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月季:古今差异在哪? 看民国"四少"什么范儿?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2:42:51

    

     关于民国四公子,流传着许多不同的版本,四公子之一的张伯驹先生曾在《续洪宪纪事诗补注》中这样说:“人谓近代四公子,一为寒云(袁克文),二为余,三为张学良,四、一说为卢永祥之子小嘉,一说为张謇之子孝若。又有谓:一为红豆馆主溥侗,二为寒云,三为余,四为张学良。” 

    

     点 袁世凯次子袁克文——多才多艺,一字千金。袁世凯共有三十多个儿女,袁克文在儿子里排行老二。他是个混血儿,出生在朝鲜,其母金氏是朝鲜王室的外戚。他继承了他母亲容貌出众的基因,长大后有玉树临风之貌,且又多才多艺,深得父母的宠爱。他自称“六岁识字,七岁读经史,十岁习文章,十有五学诗赋,十有八荫生授法部员外郎”。因为任性使气,不拘细行琐德,最后终于弄得狂名远播。 

    袁世凯对他一向是很偏爱的,甚至一度想让他继承自己的事业。但袁克文在本质上是一个地道的文人,一点不像他的父亲和兄长那样,沉迷权术,成日做皇上太子的痴梦。他并不擅长。也不热衷于宦海生涯。袁世凯在北京正式出任大总统后,袁克文在政治上显得漠不关心,他整日寄情于戏曲、诗词、翰墨之中,与北京的一帮文坛名流和遗老遗少厮混,常设豪宴于北海,与易顺鼎、梁鸿志、罗瘿公等人结成诗社,常聚会于他居所之南的“海流水音”,赋诗弄弦,你唱我和。

     (民国五年)五月初六,在举国上下一片责骂声中,袁世凯撒手归西,洪宪春梦杳然成空,袁氏一家老小上百人树倒猢狲散,飞鸟各投林。经历了身世浮沉的袁克文,如同一只回旋往复的孤燕,不知在何处安家。然而在家族的急速没落中,袁克文表现得不失尊严。在其他兄弟忙着分家产的时候,他依旧若无其事地流连在梨同里,串演昆曲《千钟禄》(亦称《千忠戮》)和《审头刺汤》,放任自己穿行于梦幻与现实。 

    时人有一首《寒云歌都门观袁二公子演剧作》,道出了袁克文内心的感触:“阿父皇袍初试身,长兄玉册已铭勋。可惜老谋太匆逮,苍龙九子未生鳞。输革满盘棋已桔,一身琴剑落江湖。”霓裳羽衣飘飘旋转,翻卷着飞花无尽烟雨无声的历史,在一个时代最后的末世王孙的身前身后,流成一阙悠长无尽的挽歌。值得一提的是,在北京的数年间,袁寒云(袁克文)票京剧就票成大家,他为梅兰芳修改戏词,梅颇为赞赏。当时著名的梨园名角,他差不多都同台合作过。而上面的两出戏,后来就成了“名票”袁寒云在京剧界留下的绝唱。

          落拓江湖的袁寒云,以其固有的一种旷达继续着自己的生活。他用字换钱。有时卖不动,就登报减价,有一次大减价后,一日书联四十副,一夜之间就卖光了。不过他是尝过富贵浮云滋味的过来人,在很多情况下,如果他手上有十块钱,他就不肯再写。有人见过他躺在烟铺上提着笔悬肘写对联和扇子。他给张宗昌写一个极大的“中堂”。那张大纸又宽又长,袁克文乾脆就把纸铺在弄堂外面。脱去了鞋,提着个最大号的抓笔站在纸上写。 

    袁克文毕生寄情粉墨。在北京期间,袁克文身边的妻妾前后有过一二十人,如无尘、温雪、栖琼、眉云、小桃红等等。他风流成性,却并不放荡,他不随便接近女优,对朋友的妻妾女眷都非常严谨端肃,即使到青楼去嫖妓,也彬彬有礼,如同是去寻红颜知己,从无轻薄之态。

     1931年春天,风流倜傥、卓尔不群的袁寒云病逝于天津,享年四十二岁。袁大公子的家里要办丧事,家人翻箱倒柜,最后才在他书桌上的笔筒里找出了二十元钱,那是袁寒云身后留下的所有遗产。在江山易色权力更迭的大时代里,这样的结局,也应算是寻常。 

    不过,最后他的丧事还算得上风风光光。据唐鲁孙回忆,袁寒云的“灵堂里挽联挽诗,层层迭迭,多到无法悬挂”。北京广济寺的和尚、雍和宫的喇嘛、青帮的徒弟,从他的住处直到他的墓地间,在沿途搭了很多的祭棚,天津的僧俗各界也来了不少。当然最突出的景致,还是那些系着白头绳、面容姣好、来路不明的女性。

      

    点 张作霖长子张学良——风流倜傥,抱负不凡。张学良的名字已是家喻户晓。他1901年6月3日生于今辽宁省台安县桑树林子乡。字汉卿,人称“少帅”,奉系军阀首领张作霖之长子,“民国四公子”之一。

     张学良一生,留在历史上的,固然是九.一八事变和西安事变两件大事,可令很多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女人缘,尤其是和知识女性的缘分。 

    

     他自己对此也颇为自得,说过“平生无缺憾,惟一好女人”的话,大话也好,趣话也好,都证明这人确实喜欢女性。他曾作过一首打油诗“自古英雄皆好色,若不好色非英雄。我虽不是英雄汉,却也好色似英雄。” 

    也难怪他这么吹牛。从未来的第一夫人宋美龄到留学欧洲的外交官之女蒋士云,从中国的大家闺秀于凤至、赵四小姐到外国墨索里尼的公主,都曾为他心旌摇荡。有的人在他被软禁的时候千里迢迢前去看望,有的人终身苦乐相伴。

     那么,他凭什么获得这些知识女性的青睐呢?首先是他深明大义又磊落坦荡。中国是个有悠久权谋传统的国度。外国就一个《君王论》,还是薄薄的一小本,比起中国的这套东西真是差得远了。不要说皇帝那样的人物,就是小小县令,个个堪称权谋的九段高手,有些连县令的品级都没有的,也都不可小看。可张学良没有用那些卑劣的权术,而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胸襟磊落、光风霁月。用老百姓的话说,够爷们。 

    威武而不粗俗,这大概是他受知识女性青睐的第二个原因。张学良早年进东北讲武堂学习,20岁就成了陆军少将。行伍出身让他有了一般人不具备的英武之气。现在有的人虽然地位很高,却往往自降身价,把自己当成老板或老大,对人横眉立目,动辄训斥,不管对谁,只要心里不高兴就一顿臭骂。好像这样才能显出气派,显出权势。其实,这些方法只能让人们嘲笑,甚至让人在心里替他们感到难为情。

     第三点,他既有侠骨又有柔肠,这也许是他吸引知识女性的又一原因。世间男女,风平浪静的日子里可以卿卿我我缠缠绵绵,可真到紧要关头,男子汉能挺身而出保护女子,在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能够为对方考虑,甚至牺牲自己,实在难能可贵。在这种考验面前,真正及格的人并不很多。从这个角度看,无论是张学良还是被他爱过的女性,都是幸运的。将他们的爱情如果作为典范,肯定够格。 

    

     点 恭亲王奕忻的孙子溥侗——精通古典,见多识广。溥侗是恭亲王奕忻的孙子,字厚斋,号西园,别署红豆馆主,生于光绪三年(1877年),因排行老五,人称“侗五爷”。溥侗从小酷爱昆曲与京剧,因是清室宗亲家中富有,又兼常接触一些当时的京昆著名艺人,再加本人悉心钻研,刻苦练功,遍访名师,终于达到了文武昆乱不挡,六场通透的化境。 

    红豆馆主天赋甚高,其所以能学啥像啥,还与他有深厚的文化素养有关,他能书善画,通晓词章音律,精通古典文学,对所演剧目的故事情节、人物身份及规定情境有深刻领悟,又兼见多识广,博采众长,因此对不同人物都有维妙维肖的表现。图为老年溥侗。

     红豆馆主还精于文物赏鉴,实乃才艺俱佳,冠盖绝伦,系中国戏曲史上一大奇才。著名剧作家,程砚秋之恩师罗瘿公所着的《菊部丛谈》中对红豆馆主的评价是:"厚斋色色精到,音乐之外,词翰、绘事、赏鉴,无不精能。兼盖有唐庄宗、李后主之长,又非其他天潢所能企及耳。"谭派研究家陈彦衡说博侗:"有时粉墨登场,名贵之气出于天然,尤非寻常所能比拟。"(见《旧剧丛谈》)。图为溥侗印章。 

    红豆馆主与窃国大盗袁世凯之二公子袁克文曾共组"言乐会",极一时之盛,经常组织演出。京城票界知名人士包丹庭、言菊朋、赵逸叟、张小山、载润亭等均被罗致,陈老夫子德霖、俞振飞之业师程继先,还有花脸名宿、谭鑫培的老搭挡钱金福,以及北昆耆宿之一韩世昌及梅兰芳等也加入了"言乐会",可见其号召之大,影响层次之深了。图为溥侗行书。

      

    正因为红豆馆主博学多才,艺兼文武,昆乱兼擅,所以向他求教者便趋之若骛,据资料载言菊朋、李万春及票界知名人士叶仰曦等一百余众皆曾师事之,可谓桃李芬芳。他还曾任教于清华大学、女子文理学院、北平艺术学院及北京美术学校,其弟子之多,可能要数以千计了。所以红豆馆主不唯是"票界大王",也可称为戏曲教育家、活动家。图为溥仪清高深稳图。

     溥侗曾一人在京剧《群英会》中饰演周瑜、鲁肃、蒋干、曹操、黄盖五个角色,个个技艺精妙出神入化,在当时曾引起轰动。 

    

      张锦芳之子张伯驹——变卖家产,收集国宝。有人评价,即使是半个世纪后的今天,故宫博物馆收藏的字画中,无论是艺术价值,还是市场价格,都“罕有能超过1956年张伯驹无偿捐献之物”,“他捐献的任何一件东西,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它的价值,都不为过。”这8件捐献珍品中,包括现今传世墨迹中的“开山鼻祖”、被收藏界尊为“中华第一帖”的陆机《平复帖》,还有隋代画家展子虔所绘《游春图》,距今1400多年,被公认为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一幅画作。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时局混乱,许多古董商惟利是图,致使大量国宝流落国外。张伯驹曾以一己之力,尽力阻止。他曾自言,“不知情者,谓我搜罗唐宋精品,不惜一掷千金,魄力过人。其实……黄金易得,国宝无二。我买它们不是卖钱,是怕它们流入外国。”以《游春图》为例,张伯驹变卖了自己那处占地15亩、原为晚清大太监李莲英住所的豪宅,作价220两黄金,又卖掉妻子首饰,才以240两黄金的价格,从文物贩子手中购回。

      

    1941年,张伯驹曾遭人绑架,绑匪向张家索要300万伪币,否则撕票。张家并无太多现金,欲卖《平复帖》折现。妻子潘素设法去探望张伯驹,张却偷偷告诉她:“那是我的命,如果卖掉换钱来赎我,我绝不出去。”僵持了8个月,绑匪妥协,将赎金从300万降到40万,张伯驹才得以脱困。

     在旁人描述的文字中,这个“面庞白皙,身材颀长,举手投足间,不沾一丝一毫的烟火气”的“翩翩佳公子”,似乎“悠然自得地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有时高朋满座,众人谈笑风声,而他觉得话不投机,就坐在一边摸下巴壳,一根一根地拔胡子。张伯驹曾是某银行的最大股东。按当时惯例,老板通常自任总经理。张伯驹却觉得谈钱“太俗气”,便挂个虚职,请来3个得力助手,私下里还是唱京戏的搭档。张从不干涉银行业务,助手们有什么事来找他商量,只管“一百个点头即是”。图为张伯驹(右)在京剧《探母》中饰杨延辉,余叔岩饰杨延昭。 

    在向故宫无偿捐献字画后,中央政府欲奖励张伯驹20万元,被他婉言谢绝。1956年7月,时任文化部部长的沈雁冰,特为张伯驹颁发了一张褒奖令,以褒扬“一个深爱中华文化的人,为保存本民族文化遗产所做的伟大贡献”。但张伯驹恐怕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文革中,红卫兵来抄家,将他收藏的卷轴丢到院子里焚烧,还让张伯驹跪在火边挨烤。张伯驹哀求道:“你们要烧就烧我吧,这可都是咱们国家的宝贝,烧了就再也没有了。”

          张伯驹留给世人的最后背影,见诸于画家黄永玉的一段日记。1982年初,黄永玉携妻儿在餐厅吃饭,“忽见伯驹先生蹒跚而来,孤寂索漠,坐于小偏桌旁。餐至,红菜汤一盆,面包果酱,小碟黄油两小块,先生缓慢从容,品味红菜汤毕,小心自口袋取出小毛巾一方,将抹上果酱及黄油之4片面包细心裹就,提小包自人丛缓缓隐去……” 

    两月后,84岁的张伯驹突患感冒住院,因级别不够,不能住单人病房,与7人共挤一室。待女儿费尽心力,终于拿到调换病房的批令,张伯驹却因感冒转为肺炎,离开人世。据传,张伯驹死后,有人跑到医院门口叫骂:“你们知道张伯驹是谁吗?他是国宝!你们说他不够级别住高干病房?呸,我告诉你们——他一个人捐献给国家的东西,足够买下你们这座医院!”图为张伯驹收藏的中国现存最古的绘画——展子虔《游春图》。(来源:雅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