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河孔雀城电话:一酸一喜

一酸一喜

文/归来的梦

昨天晚上，真是一酸一喜。其实这酸和喜都是十分复杂的。

就说这酸吧，真是酸到了家。几句类似“安乐窝”的话一下子就捅开了我的泪腺。当时就有止不住的泪水涌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变成那付模样，止不住的泪水、止不住的心酸。大概是下子勾出了二十来年的陈年往事，崩开了枯干了二十多年的泪泉。

那话如果是别人说的，我一定会无动于衷，而为什么偏偏是你？因为唯一知道我的全部的是你，唯一知道我的哪一方面最脆弱的是你，唯一我没有任何防范的是你。而你一下子捅到了我那最大的伤疤，痛得我的心一紧，泪便涌了出来。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是体会颇深的。但这酸中又是有甜的，因为你后来的那一番说明自己生气的话，使我感到自己的份量，使我明白了你对我是如何地在乎，使我确信了你是当今世界上惟一的一个真正想占有全部的人，就是这种复杂的酸甜，成为了我昨晚彻夜不眠的一个重要达因。

再说喜吧，那就是昨晚你终于自己否定了决心创作完《第三部》的动机。而且是在我没有问及此事时你自己说出来的，并说了不止一遍，还提出了对策。这真使我感到一欣慰。不知是否还记得今年二月我写过的《恼人的牛犄角》，以及是否知道我的这一年来为那事始终让我诚惶诚恐和担忧的程度。

当然你知道我对此事一直是关注的，但你是估计不到我关注到何等程度。我对此事担忧的程度，远远超出了对我自己的任何一件事情。因为我知道，如果一次次地殉，而都是悲痛的结果，那么，每一次所带来的打击，是愈来愈重的，是愈来愈令你不堪承受的。而实际上那每一次的打击，对我来说又一点不比你轻，甚至于要比你所承受的还要重。因为在每次的殉的过程和之后，你自己对随时发生的事情可以及时知道，而我总是要在提心吊胆到多少时日之后才知道结果；因为你有时会处在悲痛的麻木之中，而我却处于极为清醒的悲痛之中；因为你可以有地方把你的悲痛渲泻出来，而我却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渲泻这种悲痛；因为就我们二人的地位来说，我始终是安慰者，你是被安慰者，我的痛苦只有在你的被抑制住后才能得到缓解。……所以说，那每一次的殉，对我的打击与对你的打击来说，犹过之而无不及。

然而昨晚你终于说想通了。你知道吗，我心中得到的安慰是好久以来没有过后。但我又多少还存在一份忧心。

归来的梦9212290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