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髓穿刺术的操作步骤:“学生工”泛滥,贫困子弟的梦想悲剧何解?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7 19:50:32
网上舆情要览:贪婪的办学者,正利用贫家子弟的苦涩梦想赚钱。而贫穷,无疑是这场骗局的祸源。“免费上学”恰如乌托邦式的幻景,吸引着无门路、无背景、无资本的底层学子。小余的悲剧,内核不外乎是“穷极乱入学”,一时奢望“天下会有免费的午餐”。

新闻背景:

  2007年,小余入职校贵阳长征职业学校学习,第6天就被派往电子厂“顶岗实习”。这7个月时间,小余共收入1310元。对此,职校负责人回应称,学生入学时不交学杂费、被装费、伙食费。学生勤工俭学所得薪酬,除去学杂费、生活费和在厂在校期间每月50元津贴外,剩余部分退还给学生。(9月25日《中国青年报》)

  网言网语:

  网友:我也被这种学校骗过,三年职校每年三个月工厂实习,我上了一年就不上了,后来托关系花六百就买出了毕业证。

  网友:很多职业中学的学生去读书,知识没学到反而成了职业学校的发财机器。

  网友:学校只管赚钱,谁管你死活!我就是被学校骗过的,每年都要出去实习,最少三个月。学校送人,厂里给他钱。学校还要学生交管理费。不交就想办法弄走你。有的学校学生的工资卡都是老师拿着。

  网友:学生们本应是国家的人才,却只能在代工厂过着悲惨的生活!

  网友:只要是自愿的就行,总比没事做强。

  网友:那请问普工要招些什么人才合适?高职只是学校与社会的衔接,学生有多大的学习热情,能学到什么东西大家心里有数。 媒体论道:

“学生工”权利与梦想的悲剧

  “学生工”,一个尴尬的群体。介乎学生与职工之间,“两位一体”的身份角色,一次次衍生出诸多权利困扰。一方面,在外实习,早早离开了学校庇佑。而另一方面,由于并非正式工,自然无缘享受相关劳工法律的保护。

  小余们的悲剧稍显纠结,倘若细加分解,便会发现“侵权”不止一处。而此等大规模、连续性的多重侵权,居然假“实习”之名肆虐良久。遗憾之处,更在于发酵悲剧的现实土壤。梳理事件前因后果,“学生工”的命运轨迹俨然早早注定。从他们入学起,自接受“薪酬顶学费”的方案,多劳少得乃至维权多艰,一切莫不是“无甚惊奇”的际遇。可以料想,唯有贫穷的家庭,才会忍由子女进入此类学校——憧憬美妙未来的寒门子弟,在继续教育的高昂成本前无奈挣扎。直至“贵阳长征职学”救星一般地出现,那些学生怎不欢呼雀跃?

  追问“盘剥”何以维系,不得不提那份《学生入学零收费及就业协议书》,以及一纸文书背后的贫困之重与追梦之心。以小余为例,她“家庭困难父母务农,母亲身体不好”;她曾立誓,“一定到‘贵阳长征职业学校’读书,因为那儿不用交学费”;她曾满心期待,“学了本领出去打工挣钱”。但冰冷的现实,打碎了温煦的愿景。那所学校带给小余的,不是实用的本领而是不尽的痛苦。

  贪婪的办学者,正利用贫家子弟的苦涩梦想赚钱。而贫穷,无疑是这场骗局的祸源。“免费上学”恰如乌托邦式的幻景,吸引着无门路、无背景、无资本的底层学子。小余的悲剧,内核不外乎是“穷极乱入学”,一时奢望“天下会有免费的午餐”。此刻,需要反思的,是整个职业教育的价值取向。当诸多正规职校招不到人,当“贵阳长征职业学校”有愿者上钩,规范的“职业教育”是否收费过多、门槛虚高,便不再是一个杞人忧天的追问!

  学生工的权利悲剧,可以藉法律文本的完善得以弥合;而贫困子弟的梦想悲剧,则需要更为系统的社会关怀才可通畅纾解。(华西都市报 然玉)

“学生工”是一个吊诡的概念

  小余初中毕业进入职校,入学第6天即从学校所在地贵州贵阳远赴东莞“顶岗实习”,在一家电子厂的流水线上一干就是7个多月,每天在工厂工作11~13小时,双休日还经常加班。但7个月的总收入,仅仅只有1300多元。(9月25日《中国青年报》)当然,这是发到小余手里的“工资”,学校称之为“零花钱”,而小余这样的工人,工厂称为“学生工”。一个“暧昧”的“零花钱”和“学生工”,掩盖了许多真实的东西。

  首先,因为是“实习”,小余等贵阳市国防学校的68名“学生工”,就不会和工厂建立正式的劳动关系,所有应当享受的劳动保险,统统可以免掉,而且事后很难取得维权的证据。同时,即便年龄偏小违反法定工作的限制,也可在“实习”的幌子下蒙混过关。

  其次,《中等职业学校收费管理暂行办法》规定,中等职业学校除收取学费和住宿费以外,未经财政部等部门联合批准或省级人民政府批准,不得再向学生收取任何费用。且收取学费应使用“省级财政部门统一印制的行政事业性收费专用票据”。且不说该校从不提供正式的专用票据,而且收费项目五花八门,包括入学保证金、学杂费、装备费、生活费、体检费、外联费、办证费、班费、保险、实习车费等,共计19502元。自然这些费用,学校是从学生的“顶岗实习”所得中予以扣除的。也就是说,学校从工厂拿到了学生的工资,这工资大部被学校扣除,剩下的转化成“零花钱”发到学生手中。足见学校成了劳动中介公司,他们和工厂各取所需合作双赢,而学生仅是盘剥的对象。

  再次,既然是职业学校,就应当以职业教育为主。然在3年的时间里,除去寒暑假,用于“顶岗实习”的时间,竟然长达15个月。这哪里是顶岗实习,纯粹是顶岗劳动,而且是廉价劳动。按东莞今年的最低工资标准1100元计算,15个月,也应当收入16500元,这还不包括延点工资和包吃住的福利待遇,远远超出学费和住宿费的国家规定。此外,学校让学生签收 “国家助学金”,但在学生们“签收”后没有下文,说是抵了生活费用。可国家《中等职业学校国家助学金的具体实施办法》明确要求,学校为每位受助学生分别办理银行储蓄卡,直接将助学金(每年1500元)发放到受助学生手中,一律不得以实物或者服务,抵顶或者扣减。这其中有无猫腻,值得怀疑。再者所谓实习,也不区分专业,把物流、计算机、市场营销等不同学科的学生,同时安排在电子工厂的流水线上,这是正常的实习吗?

  综上可以看出,贵阳市国防学校(又称贵阳长征职业学校),有许多不大阳光的作为。所谓“学生工”、所谓“零花钱”,都是十分吊诡的概念。但我除了对维权的孩子表示同情外,对维权成功不敢期望。因为这些表象的背后,存在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不是那么容易弄得清的。(荆楚网 雷钟哲)

廉价学生工模式当终止

  广西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千余名学生抱怨被骗至深圳当志愿者,结果成打工仔一事经广深两地媒体报道后,事态有了 一 定 变 化 。用 工方、深圳市保安服务总公司承诺改善学生工住宿环境,校方向留深学生下达“封口令”,并再度坚称对学生工工资的抽成会用做学校的建设经费,是一种校企合作、工学结合的新模式。(见昨日《南方都市报》《羊城晚报》)

  校方人士所称的“新模式”,实际上就是近年来饱受舆论诟病的职校“靠学生吃学生”的盘剥模式。近年来许多职校与缺工严重的企业一拍即合,用组织实习为名将学生安排到完全与所学专业、课程和技能培训要求无关的企业、岗位,利用《劳动合同法》和社会保险法规对学生工(实习工)保障不足的特点,强迫他们从事长时间、高强度工作,校方再从学生应得薪酬中分一杯羹。

  笔者注意到,此事自被媒体公开披露后,深圳方面只有用工企业及其上级部门出面回应过舆论,劳动监察部门和教育部门缄默 不 语 ,这 很 不 正常。多所外地职校与深圳本地用工单位开展校企合作,名义上开展学生实习,实则是违背学生意志的强制性打工,校方还要从学生工薪酬中抽取大头,客观上造成劳动者领取薪酬不足深圳最低工资水平。学生工的工作强度、劳动环境等也令人深感担忧。

  深圳市劳动监察部门和教育部门应及时知会广西方面,并尽早介入依法调查此事,要以充分尊重包括学生工、实习工在内所有劳动者权益为原则,责令广西交通职院停止在深圳范围内违法违规的一系列做法,强制性要求校方将扣留的100万元退还给学生。在此基础上,两部门还应会同企业登记注册机关、共青团组织开展深入调研,彻底取缔广泛存在于制造业和服务业企业、公用事业等单位的廉价学生工用工模式。(南方网 观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