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利境界,亦可称之为凡夫境界。凡沉沦于富贵功名.与物质境界中不能超凡脱俗者,皆凡夫也。能用存养省察正心养性及克己归仁功夫,力自修养以向上者,即可由凡夫而为君子为贤人,上而超凡入圣。修养之道,在能去人欲存天理,去人心存道心,以超脱凡夫境界(帝王卿相好汉英雄等事功境界中人,亦皆在凡夫与君子贤人境界中)。人类大都为物尘所蔽,为名利所陷,生于斯,死于斯,代代相传,愈陷愈深,灵明尽丧,几难有人误入歧途,能决然超脱功利境界者,深可叹也!
又黄帝问道于广成子曰:“闻吾子达于至道,敢问治身奈何而可以久长?”广成子曰:“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疏忽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毋劳汝形,毋摇汝精,毋使汝思虑营营!乃可长生。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汝神将守形,形乃长生。慎汝内,闭汝内,多知为败。”数语精极,详参细究,则可终身日用而无穷矣。
心也者,人之丹也。物而霾之,则心不丹。故炼丹也者,炼去阴郁之物,以复其心之本体天命之性之自然也 七、寡字诀
道不可言,不可名,不可拟议,不可比量,今谓之为道者,只是强为之名而已矣!故修道
一愚字诀
心中无一事,便是活神仙。一集体,纵日理万机,亦须能晓“闲心法”,即所谓“万事纷来心亦闲”者是。心闲方能不乱,不乱方能有定;心定方能神闲,神闲方能清明在躬,不失主宰。心闲方能生起大智慧,方能生起破格迈古之神思,心劳则日巧矣。是以在二六时中,常能时求片刻闲,自有无穷妙趣。昔墨子次卜掌书落成皂屋佳句有云:“…… 探原定自闲中得,妙用元从乐处生;莫问无穷庵外事,此心聊与此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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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光诀要
人在最高之静定境界如“宇泰定”等境界中,自可无我无物,无身无心,无识无知,且亦无天无地,无感无受,无污无染,无生无死.超越时空而永恒如是!故亦无冷无热而不受气象条件之影响,此实与在冰冻窟中之细菌无异也。正如庄子所谓:“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若然者,过而弗悔,当而不自得也;若然者,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是知之能登假于道也若此。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世人之息以喉。”玄寥子曰:“古之真人,其精不摇,其形不劳,其气不伤,其息无息,其神不神,其心无心,其生无生,其死无死。气合于天,形合于虚,神合于道。无始无终,无损无漏,无灭无坏。浑沌不凿,得全其真。故得藏人于人,藏生于生,藏天地于天地,藏太虚于太虚:夫谁得而死生哉!”能如是,则自可如藐姑射山之神人矣。庄子有言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沐雨栉风,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之人也,物莫之伤,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热。”若此,便可谓金钢不坏身矣。故王倪亦曰:“至人神矣!大泽燃而不能热,河汉冱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风振海,而不能惊。若然者,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死生无变于己。”死生无变于己,是同于天也。同于天者,忘其所受,并忘其所感,故外物不能伤,而得全长生久视之功也。
学仙佛圣贤,总要以博学为根本。博览群书,贯串今古,提其纲,守其约,复能归根返本,自可一字有一字之用,一书有一书之用矣。昔倪文节私有言:「天下之事,利害常相半,有全利而无少害者惟书;不问贵贱贫富老少,观书一卷则有一卷之益,观书一日则有一日之益,故有全利而无少害也。」古谓未有神仙不读书,未有菩萨不通经,未有圣贤不博学!故学道人切不可老死于枯坐法门下,最要!最要!
读书宜活不宜死。活读则古人死句亦成活句,死读则古人活句亦成死句。参经典不为经典所迷,瞅注疏不为注疏所误。凡书皆然,道经尤甚!若专事死在古人句下,则纵能倒诵道经,驴年也不能入道。离文字会,离语言会,离名相会,即活矣。若一畅壳迷封,便即触途成障,可不慎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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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先要学痴聋
夫阳,奇数也;阴,偶数也。言乎参天两地,即三阳二阴也。极其数,贫其用,则无可究诘。洛书阳数左旋,阴数右旋,反行则相会,逆行则相合。故丹家重“乾坤颠倒”,与“坎离逆用”也。赵汝梅氏言洛书时有曰:“阳以三左行,阴以二右行。三其一为三,三其三为九,三其九为二十七,三其二十七为八十一,至于亿兆皆然。二其二为四,二其四为八,二其八为十六,二其十六为三十二,二其三十二为六十四,至于亿兆亦皆然。”以天地之数无限,而天地之用无极也。丹家重“返还为道”,以“守一以御万”,“居中以应圜”,“返始以全终”也。夫“易者,逆数也。”易者,亦逆道也。是以老子重“返”,曰:“反者,道之动;弱者,道指用。”又曰:“归根复命。”即此也。余故曰:“乾坤颠倒玄中妙,坎离交织妙中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