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鲨世界鳕鱼:食老鼠

           食老鼠

    正所谓“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老鼠是非常令人讨厌的家伙，它不但外形丑陋，气味难闻，而且，还不停咬物，日夜偷吃，到处拉屎，传播疾病。

有一次，我在槎头（郊区农村）饲养了六只鸡仔。傍晚时，鸡仔要入窝了，我便将六只鸡仔捉回竹箩里，再准备盖上木板。谁知，此时枱上的电话响了，我刚一转身，只觉得背后一道黑光从箩里闪出，瞬间即逝。回头再看箩里，六只鸡仔已少了一只。

以前，我住的是工厂在中山四路的职工宿舍，那是一座位于内街两层砖木结构的旧房子，老鼠很多，很大只，也不怕人，大白天也敢窜来窜去。有时，从地下沿着木楼梯窜上了二楼；有时，又沿着屋瓦面下的木杉倒挂着身子，从一边爬到了另一边。

一到晚上，这座房子更是老鼠的极乐世界。老鼠有持无恐，无论是木楼的夹板层或是屋面底下用于遮挡沙泥简陋的纸皮里，老鼠的疯狂走动与吱吱打架叫声便彻夜响个不停，根本就不能入睡。女儿被吓得哇哇直哭。

有一次，我看见了一只老鼠竟然在墙上高处沿着两根并排架空的电线由前面爬到了后面。于是，我便架起竹梯用小刀把两根并排架空电线的一段胶皮（约30毫米）剥去，露出了里面的铜芯线来。傍晚，老鼠来了，又是企图从两根并排架空的电线上爬过去。结果，当老鼠快捷的爬到了裸露铜芯线的位置时，当即触电，被猛烈弹开，“嘣”的一声，成只重重的摔了下来，。但老鼠并没有被摔死，它马上又逃窜了。女儿拍手称快。

又有一次，有个朋友将一个稍为名贵的公文皮包放在我处。可是，第二天当他再来取回时，却被老鼠咬了一个大洞，实在令我难堪。

因此，我对老鼠十分的憎恨与厌恶。

1971年，我们的工厂需要从市区搬迁到郊区的槎头。那时的槎头完全是一派农村景象，田园风光。一过了西村水泥厂，公路的两旁尽是农民的田地，种满了甘蔗、大蕉和蔬菜等。天空湛蓝、阳光明媚。这里很少工厂的废气，机器的轰鸣、汽车的拥挤与市区的烦嚣，只有鱼塘碧波，绿树婆娑，田里青蛙咕咕欢叫，树上鸟儿喳喳唱歌。江风吹来，田土与作物阵阵飘香。

我们搬到槎头的厂区，原来是广州市拘留所一间废弃的砖厂，老鼠也是很多的。我被调到基建组，负责日常工地一些并不繁忙的管理工作，晚上就在办公室里睡觉值班。由于有较多的空闲时间，所以就把捉老鼠作为一种闲情与乐趣。

还有捉蛇。

槎头的蛇也是很多的，有草蛇、水蛇、青蛇，也有银环蛇。在草丛中、乱砖堆，甚至晨早时的路面上，经常都看见有蛇的出现。有一次，我在办公室我的床边搬开一捆沥青纸时，竟然看见沥青纸底下有一条正盘伏的银环蛇，吓得我连忙退步三尺。

我捉蛇的方法是：看见了有蛇盘伏或走动，连忙拿来一把扫把与一把铁铲或木棍（事先都放好了的）。双手各拿扫把与铁铲，先用右手拿扫把把蛇的身体压住，然后再用左手的铁铲压住蛇的头颈部。接着，甩开扫把，腾出右手来捉住蛇头，死死捉住，蛇就被捉住了。第一次捉到蛇时，双手都发抖。捉过几次后，就变成了捉蛇的“老手”。有一天早上，居然连续捉了三条蛇。师傅见我捉了蛇，都拿来了装了白酒的大玻璃瓶子，我就把先蛇从头放了进去，蛇就进了瓶里，在酒里游动，慢慢就不动了。师傅说：“蛇酒很治风湿的。”

我捉老鼠是很成功的，可能是老鼠的克星，基本上百捉百中。我用的只是在石井买回来一只普通的木板老鼠夹。

首先，白天，我看准了老鼠所走过的路径，比如，看见老鼠从屋外翻过窗台进入了室内，我便把老鼠夹摆放在靠窗台旁枱面老鼠的必经之处。

老鼠夹夹鼠的方向需迎着老鼠进来的方向，并在老鼠夹的两侧及后面放置砖块或障碍物，目的是避免老鼠从两侧或后面咬吃鼠饵，影响老鼠夹对老鼠头部夹打的位置与力量。

老鼠夹必须用小绳子系住，防止老鼠夹让夹住已受伤的老鼠死命拖走，不知拖到哪里去了。

还有最关键的一条，就是装设老鼠夹上的机关扣与机关舌条，只需扣住一点点便可，也就是说，必须要做到，只要老鼠的嘴一碰到鼠饵，还未咬吃，机关便可马上动作。

需要时，机关扣与机关舌条的接触点处还需涂抹点食油润滑，以增加机关扣动作放开的灵敏性。

鼠饵可以随便用粒花生米或小块猪皮等。有时，也可先放点剩饭残渣之类在枱上，诱骗老鼠先上来，它吃过有路了，第二晚才在该处放置老鼠夹。

我经常捕捉到的老鼠都是扔掉的。

有一天，同科室的师傅冯伯（他来自清远农村）笑着对我说：“其实，老鼠是可以吃的。”我瞪大眼睛，几乎不相信我的耳朵。冯伯见我不相信，便来做给我看。他拿来菜刀与砧板，先把头砍去；剥皮；砍去四肢与尾巴；把鼠肚子剖开，把里面的内脏全都不要，只留下鼠的躯体；最后斩件，烧红油锅，放点姜，把鼠块爆得香气四溢。他还拿出了他地道的清远米酒，招呼着我一起来吃。说完，便津津有味地自己先吃了起来。一方面，当时社会的食物供应很紧张，肚子时常感到饥饿。（当时的许多食品与物品，供应都是要凭票的。猪肉的每天供应是两角五分。若秤多了一点，卖肉的也要切回去。厂里行政科有名女工，她在车间就大言不讳，她的三个女儿，一定要嫁司机、医生和猪肉佬。因为司机可以方便从郊区买点鸡鸭乃至番薯芋头之类回城；医生可以多开“病”假单回家休息工资照领；而猪肉佬则可多买点猪肉。）另一方面，也经不起冯伯的再三催请，所以，我便颤颤惊惊（心怕老鼠仍会扑出），手也发抖，从锅里夹起一块放进嘴里。这是我第一次的试食老鼠。……

不吃不知道，吃了，才知道原来老鼠的肉确是好味道。

说来，老鼠肉不但味道鲜美，而且我还发现，老鼠肉相当滋补。我只觉得，就在吃过老鼠肉的第二天，就好像吃过了药品一样，头脑顿感清醒、思维敏捷、眼睛清晰，听觉敏锐，特别是头发，明显的感觉变得乌黑亮丽。而且，在每次的食后都有同样良好的感觉。

自此以后，只要捉住了老鼠，我便和冯伯一起红烧鼠块或者烧煮鼠汤。

现在，尽管几十年过去了，各种食物也非常的丰富，但是，偶然捉到了老鼠，我仍然乐于吃食老鼠。而且也和以前的经历一样，吃了后就像吃了补药一样，身体马上觉得特别的头脑清醒、眼睛清晰，头发乌黑，活力充沛。

今天，我仍然能够保持着满头自然的黑发，未见脱发与秃顶，眼睛清晰，视力正常。前两天，因在路上要办几件事，结果，不经意中，就从西关的下九路步行街一直走路走到了先烈中的动物园。下雨，没辙了，才改坐上了公交汽车。而我的细佬，早已是满头白发。人家还以为是我的大佬呢。

我想，目前身体良好的感觉与状况可谓与吃过老鼠不无关系。

所以，如今若有人士，出现白发的、脱发的、秃顶的、神经衰弱的及眼花耳聋的，不妨试吃老鼠，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与效果。

在小时候，我也看过有些大人，向过街的小贩购买一种叫做“苏鼠”的老鼠，煮粥给据说是“生积”的小孩吃，很有疗效。“苏鼠”的个体很小，有很大的“苏”味，是用小竹筒装载的，就是装蟋蟀的那种，长约150毫米，竹筒周边上开了几个小孔，便于“苏鼠”透气。竹筒的一头是竹节的密封，装入了“苏鼠”后，另一头再用木塞塞住。

父亲也说：“日本仔时，是很多人吃老鼠的。”

有一次，我到广西桂林，那里的朋友也盛情邀请我们到乡间的饭店吃老鼠煲，那些老鼠当地人叫“竹鼠”。

我须强调，要吃的老鼠必须是鲜活或当场夹死的。死因不明的老鼠千万不能吃。偶尔到农贸市场所见到售卖腊晒的鼠干，不知来历，我也不敢吃。

目前，广州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鲜活的食用老鼠；也未曾听过有食用老鼠的饲养与经营；在书店，在禽畜养殖、饮食烹调及保健养生等类别书橱中，也未见到有关食用老鼠的书刊和音像制品。我自己也曾想过办个食用老鼠的养殖场。可是，资金、场地、周围环境、工商注册、知识、技术、经验、劳力、时间、周期及管理等的计划与筹措，还有饲养及营销成本与风险评估和预测等，也非一两天短时可以实现。不过，如果现有大学生需要就业、需要创业，肯定大有作为，食用老鼠的饲养与市场前景无限宽阔。

老鼠在市场上还有其他广泛及重要的经济与商业价值，如科研及饲养虎狼、狐狸、犬类及蛇类等。

我曾看过一份资料，说与人类的基因最接近的动物是猪。因此，人类吃猪肉比要比吃其他的肉类都要容易吸收。看来，实际还应加上老鼠。老鼠不但肉质鲜美，而且，还具有很高营养与滋补的药用价值，也很容易被人吸收。

因此，作为拓展市场、增加就业，提高国民的健康与养生水平，政府、市场与医疗部门对食用老鼠的饲养与食用，应当加以积极的研究、开发、引导、利用、宣传与推广。

（2009年5月31日15:4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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