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黑石矿坑在那:时寒冰上海理工大学演讲以后答同学问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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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8年12月8日晚上
以下为文字记录全文（答同学问部分）
主持人：很感谢时老师为我们带来的精彩的讲座，可以说是充满了理性但不乏幽默。我想大家已经迫不及待想同时老师做些进一步的交流了，那下面就是提问环节，有问题的同学可以举手。
同学A：时老师，现在天气比较冷了，我们出门都要带手套，那，一副手套如果丢了一只的话，整副手套就没有用了。我想在这次经济寒流中，经济改革和政治改革正好可以组成一副渡过经济寒冬的手套，如果丢了政治改革这只手套的话，经济改革就不能持续下去。这是原来新华社记者杨继承的观点。对吧？我想请问您，这次经济危机是否能成为我们国家推进民主政治改革的一个重大的历史机遇呢？您对我们国家这种渐进式的民主政治改革持何种看法？谢谢！
时寒冰：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想到了奥巴马。奥巴马，一个黑人，他那种活力，那种光芒四射的那种激情，那种流畅的口才，那种翩翩的风度，你看到这样的人被选到总统位置上，你可以感受到一个民族的难以抑制的这种活力、这种毅力、这种凝聚力。你反过来再看看！如果一个连话都说不好，连断句都不会的人坐到领导的位子上去，或者说一个垂死的人，一个垂死挣扎的人坐到领导岗位上去，他给你带来的感受是什么？
实际上中国真正的问题在于，政治改革也好，我们现在一切受困在政治改革上，因为没有好的这种领导，没有这种优秀的人才被选到领导岗位上去，他只会维护自己的利益，他不会出台对民生有利的东西，你不管怎么提都不行，我给上面写信，甚至提建议，有很多东西都是流着泪写的，但是，眼泪打动不了他们。
西方国家的行政开支为什么这么少？因为人民有选举权，他有几个制约机制。第一是司法制约机制，你看克林顿那点事情，司法机构就可以审问他，我们这里可以吗？第二，他有议会制约机制，第三，他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人民选举权，这一项制约机制，第四，他有宗教制约机制，西方国家基本上都信宗教，他觉得自己做坏事会受到上天惩罚，而我们是无神论，是没有底线的。而且对于实际上在措施上我们也应该调整，对于一些好的宗教我们应该扶持，不应该抑制。对于邪教应该打击，如果所有的宗教都抑制，反而容易失去这种制约机制。比如说，我们为了管理宗教这一块，我们成立了“破邪办”，就是“破除邪教办公室”，很奇怪的是，它是国家宗教局下面的一个办公室，国家宗教局是副部级编制，而它这个办公室却是正部级编制。所以，我们这里很多事情都很奇怪的。我说这个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们需要一个制约机制，归根结底需要归到选举权上。当人民有选举权，我们能把自己喜欢的人选到领导岗位上，有这一条一切都好解决，没有这一条，什么都解决不了。谢谢！
同学B：时先生您好！今天在这里看到您有两个感觉，第一个是比较沉重，对于您刚才说的一番话，我有一番体会，就是第一次能够听到这么直接的实话，比较激动，然后比较快乐的是，能够也有机会能听到这些实话。然后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一下，就是现在中国的股市和房市，他们到底想救的是什么？第二个问题是……不好意思，今天太紧张了。经常在新浪网上看到您的评论，今天是头一次在现场看到您。第二个问题是：怎么能让决策者像我们这群大学生一样，坐在下面听您讲？谢谢！
时寒冰：第二个问题，如果谁能想出答案，到时候跟我说一声。
第一个问题，我们现在所有的政策导向都是向着有利于既得利益集团一方倾斜的，如果你研究房地产和股市你就会发现，不管股市是涨也好、跌也好，它都是以某一方利益集团利益最大化为导向的。美国股市它有严格的退市机制，如果这个上市公司不行，它就给你赶走，你要退市，你不能继续在这上面招摇撞骗。另外它还要求你分红，就是每季度要分给你的股东多少钱，规定是硬性的，每季度一次。我们这边呢，这一块是很少的。从1990年到2003年这13年中，流通股东分红分了600多亿，他们付出的代价是1万多亿。
我们再比一个例子，中国石油在美国上市，从美国市场融资29亿美元，他给美国人分红分了119亿美元，4年分红分了119亿美元。中国石油在中国上市，融资了是97亿美元，分红分了6亿人民币。
中国这个股市不是让老百姓能够收益的一个场所，所以我尽量呼吁中国的老百姓不要进到这个市场里面去。去年我有几个老师，因为看我在证券报，打听到我的电话。我这点做得不好，毕业后没有及时跟他们联系。他们想炒股票，让我给他们参考参考，我辗转反侧，睡不着，给老师怎么回答啊？后来我最终还是告诉他们不要介入股市，然后，今年他们都很感谢我：说，因为没有进入股市，所以没有赔钱。
它（政府）现在在救楼市，因为楼市牵涉到地方政府的利益，地方政府为什么要救楼市？因为地方政府的收入主要是来源于那一块，来源于跟房地产有关（的那一块）。但是，它为什么又必须要依靠这一块呢？很多人研究经济问题，老是研究到半截就不往下走了，我是那种喜欢一铲子挖到底的人。
因为在1988年那时候，我们当时还没有土地出让金，当时叫土地出让费。那时候的分成是中央和地方，中央和地方五五分成。1989年改成四六分成，1993年分税制改革以后，中央把所有土地出让这一块的收入全部都给地方政府。干吗啊？就是让它卖地！因为当时地方政府不服管，你比如说广东，有些地方政府不服从，它有钱，有钱就财大气粗，就刚才讲的那个民穷民富的理论。中央为了强化自己的权威，就实行分税制改革把这个钱给收走了。收走以后，事权没收走，就是，这个事还是地方在做，地方却没钱。没钱怎么办？就卖地！搞拆迁，这一系列的问题就出来了。
所以说，如果要是解决这个问题呢，从根源上来讲，分税制改革还需要调整。不从这一块调整，如果地方政府在一种逼良为娼的机制之下，它只能依靠卖地，只能靠提高地价，提高房价（维持）。这种机制就改变不了，所以说，（地方政府）现在积极的在救房地产、房市。他永远记住，它永远都会救房地产，但是它有时候救不了，根本救不了，因为老百姓被掏空了。
股市这一波下跌，60%—70%的中产阶级，中等收入的都消灭掉了，房子下跌就没有支撑。再一个，房子年年上涨，透支了居民收入。联合国在1995年对50多个国家进行了一个调查，他们得出一个结论。一套房子的价格和一个两口之家一年的收入的比，在2至5之间是合理的，就是，一个家庭2年到5年之间买套房子是合理的。超过6就比较麻烦，而我们国家很多城市都超过20，40都超过了。
当时有个经济学家说：时先生，你的研究太片面，中国国情跟他们不一样。我说你这是扯，为什么所有的国情都是对老百姓不利的？所有的跟国际接轨也都是对老百姓不利的。
这就是我们的研究者在误导政府，有时候政府也是一个容易犯错误的孩子。他说他是人民养育了他们的，他就是人民的孩子。他就是我们的孩子，他也会犯错，你应该指导他，错了应该跟他说，而不是拍他马匹屁，天天拍得都拍成公子哥了。我们现在的问题就属于这种症状。好下一个问题。
主持人：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们时老师。
时寒冰：没事，大家尽管问，我会拣我会的回答。
同学C：时老师您好，我问一个有关基金的问题。像一些基金，是不是可以解释说：如果股市不好，基金市场是不是也没有希望了，那么，我们现在有些人也买基金，是不是现在需要取出来，但是，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所以我们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发展。还有一个问题是说，我们发现就是前两天突然降息，降低存款利率这个问题。但是有些学者认为我们不应该降息，人民币反而应该保持稳定也好，升值也好，所以这个地方我们搞不太清楚，所以请时老师给我们解释一下。谢谢！
时寒冰：我本来挺明白的，听了你的问题我有点犯糊涂了，呵呵。关于这个投资股票和基金的事儿，我觉得你如果像你们大学生都是有知识的，就尽量不要买基金。基金是什么啊？基金很多关键时候都是让基金当炮灰，我话只能说到这，我现在证卷行业做，我说得太透了，回头领导又该找我做思想工作了。
所以尽可能不要买基金。基金是什么？基金是别人帮你做。他亏赚都收你管理费，他收你好多费用。另外一个，老鼠仓，比如说他先买的，买个低价，然后拿你的钱噌噌噌往上涨，打完了之后它跑了，把你挂那了。
关于人民币汇率问题，是该调整了，但是有点晚，应该在上半年或去年年底的时候调整就比较好。现在的确晚了，很多企业已经死掉了。我这次去广州，东莞企业倒闭，每个月从东莞离开的农民工是100万，这三个月就300万人，现在我们国家局部地区正在发生经济危机。因为刚才我讲了，我们国家是民穷，内需不振，稍微国外需求一下降，我们国家就发生经济危机。
你看看为什么次贷危机到今天，所有的国家都是在金融问题上出问题，只有我们国家是在实体经济上出问题，就是经济危机。如果老百姓不把老百姓的收入提上去，整个问题还会不断的出现，而且会越来越密集的出现。好，下一个问题。
同学D：时老师您好，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有些学者认为金融危机对中国有个滞后效应，那您觉得中国在今后哪一年会受的影响最严重、形势最恶劣。第二个问题就是，最近很多人在说现在是不是适合中国的金融机构去抄底美国，西方的金融市，谢谢！
时寒冰：第一个问题我不知道你是听哪一个专家说的，但我建议你下次带一块砖去拜访他。
关于第二个问题，是不是抄底的机会呢？我觉得不是抄金融底的机会，而是抄资源底的机会。我在我那本书《当金融危机改变世界——中国怎么办》里面提到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未来的财富、构建未来财富的体系是资源。谁拥有的资源最多，谁越富裕、谁越强大、谁越有钱。
资源，因为所有的国家都在通过印钞票的方式来解决金融危机。默克尔前几天说过一段话，我当时看了以后很感慨，我知道德国为什么这么强大，因为它选择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默克尔说，西方国家都救市，都指责默克尔在救市上不积极。我研究德国的经济，我发现德国虽然说也是西方国家，但它的经济状况跟其他的西方国家不一样。它的虚拟经济小，他的企业融资主要是靠什么？主要是靠银行贷款，而不是靠资本市场，不是靠虚拟，不是靠虚拟经济那一块，它是实打实的实体经济做得好，它的制造业非常好。默克尔不同意大幅度救市，默尔克说如果我们这样去救市，我们挖了一个更大的坑，五年以后我们将重复这样的危机。
所以说，在未来就是资源为王，我那本书里面的第十三章，我专门一个章节来论述这一点，就是“资源为王”时代即将到来。在这个时候抄底不是抄它的金融底，事实上我们也从来也抄不到不出什么底，我们都是在塔尖上去抄底。我们的中国平安，买的富通股票，投资238亿，亏得剩10亿。它的水平远远在我们最差的小散户之下。今年1月21号，当媒体公布中国平安要融资1600亿往西方国家投的时候，当时我是站出来，拼命的阻止它。写文章，当时我们造舆论，我们就一帮人去阻止他。如果不阻止它，1600亿或许也没有了。
现在真的有机会了，你比如说富通，股票跌了96%，它（中国）这个时候倒没有钱买了。在金融危机的时候我们应该抄什么底？抄资源的底！比如说煤矿石、铁矿、金矿、铜矿，这些矿我们可以大量的去买。将来，这些东西的价格都会翻倍的。
我最近研究企业，企业将来做什么最挣钱，就是资源啊！你拿了就能挣大钱啊！而我们国家在卖资源啊，我们2007年发现三个亚洲级大金矿，全部卖了。有一个金矿，它是怎么卖的呢？我们国家勘探金矿的时候，是跟合作国外合作勘探金矿，那个费用是人家掏的，人家掏了100多万美元，弄完了以后这个矿就算他的了。我说这个消息是中央电视台播出来的，我书里面详细的介绍，中央电视台讲这三个金矿没人管，全部卖给外国人了。
我们国家的铟，我前段去中央党校讲课的时候，下面有个市长他说铟就在我们那里，那个因一个“金”字旁搭个因文的“因”，主要在我们国家，它是生产这种液晶显示屏必不可少的东西，没有它就生产不了这个东西。我们国家当废品卖给人家。如果不是一场事故，我们现在铟已经都快卖完了。
我们的稀土，我们占世界70%的稀土，像生产这种尖端的武器，像美国的爱国者导弹，离了稀土啥事办不成，离了稀土就歇菜。美国人把他们的稀土矿关掉，干什么？从中国买！澳大利亚关掉，从中国买！英国关掉，从中国买！全部有这种稀土的国家所有都关了。我查到的数据，没有一个国家还在开采，只有中国在开采。而且他们（发达国家）还变相压低我们的价格，我们的价格在一年跌了60%多。我们是当真正的土卖给人家。而且，我们的稀土只能再卖30多年了。30年、最多50年以后我们只能从国外买稀土，到时候你拿再多的钱，人家都不会卖给你。
资源为王的时代，资源卖出去换来的是钞票，钞票是什么，一张100美元的钞票印下来是1美分到3美分（的成本）。如果我们这个国家这样败家子，这样去浪费资源是非常可怕的。我的书里面都写得非常系统。我们不但不能卖资源，而且要去国外买，但是现在没有人去买，都在卖。
我一个朋友是国企的一个老总，他前几天去江西，那边很多矿。他听那个老外用英语跟打电话说：“赶紧过来吧，买吧，这边的矿很便宜，这边的人都很蠢，矿很好买。”矿啊！有时候想着心痛，中央台播了都没人问。下一个问题。
同学E：时老师您好，就是请问下中国现在的GDP仍然保持有效增长都是8%、9%左右，那今年因为是四川地震损失了8500亿，然后再加上奥运会赤字还有最重要就是金融危机，按理说我们中国今年GDP应该是跌，至少跌下3、4个百分点吧！但是我头几天看的新闻，他说我国今年的GDP还会保持8%的增长，而且国家会努力保持8%的增长。我就想问这个8%到底是对人民有好处，就是这个8%到底是为了给人民看到的，增强生产的积极性呢，还是真的对人民有好处，还是能使国富民强。我的问题就是这个8%到底对人民有没有好处。
时寒冰：这个8%呢，他是经济学家研究得出的一个结论，就是说低于8%以后，这个就业，就是8%是一个底线，突破，就会产生大量就业问题。
实际上，我们的GDP没有多大意义。民穷的GDP没有任何意义，只有当一个国家，人民的收入和GDP的增长保持同步的时候，这个GDP才有意义。
我们今年上半年应该是最困难，开始显现出困难的时候，今年上半年1到6月份我们的财政收入增长速度是GDP的3倍。财政收入还在大幅度的往政府手里面集中。作为应对金融危机，我研究金融危机，历史很多的金融危机，我看历史没有一次抗拒金融危机是用这种方式来抗拒的。这种方式只会恶化它的影响。谢谢！
同学F：时老师你好，我想问一个问题，就是也许是我们所有来宾都想知道的这个问题，就是我们中国为什么要花大把的金钱，大把的力气去买美国的债，首先是这一点。那根据您刚刚说的，那为什么买了这个债咱们又不能去问他要回来，这是另外一点。如果假如说要回来了，我们这些钱，包括好多外汇，放在哪个地方，哪个方面去使用会增加我们的民生或更有利于我国的发展，谢谢！
时寒冰：他们为什么那么喜欢去买美国的债卷，我到现在为止我也没研究出来。
美国，它是不可能承担起这么大的债务，他只能靠什么？只能靠加印钞票，靠货币贬值，靠发行新债来稀释它原有的债务。因为它是世界国际货币，他是储备货币，他有这种资格。买美国的国债是非常不划算的。
国债是什么？他是以国家信誉为担保，他对应的不是资产是信誉。但是信誉在有些时候连个屁都不如。真的是这样，他说给你翻脸就翻脸了，我不还你了怎么了？你打不过他，你怎么跟他要？你去上访，去联合国上访吗？
而且呢，我们国家的外汇储备，跟我们在教科书上所说的英国、美国他们那种外汇储备是不一样的。我上一次在凤凰卫视做节目，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北京大学的一个博士生导师，教经济学的一个博士生导师，他当时就是一句话把我惹急了，就是因为他外汇储备这个概念没弄清楚，我站起来说：我忍无可忍了，我得先给你辅导点经济学常识我再跟你辩论。我们国家外汇储备跟发达国家的外汇储备不是一个概念，它绝大部分是负债。为什么呢？
你看，日本这些国家他们外汇储备也增加，他是靠什么增加的？财政赢余买外汇储备，发行国债买外汇储备。我们国家是靠什么买外汇储备？我给你举一个例子，举个例子就说清楚了，因为不举例子有时候说这些抽象的东西特讨厌，有时候说半天了别人听不懂，但是你又不好意思跟我说你没听懂，回去的时候你还是困惑。
比如说，你亲戚从美国给你寄了100万美元，当然，这是假设，给你寄100万美元。银行给你收走，交给央行。央行这边把印钞机插上电源，印600多万人民币给你。那个100万美元就变成了外汇储备。
再比如说一个企业，它在国内做产品是100万美元的成本，他卖给美国人，卖了200万美元，挣了100万美元。按正常情况下，外汇储备增加了100万美元，不是！美国人给你的这200万美元它全收走，印1000多万人民币给你。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国家在人民币对外升值的时候，对内在大幅度贬值。他的根源就在这。
我们国家从建国以来，只发行了一个次特种国债，就是2007年发行了1.5万亿的特种国债去买。剩下的全是我都不知道了。因为我们国家的财政是赤字的，你又没有另外发行这样的国债去买，但是你平白无故的增加那么多（外汇储备），后来从今年8月份国家调整，对强制结汇政策进行调整，应该藏汇于民。我们国家的这种外汇储备是负债，绝大多数是负债。今天一讲大家都明白了。下次见到北大那些教授，你们可以跟他讲讲。
我另外讲点题外话，我跟北大没有仇啊！但是北大那些教授老是撞到我枪口上。我挨着批了好几个北大教授，后来北大的人就托人找我，找我想跟我坐坐，说咱们能不能不提北大的事。好吧！这个就回答到这。
同学G：时老师你好，现在不是国家扩大了那个基础设施的建设，就是扩大道路、铁路这些的建设，他们都是可以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和经济的增长，应该是非常好的措施。但他为什么就是会使中国的经济接下来不景气。
时寒冰：好的，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导致这种情况呢？我给你举一个例子。
阜阳机场，我说的是飞机场。他现在是鸡场是养鸡场。他是1998年用3.8亿投入，3.8亿建的。他当时建的时候，要求跟北京、上海比。他达到每小时进出港的人数600人。他是按照高标准建的，建完之后没有飞机飞。然后就是组织小学生赶到假期、节假日去弄纸飞机在那里扔，因为为资源不能浪费啊！后来还不能利用起来，有人发现这个资源浪费太可惜就养鸡在上面。就这种东西它是无效的，它是无效拉动。
你比如说很多的公路，他一年跑不了几辆车，你修这么好的公路干吗啊？更何况，那些公路你建得多了还收钱的啊！这对民生有什么好处呢？他是无效的，而且建筑的过程又大量的腐败，能有70%的资金用于修建这个路已经很好了，他无效拉动啊。
现在这个时候是什么？是民穷的时候。在民穷的时候，大家为未来忧虑的时候，为什么不把这个钱给老百姓呢？你做成钢筋水泥放在那个上面。我们养鸡，我们土路就可以养鸡，我们不需要建那么豪华的机场去养鸡啊！鸡它也不适应啊。谢谢！
同学H：时老师好，据说，我们已经知道了解读一些问题的结论和方法，但是仍然无法阻止一些既得利益者剥削人民的话，还是无法对政坛产生影响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无法阻拦他们的剥削，我们再研究政治经济历史的话有什么用？
时寒冰：所以说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等你们站到这个位子的时候，你们推进改革。至少我们记住一点，我们不当奴才，我们是堂堂正正的人。我们应该推动制度的建设和完善。给我们做人基本的保证和做人最基本的尊严。只有一个国家民富、有尊严、有幸福感、有安全感，这个民族才有希望。谢谢
主持人：还有最后两个问题。
学生I：时先生，您好。就是在经过一系列的经济刺激计划之后，中国的实体经济能否好转？还是说这仅仅是个假象，之后中国实体经济还会继续恶化。还有就是，中国的股市能否真正成为中国经济的晴雨表，还是说他仅仅是一个投机、不健康的市场。谢谢！
时寒冰：我推断我们的实体经济会继续恶化，因为我们现在的措施没有得当，这是必然的结果。我们在走日本的后路，步日本的后尘。所以，说我现在也在给中央建议，对相关一些政策进行调整。
第二个关于股市这一块，中国的股市很难作为中国经济的晴雨表。为什么？因为里面的黑幕太多，我给你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一波行情做下来，有些人就发了很多财，有些人被弄得一贫如洗。
如果我们按照欧美那种健全的制度，下的那种市场形态去维护我们的市场，让大家能够拿到比较稳定的红利，我们的股市就不会这么大起大落了。因为什么？因为投资者得到的分红比存银行的收益高，很多经济学家就看书上说：啊！美国人不喜欢储蓄，美国人没有储蓄偏好。我说你别唱，你给我说美国人为什么没有储蓄偏好？他有股市分红，比利息高，所以他们不愿意储蓄。我们这里不是啊，从储蓄里拿的钱，眼睁睁看着没了，他看看你没了，下次他也不敢往里面进了。
不能给大家一个预期，一个稳定的预期，就像现在房价的上涨、物价的上涨不能给大家一个家的感觉一样。一个民族最重要的是什么？归属感！
当我们坐在非常明亮宽敞的教室里，当我们走在非常好的、昂贵的道路上，但是我们却没有家的感觉，没有归属感。但是你看美国人，他会告诉你：“你作为一个美国公民，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得到保护！”那是一种归属感，无形的归属感。所以研究到现在，我感觉中国要想真正的富起来，想实现民族复兴，必须民富，让人民有归属感。
同学J：时老师您好，您刚才提到那个奥运会对中国经济产生比较大的影响。现在我只想问下，您对上海即将举行的世博会将对中国经济或者是经济实体，他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可不可以分析一下。好，谢谢！
时寒冰：我教给你一个方法来分析，你可以计算一下它到时候放的烟花爆竹的那个数量是多少，通过这个重量来推出这个结论。可能比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结论更好。
如果我们国家接受以前的教训，勤俭、简朴一点，我们不奢华，我们不给脸上贴金，我们给老百姓贴金，给老百姓提供就业机会，让老百姓在任何一个时候都感受到爱，这样的世博会，老百姓会欢迎，而且对社会的进步会有推动作用。反之，跟奥运会一样。谢谢！
学生K：时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我可能没有这么大的全局观和时局观，我只对个人投资理财比较感兴趣。您说股票和基金我们碰不得，中国的楼市的话肯定会跌的，而且银行这个利率又在调啊调啊调，也没有一个持续性。所以说我们中国人民投资理财的渠道那么少，我们怎么样来投资理财，才能跑赢那个通货膨胀呢？
时寒冰：嗯……你现在还在读书吗？
学生K：对的。
时寒冰：首先是这样，我觉得是这样，在读书的时候尽可能在理财方面少下点功夫。没关系，我没批评你，我的意思是说，在学业的时候，你通过理财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这是实实在在的。
我的意思是说，你把更多的精力去用到基础课程的学习上，多读些书更重要。因为理财，你永远都有理财机会，但是学习机会就这么一点时间。像我现在，离开学校以后，当我们想重新读书的时候，就只能熬夜读，只能熬夜。但是我们现在很宽裕的条件。你想读书，我们这么好的灯光，我们这么好的、这么美的校园，非常好的学习环境啊！连电费都不用掏。
在这个时候应该多读书，大量时间去读书。关于理财这一块，实际上，中国这种机制真正没有很好的理财的机会，尤其是老百姓。因为我们现在仍然是在一个丛林法则之下，因为我们的制度不保护弱者，是保护强者的。
比如说婚姻法，婚姻法过去是政府公诉，现在变成你个人诉讼。他实际上就是对包二奶的人一种保护。就是说政府不管你了，只要对方不告你就没事。我们很多制度是保护强者的，不是保护弱者的。因为他是强者制定的法律，因为老百姓在制定、在决策的过程中他没有权参与。
你比如说很多的制度，在制定过程中我也给上面写信，我自认为是能够对民生有利的这些方面，这种观点我会很详细地阐述，但有些东西也没有用，因为他们的力量太强了。
你看看真正理财的人，有几个能够赚钱的？不管是房地产也好，房地产还要跌，他一套住你，就要几年过不来，股市一跌要几年翻不过来身，你存到银行去，起码他还有利息。
真要理财做什么最好？ 将来等你读书读好了，将来有钱了，去弄资源，去买资源。或者是说，你现在安心读书，等你将来你发展好了，你请我当顾问，我教你理财。
我的意思是说，你一定要用心读书，这也是我作为老大哥给大家一种殷切的希望，因为什么？所有的希望都在你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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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电视台“经济与法辩辩辩”之2009年房价特别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