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口述：两段情缘他们竟然是父子

　　杨曼是那种标准美女，一米六七的身材凹凸有致，鹅蛋脸，五官分布均匀，微笑的时候会露出洁白的牙齿。她说自己是标准的“露八颗牙齿”职业空姐笑容，这还是当年衔筷子练出来的。当空姐这么多年，杨曼已经不知道别的笑法了，一咧嘴就会自动跑出八颗牙。

　  其实我当年是学法律的，进这个行业纯属意外。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刚大学毕业，因为只是大本，就业竞争力并不强，所以我满门心思只是想继续读研。正好那个时候有航空公司面向社会招聘，当时我并没有想太多，不过宿舍的小姐妹们都怂恿我去报名，说我个子又高长得又漂亮，肯定能被招上。

　　虽说以前从没有想过，但空姐这个职业对绝大多数女孩子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一想到能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满世界跑，我也心动了。到了报名现场，我就傻掉了，人山人海的，足足有上千个美女在竞争四十个名额。我想自己肯定没戏，掉头就想跑，被几个姐妹硬拉住，说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硬逼着我填了报名表。

　　那个时候的航空公司跟现在越来越注重综合素质的不一样，那时的空乘选拔对外形、身高要求很高，可能我就是占了个子比较高的便宜吧，几轮笔试面试下来，我还真的考上了。刚去的时候大家都挺兴奋的，可去了才知道这并不是最后的结果，因为我们这些空姐候选人还要进行六个月的培训，内容包括形体、礼仪、化妆等一大堆项目。每培训完一项就要考试，不管哪个项目成绩不达八十分就要被淘汰。那段时间可真的是魔鬼训练，那个时候我们几乎每天都要用嘴咬一根筷子训练“笑露八颗牙”，练得我面部肌肉都僵硬了，觉得自己都快笑成面瘫了，现在我随便一笑都是标准的空姐笑容。

　　总以为熬过培训期了一切都会好起来，谁知道这才是真正苦日子的开始。大家都以为空姐就是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优雅地拉一只漂亮的小箱子四处跑的高尚职业，即光鲜又耀眼。可只要深度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这真的是一个又累又受气的行业。我们真的比小餐馆的服务员还不如，至少她们不用经常半夜三更梳洗上妆登机，在凌晨候机室前摆出甜美的“八颗牙齿”微笑。我们每次的航班最短也要两个小时，几乎全程都要站着；洗手间每五分钟就要打扫一次；没完没了地推着很重的餐车给乘客送水、送饭、收杯子、收餐具，还要听候客人的随叫随到。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人难以忍受又必须忍受的，是那些职责范围之外的意外。坐飞机的乘客往往相对比较有钱，很多骄横惯了的客人对我们呼来唤去像使唤佣人一样，而且往往是一些无理要求。在他们面前，我们似乎是一些没有半点尊严的人。有一次，一个富婆故意找机会吐了一口痰在我脸上，只不过因为她老公多看了我几眼，我特别生气，恨不得还她一巴掌，她老公好色关我什么事。还有一个有暴露癖的男乘客大半夜地把我叫过去，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原来他是要我捡他故意丢在脚下的物品，我也恨不得把这东西直接倒在他头上。这些莫名其妙的骚扰和侮辱多了去了，可我不但不能投诉任何客人，还要全程保持微笑。刚开始我也受不了，偷偷跑到洗手间里哭，到现在也见怪不怪了，就当欣赏某些人的免费表演。慢慢地，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空姐只是外面社会对我们的称呼，而我们自称空乘服务员，简称空乘，因为我们的的确确就是不折不扣的空中服务员，跟普通服务员没什么两样，不过比其服务员在海拔上高一点，也更受累一点而已。

　　吃苦受累不说，这行的收入也远比想象的要少得多，而且因为我们这些人是直接面向社会招聘的，实习期比专业学校出来的空姐还要长，她们是三个月我们要六个月。在这半年多的实习期内，我们一个月只有九百元的工资，还不享受正式员工的各种福利。

　　转正以后，我开始飞国内航线。以前飞国内航线收入还好点，现在航线多，空姐也多，收入却不怎么多了。一般飞国内航线的月基本工资不到两千元，全靠每小时的飞行补助费，可各种补助费加起来也不过每小时三十到五十元，飞国内线的空乘真的很苦很累而且补贴还少。近几年航班越来越多，可平均下来每个人每周的工作时间还是少于三十个小时，所以我们这些飞国内线的空姐总的算下来，每个人的月收入也就五六千元。只有“五一”、“十一”和过年，大家的加班费和奖金才会多一点，可一个节假日下来，我们都要脱一层皮。

　　眼界渐宽，与男友情浓转淡

　　在大学里，我谈了一个男朋友叫张涛。张涛一直有个志愿，就是当客机的机长，可那个时候对客机机长的视力要求比现在要严格得多，张涛就因为近视被淘汰了。其实他的视力也不算太差，要是现在肯定没问题。没想到阴差阳错的，我进了航空公司当空姐，他却不得不放弃自己从小的理想，最后考了个公务员。

　　张涛是我的初恋，也是我青梅竹马的发小，我们的父母都是同单位的世交，双方关系都很好。因为从小我就是个假小子，两个人经常在一起打打闹闹都没有别的想法。自从我考进大学后，开始学着打扮自己，也变得有女人味了。放假后我还是像平常那样去他家玩，他一见我眼前就一亮，从那以后开始猛烈地追求我，加上双方父母对我们俩都很熟悉，也非常支持，所以没多久我就跟他在一起了。

　　我最初也像所有姑娘一样，以为这一辈子就是跟他了，可开始工作后我的想法就慢慢不一样了。

　　空姐的工作性质跟别的朝九晚五的职业不一样，连续两三天不回家是家常便饭，有时候甚至连这次航班飞哪里都不清楚，就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城市。我们的排班一般是飞四天，休两天，其中一天还要参加公司安排的学习，所以基本上一个星期只能休息一天。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真的什么都不想干，哪里都不想去，只想躺在床上大睡特睡一整天，所以我跟张涛相处的时间变得很少。恋人们真的需要经常在一起来维系感情，聚少离多感情就会变淡。刚开始，在工作上受了什么委屈，我都会滔滔不绝地向张涛倾诉，他也会很耐心地开解我、安慰我。可我们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而且好几天才能见一次面，我的委屈等见到他时，早就自己消化了，所以慢慢我有什么事，也就不再愿意跟他说。

　　再加上两年后我换到国际航线上，一切更加不一样了。首先我的收入增加了，飞国际线一个小时有六十元补贴，一个月下来最少也能拿一万块，最高的还能拿到两万块一个月。张涛的月收入也就几千块，真的很少。而且国际线上的乘客普遍素质比较高，高层次、成熟而又多金的男士非常多，他们会经常以一种很优雅而不失礼节的方式表示想跟我们认识。其实这种搭讪在飞机上挺多的，不管国内线还是国际线，我们这些空乘都见怪不怪，一般都很礼貌地推脱掉，但这种事情多了，无形中也会滋长虚荣心。

　　而且我们这些空姐总是会私下里暗暗攀比，尽管飞国际线绝大部分时间并不能离开机场，可机场的免税店里奢侈品多，我们有事没事就喜欢逛这些免税店。每天看着这些名牌的包包、名牌的服装、高档的化妆品，要说不动心这真的是骗人的。不少空姐自从结识了有钱的男友后，手脚就变得很大方，买起这些高档化妆品来一点也不手软，简直比我买“大宝”还要容易。可我和张涛这个小小的公务员在一起，就永远只能过最简朴的生活，他总说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明天一切都会有的，可明天到底是哪天？

　　头等舱遭遇情场高手

　　认识宋亚昆挺偶然的，那次本来不是我当班，可一个好姐妹生病了，就想请假跟我对调。我一口答应了，我们的排班其实挺紧的，不过一般不管谁有事，大家都会尽可能地调班。航线挺长的，从广州飞纽约，休整后再飞回来。那次回广州的时候人挺少的，经济舱十几个人，头等舱只有一位气度不凡大约四十多岁的男士，衣着很精致，斜挎了个登喜路的休闲皮包，一看就是对生活对时尚很有品味的人。 因为人少，所以我精神比较放松，在给头舱的客人送咖啡的时候，正好遇上气流，飞机一颠我不小心把咖啡洒在客人身上了。对一个空姐来说，弄脏乘客的衣服算是非常严重的工作失误，我急坏了，这客人对穿着这么讲究，被洒一身咖啡肯定很在意，这一次被投诉看来是免不了的。我抢着拿出纸巾要给他擦，没想到这个客人却很温和地把纸接过去说没关系他自己擦就好，还冲我友好地笑笑，我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没想到回广州后的第二天，礼仪公司突然送了一百朵玫瑰花过来，我还奇怪张涛怎么突然变浪漫了，问他他却说什么也不知道。三天后，又有人送了一只非常名贵的波丝猫过来，还是没有签名。这下我更奇怪了，我很早就想养波丝猫，不过见它太贵了，所以一直没买。再往后，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各式各样的巧克力，瑞典的、西班牙的、荷兰的，几乎全球的巧克力都收遍了，可还是不知道到底是谁送的。

　　就这样几乎过了一个月，有一天我又在飞纽约的航班上遇到了那位被我洒过咖啡的中年男士，他不紧不慢冲我微微一笑，问：“喜欢我送的巧克力吗？”就这样，我认识了宋亚昆。他说他是美籍华人，现在是亚太地区一家化妆品公司的总代理，跟他的妻子感情不和，正在办离婚手续，还有个儿子在美国念书。他还轻声对我说，其实他这次去纽约并没有任何事情，只是为了能在飞机上多看看我，陪陪我。说实在的，他身上那股成熟、有魅力的男性气质非常吸引我。

　　而且他也没有说谎，这次他去纽约真的纯粹是为了陪我，在整个休整期他都陪我，请我吃饭，陪我购物、逛街，我发现这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很有情调，跟他在一起特别开心。而且我往回飞的时候，他又真的跟了回来。要说我一点都不心动，那真的是假的。从这以后，只要没事，他都会抽空来找我。

　　不久后，我飞了一趟从柏林回广州的航线，回来的时候航班比计划整整晚了八个小时。因为严重误点，不少乘客把气全撒在了我们这些空姐身上，态度特别恶劣。其实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想误点，我还想早点回家呢，可不得不打起精神赔着笑脸百般安抚这些愤怒的乘客。当送完所有乘客后已是凌晨两点了，加上已经飞了十几个小时，我真的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觉得自己委屈得不得了。张涛来接我，我却对冲他大发脾气，其实那个时候只要他稍微安慰我一下就好了，可他也发怒了，说他一整天什么都没干，光在停车场就等了我八个小时，我们俩激烈地吵起来，吵着吵着我大声喊我们分手好了。喊出来后，我俩都安静下来了，我突然发现其实我早就想跟他分手了。我早就有点看不上张涛了，总觉得他见识不如我广，收入不如我多，个人能力也不如我见到的这些男乘客，尤其是宋亚昆，他的出现早就把我的心搅得乱乱的了。

　　张涛后来求过我很多次，说他很爱我，不想跟我分手，连我的父母也劝过我，可我却铁了心，说什么也不肯回头了。

　　跟宋亚昆在一起真的很快乐，他特别绅士，每次出去吃饭，他挑的菜总是特别合我的胃口。跟他谈话也特别开心，他总是能很有效地引导和把握话题，我们聊天的内容永远只有你我两个人，不会牵扯到家人、朋友和其他。他更是一个情场高手，懂得如何让我享受到身体触摸的快感。我真的很沉迷在他给我营造的情欲世界里，更陶醉在他营造出来的浪漫气氛中，可以说他满足了我对男人的全部幻想。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他是个赫赫有名的亚太地区总代理，却还能像一个初恋男孩一样浪漫多情。

　　身为一个亚太地区的总代理，宋亚昆工作非常忙，要不停地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但只要在广州，他就会刻意为我的生活制造惊喜和浪漫。有时他会突然抱着玫瑰花出现在我当班的飞机上，有时又三更半夜出现在我的床前，我的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的惊喜。

　　可以说，一切都完美得不能再完美，可有一件事总压在我心口，那就是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婚娶我呢？每次问他，他都会轻描淡写地说正在离，让我别着急，然后又会变着花样送我一份礼物，让我忘了这件事。他送的礼物都很名贵，不说送的一大堆LV、Gucci手袋，他还在广州市区买了套房子送给我，另外配了部马六的车，说是以后我上下班就可以不用挤班车那么辛苦。他还会给我买好多进口零食，其中不但包括英国莱斯特茴香糖，还包括香港金燕有机首乌片、意大利费丽雯厄瓜多尔黑巧克力，一买就是一万多元，我终于过上了我梦寐以求的上流人的生活。在这种时候，我总会忘了他还没有离婚这件事。

　　一切看上都很美好，直到三年前我意外怀孕。其实我们一直都在采取避孕措施，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怀上了，这个时候我也有二十六岁了。从医院里拿到化验结果后，我开始认真思考我的将来。其实空姐并不是能干一辈子的职业，往往吃的是青春饭，一般干到十年二十年，就会转为地勤。我过惯了现在这种奢侈生活，当然不满足于当一个小小地勤，我想，我得认真考虑自己的婚姻了。

　　等到宋亚昆再来时，我再次很认真地提出要跟他结婚。他还是像以往一样，一听说我要结婚，就拿出一堆礼物来，不过这次我不再上当了，拿出化验结果给他看，我怀孕了，不能再这么没名没分下去。我威胁他，要是不跟我结婚，我就闹到他老婆那里去。没想到一贯文质彬彬的他突然变脸了，还咆哮着对我说，这孩子肯定不是他的，因为他的精子存活力不足，肯定是我跟别人怀的杂种，想栽赃到他的头上。我看着这个气急败坏的男人，突然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他，原来这些年他扮演的优秀情人的角色，全是假的，全是拿来骗我的青春的。

　　我痛哭了很久，其实这种事我见过很多，总以为不会发生在自己头上，没想到最终也沦落到这个下场。因为害怕我真的把孩子生下来，宋亚昆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去医院流产。我把孩子流掉后，他把手机号换掉了，就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再也没出现过。

　　重遇真爱，却是另一场噩梦

　　宋亚昆消失了，我的生活还得继续，好在他给我留下的钱也不少，车子房子我也都有了，加上我的工作收入虽说跟他相比不算什么，日子还是过得去。只是我年龄大了，家里越来越着急，四下里忙着帮我介绍对象，还逼着我去相亲，可现在一般的人我真的瞧不上眼了，不是嫌人家没钱，就是嫌人家没有品位。挑来挑去的，所以一直也没有找着。

　　对于自己的工作，我也真的厌倦了这种空中飞人的生活，压力大，还没有正常的休息和睡眠时间。飞了国际线才知道国内线的好处，不用一飞就是十几个小时，尤其不用倒时差，白天是白天，晚上是晚上。而飞国际线最受罪的还不是在飞机上的辛苦，而是时差，经常一倒就是七八个小时，有时候是十几个小时，真的很痛苦。好不容易适应了外边的时差，结果又要飞回来，又必须重新把时差倒过来。可厌倦有什么办法呢？做空姐这么多年，我还能做什么呢？以前学的法律知识全丢掉了，再去考司法证简直是开玩笑，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飞。

　　有一天，又是一趟从纽约飞广州的航线，人比较多，我们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在中间歇口气，我却发现头等舱有个男孩好像有点不对劲，脸色差得不行。我以为是晕机，就想送个垃圾袋和晕机药过去，不然他要是吐飞机上了，我们又得忙上了，不光打扫起来很麻烦，还会有股异味憋在飞机里十几个小时，大家都不好受。我把药和垃圾袋递过去却发现他满脸赤红，我用手一摸才发现是发烧了。好在我们空姐自己都会备一点常用药，就拿了点退烧药给他，喂他喝了点水。

　　到下飞机时，这个男孩特别感激我，一定要我留电话给他，说是要感谢我。我真的没当回事，因为在飞机上什么事都见多了。不过见到他特别真诚的眼睛，我还是把电话留给他了，事后就忘了。因为有好多我们这些空姐帮助过的人，都说要感谢我们，但事后再也没有找过我们，这种事都见多了。

　　没想到第三天这个男孩就打电话找我，要请我吃饭。在饭桌上，他告诉我他叫Lucas，因为从小在美国长大，所以中文不太好，对中国也不太熟悉，想请我做导游。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熟了，他也开始热烈追求我，说实在的，刚开始我并不大乐意，因为他比我还婚外人岁。我告诉他我们不合适，因为我比他大，他却瞪大眼睛说，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们彼此有好感，彼此相爱就行。慢慢地，我也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美国大男孩，他长得很帅，样子还有点似曾相识，谈吐很有教养，衣着也很有品位，最吸引我的是他有一双特别真诚的眼睛，那么清澈的眼神，现在真的很难看到了。他老说我是他的天使，是上帝派来拯救他的Angel。我感觉我在他的眼里，就真的像个仙女一样。

　　刚开始我嫌他小，可后来想，年龄大有什么用呢？年龄大就变得老谋深算，我已经领教过一个年龄大的人了，我再也不想找大我一大截的人了，就接受了Lucas，还带他见过我的父母，父母也很满意。半年后Lucas掏出一个戒指，很认真地向我求婚，我也很高兴地答应了。

　　尽管他是美国人，不过他在华人家庭里长大，还是有些中国传统，所以希望我也能先去见见他父母，听了这话我更加高兴。他父母家在洛杉矶，我们就一起开车过去。他家的房子很大，在我们中国人眼里跟别墅也没什么两样，进他家的时候只有他妈妈在家，父亲说是在外面工作，过一天才回。他的妈妈人很好，很有教养，因为是台湾人，说话声音嗲嗲的很好听。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第二天，Lucas拿出家庭相册给我看，我看着看着就傻眼了。我的腿直哆嗦，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从这个家里跑出去。可惜我还来不及跑出去，就听见门响了，Lucas站起来用特别欢快的语气介绍道：“爸爸，这是我的女朋友。”我一抬头，见到宋亚昆正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Lucas居然是宋亚昆的儿子！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怪不得我老觉得Lucas有点面熟，穿衣品位还那么好，原来跟宋亚昆是父子俩。其实Lucas还有个中文名字，因为他以前只提过一次所以没当回事，我现在才想起来，他的名字叫宋子文。

　　我和宋亚昆对视了一阵，两人不约而同装着互不相识，像头一次见面一样打招呼。这一整天，宋亚昆都铁青着脸。到了傍晚，他找了个机会把我叫到书房里，低声对我怒吼：“你必须离开Lucas！”其实本来他不说，我也不可能再跟Lucas在一起，可他这么一说我的火立刻就冒了出来，我也生气了，就说：“为什么要离开Lucas？我偏不离开他。”说着说着我们吵了起来，他说：“你必须离开Lucas，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也生气地说：“我就是要和Lucas在一起，就当以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发生？”宋亚昆对我大喊大叫起来，“你被我生活交易了四年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为了我堕胎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听了这话我心头一震，却猛地发现Lucas和他的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站在门口，我们俩的吵架他们全都听到了。

　　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Lucas当时的眼神，有震惊，有鄙视，有厌恶，什么表情都有。他大喊了一声“我恨死你们了”，就跑出去了，他的妈妈站在门边泪流满面。后来我也忘了我是怎么逃离这个家的，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Lucas，也没有见过宋亚昆。如果可能的话，我真的愿意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在男人眼中，空姐一词具有极度的诱惑力，因此空姐也成了一个特别容易成为“婚外人”的高危职业。

　　杨曼说，其实她的事不少同事都知道，但大家都会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因为这种事她们看得太多了。有做有钱人“婚外人”的，也有嫁给老头的，还有拆散人家婚姻强行上任的。

　　因为职业原因，她们每天都会接触大量有钱人，随时随地都要面临情感和金钱的诱惑，但这并不能成为当“婚外人”的理由。要知道，只要发生过的事就会留下挥之不去的痕迹，发生在杨曼身上的事她的同事们会保持沉默，却不等于这事没发生过，也不等于以前发生的一切不会影响她将来的生活。

　　杨曼的不幸在于她重遇真爱时，正好真爱是曾经的男人的儿子，这或许是个特例，但做过“婚外人”的人通常还有其他不幸在未来的路上等着她们。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所以我想告诫那些幻想通过当有钱人“婚外人”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女孩，青春是很短暂的，认真珍惜现在拥有的平凡爱情与婚姻，因为只有平平淡淡才是真，一段名正言顺的爱情与一份堂堂正正的婚姻，才是幸福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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