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格雷夫 福尔摩斯:走进廖天山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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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涵露 日期:2011-05-27
连城县赖源乡靠近梅花山腹地,处处是森林。出了赖源乡政府,先走几分钟乡间小路。目之所及都是梯田,从山脚盘绕而上,有的如弯月成叠,有的像长蛇狂奔,有的若盆钵错杂。几百级梯田与树林组成一幅蔚为壮观的画卷,赏赐给了从钢筋水泥世界走来的我们一顿视觉的盛宴。
置身于竹林中,我倍感凉气浸透肌肤。山路上下左右都是翠竹,密密匝匝的,间杂一些红豆杉、水杉,它们构成绿色的世界,天空被完全遮蔽,连日光的碎影也漏不下一丁点。绿色铺天盖地地涌入眼帘,又漫无边际地蔓延开去。除了这撩人心扉的绿,一路还有参差跌落的飞瀑,小鸟的啁啾,野花的暗香,泥土与草木混合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走了很久才发现,脚下的路全是由大块岩石铺砌而成,路心明显,岩石色彩独特,看来年代久远矣。正如我的猜测,向导介绍说这是明清时期从连城通往龙岩的官道,从我们出发点算起,大概20华里。古代文官坐轿,武官骑马,皆由此过往。古道悠悠,心情也悠悠。半山腰一座木亭,雕梁画栋的痕迹犹在,亭已破败,长满荒草。山顶上依然万木葱茏,翠竹到此却戛然而止。一块清嘉庆年间的界碑孤耸着,足有半米高。绕过它,下个短坡,我们终于见到了魂牵梦萦的廖天山草场。
在书上读它千遍,不如亲自看它一回,看了才知道,它像西洋画里的风景般美丽。衬托草场的山峰连绵千里,群峰叠翠,千姿百态。1200米高海拔的地势,使人感觉碧蓝的天空似乎与山峦连接着,亲吻着,洁白的云朵也离得近,仿佛一伸手即可抓上大片云彩。一眼望去,草场开阔,平坦。站在这里,所有的喧嚣都远去了,天地间一片空灵。三个小少年兴奋地扑进小溪的怀抱里,捉螃蟹去了。我迫不及待地寻找牛群。开始没有,以为向导骗了我。拐过几丛矮树林,大大小小十几只黄牛出现在眼前。这些清一色的黄牛真是大自然的宠儿,明媚的阳光使它们温暖,密集的树阴使它们清凉,绚丽的野花使它们愉快;肥美的水草把它们滋养得多么健壮,那饱满滚圆的肚子,金黄油亮的毛发,使人一见就生喜爱之情;大自然那双灵巧的手把它们全身的皮肤梳洗得顺滑且纤尘不染;它们对这种自由舒适的生活很满足,快乐都写在可爱的神态中。沉思的片刻,几只大牛居然向我这个“天外来客”走来。莫非上衣的颜色太鲜红,激起它们挑战的欲望?正想撒腿就跑,随后而来的向导告诉我没事的,这里的牛从不袭击人。当我的相机对准它们,奇迹发生了:无论大牛还是小牛都乖乖地站在原地,憨憨地望着我,似乎在说:“欢迎你,朋友。”也可能在说:“照吧,我不怕羞。”一头母牛和一头小牛并排站着,脑袋紧贴着,似乎要我拍下它们母子情深的瞬间。我缓缓按下快门,在它们的默契配合下,拍了许多独影、合影;拍了啃草的,用头对触着嬉戏的,甩尾巴的照片。同行者也纷纷来到眼前,要我为他们留影,无一例外,都喜欢与牛为伍,以一处酷似睡美人的山峰作背景。真要感谢这些生灵,让我过足了当一回摄影师的瘾。向导津津有味地告诉我:“这片草场很宽的,要是把它走个遍,至少要四五十分钟,在一处处矮树林的背后,还活动着很多黄牛。翻过一座座山头,又是草场,方圆一万平方米都是草场。这附近放养的是赖源乡农家的牛,更远处的则是新罗区农家的。这些牛过了春耕时节,就被赶上山,一年里主人上来巡看几次而已。”
南边的山脚下,有上世纪八十年代建造的牛场宿舍,是二层砖混结构小楼。我在想象,当年那些职工,他们一定度过很多快乐的时光。在这茫茫草场白天放牧,清晨和黄昏欣赏日月的东升西落,夜晚围坐在一起,弹起心爱的冬不拉,日子该是多么富有诗意。向导还告诉我,每年都有多批慕名前来的外地游客,他们带着帐篷来宿营。真是羡慕,我提议何时也搞个宿营活动。向导约我们深秋再来,那时既可欣赏漫山遍野的红叶,又可一块儿抓螃蟹一块儿烹炸,品尝秋蟹的美味。向导他是赖源乡人大主席,此次游玩是在他的盛情邀请下而来的。他胖得可爱、笑容可掬的模样以及温文尔雅的气质都深深地印每个同行者的脑海里。
以晚秋为期,重返廖天山,我记住大伙的美好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