把你带回去。”

    军师站起来,端着马血给所有人一个一个地递着让他们多少喝一点。当他走到迪治希维亚跟前的时候,迪治希维亚突然跌倒了。把军师手中的木碗碰翻了。顿时,鲜红的马血溅在雪地上,洇染了一大片。

    军师也跌倒了。

    这时候,我心里沉了一下。惊慌地和梅美莉娅赶快奔过去,梅美莉娅端着另一碗马血向军师的嘴边灌着。

    我急切而慌乱地喊着:“军师,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能去呀。我不能没有你呀,你一定要挺住啊。”

    梅美莉娅半天灌不上,全从嘴角流了下来。

    她跪在雪地上,把头贴到军师的胸部,听了一下,急切而动情地说:“三王子,他还有气息,他没死,都是他为了我们大家,又累又操心,又没有吃好,才成这样。怎么办呢?”

    这时候,梅美莉娅也顾不了什么了,对我说:“三王子,你把军师放在雪地上躺平。”

    我照着做了。

    她在嘴里噙了一口马血,嘴对嘴地往军师嘴里灌。灌五口能流三口,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军师终于醒过来了。有气无力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连累你们了,我很好,我很好。”

    梅美莉娅哭着说:“你都是为了我们啊。你都病倒了,赶快再喝点吧。”

    “不,还是给将士们喝吧。”他睁眼一看,发现将士们都围着他。于是,他微微一笑,说:“我没事,我没事。大家坚强一点,军人那有轻易掉眼泪的啊。梅美莉娅,你也不能掉。我还没有死呢。我一定要把你们带回我们罗马啊。”

    军师接着说:“好吧,好吧,我们大家一起来吃好吗?梅美莉娅,你把那些肉给大家分一下,大家一起来吃好吧?”

    他拿起一块肉,装着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大家一看他这样子,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连梅美莉娅也一样,抓起鲜红的生马肉吃起来。

    大家就这么歇息了二个多时辰,天也渐渐地亮了起来。

    军师说:“我们休息了好长时间,该走了。不管前边是什么地方,我们还是往前走吧。否则,在这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最终都是一死啊。”

    这时候,梅美莉娅冻得直打哆嗦。嘴唇冻得发青。令人心疼。

    突然,军师跪了下来。他可是从来没有跪过呀。大家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

    可我们紧接着便明白了,他向已经牺牲的将士磕起头来:“对不起,对不起,将士们!我现在只能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了。为了他们活着,我只能借你们的战袍了。”

    然后,他对大家说:“快,把这些牺牲将士的战袍、衣服脱下来,你们穿上吧,好吗?”

    “这怎么能行啊,怎么能行啊。”梅美莉娅说。

    军师说:“没办法,如果他们活着的话,看你们冻得发抖,他们也会自己脱下来的。”

    “不能,不能。”我们不能把他们的尸体带回罗马,已经对不起他们了。怎么还能脱下他们的衣服。”有将领说。

    军师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也不愿意这么干,可这是残酷的战争。不这样,现在还活着的人一个也活不了。执行命令吧。”

    可是,还是没人动手。

    梅美莉娅含着泪水,又在雪地上用手挖坑。手冻得红红的,僵硬了,流了血。早已泣不成声。

    将士们有战刀的用战刀挖。一共挖了十几个坑,把这些将士掩埋了。而衣服谁也没有去脱。

    大家又艰难地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倒下一个,走着走着,又突然倒下一个。大家都全麻木了,全无能为力,没有唉叹,没有施救,也没有眼泪。

    我焦虑万分,心如刀搅。可一点办法也没有。要不是军师,我真有十条命也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后边又传来马蹄声。

    军师问:“是不是追兵又来了?”

    大家都绝望地趺坐在地上。

  第五十六篇

    上接第五十五篇我焦虑万分,心如刀搅。可一点办法也没有。要不是军师,我真有十条命也没有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后边又传来马蹄声。

    军师问:“是不是追兵又来了?”

    大家都绝望地趺坐在地上。)

   

第二十七章 汉军紧追不舍,和汉将    陈汤鳌战,损失惨重,风雪中夜宿善良    老人家,汉军欲抢四位家眷,


    不出军师所料,果然是追兵。走在最前头带路的就是王凯派去报信的那个人。军师早有预言,当时放跑这个人就会后患无穷,如今应验了。

    只听这个军官对率军的将军说:“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杀了我们的将军,我们要报仇。”
    这时候,这个带队的将军满脸煞气从马上腾地跳了下来,对我们恶狠狠地说:“好。我今天不杀了你们,为我的表弟报仇,我誓不为人!”
    “你的表弟是谁呀?我们什么时候杀了你的表弟?”
    报信的军官说:“就是我们的王凯王将军。”

    军师冷笑一声:“那个卑鄙的小人,谋权纂位,杀害上司,大逆不道,难道不该杀吗?”
    对面这位满脸煞气的将军,一时语塞,半天不说话。停了一下,问军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位将军还是有一点正义感。
    军官说:“不是的。是罗风清投敌。是皇帝下的圣旨要诛灭他的。不管王将军的事。”
    这位将军沉思了一下,说:“杀人就得偿命,既然你杀了我的表弟,我就杀了你们。”
    军师说:“那好吧。只要你有本事,你就上吧。”他转过身,对大家说:“没办法,大家做好准备,这肯定又是一场死战。”
    可是,这位将军却没有冲过来,他命令他的部队扎营了。他和我们打起了持久战,在有意耗我们。
    这一手对我们来说还是十分厉害的。我们确实已耗不起了。近几日,光我们一路上就冻死了许多人。将士们的体力已衰弱到了极点。
    军师对我们说:“不行,我们确实耗不起。还得往前走。”
    就这样,我们走三里,他走一里半,总是一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样又走了三天,眼看走出了这位将军管辖的地区了,他突然率领几百人冲上来和我们交战。

    我们尽管早已疲惫不堪,可也没有办法,只有应战。
    七八个时辰过去了,我们损失了几千人,而他们只损失了个皮毛。这个将军得意地哈哈大笑:“哼!这就是你们侵略我们国家的下场”
    有人喊:“这是我们陈汤将军的地盘,可不是前边那些将军。”
    噢,这时候我们确认了他的名字叫陈汤。
    这个陈汤站到前边说:“你们以为我的表弟就这样白白死了吗?我要你们一个一个自己倒下去。就看你们能撑多久!”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士兵从远方骑马越过他们的队伍飞奔而来,走到陈汤跟前飞身下马,跪在地上说:“陈副将军,将军让你回去,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陈汤说:“好,我们马上就回去。”说完,他就打马转身,率他的军队扬长而去。

    大家说,这下我们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
    军师说:“这只是暂时的,他不会这么就止罢休的。”
    我开始出征时,年令只有18岁多一点,不到19岁,而我死的时候是21岁。高处长,我只有18岁,又是无忧无虙地长大,你说我能懂什么?当然什么也不懂啊。
    这时候陈汤走了几十步又回头对我们大喊:“好,今天暂时放过你们。不出三日,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你们等着。”

    这句话让军师心里又压了一块石头。如果说天气还是这样继续的话,不要说打仗了,光冻死的饿死也不会少。这叫非战斗减员。
    军师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快马加鞭往前赶,一定要找到有人烟的地方。”
    大家都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我们听了军师的话,一个扶着一个,慢慢地往前走。有的手里拿着战刀,有的拄着棍棒。

    大约走出五六里路,突然远远地看见前边有一些低矮的平房,冒着炊烟,渐渐地也有了庄稼地。大家顿时有了力气。相互转告:“看,前边有了人烟了,前边有了人烟了。”
    我们加快了脚步,来到了一座茅草房屋前。
    军师问:“里边有人吗?”
    只听见里边有一阵令人难受的咳嗽声,里边一位老大爷问:“什么人啊?什么人啊?”
    军师说:“老大爷,老大爷,我们是路过的,请给一口水喝好吗?”
    “噢。那不?在墙角。你们自己舀吧。”老人眼睛看不见了,躺在床上说。看样子,他病得不轻。
    倾刻间,大家都抢着喝。一会儿,一缸水都被我们喝尽了。
    老人说:“你们是从那儿来的?兵荒马乱地,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还没有回答,又听见里屋一个老奶奶的很微弱的声音:“谁呀?谁呀?是不是康儿回来了?是不是康儿回来了?”
    老大爷说:“不是,是路过的。你休息吧。”
    老大爷下了炕,到了外屋,蹲在地上不停地叹气。
    军师问:“老人家,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位老人,儿女呢?”
    “唉,兵荒马乱的。说是前方有什么敌人,我的两个儿子都被抓了壮丁打仗去了。就留下我们两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了。”
    军师一听,再没说什么,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老人家说:“你们是从那儿来的?”
    军师说:“我们从西边来。大雪下了好几天,我们又冻又饿,在戈壁滩上走了几天,实在走不动了。我们能借你这茅草屋休息一下吗?”
    我们又听见里边有悉悉嗦嗦的声音。那个老大娘还在问:“康儿、康儿,是不是你回来了?”
    “康儿是谁?”
    “康儿是我的儿子,我老伴这一些日子思念他,病得起不来了。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
    这时候,两位老人都到外屋了。他们特别热情。老大爷说:“这里有点米,也有锅,你们就自己熬点粥吧。喝了暖暖身子。”
    啊。真是天上掉陷饼啊。
    可是,没有水。水全让我们喝了。
    军师问大爷:“水在哪儿?”
    老大爷指指屋外不远处的一条小河说:“我们就吃的是这条河里的水。”
    一个战士去担水。担了一担,倒在大锅里,我们撒上米,煮起稀粥来。
    一会儿就好了。可是,没有这么多碗,大家只能舀了几碗,你喝一口,他喝一口,轮流着喝。
    喝完,老人说:“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们也没有多余的房子了。”说完,两位老人又咳嗽着进里屋去了。
    军师说:“不行。我们不能在这儿休息。万一陈汤追来,我们会牵连两位善良老人的。”

    大家都说,不管那么多了,我们实在走不动了。今天晚上就在这儿休息吧。他们就是来了,也不会牵连两位老人的。实在走不动了。
    军师只有点点头。
    部队也进到村子,能借宿就借宿,住不下的就在避风处扎帐篷。
    屋里躺得满满的。把4位家眷也安排在屋里和我们住在一起。不到一会儿,就全部打起了呼噜。
    我也有点累了。和军师相互说着:“睡吧你睡吧,”就都睡了过去。
    好香啊。这是连续一个多月来我们睡得最安稳暖和舒适的觉。

 第五十七篇

    上接第五十六篇

    天亮了,我们整理了行装,带着我们的残兵败将又出发了。
    大爷为我们送行。说:“往前边走要小心。”

    我们已离老人家的茅草屋很远很远了。考瓦蒂迪说:“陈汤不会再来了吧,都这么远了,他会来吗?”
    军师说:“不一定。”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话音刚落,后边就响起了马蹄声。马蹄踏在雪地里,发出和平时不一样的声音。
    真是陈汤来了。

    他骑在马上,说:“我这次不把你们杀光,誓不为人。这次我手里有皇上给我的圣谕。既然你们侵略我们的国家,我们一定把你们杀了。”
    他的一些随从也大喊:“就是他们。杀了他们。给我们的王将军报仇。”

    军师说:“好吧,好吧,我们只有奉陪了。”
    就这样厮厮杀杀,厮厮杀杀,整整打了一个礼拜。我们就更加不行了。全成了老弱病残。当然,他们死伤也很惨重。

    一天,双方正打得激烈,一个小兵对陈汤说:“将军,你看,他们里边还有女兵。和我们的人长得不一样,好漂亮。把她们抢回来吧!”
    军师一听这话,脸上陡然变色。紧张得要命。忙喊:“维治希,维治希,快,保护好梅美莉娅她们,不管我们男人死不死,可绝不能让她们受一点点委屈和侮辱。”

    可正在我们做好迎战准备时,突然陈汤在马上就近给说这句话的兵士狠狠给了两耳光,说:“打仗那能采取这样卑鄙的手段呢?”
    看来陈汤这人,真还是一个比较正派的人。
    他们就这样逼着我们一步一步往前走。我们也只有一步一步往后退。这里就离我们的大本营不远了。
    前边有了比较稠密的人家。远远地,知道是一座县城。
    陈汤突然勒住马停下了。
    “将军为什么不走了?”他的手下问。
    陈汤心虚地说:“我们没有皇上的手谕。这样闯进县城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呢?”
    “休息一天,我们再想办法。”
   

第二十八章 最后一次残杀无辜匈奴人,    皇帝欲招安,派宋县长上山谈判,宋县长索要    梅美莉娅为妾


    这时候,我们也人困马乏了。梅美莉娅说:“让我们去吧,让我们去吧。只要用我们的身体能换回大家的性命,保护好三王子回到我们的国土,我们甘心情愿。”
    “不!绝不可能!我们七尺男儿,怎么能让你们女流之辈为我们做出牺牲呢?”有人斩钉截铁地说。
    有人也说:“如果这样,我们怎么能对得起你们死去的丈夫呢?怎么能对得起所有牺牲的战友呢?他们都是我们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
    将士们慷慨激昂地争吵着。

    军师制止大家说:“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瞎说。这样会扰乱军心的。”
    这时候的陈汤也撤回去了。可不到多半日,他又回来了。他对手下一个士兵说:“你到城里去告诉县长,我已得到皇上圣谕,要剿灭这些杂毛,让他们给我们准备吃的。”

    这时候,他们送信的就进了城找县长去了。而我们也就一步一步地退到一条山沟里。
    山根下住着许多匈奴人,他们放牧了许多羊和牛。这时候,我们什么也不顾了,为了生存,我们就把他们全杀了,把他们的羊和牛全抢了带到高高的山上。就是你们今天去的大本营的地方,做为我们的粮草了。
    上到这个山顶上,发现还是个好地方,上边比较宽阔,平坦,有人高兴地说:“看,这地方四面是沟,谁也上不来。这就等于我们的国土了。我们就在这里无忧无虙地住下了。”

    军师说:“大家别高兴得太早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是中国。不是我们原先想象的那个没有进化的野蛮人,人都愚笨,武器也落后,打仗没有阵法,各自为王。而这里是比我们罗马历史还悠久的东方大国,强土面积也不比我们罗马差多少。文明程度很高,经过前边的交手,大家也看出了,他们的军事技术一点也不比我们差。所以,他们绝不会允许我们在他们眼鼻子底下搞个独立王国,再说,我们只剩下二千多人了,只要打,一场战斗我们就可能全完了。”
    他讲到这里,稍停顿了一下说:“我们不能全蹲在上边,得在下边沟里驻一部分人,那里有一眼泉,我们不能断了水呀。”

    于是,我们挑了体力相对比较好的800人住到山下。而上边,我和梅美莉娅她们一共1700人。分开扎了十个帐圈,有几十顶帐篷。
    我们安顿下来,也有帐房休息,也有吃的喝的,我们就美美地休养生息了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后,最终的惨剧就这样开始了。
    这一天,对面山上传来踏踏踏的马蹄声,人声濎沸。我们远远地了暸望,发现陈汤和宋县长,带了他们的部队就住在东边的和我们只隔一条沟而相望的几座山头上。他们也扎了帐篷。
    这两条山中间的沟里有一眼泉。我们在泉边驻了800人。
    没有水是没有办法生存的。于是,为争夺水源就经常进行厮杀。最后他们夺取了这眼泉。并派更多的人守围着这眼泉,我们的人每次去取水,都要经过一番厮杀,许多就牺牲在泉边了。这个泉就是今天你们见的那眼泉水。今天你们见泉边不远处有一条水渠,有水。其实当时没有。这是近二三十年才修的引水渠,从山里边往山外引,当时没有。
    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呢?有一天我们派了15个人去取水,可是,8个死了,只有7个回来了。取回了只能够用二天的水。
    最后,山下住的800人为了争夺水源就全部牺牲了。

    军师忧愁地说:“他们要霸占水源,我们又得用水,得想个办法啊。”
    我们正在发愁时,这一天,他们的宋县令带了几个人上山来和我们谈判。我们吃饱休息好了,经过几次战斗,我们有损失,他们的损失也不小,所以他们才来谈判。
    这个宋县令比较好色一点,他爬上山来,远远地看见我们的梅美莉娅站在一个高处,经过半个多月的休养,她早已恢复了她的天生丽质,美丽无比,浑身散发着我们西方女人的娇艳。宋县长被她的绝代美色惊得目瞪口呆。嘴角上不由得挂上了微笑。
    跟随的一个官员对我们的哨兵传话说:“我们的宋县令要跟你们谈判谈判。”
    谈判?我们需派人去,可派谁去呢?
    军师说:“主帅,我去。”

 

   第五十八篇

    上接第五十七篇

    我说:“不行。你去了万一他们把你杀了怎么办?”
    他自信地说:“不会的,他们来的人少,在这上边若杀我一个,我们的将士马上会冲过去杀了他们。正因为冲突几次,他们吃不了我们,他们才决定谈判的。”
    “好吧。你还是要小心。”军师就过去了。

    谈判开始了。军师先介绍了我们的情况,还是以前的话: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为了生存,就只有往东走。找有人有水的地方,打算住下安居乐业。就这么一步一步来到了贵地。我们都是落难人。希望你们给我们一片土地,让我们生活。我们保证会遵守您们的规矩。
    宋县令说:“谈判是我们的皇上对你们的恩典。给你们一片地方让安居乐业这完全可以。我们的好地方多的是,都没有人住。但是,我们有二个条件。”
    “军师老练地说:“谈判当然要有条件,请讲。”
    “第一,我刚才看到的那一位女的是什么人?”
    军师说:“那是我们的随军家属。”
    “家属?那我不管。我要让她到我这里,当我的小妾。听我们的人说,还有三位呢?都不错。我可以挑选两个给我们的皇帝,只要皇帝一句话,就会给你们一片肥沃的土地,更不用说这么一眼泉了。”
    军师沉思了半天,婉转地说:“好。我可以和她们商量一下。明天早上我回答你们。”
    他跟前一个衙役蛮横说:“不行!明天太迟,必须今天答复!”
    军师笑了笑,不温不怒地说:“这位大哥,你火气别那么高,这是她们,又不是我。如果你们选上了我,我当场就跟你走。你的县令要吗?我总得跟她们商量一下吧?”
    他不急不忙不火地笑着,堵得那位衙役不知说啥好。

    宋县令说:“好好好,是是是,应该的。第一个条件咱就这么说定了。还有第二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接受我们的招安。”
    “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这是我们大汉皇帝对你们的恩典。首先会保证你们所有人的安全,再没有人来消灭你们,骚扰你们。你们穿我们汉军的军服。接受封号,编入我们汉军序列。发给你们和我们汉朝军队一样的服装和俸禄,我们军队有啥,你们也有啥,执行皇帝的圣旨就行。保证你们现在是什么官职,以后仍然是什么官职。第三条,前边两条若答应,当然这一条就顺理成章了,就是遵守大汉王朝的法律规章。”
    军师冷静一想,我们只有1700多人了,而且已虚弱不堪,基本上没有多少战斗力了。面对这么高度文明高度强大的国家,面对这么强大的军队,我们又远离罗马,不可能再返回罗马了,反抗已没有任何意义了。只有接受招安,兴许还是一条韬略之计,尚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否则,只需一战,必全军覆没。他这么一想,说:“这一条我们同意。”
    宋县令说:“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能伸能屈,方为大丈夫也。我回去立即向皇上修书报告。第一条,我明天早上等消息。如果你们不答应,可就没有第二条第三条啦。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好吧,我们走了。”
    军师礼貌地把他们送到坡边上。
    

第二十九章 梅美莉娅她们四位女眷成为争夺的关键,给皇帝当妃子,给县长当妾,县长美梦差一点成真


    军师回来了,脚步特别的沉重,看他的表情,绝对没有好事情。
    大家急切地说:“他们和你谈了些什么?”
    军师坐在帐里,一言不发。半天不说一个字。
    我也很焦急,说:“到底咋回事?你能告诉我吗?”
    梅美莉娅也着急地催问:“急死人了,到底咋回事?你快告诉我们。”
    军师叹了一口气,面对梅美莉娅说:“对面的宋县令看上你了,他让你当他的小妾。”
    还没有等她说什么,将军维治里希就沉默不住了,抢着说:“不行,坚决不行。宁肯我们男人们去死,也不能让她们去受侮辱。这个事坚决不能做。”

    没想到梅美莉娅却勇敢地说:“我去。只要能救下所有将士,我去。”
    其他三位女眷也都抢着说:“对。只要能为罗马做点贡献,我们去。”
    梅美莉娅说:“不。不。我去。她看上了我,没有看上你们呀。只要我一个人去死,只要他们能给一片地方让生活,我就去。我的死是值得的。还能挽救这么多人。”
    其他女眷仍然坚持要去。她们要为罗马,为我们这些败兵做出最后的贡献。这一点,让我很感动。
    恩维迪喜说:“不!宁肯我们男人去死。我们不能让罗马的女人以自己的贞节换取我们的性命。这样对我们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比杀了我们还难受。”
    军师说:“是啊,我也没有答应。天已经黑了,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说吧。”

    这时候,我们又派了8名士兵去山下取水了。我们还派了几十名士兵担任保卫。可是,这次取水特别容易,对面山上的军队没有企图拦截我们,更没有追杀。
    这样,军师心里反倒发毛,越是这样,事情越是不妙啊。平静的后边往往隐藏着惊涛骇浪。
    吃完饭后,都各自回营帐休息了。可万万没有想到,梅美莉娅她们四个人背着我们早已商量好,竟然偷偷地私自下山去了。

    第二天早上,正当我们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维治里希冲进我们的帐里大喊:“不好啦,不要啦,主帅,王子,梅美莉娅她们四个人找不见了。”
    我忽地坐起,不由得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军师一骨碌翻坐起来,说:“大事不妙了,肯定是她们自己跑下山去了。”他以军人最快的速度穿起衣服跨上马就向山下奔去。
    当他骑马下山奔向镇子时,四个人早已到了,并且,已见到了宋县令。
    打扮是女人的天性。在这里休息了一些日子,也有吃的了,也不打仗了,她们的体力也基本上恢复了。今天,她们又特意打扮了一下,显得风姿悼约,格外迷人。

    宋县令望着异国的四个大美人,一改往日做威做福端官架子的威严,又是亲自让坐,又是亲自倒茶,一点点的官场的遮掩也不要了。望着这天仙一般,和东方女人完全不是一个模样,不是一种情调的绝世美人,色迷迷地说:“啊,真美。全大汉朝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当军师赶到的时候,事情已彻底没有办法挽回了。她们四个人早已坐在那里显得十分悠闲地喝着茶。
    除过宋县令,还有陈汤将军在。
    陈汤气愤地对宋县令说:“不行,不要他们当妾。我要杀了他们,拿他们的首级典祭我的表弟。”
    宋县令说:“陈汤将军,这是我的地盘,这是我的地盘。可不属于你来管,我能让你们住一下就不错了,你还想干什么,这事情由我来处理,你最好回去好吗”
    陈汤呼地站起来,手啪地拍到桌子上,大声吼道:“你说什么!难道一个小小的县令,我一个将军都管不住你吗?”

 

  第五十九篇

    上接第五十八篇(陈汤呼地站起来,手啪地拍到桌子上,大声吼道:“你说什么!难道一个小小的县令,我一个将军都管不住你吗?”)

    宋县令看来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陈副将军,你也不要发火。我奉劝你不要这样激动。还是回去吧。你把皇上的圣旨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在什么地方放着?嗯-。”

    陈汤火气降了一点,说:“难道我要时时把皇上的圣旨拿在手上吗?你不信问他。”他指指旁边站着的一个军官。

    这个军官说:“是,是,有皇上的圣谕,不然我们怎么能到这个地方呢?”

    宋县令说:“如果是皇上的圣谕,我当然可以依你。只怕是你借皇上圣谕而报私仇吧。那可就有意思啦。”

    陈汤说:“笑话,我一个堂堂将军,统率几万大军,难道会在乎这点小事。”

    军师站在旁边,静听着他们的吵闹声,一言不发。他在静观事态的变化,极力寻求解决的办法。

    梅美莉娅她们在另一边坐着。梅美莉娅一直向军师做手势,意思是让军师回去。

    军师也不顾宋县令和陈汤的争吵和在场了,他走到梅美莉娅她们跟前,说:“你们怎么能这么干!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我们不是正和他们谈判吗?”

    梅美莉娅笑着说:“不要紧,军师,我们也该为大家做点事情了。我们无怨无悔,你放心好了。我们又死不了。”

    宋县令在一边说:“这就对了。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切都可以满足你们。”

    梅美莉娅说:“我有二个条件。第一,让你们的这位将军撤军,不要杀我们,保证我们的安全。永远不要骚扰我们。第二,让你给我们一片土地让我们安居乐业过日子。把这眼泉也给我们,保证我们的生活,这样,我们就答应你们。”

    宋县令毫不犹豫地说:“好。我全答应你。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妾,我的老婆,这些条件我全答应你。”

    梅美莉娅问军师:“妾是什么意思?”

    军师说:“妾是小老婆的意思。就是说他已有老婆了,让你做小老婆,或者叫第二个第三个老婆。”

    不料梅美莉娅说:“无所谓。只要为大家能办点事。我就无怨无悔,甘心情愿。”

    已经是这样了,军师也没有了办法。军师无何奈何地对梅美莉娅说:“我们都不希望你们这样做。既然你们决心已下,我们又是败兵,又是在宋县长眼皮底下,夺又把你夺不回来。我就希望你们再三思而行,不要后悔了。”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喊:“圣旨到---”

    

第三十章 汉皇帝选美圣旨到,宋县令认为天赐良机,两家眷被选入宫



    这时候,宋县令和陈汤等所有人都到屋外跪下了。军师和四位家眷也跟到院里看热闹。

    送圣旨的人说:“宋县令,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让我们多费了不少劲。你听着,皇上要在全国普选美女,希你认真执行物色。三日以后,我们亲自来接。明白了吗?”

    “明白。”

    送圣旨的人还没走,宋县令一回头,目光落到了我们四个家眷身上。梅美莉娅他已看上了,不可能让到手的肉又落到别人的嘴里,尽管是皇帝。他目光扫在了其他三人身上。这时,他对皇帝的圣旨在这个时候到来特别感到高兴。真是天赐良机。这个圣旨来的太是时候了。他对完成这个任务充满了信心。都不用去费劲选,现成的。而且是大汉天子从没有见过的外国女人。金色的头发,雪白的皮肤,高高的个头,和那些周边蕃属小国晋来所有美女都不一样。皇帝能不高兴吗?把这么好的美女献给皇帝,又成功地把这支大秦的军队收编,免去战事,为大汉朝添置人口,皇帝一高兴,说不定会晋升他呢?

    他安顿宣读圣旨的人休息后,高兴地对军师说:“你们的运气不错。刚才你们也听到了,皇上要选美。这真是上天赐给你们的良机。我决定把她们其中俩人奉献给皇上。只要她们在皇上面前受到宠幸,你们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这一下,军师叹了口气,真不知是喜还是悲。事情都这样了,再也无法挽回了。

    情急之下,突然他的脑子里又冒出一条缓兵之计。既算计谋,又是人之常情,也是一种善良天性的流露。

    他对宋县令说:“既然都这样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吧。不过,我还有个请求,想把她们四个人带回我们的营地,和大家告别告别,毕竟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又在异国他乡。他们一到长安,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了。”

    宋县令大度地说:“好。我不怕。你这个想法我也理解。你们毕竟同生死共患难过一场。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她们俩个归我,这俩个进京伺奉皇上。”

    军师说:“你不是说一个吗?怎么成俩个了?”

    “一个也是要,俩个也是要,无所谓。”

    军师和四个家眷回来了。回来时,宋县令还送了许多许多好吃的东西。

    我们坐在一起,军师把过程详详细细讲了一遍。

    我,包括其他将领都长叹一口气,心灰意冷了。

    宋县令高高兴兴地走了。

    陈汤也走了。

    可他的军队还在那儿扎着,这位将军虽然嘴上讲不可能为小事而胡来,可是,他是个小人,言而无信。当宋县令才刚刚回到县城的当天夜里,陈汤就命令他的军队来偷袭我们山下的部队。我们也有点麻痹大意,对陈汤这人少防一手,吃了他的大亏。他派人半夜偷袭我们,我们的将士都在睡觉,他们突然袭击,我们损失惨重。我们山下的800人仅剩200人了。等山上的人听见动静赶下去,他们已逃跑了。

    这时候,我们痛不欲生,我感到十分绝望。

    历时三年,长驱几万里,受尽了千辛万苦,打了数不清的仗,二十万人仅剩1700人了。四位年轻而漂亮的家眷,和我们同甘共苦,跟着我们受尽了人间少有的罪,她们又在行军同时,为我们做饭缝衣,体贴入微、无微不止地照顾伺候我的生活。丈夫的牺牲,也没有使她们爬下,我们的关系如今比亲兄妹还亲还好。可是,在这么多残酷的战斗中我们没有分开,如今却要离别了。长安离这里据说还有几千里路呢,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呢?

    此刻我感到我特别无能,一个胜仗几乎都没有打过,几乎全军覆没了,我本来就已经对不起她们的丈夫,对不起她们四个眷属了,如今却还把她们送去成为敌国皇帝、臣子的小老婆,换得自己的生命和平安,这是最无能的表现,最自私的表现!对一个统帅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比杀了我还难受。我对她们说:“你们走了,我也不想活了,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话把她们都吓坏了。

    梅美莉娅对我说:“三王子,你绝不能死,不能死在这儿,你一定要回到家中。你对罗马国家还有大用呢。”

    她又对其他被选进宫的两位家眷说:“好妹妹,委屈你们了。你们到了长安,一定要在皇上面前为三王子争取一个功劳,给他一块地方,供给点吃用,等身体彻底恢复好了,就返回罗马。”

 

第六十篇
    上接第五十九篇(宋县令写完,又说:“就叫骊靬县。不过,这立县的事是大事,太急也不行。因为我说了也不算。只有皇帝才能批,而且我的上边还有太守。要一级一级呈报才行。我能做的就是积极陈述理由,让皇帝一看,理由十足,不得不批。当然,张掖太守这里问题不大。还有一件事必须对你们再提出来:既然给你们报骊靬县,那么马上就涉及到关于你们的招安。这个问题我几天前已给你们提起过,皇帝已正式批准。现在必须尽快正式办理招安手续。你们需正式变成我们大汉朝的子民。当今皇帝胸才大略,也在极力扩展国土,充实人口,不要说你们,就是周边和大汉朝为敌多年,杀过汉朝军民的国家,只要他们放下武器,不杀掠汉朝居民,取消国王冠号,向大汉天子称臣纳贡,大汉天子也一律赎免他们往日的罪恶,划地拔钱粮,让他们安居乐业。所以,招安能批,设县皇帝肯定也会批准的。再说,你们的两位女眷马上就要起程,如果选中的话,就是皇妃,你们也就是皇亲国戚了,我以后见了你们还得下跪呢。不接受招安也是不可能的。”)

    一正式接受招安,就正式变成了大汉的子民了。用今天你们人间的话说,就是正式加入汉朝国籍了。也就是说叫脱离了罗马国的身份。这实在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这就等于背叛了罗马,当了叛徒,即是有朝一日万一有机会回罗马,罗马人民也不会饶恕我们了。军师这么一想,觉得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能走这条路的。于是,他说:“只要我们遵守你们的律法和规矩,难道除过招安,就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绝对没有。如果你们是零星的外国商人,当然可以。问题是你们是军队,一路侵略,深入大汉朝几千里,杀了我们那么多的人。你们还是一支有点战斗力的军队。大汉王朝绝不可能让你们成为国中之国,独立王国。要么就被遣散,要么就被从肉体上消灭。要么就接受招安。我反复考虑,招安一条路对你们最为有利,所以才上报的。你们的人还在一起,当什么官还是什么官,吃穿用品朝廷全部拔付,多好的事啊。你们肯定不愿意被从肉体上消灭吧,就是解散了,你们是军人,又不会种地,自己找吃喝日子不好过吧?回家当然好,可几万里路,你们来时二十万人,走了一路已只剩下这么点人了,你们回得去吗?再说,出门门槛低,进门门槛高,出来时多风光,回去时剩几个残兵败将,还有脸吗?败军之将可不好当哟!哪里黄土不埋人啊?我可是为你们着想,才出的这主意。你们不要把我一片好心当了驴肝肺。你们好好想想吧。”

    军师一想,事情走到眼下,宋县令说的一点没错。这确实是眼下最好的出路了。于是,他没说啥,而是点了点头。

    突然,梅美莉娅说:“等一等,我们那里有一个习俗。”
    军师也跟着说:“是的,我们那里有一个习俗。”

    宋县令问:“什么习俗?”
    军师又用起了缓兵之计。说:“举行仪式后,夫妻暂时不能见面。要等半个月才能在一起。”

    “半个月啊?”宋县令惊问。
    “人已是你的了,也举行了议式,并且就在你府上住着。难道你连半个月也等不住啊?再说,有这半个月也好,可以等皇上的圣旨来,我们也就踏实了。因为你说过你说了还不算,必须要有皇上的圣旨。所以我们要等皇上批了,在你们的地图上正式出现一个骊靬县后,你们就住到一起。这个骊靬就代表我们罗马,《史记》里是有记载的。”

    这位县太爷说:“半个月太长了,不行不行。”
    军师笑了笑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我都是男人,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既然你嫌半个月太长,那就看你啦。只要你三天能把这事办妥,当然我们就允许她们和你在一起。三天办成三天,七天办成七天,你自己来决定。”

    军师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依我想,慢有慢的好处。皇帝正式一批,骊靬县立起来了,我们的这两位家眷成了皇妃,你的两位小妾和皇妃又是好朋友,她们在皇帝跟前美言几句,你的前途就会青云直上。所以,这事一定要办得稳妥。再说,这洞房花烛夜的好事,皇上在先你在后好一些。否则,进京的两位皇妃万一说漏嘴,皇帝一时性起,再有个考虑,怪罪下来,你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你耐着性子稍慢几天,那时,立县的批文下来了,皇妃的事办成了,你再正式举行议式,岂不是国事家事都事事如意,锦上添花?皇帝说你为国添人置口,为国家立功,为他选了你们大汉朝从不出产的西方美女,为你个人立功。这两个功都是了不得的大功劳。老百姓也夸你,说你成功收降我们,化干戈为玉帛,避免了生灵涂炭,避免了战争,不打仗了,也就不死人了。谁不说你为国为皇帝立了大功。我们罗马将士也感激你呀,有一块安居乐业的地方。那时,你的前途怎么样,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宋县令听了军师的这一番话,觉得这个罗马军师太能干了,不愧是罗马皇帝选上辅佐太子的人,分析问题入情入理,很透彻,站的高,看的远。于是,他佩服地说:“将军所言极是,就这么办”
    军师笑着说了一句俗语笑话:“这就对了,反正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你急什么。”

    宋县令说:“好,咱们共同把这事办好”。
    然后,他当场起草公文。
    写好后,叫来一个军官说:“李奇,这是一份急件,你现在马上出发,带上这封信,马上呈送太守。信里我已写清,一是请他快来审选过目两位美女,二是请他快快向上审报建立骊靬县。等他一签字盖章,你快快返回。”
    李奇接下任务后,就带了一名助手向西朝300里外的张掖郡奔去。
    张掖太守接信当天即动身向东向番禾县城奔来,为皇帝选美,地方官吏谁也不敢马虎。
    太守对两位风格完全迥异的两位美女大加赞赏。

    第二天,由郡守及宋县令两级派出的几十人的使团,带上建立骊靬县的报告,护送两位选入宫里的美女,向京城长安出发。他们昼夜兼程,经过半个多月跋涉,平安到了京城。
    皇帝见了这么漂亮的西方绝代美女,满心欣喜,同时又阅览了张掖太守、宋县令报来的关于建立骊靬县的呈文,既有两位美女迷住了龙颜的成分,也有从政治大局考虑的成分,皇帝很快就批复同意了他们的呈文。

    军师在县城里被待为上宾,每日和宋县令饮酒闲聊,愉快地住了月余,然后才上山了。他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向我讲述了一遍。
    我问:“梅美莉娅她们能回来吗?”
    军师说:“她们暂时回不来,但是她们很安全,你放心好了。”
    骊靬,骊靬,骊靬是什么意思,我一点也不知道。我问军师,这个名字代表什么意思?
    军师说:“这是我在罗马时,翻阅西域的历史巨著《史记》时偶然翻到的。和我们罗马有关。但具体如何讲,我一时也想不出来了。但是,它是很有代表意义的。”

 

第六十一篇
    上接第六十篇(我问:“梅美莉娅她们能回来吗?”
    军师说:“她们暂时回不来,但是她们很安全,你放心好了。”
    骊靬,骊靬,骊靬是什么意思,我一点也不知道。我问军师,这个名字代表什么意思?
    军师说:“这是我在罗马时,翻阅西域的历史巨著《史记》时偶然翻到的。和我们罗马有关。但具体如何讲,我一时也想不出来了。但是,它是很有代表意义的。”)
    

第三十二章 噩耗降至,梅美莉娅四人贞节殉身,梅美莉娅被暴尸城头,三王子心死绝望,全军为美人殉义


    我们在我们的营帐里也算轻松地过了近二个月左右时间,一天,我们正在帐里闲聊,突然听见山边上传来杂乱的声音,我们忙出去观看。

    我们出去一看,都大吃一惊。原来上来了足有几千人。梅美莉娅两位女眷和宋县令走在最前边。她俩依然是被用轿子抬着。宋县令骑在马上,和轿子同行。到了我的营帐跟前,宋县令让轿子停下来。她俩下了轿,满脸春风兴高采烈地走到我们面前。

    梅美莉娅手里拿着皇上的圣旨,高兴地说:“我们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终于为我们争取到了合法生存的权利,皇上已正式批准设立了骊靬县。现在,我们正式成为大汉朝合法的公民了。军服也送来了。”

    宋县令当然也特别高兴,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大汉朝的军队了。皇上已为你们划拨了服装,制定了军阶。人均一套。还有其他的军需物资。今后,你们的吃穿用度将由朝廷按制供给。凡大汉朝军队有的,你们一样不少。”

    说完,宋县令就命令部队把服装和军需物资从马上卸下来堆在一起,在我们的大本营的草地上堆起了二座小山。一座是服装的山,一座是吃的用的。

    原来,服装和陈汤、王将军他们军队穿的完全一样,就是帽子上有区别,不一样。我们罗马军队的头盔顶上插着羽毛,而他们的没有,是一块铁皮,而给我们的是在铁皮上铸有“招安”二字,这是特为我们而制的,以示区别。
    一位将领一看这个帽子,一下子气得把帽子扔了。对军师说:“这就等于我们投降了你们这个国家?”
    宋县令说:“是啊。投降才有招安一说嘛。否则,玉石俱损呀。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否则,对面山上就是军队,还有,你再看看今天我带来的这几千人马。这在大汉朝,可只是九牛一毛的兵力。你们也只有这么点人了,还有什么其他的出路吗?要对抗,还不是以卵击石呀。”
    军师走上前,拾起被这位将领扔了的帽子,说:“不要这样。我们回到帐里再说吧。我们为了梅美莉娅,也不能这么做啊。”
    宋县令也微笑着好言相劝,说:“这就对了嘛。从今以后,你们不缺吃不愁穿,不用打仗,当官的照样当官,也不用担心被消灭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咱们都在大汉天子的皇恩下和谐平安地过日子吧。”
    该说的说完,该办的办完,我们也热情地用我们罗马的歌舞和烤肉招待了所有客人。热闹了一天,然后,宋县令就带领他的军队和梅美莉娅她们高兴地下山了。

    我们的故事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梅美莉娅4个人早就秘密地商议好了:当她们为我们换来这片土地的时候,就是她们死去的日子。
    就在她们回到县城的当天晚上,我不是在前边讲了吗?她们早已约定,就在事情成功,将要成为别人的老婆的时候,就是她们死去的日子。所以,这天晚上,无论是送进皇宫的两位,还是梅美莉娅她们两位,四个人全自杀了。当然,这是以后我们才知道的。
    当时,我们都手拿着招安服在山上坐着。心里难过极了,不知该说点啥,也不敢预想今后的日子。只是愁上加愁,大家喝着酒,也有人跳着舞蹈,来发泄心中的郁闷。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军师不放心,对我说:“我到县城去看一看梅美莉娅她们吧。”
    我们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归来。可不到四个时辰,军师回来了。只见他满脸泪水,一句不说地坐在帐篷里。和我一路近三年,无论遇到什么艰难困苦,他可是一滴泪也没有流过啊。
    其实他不说,我们也猜到了:梅美莉娅她们遭到了不幸!
    大家一再催问:“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军师说“她俩昨晚自杀了。”
    一位将领激动地喊叫着:“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是不是那个狗官把她们给杀了?”
    “不是。昨天她们为我们送来了服装和吃的东西。送来了建县的正式消息。昨天回去后,她们就自杀了。她们不让宋县令动她们的身子,不给我们罗马丢脸啊。”
    这时候,我们大家都一齐跪下了。面朝梅美莉娅死去的方向跪着,哭着,喊着:梅美莉娅,我们对不起你们。我们男儿对不起你们。我们无能,让你们女子为我们白死了,白死了。
    这时候,军师说:“梅美莉娅她们太惨了,太惨了。这里的人心太狠了。没想到这个县官的心这么狠毒啊。他把梅美莉娅的身体也不放过。”
    “怎么啦?怎么啦?”大家急忙问。
    “他们把梅美莉娅她俩的尸体吊在城头上示众啊。身上没挂一点衣服,你说他们卑鄙不卑鄙!”
    我听到这儿,犹如千斤石头压在心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啊。
    “对啊。”军师叹了一口气。
    “不行,不行。我们一定要去把她们的尸体抢回来。她们活着都不让别人侮辱她们,丢她们的脸。为什么死了却让人挂在城头上糟蹋她们呢?”将士们都义愤填膺,齐声吼叫着。

    这时候我和军师给他们说什么他们都不听。科维治迪和奥迪利地利带着七八个人骑马跑下山坡走了。
    我们焦急地等着。
    半夜三更的时候,只听见有人喊:“快来快来,他们回来了。”
    他们真的背着梅美莉娅她们的尸体回来了。两人的面容全被毁了,从脸上已看不出谁是谁了。只能从身驱上来分辨。
    今天到大本营你们看见了吧?最高处有一个土堆,那就是我和军师的墓。在旁边还有一个小土堆,我们就把她俩葬在那儿了。
    我们把梅美莉娅两人尸体葬了后,已经天亮了。

    山下一片杂乱的声音,一会儿,宋县长上来了。他带了许多部队,还有陈汤。没想到他又把陈汤放出来了。他们的人马到了山边上,就不走了,个个杀气腾腾,气势汹汹。我们礼节性地迎上去。
    宋县令面目冷峻,一点也没有前几次的笑逐言开,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我得不到你们的人,你们也休想得到我的一寸土地,我今天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军师毕竟是久经沙场、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不卑不亢,有理有节,软中带硬地说:“宋县令,你别忘了,昨天可是你亲自送来了皇帝的圣旨,成立了骊靬县。我们已经和你平起平坐了。你是县令,我们也是单独的县了,我们已是大汉的军队和子民了。再说,我们的两个姑娘已经成了皇上的妃子,你这样杀了我们,我看你给皇帝怎么交待!”
    这几句话,把这个县令给吓住了。他一时意竟语塞。
    陈汤说:“怕什么!我们决一死战。谁怕谁。”
    军师冷笑了一下,说:“好,你就来吧。如果我们的两个眷属成为妃子时,我们可是皇亲国戚哟,那时咱们在朝廷再论理。”
    这一句话,也杀了陈汤的锐气。
    两人都无言以对。
    他们两人简短一商议,便命令军队撤退。

    正在这时,一匹快马从山下飞奔而来,马和人都气喘吁吁,来人打马到了宋县令跟前,飞身下马,说:“不好了,宋县令。你们送去的两位美女本来已选中了,可当天晚上却自杀死在宫里了。皇上治你的罪了。”
    他们一听,更加慌了。掉头跟在士兵后边下山去了。
    与此同时,我的心也彻底死了。
    唉,不到三天,我们的四位眷属就这么死了。我们一起行军几万里,历时三年,打了那么多仗,出生入死,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磨难,跑到这遥远的国度,眼看我们可以平安地过日子了,她们却死了。她们死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此时,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我也想到死,想到自杀。这么苟且偷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军师此时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个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对我百般维护,多大困难也不言败的人,此时此刻,他和我一样,也想到了死。

 

 第六十二篇
    上接第六十一篇(军师此时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个足智多谋,英勇善战,对我百般维护,多大困难也不言败的人,此时此刻,他和我一样,也想到了死。)


    此时,几名将领说,她们一个女流,那么勇敢,她们为我们男人而死,而我们这些男人还这么苟活着有什么意义呢?接受招安,本是为了梅美莉娅她们活的更好,既然她们全死了,我们还招安干什么?将士们和我们一样,也感到绝望。
    我们就剩下了不到2000人了,所有人都感到彻底绝望了,想到死。我们很快统一了认识,决定为梅美莉娅她们四人集体殉葬。
    这时候,军师对我说:“三王子,不管怎样,你不能死,你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国家,你还年轻。还没有后代,没有妻室,还有一位年轻的姑娘在盼你回去娶她啊。所以你得回去呀。”
    我说:“你有妻室,就更该回去。难道你不想他们吗?”
    他说:“我无所谓了,可你呢,人生刚刚开始。”
    我说:“不。你们全死了,我一个人活下去还有什么用?有什么意思。我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近2000人排成整齐的队伍,人人手握战刀,面朝西方,跪在地上,只等一声令下。

    突然,军师说:“不,我们不能这样死。我们要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
    有人问:“我们还有什么衣服啊。”
    “你看他们送来那么多衣服。我们为什么不穿?”
    “那都是汉军的衣服,穿上等于我们投降他们了!”
    “不。我们这么寒酸地去死,身上都不挂一点衣服,要么破烂不堪。九泉之下能对得起梅美莉娅她们吗?这些衣服可是她们四个人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我们虽然穿着他们的衣服,可是我们的心和身体永远是罗马的。我们死了,灵魂也不会留在这个国家,几千年几百年后,我们成为鬼以后,这地方永远是我们罗马的地方。多少朝代,也是罗马的朝代,他们多少人都抢占不了,懂吗?”
    军师的话有道理!于是我们放下战刀,都穿上了崭新的招安服。

    这时候,军师又说:“我们不能一齐死,既然我们一起殉死,我们必须把三王子先安顿好。我们不能让他在露天当鬼呀。他也有忠言,我们先把他好好葬了。”
    这一路,他处处为我着想,百般照顾,已到这步田地,他还时时想到我,我从心底里感激他。
    这时候,我手里也拿着一把刀。
    可是,我一路上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现在,却要自己杀自己了,我拿刀的手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怎么办呢?大家都在看着我呀。他们已做好了自杀的精神准备。而我,此刻却想起我的家人,想起了我心爱的姑娘,在这即将离世之即,我万分地想念她。
    军师象看出了我的心思,说:“要不,我派几个人护送你回去好吗?”
    我坚定了一下心理,说:“不。军师。你看个地方吧。”
    “好。”军师朝四野观察了一下,这片缓平的高山,四面陡峭,上边平坦,从南边的大山上延伸过来,南高北低,东西长约二百米,南北约有三四百米,他看上了位于最上头一处最高的地方。于是,派了十几个人去挖坑。
    军师交待说:“要挖能埋三个人的地方。”
    战士们挖了一个深四米,宽五米的大坑。

    这时候,军师象安慰我似的说:“王子,你放心吧。我们生不能同时生,而死,我肯定陪你一同死。一路上我陪你到这里,死我也一定给你做伴。就算几千年几百年后,我们还在一起,好吗?我们今天就发出这个誓愿来。”
    说完,军师跪了下来,虔诚地望着天空说:“上天,你们如果有灵的话,能不能用你们的神通把我们葬在一起呀。不要让我们的这些将士的尸体撂在这儿,好吗?上帝啊上帝,你最后满足我们的愿心好吗?”
    我在中间,军师在左边,一位副将在右边。他们都是陪我的。我狠了狠心,对准我的肚子用力一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下边还有几句话,我现在明白了,当时军师发了这个愿,就是利宾菩萨在那里,就把我们入土为安了。你们今天看的那个地方,都是我们二十万的鬼魂在那儿栖息。
    今天,我们东征的故事讲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

    三王子讲故事真是干净利索,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当我听得正回肠荡气,唏嘘不已,万分入迷时,他嘎然而至。三王子的东征故事到这里就完全讲完了。
    尤其最后边这几千字,笔者连一个字也没有删加。有心人可用录音核对。
    读者对他的讲故事水平、军师的翻译水平自是可以评判。

    此时,是2006年5月6日夜里23时。

   

第三十三章 人鬼情缘,故事以外的故事,采访结束,笔者临行前告别,花花闲聊,却聊出比三王子东征故事更勾人下读的故事,鬼要西瓜吃,鬼要降“非典”,鬼要解放敌人,人鬼结怨,也以怨报怨


    当天晩上23时,三王子就把他的东征故事正式讲完了。故事悲壮,凄美,流畅,与众不同,令人回肠荡气,令人回味无穷。这故事越到后边,越讲得流畅、生动,三王子讲得动情,细节情节繁简得当,节奏不急不缓,用词简洁准确。原来我想,先录下音,再落到纸上,再进行整理。可当整理时才发现,对于我这以靠别人讲自己真实发生的故事而记下来便是文章的所谓纪实作家来讲,简直是最大的幸福:不但故事的离奇曲折动人新鲜是一流的,而且讲故事的水平也是一流的。语速适中,饱含感情,抑扬顿挫,没有许多人讲事时贯常有的口头禅、痼癖话,没有不必要的重复话,没有讲了后边忘了前边,没有前后次序的颠倒。也很少有没有讲清楚的细节情节。我真希望这故事继续讲下去。

 

 第六十三篇
    上接第六十二篇(当天晩上23时,三王子就把他的东征故事正式讲完了。故事悲壮,凄美,流畅,与众不同,令人回肠荡气,令人回味无穷。这故事越到后边,越讲得流畅、生动,三王子讲得动情,细节情节繁简得当,节奏不急不缓,用词简洁准确。原来我想,先录下音,再落到纸上,再进行整理。可当整理时才发现,对于我这以靠别人讲自己真实发生的故事而记下来便是文章的所谓纪实作家来讲,简直是最大的幸福:不但故事的离奇曲折动人新鲜是一流的,而且讲故事的水平也是一流的。语速适中,饱含感情,抑扬顿挫,没有许多人讲事时贯常有的口头禅、痼癖话,没有不必要的重复话,没有讲了后边忘了前边,没有前后次序的颠倒。也很少有没有讲清楚的细节情节。我真希望这故事继续讲下去。)

    说真的,毫不夸张、毫不奉承地凭心而论,我遇到了一个迄今为止,我唯一仅见的讲故事高手。这就为以后的整理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严格地讲,以往那些我曾经写下的约400万字的涉及数百人的故事全是写出来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是纪录下的故事。显然,一般情况下的写故事,即是纪实,有人讲述,创作的成份也很大,尤其一些长篇故事,因为讲故事人的水平有高有低,口才有好有坏,有的人粗细难以把握,该细处不细,该粗处不粗,有的顺序讲乱,前后颠倒,相互人物关系讲不清,有的语言贫乏,词不达意,一句话缺字少词等等,所以,故事虽是真的,但纪实作家要把一堆杂乱无章的事情整理成一篇象样的文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耗费的精力和心血是十分多的。而三王子这个故事,相对于我写过的所有故事,就容易多了。

    把录音一字不拉地整理出来就完了,就这么简单!自然天成。他的讲故事,就如人念现成的书和报纸一样顺畅流利,我感到十分轻松,不用添加,不用删除,的就有添减,平均三四千字中也添减不了百字。我的最大的工作量主要是把录音变成文字,并分段落。我这么轻松地写文章,算一个作家吗?我通常理解,一个作家,首先应是创作,其次才是写实。大体有个标准吧,一个作家,要么凭空编一个故事,写一本书,要么,别人提供或者自己选中一个现成并已成文的故事,比方说这个故事有五万字,而他在这个故事基础上进行再加工,加情节,加故事,加上细腻的心理、环境、风光景物、细节描写等等,拓展成20万字、30万字的长篇小说,这才叫真正的创作。而我写本文,三王子平均讲一万字,我只加上去几百字,充其量一二千字,这能叫创作吗?当然不算。

    其实我也想加,想把这故事讲得长一些,可他讲的太好,许多地方,我真有加一字嫌多,减一字嫌少的感觉。所以只有任他去。一是没水平加上,二是要极力保持真实,原汁原味,经得起一些较真的人把书和录音带放在一起比对。

    仅从接受我采访和讲故事的水平,我发自内心地万分感谢三王子!

    三王子真是讲故事的天才。

    继而,我终于回到人间的现实:我是人,我以往写的那些故事是人的故事,而现在,我在以一个人的身份写一个神、一个非物质世界的灵魂的故事。我采访的也是神,是幽冥众生。既是神是另一个世界的生命,自然有人根本无法达到的能耐。是神灵在帮助我。

    说远了。

    次日,就是10月7日上午,本打算早上就回省城兰州,心想再不麻烦她们母女了,可又转眼一想,为什么这么匆匆忙忙呢?上午回也是回,下午回也是回,反正300多公里路,当天就到了。应该再去家中告别一下。

    我是自费来这里采访,为了节省经费,我住在城外的最便宜的一家小店。于是,我结了帐,背上包又去了李金兰家。

    他们自然是热情地招呼吃早饭。他们的灶房和睡觉的炕在一起。炕头有一大炉子,做饭取暖共享。也有沙发。我坐在沙发上,她们做饭,我等饭,自然又聊起来了。

    本来纯粹是等饭时间的闲聊,可聊着聊着,没想到我运气真的不错,又得到许多我应该问而没有想到问,但确实有用,而且非常重要,极有意思,我极想得到的事。

    起初并没有录音,随便聊。也没用笔记。不过是等饭而已,吃了就打算走。她们已讲了许多有意思的故事后我才突然想起录音了。我连忙掏录音机,她们说没必要录,我说很重要,于是我还是录了一些。

    为了保持原生态的真实,让有幸看到此书的所有人更觉得可信,让有些严肃认真的人研究较真,比方说用录音比对书稿文字,所以,笔者在此依然按照前边的习惯如实记录,而没有按一般文章、文学的规律把这些零散而有用的好东西分类归到某章某节。笔者知道这完全是一种纯粹自然主义的写作方式,有悖一般文章的基本规律,缺点就是散,显得凌乱。但是,笔者有意为之,以为这恰恰是最真实的东西。

    花花:(此段为花花直接谈,不是从李金兰处翻译而来。)

    三王子、军师附体二十多年,我妈和我从来不知道三王子的名姓来历,中国的鬼还是外国的鬼。他只指挥我们干事情,写字,画地图。让我们去那儿就得去那儿,不去不干就得病。

    最初我们主动去圣容寺,去了才知我们去五台山找的德元德光师父已经来了,而且他们正设下我们的牌位呼我们。一见面,三王子就说开了。他们都感到了三王子的巨大能量。师父问:“你到底是谁呀?能不能给我们说说你的真实身份。三王子说:“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其实三王子谨慎得很。

    那以后,我们每隔三四天就要去一圣容寺。我们最初的目的是让师父超度附在我们身上的鬼魂。师父念了几次经,没有任何效果。师父也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能量的鬼。有一次,师父陪我们上到圣容寺西边山上的小塔上。师父又问:“你到底是谁呀?能不能给我们说说你的真实身份?”

    这时,三王子才说开了:“我是罗马的太子老三。”他当时就这么说的,原话。他那时还没说他是恺撒的儿子,只说他是罗马的太子。只说他们于两千年前带兵打到这地方的。当时德元师父几次都问三王子说:“你们最后落脚的地方是不是现在被改为骊靬村的村子”?

    三王子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们的大本营不在这里,还在离骊靬村有十几里的山里”。

    当时,师父说:“好,过三天,我们就去你说的真正的大本营。”

    师父当时问他们的名字,他们都不说。几年都没说。直到这次你来后才在山上告诉了你。所以当时师父就给他们各起了一个名字,三王子叫融戒,军师叫融解。

    三王子把他们当时驻扎的地方叫大本营。师父们找了车,从圣容寺出来又拉上我和我妈、胡姨、郭姨,还有师父从圣容寺带来的从外省赶来的几个居士共十二三个人。到了骊靬村,师父又问是不是这里?三王子说不是。于是又往前走。走不远,就在山根下了。师父让问三个子,往哪里走。三王子指示我们往右边一条沟里走。一直走,一直走,这里没人烟,全荒野。每到岔路时都要问一下三王子。路非常难走,很颠簸。

    一个本县的居士问:“再走的话就是蛤蟆泉了。”

    三王子说:“对,就是那个泉,泉里的石头都是红红的,那就是我们将士们的血。”

    走了有半个小时,我妈说三王子有话。接下来她就讲罗马话,我翻译。

    三王子说:“看,看,这里不就是我们的地方嘛。”

    这里草很茂密,坑坑洼洼。我们两个车上的人全下来了。真的有一眼泉,水里的石头真的全是红的。这地方除过那个刚才说话的本县居士来过一次外,其他所有人都没有来过。

    这时候,王子就开始哭了。当然,表面上就是我妈在哭。哭得非常伤心。他接着就说:“当时,泉这边住了我们800人,就是为了保护水源。泉这边,就是陈汤的人。就为了取水,我们和他们在这里打了几仗。这山下的800人打得就剩下200人了。

    我们拣了一处稍稍平坦的地方开始爬山。打算在山顶做佛事。师父和几个天眼开了的居士见了许多缺胳膊少腿的人穿得破破烂烂,非常悲惨。

    师父说:“你们当时就应该走(指灵魂走---作者注)”。

 

 第六十四篇
    上接第六十三篇(我们拣了一处稍稍平坦的地方开始爬山。打算在山顶做佛事。师父和几个天眼开了的居士见了许多缺胳膊少腿的人穿得破破烂烂,非常悲惨。

    师父说:“你们当时就应该走(指灵魂走---作者注)”。)

    三王子哭着说:“怎么走,我们根本就走不了。我们永远离不开这个地方。”

    这时候,已上到山上,上到最高顶的大本营。把吃的东西放下。这时候,融戒(三王子)、融解(军师)都又哭开了。三王子特别报歉,向在这里的鬼魂们开始道歉:“我对不起你们,把你们带到这里,让你们几千年灵魂还在受苦”。

    四个师父就开始做佛事,祈求佛菩萨帮助他们脱离苦海。说这里特别苦,他们这么多人已呆了二千年了。祁求佛祖一定帮助他们解脱。

    佛事做了一个多小时,师父们也特别辛苦。

    做完了,师父让大家将带来的吃的面食、水果向山上到处撒。

    这时,罗马一个将军说话了,他当然还是附在我妈身上用罗马话说,我翻译:“二千年了,我们一直挨冻受饿,今天你们来给我们施食了,你们带的那个西瓜我们都没有吃过,能不能让我们吃一点?”

    这个西瓜不是我们买的,而是来自兰州、广州、东北的几个居士给师父们买的解渴的,反季节水果嘛,瓜也挺贵的。大家光想反正施点食就行了,什么都行,没想鬼魂乞求吃西瓜。

    当这位将军这么一说,我翻译出来时,师父就说:“好,我们不吃了,全给他们撒了。”

    于是,大家谁也没有吃一口,就全砸开撒了。

    然后,德元师父问:“融戒,他们(指罗马众鬼魂---作者注)走了没有走?”

    三王子不说话,只是摇摇头。然后又说:“等到什么时候我们的事情有头绪、有个结尾的时候才走。”

    德元师父说:“哎呀,你们也太奇怪了,有这么好的因缘,为什么不走?”

    三王子又说了一遍:“等我们的事情有了头绪有结尾的时候再走。要走,让一路上的死了的和伤病员先走。”

    可一路战死的和伤病员又让这里的将士先走,他们就这么相互谦让着。

    这时候,三王子就发愿:“我一定把我带的这二十万大军的灵魂全找到一起。你们先走,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完成。”

    融解(军师)也说:“有我和三王子,你们放心,你们走。”

    可是,他们还是不走。

    为了超度这些鬼魂,师父就开始做工作。圣容寺在县城东北方向10公里的山里。师父们自己找车,从圣容寺走10公里到县上,再把我们拉上去三王子的大本营,单趟近30公里,这样三天一次三天一次连续去了好几次,念经超度。

    这时候,全国闹非典(指2002年春天中国全境及东南亚美国等国流行的一种传染性疾病---作者注),政府要求不能外出,设卡检查,也就没办法了。后来非典松了一下,可是,我和我妈、胡姨、郭姨还得三天两头往山里跑。这花了不少钱,因为县城离大本营有17公里。又没有公共车,所以每去一次都要租车,一去就是一天,车费八九十元。

    师父太忙,因为正在盖庙。即是很忙,师父们还是挤时间就在寺里念经超拔罗马将士。每次超拔,师父都感到身上和寺里阴气很重。每一次超拔,罗马将士一来就是几万几万的。从来没有过这种现象。

    每次,三王子、融解也向这些将士做工作:你们走,留下的遗愿由我们办。这样,一路上死了的基本上都走了。可是,就在大本营扎帐篷战死的自杀的说什么也不走了。

    师父现在让三王子、融解(军师—作者注)他们也要走,不要执着了。在佛祖跟前坐上莲台多好啊。在婆娑世界太苦了。

    可是三王子说:“如果我走了,怎么向这二十万将士交待呀。总得给他们一个交待呀。所以我不走。”

    他们还说:“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在大本营给我们盖一个庙,那怕一间茅草屋也可以。让我们在第二故乡有个落脚之地。把这事情办完后,最终受益的还是这个永昌县啊”。

    三王子说:“师父让我听闻佛法,要有忏悔心。我悟出一个道理,是啊,我杀业太重,我带出这么多人,我们一路也确实杀了不少人。我们是人,他们也是人,你杀他,他也可能杀你呀。就这样。”

    师父说:“冤冤相报,何时才能了啊。你们还是坐莲台走吧。”

    这时,王子就发了愿,说:“我一定要利用我这点小小的神通,把这一路流失的二十万将士的灵魂全找到。不光是罗马的将士,还包括西域当时也就是汉朝的军队的灵魂全找到。”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大愿。

    就在非典闹得最凶时,全世界一时都找不出原因,而王子、融解说:“这是人类的杀业太重了。这是个病魔。师父,你放心。有我们二十万大军来驻扎,非典到不了这地方。师父,用佛的力量完全可以灭了非典。婆娑世界,让医生是查不出这原因的。不信,师父你看着,二三个月后,非典就不翼而飞了。肯定是真的。”

    师父当时也对三王子说:“不管怎么样,你们来到了这个地方了,一定要用你们的力量把病魔挡住,再不要残害别人了,一个一个传染死了,又找不出原因。”

    三王子说:“一定,一定。我们一定能办到。”

    师傅就又鼓励了一下:“好。你们一定要这样。”

    三王子说:“这三年来师父对我们罗马将士帮助特别特别大。”

    师父说:“祈求佛菩萨。有的灵魂,你杀了他,他就会来寻仇,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啊,有仇恨心他们就会来找”

    这一段时间,我们常常就三天一场大佛事,一天一场小佛事,超度罗马将士和被他们杀了的汉朝的士兵和商人。做佛事太累,加上师父看见这么多鬼魂在阴间受苦,缺胳膊少腿,很可怜。他很慈悲,很善良,又很着急,吃不下饭。有一次,我们从寺里回来后,师父也病倒了。

    于是,一些居士就开始埋怨融戒(三王子),说:“你们太没良心了。把师父都折腾得病了。你们这样做,长不长心啊。你们不要师父,我们还要师父呢,你们这样下去能行吗?”

    三王子也不高兴,很委屈,说:“我们也是为了更多的人好起来。我们难道只是为了我们自己吗?”

    由对融戒(三王子)的不满,好多居士就开始对我们这几个肉身不满了,因为他们在我们身上附着。

    可是师父对我们特别好。

    那一段时间,融戒(三王子)特别爱往圣容寺跑。他对我们说,今天你们去圣容寺吧,我们就得去。不去,我和我妈马上就病倒了。其实我们不想老去,一是我们是俗人,总有点过日子的俗事要干。二是那里没公共车,每去一趟,都要花四五十元租车。我又没工作,我妈也就一个月四五百元退休工资。

    我们还没动身,我们也不打电话,师父就知道了。给居士们说:“融戒他们今天要来,他爱吃辣椒,做点吧,多准备点。”师父有时也到厨房亲自帮助居士为我们准备碗筷。

    我们一去,师父总是亲自陪着,有时吃饭,也和师父坐一张小桌一起吃。居士们为师父盛饭加汤,当然也伺候了我们。一些居士就非常不高兴,说开了:只有居士伺候师父的,那有师父伺候居士的。他们指我们几个人去和师父同桌坐吃饭,师父亲自陪着。

 

 第六十五篇
    上接第六十四篇(我们一去,师父总是亲自陪着,有时吃饭,也和师父坐一张小桌一起吃。居士们为师父盛饭加汤,当然也伺候了我们。一些居士就非常不高兴,说开了:只有居士伺候师父的,那有师父伺候居士的。他们指我们几个人去和师父同桌坐吃饭,师父亲自陪着。)

    融戒(三王子)、融解(军师)他们倒无所谓。总归我们几个是凡人,听了这些话,确实不好受。有时师父也能听到这话,师父就劝劝他们:“我们都是为了幽冥众生嘛。”师父把那些鬼魂叫幽冥众生。

    师父还对融戒说:“你们找来多少幽冥众生,我们就超拔多少幽冥众生。”总之,我们什么时候去,师父他们都在超拔。

    可是,我们去,个别人总是另眼相看。当师父面不说,背后他们就说风凉话,我们一进厨房去帮忙,也不让进。有的说得很难听。

    有一次,他们当着我们面骂罗马将士,说是害了师父。虽然他们报怨的不是我们,可直接听到的还是我们的耳朵嘛。因为我们总是肉身人嘛。

    也难怪他们报怨。罗马将士的阴气太重,把4个师父折腾得全病了。身上长疮、流脓、出血。尤其德光师父、道悟释师父、宽宏释师父病很重。只有德元师父稍微还好一些。四个师父基本上全病了。他们说,我们千里迢迢地把师父找回来,是让师父领我们念佛,求超脱的。你们这么三天两头闹,能行吗?居士们是心疼关心师父,这是好事,我们也理解。可你们别骂我们呀。

    师父们很慈悲,即使他们被罗马将士折腾得全病了,他们还给居士们讲道理:“既然念佛,就要有慈悲心,他们几千年了,那么死了,饥饿、冻,许多人浑身是血,缺胳膊断腿。特别特别可怜,你们是学佛的,为什么就不能发愿,同情他们,超拔他们呢?我们有点病不要紧,会好起来的。你们不要怨他们。”

    慢慢的,我们几个就不愿去了。融戒让我们去,我们也是拖着尽量少去。

    师父们也对融戒融解两个幽冥众生做工作:你们也把气度放大些,你们曾经也是人,人世间什么样的人没有呢?五个指头升起来还不一般齐呢?你们这样想就行了。你们放心来,来多少,我们超拔多少。大本营我们去了,还有什么地方?我们都可以去。你们也可以来。

    又过了一个礼拜,我们又上了一趟石佛崖。

    笔者插问:“石佛崖是怎么发现的?”

    花花:

    石佛崖早了。三王子带我们经常跑。去了以后他就哭。他那时什么也不说,去了就是哭。师父知道我们常上石佛崖后问三王子:“上石佛崖干什么?”

    三王子说:“石佛崖是:“石佛崖是我的父亲和母亲落难后最后落脚的地方。”

    那时佛就开始加持了。

    这时候三王子才讲了去石佛崖的原因。尽管以前让我们去过几次,可原因他一直没说。三王子的嘴真是严谨得很。该什么时候讲就什么时候讲,该给谁讲就给谁讲。

    师父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吧。”

    那次,我、我妈、胡姨、郭姨我们四个,还有四位师父,两个车主(租了两辆车),我们全上山了。石佛崖比大本营远得多,也在祁连山里。离县城40公里。平坦一点的大路十多里,其余全是山沟里的便道。一小时走不上十几公里。到车走不动的地方开始步行爬山。也难走得多。山比大本营也高得多。大本营从沟底上到大本营,有十几分钟时就上去了。而石佛崖走快要爬2个多小时。

    这一天德元师父还有病。可他一心要救拔超度这些可怜的灵魂,也挣扎着上了。越上海拔越高,空气越稀薄。人也越气喘费力。爬一阵休息一阵,德元师父以极大的毅力也到了山顶。这次一共爬了3个多小时。

    休息了一下,师父们就开始做佛事。

    师父们设坛点香上供,德元师父虔诚地祈祷说:“我们现在开始超拔罗马在此二千年的灵魂。今天祈求十方诸佛可怜他们,迎他们到极乐世界。”

    念诵了几段经文,师父又说:“祈求十方诸佛加持,让融戒融解两个人一起回一趟罗马,看看罗马有什么变化。”

    融戒融解两人都点点头。

    四位师父又开始念经加持。一会儿,师父问融戒:“你罗马到了没有?”

    融戒说:“我回去了一趟。”

    佛事一共做了一个小时。

    你问从师父祈求佛祖加持让融戒融解回一趟罗马看看到师傅问“你罗马到了没有”这句话有多长时间,我没看表,约有五六分钟吧。

    融戒又附体回到我妈身上。说:“师父,我回去了一趟。现在完全不象了。我们那时住的地方现在叫意大利。罗马城有一个建筑高高的,高高的,上边是铁的什么东西。”

    师父说:“这就是你们意大利的标志。你说得对。”

    作者插议:“融戒说的肯定是比萨斜塔,这是闻名世界的一座建筑”。

    花花继续说:

    佛家讲佛法僧三宝。真是这样。许多冤魂、孤魂野鬼几千年几百年几十年走不了,僧人们一念经一说话就走了。佛菩萨就给他们这面子。罗马将士两千年那儿也去不了,可师父们这么一念,他们什么地方也可以去了。僧人真是阴阳两界、世俗人和佛仙的沟通者,神的使者。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融戒说:“现在特别繁华,那时是一个国家,现在分成5个国家了。”
    师父说:“对,是啊。”

    作者插议:“可能融戒去的时间太短了,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其实据历史书载,恺撒时代罗马占领了欧洲大部、地中海周边,西亚一部,今天分裂成至少三四十个国家。

    融戒说:“佛真的不可思议,我们在他们母女家中时,什么地方都去不了。今天一下子就去了。”
    德元师父说:“那你为什么不坐莲台啊?多好啊!那你这会儿水平就越高了。”
    融解,也就是军师说:“师父,让他(指三王子)来坐莲台,我来办事情。”

    三王子(融戒)说:“不。那时我带你们来这地方,总归我是统帅,虽然我什么也不知道,可总是老大。大家找,最终还得找我这个老大呀。你还是去坐莲台吧。一切你比我都强,你懂五国语言,可我什么也不知道。每到一个地方,这地方叫什么,风俗习惯,你全知道。可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你坐莲台,你坐莲台。”
    两个人相让争执起来。师父说:“你们两个都坐。”
    这争的过程挺有意思,他们一人一段附在我妈身上轮流说。我就轮流翻。军师既是当事一方,也是翻译。

 

第六十六篇

    上接第六十五篇(两个人相让争执起来。师父说:“你们两个都坐。”

    这争的过程挺有意思,他们一人一段附在我妈身上轮流说。我就轮流翻。军师既是当事一方,也是翻译。)

    争执了一会,军师说:“那好,十五,十五我坐莲台,好不好?他说的十五指日子。”

    师父说:“好,只要你坐莲台,我们就度你。”

    三王子融戒说“你坐起莲台,一定要帮助我们。”

    军师融解说:“你放心好了。只要我坐起莲台,我一定要找一个跟我们罗马因缘很大的人帮助我们。现在就遇到了你这位大贵人高科长。(指笔者---笔者注。)”

    五月十五到了。我们又到了圣容寺。

    师父们开始超拔时,师父说:“融解(军师),你说话要算数,不要象你们三王子,执着得这么好的莲台他都不坐。我们想坐都坐不了。”

    接下来做佛事。做完以后,融解(军师)就真走了。走的时候,他对师父说:“你让我走了一趟西方净土。真的受益匪浅。我特别高兴。我不应该只想着我们这儿的人、罗马军团,我们应该把愿心发的更大一些。只要有幽冥众生,我们以后都要度他们。这地方也有他们死的人啊。”

    三王子说:“对。你利用你的智慧神通把和我们有顺缘有逆缘的都找来,你来接,我和师父送。接到西方,把他们都送到西方阿弥陀佛那儿去。”

    融解这次就坐上莲台走了。

    当我们做完佛事出了佛堂在大树下休息时,有人一抬头,无意间见在西面的天空中,显出了阿弥陀佛象。一共三尊,阿弥陀佛在中间,一边是观世音菩萨,一边是大势至菩萨。他就惊呼起来:“大家快看,师父快看。”

    所有人都看见了。师父马上就跪下磕头。

    师父们一跪,满院子大约有150多人全跪下了。因为这一景象,不但师父和个别天眼开的人看见了,而且所有凡眼肉胎的人也全看见了。

    有些居士就想不通。说这融戒到底有多大神通,他一来,那些鬼神怎么就全听他的话呢?以前从来没有经见过。

    他们真的有神通。就在八月十五,圣容寺又为罗马将士及其他鬼魂超拔时,万里晴空出现了五彩祥云。非常地好看。有的地方象宫殿,有的地方象龙。这一天,也做了佛事,所以信徒们有一二百人,所有人看见了。

    这时,三王子又给师父说,这些云彩是他们罗马的宫殿。

    随后,罗马的人就一个个出来了。三王子、军师、二王妃、恺撒、恺撒的夫人全出来了。当时在院子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普通的居士、肉眼凡胎的及临时看热闹的人、修庙的工人都看见了。

    大家说,佛真的不可思议。

    圣容寺的居士里边,很有一些小有神通的人,有的人就不服,问我:“你到底是谁?怎样回事?为什么每次超拔得这么好?走的人(指鬼魂---作者注)这么多?你到底是谁”?他当然是问我身上的附体融解。

    其实师父啥也知道,就劝我们别斤斤计较:“毕竟都是俗人嘛”

    这样,我们以后就尽量不去。三王子催得我们不得不去时,就尽量和他们少打点正面交道。先和师父见见面,然后就办三王子的事情。

    所谓三王子办的事情,就是去附近山上寻找历世历代的灵魂。不光是罗马的,还有其他的。这里过去历世历代都是战场,长城就从这个沟里走过,军人的灵魂很多。比如明朝、元朝,守边的士兵无论这边的那边的即是死了也从不越过长城活动。我们要去办事情。师父就说:“你们办你们的事情去,我把饭给你们留下。”

    我们就上山去了。下来后,师父早已安顿把饭给我们留下了,让我们吃。

    有一次,我们四个正吃着,一个居士说:“那不是给你们吃的。”

    正在这时,师父进来了,就说:“让融戒他们吃。”

    我妈好说话,就说:“算了算了。我们吃师父剩下的汤,泡点馍一拌就算了。”

    我就不行。故意选了几个最好的吃。

    这算一次。

    有一次,有人当面说:“你们每次来,吃饭都要和师父坐在一起,那有这个道理。”

    其实不是我们要坐,而是师父特意邀请。师父们和居士们吃的都是一样的饭。就是给几位师父在厨房里另放了一张四人小桌而已,坐低凳子。其他居士吃饭,平时人少,是围着厨房的大案板而坐,高凳子。有佛事活动时,人多,才另开一个饭厅。

    还有一次,我们往厨房一走,有人竟说:“你们不能进师父门,这是给师父的,你们不能吃。”

    这一次,终于爆发了矛盾。吵了一架。师父知道了,劝开了。

    下午,我们走了。一位师父对其他三位师父说:“这下,他们要吃亏了。”

    果然,第二天他们早上吃了饭,要往庙上走。那位和我们吵架的居士骑了一辆摩托车。这天他穿了一身新衣服,对师父说:“我先到庙上去,你们后边来。”(因为老庙在解放后全毁了,师父来才主持盖庙,师父和家远的居士全住在附近的村子里)。可他刚骑摩托车过河,可摩托车过去了,倒在岸上,而他却平平地躺在水里了。

    师父后边来了。他说:“师父,你给我算算,怎么了嘛。我明明过去了,就好象有人把我推到水里边了。”

    师父笑了一下,说:“可能没走好。那你就忏悔忏悔。”

    师父没有点明,他早有预言。

    过了三天,我们又去了。师父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融解(军师)肯定不会,都是你三王子搞的鬼。”

    然后,德元师父对我们,当然包括三王子、军师在内,说:“凡世都是这样,以后不要这样恶作剧了。”

    就这样,他的毛病还不改。他也猜出了是什么人搞的鬼,可他一点也没有收敛。嘴里还老是骂骂咧咧:“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罗马一个鬼嘛。六道轮回中,天道、人道、鬼道,你还比人低了一道,你还不如人呢。每次来和师父坐在一起,牛皮个啥。”

    该吃东西了。他们,几位师父,我们,大家都坐在一起吃其他居士、信众们送来的水果。可我一吃,他就当着师父的面,以笑话的形式说:“张新华,这东西你不能吃。”

    我说:“我偏吃,我吃的是师父的,没吃你的。”

    做完佛事,我们就回来了。

    结果这次,他骑上摩托车过河时,又第二次被撂到烂泥里了。第一次在水里,水还清。这次在泥里,衣服就穿不成了。他见了师父又说:“谁又整我呢?”

    师父一笑说:“可能是那个冤亲债主找你来了。你就忏悔忏悔吧。”

    过了几天做佛事,我们又去了。我们一到,师父就对融戒说:“你来你来,你又干了什么坏事!”

    笔者述:

    花花坐在炕上,给我讲了上边的一切。远了听不清,我只得把采访机放在炕上。她讲了以上的事情。

    第六十七篇
    上接第六十六篇(笔者述:

    花花坐在炕上,给我讲了上边的一切。远了听不清,我只得把采访机放在炕上。她讲了以上的事情。)

    接下来,是李金兰讲,她在地上,边做饭边讲。

    她说她以前根本不知拜佛信神,庙里也从没有去过。后来做了两个梦,都是关于佛祖接她的梦。她把这两个梦讲的很细,很曲折,很清晰。也录下了,但在整理时笔者有意略去了。

    原因是:

    笔者以为,梦是天下所有人都做的东西。既然人人都做,肯定千奇百怪。什么样的梦幻梦境都会有。尽管有的人的有的梦有时确有某种预示,但笔者以为,仅用梦来证实佛的存在、鬼魂的存在是牵强的,是难以服人的。反倒会让有的人作为嘲弄佛菩萨、鬼魂的借口。笔者一向行文严肃,故似是而非的事情概不记述。包括这个梦。

    下边,是李金兰讲的其中一些话,有录音。

    我做了那两个梦后,就开始有病,有神经病了。我说,今年周恩来要死,毛泽东要死,把家里人吓坏了,说,你这么说把你当反革命抓起来呢。他们大白天把街门关上,让谁也不进。唯恐外人听见。

    我在床上睡着,昏迷着。可凡是我们县城里发生的事情我全讲出来了,县上今天开的什么会,我也能全讲出来,没有一次有错。而讲出来的方式就是在床上昏迷时以说胡话的方式讲的。我能算出家里有什么东西,今天来什么亲戚,一一验证。

    我妈说,这孩子灵魂到处跑开了,可能不行了。

    笔者插问:“我想不通,既然三王子是鬼,他怎么能给你说叫你到五台山找人?

    李金兰继续说:

    2002年,他开始叫我写东西。白天黑夜地写。我也不认识,他也不说写的是什么。我整整写了一箱子。后来他才说,这是书,一共四本,让我给五台山一本、九华山一本、普陀山一本、峨嵋山一本。他说,你现在去五台山找两个法师,一个叫释德元,一个叫释德光,前一世他们都是修行人,出家修行过。一定要找到他俩。请他俩来圣容寺主持修庙。这时,我才知道,我们永昌县有个圣容寺。

    我说:“我找不见,去那里找?”

    他说:“德元师父个子大大的,鼻子大,德光师父瘦瘦的,个子低一些,戴眼镜。他们两人在一起”。

    我没文化,没出过远门,我就讲了一大困难,他说都一一为我安顿好了。果然过了几天有人来邀请我一起去山西五台山找这个两个师父。我就去了。去时,我就带了三王子通过我写的一本书。找见两个师父,他们见了这本书。说,我们现在闭关,一直要到4月15。现在因缘也不成熟,你们先回去吧。

    第二年4月里,这一些日子,我急得在家蹲不住,就寻思去圣容寺转转。阴历4月15日,我和花花、胡居士、老郭就租车上圣容寺。此时正闹非典,路上检查,不让过。恰好胡居士认识检查的人,就放了,

    去了以后,才知道寺里有外地师父来了,我们就去见。一见面,原来就是我们去年去五台山找见的两个师父。师父和我们自然都十分高兴。师父说:“你可来了。我们正呼你。牌位还在这里。”

    真的,神案上有一个木牌,上边写着:“呼李金兰、罗马亡灵”几个字。

    师父说:“我们来已几个月了。到处打问你,永昌谁也不知道你。我问某某某了,她也不知道。”

    我说:“她和我在一个厂里蹲下的。”

    他说:“那她说不认识你。”

    后来我见了某某某,问她,她说:“我不知道是你,以为是重名重姓。

    在非典时,我们对圣容寺也好,对三王子的大本营、恺撒的石佛崖也好,基本上是三天四天一趟。超度亡魂。师父也做了指示,让把所有亡灵都找回来。

    我们受到的侮辱委屈就太多太多了,不想说了。

    作者插议:“三王子让你把书送到这些地方,其实一件也没有起作用。写那些东西,你和三王子都费了功夫。我是搞文字工作的,深感写字的艰难。也完全理解三王子的一片苦心。反正几件想办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办成。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看来幽冥众生也有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时候。”

    李金兰继续说:

    后来,找到了师父,师父对这本书的出路也想了些办法,可也没起作用。再后来,三王子认识到必须用凡间的文字写书。三王子说,必须加持一位有缘人来完成这件事。

    当时三王子说要写48本书,结果一本还没有写完全。他当时说48本书写完后,罗马这段历史就清楚了。可是后边他没有信心了。

    作者插述:“三王子一直在跑,很辛苦,可找的人许多是无缘人。所以没有成功吧?”

    李金兰:

    三王子一心要为罗马将士盖一座庙。当时三王子就说了盖庙的位置、尺寸、形状,什么都讲了,而且讲的非常详细。也给师父讲,师父也很认真。后来,因为有几个居士反对我们,我们就不去了。可师父就老打电话叫我们去,我们不去,两个师父也就病了。

    三王子刚开始附在我身上时,我们害怕极了,也不懂,到处找法师驱赶他,往我嘴里灌大粪,用竹筷子夹我手指头,念驱魔咒语,虽然没赶走他,可把他也折腾得够呛,心智受到很大影响。所以,现在他一直想找人给他加持,提高他的智慧、预测等神通。可他又不敢找人,怕找上坏人。只能找活佛,因为活佛懂,他不使坏。

    作者插议:“省内有几个寺庙,我认为能量不错,如拉卜楞寺、法泉寺,如果需要,我可帮助联系”。

    李金兰:

    我们经济力量不行。好不容易到了五台山,就那儿也没敢去,回来了。到大佛殿拜了佛,一个方仗他叫我,我没有听见,继续夹在人伙里往外走。他就让另一个伺候他的女居士过来拉了我的衣服,说:“方仗叫你。”

    我过去了,他给了我一本书,我当时太傻,说:“我又不识字。”

    方丈说:“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张佛像。”

    第六十八篇
    上接第六十九篇(我们经济力量不行。好不容易到了五台山,就那儿也没敢去,回来了。到大佛殿拜了佛,一个方仗他叫我,我没有听见,继续夹在人伙里往外走。他就让另一个伺候他的女居士过来拉了我的衣服,说:“方仗叫你。”

    我过去了,他给了我一本书,我当时太傻,说:“我又不识字。”

    方丈说:“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一张佛像。”)

    我带上了。可出来后,在一个饭馆吃饭后忘到饭馆了。德元师父来圣容寺后我第一次见面时当闲话说了。他说:“你太傻太傻。那个方丈是五台山最厉害的。一般不出世。他轻易不主动给人给书,证明他看出了你的善根。你把那本书拿上,回来什么都可以看了。”

    作者:

    这一天,胡居士也来了,她知道我今天走,特意从街上一个卖烤饼最好的地方为我买了几个饼子给我送来。她也有感而发,说了几句:

    我跟着李金兰跑了几年,从来不知道我是罗马的一个公主转世。通过三王子,也就是今年,才知道了这事。这些年,也就是自从跟着李金兰以后,受了不少白眼。丈夫、儿女全反对。

    后来儿女不反对了,可丈夫一直反对。他老说:“你想干啥?你想上天!”

    高处长你来了,好得很。我希望这个事得到社会承认。她不是鬼婆,也不是神婆。是实实在在的一件真实的奇异的事情。是一个二千年前的真人的灵魂附在她身上讲述他当年的真事。你写这本书,肯定要花大代价,要费精力,费时间,来回跑,也费钱。但是我相信肯定能成功。因为有鬼魂会帮你。鬼魂看不见,摸不着,但鬼魂的力量是不可思议的。

    有的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唯物主义,我看你连做人的起码操行都没有,还唯物主义呢。既然唯物,已存在的事实你总应该承认吧。当然,这个存在的事情是好事是坏事你完全可以任意评价。一概不听不看不信不承认,这是唯物主义的态度吗?即使你批判,也应该在研究了这件事的真伪性后再批判吧。

    我是个老师,我认为我的水平和见识、人生阅历不见得比他们差到那儿去。好象他们都聪明过人,我们都愚蠢得很。三王子附到他们母女身上,许多人就不相信。好象她们母女俩骗人。骗人最终是为有利益。可她们到底骗了你们的吃还是喝,还是钱?其实就是三王子借她们的口讲他们当年的事情而已。这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我帮不上他们什么忙。我就花些银两。火车呀,汽车呀,出租车呀,布施呀,等等。我不想出名。但我很惊异这件千古奇事的存在。既然我实实在在地感受到鬼魂的存在,他们的事情让我感动,我就愿意为他们服务,为他们跑腿,花银两。

    我把钱花到为鬼魂办事上,我身体好,从来不得病,连个感冒几年也得不上一次。有的人钱多,不少花在看病上了。她们母女俩经济不行,我就多提供点资助。这次花了,国家下个月就给了。我花了不少,不想说了,我甘心情愿,无怨无悔。三年多来,我跑了不少路,花了不少钱,别人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

    我有时对三王子说:“在当时的家族里,你是弟弟,我是姐姐。本该我好好跑,可现在年龄大了,我实在跑不动了。有时也发点牢骚。可牢骚归牢骚,我还是跑着呢。以后我还会跑下去。反正也怪,三王子要我们干个什么事,到什么地方去,走得远一些。当时老头子在,我要给他做饭,想肯定去不了。可到了去的时间,眼看去不了了,李金兰她们母子就要走了,突然老头子就来电话了,说他有事,中午,或者晚上回不来。走圣容寺、大本营如此,就连走兰州几天,也是如此,凡我去几天,老头子就下乡出差几天,从来没有一次失灵。

    最后,我向高处长提个要求,写这本书时,里边不要提我。我不是怕什么,我不愿出名,就为三王子当好无名英雄。

    敬告诸读者:感谢诸读朋友伴随我度过二个月时光。这个网站是小说网站。而我的文是纪实的。从情况看,读者大都是既是读者又是作者的人。所以,大都匆匆忙忙地来,匆匆忙忙地去。根本没有耐心这么认真的读完一个长篇。有的来,只是泛泛了解,有个别仅为相互交流支持。所以,这篇纪实从头到尾点击率不高,30左右,而完全等着读完的也就二十五六人。也就是你们诸位。所以,我感谢你们。正如我前边讲过的,只要有一个读者,我也会发下去。只要有一个不信佛者半信半疑,一个半信半疑者坚定一分,就是我的功德。不知诸位有何感想。反正始终没有见一个评论一句感想。后边,本来还有两部分附章《人鬼对话140问》《带李金兰母子西安外语大学验证罗马语纪实》,因为在新浪网“高耀峰博客”和中国家具论坛网“高耀峰博客”连载全书,太忙,顾不过来,又加上起点网两次验证密码很麻烦,故决定不连载。若有感兴趣者请登录新浪网和中国家具论坛网输高耀峰博客或者《我亲历的一起灵魂附体事件》去看。我会十分欢迎。最后请允许我对二十几位固定读者你们表示再一次感谢。

    甘肃省公安厅三级警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中国通俗文艺家研究会理事、中国法学会法制文学研究会理事
    高耀峰

    2009.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