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国旗:张献忠四川种族绝灭和虎灾的证据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4 19:49:45
张献忠屠杀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了。因为确实已经达到了“蜀碧”的程度。新的证据如果说人们不太赞同清代的人口数据统计的话,那么在顺治时期的田亩数统计应该可也更好的说明问题了。  1。四川的土地面积。在明朝末年比现在的四川加重庆的区域还大,要包括贵州的一半,北部,属于四川,现在云南的东北角也属于四川。不过四川西部的雪山地区是敞开的,很长时间属于无人区。从地图上看,明朝的四川地图中,长江是从四川的中部流过的,而不是现在的底部流过。虽然不知道1661年这时候统计四川土地的时候四川的面积有多大,应该比现在四川加重庆的范围还大四分之一。2.四川土地面积  1661年,四川的统计农田面积为1.4万公顷(100米乘以100米为一公顷),仅在成都平原。所以张献忠屠蜀以后,剩余万户,全省剩余8万人可信。顺治十八年耕地面积只有清朝同治十二年的2.56%,到了康熙二十四年,四川的耕地面积也才只有同治十二年的3.72%。我没有1647年大西政权离开成都时候的数据,而1647-1663年16年四川的土地面积变化数据没有。但是四川进行了世界末日般的屠杀是必然的,因为周围的省份的数据发现湖北陕西1661年都是历史正常年份的湖北90%,贵州40%,湖南82%,云南55%,河南53%,山东75%,陕西92%,安徽94%,甘肃57%,福建80%,江苏92%,浙江97%。全国平均71%其中和四川相邻的湖北、陕西、湖南都很高,80-90%的农田面积。这可能体现着四川逃出的人群让周围的省份人口有所补充,比全国平均高了20%左右。只有四川,是个位数,而且在大西政权离开成都16年后,还离1%不远。逃出的四川人总数有多少?逃到湖北、湖南、陕西的四川人如果说存活率比较高的话,那么逃亡到云南、贵州存活率仍然很低,也就是说即便是逃到云贵,后来存活也不多,例如张献忠余部,很多年后在缅甸被歼灭。陕西、湖北湖南的容纳量也是很有限的。所以总的来说成功逃出四川的四川人占四川人口的20%左右,但也有相当的人死在逃跑的路上和无法在新迁徙地生存。从上面这些数据上来看,清军入关以后,屠杀如果是比较均衡的话,汉族人土地减少率在清军入关以前基本上已完成,清军入关以后,屠杀数量并不大,明末人口数量的减少,主要是汉族自身屠杀为主。全国土地耕种面积有71%,但是人口必然少于这个数,因为明朝后期单位土地的人口是过饱和的,经过战争以后会一个人种植更多的土地。3.大明后期的四川到底有多少人?大西政权在四川建立的时候四川还有多少人?    有很多资料说四川在大西政权建立的时候有600万人。这个数字实在偏少。其实在南宋时期,四川的人口已经轻松过千万,达到1200万。而引种了美洲作物土豆、辣椒、玉米的明朝后期,必然是过千万的。经过战乱以后到大西政权建立的时候,还有多少人?但是张献忠进成都的时候,成都市内的人口总数有“百数十万”也就是一百几十万人。这个人口数字和宋朝后期元朝屠杀成都钱的成都人口差不多。可见四川当时人口基本上还是比较完整的。张献忠进四川的时候,有号称60万部队,虽然有夸大嫌疑,但是也有十几万到二十万左右的部队是必然的。大西政权建立的时候,分封的官员数量也超过1000.
4.屠杀和后果   因为张献忠屠蜀很突然,持续时间一年左右,而且当时女性普遍缠小脚,人的传统是父母在不远游,很多人很难逃走。四川的山大水急,大量船被破坏,捕鱼为生的四川人也很难维持。因为屠斩导致大量伤残,引起虎灾和病疫。也就是屠蜀以后的“工作”是动物界去做的了。张献忠屠杀的时间不长:大西政权1644年因为李自成在北京称帝,但是很快就清军战败了李自成的部队,清军入关。他也不得不急,同年称帝。但是1647年,张献忠战死西充,仅仅3年,而且前两年张献忠没有屠杀,最后一年张献忠不仅屠杀而且离开了成都,希望进入陕西。清军入关很快,就来到陕西和四川交界地,张献忠死于西充。   1647年到1663年,人们如何进入四川?当时整个四川已经成为虎豹纵横,蛇蝎遍布,草木丛生的类森林地区。他担心离开四川以后,将来四川人和他斗,会对他不利,所以彻底毁掉四川。没有粮食和农田,各种部队都很难进入四川。四川已经成为无人区。当时虽然有火器,但是四川战乱之后,火器和生产完全破坏,靠外地运输不现实。没有粮,没有武器,没有人烟,人需要和虎豹成群的生物群落战斗也主要是靠体力。最后李自成被赶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战死的地方都不是四川,而是湖北地区,他到湖北都不进四川,可见四川已经成为不毛之地,连手拿武器的人都难以生存。当然清军也就不会去四川剿灭各只起义军。因为当时也主要是冷兵器时代。特别是清兵都是满族,本来民族人口就不多,能够来到四川边界的更是寥寥,这时候,清军没有力量和必要去拿出足够的力气去四川“开荒”,即便是汉族把四川都让给清军,清军都不愿进,不敢进。如果是正常年份,四川肯定会都争着去占领。四川到康熙年间都没有起色,因为三藩之乱,张献忠的余部仍然在战斗,不过不是四川,而是云南和缅甸。张献忠的残余部队死在缅甸而不是四川。
   鉴于人类当时已经很难在四川生存,这时候出现了一种很原始的军种,大象军。对于华南虎来说,人只有采用大象才能够一定程度的改变被虎吃掉的结果。所以在后来张献忠残余部队回入四川的时候,采用了大象这种能够相当程度的抵抗老虎的动物充当人的坐骑。而且大象另一方面就是可以适应原始森林的生活,对于草木丛生的四川,大象可以有食物。但这也同样说明当时虎灾的严重程度和农田被破坏的程度。大象因为可以驮很多东西,所以人可以依靠大象从外部输入一定的粮食。但是四川山路崎岖,大象能够通达的地区也比较有限。所以历史上大象部队回进四川的史实和当时的情况并不矛盾。5. 吴三桂的进军路线。吴三桂平西王,就是将张献忠余部赶出四川云南的主要将领,后来他谋反自己学了张献忠,做了皇帝。他的反攻路线是从四川西部进军到兰州,准备从兰州攻取北京。他之所以选择兰州而不是传统的西安,也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从四川进军西安的路线已经被森林阻隔的情况。而且进入兰州的部队数量不大,后来,吴三桂的主力仍然主要是在湖南被清军打败的。这里,清军有了一个重大的失误。就是居然没有及时处理吴三桂在湖南的军火。这批军火居然留到太平天国时期,洪秀全居然在岳阳获得了吴三桂的军火,取得了攻占南京的大炮。总之,屠杀前,四川可以支撑一个大西政权,所以是全国数得着的好地方。也是不易被攻取的地方。近千万人口,过了两年,张献忠因为清军迫近,开始准备突围出川,突围前,屠杀四川,防止以后利用四川打击自己。用了一年时间,屠杀完毕,大西政权离开成都,准备从西充去陕西,被清军鳌拜急行军和大西的叛将射死。四川转瞬成为无人区,直到康熙雍正以后,才用大量移民的方式逐步恢复了四川人口。这个从屠杀到回复的过程居然经历了一个半世纪。 张献忠屠蜀的谋划是当时人制之死地的社会心理的反应。如果这种心理的人现在有了核武器,就真可能是把人打回石器时代了。美洲玛雅印第安等部落文明的衰退,人种文化和中国相似,也许是相似的情况引起的内部屠杀。 

 

顺治十八1661

康熙二十四1685

雍正二年 1724

乾隆四十九年1784

嘉庆二十五年1820

同治十二年1873

光绪十三年1887

光绪十九年1893

民国21913

民国221933

校正后耕地面积

140.26

203.73

2537.97

5451.81

5500.82

5474.50

5478.50

5583.99

5693.48

6021.95

耕地面积指数

2.56

3.72

46.36

99.59

100.48

100.00

100.07

102.00

104.00

110.00

 清朝 3 http://bbs.tiexue.net/post2_3725498_1.html  蜀记   

2011-01-10 10:45:13 来自: 非攻(知行合一)

蜀龟鉴:
痛乎,明季屠川之惨也。四川南部死于张献忠部者十分之三四,死于瘟疫、虎灾者十分之二三,而所遗之民百不存一矣。川北死于献者十三四,死于摇黄者十四五,死于瘟、虎者十一二,而遗民千不存一矣。川东死于献者十二三,死于摇黄者十四五,死于瘟、虎者十二三,而遗民万不遗一矣。川西死于献者十七八,死于瘟、虎者十二三,而遗民十万不存一矣。
以上是关于张献忠屠蜀的一个比较客观的记录。
四川,在明末动乱中,由600万人口锐减为8万,

一、四川虎灾: 四川号称“天府之国”明末清初长期的战乱使四川人口极度减少,清代修纂的四川各地方志往往用“靡有孑遗”来表述清初人口的极度稀少。四川虎患多发生在城乡尤其是城市居民区为主,这与陕晋地区的虎患多发生在山区不同。
  四川的虎患也是以山区县为多。山城重庆府是虎患的多发地区,府属江津县在明成化二十三年“多虎患,县令黄昭祷于神乃息。”清顺治年间,饱经战乱的江津已成为“虎狼之穴”,老虎甚至可以“翻屋登梯,号为神虎”①。而道光《綦江县志》卷10载綦江“群虎白日出没,下城楼窥破 残人户。……行者虽五、七同群,执器械,前后中间必有一失。”群虎于白日出没于城乡,而且敢袭击手执器械的一群人,这种虎灾情况在重庆府属的荣昌县也有所见,光绪《荣昌县志》卷19载,张懋尝率8人赴荣昌县上任,入城后竟然看不到人的踪迹。天将暮,一群老虎突然窜出,其中的5人当即丧生虎口。营山县“顺治七年人民稀少,虎患大作,昼夜为害。凡耕作必会集方敢偕作,然其来疾于掣电,往往攫人于广众之中,同榻之上”②。与重庆府接壤的叙州府也是虎患多发区,乾隆《富顺县志》卷5记载,该县至清初“数年断绝人烟,虎豹生殖转盛,昼夜群游城郭、村圩之内,不见一人驰逐之。其胆亦张,遇人即撄,甚至突墙排户,人不能御焉。残黎之多死于虎。”县城北门玉水井街一带,“久成虎穴,寥寥居民,无一人敢从此采樵。”这些说明清初重庆、叙州的虎患,已不是单一地发生在深山老林地区,而是多发生在城乡居民区。老虎的数量之所以相当可观,是因为“数年断绝人烟,虎豹生殖转盛”,虎袭击人时基本上都是成群结队进行,这正反映了战乱给四川造成的破败萧条窘况。由于老虎成群出没,所以即使民众集体持械外出,也难以抵挡虎的袭击,沈苟蔚在《蜀难叙略》中记载:自顺治五年至八年春的三年多时间里,“川南虎豹大为民害,殆无虚日。……民数十家聚于高楼,外列大木栅,极其坚厚,而虎亦人之;或自屋顶穿重楼而下,啮人以尽为度,亦不食。若取水,则悉众持兵杖多火鼓而出,然亦终有死者。如某州县民已食尽之报,往往见之。遗民之得免于刀兵饥馑疫疠者,又尽于虎矣。虽营阵中亦不能免其一二。”连军营中的士兵都难免为虎所杀,真令人难以置信!
  
  ① 雍正《四川通志》卷三八之四《祥异》。 
  ② 同治《营山县志》卷二七《杂类志》。 
  
  川北地区也是虎患重灾区,据《明清史料》甲编第六本载,清初川北人口十分稀少,社会状况是“城市鞠为茂草,村疃尽变丛林”,由此产生的后果是“虎种滋生,日肆吞噬。”这是一种不应该有的恶性循环,人口稀少,老虎成群;而老虎食人,又导致人口减少。顺治七年四川地方官员向朝廷奏称,顺庆府“查报户口,业已百无二、三矣!方图培养生聚渐望安康。”战后,地方官员积极从事招徕户口,重建家园的美好计划,但却屡受到“频年以来”虎患的严重干扰,“据顺庆府附廓南充县知县黄梦卜申称:原报招徕户口人丁506名,虎噬228名,病死55名,现存223名。新招人丁74名,虎噬42名,现存32名。”可见虎患是影响四川战后重建的最大障碍之一,作者感慨到:“夫南充之民,距府城未远,尚不免于虎毒,而别属其何以堪哉?”嘉庆《南充县志》卷6载:“县治、学宫俱为虎窟”。群虎据城为害,肆意吞噬人的生命,反映四川社会在清初的战后重建已十分紧迫。这种据城为害的虎患,在清人文集中也有记载。彭遵泗《蜀碧》卷4载:顺治初年四川“遭乱既久,城中杂树蓊郁成林,……多虎豹,形如魑魅饕餮。然穿屋顶逾城楼而下,搜其人必重伤,毙即弃去,不尽食也。白昼入城市,遗民数十家,日报为虎所害,有经数日,而一县之人俱尽残者。”这些行为都在白天发生,这或许与城中仅“遗民数十家”有关。与顺庆府毗邻的保宁府在明末清初的战乱后,也是虎患多发区,史称顺庆、保宁二府“多山,遭献贼乱后,烟火萧条。自春徂夏,忽群虎自山中出,约以千计,相率至郭,居人趋避,被噬者甚众”①。数以千计的群虎出山入城,也许过于夸大,但老虎数量可观且集体进城觅食与四川整个地区的虎患情况是一致的。被噬者众,说明该地还处于战争的废墟之上。
  
  除了山区县的虎患严重外,成都平原在清初也是虎患重灾区。康熙初年费密将其耳闻目睹的事编成《荒书》,其中有顺治四年清将李国英入成都,“留张得胜守之,辟草莱而居”。不久张为其部下杀死。“自得胜死,成都空,残民无主,强者为盗,聚众掠男女屠为脯。继以大疫,人又死。是后,虎出为害,渡水登楼。州县皆虎,凡五、六年乃定”。这则史料告诉我们,在顺治四年的时候,四川首府成都已被全面大破坏,守将等也只能“辟草莱而居”,后来的内乱又加剧了整个成都地区的破坏度,以致发生长达5~6年的虎患。与成都府接壤的邛州在明代就有虎患,州属蒲江于嘉靖三十年有虎出没为害,嘉靖四十四年“虎复为患”②。
  
  明清时期,四川虎患持续的时间比较长,直到康熙十年以后,全国已基本上走上恢复生产的正轨,但四川仍多有老虎出没。康熙十一年王士祯自川北进入成都,他将沿途见闻著成《蜀道驿程记》,内载:闰7月26日抵(潼川府)建宁驿,“竞日出没荒草中。土人云:地多虎,日高结伴始 敢行”;26日至(夔州府)云阳“北十里遇虎,众列炬噪逐,久之乃去。馆人云:此地至宜城最多 虎害,日暮无敢行”;25日到成都双流县,人城后见“虎迹纵横”。可见,当时四川各地的虎患依然相当严重。三藩之乱爆发,四川再次成为主战场之一。战后的四川“所存惟兵”,虎患之灾卷土重来。康熙二十一年陈奕禧运饷银入川,把在四川沿途见闻辑为《益州于役记》,内载:1o月8日在(保宁府)广元县“仆役拔刀斩棘而人,茅中有虎,野不识人,骤见乃惊遁去,……至于沙岸,虎豹之迹交错”;24日在盐亭“见虎……归秋林驿宿店……终夕群虎逐鹿,鸣声绕床不绝”;29日入(成都府)汉州“城内外皆林莽,成虎狼之窟。”这里没有具体介绍虎患情况,但虎多应是事实。康熙二十二年方象瑛典试入川,著有《使蜀日记》载,一日经汉州“抵新都县,皆名区。乱后中衢茅屋数十家,……虎迹遍街巷。”这时的老虎仍以城市边缘的林莽为安身之处。
  
  ① 康熙赵彪诏编著《谈虎》,载《昭代丛书》戊集卷五十。 
  ② 雍正《四川通志》卷三八之四《祥异》。 
  
  明末清初四川虎患的祸害程度也最为惨烈。康熙初年欧阳直著《蜀乱》(又名《欧阳氏遗书》),记述了四川虎患情况,“蜀中升平时从元虎患,自献贼起营后三四年间,遍地皆虎,或一二十成群,或七八只同路,逾墙上屋,浮水登船爬楼,此皆古所未闻,人所不信者。内江奔溃,余途次草中,月下见四虎过前;又于叙南舟中,见沙际群虎如牧羊,皆大而且多。过泸州舟中见岸上虎数十逍遥江边,鱼贯而行,……大抵蜀人死于贼者十之八,死于饥者十之二,仅存者又死于虎之口”。欧阳氏的说法过于笼统,但至少反映虎患在战后的一段时间内,对四川社会发展所起的破坏作用。康熙时赵彪诏编著《谈虎》亦云:顺治时四川“虎患,十百为群,或夜半扶椽瓦而下,尽啮室中老幼。”清人刘石溪在《蜀龟鉴》卷5对清初四川死于虎患的人口作过粗略估计:“自崇祯五年为蜀乱始,迄康熙三年而后定”,在漫长的3o余年中,川南“死于瘟虎者十二三”,川北“死于 瘟虎者十一二”,川东“死于瘟虎者十二三”,川西“死于瘟虎者十一二”。作者将虎特别标出,反映了老虎之害在人类历史中的记忆是触目惊心的。
  
  清初四川地区长时期存在虎患,是战乱所造成的结果。但至少到康熙末年,四川已变成全国著名的米粮生产基地。这说明大规模的移民进入四川后,已逐步改变了四川的荒凉局面。康熙以降,四川虎患记载的罕见,正反映四川开发已见成效①。大规模移民四川,在恢复与重建四川社会的同时,老虎也在开发进程中被捕杀殆尽。


二、张献忠屠蜀  《蜀记》清 顾山贞 

  甲申六月,四川闻京师之变,威宗烈皇帝殉难后,中原无主。

  是时,流寇张献忠号八大王。先是,榖城就抚复叛,破襄阳,杀襄王。督师阁部杨嗣昌,自以剿抚无功,致贼猖獗,遂仰药死。献忠焚劫楚地,大肆杀戮。闻闯贼李自成陷京师,献忠遂欲称雄并立,乃由夔巫逆流而上,水陆并犯,于甲申六月攻蜀之重庆,不数日,城陷。蜀抚陈士奇率师御贼,不克,被执;囚见献忠,骂不绝口,贼断其手足,剜目割舌,死之。

  重庆知府王行俭、巴县知县王锡,前后被执。

  先是,缚锡至贼营,献忠喝令跪,锡面不改色,怒目相视。未几,缚行俭至,见贼,左右吆喝如雷,颇有惧色。锡厉声曰:『老大人受朝廷厚恩,不为朝廷死,何面目见先帝于地下乎?此膝一屈,不可复伸。时势至此,偷生何为』!贼怒,手刃之;行俭亦遇害。

  时汉中瑞王因贼□秦地,偕官眷避贼,欲入成都依蜀王;行至重庆,与士奇等同日遇害。临刃之时,雷电交作,天愁地惨,执刃贼兵击死数人。献忠闻雷声,以铳相角。

  城内外绅士军民男妇不下数百万,尽遭惨戮;即间有苟全者,皆剁去两手、削去耳鼻。

  不踰月,献忠率贼兵直薄成都。是时,成都城内,带甲尚有三万。蜀王集院司道府各官及在城绅士,于七月内齐赴承运殿议,假言先帝驾幸通州,颁有密诏,调天下勤王之师;官民踊跃,轰动满城。蜀巡方刘之渤,陕西宝鸡人,率多官俯伏殿前;及蜀王欲假诏监国也,之渤遂怫然而起,由承运左门出,又出端礼门,遂跃入金水河中,大呼曰:『吾得见二祖列宗于地下矣』!左右救回公署。之渤闭门三日,城守懈弛,贼奸细遂乘机潜入蓉城,俱扮作乞丐、医卜、客商之状,投大慈、延庆等寺中;贼之内应,已遍满街巷矣。越四日,司道各官齐赴察院,踵门哀求;之渤方出视事,复至蜀王府中议战守之策。众官向蜀王请饷。王曰:『孤库中钱粮有数,只有承运殿一所,老先生等拆去变卖充饷』。之渤厉声曰:『殿下!承运殿无人买得起,惟有李自成是受主』。蜀王终不悟。众官既无钱粮,纵有良、平,无能为矣;遂各回署。或议派之郡王乡绅者,而郡王乡绅已于按院闭门时逃去。不数日,献忠大队至,之渤等率众固守。贼拥众四面攻打,城内施放铳炮,伤贼首闯世王,余贼无数。围困数日,奸细在内放火,献忠于城外西北角淘坑窖数百丈,直透城脚,窖内填塞火药万桶,透引线出窖外,举火一发,势如山崩,城墙砖石飞扬半空,城遂陷。贼挑骁骑先伏于窖之左右,各离窖三百余丈;见城一陷,由陷处奋勇齐上,城内军民狂奔。内应贼手执大斧斫开东门,贼大众驰骤而入;不分老幼良贱,皆杀之。三日后,方招安。

  是日,蜀国主同正妃跳入宫内琉璃井中。按院刘之渤被执,推官刘士斗、华阳知县沉云祚俱着公服南面自鸩死。一时司道各官混死者甚多,不能悉记。惟成都知县吴继善,南直人,丁丑进士,左手执印、右手携妾,于马前乞降;献忠收入营内,旋加伪礼部尚书。

  三日后,于琉璃井中出蜀王与妃尸,献忠手刃之,被创者三处,方遣贼将舁出东门,沈之江中。蜀世子,年十八矣;同世子妃、世孙三人、郡主二人(各七八岁、十余岁不等)俱被生擒,尽发心腹贼将各看养。众贼将合词劝进,献忠着冕服,即皇帝位,伪国号大西,改元大顺,改成都为西京;用汪兆龄为伪东阁大学士,生员胡默为吏部尚书,副榜王国宁户部尚书,吴继善礼部尚书,进士龚完敬兵部尚书,道士李时英刑部尚书,箭匠王应龙工部尚书,其都通大太常光禄科道各衙门皆全设,不计姓名。以贼将王尚礼为中军提督五城兵马都督,窦民望为伪皇城都指挥使,冯双礼为后军都督,贼义子张定国为前军都督,马元利为左军都督,张化龙为右军都督,义子张可望为平南监军,张文秃为平南先锋,张能奇为平南将军,俱加宫保,节制天下文武。蜀世子为太平公;未几鸩杀,以世子妃发娼。开科取士,四书一、经一、论一、策一、表一、判五,以一场为率,应召者不下数千。取某州劣生龚济民为状元;因其名称献忠意,故首拔焉。探花熊某,什邡县童生,年近耳顺;至是应伪召,中探花,喜欲狂。越数日,礼部呈卷,探花对策,内有「西蜀一隅之地,游其中者如井底蛙,不足与大有为」等语。伪东阁汪兆龄白献忠,献忠大怒,以其讥己,立命剐之。其实熊本意欲献忠发奋为天下雄,不可以得蜀遂满志也。禁军民绝交游,虽父子夫妻同室亲骨肉,不敢私发一言。冠婚丧祭,不敢鼓乐用酒,不敢同席对坐。至酉时即闭户就卧,不敢张灯私语。如有一家犯者,上连九家、下连九家,尽皆处死。凡掳到乡绅宗室士子,不论老幼,一到即斩;家产抄没入官,妻妾妇女尽发乐户。每四日,令五城兵马司验在城居民一次,或出外贸易未归者、或以他事偶出者、或有病卧床者,即指为细作,目为歹人。凡同街住邻里人等,实时皆斩,妇女入乐户。城内街道作十余丈宽,坦直如矢,可容五十骑并行;两旁有房屋相碍者,立时拆毁,毁民居不下百万余。成都四门,设心腹贼将把守;城内居民,不许出城。城外贸易人等进城,各给年貌印牌,人面颊左右,用一图书,方许进城。及出城,先验面颊,再验原给年貌印牌。或因天热流汗,抹去图书;虽有腰牌,必疑为奸细,即带至兵马司处,酷刑审问姓名居址并家属姓名数目,随将本人枭斩,即将本人家属开列,行牌该地方官尽行提解到省,不分是非,一齐俱斩。献忠又立查事人役,每日差出贼兵数千,扮作乞丐、贸易等事混入民间,往来如织,军民莫辨。凡见民戏谑笑语及私谈家务者,即诬以闲话二字,拏到王尚礼处,除本家尽戮外,仍按连坐之法,株连动以百千计。

  有湖广黄州生员夏大武,被献忠强勒入营,授都督;随入蜀,见贼行事,私语曰:『大丈夫不可无博浪一击』!左右以报献忠,即命剐之;一家五十余口,俱就戮焉。

  有重庆知州潘□□,丁丑进士,贼檄催缴印,州士民迫之出见。潘曰:『本州有地方之职,生死荣辱,本州一人受之;诸公何必为本州抱杞忧也』!言罢,复绐之曰:『诸公且退,容将钱粮文册攒造齐备,择日赴省投降』。众士民方退,潘回署,与妻妾家人父子痛饮大醉;至晚,出州前照壁上,写云:「为臣死忠,为子死孝;而今而后,庶几无愧」!掷笔于地,拂袖入,左右以为醉言也。潘进内,纵火自焚,一家人口俱烧死。新都知县挂印于县堂,弃妻子,变姓名,遯迹于田间,被民擒解,献忠剐之。

  是年十月,闯贼发明朝投贼总兵马苛,领贼万余,内有降丁蒙古四千,由阶文一带袭川;苛行至保宁,闻献忠占踞益州,即屯兵保宁。献忠闻之,发义子平南先锋张文秀领兵万余迎敌,献忠亦亲督禁丁尾其后。行至绵州,遇马苛,列阵相待,文秀即挥兵奋击,苛大败,仅以身免,连夜遁去,俘获蒙古一千五百有奇。献忠大喜,遂改绵州为得胜州。令文秀驻镇广元,扼汉中入蜀要路;命义子张能奇驻保宁、右军都督马元利驻顺庆,命义子平南监军张可望进川南,分派已定。惟川东重庆一带系明将曾英集义兵恢复扼御,贼不敢窥。

  次年乙酉孟冬,闯贼自山海败绩,奔陕西,有溃卒近万,由褒城出,欲入川投献忠。

  先是,广元兵马各逞□邀功,遂不候将令,竟出汉中。忽遇明将贺珍统三千余众,内马骑五百,预设伏以待。文秀至,突出奋击,贼大败,生擒者不计,文秀仅以身免。

  是年,张能奇、马元利将保宁、顺庆川北一带百姓尽剿无遗,掳玉帛、子女数百万回成都。文秀亦将广元城内五日一验、三日一点,如有逃亡事故,亦照献忠成都连坐法;不满一月,广元百姓无噍类矣。献忠遂将广元、保宁、顺庆等处防兵,皆撤回成都。论功行赏,以张可望剿川南有功,挂平东将军印。以张文秀出汉中丧师失律,降游击,仍挂抚南将军印。张定国亦同出汉中,兵败先逃者,定国也,捆打一百,降千总,仍挂安西将军印。张能奇以驻防无功,致贼将刘进忠逃遁,降参将,仍挂定北将军印。白文选升前军都督,王复臣升水军左都督,王自羽升水军右都督。将收来马苛蒙古一千五百,尽斩于南门成都江中。

  先是,明进士吴宇英抗不附贼,献忠恨甚,佯授以抚北御史之职,欲招降之。宇英尽将宦橐家财,散同乡亲友,募死士三千余人,避入神仙洞中。献忠大怒,遣文秀困之。三月粮尽,全家缢洞中;义兵数千,皆死贼手。

  忽有自东南来者,赍圣皇帝即位南京诏至,改元弘光,川北士民,俱将大顺年号用马粪涂抹,改弘光年号。一时起义者,保宁李崇彦、顺庆殷承祚,各拥民兵数万,俱被献忠以计诱杀。有明进士江鼎镇,四川西充人;执至成都,强授礼部侍郎,不得已,勉受事。回署,集全家妻妾子女七十九人,纵火自焚,一夜灰烬。献忠恨其负己,令军士拾骸骨,扬之南门外江中。

  先是,明丁丑进土龚完敬,号潜石,彭县人,任云南临安府推官,丁艰在籍;献忠入蜀,完敬远避山中。献忠严责地方官擒解至成都,将入城门,用小刀自刎,不死;贼将以鸡皮蒙之,延医调治,创愈,贼将械系见献忠,以其事告。献忠绐之曰:『此忠臣也』!擢为兵部尚书。完敬私语家人曰:『吾受先帝厚恩,先帝为社稷死,我不能为先帝死,乃万古一大罪人也。昨被执,自刎,自分可以报先帝矣,不意复留人世!且祖太以风烛之年,同执至此,是我贻母以忧也。恐我一死,祖太无靠,此虎穴何以自保!今我受职亦死,不受职亦死』。其弟完熙曰:『兄既不能尽忠,亦当尽孝,事难两全』!会献忠尽拘成都五卫指挥千百户应袭舍人赴成都,着兵部面行考核,选拔将材;令完敬主其事,司官俱不许与。是日,云集兵部衙门正尔考试,至巳时,献忠遣伪指挥柴子槐赍伪敕至,完敬接入开读,令将各卫尽于兵部衙门处斩;完敬不知所措,俯伏不能起。子槐遂传兵士入,俱绑缚斩首,尸积如山,血水流满丹墀。子槐回命云:『各指挥千户人等奉旨正法,有兵部尚书龚完敬,读旨后俯伏不能起』。献忠笑曰:『这样不济事的文呆子,如何干大事』!汪兆龄前奏曰:『以臣观完敬,实无心为我本朝。此人不可久留』。献忠曰:『朕自知道,不消你说』。未几,张可望掳罗干莘新官至,献忠传伪旨于兵部衙门赐宴,敕阁部汪兆龄陪。兆龄至,见兵部衙门内茂草成林,前杀指挥等血迹尚在;兆龄出,疏参完敬。献忠大怒,命锦衣卫拏完敬,至法场剥皮,实以草,游示川西一带,全家尽杀。

  献忠每于宫中,白昼见鬼;宫中妇女,多被鬼魅死者。献忠不悦,意欲弃蜀北行。汪兆龄进曰:『上汗马血战,抚有此土,奈何一旦弃之?且川蜀沃野千里,天府之国;其地可以耕,其人可以战。今上带甲百万,再养锐二、三年,何难并驱中原』。献忠曰:『陕西系咱家乡,古来建都,多在长安。俗云秦强蜀富,咱今将四川官照旧设下,领些兵马到了陕西,将边上好汉多收些,西宁、河州一带抢些好马,兵精马强。若要钱粮,只消发一道旨意来取,怕他不解。你文呆子,只晓得享现成自在福,你还不知道咱当日做响马时,只有十三个人起手,东荡西除、南征北讨,今日一般的挣个皇帝到手。况而今李瞎子坐了北京,天下大势,他踞了一大半了。除了咱,谁是他对手?你我只在四川坐着,叫他明日将陕西占去,又将南京占了,咱在四川一洼地方,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到后来就像后汉三国时的样子,咱做了刘玄德罢了。谁人做诸葛军师?谁人替咱六出祁山?而今成都城内百姓,百十万还有。咱的意思,要将咱在南直庐州、舒城、安庆、太湖、宿松、河南邓州、光山、湖广襄阳、武昌、蕲、黄、汉、岳、长、宝、荆州并蜀川抢来的金银尚有千百万,都尽行发出去;见一个百姓,不管大小,每人赏他一个元窦,叫他们各人逃命去。咱们到了陕西,要往四川,还是咱的百姓』。兆龄曰:『皇上此言差矣。四川山水最险,人性刁恶;皇上入川未满二年,恩信未结。今舍之而去,彼必啸聚为乱,北拒剑阁、东扼瞿塘,川兵素称慓悍,那时恢复必费手矣。依臣愚见,莫若将城内百姓,无分良贱老幼,尽行剿杀。过此残腊,命内四路、外四路将军都督各统兵马分东西南北,凡府州县城百姓俱杀绝,房屋烧了;复发兵各山各乡,不分日夜,分头剿杀。立定赏格:凡剁男子手二百余双者,兵加把总,官进一级。剁女子手四百余双者,亦照前列升赏;幼小子女不算功。不如数者,以背叛、怀二心之罪加之。如房屋、榖米烧毁不尽者,其罚如前。如此,将全川成一赤地,土著不能啸聚。即别有觊觎此地者,目击荒烟蔓草,不能久驻。皇上舍之而去,臣等各将兵俱无留恋矣』。献忠大喜曰:『卿真忠臣也。此计甚善』。即传令内、外八路将领各领兵进城,搜缚在城百姓,俱押出南门,斩入江中,命先缚男子,妇女俱留在后。是时正值九月十五日,月明如昼,众贼申时进城,搜缚百姓。凡男人,两人缚一人,齐出南门外江边,随到随杀。从十五日申时杀起,至十七日申时杀完。江水尽红,尸积如山,水淹至城脚丈余,涌塞不流;献忠命水手撑大船十余只,至下流推尸顺流,方得流通。血腥之气,闻数十里。男人杀尽后,将老幼妇女尽赶出城外,每贼一人,引妇女数百,至江边驱令自跳。号哭之声,闻数十里。其城内财宝金帛,堆积无数;各贼不敢私分毫,尽缴献忠,令王尚礼收库。献忠又虑州之东西南北府州县,若骤然发兵去剿,未必无漏网之人;且恐其中有啸聚结伙者,反致劳师。兆龄曰:『古云士为四民之首,这乡绅秀才以及释道医卜堪舆之辈,皆系民望。今莫若设立科举之法,行文各道,不拘乡绅贡监生员童生一切术士,齐调赴成都,假言皇上遴选真才,不拘资格,随才器使。凡府州县绅士人等系民望者,俱令地方官拘进城内住,立十家牌,令各属教官三日一点,如有一名托故不入城。及其本身入城、家口寄住乡山者,实时拏解正法。俟各处绅士齐集,然后设法杀之;则首倡作乱之人尽去,百姓虽多,各自为心、自保自家,自然啸聚不起。皇上然后发兵四出,依臣前奏,分头剿杀,根株未有不尽者』。献忠即命速行。及至十月中旬,各绅士前后俱到,一家有父母祖孙齐来者、有随带子侄应召者;送考教官不下千余员,随行仆从不下万余人。献忠命俱收大慈寺中,每日用骁贼千余保守寺门,每日兆龄点一次,寺内又令四城兵马正副二员随带甲士千人,日夜巡缉。有同坐偶语者,即令兵马司登时绑出东门斩首。到十一月初九日,献忠差伪中书一员,捧伪旨到寺云:『岁当除夕,各生在寺守候日久。朕万几不暇,遴才不及,今敕各属教官将诸生□领肄业,俟来年春和,你部再行调取赴省』,诸绅士皆知其诈,然既入罗网,有翼难飞,听之而已。次日黎明,伪阁部汪兆龄戎装入寺中,正坐,持牌一面,上书某处绅士生童随牌出寺门;各贼俱全装披挂,手执利刃棍棒,围绕数层,将诸生圈于街中,随牌驱逐疾走,由东门出,到城外卓锦桥。献忠带甲士万余,横踞桥中,□□罗拜桥下。拜未毕,实时乱刀砍死,弃尸桥下,顺流而去。如此依次出、依次杀,从寅时杀起,至申时杀完,约数万有余。兆龄复请降旨行文各省,诬被杀诸生以到省应考,见羁日久,口出怨言,意欲为乱;令各属地方官将各生家口亲戚,齐械系赴省问罪。献忠准奏,即令兆龄行文拘取。不一月间,尽解到成都。内有绅士眷属,被贼差沿途淫污、不堪凌辱,或投河投井、或自缢自刎,尸填沟壑,无敢掩瘗。其解到家口尽斩,其数不止三十余万。

  至次年丙戌正月初十日,献忠传令将川中各卫所军余并收川营兵,除年十四以上者留营,其余成丁老弱,不拘男妇,尽命杀之。自初十日起、至十五日止,各路呈报杀过川兵册开:卫军七十五万有奇,家口不计;川兵二十三万有奇,家口三十二万余。成都北门外威凤山起、至南门桐子园止,绵亘七十余里,尸骨堆积,臭闻百里外。十六日,命平东将军张可望、抚南将军张文秀、安西将军张定国、定北将军张能奇各领贼兵,分头四出;献忠统领伪指挥千百户、伪禁丁羽林之众二十余万,督阵分发成都府三十六州县地方·剿杀百姓,限三月尽复命。可望等星夜前往,每日屠戮四、五城,或七、八城;不过旬日,三十六州县俱己屠完,每一城户口多者千百万、少者亦数百万。城既屠毕,乃发各贼往诸山箐、各乡村,处处搜杀;所到之处,草木种绝,江河断流。其幼男幼女至三、四岁以外者,俱要过刀断命。若半岁、一二岁者,或投之井中、或投之火内、或弃道旁、或衬马足;或掷之半空,下用鎗头迎穿其腹,以此为乐。每日寅时发兵出门,搜杀至酉时回营验功。所剁手掌,每贼二百双;比兆龄所定赏格,竟有踰百十倍者,可望等奖为好汉,汇名报献忠,躐等升赏。有一卒能杀百姓千余,即至左右都督。所以后来贼营公侯伯将军,不可胜计,皆斩馘川蜀百姓首级之功也。后剿至五月回成都,各上功疏:平东一路,杀百姓男人五千九百八十八万零,女人九千五百万零,幼子女及屠城之数不计。抚南一路,杀百姓男人九千九百六十余万,妇女八千六百六十余万零,幼子女及屠城之数不计。安西一路,杀男人七千九百余万,女人八千八百余万,幼子女及屠城之数不计。定北一路,杀男人七千六百余万,女人九千四百余万,幼子女及屠城之数不计。献忠自领者,名御府老营,其数献忠自记,在外不得而知。尚有王尚礼在成都搜杀近城四面百姓,填之江中者不计。犹有振武、南厂、七星、虎贲、治平、虎威,中厂、八卦、三奇、隆兴、金戈、天讨、神策、三才、太平、志义、正兵、龙韬、豹韬、虎略、决胜、宣威等营分剿川北、川南两道斩杀之数,不得悉数,大约如可望等所报数。剿洗已毕,复命各将军分头四出,烧房屋、粮草;前发放火兵丁,后随遣心腹贼尾迹密查。如某一路某处房屋烧毁,尚有尺寸之木、未成灰烬,领兵与放火兵俱剥皮。某一路烧粮草兵丁,某处遗有米银一撮、草数束者,亦如前法。而营兵惨死,又不下二万余。有前营一哨头,号飞山虎,在眉州获一幼子,年十三岁,甚聪明,面庞娇秀;飞贼知为乡绅之子,忽起恻隐之心,不忍杀之。然恐同行诸贼出首,又不敢留养;是夜二更,暗纵之,藏于密林中。次日,又被搜山贼捉获;幼子言曰:『我是晚间某帐房放我出来』!冀此贼亦如前宥之也。不意此贼竟携入各营遍认,此子走入飞山虎帐中。众贼遂挟飞山虎出首,献忠大怒,命剐之。飞山虎大呼「张献忠」!骂不绝口。献忠命断其舌,敲落门牙,剜去两目,剖腹取出心肝,方死。

  六月,献忠对众曰:『朕今将全川土寇削平,心腹之患除矣,朕决意北行。然到蜀定鼎三年,岂可无遗记留后。朕欲立碑高九尺,取朕居九五之位;宽四尺,言朕平定四方之意』。命内阁严锡命撰文,命工部王应龙监工督造,限一月报完。锡命具文以进。锡命,四川绵州人,丁丑进士。献忠至绵州,追杀马苛时,锡命首降;擢为内阁大学士,见必称严先生,礼貌甚优,锡命遂倾心焉。及碑成,献忠择七月二十二日建立,命工部官:碑面向北背南,锡命固争曰:『人君当正南面而立,何故向北』?遂主向南背北。献忠以其违旨,命廷杖一百二十。三日,死,投尸城外砂砾中。

  一日,献忠召四路将军张可望、四路都督冯双礼、内外各营总兵王士奇、伪阁部汪兆龄曰:『咱自榆林起手,过黄河,走山西、河南、南直、湖广等处,其时随咱的好汉五百人。如高大府、猛如虎、孙军门、丁启睿、左良玉、罗代、黄闯子这样排军,一来就是一万、二万,被这五百人杀得七断八续的,那个不怕咱八大王之名。后来杨嗣昌统了天下兵马来剿,咱虽然在榖城招安,不过是借招安名色,便于收咱们玛瑙山失散的人,咱眼里何曾有他那督师来。这是你众人眼见的。而今收了这许多兵马到了四川,前年出汉中去,被贺珍几百残兵就杀败了。也不知是你们众头脑贪富,不肯用命;也不知这些新兵怀二心,不肯向前。咱想来兵在精而不在多,何故要这许多的无用蛮子,干甚幺?倒不如将这些半路收的杂人,尽行杀了,还是将咱陕西榆林、延安、固原、宁夏这一带起根的旧人留下。其中有家口多的,令亦杀了。各人伶伶俐俐的,要东就东、要西就西,有何不可。你等以为何如』?汪兆龄曰:『皇上之言最善。但而今皇上兵至百万,内收的排兵,也有老■〈犭回〉■〈犭回〉的、一斗粟的、曹操的、闯王的、瓦皆的、石蹋天的、闯蹋天的、混十万的,也有南直、河南一带掳入营的,百姓人心不一;万一机事不密,众兵预先鼓噪,将如之何?以臣愚见,莫若责内外各路将军都督,日夜发心腹旧人稽查营伍,凡有私言私语或马匹瘦弱及有纤毫过失者,不论曲直真假,即命缚之,仍按连坐之法,一人犯事,责之管队十长、五长及本兵同队之人,尽斩。如此,形迹不露,杀亦有名。不过一、二月,此辈不愁不尽。每过十日、半月,令刑部以各路各营犯罪被杀之人,汇数上闻。如有徇庇容留,斩杀数少者,诬领兵官以同谋反叛之罪;在皇上裁之』。献忠有方沉吟间,王尚礼同刑部尚书李时英奏曰:『兆龄所奏,真弭乱之法,望皇上急敕行之』。献忠即面谕内外各路将军都督,照此法定限,每日查犯兵汇奏。众将唯唯而退,回营即照此法行。

  初,各营官兵不知其故,或嬉笑怒骂,射箭赌赛者;或三五成群,男女混坐,暑伏天气脱帽露顶、单衣跣足;或同妇女避凉树下,或领兵将官暑月食前方丈,侍从雁行;或博弈消闲,或弹唱释闷,或偃卧床褥、憩息桌案者。查事人到,尽皆绑缚,任凭诬坐罪名;次日带至献忠前,俱命斩之,仍收其家属,尽赴市曹。八路贼首,是日杀无罪官兵连家属共十万余人。此后众兵重足而立,合营肃静。八路贼首,无隙可乘,又虑罪及己身,将各查事人役唤入密室,切责其稽查不密。众役无奈,每于夜深,挖墙壁,入人室内,暗伏床下窃听,或上房屋潜窥人家。如有低声暗语或哂笑戏谑,查事人即自床下突出或自房上坠下,立刻将全家尽缚。次日白之献忠,亦如前连坐法。不数日,又传令不许私藏金银,如有私藏至一两者,全家斩,有藏至十两者,本犯剥皮,全家斩首。各兵闻之,将器皿银两等物俱投井厕,或窟之幽室。献忠遂命心腹人前往各营,凡见井厕,俱用长竿捞获。其时按连坐之法,八路被杀、被剥官兵并家属又三万有余。各将领私立赏格,凡官兵银两窖下等物,如有家人出首者,即加以官职,仍以本王妻妾马匹什物尽赏之。此令一出,各家刁奴悍仆曾被家长捶楚詈骂者,即将家主所窖藏之物,尽白于官。或平素有家务小事,亦必表暴。其时死者又不下二三万人。

  有伪南厂营总兵温自让,陕西延州人,独不下收括之令,又恐献忠加罪,遂弃妻妾三人、生子二人,(皆六、七岁)、女三人(十岁、十五岁、十八岁),于黑夜领心腹家人百余遁去。献忠自率骁骑千人,穷追三百里。自让逃脱,余卒被擒回省,尽行剥皮。又有伪八卦营总兵王明,河南汝州人;振武营总兵洪正龙,湖广麻城人,崇祯戊辰进士;隆兴营总兵郭嘉胤,陕西泾阳人;三奇营总兵宋官,南直凤阳人;决胜营总兵周尚贤、永定营总兵郭尚义,南直合肥人;三才营总兵娄文,山东人;干城营总兵汪万象,南直六安人;援剿营总兵彭心见,陕西宝鸡人;右军都督张君用,陕西米脂人;远定营总兵张成,陕西定边人;中厂营总兵杜兴文,四川万县人;英勇营总兵张其在,湖广黄岗诸生;天威营总兵王见鸣,河南开封人;龙韬营总兵商元,湖广武生;并志义、天讨、金戈、神策、虎威、虎贲、豹韬、虎略等营总兵,不记姓名:俱以搜括无功,坐徇庇谋逆,尽行剥皮。其家口与南厂全营家口并官兵皆斩南河,共有一万五千余人。

  献忠又私与兆龄谋曰:『今各营为患之人,十诛二、三,尚有各营副参游守大小官员,皆明朝市井无赖棍徒,乘天下之乱,或募兵数百自起者、或有行劫江湖聚积亡命者、或系越狱重犯更名应召者,此辈心性不一,向背不常,非若你我父子之兵,甘苦可共、患难可同。渠见今日杀这些人,未免心寒,日后为患,定是此辈;何法除之』?兆龄曰:『皇上所虑极是。依臣之见,前剿洗地方各路功册虽已投到,皇上尚未按功行赏。今何不传各路将领,凡系兵丁俱留营中,不必擅动,止令带有职大小各官齐赴教场,候听皇上升赏。就便杀之,方无遗漏』。献忠即降伪旨,于七月初二日,亲下演武场赏功,各营大小官员各扬威耀武以待。次日,有张文秀监督一路马元利部下伪参将贺斗、火器伪游击胡明、守备王四,见伪旨皆疑恐;斗谓其妻曰:『明日皇上赏功,尔又不知为何家诰命夫人了』。其妻曰:『皇上赏功,你斩百姓甚多,有功之人;不升副将,定是总兵。且又得厚赏,何故出此言』?斗曰:『此举定不是赏功。皇上见这些各官俱是边关上当日吃粮好汉,不是他起手旧人,意欲尽杀。恐一时激变,故以赏功为名。此行必不利,我死后,你岂不是别人家诰命夫人。你只看这一月来,杀的这些人,谁犯甚幺法来,可曾杀他起根放响马的一个旧人否?都是半路上跟随他的人。故此不值钱,杀之不恤,即此可见。你妇人家那里晓得』!其妻曰:『似此当如之何』?贺斗曰:『我如今也顾不得你了;我于明朝乘他们出营上朝,我杂于众人中,出营门逃去。若命该绝,或投江,或跳井,或自缢,亦得个全尸;何故受他人剥皮之惨!你若念夫妇恩爱,不肯辱身事人,即在家自缢,以全你名。惟你主意,我不好强你』。妇人听毕,抱头暗泣至二更,悬梁自缢。贺斗假推出营查更,即同胡明、王四逃去。至教场内查点各官,方知三人逃脱,欲追无及矣。献忠大怒,将张文秀、马元利、卢明臣等各重责一百。其内、外八路候赏功大小各官,共五千七百余员,俱尽剥皮,从颈窝后剥至臀尾,如门扇样,不令之死,赶出营外;有实时死者、有延至三两日死者、有忍痛不过吊死者,号哭之声,闻数十里。仍遣指挥二百余人,持伪令分头往各营收被杀各官家属,就于各营内处斩,报数一万三千二百有零。

  献忠日惟以杀戮为事,全无悔心;又恐众叛亲离,问计兆龄,求弭乱之法。兆龄曰:『此等荷戈执戟之辈,惟知吃饭穿衣,有甚知识。假写数言,名为天旨以惑之,若辈自服矣』。献忠问何谓天旨?兆龄曰:『容臣做来,须遇暴风雷雨之日,方可行』。于是月十五夜三更时,忽然阴云四布,雷电交作,雨若倾盆,至次日卯辰时方止,城内外水深丈余,傍河两岸漂没营房数千。献忠、兆龄传牌晓谕内、外八路将领官兵人等,内云:「七月十五夜三更」大雨;至天明,皇上御殿,见天旨降下,上书「世间不忠不孝,造孽太重,人心不合天心,大劫已到,不必怜息」可见皇上向来斩杀军民人等,俱自造之孽,法网难逃,皇上真是代天行道。你官民人等,当洗心涤虑,以回天怒。如后再有罹法网者,皇上奉天诛之,其勿恨怒」。众官不知献贼诈术,其后有斩戮者,皆信为天诛。从此,献忠惨毒较前更加百倍。八路将领,逢恶助虐,良心尽丧。

  一日,献忠传示各路将领云:『目下要起身陕西去,你各兵俱有家口,若无马匹,难以跋涉。你各兵将领回营,自行查验,令各路自引妻小,当官验视,每人给与马骡,以便前往』。八路将领回营,如法点验,各兵带领家眷听点,逐一点齐,传令各兵将本妻自行杀死。如本夫恋恋不忍砍者,即将夫妻同斩;或已经斩讫,其夫泪落眼红或掘土掩妻尸者,亦绑拏剥死。各路又斩妇女近五万余。献忠又传令各营兵丁小子进城,将成都城墙挖倒;半月,止将垛口铲平。旋命放火烧城内房屋。城内王府、宦宅、衙门、寺观,献忠命以青布浸油缠柱,又实硫黄焰硝引火之物于椽之内,然后纵火延烧。自八月初六日起,直至二十一、二,方烧完。内有粮米未经灰烬者,又传各兵背负,扬入河中;又复俞各兵下河,踹踏入沙泥中二、三尺,必要泥米相和·不许颗粒露沙泥上方止。又命抚南将军张文秀将南直、河南、湖广、江西一带抢获金珠银宝共四、五十船,俱载离成都。三日至彭山县口,沈入江中。又恐驾船各兵内有遁去窃取者,尽命杀死于江岸。其后为明锦江侯杨展捞出,振救川南嘉定一带,皆献忠弃江之物也。

  献忠将成都一带川之西南北俱剿杀烧毁,千里赤地,人影绝迹。择九月十六日离成都,率贼北行。

  是时贼营男妇,尚有百余万。由汉川、金堂、什邡、绵竹一带躧荒前进。间有一、二孑遗皆衣棕食草,隐避土穴之中;亦必寻踪步迹,找杀至尽方止。其营内之人,大半系耕读之良民,胁从为贼,其间岂无父母;或因带疾难行,潜藏沟涧者;或筋力罢乏,难遂驰骤者;至晚,领兵官查点不到,即诬为逃走,将未到各人名下眷属亲友,株连尽杀。此时同营之人,即至亲骨肉,视若陌路,谁敢相认。每日或行百里,尸连百里;或行七、八十里,尸横七、八十里。至西充县,估计在营兵丁男妇,尚不下五十万。献忠犹谓人多累赘,又设法杀之。命工部王应龙于大山中采伐木植板片,打造大战船数千只。船成,命各营兵士备绳索,往山内扛抬下河。造船处离河有四十余里,川北地方步步皆山、寸寸皆涧,或有逢山磕损、遇石擦碍处,督率之贼即叱为无用,暗记姓名,回营白献忠,尽杀之。又立过队之法,凡各营兵妇口大小人等俱赴献忠面前,鱼贯而行;命骁贼数人,手执大棍,两边挑选,所过之人不拘男妇,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其抽下之人,名曰四班队。过毕,将抽出男妇尽行斩杀,有夫在而妻死者,有父在而子死者、子存而母去者,谁敢回首相盼!十日之内,又杀去数万余。

  越数日,传各营兵丁小子,尽往各山村采取粮草;每人不拘大小,各令自负二大斗。有马骡者,除二斗外,复令缴净米三斗。回营,各管兵贼首量验,或有少一升、少四五合者尽杀,株连队长同居之人,又杀不止万余。此法立有月余,营内大小兵丁妇女小子,所存者仅五、大万人。献忠犹未已,一日午后,忽传四将军张可望、张定国、张文秀、张能奇、伪阁部汪兆龄、伪提督王尚礼、伪刑部李时英入帐密议曰:『我系上界一星,玉皇差我下界,收此等造孽众生。我自历疆场,经过陕西、河南、南直、湖广、江西、四川等省,杀过男妇,也不能详记。今在营内这干当兵的,俱是孽障。彼十分中已杀过六、七分了,而今还有三分未尽;我要将这些人一总尽除,方可去缴天旨。我屈指算来,从今十一月初一日起、到中旬十五日后,便一人不杀了。你众人将伶俐好汉,各挑足三百,俱不必留家口,每人只留好健步小子一、二人,或三、四人,其余俱杀完了。跟我从龙安进去,仍旧去放响马,抢着穿吃,还好过日子』。众人面面相觑,无言可对,只得回营依计行。此半月内,各营前后左右,不论山涧之中、平川旷野之地,白骨成邱、尸积遍地者,不下数万。

  刚至十一月十六日,清肃王领大队人马掩至西充。是日,天昏地暗,雾气迷空,彼此对面不见,咫尺闻声。瞭哨兵士喊叫后营路有盔甲声,马嘶人嚷;献忠将瞭哨兵立拏数人斩首,谓其煽惑军心。不踰时,大兵已到,离营不远;献忠自谓天下无敌,谁敢到此送死,遂跨马挟弓矢,独骑前往。至地名凤凰坡,即遇正黄旗大队,献忠方欲张弓,左胁已中一矢;刚勒转马首,背上连中二矢,即坠马下。后有伪提督王尚礼、伪指挥窦民望、伪千户胡守贵急驰至,献忠气巳绝矣。三贼犹将献忠尸背驼一箭地,因大兵跟追甚紧,方弃去。

  是时四伪将军张可望等、伪阁部汪兆龄,犹率领伪文武东西鹄立,冀献忠回。须臾,清兵突至,尘土蔽天;可望等惊惶失措,然人人峨冠博带,逡巡不敢去。及清兵驰至献忠营前,众贼见旗号盔甲、语言象貌,知是关外兵,四散狼奔。东班中止逃出汪兆龄、王应龙二人,西班中张可望等各抢马匹拥献忠伪皇后丁氏、白氏、刘氏、陈氏,拚命逃出,其余俱毙锋刃下。所遗妇人、女子、骡马、财帛、辎重无数,清兵大喜,遂不复远追;可望等得以收拾余众及家口万余由顺庆奔逃,一路地方俱系献忠剿杀过数次者,百里无烟,残逆仓卒鼠窜,身无粒米,沿路杀马充饥。二、三日后,马食尽,乃食人肉;一人仆地,不片刻,众人分割立尽。甚至将远年皮靴及马缰秋辔煮食。如此者七日余。一日行至渠河,张能奇领贼百余,护献忠妻妾百余人断后。有明平寇伯曾英,发兵千余出外侦探贼息,卒与能奇遇。乍接战,能奇虽饥疲之余,然以穷寇致死,无不一以当十,曾兵遂败。能奇趣前行,可望、定国、文秀等各驱残卒随后接应,不分昼夜,两日余,至重庆府江北嘴下营。

  是时平寇伯兵见贼不满千余,又皆面黑身■〈兀王〉,马匹、旗号、盔甲、杂物,皆大狼狈,遂不以介意,将江中战舰移至江南岸城边一带及出奇门、南郑坪等处,众贼无计可施,但下马偃卧而已。斯时为平寇计,惟严守两岸,挑锐卒数千,由下流登岸,袭贼大营,使贼首尾不相顾。纵不歼尽根株,亦可破贼之胆,坐待其毙,以全亿万之命。讵意将卒骄矜,轻视残贼,以为贼不饿死、必逃遁,万不能久住,不知张文秀惯于水战,下水面,手持弓矢,口衔利刃,疾驰如履平地,不论江河湖海,顷刻可涉数里。是时文秀隔岸见重庆城内,人烟辐辏,车马出入如织,贸易市肆如常,各兵纵饮,因言『彼不以咱们为意,所恃者长江之险耳。今我兵深入,断炊十余日矣,前无进路、后无退路,与其饿死山涧中,泯泯无闻,不若冒死决战。我欲鹜水过江,倘掠得大小船一只,即咱们活路』。言讫,遂左手挟弓、右手持箭,口衔利刃,踊跃跳入江中。可望等环止之不及,文秀飘然由水面而去。文秀手下近侍数人徐湖、杨世国、傅法、吕布、陈胜等亦尾文秀后,同入江中;径至朝天门江岸,汨没江中。英船上兵见之,大笑云:『此数贼自送死』!不踰时,泅至大船尾,斫断铁猫,从垛眼内爬入船舱,立杀数人;船上众兵,无一举刃相向,皆跳入江。文秀等六人将船内辎重、妇女尽弃江中,遂掠大船一只回北岸。可望等罗拜称庆,即令众贼挑健汉百余人,全装披挂,各持长鎗、挠钩、弓箭、乌鎗,一齐上船,遶江上下,冲突转战。官兵见此凶狠,已望风而靡。平寇伯随督左右将领亲丁驾船数十只,四面围裹,困贼江心。平寇伯手持画弓,立桅后发矢,被贼将王自奇一箭正中前胸;英应弦而倒,落于江中。众官见主将被杀,尽皆四散。众贼愈奋,如入无人之境。曾兵可二十万、妇女小子不下三十万,顷刻瓦解。重庆城内外居民,经献贼屠戮后,曾英陆续招徕生聚者男妇不下二十余万,复罹此惨杀。所获粮食、辎重,不可胜纪。贼众之饥饿将死者,至此顿有起色矣。

  正休息间,有伪阁部汪兆龄单骑驰至,不自悔艾,尚倚昔日献忠之势,自负台鼎之尊,马上扬言曰:『你四将军,今日乐矣!万岁身尸何处』?张能奇手持弓矢,大声詈曰:『你这蛮奴才,不过一囹圄死囚;虽系万岁留你,亦亏咱众人破蕲水城,救你出来。为你是世家公子,特地保举做个阁老。你全不做好人、行好事,一味杀人取宠。咱们疆场上苦了一生,挣下千军万马,被你今日一言、明日一语,诓得杀个七零八落。四川全省百姓,与咱们运粮、送草、当差、纳粮,何等效顺!万岁要赏银放科,被你伶牙俐舌唆诓,杀得精光。前日败阵出来,险些不把咱们这几个残人残马饿死,都是你造下的孽帐。你而今还要自尊自大,使你那势要。咱今就此断送了你,鬼门关上有千百万冤魂等你索命哩」!言讫,兆龄犹欲强辨,被能奇一箭射中眼眶,跌于马下;眼珠迸出,七孔流血。能奇、定国飞奔马前,拔刀乱砍,立刻剁为肉泥。

  可望等烧尽重庆城中房屋,又欲将城垣踏平;因重庆城系生成石壁,半面在江、半面在山,明王珍曾踞此僭号,止于上面加砌垛石。可望等驱各贼将城垛尽推入江中,于平地盘踞数日,始商议由遵义入黔固守。于是由綦江进发,所至掳掠焚杀如前。于十二月二十七日到綦江,住三日,众贼心变,各欲落草为寇,可望等商止乱之策。适宠婢名老脚,河南邓州人,怀孕,是月分娩,可望遂借此为囮;次日,出牌传谕各营曰:『皇上汗马血战二十余年,抚有西土,皆赖众将士戮力同心所致也。方欲驰骋燕赵,还定三秦,为天下除残去暴,开万世不拔之基;不意创业未半,中道崩殂。幸上天不绝仁者之后,于十二月二十八日子时,中官诞生太子;尔等各营大小将领传谕兵丁人等,各宜同心协力,共扶幼主,克成大事。各人富贵功名,未可量也』。一晓谕之后,各贼俱欢声满营。出首不服可望提调者,伪都督张成功、伪总兵王十万、伪都指挥关索。关索于未首之先,已率众遁去;可望将成功、王十万各捆打百八十棍,众贼帖然。时值除日,各贼驻扎綦江。六日后,方知献忠婢生者系女,随产即死矣。

  丁亥正月初三日,自綦江起行。初十,抵遵义府,道府各官、生员耆老俱焚香猪酒粮草,远迎十里。可望等住遵义十日,秋毫不犯。二十二日,自遵义起身,向贵州。行至乌江,有明定番伯皮熊将杨吉领黔兵三千扎乌江南岸高山顶上,恃江险,欺贼不能渡也。文秀又如渡重庆江之法,领水兵十余人,鹜水直抵南岸,杨吉不战而溃。可望大驱贼众,于两山砍伐竹木,一夜扯搭浮桥;众贼鱼贯过江,径奔贵阳。先是,贵阳城内,有巡抚某、都司陈某、布政唐勋并定番伯皮熊,民兵守城;闻乌江师溃,遂弃城走。皮熊走平越府,离省三站;都司陈、布政唐携家并贵阳绅士军民走定番州,离省两日余。四山苗仲见省城官府绅土军民尽逃,乘机入城抢掳,焚烧房屋。可望等进城,贵阳风景,未经兵火;虽被苗仲抢劫,亦不过米豆、牲畜之属,其世家巨族高敞房舍无恙。传令抢掠三日,乃出示招安军民,入城居住。越数日,发贼兵搜抢青岩、龙里、高堡、大箐、威清、平霸、安顺一带地方,不论男女大小尽行杀戮;即存留十之二、三者,皆剁去两手、割去耳鼻者矣。
   至于屠杀的原因:鲁迅说的很艺术:他说他知道自己要输。“Lu Xun said he did that as he knew he is going to lose”。 写此文章的本意是说明令人发指的种族绝灭案例的动机。然后推知推知波尔布特屠杀柬埔寨人的动机的相似性。张献忠之所以自己杀自己人,鲁迅认为是“自己要输”。如果输了,作为头领自然是必死,而且很可能将会被自己的人杀死,然后献给实力强大的,例如清兵。他一定认为自己人中有人是不可靠的,来一个全民屠戮,先下手,来一个让大家死在自己前头。动机类似,当波尔布特看到美国势力将要把持金边的时候,总之周围有严重的威胁,同时怀疑内部有不忠于自己的人的时候,认为自己必然要输光,最后落得死亡下场的时候,来一个自我绝灭就是可能的了。结果柬埔寨死了100多万人。有些教派在感到末日来临的时候,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自我屠杀的案例,或动机相似。
下面的帖子也很不错:http://tt.mop.com/read_9873645_1_0.html
http://www.hawaii.edu/powerkills/DBG.CHAP3.HTM   这篇长长的文章把人类历史上战争以外的《屠杀简史》,其中蒙古和中国汉族等的屠杀列于其中,非常详细。看到这些屠杀,才知道其实屠杀太平常了。看这篇文章也有助于学习英语,英语就是从看长长的你想要知道意思的过程中提高的。    为什么出现虎灾,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人们之间出现自相残杀的状况,不分你我的恐怖杀戮。在冷兵器时代的这种情况下,有两个方法,一个就是高筑城墙,一个就是饲养大型猛兽。开始人们饲养的是狗,狗随着内乱恐怖的升级无法维持,人们就开始饲养虎豹等大型猫科动物来防止其它人残害自己或者是饲养大型猫科动物来杀死他人。但是并不能保证不相互残害,饲养虎的主人如果仍然被杀掉,这样虎等动物因为不一定会被不是主人的人驯化,所以要么被杀,要么窜入山林,形成野虎。但是这些虎因为和人打过交道,所以不惧怕人类,从小就被人来驯养的用来攻击其他人类,吃掉这些人。所以这些虎一旦主人被杀,就往往轻松以人类为食。另外,也有人或者群体饲养老虎来主动攻击其他人,在内战时期,派别斗争中养虎来攻击应该是四川虎灾的主要原因。到底是先养虎杀人,还是养虎自保就是先有蛋先有鸡的问题了。   这些虎灾的泛滥,根本原因并不是野虎从山中出现,而是人为了自保引入大型猛兽后被人们之间的战争打败失散后繁衍出现的虎群。 现在文章提出玛雅人灭绝的原因,是干旱导致的饥荒和内乱。其实玛雅人可能就是东亚人海陆到达而建立的。传统和东亚人相近,所以自相残杀的内乱是一种类似周期律的东西。东亚因为毕竟地大,可以在战乱后迅速填充,而中美洲地区太小,人们砍伐树木,大兴土木后就出现内乱,最后自相残杀,剩余的只能逃到北美和南美,然后玛雅文明就自己灭亡了。 第二篇:吃人恶习

从蜀龟鉴中可以知道,当地的土匪武装,揺黄(姚天动,黄龙)等十三支武装力量和张献忠的部队杀人数量持续时间都超过张献忠。张献忠的大西政权只是几年的时间。更加著名而已。所讲的瘟疫和虎灾也有来头,其中瘟疫很多是人们之间相互投毒,虎也是人故意养的。

其中四川几乎绝迹的根本原因就是兵荒马乱中,人们已经不可能从事正常的养殖活动,明朝末年的战争中,吃人是在很多地方和时期获得食物的重要甚至主要途径。当时的明末战争中吃人已经是一种常见的行为。人似乎来到原始社会,战争的目的或者在一定时期和地区已经从取得政权转变为获取以人为目标的食物。即便是原始社会或者动物社会,以自己的同类为食的情况也很极端。因为兵乱时间很长,四川是个盆地,交通相当阻隔,人都很难出去,最后人成为食物来源。

另外,明朝病态的中医食疗的兴起,人们注重世上各种物质都以能不能吃和混合烹饪后能否产生对人体有好处。而人肉成为趋之若鹜的东西,因为当时人们相信,吃人可以长生不老。这种风俗,在明末大小说家吴承恩的《西游记》中已经有了明确的描述。其实那些故事就好像是唐代的玄奘师徒通过时光隧道来到明末战争中看到的那样。那些“妖精”大多是占山为王的土匪,不种地,不买卖,主要靠抓过路的行人来充饥。玄奘一路上几乎天天碰到这些。而妖精们认真考量各种人的可能美食价值,如同考量美食一样。这些妖精其实是躲避当时的政治风波而退居荒野的,而且也不至于采用蜘蛛的做法静待来者,如果来的路人不够多,主动出击显然也是必要的。“妖精”长相吓人,也体现了当时战争中各种刑法和人们之间的杀戮导致很多人缺胳膊少腿,或者缺鼻子少眼等等的残缺不全的情况,如同前些年乞讨的人被搞成的吓人的样子。当时的人们还以为越是有来头的例如身居高位的人肉被吃掉的话越能给自己带来功力。所以吃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而吃八戒的肉则了了。因此,当袁崇焕的肉被割碎了分给周围的人群的时候,人群疯抢疯吃,而且都是直接生吃,没有人问抗清的袁崇焕是因为什么被杀的,但是都认为袁是大将军,他的肉有神秘的自然力量,吃了以后可以成倍的增加不知名的功力,机会难得。这也是明末吃人恶习除了充饥以外重要的心理状态。

甚至到了民国的时候,这种情况在鲁迅的《药》中都有体现:人肉被抢光以外,人血也被人用馒头蘸了,去治痨病。死的人是个革命者,没有人问什么是革命,他是为谁死的,只是认为革命者的功力也修炼不少了,还可以治病。仅仅在几十年前,枪毙人的时候还围起一片人来,于此类似,虽然不再有吃人肉的情况了。现在却多了西医的割人体器官移植的恶习,和当时中医吃人治病有异曲同工之效。都是人类医学和生存方式的错误方向,必须力戒之!

吃人,在唐朝黄巢起义军的时候就相当的多。元宋战争,四川也是主战场,蒙古征伐过程中,吃人以获得军需以及屠城的情况据记载也有。但是汉族几千年来,直到现代才逐渐停止了以人为食的陋习。明朝末年,四川兵荒马乱,在张献忠占据四川以后,并没有及时稳定政局,也未能及时有效的剪除周围的土匪武装,一开始鉴于四川民众不服,为了保护自己,显然杀了不少人,但是如果无法稳定政局,特别是无法稳定政局维持农业生产的话,周围大敌在四川外威胁很大。他没有及时恢复四川的农业生产,仅仅注重战备和民心。结果导致人心惶惶。当时的生产力是比较低下的,不过因为已经从美洲引种了高产的玉米,马铃薯,地瓜以及辣椒等作物,但是一打仗就破坏殆尽了。而且女性的生产力非常低下,因为明朝起,中国女性的裹脚习俗,特别是四川的山路陡峭,女性只能在家做家务,但在家纺织也难以维系。而张献忠据称杀很多宫女的情况以及当时有人对女性生命相当的不吝惜的情况看,有女性难以随军转移而杀掉的风气。所以逃入深山的人们返祖现象严重,白毛男,白毛女比较多了。四川的野人甚至到近些年还有发现,料和四川特殊的地理历史有很强的关联性的。

张献忠部主要是杀人,例如用“男左女右”法砍手,如果伸手伸慢了或者伸错了,就两只手全砍,如果反抗不从,那么就砍头了。这个方法让人自动 伸手,深见民族传统和张献忠的杀人智慧。断手,断耳,砍鼻子主要是惩罚,吃人并不是特别为主的。当时人肉是可以买卖的。张对自己部队的杀戮并非特别严格,刚刚建立大西政权的时候有1000名官员,后来离开成都还有700,即便最后几十名官员在身边,估计是带领进入陕西的先头人马。最后他死于四川出身的将领刘进忠带领清兵反水。如果张把四川将领都杀光的话,他不会死于此将领,除非此将把身世埋藏很秘密。另外,他死的时候进攻他的是清朝亲王和鳌拜的部队的突然袭击。从进攻的人员就可以看出,大西政权还有相当数量的军队,否则,不需亲王亲征,或者不需降将指引就可以剪除了。另外,张献忠的部队还在之后坚持了20年之久,可见还有相当的战斗力,所以死前他并没有绝望得完全自残自己部队的心理,毕竟还有仗要打,甚至想去陕西。张献忠虽然杀了一些僧人和道士,但也没有杀死跟随部队的两个传教士。或有对西方近代知识的重视,但是让传教士做的不是军事武器,而是天文仪器。这些仪器自然和形而上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张献忠的杀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要“为老天收人”。《西游记》中总有妖怪作恶多端,让唐僧师徒吃尽苦头之后,就要被悟空打死时,突然菩萨或者什么天神说,悟空住手,这是我的什么东西,趁我不备下到凡界作恶。我把它“收了去”,不让它在凡间作恶就是了。张献忠对当时的四川人十分厌恶,所以要为老天爷“收人”。甚至有一次替老天爷收人的时候,风雨雷电大作,他让人朝天放炮,说:“你让我给你收人,为什么你还打雷放电吓唬我!”,这是人体电场和雷雨电场作用的例子。有书说,张献忠杀人达六万万人。后有人认为当时的万并非一万。更多的人死于群体入匪,以人为食。明末四川几乎全川玉碎了。当时人还有心理是有仇不报无脸见人,还有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让死结难以解开。这还不是四川最糟糕的时候,到了1959年的时候,四川迎来了最大一劫,1000万人死亡或者人口非正常减少。据说是饿死的。当时有严格的票证制度,想逃荒是很困难的。

现在四川的交通逐渐发达,国家稳定,粮食更加充足,交通逐渐发达,物流逐渐发达,大灾之后整个国家饥荒的危险大大降低了。但并未消除。但愿中国人能够有饭吃,不要出现严重的饥荒事件。

关于吃人恶习,别说是明末清初,就是清朝末年的台湾,就残留着杀人吃人的恶习。而明末的郑成功的势力最后落脚在台湾,也是一个重要原因。这个可以参见刘铭传的故事。

《淮军故里史料集》肥西县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 ISBN 978-7-5461-0151-4

马骐编,黄山书社出版,20098月第一版。

“本省山地族有出草的陋习。时出而杀人,惨不忍睹。。。。其原因不外为亲族报仇,或禳柭荒歉,祈求丰收之祭仪需要,以及为争取个人荣誉与社会地位。”

台湾《恒春县志》刘铭传按照土音编了劝番歌,期革嗜杀之风,渐知人伦之道。其词曰:

劝番切莫去抬郎(杀人),抬郎不能当衣粮。抬得郎来无好处,是祸是福要思量。

百姓抬你兄和弟,问你心伤不心伤。一旦大兵来剿洗,合社男女皆惊慌。

东逃西走无处躲,户屋烧了一片光。官兵大炮与洋枪,番仔如何能抵当

不拿凶手来抵命,看你跑到哦何处藏?若如你们不肯信,问问苏鲁马那帮。

莫如归化心不变,学习种茶与耕田。剃发穿衣做百姓,有衣有食有银钱。

凡有抬郎凶番仔,那个到老得保全。你来听我七字唱,从此民番无仇怨。

可见当时台湾的番仔,还处在类似野人的原始社会。

第三篇 虎灾

1.宋元朝的战争后的虎灾也曾经出现,但是还不是很严重。但是宋元战争的死亡人数要高于明清时期的死亡人数。南宋朝的四川人口为1200万人,而经过元末战争以后,遗留的人数为80万,这个数字遗留人数要高于明清战争。但是元朝攻宋的时间约长于明清时期,所以人逃难比较有时间。元朝进攻宋朝的路径足以见川军的强势,元朝攻宋是首先进攻大理,并且联合现在的越南地区一起进攻宋朝的。元朝的部队从藏东经过,也得到了藏人的协助。蒙藏人们交往由来已久,因此蒙古借道不奇怪,南宋灭亡的教训是云南地区和越南都是重要的地区,南宋没有占据这两个地区,其中云南的大理类似一种藩属统治的。因为元朝和越南的联合(或者越南的结盟)一开始就很甜蜜,所以后来,忽必烈造大船攻占印尼的爪哇岛等地的时候,越南就是主要的中转基地和出发地。元朝的这些攻击性后来被白人的殖民战争继承了。宋的子民再度遭殃。而清和宋的共同点都是人口世界第一,而进攻者到达中国的人数和汉族人的人口数完全不成比例,结果都是中国战败,还有个特点就是都会纳币,而4.5亿两白银的钱是最多的了。元朝的成都大屠杀据说达到140万人。可能是和四川钓鱼城打死了蒙哥有关。蒙哥之死,解救了岌岌可危的欧洲,因为蒙哥一死,需要重新选继承人,蒙古军队就从欧洲回来了。所以大概是四川人救了埃及非洲甚至欧洲,欧洲人称钓鱼城为上帝折鞭的地方。

“公元13世纪,蒙古骑兵扫荡欧亚大陆,中国未能幸免。南宋朝廷在联合蒙古灭掉世仇金国后,发现自己成为了蒙古贵族下一个征服的目标。当时蒙古上层贵族集团是一个武装抢劫集团,他们在欧亚大陆屠杀任何与之接壤的民族,从而获取大量奴隶人口和财富,花剌子模、黑衣大食等古国因为此次侵略战争而永远消失在地球表面。”

2.第二次中日战争后,中国还出现了一次虎灾,不过范围比较小,时间也短,而且不在四川而在湖南。这说明湖南是抗日战争的主战场,而四川最终守住,成为大后方,所以这次虎灾出现在湖南而不是四川。湖南长沙就有三次大规模战役,是中国抗日战争的转折点,还有衡阳,常德等战役。内战湖南没有多大战役,建国后因为湖南人逐渐增多,于是逐渐出现了人虎大战。不过这时候已经都有枪了,打虎就不费劲了。现在华南虎是世界濒临灭绝的动物前列。

摘抄自铁血论坛:

56年前,一场史无前例的人虎大战,真实地发生在湖南大地上。从1952年开始,湖南全境爆发饿虎之灾,十年中,有近两千湖南人惨落虎口,其中更发生一天之内老虎连吃32人的事件。
  上个世纪50年代,湖南的土地改革方兴未艾,农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土地,政府为了解决人民的温饱,对省内连绵不绝的野岭荒地进行了大规模的开垦。人为的征服遭到自然无情的报复。农民的耕地增加了,野生动物的空间却被压缩了,无处栖身的野生动物只得与人类争夺生存空间。一时间,被撵得四处游荡的山牛、野猪闯入农田吃秧吃苗,农民的田地被这些入侵者祸害得没了收成。

[ 转自铁血社区 http://bbs.tiexue.net/ ]

 针对山牛野猪为祸庄稼的现状,当时的中南军政委员会发出指令,号召各地猎手上山捕兽,打死野猪奖谷一斗,打死山牛奖谷二斗。就这样,森林生态链被人类活活撕断,两年后,饿虎出山了。 1952-1963年这十年间,湖南人与被称作“四脚土匪”的饿虎们,展开了一场匪夷所思的战斗。从1952年开始,湖南全境爆发饿虎之灾,甚至当时的长沙城都受到虎群威胁。十年中,有近两千湖南人惨落虎口,家畜损失更是以万计。

  而且,宋将军,湖南醴陵人,幼年丧母,由其姐抚养成人。某日,将军随姐回娘家。初尝米酒,觉甚甜,贪饮一大碗。酒后独自回家,天黑,醉不识途,误入一山洞,和衣而眠。醒后天大亮,觉有物舔其嘴,睁眼视之,四虎仔围其身,将军大惧,跃身急逃之。可见湖南虎灾之严重。

  湖南,从太平天国起到以后的各个战争,战争经历相当多,湖南人也多去打仗,在本地务农者渐少,死人太多,于是虎灾产生。革命的代价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