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车点卷:贵州残疾摊贩之死

贵州残疾摊贩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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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早报记者   欧阳艳琴     贵州安顺报道

     和往常一样，7月26日，贵州安顺西秀区华西街道沙子坝村，右腿肢残的水果摊贩“毛老九”推着板车，早上6点左右没吃早饭就出门了。他寄居了十年之久的女房东帮他把车推出院外，发现他的房门没锁，把他又叫了回去。他锁上门，再次离开小院，但再也没有回来。

　　当天中午，“毛老九”死了，在他常常卖水果的西秀区中华南路（又称“南华路”）小商品市场外。

　　昨天下午，当地多名群众对早报记者称，死因是三名城管在冲突中掐住了他的脖子。而安顺市官方的表达是：“事件发生前，西秀区城管在该路段开展过工作。”并未对死因定论。

　　“毛老九”死后，引发了上千名群众聚集，其间发生了爆炸，目击者称，有数名群众被炸伤，爆炸原因尚无明确说法。另据《贵阳晚报》报道，在整个事件中，伤者总数达30余人。

　　安顺市委宣传部昨日的通稿称，省市有关部门高度重视，立即作出安排部署，要求迅速查清事实，严格依法处理。目前，省市区组织了相关专家，尽快对这名摊贩的死亡原因作出司法鉴定，并向社会公布。

　　        小贩死前

　　    “城管开展过工作”

　　7月27日，早报记者抵达贵州安顺。一个卖水果的“瘸子”小贩死了，以及之后上千群众的聚集，已成为这个城市人尽皆知的事情。

　　根据安顺市委宣传部提供的通稿，“毛老九”死于7月26日13时43分左右。“事件发生前，西秀区城管在该路段开展过工作”。

　　多位摊贩或周边店主对事件的过程向早报记者做了如下描述：

　　“毛老九”在中华南路小商品市场以北100米左右卖水果，城管开车路过，没收了“毛老九”的秤。

　　“毛老九”追到小商品市场附近，要求归还他的秤。与两名女性城管、一名男性城管发生冲突。

　　城管掐住“毛老九”的脖子。具体哪位城管掐住了“毛老九”，各自说法不一。

　　“毛老九”当场死亡。

　　一位在附近商店里的目击者告诉早报记者，“毛老九”的尸体上都是青色。“就像我们平时被打了一样，那种青色。脑袋歪在一边，双手握着拳头。”

　　7月27日下午，早报记者看到，有至少两辆警车停在原来的事故现场，并有三名警察在附近商店门口来回行走。在离事故现场最近的小商品市场内，摊主们却对记者大多摇头称不知道发生了冲突。“我们只顾自己的买卖，别的事情不知道。”一位摊主说。

　　        千人“围观”

　　    30余人受伤送医

　　“城管打死残疾人了。”这个说法突然传遍市区。

　　人们迅速聚集在事故现场周围。“一些不怕死的人”，“感到不平的人”，堵住并掀翻了尚在事故现场附近的城管执法车辆——车牌号为“贵G·C0026”的面包车，并开始打砸。

　　根据《中国日报》等媒体记者报道，事件引发了上千名群众围观，上千名警察维持现场秩序。

　　“有人用他（毛老九）卖剩的一百多个梨子砸城管和警察。”目击者说。

　　多位目击者说，在“围观”开始后不久，就有消防车到现场，朝围观者喷水。“被喷的人眼睛红红的，好痛。”附近一位店主告诉早报记者。

　　根据网友“神月千年”7月26日下午上传至优酷网的视频， 41秒时，视频中出现“砰砰”两声响，接着出现了女子的尖叫和男子的吼叫，人群中出现推搡。1分多钟时，画面中可以看到消防车、警车。

　　爆炸具体发生了几次，有不同的说法。一名正在现场的10岁左右的女孩称自己听到了5声巨响。

　　早报记者来到了安顺市人民医院。伤者家属告诉记者，该院骨科、五官科、外科等收治了大约10多位在爆炸中受伤的人，其中最小的伤者宋玉巧12岁，她是在去姨父家的路上受伤，右腿膝盖骨炸掉一块，留有一个2厘米宽左右的坑，另外有两处外伤。

　　另据《贵阳晚报》报道，26日下午，伤者吴成珍正在贵阳医学院安顺附属医院接受抢救。一名医生告诉记者，吴的腹部有一道长约8厘米、深约3厘米的创口，医生在其中发现了类似金属的残留物，吴的大腿根部也有一个类似创口。另一名伤者，16岁的龚松说，下午3时许，他路过南华路见有人围观便凑上去看，正当人群拥挤时，他突然听见3声巨响，天空中顿时浓烟密布。龚松正想挤出人群，却被人拽住一顿暴打。

　　该报称，在整个事件中，受伤的围观者年龄最小的4岁，在安顺市人民医院、贵阳医学院安顺附属医院等3家医院，接受救治的伤者总数达30余人。

　　目击者还表示，也有警察、武警被围观群众扔去的酒瓶砸伤。事发路段一度被封锁，直至27日凌晨3点左右解除封锁。

　　而在官方通稿中，此次爆炸事件只字未提。

　　       官方通稿：

　　   将对死者做司法鉴定

　　围绕该摊贩之死是否与城管执法有关、案件调查进展如何、死者是否已尸检等问题，早报记者四次致电安顺市公安局，工作人员均拒绝回答。他们表示：“我们正在工作之中，无法回答你的提问。”

　　他们还表示，将会召开新闻发布会，但称尚不能告知发布会召开的具体时间。

　　安顺市委宣传部向部分媒体记者提供了一份通稿，并未提及死者姓名等基本信息，对整个事件的描述是：“7月26日13时43分左右，一摊贩在西秀区南华路小商品市场门口死亡。事件发生前，西秀区城管在该路段开展过工作，有人质疑城管人员与这名摊贩死亡有关，引发群众聚集围观。”

　　该通稿称，事件发生后，省市有关部门高度重视，立即作出安排部署，要求迅速查清事实，严格依法处理。目前，省市区组织了相关专家，将尽快对这名摊贩的死亡原因作出司法鉴定，并向社会公布。

而在去年1月12日下午，安顺市就发生过一起派出所副所长枪杀村民案。该市关岭县坡贡镇派出所副所长张磊在出警中使用枪支致两村民死亡。

死者“毛老九”：

已残疾二十多年

    早报记者走访了事故现场及“毛老九”生前居住的西秀区沙子坝村。

　　他在沙子坝村一户人家住了十年，名叫邓启国，大家都叫他“毛老九”；大约44岁，另外还有说是52岁；一辈子未婚，从亲戚家过继了两个孩子，大约分别10岁和7岁，但从未见过他的孩子，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话不多；老家在西秀区轿子山镇补堆场。

 “毛老九”生前在这个屋子里住了十年，煤炉子常常是灭的，邻居说他总是饿着肚子。早报记者 欧阳艳琴图
  

     “毛老九”也不是一开始就卖水果的。邻居及认识他的摊贩们说，“毛老九”卖水果，是从今年春节后才开始，此前七八年，一直是推着一个小滑车，卖袜子之类的小百货。而最早时，他曾经还是一个乞丐。为了做起水果买卖，他向房东借了一千块钱，而这笔钱，还一分没还。在出事前一天，“毛老九”卖了六七箱酥梨。

　　“觉得他很可怜。”女房东王某说，实际上，“毛老九”已经在她家院子里搭的简易房里住了十年，虽然现在说的是每个月一百块的房租，但几乎还从未收过他的租金。

　　“毛老九”的右腿从膝盖上方截肢，身高大约1.6米左右，面色黯淡。邻居说，他已经残疾二十多年了。中华南路的店主们说，平时看到他推车上台阶，一般都会帮把手，而他也会说声谢谢。“感觉他还是蛮客气的。”

　　从现场的图片看到，“毛老九”的上衣有四五个窟窿，裤子用一条旧红布系着。邻居们说，这些衣服，通常是别人送的。房屋外的一个煤炉子，有时候可能好几天都是灭的。“经常饿着肚子。有时候吃点水果，或者找别人要点水喝。好心人见到他，会给他买几个馒头吃吃。”邻居说。

贵州残疾摊贩之死”续——目击者讲述26日现场爆炸致多人受伤

2011-07-29

早报记者 欧阳艳琴 发自安顺

     对于“安顺残疾摊贩死亡”一事，贵州省公安机关昨天表示，初步查明，涉嫌与摊贩死亡有关安顺市西秀区城管大队二中队指导员王胜的行为涉嫌刑事犯罪，安顺市公安局已依法将其刑事拘留，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安顺市西秀区区委日前也已决定免去李建国西秀区城市管理局党组书记职务，免去西秀区城市管理局局长职务，按法律规定办理。

         但官方依然对爆炸只字未提，并拒绝回应记者提问。

    早报记者昨天从安顺公安局了解到，“王胜是主要责任人，其他5个人没有直接关系。” 

   伤者称医生从自己腿部取出弹片 

    在贵医安顺医院、安顺市人民医院，早报记者见到多位26日中华南路爆炸事件的伤者。当天，残疾摊贩邓启国（“毛老九”）在中华南路小商品市场附近死亡，引发千人聚集围观，其间发生爆炸，至少30人受伤。

    多位目击者称，爆炸发生的时间大约在下午三点多。关于爆炸发生几次，说法不一致，而早报记者两天走访周边商铺店主及受伤者，了解到中华南路东西两侧共有4处爆炸点，均在靠近商铺的人行道或商铺台阶边沿。

    一位20多岁的男性目击者王朝（化名）确定在中华南路西侧看到了两个爆炸点，分别在两个小吃店前的台阶附近，离他10米和40米左右。他还向记者指认了爆炸留下的一处黑色痕迹及血渍。

    他说，爆炸使附近已经关门的商店里桌椅倒下，并使得一些桌椅和墙上的灯箱损毁。

    一位中年妇女张瑞（化名）在爆炸中腹部、腿部受了七八处伤。她说自己从小商品市场买东西后往南走，发生爆炸前，因为人多混乱，躲在一家小吃店。爆炸突然发生。“店里面爆炸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液化气爆炸。”她说。

    “我跑到后面，看到店里面全都是血，好多人都炸伤了。”这位妇女称，爆炸物落在人行道上，靠近台阶，“炸到店里面去了”，“好多烟雾。声音很大，耳朵都听不到了。”

    另一位中年妇女李玉（化名）则说看到了中华南路东侧的两次爆炸，并且说，第一次和第二次爆炸都在东侧，她就在路过当地时受伤。她说，她看见医生从她自己腿部取出了三个弹片。“一个这么大（用手指比划，大约2公分——记者注），两个指头那么大，一共三块。” 

    一位受伤的小学生回忆说，爆炸发生时，她正从一家店铺出来，中华南路路过，当时听到巨响，正想跑开，却被炸伤。

    28日，早报记者在中华南路东侧靠近一个警务室的位置，看到一个染有血迹的石墩。

    “以为装子弹是朝天打” 

    伤者李玉对早报记者说，爆炸物是警察用枪发射的。

    “装枪的时候，我亲自看到了。”李玉说，“我亲自看到子弹了。”

    她比划着向记者描述，子弹有一二十公分长，二三公分粗，枪杆大约有半米长，五六公分粗，“像冲锋枪一样，电视里面演的。”

    “我离子弹没有很多远了。我看他装枪，在我心里头想他们装子弹是朝天打，没想到会打人，晓得不？没想到开第一枪是朝我们人打。我们就开跑。”李玉说。

    王朝则说，是两名武警在一分钟内5次开枪造成爆炸。

    熟悉兵器的学者和网友分析，如果伤者描述属实，造成爆炸的应该是榴弹枪，亦即挂配在枪管前方用枪和枪弹发射的一种超口径弹药，威力大约是手榴弹的一半。

    而多位在医院接受救治的伤者对记者表示，目前警方尚未找他们了解情况，医院方面也没有出具住院单、诊断说明等，只是进行拍片、动手术、换药、打针等治疗，也没有和伤者和家属谈医药费。

    有伤者家属担心爆炸致伤者终身残疾，但称目前无人向他们提及赔偿或补偿事宜。

    房东称死者并非受伤老兵

    摊贩邓启国（“毛老九”）死亡后，网上流传他是一名退役老兵，曾参加过重要战役，并在战斗中受伤。

    邓启国生前的女房东之子郭国荣否认了这一说法。他说，邓启国残疾了20多年，在此前，主要做建筑工，在一次修路桥的过程中，右腿被压断。“好像当时赔了3万块钱。”郭说，这是邓启国生前亲自和他说的。 

    城管员被刑拘 城管局长被免职

    28日，安顺当地市委机关报《安顺日报》在头版左下角刊发了一则消息称：公安部门就安顺摊贩死亡事件全面展开调查，现场恢复秩序，已对死者进行尸检。

    消息共约370字，其中说：“7月26日，安顺市小摊贩死亡引发群众聚集围观事件，7月26日晚间事发现场交通已恢复正常。7月27 日，安顺街道秩序恢复常态。”“由于中华南路地处安顺市核心商业区、人流较为密集区，警察巡逻维护着社会秩序。”

    该报道还透露，这起事件中涉及的6名城管工作人员，正在接受警方调查。“经过当地政府部门人员的耐心劝说和工作，同样希望尽快查清事情真相的死者家属，27日凌晨3时同意对死者进行尸检，贵州省检察院和省公安厅组织专家，至凌晨6时已经完成部分尸检项目，待尸检结束后将公布结果。”

    经专家组鉴定，安顺死亡摊贩邓启国系心脏病变导致心源性猝死，属于病理性死亡。

    记者从贵州省公安机关了解到，7月26日邓启国死亡后，贵州省公安厅、贵阳医学院法医司法鉴定中心的法医专家组成的专家组，在死者亲属和见证人见证下，对邓启国遗体进行了尸检，并于7月29日向社会公布了初步鉴定情况：仅在死者双上肢及头部见表皮轻微擦伤，胸、腹腔脏器及脑组织未见损伤，可以初步排除机械性损伤死亡。

    经专家组对邓启国遗体的心、肝、脑、肾、肺等器官进行了组织病理学及理化检验，结论为：邓启国系心脏病变导致心源性猝死，属于病理性死亡。公安机关已将该结论向其亲属告知。

    另据记者了解到，犯罪嫌疑人王胜已被检察机关批准逮捕。（贵阳晚报2011年8月27日10:57:03）

    安顺摊贩死亡 警方称并非死于机械性损伤（人文贵州编辑2011年7月30日14:20:27更新）

    人民网贵阳7月29日电 （黄娴 刘又塽）安顺摊贩邓启国死亡引发7月26日群众聚集围观事件。7月29日，由贵州省公安厅、贵阳医学院法医司法鉴定中心等单位的专家组成的法医专家组初步排除邓启国机械性损伤死亡。

    7月26日，安顺市西秀区城管大队二中队指导员王胜带队在西秀南华路开展清理摊贩占道经营工作中，与在此摆摊的邓启国发生纠纷，后邓启国倒地死亡。

    据法医专家组介绍，根据29日尸检所见，仅在死者双上肢及头部见表皮轻微擦伤，胸、腹腔脏器及脑组织未见损伤，可以初步排除机械性损伤死亡。

    据了解，死者亲属和有关见证人参与邓启国遗体的尸检全过程。死亡原因尚需等待病理组织学及理化检验结果，再综合多方材料分析、确认死亡原因、死亡机制等。

    目前，有关检验和案件侦查工作仍在紧张进行中。

    人文贵州编辑2011年7月29日10：59：15补充：

    据60岁的邓云高介绍，邓启国是普定县猫洞乡坝奶村三组村民，1959年生，没有结过婚。邓启国以前在家是干农活和挖煤。1993年在猫洞乡一家煤矿挖煤时，煤矿发生事故，右腿受伤，做了截肢手术。伤好后，他在家住了一段时间，后到西秀区摆水果摊。

     网上传说的“死者邓启国是一名越战退伍老兵，在当兵期间受伤一只腿被截肢”，完全与事实不符。（安顺日报记者 王瑜）

    东方早报：贵州残疾摊贩之死（人文贵州编辑2011-7-29 11:27:50更新）

    安顺市西秀区城管局局长被免职（人文贵州编辑2011年7月28日18：03：23更新）

    新华网贵州频道7月28日电（记者 黄勇、李忠将、王丽）贵州省安顺市西秀区城市管理局局长李建国被免职。

    记者28日从中共安顺市西秀区委员会获悉，西秀区委下发了关于李建国被免职的通知。经区委研究决定，免去李建国同志西秀区城市管理局党组书记职务；免去李建国同志西秀区城市管理局局长职务，请按法律规定办理。

    2011年7月26日13时许，安顺市西秀区城管大队二中队指导员王胜带队在西秀区中华南路开展清理摊贩占道经营工作中，与在此摆摊的邓启国发生纠纷，后邓启国倒地死亡。贵州公安机关决定，依法对涉嫌与摊贩死亡有关的王胜实施刑事拘留，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贵州公安机关依法对涉嫌与摊贩死亡有关城管人员刑拘（人文贵州编辑2011年7月28日17：32：40更新）

    新华网贵州频道7月28日电（记者 李忠将、黄勇、王丽）贵州安顺西秀区发生的小摊贩死亡事件中，涉嫌与摊贩死亡有关的城管人员王胜被刑事拘留。

    2011年7月26日13时许，安顺市西秀区城管大队二中队指导员王胜带队在西秀南华路开展清理摊贩占道经营工作中，与在此摆摊的邓启国发生纠纷，后邓启国倒地死亡。

    记者从贵州省公安机关了解到，事件发生后，贵州省市有关部门高度重视，公安机关立即组织开展调查，派出刑事技术专家进行现场勘查和尸体检验。公安机关初步查明，王胜的行为涉嫌刑事犯罪，决定立案侦查，目前，安顺市公安局已依法对王胜刑事拘留，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http://www.gzrenwen.com/Article/SHH/201107/1950_2.htm安顺死亡摊贩死因确定 系心脏病变导致心源性猝死2011-7-27 9:22:24    新华网贵州频道   记者 黄勇、李忠将    我要评论（ 0 ）

图片来源网络（人文贵州编辑注）

　　安顺死亡摊贩已尸检 6名城管正接受调查（人文贵州编辑2011年7月28日9：42：21更新）

　　7月26日，安顺市小摊贩死亡引发群众聚集围观事件，7月26日晚间事发现场交通已恢复正常。7月27日，安顺街道秩序恢复常态。

　　记者27日在事发的安顺市中华南路看到，这条市区交通主干道已经取消交通管制措施，道路通行正常。由于中华南路地处安顺市核心商业区、人流较为密集区，警察巡逻维护着社会秩序。

　　据介绍，这起事件中涉及的6名城管工作人员，正在接受警方调查。尸检是确定死者死因和调查处理这起事件的重要环节，经过当地政府部门人员的耐心劝说和工作，同样希望尽快查清事情真相的死者家属，7月27日凌晨3时同意对死者进行尸检，贵州省检察院和省公安厅组织专家，至凌晨6时已经完成部分尸检项目，待尸检结束后将公布结果。现在死者家属希望政府部门能尽快查清事实真相，并给予一定的生活困难补助。公安部门已全面展开对事件调查，将严格依法公正处理，并及时公布相关情况。（安顺日报）

　　安顺摊贩疑因城管执法死亡 引发千人围观

　　新华网贵州频道7月26日电（记者 黄勇　李忠将）贵州安顺市西秀区7月26日发生一起因一小摊贩死亡引发的群众聚集围观事件。

　　安顺市有关人士介绍，7月26日13时43分左右，一摊贩在西秀区南华路小商品市场门口死亡。事件发生前，西秀区城管在该路段开展过工作，有人质疑城管人员与这名摊贩死亡有关，引发群众聚集围观。

　　事件发生后，省市有关部门高度重视，立即作出安排部署，要求迅速查清事实，严格依法处理。

　　目前，省市区组织了相关专家，尽快对这名摊贩的死亡原因作出司法鉴定，并向社会公布。

　　另：据中国日报报道，网民上传的视频显示，一位安装有假肢（下肢）的男子躺在马路边的一个井盖上，边上聚集了若干群众，在不远处有一辆城管执法汽车被推倒在地，该车前挡风玻璃被打碎。若干警察在现场维持秩序。

　　晚上9点10分，记者在现场看到，死者和被砸的汽车均已被转移。由上千名武警、特警、警察组成的人墙排在马路两侧。数千名群众聚集在400米长的道路两边，不愿散去。

　　人文贵州编辑2011年7月28日9：31：24补充

　　据《贵阳晚报》报道，7月26日上午10时，安顺市闹市区南华路上，两名城管执法队员在清理占道过程中，与一名摊贩发生冲突，双方抓扯后，摊贩倒地不起当场身亡。事发后，现场不断聚集围观群众，并一直持续到当天晚上。至26日晚10时，现场仍有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军警在维持秩序。

　　目击者宋先生说，当时他距事发现场约50米，听见一阵争吵声后他看到一辆城市综合执法电瓶车停在路边，一旁有一辆堆满梨的手推车。宋先生走过去，发现两名城管正与一名腿有残疾的摊贩抓扯，摊贩抄起手中的拐杖攻击两男子。两人试图控制对方，不一会儿，摊贩则倒地不起。

　　民警赶到现场后，立即将当事的两名城管队员控制。经法医确认，摊贩已当场身亡。随后，赶来的摊贩家属因未能见到死者尸体，情绪激动，不顾民警阻拦，数次与警方发生冲突，现场围观者越来越多。

　　26日下午2时许，两名当事的城管队员仍在现场的警车上等待接受调查。此时，一些围观者的情绪已难以控制，当有人认出车中的男子就是当事城管队员后，上百人围住警车，并使用硬物击打车窗。据称，其间有数十人受伤。

　　由于家属屡次与警方发生摩擦，警方向驻地武警部队求援。26日晚8时，记者在安顺市3家医院了解到，在南华路冲突中，接受救治的伤者总数达30余人，其中年龄最小者仅4岁。据称，部分伤者系被不明爆炸物所伤。

　　26日晚8时许，距事发已过去10小时，现场仍聚集了不少群众。在军警换岗时，一些围观群众听闻安顺市有关领导在附近的西秀山宾馆开会后，纷纷向此聚集。有人向警方提出进入西秀山宾馆被拒绝后，情绪失控的围观者开始冲击西秀山宾馆，警方不得不再次调集大量警力前往维护秩序。

　　据悉，目前，安顺市社会秩序已基本恢复，贵州省、安顺市已组织相关人员前往调查摊贩死亡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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