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椎病针灸穴位:法兰西帝国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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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兰西帝国元帅(上) 2010年04月22日14:37 来源:临风回眸庶民庭院       

叛徒——马尔蒙元帅

奥古斯特·菲特烈·路易·维塞·德·马尔蒙(Auguste Frederic Louis Viesse deMarmont,1774—1852年):拉古萨公爵。

马尔蒙1774年7月20日生于勃艮第的塞纳河畔的沙蒂永小城。他的父亲是一位退休的皇家官员,拥有一家冶铁厂。马尔蒙少年进入炮兵学校,毕业后于1792年任少尉。不久升任中尉。1793年升上尉。1793年在土伦包围战中引起了炮兵司令拿破伦的注意,两人成为挚友,即使在拿破伦因遭诬告而落魄之时,马尔蒙仍然跟随左右。1794年他被调入意大利远征军,在德塞将军手下供职,参加1795年10月的美因茨之战。1796年,在拿破伦出任意大利军团司令后,他被晋升为少校,并担任其随从副官,先是在5月10日的洛迪之战中荣立战功,接着在8月5日的卡斯奇里恩之战中,他果断地将12门重炮移动到最前线,一齐发射,使得法军在很短的时间里,便击毁了奥军的许多工事,并攻下了关键的美多耳高地。10月,他返回巴黎,不久晋升上校。1798年,他作为参谋加入了拿破伦的埃及远征军,在马耳他之战中,他身先士卒,亲手夺下了圣约翰骑士团的军旗,被提升为准将。在埃及,他参加了7月2日的亚历山大之战,当占领该城后,他被任命为该城的总督,后来又参加了著名的金字塔会战(7.21)。次年随拿破伦回国,并参加了1799年11月9—10日的雾月政变,成为新成立的第一届议会的议员。1800年5月,作为预备军团炮兵司令从大圣伯纳德山口穿越阿尔卑斯山。到接近山口时,险峻的羊肠小道使庞大而笨重的火炮寸步难行,马尔蒙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先把松树的树干按尺码锯成两半,将中间掏空,然后把炮管装入其中,捆好以后,使炮尾向前,炮口朝后,在炮尾环上系上绳索,由士兵拖着它前行。这样每组一百人左右,轮班拉炮,无论上山下山,都十分方便,至于原来架炮的车轮,则由骡子驮行。就这样,炮兵顺利地翻过了山口。在6月14日的马伦哥会战中,开始,由于众寡悬殊,炮兵损失惨重,一度只剩下5门火炮可以射击,在得到了援军的13门火炮后,马尔蒙把所有大炮集中起来,乘奥军休息时,猛烈轰击,奥军的队形顿时大乱,法军乘机发动反冲击,终于反败为胜。9月9日,马尔蒙因战功卓著晋升为少将。1801年1月,他被意大利军团司令布律纳将军选为签署《特拉维索和约》的代表。1802年被任命为炮兵总监。1803—1805年,他任驻勃罗杰尼(比利时重镇)炮兵总司令。1805年,晋升为上将。

1805年,马尔蒙被任命为第二军(2万人)军长,是年8月,由于法奥战争迫在眉睫,他奉命率部开往德意志、渡过多瑙河、进入奥格斯堡,然后向西占领可以俯控乌尔姆之南的伊勒河山脊,完成对乌尔姆奥军的合围。10月20日会战结束后,又率部南下,阻击由阿迪河前线回救维也纳的查理大公的奥军8万多人。查理无法突破马尔蒙据守的阿尔卑斯山,只得绕道匈牙利回国,结果被马塞纳元帅的意大利军团打败。1806年7月,马尔蒙的军和意大利军团,都归欧仁亲王统辖,从奥地利的西南方监视奥军,马尔蒙本人则被任命为达尔马提亚总督。9月30日,率6000人在拉古萨打败了1.6万人的俄军。1808年,被封为拉古萨公爵。1809年被召回至奥地利指挥第十一军(1万人)。在7月6日的瓦格拉姆会战中,他率部突破了奥军中部阵线,在接着的兹那姆之战(7.10)中也立下了战功,这两次战斗的表现为其赢得了巨大的声望,不久在7月12日同乌迪诺和麦克唐纳一起被晋升为帝国元帅,时年35岁。在伊里利亚省当总督直至1811年,后被召至葡萄牙,在马塞纳手下指挥第十一军。5月,他接替马塞纳任葡萄牙军团司令。但是,由于皇帝把大部分兵力和注意力转到俄罗斯方面,再加上西班牙游击队造成的严重局面,马尔蒙被迫转入守势。而在葡萄牙指挥联军的英国威灵顿将军在1812年伊始,便给马尔蒙来了个下马威。1月8日—19日,联军攻占了西葡边境重镇罗德里戈城,全歼守军2000余人,并进行屠城。由于缺乏兵力和攻城装备,马尔蒙既无法阻止联军的行动,也无法夺回失守的要塞,同时,他还不可能越过那些粮食已经被搜刮一空的地区追击联军。而联军紧接着又在3月16日—4月6日攻占了另一座边境重镇巴达霍斯,将全城变为一片废墟,还夺得了法军的舟桥。随后,又在阿尔马达斯地区毁坏了法军架在塔霍河上的浮桥。这样一来,马尔蒙与苏尔特元帅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因此,在6月14日,联军集中2/3的兵力进攻时,马尔蒙只得退到杜罗河以北,但在得到增援之后,又重新渡河,并在7月15—21日,打败和追击联军。双方都在平行地强行军,彼此之间距离最短时只有几百米,都力图获得一个有利的机会来攻击对方。由于拥有比联军较高的行军速度,法军本来是占有一定优势的。可是,在7月22日,马尔蒙却因为过度自信犯了一个错误,他派左翼离开主力,试图迂回包围联军的右翼,由于两支法军隔离得太远,被威灵顿抓住了空隙,联军向法军的左翼突出部分发动了猛烈攻击。这场战斗在萨拉曼卡附近的阿拉皮莱斯山冈打响。当时联军有4.8万,法军总兵力和联军差不多,但由于只有一部分军队处于联军的打击范围,他们等不到援军的到来,便遭受了失败,而法军的主力随即也遭到波及,在联军发起攻击后仅40分钟,即将法军打得溃不成军。马尔蒙最初试图扭转败局,但他受了伤,将指挥权交给庞纳将军,后者阵亡后,克洛泽尔将军继续奋战,但大势已去,只能向布尔戈斯撤退。此役法军共损失1.3万人,3位将军战死,4位将军被俘。联军则损失5214人。

马尔蒙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来养伤,1813年3月,他出任第六军军长,5月2日,在吕岑之战中率部攻击联军的左翼,5月20—21日,又参加了包岑之战,8月26—27日转战德累斯顿。在10月16—19日的莱比锡会战中,马尔蒙接到皇帝命令他撤出在莱比锡西北的阵地,转移到莱比锡西南地区充当预备队。而马尔蒙虽然正确估计到联军的布吕歇尔军团已经赶到他的面前,但还是勉强地执行了命令。结果,刚开始转移就遭到了联军的猛烈攻击。他只得放弃那不切实际的命令,就地展开防御,撤出莱比锡后,又参加了汉瑙之战(10.30)。后来撤退到科布伦茨和曼海姆之间,用1.4万人抵挡布吕歇尔的8.2万人。在1814年的法国战役中,他在皇帝亲自指挥下参加了多次战斗,都取得了成功,直到3月9日的拉昂之战中,他指挥的右翼法军被一片密布森林的丘陵地带同左翼隔离开来,在晚上遭到了联军的突然袭击,由于疏虞戒备,马尔蒙部一片混乱,有2500人和45门大炮被联军虏获。3月30日,他在巴黎郊外的蒙特马尔特顶住了兵力占绝对优势的敌人的屡次进攻,虽然最后他被迫交出了巴黎,但他仍然率领军队回到拿破伦一世的麾下。4月3日,皇帝最危险的敌人塔列朗与他会面,向他剖析了形势,他忠于皇帝的信念动摇了,决定背弃这位将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老朋友和恩主。马尔蒙写信给联军司令施瓦岑贝格:“根据元老院的法令,军队和人民已经解除了效忠拿破伦的誓约。我愿意促进人民和军队之间的谅解,以避免内战。”在察觉到马尔蒙的阴谋后,内伊元帅和麦克唐纳元帅以让他参加与联军的和谈为由将他骗到了巴黎,但马尔蒙已经部署妥当,他的将军们按计划在夜晚把1.2万名法军带入联军的阵营,当黎明到来,士兵们发现自己已经身陷重围,要逃也来不及了。马尔蒙后来辩解,他的卑鄙叛卖是防止拿破伦出于病态的自尊心和复仇的欲望牺牲法国的军队,他要对法国负责。但无论怎样,这位元帅的背叛葬送了皇帝将皇位传给其子的希望,也从而葬送了拿破伦帝国的最后一点希望,他的军是皇帝仅有的4万多军队中最精锐的部分,分裂了的法军再也不会让联军担忧了,皇帝丧失了最后的筹码。当皇帝得知马尔蒙的叛卖行为时,痛苦地说道:“忘恩负义的人!唉,他会比我更痛苦的。”

投靠路易十八之后,马尔蒙当了议员,并担任国王卫队的指挥。百日王朝期间,他随国王流亡。再次复辟后,他是指挥皇家卫队的四名元帅之一。此后,在对内伊元帅的审判中,他投票赞成处死内伊。1817年被任命为大臣和议员。1821年他任第一军区司令。后来担任驻俄国大使。1830年受查理十四世之命镇压七月革命,但巴黎最终被起义军攻占,他流亡欧洲,最后定居威尼斯,在那里撰写了回忆录。1852年3月2日,马尔蒙在威尼斯去世,享年78岁。

马尔蒙受过良好教育、十分聪慧,他是一位有能力的战术家、组织者和管理者。尽管他作战中十分冷静和勇敢,但在萨拉曼卡和拉昂之战中也表现出粗心大意的一面。他的背叛从未被法国人忘记,他的“拉古萨”头衔成了不可靠的象征。

 

爱兵如子——勒费弗尔元帅

弗朗索瓦·约瑟夫·勒费弗尔(Francis Joseph Lefebvre,1755—1820年):但泽公爵。

勒费弗尔于1755年10月25日出生于阿尔萨斯的罗菲赫。父亲是一位磨房主,以前参过军,当过骑兵军官。小勒费弗尔本来打算成为一名牧师,但由于对军事有着强烈的兴趣,他最终于1773年9月10日加入了巴黎近卫军。经过十五年的漫长军旅生涯,他终于在1788年被提升为准尉。1789年他成为国王卫队的少尉,在护送国王外逃的途中曾两次负伤。1792年,他加入正规军,在第十三轻步兵团任上尉。不久提升为中央军团的将军助理。1793年12月2日升为准将旅长,时年38岁。1794年6月26日,他的旅奉命在弗勒吕斯独立阻击由查理亲王率领的奥地利大军,在战斗中,他以极大的勇气坚守阵地,三次击退奥军的进攻,为此,在战斗结束后被提升为少将,调入霍希·克莱贝尔将军指挥的萨姆布雷-埃特-梅塞军担任一名师长,并在10月2日的阿尔登霍芬之战中战胜了奥军。此后,他的师成为莱茵军团的前卫师,于1795年9月从杜伊斯堡横渡莱茵河,并在奥普拉登、亨内夫、西格堡、阿尔腾基兴等战斗中接连取胜。渡河战役结束后,他的师被派遣到比利时海岸,由赫希将军指挥。1798年赫希死后,部队由勒费弗尔临时指挥,但后来又并入多瑙河军团,而勒费弗尔仍指挥该军团的前卫师。因为在普富兰特夫之战中手臂受重伤,他不得不暂时离开军队,回国休养。但在回法国途中,他被任命为驻巴黎第十七师的师长,从而在11月9日—10日的雾月政变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他带领掷弹兵保护拿破伦免受愤怒的议员的围攻,并将500名议员赶出议会,保证了拿破伦顺利登上了第一执政的宝座。次年被任命为参议员,接着任参议院议长。1804年5月19日,他代表元老院宣布拿破伦为皇帝,随后被皇帝授予帝国元帅称号,时年49岁。

1805年,英国、俄罗斯、奥地利、瑞典、那不勒斯等国组成了第三次反法同盟,勒费弗尔重披战袍,被任命为预备第二军团司令,指挥从罗尔、莱茵河以及莫塞尔地区征召的国民自卫队。1806年,接替莫尔蒂埃元帅任第五军军长,10月改任近卫军步兵司令。10月4日,参加了耶拿会战。1807年3月18日—5月27日,他成功地率领由波兰人和萨克森人组成的第十军击败了固守在但泽要塞的普鲁士-俄罗斯联军(普军12000人,俄军3个营),迫使其投降,从而控制了维斯杜河下游。此战为勒费弗尔赢得了极大的声誉。1808年9月10日,因为在但泽的完美胜利,勒费弗尔被封为但泽公爵。紧接着,他被任命为第四军(23000人)军长,随皇帝远征西班牙。9月15日,第四军首先进入西班牙,根据皇帝的部署,决定首先攻击位于突出部的布莱克军团(32000人)。10月31日,正当布莱克准备离开杜兰戈向法军进攻时,勒费弗尔却出其不意,利用浓雾突袭西军阵地。布莱克措手不及,只得弃城而逃,仓促应战的西军为此还付出了伤亡1200余人的代价。次日,法军又乘胜占领西班牙北部重镇毕尔巴鄂。11月5日,勒费弗尔率部协助维克多元帅所部在巴尔马塞达再次击败布莱克。11月11日,在埃斯皮诺萨将布莱克生擒活捉。1809年3月,他被召至德国,指挥由巴伐利亚人组成的第七军(34000人),接连在阿本斯贝格(4.20)和埃格缪尔(4.22)之战中取胜。5—10月,他在法国远征军的后方负责保护补给线,并平定了由安德烈阿斯·霍弗尔领导的蒂罗尔人暴动,此后他被批准休息两年。

1812年,勒费弗尔作为老近卫军(40000人)军长随皇帝远征俄罗斯。在俄国作战期间,他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但他强忍悲痛参加了1813年的德国战役,指挥近卫军转战于德累斯顿(8.26—27)和莱比锡(10.16—19)。在1814年的法国战役中,他参加了尚波贝尔(2.10)和蒙特米拉尔(2.11)的战斗。拿破伦一世退位后,于6月2日被复辟的波旁王朝指定为法国议员。拿破伦一世返回后,他再次被指定为议员,但因年老多病,不宜再参加户外活动,他仅能在上院中坐着参加一切活动。国王复辟后,虽然保留了他的元帅军衔,但免去了其上院议员的资格。1819年又恢复其议员资格,不过这已经没有意义了。1820年9月14日,勒费弗尔在巴黎病逝,享年65岁。在逝世前几天,他已经为自己选好了墓地的位置,墓穴就与马塞纳元帅相邻,与佩里尼翁元帅和塞律里埃元帅相近。大概他希望在死后,也能和从前的老战友们在天堂重聚。

勒费弗尔勇敢、诚实,他从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他是一位有才能的指挥员、杰出的战术家、严明纪律的执行者。虽然他没有什么政治头脑,但他具备军人的一切优秀品质,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部队。他十分关心下属,因此得到了下级将士的尊敬和爱戴。不论波兰人、萨克森人、巴伐利亚人还是法国人都喜欢他。絮歇元帅评价他说:“他用法兰西人的全部的热情和精力打动了外国人。随着这位卓越的元帅的去世,从莱茵河、多瑙河和维斯杜河畔传来了一片颂扬和叹息,汇成了一曲壮丽的大合唱”。

 

小材大用——格鲁希元帅

艾曼纽尔·格鲁希候爵(Emmanuel Grouchy,1766—1847年):

格鲁希1766年10月23日生于巴黎附近的维莱特城,他的父亲是一位候爵。作为贵族子弟,他14岁就进入位于斯特拉斯堡的炮兵学校学习,1781年毕业后被授予炮兵中尉军衔。不过他对炮兵不感兴趣,在1784年想法转入了国王禁卫军的骑兵。大革命爆发后,由于他的贵族身份,他失去了军官资格,被迫在家里过了几年平民生涯,但他显然并不愿意过平淡的生活,在1792年法国大扩军时期,他重新加入军队,在阿尔卑斯军团中任炮兵军官。1793年参加平息了法国南部旺代省的保王党叛乱。可是不久就又因为他的贵族身份而被迫辞职。1794年再入军队。1795年他在由奥什将军率领的西路军参谋部中任职,参与平息了英国支持的半岛叛乱。1796年在奥什手下参加入侵爱尔兰的战争,试图通过支持爱尔兰独立来打击英国,但没有取得成功。1799年在意大利作战,任意大利军团司令莫罗将军的总参谋长。1799年8月15日在著名的诺维之战中受伤被俘。获释后,指挥莱茵军团(司令莫罗)的一个步兵师,参加了1800年12月3日的霍恩林登之战,大胜奥地利人。大约在1801—1805年间晋升为将军。在第二次法奥战争中,率一个师参加了乌尔姆会战。1807年2月7—8日,参加艾劳之战,格鲁希在此战建立了殊勋。6月14日又参加了弗里德兰会战。后任西班牙军队骑兵总指挥兼马德里总督。1809年,他在欧仁亲王手下参加意大利战役,负责指挥第一龙骑兵师。6月14日,他率该师参加拉比之战,立下赫赫战功。7月5—6日,在达武元帅手下参加瓦格拉姆会战。俄国战役中,他在欧仁亲王手下,指挥第三预备役骑兵军团参加了有决定性意义的博罗迪诺会战。接着相继参加了小雅罗斯拉维茨(10.24—25)、克拉斯诺耶(11.17)、别列津纳河(11.27—29)等战斗。由于在俄国的恶劣环境中健康受损,格鲁希未能参加1813年的德国战役,但在1814年法国战役中,格鲁希作为骑兵指挥官参加了大部分战役。波旁王朝复辟期间,格鲁希被任命为监察长,百日王朝期间,格鲁希又为拿破伦服务。1815年4月15日,因为镇压了保王党在南部的叛乱,格鲁希被授予元帅权杖,时年48岁,他也是拿破伦所晋升的最后一名元帅。格鲁希先是指挥北方军团的骑兵军,后来指挥北方军团的右翼(第三、四军和第一、二骑兵军共3.3万人)参加了6月16日的利尼之战和6月18日的瓦夫尔之战。由于格鲁希既未能支援数英里之外的皇帝在滑铁卢的作战,又没能阻止皇帝让他追击的布吕歇尔军团支援威灵顿的英荷联军,从而加速了皇帝的战败。波旁王朝第二次复辟后,格鲁希为避免遭受政治迫害而流亡美国,这个决定无疑是英明的,没有出国的元帅们都遭到了迫害,其中内伊元帅更是丢掉了性命。1821年,格鲁希被赦回国,1831年11月19日,法国政府恢复了他的元帅军阶,次年,格鲁希进入贵族院。1847年6月7日,格鲁希病逝于巴黎,享年80岁。1873年,他的回忆录经其孙G·德·格鲁希编辑整理后出版。

格鲁希作为骑兵指挥官是勇敢果断的,夺取了许多作战的胜利,但在需要独立指挥作战和指挥大型战斗时,格鲁希显然缺乏魄力和信心。拿破伦一世对格鲁希在滑铁卢的失误并没有过分指责,因为他知道格鲁希的弱点,把一半主力交给从来没有独立指挥经验的人率领显然是不谨慎的;同时,拿破伦也认为他未能给予格鲁希以明确的指示,但格鲁希缺乏主动精神却是其自身的缺陷。

 

罗朗·戈温·圣西尔(Laurent·Govion·Sint-Gyr17641830):

1764年4月13日,生于图尔一制革工厂主之家,大革命开始时,正在巴黎学艺术。1792年志愿进入巴黎轻骑兵旅服役,不久升任上尉团参谋。1793年升为少校,不久又任将军助理。1794年先后晋升上校、准将、少将。他先参加了莱茵军团的三次战役,后于1795年转入梅塞勒军团。10月29日,在美因茨包围战中起了主要作用。1796年任军长,组成缪拉将军的左翼。1798年在罗马服役.1799年转入多瑙河军团,参加了3月25日的施特卡赫之战。后转入意大利军团,在朱伯特将军手下任职。指挥右翼。因在诺维之战(8月15日)中表现出色,授骑士荣誉勋章,并担任热那亚总督。1800年隶属莱茵军团,指挥中央部队。5月3日的英根之战中,他及时赶到,从而赢得此战的胜利。5月9日的拜勃拉赫之战中,再立新功,打败了卡里将军率领的奥地利军队。1800年被任命为议员。1801年任入侵葡萄牙军队总指挥。1801-1803年任驻葡萄牙大使。1803年末任那不勒斯军中将司令。1804年升上将。1805年任预备第一军军长。同年末,在意大利同查理大公作战。11月24日在威尼斯之战中迫使奥军罗昂将军的一个军投降。1807年在苏尔特元帅指挥的军里任师长。6月10日,参加了海尔斯堡之战。1808年因为在西班牙获胜被封为伯爵。被派至西班牙的加泰罗尼亚,指挥第七军,以完成皇帝的使命:保护巴塞罗那。为此,他率领12000名法军于11月7日去攻打有3000余名西军守卫的罗萨斯,由于西班牙人顽强抵抗,12月5日始予攻占。12月17日,又攻下卡尔达杜城。12月21日,在莫林斯德尔里之战中取胜。1809年2月17日,又在埃圭拉达之战中取胜,6月6日包围了赫鲁纳,这是西班牙东北部的一个小城,邻近法国边境,法军曾于1808年两次攻城,皆告失败。圣西尔派韦迪埃将军攻城,自己负责切断增援。7月2日,守军拒绝了法军提出的谈判要求。3日法军开始进攻。由于久攻不下,韦迪埃和圣西尔发生激烈争吵后一气离职。圣西尔本打算将守军困死,但耗费了四个月还未破城,拿破伦一世震怒。于10月5日将他免职。为此,圣西尔愤怒异常,以至于接替他的奥热罗元帅还没有到,他便离开了西班牙。皇帝遂将他流放至他的庄园。1811年,被任命为议员。1812年作为第六军军长参加远征俄国之战。在普罗图斯之战(8月17-18日)中,在负伤的情况下,坚持指挥,最终获胜。因此功被授予元帅权杖。但在第二次普罗图斯之战中,因战败辞职。1813年任第十四军军长兼德累斯顿总督。11月得到莱比锡战败的消息后率部投降。1814年6月获释后投靠波旁王朝。1815年任陆军大臣兼第十二军区总督。1816年被授予圣路易斯大十字勋章兼任第十五军区总督。1817年2—9月任海军大臣兼殖民大臣。1817年9月重任陆军大臣,在这一职位上,他工作十分出色,重建了24万人的法国陆军。1817年被封为侯爵。1819年退役。1830年3月17日去世,享年66岁。

圣西尔是优秀的野战指挥员和战术家,富有勇气和洞察力。但不关心部下,为保全自己的荣誉不择手段

 

忠义两难全——麦克唐纳元帅

雅克·埃蒂耶纳·约瑟夫·亚历山大·麦克唐纳(Jacques Etienne Joseph AlexandreMacdouald,1765—1840年):塔兰托公爵。

麦克唐纳于1765年11月17日出生于色当,他的父亲内尔·斯蒂芬·麦克唐纳是苏格兰人,1745年,他所追随的查理·斯图亚特战败,老麦克唐纳被流放来到法国。出身军人世家的麦克唐纳从小就对军事有强烈的兴趣,成人后他参加了法国军队的爱尔兰军团,后来转入迪隆团。1789年晋升为中尉。1792年晋升为上尉,并担任迪穆里埃将军的侍从副官。1792年,因为在杰马佩斯之战中表现杰出而被提升为中校,在第九十四步兵团服役。后来,又跟随了皮什格鲁将军一段时间。1793年8月27日,28岁的麦克唐纳晋升为准将。1794年,他参加了抗击普奥干涉军的图尔因克之战和翁斯科特之战,同年11月晋升为少将。1795年他调到在荷兰作战的圣布雷-梅塞军团,在这里,他与莫罗将军成为密友。1798年5月调到意大利军团。第二年接替尚宾内特将军的意大利军团司令职务。6月7日,在摩迭那打败了普鲁士的霍亨索伦亲王。接着,麦克唐纳率领33000名法军,联合莫罗的30000人,包围了俄国苏沃洛夫元帅所率的4万俄奥联军。6月17—19日,苏沃洛夫集中约37000人,突然攻击驻扎在特里亚的麦克唐纳军,麦军措手不及,损失惨重,伤亡被俘人数高达11500人,而联军只损失了5500人。苏沃洛夫乘胜追击,麦克唐纳一直逃到热那亚才稳住阵脚,但在途中又损失了5000人。

1800年,麦克唐纳受命指挥在第戎的预备役部队,于11—12月的寒冬季节,从瑞士的斯普鲁根穿越高而险峻、冰雪封盖阿尔卑斯山,攻入奥地利的蒂曼尔地区,最终迫使奥地利停战。这次冒险行动为他赢得了巨大的声望。1801—1802年,他率军征服丹麦。1804年任帝国的元老院议员,但后来却失宠于拿破伦,因为当莫罗被以叛国罪起诉时,麦克唐纳公开为莫罗辩护。此后一直赋闲,直到1807年再次被起用,在那不勒斯军队任职。1809年5月,麦克唐纳在欧仁亲王手下参加了皮亚夫之战,作战中两次负伤。在7月6日的瓦格拉姆决战中,他率先带着20个营的步兵强攻并突破了奥军的中部防线,皇帝对此大为赞赏。7月12日,他被授予元帅权仗。12月,又被封为塔兰托公爵。1810—1811年,他接替奥热罗元帅在西班牙的加泰罗尼亚省作战,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占领了全省,但在恶劣的环境中,他的健康也大受损害。在1812年的侵俄战争期间,他指挥由普鲁士人组成的第十军(32000人),围攻海港重镇里加,但由于没有海军来切断敌人的海上补给线,收效甚微。当听说皇帝从莫斯科撤退后,麦克唐纳也撤围,却遭到投降俄国的普鲁士军队的打击,好不容易才逃回法国。

在1813年的德国战役中,他指挥第十一军。在5月2日的吕岑之战中,他率部急行军6个小时后赶到战场,在第三军的左翼投入战斗,击破了联军的右翼。5月20—21日又率部参加了包岑之战。8月,奉命统一指挥驻扎在博伯尔河以东的第三、五、六、十一和第二骑兵师共14万余人,等待敌西里西亚军团(69000名俄军+38000名普军)前来进攻,而后歼灭之。在几次激烈战斗以后,普鲁士的布吕歇尔元帅假装撤退,企图引诱法军追击,使波希米亚军团能够乘虚攻占法军的补给中心德累斯顿。但拿破伦一世在得知德累斯顿危急后,给麦克唐纳留下了75000人追击布吕歇尔,自率主力驰援德累斯顿。奉命追击的麦克唐纳遭到布吕歇尔的反扑,由于众寡悬殊,法军大败,被赶回博伯尔河以西,损失了约15000人和103门大炮。在10月16—19日的莱比锡会战中,他率领第十一军在南线的何尔兹豪森打退了多次联军的进攻,牢牢坚守着阵地。在总撤退时,奉命指挥第十一军、第七军继续坚守莱比锡及周围要点,掩护主力撤退。但由于桥被误炸,后卫全军覆没,麦克唐纳跳入埃尔斯特河中,侥幸游到了对岸才没有被俘。接着指挥第五军(8000人),在下莱茵河一带抵挡联军的贝尔纳多特军团(102000人)。1814年法国战役期间,他一直率部担任阻援、断敌退路的任务,取得了许多胜利。在巴黎失陷后,面对仍不服输的皇帝,麦克唐纳以惯常的坦率说:“我们的战马再也走不动了,剩下的弹药还不足以打一场小仗,也无法补充。如果我们失败了,我们大概要失败的,整个法国就要毁灭,我们现在还能唬住敌人,那就让我们保持这种架势吧……我们打仗也打够了,何必再引起内战。”皇帝接受了劝告,派麦克唐纳和内伊元帅去与联军谈判,要求停战,让拿破伦一世的儿子小罗马王即位。但被拒绝,内伊见大势已去,便私自离去,只有麦克唐纳只身回到皇帝身边,作为接受拿破伦一世退位这一事实的最后一位元帅,皇帝将塞利姆苏丹所赠的镶金弯刀送给了元帅作为纪念。作为对其忠诚的奖励,他被任命为穆拉德贝伊这是拿破伦在埃及时担任的职务。路易十八任命他为法国议员、第二十一军区司令,并授予圣路易骑士勋章。拿破伦一世复辟后,他护送国王到比利时;在拿破伦一世失败后,奉命解散他的军队。1815年7月,任元老院大臣、枢密院成员。1825年,被晋升为四名大元帅之一,并指挥皇家卫队。1840年9月7日逝世,享年75岁。

麦克唐纳是一位勇敢而优秀的指挥员,他也很擅长独立作战,但1809年后因为政治上的压力、长期的赋闲生活,他的能力下降,粗心和缺乏敏锐的判断力是他最大的缺点。拿破伦对他评论到:“麦克唐纳是一位优秀而勇敢但不幸的指挥员”,同时,“当他吹风笛的时候,他不可信赖”。

 

无畏无瑕的骑士—乌迪诺元帅

尼古拉·查理·乌迪诺(Nicolas Charles Oudinot,1767—1847年):里杰沃公爵。

1767年4月25日,乌迪生于巴尔勒杜克一位啤酒商之家。1784年6月2日入伍至梅多克步兵团。1787年退伍经商。1789年7月14日任梅塞志愿军第三营上尉。1791年升任中校。1792年—1793年,他率领志愿军在梅塞和沃斯杰斯地区作战,后在哈圭瑙之战中头部中枪受伤。这是他一生中多次负伤的第一次。1794年6月因他在凯瑟斯劳尔特之战(5月23日)中的战功升任准将,时年27岁。此后至1798年,他一直在莱茵和莫塞勒军团服役,1795年在曼海姆之战中负伤。10月在乌尔姆之战中六次负伤,被俘。1796年1月获释。9月在因格尔施塔德战役中被军刀砍伤四处,大腿被子弹穿透。1799年升少将。在苏黎士战役中指挥左翼军队,胸部受伤。不久任马塞纳的总参谋长。在这个位置上他受伤不止两次。1800年随马塞纳赴意大利参战。在热那亚包围战中,他率领一支特遣队成功地穿越英军封锁线,与瓦尔的絮歇将军会师。1803年任步兵及骑兵总督察长。1805年受命组建掷弹师,隶属拉纳元帅的第五军,并参加了1805年的战争。10月8日参加魏尔亭根之战,表现出色。10月17日又助战乌尔姆。11月16日在霍拉布伦之战中再次负伤。12月2日参加奥斯特里茨会战。1806年大部分时间用于疗伤休养。1807年参加波兰战役。2月参加奥斯忒罗伦卡之战。3月18日—5月27日参加但泽包围战,此战中腿被打断。未待伤势痊愈,不屈不挠的乌迪诺就作为拉纳军的一个师长参加了6月14日的弗里德兰会战。1808年7月封帝国公爵,并被派至德国,在达武元帅的领导下组建预备队。1809年以其组建的预备队组成临时第二军并任军长,隶属拉纳指挥,并参加了4月21日的兰茨胡特之战。5月21—22日。在阿斯派因-埃斯林之战中手臂负伤,但仍坚持指挥第二军作战。7月5—6日,在瓦格拉姆之战中耳朵负伤。7月12日在战场上被封为帝国元帅,时年43岁。1810年4月14日被封为里杰沃公爵。1810—1812年在荷兰服役。1812年指挥第二军担任右翼入侵俄国。在8月17—18日的普罗茨克之战中肩膀被子弹打穿,只得退出战斗,将指挥权移交圣西尔并取得了当天的胜利。此后他一直在疗伤,直到11月27—28日,在别列津纳河之战中与内伊元帅一起担任掩护,侧背受伤;在被送到医务所后,又遭俄军炮击,房梁落下将他压伤。1813年4月任第十二军(25000人,由意大利人和克罗地亚人组成)军长。5月20—21日作为右翼参加包岑之战。8月受命统一指挥第四、第七、第十二军和第三骑兵师约7万余人攻占柏林并歼灭联军北路军团(73000名普军、29000名俄军和39000名瑞典军,由瑞典王储贝尔纳多特指挥),虽然乌迪诺率部挺进到距柏林仅12英里的地方,但由于普将冯·比洛放水淹没了平坦的沼泽地带,使乌迪诺进军迟缓,而且不得不分兵两路;比洛乘机在格罗斯贝伦猛攻雷尼埃将军的萨克森军,俘虏1700人和26门大炮;虽然损失不大,但乌迪诺丧失了胜利信心而撤过易北河,本来从汉堡出发以接应乌迪诺的达武得知后,只得也撤回汉堡。法军共损失近3000人,乌迪诺为这次失败而引咎辞职。10月,乌迪诺指挥青年近卫军作为预备队参加了莱比锡战役。1814年法国战役时期,乌迪诺任第七军(17000人)军长。1月29日在布里埃纳之战中双腿受伤。3月20在阿尔西城下的血战中,被子弹击中了胸部,但勋章使子弹偏离了心脏,这是他一生中最后但也是最非同寻常的战伤。皇帝退位后,乌迪诺任和谈代表团成员,同联军代表签定和约。路易十八任命他为皇家掷弹兵军长。拿破伦一世回国后,他因忠于路易十八被拿破仑流放至自己的庄园。波旁王朝复辟后,任皇家掷弹兵及骑兵指挥兼第三军区司令、国务大臣、议员、法国贵族。1816年任巴黎国民自卫队司令兼皇家卫队司令。1823年任第一军军长,入侵西班牙。不久攻占马德里,并担任总督。1842年任因瓦里德斯总督。1847年9月13日在任上去世,享年80岁。

乌迪诺不是一位娴熟的战略家和战术家,他在单独作战时的无能集中表现在德国战役和格鲁斯贝伦之战。拿破仑说:“再也没有人比乌迪诺更缺乏头脑的了”。但他勇敢精神却仅仅次于拉纳和内伊,曾负伤三十四次就是最好的证明(恐怕也是元帅负伤的吉尼斯纪录了)。他是一位完美的掷弹兵。1807年在蒂尔斯特,拿破伦曾以赞许的态度向沙皇介绍乌迪诺,称之为“法国军队的拜亚尔”。

 

波兰的拜亚尔——波尼亚托夫斯基元帅

(拜亚尔是法国十四、五世纪时期屡建战功的英雄,被誉为“无畏无瑕的骑士”,后来作为战功卓著的英雄的代名词)

约瑟夫·安东尼·波尼亚托夫斯基(1762—1813):波兰亲王。

1762年5月7日,波尼亚托夫斯基生于维也纳。他是有很强军事背景的一位波兰贵族的后裔。他的父亲名安德烈·波尼亚托夫斯基,是波兰亲王,同时是在奥地利军队服役的中将。他的叔叔奥古斯特为波兰国王。1778年,约瑟夫被任命为奥地利军队中尉。1788年,升任龙骑兵上校兼任奥地利皇帝约瑟夫二世的侍从副官。在1787——1792年期间的第二次俄国-土耳其战争中参战,后在萨瓦河战斗中负伤。此后在其叔父国王的请求下,转入波兰军队。1792年晋升中将。指挥波兰军队在乌克兰作战,以抵御入侵的俄军。1794年参加科斯西乌斯佐克领导的起义,在4—8月及8月26日—9月6日的华沙保卫战中表现出色。华沙投降后,他拒绝了俄皇在俄军中任职的允诺,退役回到其在华沙附近的庄园。1806年接受了由普鲁士国王任命的华沙总督一职及波兰临时政府中的陆军部长职务。1807年早期,拿破伦一世任命他为在法国服役的第一波兰荣誉军团司令。华沙大公国建立后,被任命为大公国总司令。1809年他率领波兰军队同奥地利军队作战。4月19日,他仅率领15000人将40000奥军阻击于拉什因。此后不久,在戈拉,他突然进攻奥军一个师,击败奥军,俘虏1500人。随后继续进军,驱赶奥军。7月,攻克克拉科夫。返回华沙后,他开始筹建军队医院、炮兵及工程兵学校。1811年,作为波兰的公使前往巴黎。1812年,任法兰西帝国的第五军(35000人)军长,该军由波兰人和萨克森人组成。在8月7日的斯摩棱斯克战斗中,他担任右翼,强攻该城,表现出色。9月7日的博罗迪诺战斗中,他担任右翼,迂回攻击俄将巴格拉季昂的左翼部队,但遭到顽强抵抗而未能成功,不过使巴格拉季昂本人负了致命伤。在11月27—29日别列津纳河战斗中负伤。1813年3月12日,担任第八军(7000人)军长,参加德国战役。10月2日,奉命赶到莱比锡之南,由缪拉元帅统一指挥,负责阻击联军波希米亚军团。第八军坚持马克勒堡、多里兹和孔尼维兹一线。10月14日在激战中负伤。10月15日被授于帝国元帅衔,在莱比锡周围残酷的战斗中,他的15名参谋人员阵亡,他也再次负伤。皇帝命令他加入后卫部队。当他企图控制埃尔斯特桥(法军后撤唯一通道)时,他两次负伤。不久桥梁被提前误炸,为了不当俘虏,他骑马冲入河流,但战马未能爬上陡岸,反压在他的身上,就这样,刚任命的元帅于1813年10月19日在埃尔斯特河被淹死。他的遗体从河中打捞上来以后被临时安葬于莱比锡。11月19日,在华沙的神圣十字教堂中,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仪式。

波尼亚托夫斯基是一位勇敢无比的指挥官和深受波兰人民爱戴的英雄。拿破伦一世评价他为:“充满荣誉感和勇敢精神,具有高尚品质的人。”他一生为了波兰能够独立而战斗,但他企图利用法国和欧洲列强之间的矛盾来达到让波兰独立的目的,却导致波兰成为法国的侵略基地,他的波兰军团也成为法国侵略政策的工具,最终使自己成了侵略战争的牺牲品。

 

德高望重—莫尔蒂埃元帅

爱德华·阿道夫·卡季米尔·约瑟夫·莫尔蒂埃(1768—1835年):

1768年2月13日生于勒卡托。父亲是一位地主兼服装商人,曾在1789年作为第三等级代表参加法国议会。莫尔蒂埃因为能说英法两种语言,遂进入安哥利斯学院深造。1789年大革命爆发后,21岁的莫尔蒂埃志愿参加敦刻尔克的国民自卫队,后又参加了家乡勒卡托的国民自卫队。1791年11月1日,任北方军团第一志愿营上尉。11月6日在迪穆里埃将军手下参加耶拿佩斯之战。1792年11月6日—12月2日又参加那慕尔包围战,作战中表现出色。1793年3月18日参加内尔温登之战,9月8日又转战翁斯科特,此战后升任将军助理。1794年6月26日参加弗勒吕斯之战。后转入萨布里埃特-梅塞军团。1794年9月22日—11月4日在马斯特里赫特横渡莱茵河之战中立下功勋。1797年,29岁的莫尔蒂埃提升为准将,但不久被撤消提升,直至1799年才重新提升。1799年6月4—7日,在苏尔特将军手下参加苏黎士战役。10月,在马塞纳将军的推荐下升为少将。1800年,拿破伦任命他为巴黎第十七军军长。1803年受命占领汉诺威(这是英国的领地),以作为对英王乔治三世向法国宣战的回应。7月,守军投降。1804年晋升中将军衔,指挥执政卫队的炮兵及水兵,并被授予荣誉勋章。同年5月被授予帝国元帅称号。1805年在近卫军中指挥步兵。在1805年的战争中,奉命指挥临时组成的一个军(第八军)支援缪拉元帅的部队进军。11月11日,在迪施伦施泰因的羊肠小道上同俄国库图佐夫元帅的后卫部队相遇,遭到多赫图罗夫将军的进攻,尽管他的师有三分之二的伤亡,他自己也有被俘虏的极大可能,但他仍坚守阵地,打退优势兵力的敌人的屡次进攻,一直坚持到晚上援军到来。12月2日的奥斯特利茨之战后,他接替拉纳元帅任第五军军长。1806年10月—1807年6月,他指挥第八军,将普鲁士-瑞典联军赶出汉诺威和波美拉尼亚。1807年6月14日,在弗里德兰战役中,任左翼指挥。1808年,被封为特里维索公爵。同年10月,被派往西班牙,指挥第十军,在拉纳元帅指挥下,参加了12月20日的萨拉戈萨包围战。1809年,在苏尔特元帅指挥下,率部参加了8月4日的阿尔佐比萨普之战和奥卡尼亚之战,在后一次作战中负伤。1811年1月26日—3月9日,又参加了巴达霍斯包围战。5月,被召回法国。1812年,任青年近卫军军长,参加9月7日的博罗迪诺之战。攻占莫斯科后,任莫斯科总督,将大部分精力用于扑灭大火,以免该城被毁。在从莫斯科撤退中,参加11月17日的克拉斯诺耶之战和11月27日—29日的别列津纳河之战。1813年1月受命指挥近卫军余部。在德国战役期间,再次任青年近卫军军长,在拿破伦一世指挥下参加了5月2日的吕岑之战、5月20—21日的包岑之战、8月26—27日的德累斯顿之战、10月16—19日的莱比锡之战。在1814年的法国战役期间,受命指挥荣誉自卫队,参加了一系列勇敢的后方保卫战,其中有2月11日的蒙米赖之战、3月7日的克拉奥讷之战、3月9—10日的拉昂之战、3月25日的拉菲尔尚波诺兹之战、3月30日的蒙马特尔之战,联军攻入巴黎后,与马尔蒙元帅一起同联军谈判,交出了巴黎。但没有象马尔蒙那样投敌,仍然向拿破伦一世表示忠诚。拿破伦一世退位后,被路易十八封为法国贵族,授圣路易勋章。任第十六军区总督。1815年6月8日,被拿破伦一世任命为自卫队骑兵司令。6月15日因严重的坐骨神经痛而辞职。在审讯内伊元帅时,声明自己无权对一位元帅作出判决,因而失宠。1816年任第十五军区司令。1820年,被授予圣路易勋章。1829年,任第十四军区司令。1830—1832年,任驻俄大使。1831年获荣誉勋章。1834年11月18日—1835年3月12日,任国防大臣。1835年1月28日,当他陪同国王路易,菲利普检阅国民自卫队时被一枚炸弹炸死,时年67岁。这枚炸弹本来是给国王准备的。

莫尔蒂埃既是一位独立作战的行家里手,也是一位称职的下属。他作战中的勇敢和智慧集中表现在迪施伦施泰因之战中,他在1814年的后方保卫战可以同内伊在俄国的战绩相媲美。尽管他不是最卓越的人,但他是唯一得到所有元帅尊敬的人。

 

多灾多难—塞律里埃元帅

让·马蒂约·菲利贝尔·塞律里埃(1742—1819年):

1742年12月8日,塞律里埃出生于里昂的一个小贵族家庭。1755年,年仅13岁就被授予里昂民兵的中尉。1759年,转入正规军参加了七年战争的汉诺威战役,时为马扎林步兵团的军官候补生。1760年7月31日在瓦尔堡之战中颚部受伤。1762年参加葡萄牙境内的作战。1767年晋升为博塞团的中尉。1770—1774年调往科西嘉守备部队中任职。回到法国后晋升为上尉。1782年受封为圣路易骑士。法国革命后因忠于新政权被晋升为中校。1791年被派往佩皮尼昂任守备部队军官。1792年指挥了对保皇派武装的作战。后其本人也被怀疑为保皇分子,被解除指挥权,但在执政巴拉斯的干涉下被恢复职务。1793年晋升为准将。之后调职意大利军团。1795年6月晋升为少将。11月22—24日,随马塞纳将军参加了第一次洛阿诺之战。1796年4月16日,在切瓦之战中将皮埃蒙特军赶出阵地,直捣其营地,虏获了大量火炮和俘虏,表现突出。该战促成了停战协定的签订,法国得以控制皮埃蒙特。之后,他参加了5月30日的博尔盖托之战、6月4日—7月31日的曼图亚围困战。由于患病辞去指挥权,担任里沃利行政长官,12月重返军队。1797年1月16日,在拉费沃里塔打败从曼图亚突围的奥地利军。2月2日,代表法国在曼图亚接受了奥军元帅维尔姆泽所部20000余人的投降。3月16日,随拿破伦参加了塔里亚门托之战,后再次染病并与缴获的奥地利军旗一起被送回法国。1797年8月—1798年,任威尼斯和卢卡的总督,并在以莫罗将军为司令的意大利军团中任右翼司令。1799年4月26日,在阿迪杰河地区遭俄国苏沃洛夫元帅优势部队包围,被迫投降。11月9日,获释后参加了雾月政变,被拿破伦任命为上院议员。1802年当选为上院副议长。1804年4月被任命为“荣军院”院长。5月,受封为帝国元帅,时年62岁。1808年,受封为伯爵。1809年,担任巴黎国民自卫军司令。后复任“荣军院”院长。1814年3月13日,联军逼近巴黎,下令销毁法军历次战争中缴获并收藏于“荣军院”的1400多面军旗后辞职。先后被路易十八和拿破伦一世册封为贵族。1819年12月21日病逝于巴黎,享年77岁。

塞律里埃是一位勇敢、诚实的指挥官,但他的军事生涯因灾祸和身体虚弱而受到妨碍。他是一位优秀的行政官员。他作战勇猛,其正直、忠诚的人格为人所钦佩和景仰。

 

胜利的宠儿—马塞纳元帅

安德烈·马塞纳(Andre· Massena,1758—1817):

1758年5月6日,马塞纳出生在法国南部的尼斯,他的父亲是意大利后裔。1771年,13岁的马塞纳出海谋生,在船上当过侍应生。1775年参军加入皇家意大利团,开始了漫长而没有前途的首次军旅生涯。1789年,马塞纳娶一外科医生之女后,以中士军衔退役。退役后以走私为生。1791年,在大革命的感召下,马塞纳再次参军,由于其对意大利风土人情的熟悉,被任命为意大利军团上尉向导官,不久被选举为国民自卫队上校团长1793年2月,因其出身本应被解职,但因其丰富的当地地理知识而被留下来。1793年9月7日——12月19日参加了对土伦的包围战,虽然拿破伦也在这里,但没有史料证实他们是否在此相识。因为自己的战功和上级军官的大量被清洗和逃亡,1793年12月,马塞纳升为少将,继续到意大利军团服役。1794年4月6日,率1个旅包抄盘踞在海拔6200英尺的腾达山隘的奥地利-撒丁王国联军阵地的侧翼,截断了敌军的退路,使意大利军团获得了4月攻势的胜利。1795年11月的冬季战役中,指挥意大利军团三个师中的一个。11月25日,在著名的莱昂之战中获胜,从而收复了前任军团司令克勒曼在6月丧失的大部分失地。但并没有得到军团司令舍勒尔的称赞。

1796年4月,拿破仑担任军团司令后,马塞纳受命指挥军团的前卫部队19000人。他的师是令人眼花缭乱的1796年意大利战役中的一支关键性力量,先后在蒙特诺特(4.12)、迭戈(4.14)、洛迪(5.10)、卡斯特里恩(8.5)、巴萨诺(9.8)、卡尔迭罗(11.12)、阿科莱(11.15—11.17)、里沃利(1797.1.14—1.15)等战斗中获胜。拿破伦称其为“胜利女神宠爱的孩子”。其中最能表现他指挥才能的当属里沃利战役中的圣马克教堂战斗:

1月14日上午9时,在奥军不断用新锐兵力反击下,法军茹贝尔师濒临崩溃,马塞纳奉命从维罗纳急行军赶来增援,但奥军勒斯格南师从巴尔多山边缘,沿着狭窄的峡谷潜行到法军前卫团侧翼,发动了突然袭击,打得这个团惊慌逃窜,溃退的浪潮眼看就要波及因此失去掩护的另一个团。这时,已经赶到战场的马塞纳奔到团长面前,痛责他和其他军官是胆小鬼,玷污了法国的荣誉,并用佩剑乱打他们;随后,他全速策马驰向那两个惊慌失措的团,命令他们挡住敌人。这些身经百战的勇士们顿时冷静下来,端起刺刀将偷袭的敌人打退。及时赶到战场的马塞纳师于上午10时发动了反攻,使法军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一共歼敌15000人,其中俘虏7000人,并缴获了几乎所有的大炮。

1797年3—4月,他率所部胜利地向维也纳挺进,但由于受到了无耻掠夺被占领城市的指控而调回巴黎。1798年2月,重新回到意大利军团,但其军队因未发军饷而发生哗变,并将他赶走。11月,他被调往瑞士军团。

1799年3月25日,在军团被击败后,接替茹贝尔担任瑞士军团司令。5月,改任新成立的多瑙河军团司令,随即和联军展开了著名的三次苏黎士战役:

第一次,1799年6月4日,奥将霍策、查理大公率领55000人进攻苏黎士,马塞纳指挥45000名法军打退了奥军,但由于奥军兵力占优势,加上担心瑞士人是否忠诚,他率部于6月7日主动放弃苏黎士,撤向阿里河。第二次,8月14日,马塞纳击败了追赶的查理大公所部,并乘胜追击,准备收复苏黎士,但未能突破奥军防线。第三次,由于查理大公奉调前往荷兰增援英将约克公爵的俄英联军,他的部队调走后留下的空缺由正在意大利作战的俄国元帅苏沃洛夫所部接替。马塞纳抓住战机,派部将莱库尔布率12000人抢占了苏沃洛夫必经之地——圣特哈尔德山口,把俄军挡在瑞-意边境;9月25日,马塞纳亲自率领的33500名法军打败了留守苏黎士的俄将科萨科夫率领的20000联军,使其伤亡8000人,损失100门大炮,法军损失只有联军的1/2。此战后,联军被赶过了莱茵河。

1799年11月22日“雾月政变”后,马塞纳任意大利军团司令。这是一个艰难的位置。他的部队只有36000人,而且分布在长达180英里的阿尔卑斯防线上,却要对付奥军主力95000人。拿破伦的计划要求马塞纳尽可能长期地将奥军主力钉死在皮埃蒙特地区,以便法军精锐的预备军团能从阿尔卑斯山背后对其迂回包围。马塞纳注定只是扮演一只拴着的用以引诱老虎的肥羊而已,他可以使这只老虎更容易落入猎人——拿破伦之手。

1800年4月,奥军总司令梅拉斯元帅率60000人突然进攻。从4月3-10日,马塞纳率领法军顽强地将敌人挡在利古尔山,但在奥军增兵迂回后,法军被迫撤退。4月6-20日,法军进行了坚苦卓绝的战斗,但实力上的悬殊使一切努力归于失败。4月24日,马塞纳和大约12000名法军被包围于热那亚。4月29日,马塞纳向第一执政发去了最后一封信:“请看在上帝的份上救救我!陆海两面皆受封锁......我只有30天的口粮。”情况确实非常严峻:陆上有两倍于己的奥军,海上有基斯勋爵的英国分舰队。因此,尽管马塞纳发起一连串坚决的反冲击,仍不能突破联军的严密封锁。奥军力图迅速迫使马塞纳投降,以便大军西指,进入保王党势力范围根深蒂固的法国南部,对法兰西共和国来个南北夹击。

当奥军发现难以破城时,就加紧了封锁,城中粮食一天比一天紧张。到了5月27日,人们开始大事搜求狗、猫、鼠用以充饥。每当守军出击时,就有大批饥民跟着出去,割些野菜、树叶回去煮了吃。有迹象表明,城中居民业已准备造反。只是由于马塞纳命令部下,凡遇有4人以上聚集在一起的,就可以开枪射杀,才免于出事。最后,援尽粮绝的马塞纳只好派人与联军接洽,表示愿意让出热那亚,条件是让法军体面地撤出。这时,法国大军已经出现在奥地利人的背后(由于消息断绝,马塞纳还不知道),梅拉斯急令负责围攻热那亚的奥特将军放弃包围前来会合,但是奥特不愿放弃唾手可得的战果,为了尽快得到热那亚,他答应了法国人的条件。双方约定的撤离日是6月4日,这一天,重视荣誉的马塞纳根本不理会投降的说法,他只是通知奥特,说他的军队将离开热那亚,如有阻挡,他们将用刺刀杀出一条血路。于是,8000名饿得半死的法军,打着军旗,排着战斗队形,通过了奥军的阵地,退过瓦尔河。马塞纳在热那亚拖住奥军主力一个半月之久,保证了法军主力迂回包围战略的成功,因此,受到了拿破伦的嘉奖。

1804年10月18日,成为法兰西帝国18位元帅之一,时年46岁。1805年9月,本来已经退休的马塞纳被拿破伦一世请回,率65000人的意大利军团参加第二次法奥战争,承担了在波河河谷牵制查理大公优势兵力(95000人)的艰巨任务,保证了拿破仑在乌尔姆歼灭奥军6万余人。查理大公于10月28日在卡尔迭罗山脊向意大利军团发起攻击,双方各伤亡6000人,不分胜负。当查理大公听说乌尔姆惨败的消息后,立即北撤以救援维也纳,但为时已晚。而且在马塞纳的牵制下,他连奥斯特里茨战役也没赶上。1806年7月——12月,平定了保王党在卡拉布里亚的叛乱。1808年由于里沃利战役中的功劳被封为里沃利公爵,但在一次打猎意外中一只眼睛被拿破伦一世射瞎。1809年2月21日,任第四军军长,包括四个步兵师和一个轻骑兵师,共35000人、68门大炮。4月20日雷根斯堡战役后,受命作为法军先锋不惜一切代价,对奥军冯-席勒男爵的部队穷追猛打,打通由多瑙河南岸通往维也纳的捷径。5月2日,马塞纳在强渡特劳恩河时,遭到席勒的顽强抵抗,双方展开一场血战,结果奥军伤亡6000多人,被迫放弃阵地,而法军也伤亡近5000人。击破席勒军后,马塞纳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于5月13日占领奥地利的首都—维也纳。5月22日,在阿斯佩恩-埃斯林战役中,马塞纳担任后卫顽强阻击奥军的追击。由于他的部队最先投入战斗,此时已经整整一天,士兵们疲乏之极。为了鼓舞士气,这位英勇的元帅不时地大声喊道:“只要还有一点亮光,我就不愿撤走,否则,这些奥地利无赖傲气大盛。”马塞纳经过坚韧的抗击,终于掩护了最后一批法军撤出战场。7月5——6日的瓦格拉姆之战中,在一辆马车上指挥作战,因为他已经受伤而不能骑马。他指挥左翼顶住了进攻,保证主力粉碎了查理大公军队的左翼和中军,从而决定了第三次法奥战争的结局。1810年1月因在阿斯派因-埃斯林战役中的战功被封为埃斯林亲王。1810年4月17日,马塞纳任葡萄牙军团司令,拿破伦一世从西班牙的30万法军中拨出65000人由他指挥,任务是把英军从葡萄牙赶走,但皇帝却忽视了远征部队后方的安全保障。5月28日,马塞纳赶到西班牙的萨拉曼卡就职,他的部下有雷尼埃的第二军、内伊元帅的第六军和朱诺的第八军。6月初,马塞纳为率部入侵葡萄牙,首先攻打西葡边界重镇罗德里戈。

7月10日,法军攻克罗德里戈要塞,西军损失5400余人。8月27日,阿尔梅达守军投降,法军长驱直入。指挥英葡联军的英国将军威灵顿子爵极力阻止马塞纳的进军:首先,全部销毁法军必经地区的粮食。其次,在布萨卡以东地区进行顽强抵抗,以确保部队安全撤退。对此,马塞纳考虑欠周,他试图以直接冲击的方法来克服,结果损失了4500人,而英军只损失了1300人,主力退到了从1809年冬季开始构筑的托里什韦德拉什防线(位于葡萄牙首都里斯本以北)。这条防线横切着塔霍河与海岸之间的那个山地半岛,正好成了里斯本的屏障。10月14日,也即是开战4个月之后,法军只前进了约320公里。当马塞纳来到防线前时,不禁大吃一惊:这一野战要塞由三条巨大的筑垒区组成,绵延48公里,配置600门大炮,防线后面是34000名英军、30000名葡军、6400名西军。马塞纳吸取了布萨卡之战的教训,不再轻举妄动,转而固守阵地。事后威灵顿曾赞许这一决策,认为这位法国元帅不仅勇猛,而且颇有智谋,使得他利用防线消耗法军的计划未能实现。但法军日子并不好过,由于游击队切断了补给线,法军非战斗减员极为严重,而在西班牙的苏尔特、维克托都坐视不理,未对处于困境中马塞纳提供任何帮助。

1811年2月19日,马塞纳考虑到处于半饥饿状态的法军已经无法再支持下去,不得不后撤50公里,退到塔霍河上的圣塔伦。但他并未死心,而是千方百计企图引诱英军进攻,但威灵顿不为所动。1811年3月3日,马塞纳被迫撤退了,当饱受饥饿的残余部队撤到西班牙时,已经损失了25000人,其中,8000余人被俘,15000人死于疾病和饥饿,只有2000人是战死的。在这次战役中,西班牙游击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因为正是他们使马塞纳大军长期困守,无法得到后方的补给,最后只能不战自退。法军虽已撤出葡萄牙,但仍在其境内保留了阿尔梅达作为据点,可以抵挡一阵,阻止英军攻击西班牙。在英军包围了阿尔梅达后,马塞纳决定再度入侵葡萄牙,以解阿尔梅达之围。威灵顿得悉后,遂屯兵于西葡边界的丰特斯-德奥尼奥罗,准备予以迎头痛击。1811年5月3日,马塞纳在丰特斯-德奥尼奥罗指挥了他军事生涯中的最后一场大会战:他率领48000法军进攻37000联军,威灵顿用以后在滑铁卢大放异彩的步兵方阵阻击法军骑兵,用马拉炮兵群机动打击法军,骑兵攻击法军炮兵。结果不分胜负,法军损失2700人,英军损失1800人。但对于马塞纳来说,一切都结束了。拿破伦一世对他不能打败威灵顿大为不满,派马尔蒙元帅接替了他。以后马塞纳由于年老体衰退出现役。1815年百日王朝期间曾担任马赛军区司令。1817年,马塞纳卒于巴黎,享年59岁。

马塞纳是一位熟练的战略家和有才能的战术家,他性烈如火,这使得他在战斗中勇往直前、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胜利。拿破伦一世曾评价他的元帅们,认为马塞纳功劳最大。他在西班牙的失败主要是身体不佳和没有指挥全权。惠灵顿说:“我敢说,在我以往的作战经历中,还没有一位比他更好的人。”但他缺乏管理才能,也不关心军纪。他在进攻时往往缺乏周密的考虑。他的贪欲尤其让人诟病,金钱和女人——他能偷就偷。有人说,马塞纳在抢劫财富方面,犹如在打仗时一样,总是冲锋在前的。  法兰西帝国元帅(中) 2010年04月22日14:37 来源:临风回眸庶民庭院        

瓦尔密英雄——克勒曼元帅

弗朗索瓦·埃蒂耶纳·克利斯托夫·克勒曼(1735——1820):

1735年5月28日出生于阿尔萨斯的斯特拉斯堡一个高级法官的家庭。1752年在洛温达尔团中担任军官候补生。1756年任龙骑兵上尉。七年战争(1756—1763年)期间在贝尔根之战(1759年4月13日)和黑森邦的弗里德贝格之战(1762年8月30日)中表现突出。1763年调入孔弗朗军团。1765—1766年,他在波兰帮助编组骑兵。1771年参加法德远征军前往波兰。1772年,当部队从克拉科夫撤退时他显示出了技巧和勇气。1780年,晋升为轻骑兵中校。1784年1月1日晋升为准将,时年49岁。1788年晋升为少将。1790年担任阿尔萨斯省指挥官,其高效的边境防御准备使他得以晋升中将,并在1792年被委以诺伊柯克部队总司令之职。1792年8月28日出任摩泽尔军团司令。9月20日,他在夺取瓦尔密的胜利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瓦尔密之战的政治历史意义远大于其军事意义。瓦尔密之后第二天,法兰西共和国成立。这次胜利也就被宣传为“人民的军队打败了旧军队”。法军有52000人、40门火炮。普军司令为布伦瑞克公爵。普军由集结地处发时共有13万人(一半普军,三分之一的奥军,还有其他小公国的军队),不过一路上为了掩护交通线留下不少守军,天气不好加上流行痢疾又减员了一部分。到两军相遇时也只有大概4万人(一说34000)36门火炮。9月20日清早,普军乘着薄雾攻占了一个法军前哨据守的小村庄,并在此展开;法军则在一个有风车的小山顶列阵,两军相距约一英里。中午,双方开始炮击。普军将火力集中在克勒曼所在的法军中部,此处克勒曼部署了一个旅的正规军,意在支持另两个缺乏经验的志愿军旅。出乎意料的是,志愿军士气高昂,高呼:“祖国万岁,法兰西万岁”。下午1时,普军步兵组织了一次攻势,遭到了法军炮火的猛烈射击,只前进了200码就停了下来。普军的炮火也一度动摇了法军的凝聚力,但是克勒曼及时控制了局面。见无法突破法军防线,老迈的布伦瑞克公爵悻悻地说了句:Weare not going to fighthere!便提前离开了战场。炮战持续到下午4时,一场大雨结束了这场有点滑稽的战斗。此役,法军伤亡300多人,普军伤亡180多人。但正像前面所讲的,这次胜利大大地鼓舞了法国民众的士气,因此在战场的那个山丘上竖起了一尊克勒曼的塑像!之后,他通过机动战胜普鲁士军,并迫使他们撤出达皮埃尔周围的高地。他在这两次战役中的功绩使其名声大震。作为奖励,他被任命为阿尔卑斯军团司令。1793年6月,由于被人诬陷是保王党,被公安委员会逮捕。1794年7月27日获释。1795年,他被任命为意大利和阿尔卑斯联合军团的司令。同年10月,由于任职内的表现不尽人意,被撤职。1797年,被任命为计划入侵英国和荷兰的部队的骑兵总监。1799年底为元老院议员。1801年8月1日当选为元老院议长。1803年任莱茵后备军团第三军军长。1804年5月被封为帝国元帅,并成为第一批元帅中的四议员之一,时年69岁。1806年任莱茵后备军团司令。1808年被封为瓦尔密公爵,并担任西班牙后备军团司令。同年,他还担任位于莱茵河和埃尔瓦河的众多后备和预备军团的司令。1812年,负责将国民自卫队改编为正规军。1813年,任莱茵预备军军长,后任斯特拉斯堡总督,统率第二、第三、第四合编师。1814年,波旁王朝复辟后,被路易十八册封为法国贵族。而在1815年,卷土重来的拿破伦一世也册封其为贵族。1820年9月13日,克勒曼在巴黎去世,享年85岁。

克勒曼并非一位非常能干的陆军指挥官,1795年在意大利的短期任职后,他在瓦尔密之战中获得的威名即不复存在了。他对法国忠诚到狂热的程度,认为军人的唯一职责是保卫国家,因此,不管政权如何更替,他都坚守这一原则。他在行政、组织方面的技巧使他到了高龄仍得以有机会继续效力其国家。拿破伦发挥了克勒曼的行政才干,使之为其军队服务。

 

爱兵如子——勒费弗尔元帅

弗朗索瓦·约瑟夫·勒费弗尔(Francis Joseph Lefebvre,1755—1820年):但泽公爵。

勒费弗尔于1755年10月25日出生于阿尔萨斯的罗菲赫。父亲是一位磨房主,以前参过军,当过骑兵军官。小勒费弗尔本来打算成为一名牧师,但由于对军事有着强烈的兴趣,他最终于1773年9月10日加入了巴黎近卫军。经过十五年的漫长军旅生涯,他终于在1788年被提升为准尉。1789年他成为国王卫队的少尉,在护送国王外逃的途中曾两次负伤。1792年,他加入正规军,在第十三轻步兵团任上尉。不久提升为中央军团的将军助理。1793年12月2日升为准将旅长,时年38岁。1794年6月26日,他的旅奉命在弗勒吕斯独立阻击由查理亲王率领的奥地利大军,在战斗中,他以极大的勇气坚守阵地,三次击退奥军的进攻,为此,在战斗结束后被提升为少将,调入霍希·克莱贝尔将军指挥的萨姆布雷-埃特-梅塞军担任一名师长,并在10月2日的阿尔登霍芬之战中战胜了奥军。此后,他的师成为莱茵军团的前卫师,于1795年9月从杜伊斯堡横渡莱茵河,并在奥普拉登、亨内夫、西格堡、阿尔腾基兴等战斗中接连取胜。渡河战役结束后,他的师被派遣到比利时海岸,由赫希将军指挥。1798年赫希死后,部队由勒费弗尔临时指挥,但后来又并入多瑙河军团,而勒费弗尔仍指挥该军团的前卫师。因为在普富兰特夫之战中手臂受重伤,他不得不暂时离开军队,回国休养。但在回法国途中,他被任命为驻巴黎第十七师的师长,从而在11月9日—10日的雾月政变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他带领掷弹兵保护拿破伦免受愤怒的议员的围攻,并将500名议员赶出议会,保证了拿破伦顺利登上了第一执政的宝座。次年被任命为参议员,接着任参议院议长。1804年5月19日,他代表元老院宣布拿破伦为皇帝,随后被皇帝授予帝国元帅称号,时年49岁。

1805年,英国、俄罗斯、奥地利、瑞典、那不勒斯等国组成了第三次反法同盟,勒费弗尔重披战袍,被任命为预备第二军团司令,指挥从罗尔、莱茵河以及莫塞尔地区征召的国民自卫队。1806年,接替莫尔蒂埃元帅任第五军军长,10月改任近卫军步兵司令。10月4日,参加了耶拿会战。1807年3月18日—5月27日,他成功地率领由波兰人和萨克森人组成的第十军击败了固守在但泽要塞的普鲁士-俄罗斯联军(普军12000人,俄军3个营),迫使其投降,从而控制了维斯杜河下游。此战为勒费弗尔赢得了极大的声誉。1808年9月10日,因为在但泽的完美胜利,勒费弗尔被封为但泽公爵。紧接着,他被任命为第四军(23000人)军长,随皇帝远征西班牙。9月15日,第四军首先进入西班牙,根据皇帝的部署,决定首先攻击位于突出部的布莱克军团(32000人)。10月31日,正当布莱克准备离开杜兰戈向法军进攻时,勒费弗尔却出其不意,利用浓雾突袭西军阵地。布莱克措手不及,只得弃城而逃,仓促应战的西军为此还付出了伤亡1200余人的代价。次日,法军又乘胜占领西班牙北部重镇毕尔巴鄂。11月5日,勒费弗尔率部协助维克多元帅所部在巴尔马塞达再次击败布莱克。11月11日,在埃斯皮诺萨将布莱克生擒活捉。1809年3月,他被召至德国,指挥由巴伐利亚人组成的第七军(34000人),接连在阿本斯贝格(4.20)和埃格缪尔(4.22)之战中取胜。5—10月,他在法国远征军的后方负责保护补给线,并平定了由安德烈阿斯·霍弗尔领导的蒂罗尔人暴动,此后他被批准休息两年。

1812年,勒费弗尔作为老近卫军(40000人)军长随皇帝远征俄罗斯。在俄国作战期间,他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但他强忍悲痛参加了1813年的德国战役,指挥近卫军转战于德累斯顿(8.26—27)和莱比锡(10.16—19)。在1814年的法国战役中,他参加了尚波贝尔(2.10)和蒙特米拉尔(2.11)的战斗。拿破伦一世退位后,于6月2日被复辟的波旁王朝指定为法国议员。拿破伦一世返回后,他再次被指定为议员,但因年老多病,不宜再参加户外活动,他仅能在上院中坐着参加一切活动。国王复辟后,虽然保留了他的元帅军衔,但免去了其上院议员的资格。1819年又恢复其议员资格,不过这已经没有意义了。1820年9月14日,勒费弗尔在巴黎病逝,享年65岁。在逝世前几天,他已经为自己选好了墓地的位置,墓穴就与马塞纳元帅相邻,与佩里尼翁元帅和塞律里埃元帅相近。大概他希望在死后,也能和从前的老战友们在天堂重聚。

勒费弗尔勇敢、诚实,他从不隐瞒自己的想法。他是一位有才能的指挥员、杰出的战术家、严明纪律的执行者。虽然他没有什么政治头脑,但他具备军人的一切优秀品质,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部队。他十分关心下属,因此得到了下级将士的尊敬和爱戴。不论波兰人、萨克森人、巴伐利亚人还是法国人都喜欢他。絮歇元帅评价他说:“他用法兰西人的全部的热情和精力打动了外国人。随着这位卓越的元帅的去世,从莱茵河、多瑙河和维斯杜河畔传来了一片颂扬和叹息,汇成了一曲壮丽的大合唱”。

 

正直的化身——达武元帅

路易·尼古拉·达武(Louis Nicolas Davout,1770—1823年):奥尔施塔特公爵,埃格缪尔亲王。

达武于1770年5月10日出生于勃艮第省的安诺克斯城,他的父亲简·弗朗索瓦·达武是皇家骑兵的军官。由于出身军人世家,达武从小就进入家乡的军校,接受严格的军事教育,如击剑、射击、骑术等等,但是家道中落,连马都买不起。1785年9月29日,年仅15岁的达武告别父母,进入布里埃纳军事学校学习,而一个月后,对他影响了一生的拿破伦从这里毕业了。1788年达武毕业后,进入其父亲的团中任少尉。1790年,身为贵族的达武因为参与反王朝的起义而被拘捕。1791年获释后,升任第三志愿军营的中校营长。1793年3月18日率该营参加了内尔温登之战。8月因故被迫离职。1794年恢复现役,于1795—1797年间在莱茵军团中指挥一个骑兵旅,这时他的军衔是准将,年龄是25岁。1795年9月20日在曼海姆之战中被普鲁士军队俘虏,经交换获释。1798年3月28日,受好友德塞将军的推荐,达武被拿破伦召入远征埃及的队伍。在埃及,他指挥骑兵旅参加了7月21日的金字塔会战,表现出色。1799年1月22日,德塞将军率领的5000名法军在萨姆胡德与13000名埃及军队遭遇,达武在敌人被法军的步兵方阵拖得筋疲力尽后率领骑兵突然而猛烈地突击,将其彻底击溃。2月12日,达武独自率领第22猎骑兵团和第15龙骑兵团在提弗再次击败埃及骑兵。7月25日又参加了阿布基尔会战。由于拿破伦的回国和继任司令克莱贝尔将军被暗杀,远征军处境困难,最后向英国投降,条件是允许法军回国。1800年,法军在返回法国途中被英国海军扣押,达武等将领在一个月后获释。7月3日晋升少将,受命指挥意大利军团的骑兵。1801年7月升任骑兵总监和近卫军指挥官。这些突如其来的恩宠据信与德塞将军在马伦哥会战中的阵亡有关,拿破伦以此来表达对德塞的怀念。1803年负责在布卢杰斯训练新兵。1804年5月19日,34岁的达武被拿破伦一世晋升为帝国元帅和近卫军司令,他是所有元帅中最年轻的一位。

1805年8月,帝国与第三次反法同盟的战争爆发,达武作为第三军(33000人)军长随皇帝进攻奥地利军队,参加了对乌尔姆奥军的包围战。11月8日在玛丽亚米尔之战中担任右翼,为作战胜利立下了殊勋,之后负责与第八军一起镇守维也纳。12月1日,在接到命令后,经过连续36个小时的强行军从维也纳赶到144公里以外的奥斯特里茨,充任右翼的预备队。在12月2日的决战中,当由第四军担任的右翼被俄将布霍夫登突破之后,达武率部向联军的左翼反复冲击,遏制了联军侧击的企图。双方(法军约1万人,联军33000人)在几个小村子里展开拉锯战,达武巧妙的让少数散兵躲在村庄里骚扰,在村庄之间构成交叉火力,当敌人散开时再从侧翼发动反击,这种布置吸收了联军的每次冲击。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下,驻守普拉岑高地的柯罗华特按耐不住,率25000名奥军冲下高地,企图联合进攻法军右翼。皇帝立即命令苏尔特元帅占领了这个高地,将联军分割成两半而且使其腹背受敌,在其他联军溃败后,达武和其他法军部队夹击左翼联军,将其彻底击溃。在1806年的普鲁士战役中,普王和总司令布伦瑞克留下两个军团在耶拿被拿破伦一世亲率的法军痛击,自己却率领主力从爱尔伏特和魏玛向北撤至奥尔施塔特,这时已经占领了瑙姆堡的达武军奉命前往耶拿以北的阿波尔达,威胁敌军左翼。恰好在14日6时,达武先头部队古丁师抵达奥尔施塔特东北的汉森豪森村,遇上了普军主力的前卫施美陶步兵师和布吕歇尔骑兵师。古丁师立即构成方阵,集中火力打退了普军的4次冲击。10时许,双方的后续部队先后赶到,但普军有58000人,而法军仅有27000人,达武部队处境危急。幸好普军呆板的密集型“线式战术”在达武军灵活机动的火力杀伤下屡屡受挫,而其总司令布伦瑞克又极不冷静,竟然亲率一团掷弹兵冲锋,,结果被子弹击中双眼,造成致命重伤,被抬出战场,师长施美陶和指挥骑兵的威廉亲王也先后阵亡,没有有效指挥的普军各师各自为战,很快处于不利地位,普王只得下令向魏玛撤退。在撤退途中,又正与遭到缪拉元帅追击的耶拿战场上的残兵迎头相撞,两股败军合在一起,仓皇溃逃。达武军共消灭普军15000余人,缴获了115门大炮,自己损失7000余人。这次胜利之后,他的第三军被认为是法军的精锐部队和中坚力量。12月26日,达武军和苏尔特军、奥热罗军一起进攻坚守戈维明的俄将霍夫顿,由于没有统一指挥,虽然经过一天激战终于迫使俄军放弃了阵地,但法军损失也很大。1807年2月7—8日,在艾劳会战中,当法军遭到俄军重创时,达武军克服了风雪的阻挠,成功地迂回到敌人左翼完成包抄,使俄军受到夹击;但自己也遭到俄军和莱斯托克的8000名增援普军的夹攻。最终,法军的意志战胜了敌人的意志,午夜之后,失去信心的联军撤退了,达武又一次发挥了重要作用,他自己也受了伤。6月,达武军和一、四、五、八军一起挫败了俄将巴格拉季昂的攻势,压挤他们退进海尔斯堡要塞,接着和第四军一起迂回俄军右翼,迫使俄军放弃了多年经营的要塞。7月7—9日,经谈判签署《蒂尔斯特条约》后,达武被封为华沙大公国军政总督,他对当地居民很严厉,而且向他们征收重税,使波兰人对他抱有极大的敌意。由于达武在作战中的坚韧顽强,被士兵们称为“钢铁元帅”,皇帝也没有吝惜对他的褒奖,在1808年3月,封他为奥尔施塔特公爵。

1809年4月9日,奥地利乘法国被西班牙拖住了手脚之机入侵法国的盟友巴伐利亚,第四次对奥战争爆发。为了避免达武军(45000人)和巴伐利亚军在会合之前被各个击破,皇帝命令达武沿多瑙河右岸撤退,但达武在接到命令的次日才开始行动,结果与奥军前卫遭遇并发生激战,幸亏奥军主力未能及时跟进,达武得以逃脱一场灭顶之灾。4月21日,奥军主力对在雷根斯堡和埃克缪尔之间的达武军和巴伐利亚军发起全面进攻。但该地区丛林密布、河谷纵横,易守难攻。奥军虽兵力占优(66000人),但只能零星地投入兵力,结果达武不但守住了阵地,还巧妙地适时反击,逐退了奥军。4月22日,法军援军赶到,达武发起反攻,将奥军完全击溃。这次战斗法军仅损失5200人,奥军却损失了1万多人。在7月5—6日的瓦格拉姆会战中,达武军担任右翼,渡过鲁斯巴赫河,在包抄了整个奥军左翼之后,向奥军结合部瓦格拉姆合围,配合主力将奥军击败。为奖赏其功勋,8月15日,皇帝封其为埃格缪尔亲王。1810年,达武任莱茵军队司令及地区总督,他严格执行了皇帝的大陆封锁令,甚至连皇帝的密友布里昂的投机倒把他也不留情,致使其被撤职,赃款被没收。1811年,虽然达武极力反对征俄,皇帝还是任命他担任易北河第一军(70000人)军长,作为远征俄罗斯的先锋。虽然达武军两度切断巴格拉季昂军团的退路,但由于负责配合的威斯特伐利亚国王热罗姆(皇帝的幼弟)的无能,使得俄军逃脱,皇帝遂任命达武指挥整个右侧卫军,而热罗姆由于不愿屈居达武之下而弃军回国。由于俄2个军团集中到了斯摩棱斯克,8月15日,达武军开始进攻该城。战斗十分惨烈,双方都损失惨重,最后,俄军于17日撤退,法军占领了斯摩棱斯克,但是俄军炸掉了城内的军火库并纵火烧城,法军付出重大代价只是占领了一座空城。8月19日,法军在瓦卢迪诺追上了俄军巴克莱军团,双方激战终日,由于断后的朱诺将军贻误了战机,使得遭到重创的俄军又逃走了。9月5日,缪拉元帅的骑兵前卫在博罗迪诺村遭到俄军阻截,位于法军右翼的达武随即赶到展开强攻,于夜幕降临时拿下了俄军左翼的支撑点舍瓦尔季诺棱堡,皇帝把它作为了自己的指挥所。虽然达武建议大纵深迂回包抄俄军较弱的左翼,但皇帝担心俄军溜走而决定正面进攻,命令达武军和内伊军正面进攻敌人左翼的谢苗诺夫斯卡亚棱堡群。在9月7日的血战中,虽然法军相继攻占了一线和二线阵地,但损失惨重,达武自己也负了重伤,这场消耗战得不偿失。10月24日,俄军向头天晚上被法军占领的小雅罗斯拉维茨进攻,战斗持续了一整天,该城八易其手,最后,达武率领两个师赶来增援,最终占领了城市。由于皇帝拒绝了达武提出的经南部产粮区撤退的建议,法军在原路返回时除了与俄军进行不断地战斗,还遭受到饥饿、疲劳和严寒的折磨,减员严重,而指挥后卫的达武军作为全军之翘楚仍保持着战斗力,多次抵挡住俄军的追击。11月3日,达武军在维亚济马被包围,在博阿尔内军团和波兰军团的救援下,达武指挥部队对俄军形成反包围,迫使其撤离大路,并与其激战10个小时,保证了法军辎重的撤离,此后将后卫指挥权转交内伊元帅。11月16日,克拉斯诺耶之战,由于法军分散在各居民点休整,结果后卫被俄军分割包围,走在最后的内伊军几乎全军覆没,皇帝指责达武未能及时救援,将他撤职,直到1813年德国战役期间,才再次被起用,重新担任第一军军长,不久又改任第十三军(3万人)军长,并负责收复被圣西尔元帅轻弃的汉堡。正在德累斯顿与普军对峙的达武接到命令,立即撤出了萨克森首都,但他走前炸毁了易北河上的桥梁。这惹恼了皇帝,因为保留桥梁可诱敌深入,为此达武遭到了皇帝在信中的责骂。在这里,达武毫不留情地贯彻执行了皇帝的命令:城市的财富被有计划地榨取;随后就把2万人驱逐出境,首先是青壮年,说他们危险,然后是老弱,说他们无用(据说有很多人因为冻饿而亡)。这个一度繁华的商业中心,变成了法国在北德意志的主要要塞,法国和丹麦把希望寄托于它,而一切爱国的德意志人则受它的激发而复仇之心更加强烈。在抵挡了联军长达一年的围攻之后,他收到了皇帝退位的消息,在路易十八的使者格兰德将军的劝说下,他交出了城市,隐退回到自己的庄园。百日王朝后又恢复现役。3月20日—7月8日,出任国防大臣兼巴黎防卫总司令(6月21—7月8日),在皇帝退位之后被迫撤出巴黎,退向卢瓦尔河。但在此之前,他要求联军保证不追究皇帝以及追随他的将领们,否则决不妥协,即使巴黎化为灰烬,联军和波旁王朝不得不同意他的要求,但并未遵守诺言。王朝复辟后,达武被剥夺了贵族称号,监管流放至卢维耶。当然,因为他在军队中的巨大威望,也无人该对他下毒手。1819年3月,由于乌迪诺元帅求情,他被恢复贵族称号。1823年6月1日,达武病逝于巴黎,享年53岁。

达武貌不惊人,个子矮小,没什么架子,喜欢跳华尔兹舞,从不厌倦。他外表沉静,做事一贯勤勉踏实,内里其实多才多艺。在战场上,他是一位冷静、坚定、灵活和富有成效的指挥员和管理者,也是一位优秀的战略家和出色的战术家。尽管他脾气暴躁,但仍能细心地关心下级,因而赢得了士兵的爱戴。他是拿破伦最有能力的将领,从未战败过,而且对拿破伦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法国军队的罗兰—拉纳元帅

(公元778年,法兰克王国的查理大帝在比利牛斯山口遭到巴斯克人伏击,其部将罗兰英勇奋战,直至阵亡。这一事迹被编为史诗《罗兰之歌》,在诗中罗兰被颂为中世纪骑士的楷模)。

让·拉纳(1769—1809年):法兰西帝国“军中三杰”之一,芒泰贝洛公爵,西尔韦斯亲王。

拉纳1769年4月10日出生于加斯克尼。早年是一个染布商人的学徒。1792年6月20日志愿加入大革命军队,先同西班牙作战,后于1795年参加拿破伦的意大利远征军。在1796年5月6日偷渡波河的行动中,作为突击队指挥官的拉纳上校,表现非常出色。他的部队不但很快就安全到达对岸,而且以凌厉的攻势,迅速打垮了一支企图阻止法军渡河的奥军骑兵部队。由于战功累累,他迅速得到提升,这一年,27岁的拉纳被升为准将,他在迭戈(4.14)、洛迪(5.10)、巴萨诺(9.8)的战斗中勇敢异常并立下赫赫战功。在11月15—17日的阿克莱之战中的三天内,三次负伤,但他不顾个人安危,誓死保卫拿破伦。在作为军需总监随拿破伦远征埃及时,参加了攻克亚历山大的战斗和平息开罗的暴动。后来在叙利亚战役中,头部负伤。1799年3月20日—5月20日参加阿克尔之战,在5月7日率领敢死队攻克城堡东北角,但遭到英国分舰队登陆的大批水兵的阻挡,功败垂成。5月8日,攻入了阿克尔总督府的花园,但受了重伤,几乎丧生,不过也因为他的勇敢表现被提升为临时少将。7月25日在阿布基尔之战中大腿受伤。后来,指挥意大利军团的前卫师。在雾月政变中,他极力支持拿破伦,被任命为执政卫队督察总长。1800年5月10日被确认为正式少将。1800年5月,作为军长随第一执政远征意大利。6月9日,率领一个军(8000人)在芒泰贝洛与从热那亚赶来的奥军(18000人)作战,尽管维克托军的一个师(6000人)不久后加入了战斗,法军在数量上仍然处于明显劣势。但拉纳的表现极为出色,他率领法军同敌人激战9个小时,给敌人以歼灭性的打击,共歼敌7000余人,自己仅伤亡500余人。6月14日又参加马伦哥之战,他在战斗中的表现也是无可挑剔的。这两次作战对意大利战局至关重要,拉纳的卓越战绩也得到拿破伦的盛赞。1802年,由于拉纳一向是个积极的共和国支持者,拿破伦为了不妨碍自己称帝的计划,同时也让这个赳赳武夫学会一点宫廷礼仪和灵活的手腕,派他去出任驻葡萄牙大使,可不久就由于不胜其职而被调回法国。拉纳在整个1803年都在为应付英国的入侵做准备。1804年5月19日,被授予帝国元帅称号,时年35岁。

在1805年的第二次法奥战争中,他表现出非凡的勇气,与缪拉元帅一起从奥军手中巧妙地夺取了重要的多瑙河桥。他们先通知奥地利军队,谎称双方正在进行停战谈判,让他们不要炸毁桥梁。当奥军醒悟之时,乌迪诺将军率领的掷弹兵已经控制了大桥。12月2日的奥斯特利茨会战中,拉纳的军作为法军的左翼据守圣顿山,在顶住了两个俄奥联军纵队的猛攻之后,抓住战机开始反攻,挫败了联军的北线攻势,击毙2500余人、俘虏4000余人,自己仅伤亡2000人。1806年的法普战争中,拉纳率第五军(23000人)作为法军左路纵队的前卫。10月10日取得了萨尔弗尔德之战的胜利,彻底击败了由普军和萨克森军组成的霍恩洛厄军团前卫约9000人,歼灭1500余人,并击毙了其指挥官、普鲁士骑士中的佼佼者——路易.费迪南德亲王,沉重打击了普军的士气,并迫使其撤退。10月14日,拉纳军最先抵达耶拿战场,占据了关键的兰格芬山高地,并首先进攻霍恩洛厄军团(47000人),战斗一开始,法军就占了上风,不断攻击前进;霍恩洛厄命令部队排成密集横队,向拉纳军发起猛烈还击。拉纳巧妙地利用房屋、果园做掩护,以散兵战术对付呈密集队形冲锋的普鲁士军队。普军的步兵队列一下暴露在法军猛烈的火力之下,成了活靶子,却根本找不到还击的目标,结果伤亡惨重,在法军主力的进攻下迅速溃败。1806年12月26日,拉纳作为右翼参加普图斯克之战,他对俄将本尼格森的阵地发起勇猛攻击,可俄军炮火十分猛烈,几次冲锋均被击退,损失惨重,拉纳自己也负了伤,这次负伤再加上发高烧,使他病休了五个月的时间。1807年5月返回战场后,参加了但泽包围战,这时的拉纳,由于曾因病停职感到皇帝对他不公,虽然这未必是事实,也许是他臆想的。他在包围期间写下了关于皇帝的一些话:“我对他是深切爱戴的,一直为此忍受牺牲。但他对人是忽冷忽热的,也就是说,他需要你的时候才宠爱你“。不过炽热的夏日又重新唤起了他渴求荣誉的热情,他又一如往日的生龙活虎。6月10日,他率部转战海尔斯堡,这一天的血战以俄军的主动撤退告终。在14日的弗里德兰会战中,当拉纳率领第五军最先赶到战场时,俄军正准备利用阿勒河上的唯一一座桥梁渡河,拉纳清醒地认识到必须拖住敌人,遂不顾双方兵力的悬殊,命令已经到达的部队就地展开进攻。拉纳把10000人的兵力(包括萨克森骑兵、格鲁希将军的龙骑兵、乌迪诺将军的掷弹兵)部署在能控制桥梁的高地上,顽强地抗击着俄军的50000人。拉锯战从凌晨一直打到下午5时,持续了9个小时,法军主力终于赶来,彻底击败了俄军,俄军的惨状堪称又一个“奥斯特里茨”,而拉纳和他的第五军无疑是最大的功臣。

1808年,拉纳被封为芒泰贝洛公爵,同年10月,率第五军随皇帝远征西班牙。1808年11月23日,他在图德罗打败了卡斯坦尼约斯率领的西班牙中路军队(25000人),使对方伤亡3000余人,俘虏3000余人,但自己却因为战马受惊而摔伤。12月,他作为总指挥,率领48000名法军包围了曾经折辱过法国军队的萨拉戈萨。他吸取了上次久攻不克的教训,先在42天的连续炮击中,用16000余发炮弹把整个城市夷为废墟,然后用掘壕的办法步步进逼,于1809年1月11日突入城内;但西班牙军民仍与法军展开激烈的巷战,逐屋争夺。拉纳遂决定用地雷炸毁每一座有西班牙人坚守的房屋,但全体守城军民坚守阵地,寸步不退。1月24日,元帅派出特使,告诉西班牙守军只要他们投降,那么就可以得到最荣誉的条件。守将帕拉福斯严词拒绝。此时,拉纳接到拿破伦一世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萨拉戈萨的命令,遂于1月27日下令总攻,于2月20日迫使该城投降。法军共伤亡万余人,守城军民死亡60000余人(3/4为平民),被俘万余人。拉纳对皇帝坦言道:“这场战争是可怕的,胜利来之不易。”并惊叹道:“这是场什么样的战争!只得打死如此勇敢、甚至是发疯的人!”两个月后,拉纳奉调参加第三次法奥战争。4月20日,他刚赶到前线,皇帝就把达武元帅的2个师临时编成第二军交给他指挥,当天,他就在巴伐利亚的阿本斯堡与奥军遭遇,并打败了敌人,歼敌13000多人。接着,作为右翼转战兰茨胡特(4.21),与马塞纳元帅配合,将奥将席勒率领的左翼奥军逐出了兰茨胡特。然后,马不停蹄地率两个骑兵师增援达武军在埃克缪尔(4.22)的战斗,进行了对奥军的追击,但因连续行军体力消耗过大,只得中途返回。4月23日,他率前卫强攻防守严密的雷根斯堡。战斗中,他从其畏缩的部下手中抓起一架云梯大声喊道:“很好,我会让你们看一看,我在当元帅之前,就是一个掷弹兵,而且现在仍然是!”随后,他冒着敌人密集的炮火向前冲去。羞愧的士兵匆忙地跑上前去,夺下元帅的云梯,开始登城。不久,该城便被攻克。5月21—22日,参加阿斯佩恩-埃斯林会战,他率部坚决抵抗大量敌人屡次的强攻,直至皇帝命令其后撤到洛鲍岛。当拉纳盘腿坐在地上悼念一位老友的阵亡时,被一发炮弹击中,弹片分散于两腿之中,他的腿被截肢,但仍然感染,于5月31日去世,时年40岁。他是拿破伦一世麾下第一位死于战场上的元帅。

拉纳是一位勇敢、无畏和顽强的军官。也是当时欧洲最杰出的进军掩护指挥官。在野战方面,很少有人能同他匹敌。他对拿破伦的忠诚也是尽人皆知。拿破伦一世曾评价道:“在我发现拉纳时,他还是一个勇敢的武士;而当我失去他时,他已是一名不可替代的干将了。”

 

铁腕人物——苏尔特元帅

尼古拉·让·德·迪乌·苏尔特(Nicolas Jean de Dieu

Soult,1769—1851年):达尔马提亚公爵,法国军队的“最受尊敬的老人”。

苏尔特1769年3月29日生于圣-阿曼-德-贝斯蒂德,他的父亲是一位法律公证人。其父死后,迫于生计而于1785年4月16日参军。苏尔特镇定自若的特点以及对工作极其负责的态度赢得了其同事的普遍赞誉,因而提升很快。1791年升掷弹兵中尉,1793年升上尉,任步兵机动战术教官。不久任梅塞勒军团司令儒尔丹将军的副官。1793年他奉命率部强攻奥军在马瑟尔的营地,这是他第一次作战。儒尔丹对他十分器重,于1794年1月29日提升他为上校。不久调任勒弗夫尔旅长的参谋长,并参加了1794年6月26日的弗勒吕斯之战。作战中,他处事冷静,身先士卒,因此在11月被提升为准将,时年25岁。此后他继续担任已经升任师长的勒弗夫尔的参谋长,并在1799年4月晋升少将。当勒弗夫尔受伤回国休养时,任该师的师长。5月率该师并入新成立的多瑙河军团,在军团司令马塞纳的指挥下,参加了6月4—7日的第一次苏黎士之战和9月26日的第三次苏黎士之战,表现出色,充分展示了其军事天赋。1800年,随马塞纳赴意大利军团任职,并晋升中将。在与占绝对优势的奥军的战斗中,于4月13日率部突击敌军,在右腿负伤后被奥军俘虏。在马伦哥会战后获释,并返回法国疗伤。伤愈后被任命为皮埃蒙特军队司令,负责平息了该国奥斯塔地区的反法起义。1801年,任塔兰托及奥特兰托占领军司令,1802年又被任命为执政卫队四上将之一。由于卫队在纪律和训练方面的卓越表现,拿破伦于1803年任命他为圣奥默尔驻军总司令,实际上是负责为未来的战争秘密训练一支精锐。1804年5月19日晋升法兰西帝国元帅,时年35岁。

1805年8月,苏尔特作为第四军(28000人)军长参加第二次法奥战争。在乌尔姆会战中奉命穿过奥格斯堡南进,渡过伊勒河以切断乌尔姆奥军与南部的交通线。当奥军的斯潘根师向南突围时,在梅明根被苏尔特拦截,全部被歼,其中有5000人和10门大炮被俘获。法军占领维也纳后,苏尔特与缪拉元帅的骑兵军、拉纳元帅的第五军奉命北渡多瑙河追击库图佐夫的俄奥联军。为完成这个任务,三位元帅一起走上维也纳城北大桥,谎称两国已经停战,要与守桥的奥斯贝尔公爵谈判。在奥地利人信以为真时,预先埋伏在桥头灌木丛中的法军突击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大桥。在12月2日的奥斯特利茨会战中,苏尔特的第四军无疑是主角:先是“尽可能丢脸的”匆匆撤出奥斯特利茨村和普拉岑高地这两处要地;留下一个师坚守右翼,他自己则带着两个师借着浓浓的晨雾的掩护,潜入歌德巴赫溪东岸;在皇帝一声令下后,率领两个师攻占了几乎没有人防守的普拉岑高地,在联军的心脏部位打下一根钉子;第四军居高临下地发扬最大火力,先后击溃了反扑的联军第二纵队和第四纵队,并在近卫军、第一军和掷弹兵师的增援下开始反攻,彻底粉碎了联军的中央,激战中库图佐夫受伤,奥地利皇帝和俄罗斯沙皇也狼狈逃走;最后,苏尔特率领所部冲下高地支援右翼法军,将左翼联军也彻底击溃;至此,联军已经完全溃败。由于苏尔特卓越的指挥艺术,皇帝称赞他为“欧洲最好的战术家”。

1806年10月,苏尔特率第四军(35000人)参加了与普鲁士的战争。10月8日,第四军在霍夫与普军首次交锋,普军的陶恩齐恩师不敌,被迫退到北面30公里的施莱茨,结果又撞上了法国第一军,在前后夹击下损失惨重,法军旗开得胜。10月14日,苏尔特率领第四军作为法军右翼参加了耶拿会战,他的作战成功对整个战役胜利起了主要作用。12月26日,参加了在普乌图斯克之战。在1807年2月7日,他指挥所部迂回俄军左翼,迫使俄军放弃艾劳镇。在次日的会战中,他与奥热罗元帅的第七军从正面进攻,由于突然风雪大作,逆风进攻的法军几乎睁不开眼睛,以致损失惨重、败下阵来。俄军乘机反扑,一度收复艾劳。在苏尔特的建议下,皇帝没有撤退,而是坚守阵地,直至深夜,俄军终于败退。在6月10日没有决定意义的海尔斯堡之战中,六个法国军在坚固的要塞面前血战一天而毫无进展,最后在苏尔特与达武元帅的第三军迂回守军右翼后,俄军才主动撤退,此战第四军遭受了重大伤亡,但没有休整就在缪拉元帅统一指挥下,直趋柯尼斯堡,于6月16日攻占了这个俄军在普鲁士的最后据点。当在弗里德兰会战中惨败的俄军逃到这里时才发现要塞换了主人,只得继续向北败逃,有如决堤的河水,一泻千里。

1808年6月,苏尔特被封为达尔马提亚公爵,并受命指挥第二军(20000人),随皇帝开赴西班牙。11月10日,苏尔特在西班牙北部的布尔戈斯大败贝尔韦德拉所率的埃斯特雷马杜拉军(18000人),西军损失3000余人,30门大炮有20门成了法军的战利品,布尔戈斯也被法军占领。苏尔特在入城后,随即率领法军以胜利者的姿态进行抢劫和屠杀。一位法国军官写道:“教堂和修道院的坟墓全都被掘开,因为据说里面有大批宝藏。”当时服役于法军的塞古尔伯爵则做了如下回忆:“……我可以看到在大路上和附近的田野里都横七竖八地堆满了昨晚被杀的西班牙人的尸体……房门被强行打开,街头上尽是撕碎的衣服和毁坏的家具。”然而法国人没能得意多久,12月10日,约翰·摩尔爵士率领的英国远征军开始进攻孤立的苏尔特军,当时苏尔特的部队只有18000人,而英军有28000人,苏尔特只得赶紧向正在马德里的皇帝求援。12月21日,双方的骑兵在萨哈贡遭遇,法军被击败。12月24日,在得知拿破伦一世来援后,摩尔向西面的海港城市拉科鲁尼亚撤退,以便危急时从海上撤走。由于德意志情况不稳,奥地利蠢蠢欲动,皇帝于1809年1月17日回国,严令苏尔特继续追击英军,力求全歼。1月16日,得到内伊军支援的苏尔特在埃尔维那村赶上了英军,一场激战,摩尔阵亡,英军损失6000余人,但其主力则乘船脱逃。在赶走英国人之后,苏尔特率法军25000人,击溃了拉罗曼纳将军所率的西军,并顺势进入葡萄牙,一举攻占其北部城市布拉加。随后向葡萄牙主要港口城市波尔图发起攻击,以伤亡500余人的代价,于3月29日将其占领,而葡萄牙军队则损失了8000余人。这时苏尔特本应与维克托元帅协同占领里斯本,但两人却因为个人恩怨而各自为战。尤其是苏尔特在攻占波尔图后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于是有些葡萄牙贵族向他献媚,怂恿这位法国元帅自立为王;而踌躇满志的苏尔特竟未加拒绝,这更使得他与其他几位元帅貌合神离。5月12日,威灵顿率领的英葡联军(英军2万余人,葡军3万余人)利用法军的麻痹大意,渡过法军后方的杜罗河突然袭击,苏尔特措手不及,在3个小时的战斗后即溃不成军,狼狈逃离波尔图。此战法军损失6000余人,丢弃了58门大炮和几乎全部辎重;更让苏尔特恼火的是途中遇到了内伊的部队,早就看不惯苏尔特的内伊嘲笑他带着的是一群拿枪的乌合之众,气得他拔出佩剑,要与内伊决斗,虽然被双方将领劝解,但此后两人形同仇敌,彼此都不放过任何机会在暗中给对方捣乱。在11月19日的奥康纳会战中,苏尔特挽回了部分名誉,他率领的30000名法军摧毁了阿雷萨加将军率领的53000名西军,西军有4000余人被杀,15000人被俘,而法军仅损失1700余人。11月29日他再败帕尔克将军所部,西军损失3000余人,丢弃9门大炮。1810年初,苏尔特率领4万余人离开马德里主动出击,到2月份,整个占领了安达卢西亚省并巩固了法国在这里的统治。1811年3月11日又拿下了西葡边境的重镇巴达霍斯,如果他率部由此西进,可直逼里斯本,让威灵顿的托里斯维德拉斯防线成为无用之物;但他却恋栈西班牙的财产,拒绝支援正在防线前苦战的马塞纳元帅,致使他的这位老上级最终战败。马尔蒙元帅接任了马塞纳的职务后,为了笼络苏尔特,促使其出兵,允许他在安达卢西亚聚敛了大笔财富。但战机已经失去,英将贝雷斯福特率军包围了巴达霍斯,力图拔除这个据点,解除里斯本东面的威胁。5月16日,为打破英军的包围,苏尔特试探攻击联军(32000人,其中英军7000人);法军击溃了西班牙军队组成的联军右翼,但对训练有素的英军步兵的攻势却被挫败,法军在损失了8000人后撤退,而联军的损失为7000人。此后苏尔特只得退守安达卢西亚,彻底失去了进军葡萄牙的机会。在1812年7月22日马尔蒙战败于萨拉曼卡后,苏尔特拒绝了约瑟夫国王的命令,径直退向巴伦西亚,致使英军轻取马德里。不过英国人也犯了错误,威灵顿在对布尔戈斯的围攻(9.19—10.22)中由于低估了守军,久攻不下,苏尔特和马尔蒙乘机集中兵力反攻,迫使联军撤出马德里,并损失了7000人。但是缺乏战略眼光的约瑟夫国王不顾苏尔特的劝告,执意要重返马德里恢复王位,没有继续紧追联军,结果威灵顿得以摆脱追兵,撤到西葡边境。

1812年年底,由于中欧战云密布,苏尔特被调到德国任近卫军指挥官,并参加了1813年5月20—21日的包岑之战。但在6月12日,由于西班牙战局恶化,他又再次奉命回到西班牙收拾残局。7月11日,苏尔特出任驻西班牙法军总司令,皇帝命令他收复西班牙和葡萄牙,这是一个不实际的任务;苏尔特面对威灵顿的9万部队,而他手下只有53000人能够投入战斗。在此后陆续发生的比利牛斯山区的战斗中,法军虽使尽浑身解数,但回天乏术。先是在索芬伦之战(7.26—8.1)中失利(法军损失13000人,联军损失7000人);接着英军在8月底攻占了法西边境重镇圣塞瓦斯蒂安。10月7日,威灵顿率部横渡达索河向法国进军。而苏尔特的部队不断被抽走增援皇帝,已不足5万人,只能尽力迟滞联军。11月10日,苏尔特企图围歼在尼维尔的一支英军分遣队,威灵顿赶来增援,双方损失都很惨重,联军的45000人中损失了5300人,法军的18000人中损失了4500人。最后法国人支持不住了,苏尔特只得在丢弃了59门大炮后逃走。1814年2月27日,养精蓄锐后的威灵顿再次发动攻击,从水陆两路进攻法国的奥尔泰兹,苏尔特在损失了4000人后弃城逃往图卢兹以避免被围歼。威灵顿在3月17日攻占波尔多后转向图卢兹进发。4月10日,联军发起强攻,在付出了6700人伤亡的代价后攻占该城,苏尔特损失了4000人,但威灵顿并没有达到歼灭其的目的。两天后,得到拿破伦一世退位的消息,双方停战。12月3日,苏尔特就任波旁王朝陆军大臣,但他在内心仍然忠于拿破伦。拿破伦复辟后,任命他为北方军团参谋长,这被认为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苏尔特性情疏懒,缺乏条理,不适合担任参谋长这个需要谨慎精细的位置,而更适合做一名战地指挥官。在1815年战役期间,他老是犯错,给法军的调动造成了很大麻烦;在滑铁卢会战时,由于他具有与威灵顿作战的丰富经验,提出了集中兵力消灭英军的建议,可惜由于皇帝的轻敌而未被采纳。波旁王朝复辟后,苏尔特于1816年1月被流放至塞尔多夫,直到1819年被允许回国。1820年恢复其元帅军阶。1830—1834年任陆军部长。1839年任外交部长。后两度出任内阁总理(1832—1834年和1840—1847年)。1840—1845年,他再度出任陆军部长。1840年,当拿破伦一世的遗体运回巴黎时,他最后一次瞻仰了皇帝的遗容。1847年9月15日退休后,他接受了最后的荣誉——成为法国历史上仅有的四个大元帅之一。1851年11月26日,病逝于自己的庄园苏尔特堡,享年84岁。

苏尔特是一位优秀的战术家和称职的战略家、卓越的训练专家和管理者。在危急时刻,他能镇定自若,并迅速果断地提出对策。他的缺点是政治投机、贪财,而且性格高傲,与人无法相处。虽然在同威灵顿作战中因为行动迟缓而被打败,但他仍是皇帝在西班牙战争中最好的指挥官,而且如果在1813年以前他就被授予最高指挥权的话,战果会更佳。在后来的从政期间,他得到了法国人的厚爱,甚至以前的敌人也敬重他。

 

完美的佩剑纨绔子弟——缪拉元帅

约阿希姆·缪拉(1767—1815年):法兰西帝国“军中三杰”之一,克里费及贝尔格公爵,那不勒斯国王。

缪拉于1767年3月25日出生于加斯克尼,他的父亲是一个农场主。为了当牧师,到卡霍尔斯和图卢兹学习,但为逃避债务而逃跑,于1787年2月23日参加了轻骑兵。1792年在路易十六的护宪卫队服役,后调至第十二轻骑兵团,同年10月当了中尉。1792—1793年在北方军团中服役。1793年提升为少校。由于他是雅各宾派成员,在果月政变中,几乎被清洗,但被公安委员会恢复原职。为平息保皇党的暴动(1795年10月5日),受拿破伦将军之命,从巴黎郊外的大炮阵地,携带40门大炮赶赴巴黎,由于他的及时赶到,在拿破伦著名的“一阵轻风似的葡萄弹”打击下,叛军的进攻被打退。由于他的功劳,而成为拿破伦的副官,随其参加了1796—1797年的意大利战役,在战场上他英勇无比,拿破伦称赞“在战场上他指挥的20个人抵过1团人”,但有一次例外。在曼图亚战斗中,奥军从要塞出击,他奉命率领一支弱小分队向奥军冲锋,他害怕了,声称自己负了伤,不肯执行命令,于是在短期内失了宠,不再担任拿破伦的副官。1796年5月10日,29岁的缪拉升为准将,调至内伊将军手下任骑兵旅旅长,率部参加了1797年3月的塔格里曼特之战,荣立功勋。在1798—1799年埃及战役及叙利亚战役中,作为龙骑兵旅长,表现突出。在1799年7月25日的第一次阿布基尔之战中,为攻占阿布基尔城堡,率部向8000名土军的防线发起冲锋,被标枪射伤,但他也亲手砍伤并俘获了土耳其司令穆斯塔法-帕夏,由于作战勇敢,在战场上便被提升为少将。返回法国后,他支持拿破伦发动的雾月政变,作为奖励,被任命为执政卫队司令。1800年1月,他与拿破伦最小的妹妹卡罗琳结婚,从此青云直上。在第二次意大利战役中,他指挥预备军团中的骑兵,参加了1800年6月14日的马伦哥战役,因作战勇敢被授予骑士勋章。后被派至意大利,将帕帕尔州从那不勒斯割裂出去。

1804年1月,任巴黎总督,同时掌管军事法庭,处决了当甘公爵。同年5月19日,被授予帝国元帅称号,时年37岁。1805年2月升为海军大将并获亲王头衔。在乌尔姆战役中,指挥骑兵预备军,在韦尔廷根之战,击败奥劳伯格将军的加强师,俘虏3800人。但他愚蠢地命令内伊移师多瑙河南岸,给乌尔姆的东北留下了一个空隙,费迪南大公乘机率20000奥军突围,缪拉急忙派骑兵追击,在诺德林根迫使敌主力投降,俘虏8000人。战役结束后奉命追击奥地利-俄罗斯军队,将敌人赶至多瑙河谷。但他为了取得攻占奥地利首都的光荣,违令放弃了追击敌军,攻占了已是一座空城的维也纳,并自封为“皇帝”,由于贻误战机受到拿破伦一世的痛斥。1805年11月15日,他又自作聪明地接受了巴格拉齐昂亲王的休战建议,再次放跑了敌人。后来,他用计智取了多瑙河畔重要的桥头堡,从而弥补了其错误。在1805年12月2日的奥斯特里茨战役中,他支持并指挥左翼的拉纳元帅,用完美的步骑配合击溃了奥地利-俄罗斯联军,迫使其后撤。1806年3月15日,被封为克里费及贝尔格大公爵。在同年10月14日的耶拿战役中,他的骑兵支援拉纳元帅强攻敌之中央,在追击崩溃的普鲁士军队中,他率领的前卫纵队先是于10月16日在埃尔富特俘敌16000人,接着在普伦茨劳迫使霍恩洛厄亲王投降,然后将布吕歇尔包围在卢卑克。11月7日,布吕歇尔被迫投降。随后,缪拉攻占华沙,指挥第三、五、七、骑兵军共66000人防守维斯杜拉河一线。12月26日转战戈里明。1807年2月7—8日的艾劳战役中,他率领80个骑兵团,约1万多人,分成两路纵队向俄军的中央发起了军事历史上最伟大的骑兵冲锋。在撕裂俄军的防线后,消灭了敌人70个炮兵连,打破了敌人的队形;然后,缪拉将骑兵重整成一列队形,再次回冲敌人中央,为皇帝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在后来的追击中,他参加了6月9日的古特施塔得之战和6月10日的海尔斯堡之战。随后指挥1807年6月11日—16日的柯尼斯堡之战。1808年2月20日,任驻西班牙法军总司令,指挥蒙塞元帅、贝西埃尔元帅、杜邦将军、迪埃斯梅将军的军共125000人。3月23日,率军进驻马德里,西班牙人讥讽地将他称为“大白菜根”。他本希望能当上西班牙的国王,但当他残酷地平息了马德里5月2日起义后,美梦破碎了。6月15日,他离开西班牙。

1808年8月1日成为那不勒斯国王。1809年,为扩大其王国领土,远征英国占领下的西西里岛,以失败告终,此后的三年,他不再任那不勒斯国王。1812年俄国战争爆发后,他指挥掩护部队,参加了奥斯特罗诺夫之战(7.25—26)、斯摩棱斯克之战(8.17—19)、博罗迪诺战役(9.7),9月14日进入莫斯科。10月18日,在温可夫被库图佐夫的突然袭击打败。12月5日,拿破伦一世回巴黎后,指挥残余部队长距离后撤。1813年1月18日,将指挥权交给意大利总督欧仁,自己则前往那不勒斯。为了保住他的王位,他开始同英国和俄罗斯谈判,但他不能接受对方提出的条件,遂再次站在拿破伦一世一边,于8月14日赶到德国,参加了德累斯顿之战(8.26—27),他率领10000名骑兵隐蔽地迂回到联军侧后,突然向其冲杀,配合正面的维克托元帅将联军击溃,有12000人投降。接着在莱比锡战役(10.16—19)负责指挥第二、五、八、九、十一、十二军和一、二、四、七骑兵师在南面和东南阻击波希米亚军团。在会战的第一天,缪拉带领12000名骑兵,在炮火的掩护下,向南线联军战线的中央冲锋。他骁勇不减当年,一连冲散了敌方两个营的步兵,并缴获了26门大炮。三个联军的皇帝也慌忙退走,以免被俘。但被随后赶来的哥萨克骑兵击退。德国战役失败后返回那不勒斯,再次同英俄谈判,于1814年1月26日达成协议,他同意提供3万人的军队同法国作战。当拿破伦一世退位后,缪拉发现自己没有得到新盟友的信任,在拿破伦一世返回法国时,他企图通过将意大利从奥地利中独立出来而赢得皇帝的信任。开始他取得了一些成功,后于1815年5月2日,他的29000军队在图伦蒂诺被比安基将军率领的11000奥地利军队打败,遂逃出那不勒斯回法国。他本打算去巴黎,因皇帝拒不相见,遂企图到英国避难,也遭拒绝。8月22日,他逃到科西嘉,在那里组建了一个小党派,企图夺回失去的地位。但被奥地利军队打败并当了俘虏。奥地利军事法庭判他有罪,1815年10月13日被枪决。

缪拉身材异常优美、匀称,他孔武有力,举止文雅,仪容不俗,使人忘记他出身低微,由于好穿奇装异服,十分引人注目。作为独立作战的指挥员,缪拉十分平庸,他在战术上几乎没有什么技巧可言,而对战略更是不甚理解,不过作为骑兵指挥员,他却是卓越的,拿破伦一世曾评价他:“在战场上,当他面对敌人时是最勇敢的人,这是无人可比的,但除此之外的任何地方他的行为都表明他是一位蠢人。”

 

勇者之最——内伊元帅

米歇尔·内伊(1769—1815):法兰西帝国“军中三杰”之一,德,拉,莫斯科瓦亲王。

内伊1769年1月10日出生于阿尔萨斯的萨尔路易斯,其父是一名啤酒桶修理厂主。从小开始学习修理啤酒桶,但他对此不感兴趣,于1787年12月参加了第五骑兵团,事实证明,内伊是一位优秀的骑手、勇敢的剑客。他的优点很快受到上司的重视,并得到迅速提拔。1792年被任命为瓦尔密军的中尉。后随北方军团参加1792年的耶拿佩斯之战。1792年10月—1793年7月,任克兰德将军的副官,1794年4月12日升为上尉。1794年转入萨布里-埃特-梅塞军团,在美因茨包围战中肩部受伤。由于他作战异常勇敢,1796年8月15日,27岁的内伊被执政官授予准将军衔,但他不愿意接受。1797年4月19日在吉尔赫堡之战中取胜,但第二天被奥地利军队俘虏。两个星期后,霍克将军通过交换让他回到军队。1799年3月升为少将,此次他再次试图拒绝。1799年5月4日转入马塞纳将军的多瑙河-瑞士军团,指挥轻骑兵。5月27日在温特瑟尔之战中三次负伤,一次伤腿,一次伤脚,一次伤手。后转入莫罗将军的莱茵军团。1800年12月在霍恩林登战役中大显身手。1802年1月1日,得到拿破伦的器重,担任全法国骑兵总督察长。9月任驻瑞士军队总司令兼大使,以应付可能发生的叛乱;返回法国后,任驻坎佩尼-蒙特利尔军团司令,表面上是防止英国的入侵,实际上负责训练作为法国精锐的30000名“大军团”士兵。

1804年5月19日,35岁的内伊被授予帝国元帅称号。1805年8月,作为第六军(21000人)军长参加第二次法奥战争,负责在多瑙河北岸包围乌尔姆的奥军。但是代理大军团指挥的缪拉元帅愚蠢的让内伊军渡河至南岸,使包围圈出现了一个缺口,有20000奥军乘机突围。幸亏内伊在北岸留下了部分军队,在亚贝克阻击突围奥军,俘虏3000人。由于被这场阻击战拖延,突围奥军被追击的法国骑兵追上,遭到毁灭性打击。第二天10月14日,内伊奉命攻占乌尔姆东北6英里处埃尔欣根村和附近的多瑙河大桥,这也是由于缪拉那愚蠢的命令而被奥军控制的唯一退路,15000名奥军配备40门大炮据守于此,而一个6000人的奥军师已经由此突围。内伊不孚众望,以无比的英勇拿下了这个据点,俘虏3000人,缴获20门大炮,残敌退回乌尔姆。至此,乌尔姆被围得水泄不通。10月20日,乌尔姆奥军全部投降。接着率20000人在阿尔卑斯山阻击查理大公和约翰大公率领的从意大利返回救援维也纳的奥军主力80000余人,迫使其只得绕道由匈牙利撤回奥地利,而在途中又被马塞纳元帅的意大利军团截击,这支大军终于未能赶上奥斯特里茨战役,从而保证了法军赢得这场关键性的大会战。11月攻占因斯布鲁克。1806年仍作为第六军军长参加法普战争,10月14日参加耶拿战役,本来奉命在第四军右翼展开,但当他发现第五军的左翼空虚时,便象往常一样带着3000精兵不顾一切地迅速冲到那里,占领了关键性的海里根村,打乱了霍恩洛厄亲王的反击计划,但也使自己陷入重围。迫使还没有作好决战准备的拿破伦一世用仅有的两个骑兵团预备队来援救他,第五军也从正面攻击策应,经过反复争夺,内伊终于站稳了阵脚。这时,缪拉元帅的骑兵军和内伊第六军的主力赶来,在数量上占优势的法军终于取胜。此后在追击被打败的敌人途中,内伊占领了埃尔富特,并迫使马格德堡要塞投降。1806年12月,拿破伦一世本来准备休整和补充部队,来年春季再战,可是内伊的卤莽行动破坏了这个计划:由于第六军驻地人烟稀少,难以满足军队就地补给的需要,内伊擅作主张,派出一支部队突袭北面较为富饶的地区以夺取给养,结果给俄军造成错觉,以为法军开始进攻,俄军随即全面反击,将第六军击败,直到第一军来援,才遏制了俄军的攻势。拿破伦一世只得放弃休整计划,在冬季恶劣的天气中继续向俄军进攻。在1807年2月8日的艾劳战役中,内伊的第六军担任警戒,监视敌人右翼的普鲁士军队。从3月—5月,他坚守古特施塔特一线,顶住了五倍于己的奥军的强大攻势。在6月14日的弗里德兰战役中,内伊担任右翼。当接到拿破伦一世的命令:“跑步前进!迅速拿下该城并控制城后的桥梁!”后,内伊于下午5时15分以难以置信的凶猛发起了强攻。据当时参战的一个副官称,内伊此时表现得“象是战神的化身”。第六军以弗里德兰镇中教堂的尖顶为目标,勇猛地冲向敌人,把惊慌失措的俄军挤压到了三面环水的口袋里,虽然俄军困兽犹斗,逐街逐屋地死拼,但法军更胜一筹,最终取得完胜。

1808年6月6日,被封为埃尔欣根公爵。9月,内伊率第六军随皇帝远征西班牙,并取得了一系列作战的胜利。1810年在马塞纳元帅手下转战葡萄牙,1811年3月撤退中,奉命断后,但因和马塞纳不和,一路争吵不休,结果被免去军长之职,奉调回国。返回法国后指挥包罗格尼守军。1812年入侵俄罗斯期间,任第三军军长。8月2日在克拉斯尼之战中遭到俄军袭击受伤,但仍然忍着伤痛参加了8月18日的斯摩棱斯克之战。19日,内伊在瓦卢迪诺发现俄军主力,一面报告拿破伦一世,一面进攻敌人,俄军在其英勇的猛攻之下遭到重创。但由于俄军增援部队不断赶到,内伊军久攻仍未攻下阵地;而负责包抄俄军的朱诺将军又指挥不力,贻误了战机,致使俄军主力脱逃,法军功亏一篑。在9月7日的博罗迪诺战役中,他和达武元帅一起指挥中央部队,经过几个小时的强攻,终于依靠数量上的优势攻占了俄军的中央阵地。从莫斯科后撤(10月19—11月29日)期间,担任后卫,不断与俄军作战,以其巨大的勇气和卓越的战术技巧赢得崇高的声望,并获“最勇敢的红脸斗士”的绰号。在11月16—17日的拉彻沃之战,内伊的6000后卫被俄军主力包围,只能孤军奋战,他们被逼到第聂伯河边,内伊不顾一切地指挥部队强渡,由于冰层不厚,很多人掉进河里淹死或冻死,大炮也丢了一半,最后率800人突围。在11月26—28日的别列津纳河之战中,33000名法军遭到64000名俄军的进攻,内伊和乌迪诺元帅在右岸拼命抵抗奇恰戈夫海军上将的进攻,力保桥头堡不失,保证拿破伦一世和残军逃走。内伊是最后一位离开俄罗斯的法国人。由于他在俄罗斯的功绩,1813年3月25日,被封为德,拉,莫斯科瓦亲王。

1813年5月2日,内伊作为第三军军长参加吕岑之战。上午11时,在遭到俄普联军64000人的突然进攻后,奉命不惜一切代价坚守阵地,牵制住敌人。整个下午,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伤亡惨重,但第三军还顽强地守在阵地上,内伊还亲率骑兵发起了几次有力的冲击。当时在联军中的英国卡斯卡特勋爵描述说,法军显然下了决心,要固守那些村庄,因此形成一个据点多次得而复失,双方都付出极大代价的局面。下午5时30分左右,援军终于赶来,法军赢得了最后胜利。5月20—21日的包岑之战中,奉命指挥左翼军团,包括二、三、五、七军和两个骑兵师,共85000人。由于内伊行动迟缓,再加上有两个军(二、七军)战前被皇帝调去攻击柏林,以致未能完成对普军的包围。此战也暴露了内伊缺乏战略眼光的缺点。8月,由于吃了败仗的第十二军军长乌迪诺元帅要求辞职,皇帝派内伊接替,并命其完成攻克柏林的任务。事实证明这是一场悲剧。9月6日,内伊军团在邓尼维茨村与普军遭遇,他的战术部署比乌迪诺还要糟糕,被陶恩奇斯将军彻底击溃,幸亏黑夜降临,才避免全军覆没,但已经伤亡9000人,被俘15000人,丢失了80门大炮。内伊坦白地向皇帝报告:“我完全被打垮了。”在10月16日—19日的莱比锡战役中,负责指挥第三、四、六、七军,阻击北路的布吕歇尔元帅的西里西亚军团。由于他指挥失误,胸无全局观念,拆东墙补西墙,导致北线法军被联军击退,而大约15000人的法军却在整整一天中来回奔跑于战场上,没有放过一枪。人们认为,这是那一天中最大的不幸。作为个人来说,内伊的表现仍然是勇敢的,他损失了两匹战马,肩部也负了伤,仍坚持战斗到最后。1814年的法国战役中,内伊作为青年近卫军(16000人)军长,参加了所有重要战斗,最后,他作为元帅的代言人,于1814年4月4日要求拿破伦一世退位。归顺路易十八后,内伊任第六军区司令官兼贝萨坎总督,被封为法国贵族,授予圣路易勋章。1815年3月,拿破伦一世在法国登陆后,内伊受命阻止他,并发誓:“用铁笼把拿破伦押回巴黎!”。但是,在部下纷纷投奔皇帝,皇帝又亲书一封劝降信的情况下,再次投奔到皇帝的麾下。因为对当年逼宫行为的愧疚,他跪在皇帝面前可笑地告白:“我爱您,皇上!不过,生为祖国之子,……我被迫跪在那头肥猪(指肥胖的路易十八)面前接受圣路易十字勋章!您不来,我们也会把他赶走。”在进入比利时作战的北方军团中,内伊担任左翼指挥官,在6月14日的林尼之战中,他又犯了老毛病,违背皇帝让他放弃与英军作战,迅速增援打击普军右翼的命令,企图与威灵顿一决胜负,而置大局于不顾,最终,拿破伦一世未能歼灭普军,英军也全身而退。6月18日的滑铁卢之战,内伊任战场指挥。他的指挥毫无技巧可言,步兵、骑兵、炮兵缺乏配合,只知蛮冲硬打。大量的骑兵预备队白白地牺牲在英军的方阵前。冲锋中,他的坐骑换了五次,但因为没有派足够的步兵和炮兵支援而全部失败了。他摘掉帽子,光着脚,脸被炮火熏得焦黑,扔掉肩章,大声吼道:“过来吧!看一看一个法国元帅是如何死的!”,率部属向敌人发起了最后的冲锋,但再次失败。战争失败后,他返回法国退役。8月3日被波旁王朝逮捕,押送巴黎,12月4日接受审讯。12月6日被判有罪。12月7日在卢森堡宫附近被枪杀,为了元帅的尊严,允许由他自己下令开火,时年46岁。

内伊在早年是一位理想的军长和后方保卫专家。他难以置信的勇敢无畏赢得了其士兵的爱戴,自然,敌人对他十分畏惧。作为指挥官,他主动性很强,但过于卤莽和冲动。他在最后几年的表现无疑受到了俄国战役痛苦经历的影响,再加上他并不适合担任军长以上的指挥位置,因而犯了许多错误。滑铁卢的失败尽管不是他的全部责任,但也负有重要责任。也许能死在战场上是他最好的归宿。  法兰西帝国元帅(下) 2010年04月22日14:37 来源:临风回眸庶民庭院        

路易·加布里埃尔·絮歇

(Louis Gabriel Suchet,1770—1826年):阿尔布菲拉公爵。

絮歇于1770年3月2日生于里昂。他的父亲是一位丝绸厂厂主。1791年絮歇自愿加入国民自卫队,成为一名骑兵。1793年9月20日,他升任第四志愿营中校营长,并率领该营参加了土伦包围战。在这里,他第一次与拿破伦相遇;同样是在这里,他活捉了英将奥哈拉,立下大功。不久转入意大利军团,先后参加了劳纳(1795.11.22—24)、迭戈(1796.4.14—15)、洛迪(5.10)、洛那图(8.2—5)、斯蒂维耶雷堡(8.5)等一系列战斗,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不过也在战斗中负伤。伤势痊愈后,仍然以不屈不挠的精神参加了11月15—17日的阿克莱之战。由于在上述作战中表现出色而被提升为上校。1797年1月14日参加里沃利之战,并第二次负伤。伤愈后被任命为布律纳将军的参谋长,并随其于1797—1798年征服了瑞士,于1798年3月晋升准将,时年28岁。

1799年絮歇晋升少将,任意大利军团参谋长,在茹贝尔将军指挥下参加了8月15日的诺维之战。1800年3月7日,在新司令马塞纳将军属下指挥三个师的兵力。他在指挥三个师时得心应手,因而为其赢得了更大的声望,这年4月,在奥军优势兵力进攻下,意大利军团被切成两段,絮歇率领军团的左翼约1.1万人撤向补给枢纽尼斯地区,退守瓦尔河一线。他在瓦尔组织的防御无懈可击,梅拉斯元帅的奥军主力约4万人费尽心机也不能突破法军的防线,赢得了陆军部长卡尔诺的称赞。当拿破伦亲率的预备军团突入奥地利人后方时,梅拉斯留下1.8万人监视絮歇所部,自率主力去迎击拿破伦。絮歇为了牵制奥军北上,他虽然只有7000名士兵,却大胆地向奥军发起了反攻。在纳瓦桥一战中,法军大败奥地利人,使埃尔斯尼茨将军损失了5000人。此外,他还对撤退的奥军进行了成功的袭扰,牵制了敌人大量的骑兵。絮歇在尼斯方向的反攻,对于后来的马伦哥会战,起了重要的作用。12月20日,本来军团的命令是让他的师和杜邦师分两路渡过明乔河,但后者被优势敌人包围;在没有上级命令的情况下,絮歇主动地循着炮声前进,由于他的及时赶到参战,从而使杜邦的师免遭被全歼的厄运(这个杜邦勇猛有余,而谨慎不足;在西班牙也是因为轻敌以至全军覆没)。

1801年,絮歇被任命为巴杜亚总督兼步兵总监,1803年指挥第四师和其他“大军团”部队一起在布伦扎营训练,准备渡海攻英,1804年絮歇荣获大戈登荣誉勋章。在1805年的战役中,他先是在苏尔特元帅部下,不久在拉纳元帅第五军中任师长。拉纳对絮歇的勇气颇为赞赏,事实证明,拉纳的看法是完全有根据的,絮歇以极大的勇气率领他的师参加了乌尔姆(10.20)、霍拉布伦(11.16)、奥斯特利茨(12.2)等战斗,表现出色。1806年战役中,他的师在10月10日的萨尔菲尔德之战中任前锋,他以娴熟的机动战,摧毁了普鲁士费迪南德亲王所率领的普萨联军。在10月14日的耶拿会战中,他将敌人赶出其在兰德格拉芬堡的阵地,从而为后续部队打通了前进的道路,拿破伦对此评价到:“他打开了战场的大门”。在12月26日的普图斯克之战和1807年2月16日的奥斯忒洛伦卡之战中,他的师荣获“善战师”的美名。作为对他能力的肯定,他接替受伤的拉纳任第五军军长。

1808年,絮歇被封为帝国公爵,派至西班牙,在那里,他成为镇压游击队最得力的将军。1808—1809年他在加泰罗尼亚省站稳了脚跟,并参加了著名的萨拉戈萨包围战。1809年4月,接替朱诺将军任第三军军长,并任阿拉贡省总督。在所有的占领者中间,他算得上是一个公正、严格、成功的管理者。他迅速地平息了布莱克起义,6月15日在玛丽亚打败布莱克,6月18日在贝尔赫特再败之。1811年他发起一场战役,先后攻占勒里克城和托尔托萨城,4月底又率兵4万余人进抵塔拉戈纳城下。

塔拉戈纳很早便成为西班牙的一个起义中心,也是民兵组织得最好的一个地区。其中有称为“山间射手”的民兵组织4000余人,参加者均自带武器和马匹,战斗力很强;还有比较正规的野战民兵10个连约1000人、城市民兵10个连约2000人,以及专门的工兵连和射手连配合作战。其强大的民兵组织使法军在很长一段时期都不敢进犯。自5月4日至6月28日,从城郊到城内,战斗激烈进行,最终西班牙人战败,塔拉戈纳陷落,组织防御的康特雷拉斯将军也被俘虏。由于这些战功,絮歇在7月8日被授予元帅权仗,时年41岁。

1811年8月25日,絮歇又受命进兵瓦伦西亚。这次使用了26000人的兵力,10月1日,在普埃布拉再次打败布莱克,但在10月25日对塞贡托城的总攻中负伤,不过次日破城。1812年1月9日,瓦伦西亚也被攻陷,同月被封为阿尔布菲拉公爵。此后17个月内,絮歇在当地大肆搜刮,聚敛了2亿里亚尔(西班牙货币)的财富。

1813年,絮歇的兵力被默累将军所率的来自西西里的英国援军死死拖住,不能增援其他战场上的法军。但这年8月,他终将围困于塔拉戈纳的守军解救出来。11月,封为加泰罗尼亚总督,并接替贝西埃尔任帝国近卫军司令。1814年1月15日,他在莫林斯德里获得了他在西班牙的最后一次胜利,此后被迫放弃加泰罗尼亚,撤回法国,任南部军队总司令。

拿破伦一世退位后,他被封为法国贵族,授予圣路易勋章,任腾思兼第十五军区总督,拿破伦返法后,他被任命为阿尔卑斯军团司令(实际上只辖一个第七军),在阿尔卑斯山与数倍于己的联军作战,战绩颇佳。因为皇帝的失败,被迫于1815年7月同奥地利军队签订休战条约。因为他再次为拿破伦效力,路易十八取消了他的贵族资格。1819年,他的贵族地位才得以重新恢复。1826年,絮歇病逝于圣约瑟夫的沙托镇,享年56岁,著有《西班牙战争回忆录》。

絮歇是一位优秀的野战指挥员,他敢于冒险、智力超群而且勇气可嘉,他的管理天才也是同样闻名的,很多人认为百日王朝时期派他去阿尔卑斯山作战是大材小用,他应该接替苏尔特任参谋长或独立指挥一个军团。他在对付西班牙游击队时的表现无人可比。作为唯一在西班牙被晋升为元帅的将军,拿破伦对他评价很高:“如果我有两个象絮歇这样的元帅,我将不仅征服西班牙,而且还可永远占有西班牙!”

 

无畏的急先锋——维克多元帅

克劳德·维克多-佩兰(Claude·Victor-Perrin,1764—1841):

维克多于1764年12月7日出生于洛林省的拉马尔齐,是公证人沙尔·佩兰之子。1781年入炮兵,担任鼓手。购买委任状后转入国民自卫队当了一名掷弹兵。大革命爆发后迅速升迁。1792年9月15日,成为布歇斯-杜-罗尼志愿军第二营的中校营长。后转入意大利军团服役,参加了1793年9月7日—12月19日的土伦包围战,在12月17日的强攻中,受了重伤,但达成了攻占关键性的小直布罗陀要塞的目标,并因此受到拿破伦的青睐。12月20日,即因为战功提升为临时准将。1794—1795年在东比利牛斯军团服役,后再次转入意大利军团(军团司令拿破伦),并参加了迭戈(1796.4.14—15)、勃尔赫托(5.30)、洛纳托(8.2—5)、罗维里多(9.4)、圣吉尔吉(9.15)等一系列战斗,在最后一次战斗中负伤,因为战功提升为临时少将。伤愈后又参加了里沃利(1797.1.14)、拉法沃利(1.16)、安科纳(2.9)等战斗,作战中表现不俗,尤其在拉法沃利之战中,他指挥的部队博得了“无畏军”的称号,勇敢的士兵用刺刀猛扑奥地利军队的防线,击溃了所有企图抵抗他们的敌人,这场在山地进行的歼灭战很快就结束了,仅俘虏就有6000人之多。3月10日,获正式少将军衔,并提升为师长。

在拿破伦远征埃及期间,维克多仍在意大利军团服役。但由苏沃洛夫元帅率领的俄奥联军攻势凌厉,不管法军表现得多么勇敢,也抵挡不住联军的攻击,维克多也在特雷比亚(1799.6.17—19)的战斗中负了伤。1800年3月,当拿破伦组建预备军团时,维克多担任其中一个军(15000人)的军长,并随第一执政翻越阿尔卑斯山,攻占伦巴第的首府米兰。奥地利军统帅梅拉斯立即命令奥特将军抢占伏赫拉,以确保波河渡口。6月9日清晨,奥特的部队(18000人)在芒泰贝洛与拉纳军(8000人)遭遇,展开激战。跟在拉纳后面的维克多闻讯,立即率领身边的沙门巴克师(6000人)投入战斗,与拉纳一起奋战9个多小时,终将奥军歼灭。6月4日,维克多和他的军参加了决定性的马伦哥会战,他在起初失利和随后的反攻中都表现得十分勇敢。停战协议签订后,维克多离开意大利军团,出任法国驻尼德兰(今荷兰)占领军总司令。1803年,被任命为北美路易斯安那殖民地的上将总督,但他还没有来得及上任,殖民地就被卖给了美国。1805年任法兰西帝国驻丹麦大使。对第四次反法联盟战争的普鲁士战役期间,被任命为第五军参谋长,在拉纳元帅属下,参加了在萨尔菲尔德(1805.10.10)、耶拿(10.14)、西班多(10.25)、普乌图斯克(12.26)进行的战斗。1807年1月任第十军军长,但却在斯德丁附近遭到哥萨克骑兵的突然袭击而被俘。在艾劳会战(2.7—8)后经交换战俘而获释。6月5日,维克多接替负伤的贝尔纳多特元帅任第一军军长,经历了海尔斯堡(6.10)的苦战后,在弗里德兰会战(6.14)中表现出色,圆满完成了协助第六军正面突破俄军防线的任务。7月13日,被授予帝国元帅称号,并出任普鲁士及柏林总督,时年41岁。

1808年9月,刚刚被封为贝卢诺公爵的维克多作为第一军(29000人)的军长随皇帝远征西班牙。11月9日,第一军在埃斯皮诺萨对布莱克将军的西班牙左翼军团发动猛烈攻击,西班牙军大败而逃,损失近5000人。11月30日,突破了西班牙首都马德里的最后屏障——高达1500英尺的索莫谢拉山脉隘口。12月2日,攻占马德里。1809年,西班牙司令英范塔多公爵在马德里东南集中了21000人,计划突袭首都,但却在1月13日在乌克列斯遭到维克多重创,公爵也因此被撤职。3月28日,维克多所率领的18000名法军与库埃斯塔将军的西班牙军在西葡边境的梅德林发生遭遇战。西军在人数上有相当大的优势,仅步兵就多出法军6000人,因此,西军首先发动进攻,法军进行顽强抵抗,并成功地保持了自己的队形;在激烈的防御战后,维克多转入反攻,一举将西军击溃,并造成了其万余人的伤亡。4月22日,英将威灵顿率2万余英军在葡萄牙登陆,并联合葡军打败了深入葡萄牙的苏尔特元帅,乘胜进入西班牙。法军连忙集中兵力,企图一举将英国人赶下海,但率先赶到的维克多欲抢头攻,不待其他法军赶到,便于7月27日傍晚向英军设防的塔拉韦腊阵地发起突然攻击,曾一度得手,但因夜色渐浓,未能扩大战果。28日晨,维克多再度发动猛攻,多次试图突破英军之左翼,但均未成功。英军佯做退却,用阵后的大炮猛轰蜂拥而来的法军,40分钟内即重创法军一个师,使其损失1300余人。下午2时30分,维克多孤注一掷,展开最猛烈的攻势,英军形势一度十分危急,经威灵顿投入预备队后,阵势始告稳定。29日凌晨,维克多乘英军不备,悄然撤走,战役宣告结束。此战英-西联军共55441人(其中英军20641人),法军只有2万人。在战斗中,法军共损失7400人,联军损失6500人(其中英军5600人);战斗中,法军表现出了高于对手的勇气和战斗素养,如果维克多能等待主力赶到(这样法军可达46000人)后再进攻的话,失败的很可能是联军一方。因此事后皇帝严厉地批评了维克多,指责他未经侦察,即对占据有利地形的敌人进攻,是“让士兵白白地送死”。英国也并不认为这是胜利,主战的首相、外交大臣、陆军大臣都因此战而被迫辞职,威灵顿也认识到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打败法军,所以在战役结束后主动撤回葡萄牙,静观待变。

1812年9月,维克多被召回法国,负责指挥由德意志人组成的第九军(32000人),随皇帝远征俄罗斯,驻守斯摩棱斯克。在从莫斯科撤退的那个残酷的冬天里,他担任后卫,在强渡别列津纳河时,指挥1万余残部独自留在左岸抵挡维特根斯坦的4万多俄军,打退了他们的多次冲锋。11月29日清晨,他率领最后3000人渡过了河,随即将桥焚毁。1813年3月12日,任第二军军长,参加德国战役。8月26日,赶到德累斯顿参加会战。27日,受命率领20000名突击队从奥军正面实施攻击,奥军在维克多的正面猛击和缪拉元帅骑兵的侧面冲杀下,很快溃散,12000人当了俘虏。10月9日—19日,在缪拉指挥下阻击莱比锡南面的联军波希米亚军团,表现杰出。在1814年法国战役期间,率领12000名残部在斯特拉斯堡抵挡联军施瓦岑堡军团(20万人),以异常英勇的精神参加了布里埃纳(1.29)、拉罗特埃尔(2.1)的血战。由于在蒙特里桥争夺战(2.17)中失利被解职,但又立即被任命为近卫军的两个师的指挥官,直至在克朗的苦战(3.7)中受重伤为止。他没有参加百日王朝,因此被路易十八封为法国贵族、皇家卫队司令。1815年12月,他在审讯内伊元帅的法庭上投票赞成处决内伊。1816年,任第十六军区司令。1821年任陆军大臣兼第十六、第十七、第十九军区司令。后陆续担任国务大臣、国会议员、军事委员会主席等职。1830年革命后退休。1841年3月1日病逝于巴黎,享年77岁。

维克多是一位精力充沛、勇敢善战的指挥员和卓越的战术家,还是一位纪律严明颇有才华的管理者。他自始至终没有背叛过拿破伦,只是出于厌战他拒绝了百日王朝的邀请。

     

让·巴蒂斯特·儒尔当(17621833):

儒尔当于1762年4月29日出生于利摩日,是一名外科医生之子。1778年4月2日,16岁的儒尔当在雷岛兵站入伍,加入欧克塞尔团,并作为志愿军赴美参加美国独立战争。1782年返回法国后被解除兵役,一度成为布商,从事小本经营,背负行囊沿街叫卖。1789年7月,大革命开始后加入国民自卫队。1791年10月当选为中校,时年29岁。1792年11月6日参加热马普战役。在11月18日的内尔温登之战中表现突出。1793年5月晋升准将,7月晋升少将,时年31岁。在9月8日的翁斯科特之战中负伤。9月13日,代替因战败被处死的胡沙德将军任北方军团司令,奉命解救被反法联军包围的莫伯日要塞。10月15—16日,儒尔当率领的45000名法军和萨克斯-科堡将军率领的30000名奥-荷联军在瓦蒂尼交战,儒尔当用主力迂回联军左翼,迫使联军放弃围攻东退。此战法军损失5000人,联军损失3000人;虽然法军损失较大,但是达成了战役目的,为莫伯日守军解了围,据说他在此战中还利用了热气球侦察敌人的动向。不久,儒尔当因为拒绝了进行冬季战役的命令(部队补给严重不足,主动进攻毫无希望)被解除指挥权并被勒令退役。1794年3月,又重返战场,任摩泽尔军团司令。当时,交战双方主力正在里尔地区进行毫无结果的流血战斗,儒尔当率领远在摩泽尔河的部队经过阿登山区向西朝列日和那慕尔开进。他们饿着肚皮行军,一路上只靠抢劫来维持生活,但终于赶到了那慕尔。儒尔当根据情报和远处的炮声判断:法军主力的一翼(左翼),正在沙勒罗瓦陷入苦战。于是,他没有按照原来的命令去围攻那慕尔城,而是改变决心,从西南方向朝沙勒罗瓦开进,迂回敌人的侧翼,前出到了敌人的后方。6月12日,法军包围了沙勒罗瓦,加上原有的桑布尔-梅斯军团,法军达75000—80000人。在毫无希望的战斗后,守军于25日投降。守军投降的第二天,联军总司令科堡赶到,虽然来晚了一步,科堡将军仍然决定进攻以挽回战局。他把沿途收集的部队共46000人分成五路纵队攻击沙勒罗瓦城外的法军。儒尔当把自己的部队聚集成圆阵,其圆周长度长达32公里。这次在弗勒留斯(沙勒罗瓦东北14公里)举行的会战相当有名,战斗也是非常激烈的(双方共死伤10000人以上)。法国人在这次会战中拥有绝对的优势:不仅使敌人在战略上丧失了平衡,而且迫使敌人只能投入一部分兵力,在这部分兵力(指科堡将军的部队)被击败以后,整个反法联军也接着实行了总撤退。儒尔当在追击中渡过鲁尔河,并肃清了莱茵河左岸的残敌,奥地利人从此永远放弃了比利时,法国人占领了荷兰,莱茵河成为法兰西共和国的界河。

1795年,儒尔当率桑布尔-默兹军团约10万人在科布伦次(今属德国)与奥地利元帅克勒费的约10万联军对峙。9月6日,儒尔当打破了僵局,渡过美因河后攻占了法兰克福。但10月初在霍施特被奥军击败。这是因为莱茵-摩泽尔军团司令皮什格鲁将军的叛变:他被保皇党收买,投奔联军并泄露了作战计划。1796年6月10日,为了让莫罗将军能够入侵巴伐利亚,儒尔当受命渡过莱茵河,吸引了奥地利查理大公的部队北移。完成使命后,他率部撤过莱茵河。查理大公命令沃滕斯莱本将军率领36000人监视儒尔当,自己去迎击莫罗。但儒尔当立即重渡莱茵河,击败沃滕斯莱本,并和莫罗形成对查理的夹攻之势。但是,儒尔当没有把对查理的攻势坚持下去,转而全力攻击沃滕斯莱本,这就给了查理进攻法军后方的机会。8月24日,27000名奥军急行军至安贝格尔,攻击儒尔当的右翼;与此同时,沃滕斯莱本率残余的19000人也向儒尔当的正面发动反击。法军损失2000人,奥军只损失500人。灾难还没有结束,9月3日,儒尔当的30000名法军在维尔茨堡与查理大公的44000名奥军决战,法军大败,损失3000人和7门大炮(奥军损失1500人),并毫无秩序的撤过了莱茵河,甚至过河后仍在继续溃逃。因此,迫使已经攻入巴伐利亚的莫罗无法发展胜利,也只好跟着撤退回来。此战之后,将军们对儒尔当失去了信任,他只好弃军从政,1797和1798年两度当选“五百人院”主席。1798年底,他又重返军队担任多瑙河军团司令。1799年3月,他率军渡过莱茵河,攻击查理的右翼。起初有一些进展,但查理拼死抵抗,并调来其余的军队,从而占据了优势。3月25日,46000名奥军和38000名法军在施托卡赫会战。法军主动进攻,使奥军损失6000人,自己只损失3600人,但攻势最后失败了,多由平民组成、缺乏纪律的法军开始动摇。儒尔当乘夜幕降临时撤退,这次退却组织得很好,没有损失撤过了莱茵河。随后,儒尔当辞职,其部队交由马塞纳将军率领。

此后,儒尔当再次被选入元老院,并在11月9日的雾月政变中反对拿破伦。拿破伦成为第一执政后赦免了他,并任命他为步兵和炮兵总监。1800年被任命为皮埃蒙特总督。1802年任意大利军团司令。1804年被封为帝国元帅,时年42岁。1806年成为那不勒斯国王约瑟夫(拿破伦一世之兄)的参谋长。1808年随约瑟夫(被封为西班牙国王)前往西班牙。在此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困惑和失望:“西班牙军队每当一打散,马上就会重新组织起来,居民一看见法国人就逃走。我们的军队在自己的刺刀以外,就什么也控制不了。”在一次又一次失败面前,他失去了胜利的信心。1809年7月,因为在塔拉韦腊之战失败(实际上此战失败是因为先锋维克多元帅抢功所致)而被免职。1811年任马德里总督。1812年10月拒绝接受南方军团司令的任命,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指挥那几位骄横跋扈的元帅。1813年,再次担任约瑟夫的参谋长。这时,他已经51岁,健康日趋衰退,要他去领导那些难以驾驭的将领,支撑一个摇摇欲坠的王朝,担负这种需要极大魄力的任务,是完全不适宜的。这年5月,英国的威灵顿将军调集106000人的联军(英军52000人、葡军29000人、西军25000人)东进,而儒尔当手中只有45000人,不要说进攻,就是防御也很困难。法军只得一路东撤,期待与另两个军团会合。但威灵顿大胆迂回敌后,率领大军翻越坎塔布连山,打算一举截断法军退路,全歼法军主力。6月18日,联军将法军堵在了维多利亚盆地,虽然援军未到,但约瑟夫见已无退路,只得仓促迎战,而儒尔当由于意见不一,和国王大吵一架后闭门不出,使得法军更是群龙无首。6月21日,在英军的猛攻下,法军大败,丢掉了几乎所有军需物资和大炮。连儒尔当的镶金元帅杖也被英军缴获。威灵顿将这珍贵的战利品呈献英国摄政王,从而使自己得到了元帅的称号。尽管儒尔当对维多利亚的灾难不负有责任,但他还是被迫退出现役。1814年拿破伦一世退位后,他宣布支持路易十八,因此受到褒奖。1815年,他重归拿破伦一世麾下,受封为法国贵族,并被委任为莱茵军团司令。拿破伦一世再次退位后,他重新投效路易十八,负责主持对内伊元帅的军事审判,并与莫尔蒂埃、马塞纳、奥热罗三位元帅一起确认了内伊所称的法庭无权对其审判的要求,但仍挽救不了内伊的性命。1830年7月出任外交大臣。1833年11月23日,儒尔当在巴黎去世,享年71岁。

儒尔当是一位勇敢、合格但不杰出的指挥官。同时,他是一位能干的组织者和行政专家。他思考周密,条理清晰,但缺乏魄力,且重名而不易被人控制。有人认为他如果专心从政也许比他从军更好,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他在同时代军人中首次采用了间接路线战略并获得了成功,虽然他在执行这个战略时只是自发的而且不够坚决。

 

死无葬身之地——布律纳元帅

吉约姆·玛丽·安·布律纳(1763—1815年):

1763年3月13日出生于布里夫拉贾亚尔德,他的父亲是一位律师。布律纳在巴黎曾作过一段时间的打字员和作家,结识了丹东等革命领导人,从而成为坚决的共和政体支持者。1789年,年仅16岁的布律纳参加了国民自卫队并被选举为上尉。1791年他在塞内和奥塞步兵团第二营中任少校。1793年在北方军团服役期间,被提升为准将,时年20岁。在该军团,他负责清除反革命。后被任命为波尔德奥克斯兵营司令,以威慑当地亲保王党的居民。1796年,被派往意大利军团,并在马塞纳将军手下参加了11月15—17日的里沃利之战。作为师长,他在意大利战役中功勋卓著,被晋升为少将。

1798年,瑞士发生反对伯尔尼寡头的起义,为法国提供了干涉的借口。布律纳受命指挥海尔维齐奥军于1月入侵瑞士。他很快打败了瑞士中部各州的雇佣兵,缴获130门大炮和60000支步枪。接着,他照抄法国政体,把中央集权制强加于原来处于分散状态的瑞士联邦,又将日内瓦并入法国,并掠夺了价值2350万法郎的财物充实法国国库。1799年1月,他被任命为驻荷兰陆军总指挥,并指挥阻击英俄联军的战斗。8月27日,他成功地将联军阻止于赫鲁特-凯滕,但于9月10日战败。9月16日,英国约克公爵率联军35000人进攻贝尔根,布律纳率领法-巴达维亚军队22000人迎击。9月19日,联军的攻势被挫败,损失4000人;法军伤亡3000人,缴获了20门大炮和200面军旗。史称第一次贝尔根之战。10月2日,两军在贝尔根附近的滨海埃赫蒙德再次会战,各损失2000人,史称第二次贝尔根之战。10月6日,卡斯特里克姆之战,联军战败,损失3500人;法军损失2500人。约克公爵认识到他无法将法军逐出荷兰,于是从海上撤走,荷兰归法国所有,并在10月18日的阿尔克马尔会议上得到确认。当时,儒尔当在比利时;马塞纳在瑞士,都确保了法国的利益和莱茵河国界,三人被并称为功臣。

1800年初,受命指挥旺代的西路军,后于7月指挥在第戎的预备役第二军团。8月接替马塞纳任意大利军团司令。开始,他取得了些许成功,但在通过明乔河时,由于犹豫不决,险些使杜邦师遭到灭顶之灾;只是由于絮歇将军的及时赶到,厄运才未发生。拿破伦曾评论此事说:“意大利战役表现了布律纳天才的局限性。”(皇帝大概忘了,他也犯过类似错误,但这并没有妨碍他获得军事天才的头衔)。不过,他还是成功推进到波尔萨诺,迫使战败的奥军不得不签订停战协定,退出反法战争。1801年当选国会议员。

1802—1804年出任驻土耳其大使,这实际上是“外交放逐”,因为布律纳是有名的共和派将领,拿破伦不想让他干扰自己的登基。在土耳其,他接到了授予其帝国元帅的消息(时年41岁),他没有象莫罗那样起来反对帝制,而是默默接受了既成事实。

1804年5月,被任命为荣誉军团官员。1805年任海防陆军总司令,统帅由奥地利前线各团第三营组成的佯攻部队,以牵制和阻遏英军。1806年任汉塞蒂克城的总督。1807年率领一个军围攻保卫波罗地海边的柯尔贝格要塞,普鲁士的格奈森瑙将军拼命抵抗,最后被迫投降。7月,进攻瑞典的波美拉尼亚省,由于帮助瑞典的英军被抽去攻打法国的盟国丹麦,瑞典军队在施特拉尔松德之战被布律纳打败,法军于8月占领了波美拉尼亚。由于他在封锁英国人的海上贸易中失利,加上他对帝制的反感情绪,拿破伦一世解除了他的职务。后来,参加了法国的啤酒党。1815年百日王朝期间,被任命为比利牛斯军团司令(实际上只辖一个观测军),以防御西班牙军队。7月,得知拿破伦一世退位的消息,在土伦向联军投降,随后赴巴黎。8月2日,在阿维尼翁被愤怒的人群包围。这些人指控他是杀害1793年暴动的保王党军队俘虏的凶手。在当时,他是押送犯人军队的一员,但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他参与了屠杀。不幸的是,人们抓着他游街示众,并残忍地将他撕成碎片,其遗体被抛入莱茵河,时年52岁。据说他死时口中喃喃说道:“仁慈的上帝!我在战场上百死一生,不料却死于此地”。布律纳是帝国元帅中下场最惨的一位,他的结局是当时反动势力复辟后对拿破伦支持者的疯狂报复的写照。

布律纳作为指挥官,缺乏训练和专业知识,经验不足,不过这不妨碍他成为一位勇敢、无畏和纪律严明的军人。拿破伦一世曾评价他说:“尽管这位将军有最大的勇气和巨大的决心指挥一个旅,但他似乎不适宜于指挥一支军队。”现在法国人把“阿拉布律纳”当作“一败涂地”的代名词,这实际上是不公平的。

 

骄傲的土匪——奥热罗元帅

比埃尔·弗朗索瓦·沙尔·奥热罗(Pierre Francois Charles Augerean,1757—1816年):卡斯蒂廖内公爵。

奥热罗1757年10月21日出生于巴黎,为佣人之子。1774年参军。在随后的16年军旅生涯中,曾在俄罗斯军队、普鲁士军队(1786年)和那不勒斯军队(1787年)中服役。1790年进入法兰西国家卫队。1791年加入雇佣军性质的“德国军团”。1793年被指控犯有叛国罪而被捕,但旋即获释,进入第十一轻骑兵团,并于6月26日获上尉军衔。1793年12月23日,所部全部转属比利牛斯军团。1794年8月13日,他在西班牙和法国边境转战,这时,他已经晋升为中校,并因赢得菲格拉斯之战(11.17—20)和罗萨斯包围战(11.21—1795.2.3)的胜利而闻名。1795年转入意大利军团任少将师长,并随拿破伦远征皮埃蒙特和伦巴第,在1796年4月13日,奥热罗率领9千余人的部队击败奥地利普罗维拉将军的独立旅,攻占了险要的米里希摩峡谷,并在14日迫使普罗维拉投降。8月5日的卡斯蒂廖内之战中,受命与塞律里埃师一起对奥地利维尔姆泽元帅的左翼进攻,由于其坚决顽强的作战受到了拿破伦的盛赞和奖赏。在法奥战争结束后,他奉命带着缴获的60面军旗回到巴黎,将其奉献给督政府。这位号称法兰西第一击剑能手和最善战师师长的将军很受欢迎,随后受命为维罗纳的军事总督。1797年7月成为巴黎第十七军区司令。为了推翻由保王党控制的议会,督政府任命有强烈雅各宾派色彩的奥热罗为军事司令来发动政变。1797年9月4日午夜,奥热罗下令所有部队按计划开赴指定地点,并在桥梁和主要街道设置了大炮。拂晓时,设在杜伊勒里宫的两院大厅被包围,包括皮什格鲁将军和巴泰勒米督政官在内的大批保王党人被投进监狱。奥热罗满以为改选出来的督政府中必然有他的位置,但是两院明智地估计了他处理国家大事的能力,只是任命他为莱茵军团司令,由于手下有了12万大军,这位将军以为自己的地位已经与拿破伦匹敌,开始趾高气扬起来,站在督政府一边,对拿破伦横加指责。在1799年11月9日的雾月政变中,时为500人议员的奥热罗坚决反对政变,因此在拿破伦掌权后,被派遣从事外交领事,实际上是被变相放逐。1800年在德国、1801年在荷兰任低职,又被迫于1801年10月退休。

1803年9月,奥热罗被重召入伍,指挥在大西洋港口贝央和布列斯特的战斗。1804年5月19日被授予元帅称号。1805年8月30日被任命为第七军(14000人)军长,率部以每天24英里的速度,急行军9天,穿过图林根山,控制了黑森林的出口,保证了乌尔姆会战的成功。1806年10月14日,率部赶至耶拿参加会战,并担任左翼,完全割裂了普鲁士霍恩洛厄军团与魏玛公路上三个萨克森旅的联系,切断了普军的退路,并全歼三个萨克森旅。在1807年2月8日参加埃劳会战,负责主攻,但其部队因为突然间的暴风雪迷失方向,被处于顺风位置的俄军炮火居高临下地轰击,部队基本被打散,其中14团全军覆没,奥热罗本人也受了重伤,因此回到其庄园长期休养。1808年3月19日被封为卡斯蒂廖内公爵。1809年10月,被派到西班牙代替圣西尔元帅指挥第七军攻打赫鲁纳,由于守军在近半年的战斗中已经弹尽粮绝,遂于12月11日投降。曾在意大利以烧杀抢掠而著称的奥热罗指挥法军立即将赫鲁纳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全城火光冲天,血流成河。1810年4月12日被皇帝召至德国指挥第十一军(50000人)。1812年侵俄战争期间,担任柏林及法兰克福的总督及司令。1813年战役期间,他指挥第十一及第十六军,并亲率后者参加了瑙姆堡之战(10.9)和莱比锡会战(10.16—19)。在1814年战役期间为东线司令官并亲自指挥里昂防御,于3月16—20日率领徒有虚名的里昂军团(20000人)与联军发生一系列小规模作战。3月23日由于战败放弃里昂。在北上巴黎的途中,他遇到皇帝,直言不讳地指责“陛下的狂妄野心断送了法国的前程,也使无数士兵做了无谓的牺牲”。波旁王朝复辟后,他归附王朝,任第十九军区司令,并成为法国贵族。百日王朝期间被皇帝谴责为叛徒。1815年,由于在军事法庭上投票认为内伊元帅无罪,被削去爵位并撤职。遂退役回到沙托城堡的庄园。并于1816年6月12日卒于斯地,享年59岁。

奥热罗身材高大,令人生畏,是一位勇敢和精力充沛的指挥官和颇有计谋的战术家。尽管他治军严格,但仍然得到部属的喜爱。他更适宜于在前方率领一个师冲锋陷阵,而不是率领一个军在后方出谋划策。

 

智囊之首—贝尔蒂埃元帅

路易·亚历山大·贝尔蒂埃(1753—1815年):

贝尔蒂埃于1753年11月20日出生于凡尔赛,是一位地质工程师的儿子。他天生就有杰出的地理和数学才华。1766年1月1日,年仅13岁的贝尔蒂埃成为地质工程师。1770年他加入陆军。1780—1782年,随罗尚博将军的志愿军开赴美洲,参加了美国独立战争。1791—1792年任罗尚博以及拉斐特将军的参谋和测量官;因为和拉斐特(保皇派)的私交,他于1792年8月被共和国政府免职。后赴西部参加平定保皇派的叛乱,四个月后因为其贵族血统被革职。由于军事人才奇缺,再加上极左的雅各宾派的倒台。1795年3月他被提升为准将,担任意大利军团司令克勒曼将军的总参谋长。1796年3月2日,晋升少将,继续担任意大利军团的新司令—拿破伦将军的总参谋长。他伴随拿破伦参加了所有的意大利战役,两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拿破伦评价说:“他工作非常积极,每次我实地勘察和外出巡视他都陪侍左右,而又从不耽误自己的公务……他具有一个优秀参谋长的一切素质”、“他很会识图,通晓一切侦察手段,总是亲自发布命令,对于较为复杂的部队调动都能指挥自如、有条不紊”。而在外人看来,贝尔蒂埃最能让拿破伦欣赏的地方是他“在拿破伦的面前总象矮了一截”。1797年12月,拿破伦返回巴黎,任命他为意大利军团司令。这年圣诞节罗马发生反法暴动,为督政府提供了使意大利革命化的借口。贝尔蒂埃立即率部进攻罗马。1798年2月15日,法军进入罗马,贝尔蒂埃宣布结束教皇的行政权力,恢复罗马共和国。贝尔蒂埃在罗马聚敛了巨额私人财富,并向土伦送去了大宗款项以装备远征埃及的舰队。他在写给拿破伦的信中直言不讳:“你派我到罗马来,就是委任我当征讨英国的财务长官,我将设法让国库充实起来”。1798年7月—1799年8月,作为拿破伦的总参谋长,转战埃及,后随拿破伦返回法国。1799年11月9日雾月政变后,任陆军部长,后兼任预备军团司令,很快组建了60000人的预备军团。并作为实际上的总参谋长参加了第二次意大利战役。1800年6月14日,在马伦哥之战中负伤。1804年5月14日,成为帝国的十八位元帅之一,时年51岁,是现役元帅中年龄最大的。1805年任大军团总参谋长。1806年封为德-纽查特尔亲王。1807年8月辞去陆军大臣职务,将其全部精力用于军队。1809年奥军入侵法国的盟友巴伐利亚时,贝尔蒂埃代理大军团司令,由于拿破伦一世不在,缺乏决断能力的贝尔蒂埃惊慌失措、手忙脚乱,一度使法军颇为被动。但在回到参谋长的岗位后就恢复了常态,为拿破伦一世制定了华沙作战计划,为自己挽回了名誉。1812年11—12月,在莫斯科撤退中,组织有方,保持了部队的有序后撤。在1813年战役中,立下不少功劳,但渐渐对战争感到厌倦。1814年1月29日,在布列讷堡之战中负伤。4月11日,加入“谋叛”一方迫使拿破伦一世退位。从而得到波旁王朝的表彰,任路易十八的侍卫长。百日王朝期间,他护卫路易十八出逃,后到巴伐利亚旅行。他拒绝了拿破伦一世要其复归的请求。1815年6月1日,在班贝格坠楼身亡,时年62岁。

贝尔蒂埃是一位值得仿效的参谋长,一位繁忙、有效而不知疲倦的人。他是司令部勤务机构的奠基人,所制定的有关司令部勤务机构的原则,后来几乎被欧洲所有国家的军队所采用;历史上最出色的德国参谋部,即以贝尔蒂埃的参谋部为蓝本。但他不适合独立指挥作战。关于他的死,许多人认为是因为愧疚而精神失常,但也有人认为是谋杀。

 

政治家?野心家?——贝尔纳多特元帅

让·巴蒂斯特·茹尔·贝尔纳多特(Jean Baptiste Jules Bernadotte,1763—1844年):蓬特-科沃亲王,瑞典国王。

贝尔纳多特于1763年出生于波城,是一位律师的儿子。1780年参加陆军,历任中校(1791年11月)、上校(1792年)和准将(1793年后期)。1794年6月26日,在弗勒吕斯之战中,为儒尔当将军战胜奥地利-荷兰联军立下汗马功劳。1794—1796年在儒尔当手下作为师长转战德国,后被派往意大利,在那里遇到了拿破伦,并于1797年在其手下服役,他的部队训练有素且纪律严格,在冰天雪地的严冬翻越险峻的阿尔卑斯山仅用了10个小时。1798年1—4月作为大使被派往维也纳。他的外交手段十分强硬,当意大利发生反法暴动时,曾经统治过意大利的奥地利人十分兴奋,扯下了大使馆的法国国旗,贝尔纳多特当即离开奥地利,害怕两国关系破裂的奥地利政府只得屈服,放弃一切在暗地里支持意大利人的行为。

贝尔纳多特于1797年11月—1799年6月出任莱茵军团司令,参加对奥地利的进攻。3月16日率部强渡塔利亚曼托河。19日冲击格拉迪斯卡要塞失利,援军来到时迫降要塞守军。1798年与拿破仑兄长约瑟夫·拿破仑的姨妹结婚(这让他在法兰西帝国飞黄腾达)。1799年7—9月升任国防大臣,工作富有成效,很快组建了一支10万人的新军。但由于他的平民出身以及与雅各宾派有接触,又被迫辞职。当拿破伦从埃及潜回时,他敏锐地感觉到其政治野心,准备以临阵脱逃的罪名逮捕他。在发现拿破伦的势力太强大后放弃,在雾月政变(1799年11月9日)期间保持中立。1800年1月,被任命为参议员。4月,就任西方军团司令。1803年1月任驻美大使,但由于同英国的战争爆发,处于安全考虑,未能成行。1804年5月14日被授予帝国元帅称号,时年41岁。1806年封为蓬特-科沃亲王(蓬特和科沃是那不勒斯王国境内原属教皇的两处飞地)。

第二次法奥战争爆发时,贝尔纳多特作为第一军军长,正率部驻扎德意志的汉诺威。为了对部队的调动保密,他谎称要回法国,当部队到了符兹堡后,他又宣称是来接管防务,在严格的欺骗和保密措施下,盟国情报人员根本无法得知法军的真正动向。在乌尔姆会战中,和第三军、巴伐利亚军一起抢占伊萨河,防止俄军增援乌尔姆。但在追击奥地利-俄罗斯联军时,他犯了一个愚蠢的政治错误(也有人认为他是故意的),为了争取时间,他满脸抱歉地率军强行从敢怒不敢言的中立国—普鲁士的安斯巴赫候国的领土上越过,这让柏林很不愉快,一旦普鲁士参战对法军将是灾难性的,还好普鲁士人决定看看会战结果再说。1805年12月2日,贝尔纳多特率第一军(1.5万人)作为总预备队参加了奥斯特里茨会战,他们参与了最后的进攻。虽然会战很激烈,但第一军损失微不足道,这归结于贝尔纳多特谨慎(过于谨慎)的指挥。

1806年夏,贝尔纳多特奉皇帝的命令,“言语恳切,带着和平诚意”地占领了普鲁士科堡附近的所有要地,战争爆发后,迅速地占领了安斯巴赫。但在耶拿-奥尔斯塔特会战(1806年10月)中,却十分迟缓,而且虽然距两个战场都只有7英里远,却无所作为,两次战斗都没有参加,并致使第三军陷于苦战,但因为他是皇族成员,皇帝不愿败坏皇族的名声,他才免于被军事法庭处罚。11月7日在特拉弗明德迫降普军布吕歇尔部。1807年1月25日,他率第一军(2.5万人)在默林根之战中战胜俄军本尼格森部(6.3万人),阻止了俄军的进攻,从而得以将攻补过。6月4日参加古茨泰特-阿伦施泰因之战负伤而去职。伤愈后担任驻汉堡的军区司令。1809年3月担任德意志军团第九军(萨克森军,1.8万人)军长,参加瓦格拉姆会战(1809年7月5—6日)。在战斗的第一天,位于法军阵线中部的贝尔纳多特所部不但没有攻下任何敌人阵地,反倒被奥军逐出了自己的出发阵地,狼狈逃回;第二天,担任右翼的贝尔纳多特再次被击溃,这让皇帝非常恼火,贝尔纳多特在会战后被撤职,于8月返回巴黎并受命指挥部队防御英军在瓦尔赫伦岛的登陆。9月24日被皇帝传召至维也纳并解除职务,从此赋闲。

1810年8月21日,贝尔纳多特被瑞典人选举为亲王和摄政。10月20日,改信路德教并在瑞典登陆。他努力使瑞典保持中立(尽管于英国进行名义上的战争),直到对此不满的拿破伦一世派兵于1812年1月占领了瑞典的波美拉尼亚。1812年4月同俄国结盟;1813年3—4月同英国和普鲁士结盟。在1813年5月的“解放战争”中,率领瑞典远征军进入德国北部参战。他把因为和拿破伦一世意见不和而流亡美国的法国名将莫罗请来担任沙皇的首席军事顾问,并根据法军的特点,和莫罗建议联军专门攻击法国元帅们指挥的部队,当拿破伦赶来时,便撤退;这个建议奠定了1813年战役的胜局。8月23日,贝尔纳多特指挥联军北路军团(普军7.3万,俄军2.9万,瑞军3.9万)在大贝伦打败乌迪诺元帅的6万法军,将其驱逐到柏林以南;9月6日又在邓尼维茨大败内伊元帅。10月16—18日,继续指挥北路军团参加莱比锡会战,他说服萨克森人叛变,从而严重打击了法军的士气,让其崩溃。1813年12月—1814年1月入侵法国的盟国丹麦,迫使丹麦将挪威割让给瑞典。后来又参加了1814年法国战役,不过作用不大。百日王朝期间,因为英、奥等国在1814年反对让他继拿破伦任法国之王,拒绝加入第七次反法同盟,仅于1815年春占领挪威。1818年2月5日成为瑞典国王,称查理十四世,其统治温和宽松。1844年3月8日在斯德哥尔摩因为中风去世,享年81岁。

贝尔纳多特个子很高,一头黑发,黑色的眼睛,目光如炬,带有一点摩尔人的血统,外貌让人觉得他一身正气、刚直不阿,内在却是足智多谋而富有野心。在年轻时代,贝尔纳多特是一名著名的共和派人士,在其手臂上刺有“暴君亡”。作为指挥员,其指挥手段变化多端。但因为对拿破伦一世发动的战争不甚积极,所以表现平平,但是在1813年战役中表现出色。他是一位温和的统治者,为瑞典的现代化做出了许多贡献。

 

出师未捷身先死—贝西埃尔元帅

让·巴蒂斯特·贝西埃尔(Jean·Bptiste·Bessieres,1768—1813):

1768年8月6日出生于吉耶讷卡赫尔斯地区附近的普赖萨克,是一个外科医生之子。服役于东比利牛斯军团22猎骑兵团(精于射击的骑兵部队)。在路易十六的护宪军任上尉时,于1792年8月10日遇到暴动,大批瑞士护军被杀,他大难不死。后在比利牛斯军团中当兵。1793年重新升任军官。1794年升骑兵上尉。1796年6月任拿破仑私人卫队指挥官。9月4日参加罗维利图之战后升少校。1797年1月14日,在里沃利战役中任拿破仑的卫队长,表现出色。这支卫队名为“向导者”,不仅担任警卫,而且常使用在具有决定意义的方向和时机。1798年4月升任上校,并随拿破伦参加埃及远征,并在1799年3月19日—5月20日的阿卡包围战和7月25日的阿布基尔战役中因其高超的骑兵指挥才能闻名。1800年任近卫团骑兵指挥官。6月14日参加了马仑哥之战,表现出色,不久任“半岛卫队”准将司令,时年32岁。1802年9月升少将。1804年5月14日被封为帝国元帅和帝国骑兵卫队司令,时年36岁。1805年12月2日率近卫军(6000人)参加了奥斯特里茨战役,成功地阻击了俄国近卫骑兵,使俄军最精锐的近卫军几乎全军覆没,指挥官瑞普烈亲王也当了俘虏。1806年10月14日和勒费弗尔元帅一起指挥近卫军(12000人)参加耶拿战役,在最后的反击中将普军霍恩洛厄军团击溃,并席卷了赶来增援的吕谢尔军团。1807年2月7—8日的埃劳战役中,率近卫军不断打退哥萨克骑兵的反冲击,当俄军在一天激战后阵线动摇时发动了决定性的攻击,近卫军慷慨激昂地冲上前去,同俄军拼刺刀,他们满腔怒火、所向无敌,最后击败了俄军。6月14日率近卫军作为预备队参加弗里德兰战役。曾短期任驻符腾堡大使。1808年7月14日在西班牙蒙塔马塔战役中,指挥一个临时编成的军—包括11000名步兵和1500名骑兵—打败了卡斯塔诺斯和布莱克将军指挥的28000名西军,西军损失7000余人,而法军仅有70余人战死、300余人受伤。曾任第二军军长,但不久被苏尔特元帅代替,改而指挥骑兵。1809年第三次法奥战争中任骑兵预备军军长(9000人)。1809年5月20日—21日参加阿斯派因.埃斯林战役。7月5—6日的瓦格拉姆之战中,亲自率领重骑兵师冲锋并首先突破奥军防线,为战胜敌人建立了殊勋,但自己也在激战中负伤。1810年指挥帝国卫队驻守巴黎,后到西班牙战场,在马塞纳元帅指挥下参加了1811年5月3—5日的丰特斯.德奥尼奥罗之战。1812年9月7日博罗季诺战役中,说服拿破仑不动用最后的预备队—近卫军,此举遭人非议,认为丧失了消灭俄军的战机,但在10月—12月从莫斯科撤退时,这支唯一完整的精锐担任后卫掩护,功不可没。随后作为近卫骑兵军军长参加德国战役。1813年5月1日,作为法军中路纵队的前卫刚刚渡过萨勒河就与俄普联军的前哨遭遇,这本来是一场小战斗,但战斗刚开始,贝西埃尔就被一颗炮弹击中,不幸身亡,年仅45岁。

贝西埃尔是一位可靠、精力旺盛的将军;对拿破仑忠心耿耿。他虽然仅有一次成功地独立指挥作战的经历,但无疑是那个年代最好的骑兵指挥官之一。

 

忠心耿耿—蒙塞元帅

博恩·阿德里安·让诺特·德·蒙塞(1754—1842):

1754年7月31日,出生于帕利塞,是一位律师的儿子。1769年9月15日入伍,到康提团服役。但是父亲说服他退出现役。于是,蒙塞在军队服役六个月后回家学习法律。后再入尚帕尼团服役,直至1773年,他再次退役学习法律。此后他发现搞法律太乏味,遂于1774年又入伍了,这次是终身的选择。1779年在拿骚-塞根龙骑兵团中升为中尉。1791年,当该团改编为轻步兵营时,被提升为上尉。这时,他已经37岁了,军旅生涯似乎没有什么前途了,但是革命和外国干涉军为他创造了机会。由于大批的高级军官或叛逃、或被送上断头台,许多中下级军官得以被迅速的提升。1793年,他相继被提升为准将、少将和比利牛斯军团司令(1794年),在司令的位置上他战绩不凡。1794年2月,他率部将西班牙军队追击至比达索河。8月1日,在圣马西尔打败西班牙军队。8月2日,迫使丰塔拉维亚有条件投降,缴获了200门大炮和5面军旗。8月4日,他再克圣塞瓦斯地安,缴获148门大炮和大量其他物资。10月15—17日,在奥尔贝西塔击败西班牙军队,缴获50门大炮,从而结束了战役。1795年9月1日,任布勒斯特驻军指挥。后任贝央第十一军区司令。1796年改任里昂第十五军区司令。1797年9月4日的雾月政变后,因为被怀疑是保皇党而被免职。1800年重新被起用,受命至瑞士,在莫罗的莱茵军团担任师长。后转至意大利,任预备役军队指挥,并参加了马伦哥战役。1801年拿破伦授予他为根达尔梅里的总督察长,并陪同拿破伦至荷兰。1804年5月升为帝国元帅,时年50岁。后又被任命为元老院成员。1808年再次被派至西班牙,任第三军军长。7月,被加封为科尼加里诺公爵。11月23日,在拉纳元帅指挥下,他率部参加了图德拉之战。1808年12月20日—1809年2月20日,他和莫尔蒂埃元帅的军久攻西班牙的萨拉戈萨不克,后在拉纳的支援下将城攻占。1809年9月,他转任北方预备军团司令,并被授予铁十字勋章。1813年被派至比利牛斯,任预备军团总参谋长,但没有参战。1814年1月8日,任巴黎国民自卫队司令,组织城市防御,在巴黎保卫战中,虽然明知不敌,但为了荣誉,仍率部战至最后,直至巴黎有条件向反法同盟军投降。5月13日,被路易十八任命为根达尔莫里总监。6月2日,被任命为国防大臣。6月4日,被授予圣路易勋章,任法国议会议员。尽管波旁王朝不断地加官晋爵,但并未收买到蒙塞的忠诚。拿破伦在法国登陆后,他立即倒向皇帝一方,但也许是年事已高(是年58岁),也许是皇帝不信任,他只被任命为帝国议员,未担任百日王朝的军职。波旁王朝复辟以后,对百日王朝的将领进行反攻倒算并成立了审讯内伊元帅的军事法庭,命他参加,遭到严词拒绝。为此被革职并囚禁于汉姆城堡,1816年被释放。1823年,被任命为比利牛斯军团第四军军长,参加了法国-西班牙战争,战绩颇佳,攻占了加泰罗尼亚。1833年12月,儒尔当元帅逝世后,继任因瓦里德斯总督。1840年拿破伦的骨灰回国。在此之前,他一直盼望着这位统帅的归来,由于患了重病,他反复对医生说:"请让我多活几天,我一定要等皇上回来。"在葬礼上,他坐着轮椅守护着皇帝的灵柩,默默地流泪。当葬礼进行到尾声时,他激动地说:"这一来我可以死而瞑目了......"1842年4月20日,在巴黎去世,享年87岁。

蒙塞作战谨慎,精于计算,他在能出奇制胜时,从不正面强攻任何敌人。他对部属的关心爱护赢得了手下的爱戴和尊敬。他彬彬有礼的举止也赢得了官员的喜爱。他对西班牙人的友善为其取得比利牛斯战役的胜利起了良好的作用,也为他赢得了巨大的声望。 法兰西帝国元帅(上)   法兰西帝国元帅(中)    点击进入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