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刘胡兰坦然面对铡刀毛主席曾为其两度题词

　　闫树军

　　刘家有女，胡兰是名。怕死不当共产党，坦然面对斩头刀。刘胡兰是已知的中国共产党女烈士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在铡刀面前坚贞不屈，视死如归英雄气概和大无畏的精神在《晋绥日报》率先发出。不知内情的人问——

　　是谁第一个挥泪写下女英雄

　　一个民族的奇迹首先是其伟大民族精神的奇迹，一个政党的奇迹首先是其优秀成员创造的奇迹。

　　中国共产党建党90年来，涌现出许多值得纪念的重大事件和杰出人物。这每个事件都成为90年风雨如磐道路上的里程碑；这每位杰出人物也都成为这些里程碑上坚固的基石。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刘胡兰精神，作为一种榜样曾经教育、影响、激励了几代人，无论是在革命战争年代，还是在和平建设时期；无论是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还是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伟大征程中。刘胡兰精神都鼓舞着中国人民创造着一个个奇迹，铸就着一幕幕辉煌。

　　刘胡兰，1932年10月8日生于山西省文水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里。出生后，家里给她取名刘富兰。8岁那年，她走进本村的小学堂读书。10岁时，她参加了儿童团。抗日战争胜利后，她到妇女训练班学习。学习结束后，她回到本村担任村代理妇联秘书。不久，被正式选为村妇联秘书。

　　1946年夏，刘胡兰任区妇联干事，积极参加和领导当地土地改革运动。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批准为中国共产党候补党员。

　　1947年1月12日拂晓，阎锡山军队七十二师二一五团一营二连包围了文水县云周西村。这伙荷枪实弹的阎军，在云周西村制造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大流血惨案。他们胁迫村民们在村南的观音庙集合，依照叛徒的告密，当众抓捕了16岁的女共产党员刘胡兰。同时，还抓捕了农民石三槐、石六儿、张树山、张年成、石世辉和71岁的陈树荣6人，他们是本村民兵、干部家属和八路军回乡战士。

　　面对敌人的引诱威胁，刘胡兰坚贞不屈，大义凛然。阎军为了让刘胡兰屈服，当众将被捕的6个农民用铡刀铡死。同时阎军命令士兵架起机枪对准村民，狂叫道：“把村里的人全扫光。”刘胡兰为保护群众，大声说：“不许残害百姓！”说完，她走近沾满血迹的铡刀，献出了年轻的宝贵的生命。

　　刘胡兰等壮烈牺牲不久，新华社吕梁分社记者李宏森随人民解放军某部挺进文水县阎战区。当他听到云周西村这一流血大惨案后，立即赶到云周西村，以沉痛地心情含着眼泪，向知情的陈德照、石世芳等区干部和村民作了突击采访，很快写完报道刘胡兰等人英雄事迹的文章，此文经新华社吕梁分社负责人审定后，向新华社晋绥总分社发了两条消息：一是《刽子手阎锡山屠杀文水人民，云周西村农民多人惨死于阎军铡刀铁蹄之下》；二是《女共产党员刘胡兰慷慨就义》。后一稿用400多字，即颂扬了刘胡兰面对凶恶的武装阎军顽强斗争、坚贞不屈、视死如归的共产党人的优良品质，又揭示了阎军惨无人道的罪行。这两条消息，经过晋绥总分社编辑修改后转发新华总社。总社分别于1947年2月3日、4日两天向全国解放军各报发了通稿。延安《解放日报》和《晋绥日报》于1947年2月5日、6日先后刊登了这两条消息。

　　延安各界慰问团副团长张仲实向党中央汇报了刘胡兰的事迹，并请求任弼时为刘胡兰题词。任弼时则建议由毛主席题词。毛泽东听了任弼时的汇报后，为刘胡兰题写“生的伟大，死大光荣”。10年后，毛主席再次为刘胡兰题词写下同样的题词。针对这一情况，有人问道——

　　毛主席因何两次为刘胡兰题词

　　1947年2月4日到18日，延安各界慰问团在吕梁前线慰问作战部队。当时慰问团的副团长张仲实。

　　张仲实是著名马列主义著作翻译家、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他不仅倾毕生精力于中国革命，尤其在翻译传播马列义著作方面，功绩卓著，为人们所敬仰。刘胡兰烈士事迹的发现与传扬与他有直接的关系。

　　张仲实来到文水县后，在县委召开的情况汇报会上，听到刘胡兰同志大义凛然、壮烈牺牲的事迹后，他当即派慰问团中的新华社记者缪海棱和陕甘宁边区妇联的一位同志，到云周西村群众中调查了解。这两位同志辗转找到了被阎匪胁迫参与行刑铡杀刘胡兰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提供了当时的情况：1947年1月12日，阎匪突然袭击云周西村，刘胡兰同志被敌逮捕。她在敌人面前坚定地说：“只要有一口气活着，就要为人民干到底！”阎匪计穷，遂将逮捕的六个农民当场侧死。但这并没有吓倒刘胡兰同志，她从容地躺在敌人的铡刀下，厉声痛斥敌人说；“死有什么可怕！铡刀的放得不正，放正了再铡。”……

　　张仲实了解了这件事的详情后，又派白凌云等同志前往云周西村慰问了刘胡兰的父母亲。

　　张仲实在回延安的途中，遇到当时担任晋中地委书记的解学恭。解学恭向张仲实同志请示商量“如何在战区进行党员教育”的问题时，张仲实即详细地向他讲了刘胡兰英勇牺牲的生动情节。他说，刘胡兰是已知的中国共产党女烈士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她凭着对人民的感情和对共产主义理想的坚定信念，不贪钱财，面对敌人的利诱，坚定地回答说：“给我一个金人也不自白。”在铡刀面前，大呼：“怕死不当共产党。”她的这种表现首先在于她从儿童团起就接受了党的教育，并看到党领导的土地改革给贫苦农民带来了根本利益。她的表现，正是共产党的革命教育深入千千万万农民心中的成果。所以我建议把刘胡兰英勇就义的典型事例，作为教育党员的活教材，大力宣传。解学恭采纳了这个建议，决定在刘胡兰烈士墓前立一个石碑，并请张仲实同志写碑文。张仲实非常谦虚，他认为由他写不合适。便说道：“等我回到延安向党中央领导同志汇报后，还是请中央负责同志为刘胡兰写碑文，这样有利于宣传刘胡兰的事迹。”

　　3月25日，张仲实在陕北子长县瓦窑堡东吴寨，向任弼时同志汇报了慰问团在晋中战区活动的情况，并特意汇报了刘胡兰烈士的事迹，也汇报了晋中地委关于纪念胡兰烈士决定的意见，最后，张仲实向任弼时建议说：“纪念刘胡兰烈士一事，最好请毛主席写个匾，或题几个字，以示表彰。”任弼时听了张仲实的汇报并听取了他的建议后，表示赞同由毛主席为刘胡兰题词。

　　3月26日，任弼时向毛主席的汇报了刘胡兰的事迹。毛主席以沉痛的心情，在他住的的窑洞里，挥笔疾书，写了“生的伟人，死的光荣”八个大字。

　　毛泽东为刘胡兰的这次题词，于同年4月下旬，通过内部交通辗转送到文水县神堂村，县长徐光远亲手把题词交给区长陈德照，并对他说：“这是毛主席为刘胡兰写的题词：“生得伟大，死的光荣’。云周西村一带是阎占区，你能不能把这交给刘胡兰的母亲胡文秀？这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陈德照说：“我是云周西村人，和胡文秀家是邻居，我一定想办法把题词送到。”不久陈德照就把毛泽东的题词交给胡文秀。

　　1957年1月12日，刘胡兰烈士就义10周年的日子。共青团山西省委早在1956年12月 11日就作出了《关于纪念刘胡兰逝世10周年的决定》。在组织开展这项纪念活动中，有一件大事是要派人进京恳请毛泽东为刘胡兰第二次重新书写八个大字的题词。因为第一次的题词在战乱中被丢失了。当时，团省委宣传部写作科长杨小池接受这个任务，他来北京先到共青团中央办公厅，说明了来意，呈交了团省委恳请毛主席为刘胡兰烈士重写题词的报告。大约一两天后，团中央办公厅的同志告诉杨小池：“已经把报告转交党中央办公厅，答复是‘一定把报告转呈毛主席，让山西的同志先回去，毛主席写好后，便由中央办公厅直接交给山西省委。”

　　1957年1月12日，在刘胡兰牺牲10周年前夕，毛主席为刘胡兰重写的“生的伟大，死的光荣”题词，由青年团山西省委派人送到云周西村刘胡兰烈士陵园时，新华社记者播发了由马明采写的消息。

　　文水解放后，特别是新中国建立之初，如何尽快捉拿、惩办杀害刘胡兰等烈士的杀手，成为人们普遍关注的问题。经过慎密调查，杀害刘胡兰的凶手一个个显露出来，并被押上历史的审判台。当这些杀人凶手被处决后，人们还是没有弄清谁是杀害刘胡兰的主谋。首次披露：

　　杀害刘胡兰的主谋是如何落入法网的

　　杀害刘胡兰的主谋究竟是谁？他是如何落人法网的？知情的人却为数不多。近年来，曾有一些报刊刊载了杀害刘胡兰的匪首大胡子连长落网的文章。

　　马明在一篇文章中写道：在云周西村农民举行的一次控诉阎军杀害刘胡兰等烈士罪行的会上，有一位农民揭发了他在祁县贩枣时，见到杀害刘胡兰等烈士的凶手许德胜的情况。许德胜是亲自指挥并用铡草刀杀死刘胡兰等烈士的阎军七十二师二一五团一营二连连长。公安部门发现这一线索后，当即派人驱车赶赴祁县进行深人调查。从多方面证实许犯在文水解放后逃回原籍，继续作恶；1949年，祁县解放后，许又窜到祁县贾令镇，潜伏进“万和堂”药店当了炊事员，进行反动会道门破坏活动；1951年在镇压反革命运动中，经过群众检举被逮捕，同年4月4日在祁县武乡村被枪决。新华社对这一全国人民关心的大事，播发了题为《杀害刘胡兰等烈士的凶手许德胜伏法》的消息。

　　另两个凶手是阎军七十二师二一五团一营副营长侯雨寅和二连指导员张全宝。解放后，侯雨寅隐瞒了云周西村惨案的真相，畏罪潜逃外地，继续进行反革命活动，被人民政府逮捕，在镇压反革命运动的强大攻势下，他才坦白交待了在云周西村犯下的罪行，并且供出了张全宝躲藏在山西万荣县家中的情况。后经公安机关将张全宝捕获归案。1951年6月24日，在云周西村惨案发生的地点，举行了文水县各界24000多人参加的公审侯雨寅、张全宝大会，并对侯、张两犯处以死刑。会后新华社又向全国各报播发了题为《杀害刘胡兰等烈士的凶手张全宝、侯雨寅在山西文水县云周西村伏法》的消息。

　　然而杀害刘胡兰的真正匪首是朱永生，此时，他还在逍遥法外。那朱永生是如何被抓获的呢？

　　这缘于一次演出：1954年8月的一天，内乡县赤眉区公演歌剧《刘胡兰》，当演到大胡子连长指挥士兵铡刘胡兰的情景时，有个看戏的低声道：“哼，演得一点都不像。”站在他身后的一位老工人，听到他的话后，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心想，这个其貌不扬之人，怎能知道演员演得像不像呢？难道这个人……演出结束后，老工人便跟在那个可疑人的身后，跟踪到那个人的家门口，记下那个人的住址后，立即报告了区公安特派员。公安特派员认为此事重大，便迅即展开调查。经调查，这个人正是杀害刘胡兰的匪首，叫朱永生，河南省内乡县赤届人。解放后，他畏罪潜回老家，并从山西带回一妻，名叫何秀珍。朱永生在家乡当民办教师，他的老婆任村妇女主任。

　　1954年9月，山西省公安机关在当地政府的协助下，将朱永生抓捕归案并押回山西正法。

　　在内乡县赤眉区，朱永生伏法前的几位知情人讲，朱永生没有大胡子，是个瘦高个。他不是连长，而是一个具有一副书生模样的匪营长。

　　朱永生的父母亲是老实厚道的贫苦农民。因家里贫困，在朱永生十几岁时就被卖壮丁到山西太原一带。朱永生虽年龄不大，但鬼点子特多。他还特别善于查颜观色，溜须拍马，并练了一手的好枪法。闻喜县一恶霸地主得知他头脑灵活，枪法好，便雇他做了保镖，还将女儿何秀珍许配给他为妻。从此，朱永生便甘心为虎作怅。几年时间里，由恶霸地主出钱、出枪，他四处网络窃贼、烟鬼、地痞流氓，成立了反动地方武装，并投靠了山西反动军阀阎锡山，朱永生由此成了阎军三兵团的一个营长。

　　1947年1月上旬的一天，朱永生带领数百人马突然包围了云周西村。抓住了16岁的刘胡兰，他下令对刘胡兰进行严刑拷打，让刘胡兰供出共产党员名单，但刘胡兰宁死不从。1月12日清晨，杀人不眨眼的朱永生便向他的部下大胡子连长下达了用铡刀铡死刘胡兰的命令。

　　全国解放后，隐藏在山西太原一带的朱永生自感末日来临，便带着老婆，潜逃回家乡，朱永生隐瞒历史，诓骗政府和群众，分到了两间屋和几亩耕地。在声势浩大的剿匪运动中，朱永生摇身一变，伪装出被国民党军队枪击受害的假象，侥幸逃脱正义的惩罚。善于伪装的朱永生、何秀珍凭着识文认字和三寸不烂之舌，骗得干部群众好评，何秀珍还篡夺了赤眉区朱陈乡妇联主任和区青委委员的职务。1950年，全国兴起扫除文盲热潮，朱永生在民办夜校当上了扫盲教师。

　　1951年6月24日，山西文水县各界人民2万余人在云周西村刘胡兰烈士遇难的地方，举行公审凶犯张全宝、侯雨寅大会。

　　在确认朱永生是不是杀害刘胡兰的匪首时，朱永生正在郑州市出席省先进教师表彰大会，公安人员到郑州后，在河南饭店澡堂内辨认了朱永生确为杀害刘胡兰的主谋。几天后，闻喜县公安机关再次派人来到了内乡县赤眉区。为免于打草惊蛇，区政府只让秘书带信给朱永生，让他到区政府来一下。朱永生以为是区里也在表扬他，便乐悠悠地来到区政府。但他万没想不到的是，等待他的却是一个庄严的逮捕证。面对公安人员，朱永生连声说：“我有罪，我该死……”朱永生本该早死，在此之前的1953年“肃反”运动时，文水县已派员两次来到内乡赤眉镇调查朱永生，只因他太狡猾，多次改名换字，才逃脱了人民政权的制裁。

　　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朱永生被捕后，何秀珍深知罪恶累累的匪丈夫难逃正义的子弹，便悄悄地卖变了家产，远嫁他乡。经闻喜县和文水县两地公安机关调查核实，朱永生任国民党地方武装营长时，在山西省闻喜县、文水县一带杀人放火，为非作歹，犯有谋杀农会主席，杀害共产党员刘胡兰等多条人命案，罪状达十条之多。

　　1954年冬季，血债累累，又险些漏网的朱永生被司法机关判处死刑，在山西省文水县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胡文秀，虽是刘胡兰的继母，但她视刘胡兰如亲生女儿。在刘胡兰牺牲后，她给全国的母亲写了一封信，让人们记住血债，让人们为和平而战。然而，在“文革”中，她却蒙难受冤，最后在周总理的亲自过问下，才获解放。同时，也解开了一个多年的疑案：

　　究竟是谁出卖了刘胡兰

　　1948年6月11日，文水县解放了。此后，刘胡兰的名字，随着报道、戏剧表演和毛主席“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题词，传遍全国。人们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瞻仰烈士故居、看望刘景谦夫妇，凭吊烈士就义地。

　　刘胡兰的父亲刘景谦，生性敦厚老实，对女儿的事，他不愿多说，遇到公众场合，他总是让胡文秀出面。

　　1951年，由于美帝国主义不顾我国政府的一再警告，把战火从朝鲜烧到我东北边境，从山西到全国城乡普遍开展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和镇压反革命的群众运动。山西分社编委会在阿微同志主持下，分析了当时的国内外斗争形势和宣传的需要，确定把刘胡兰村的抗美援朝运动、发扬刘胡兰烈士的爱国主义精神和镇压杀害刘胡兰等烈士的凶手，作为全年报道的重点内容。

　　这一年，选择刘胡兰作为先进人物报道的重点内容，是因为她是全国人民敬仰的英雄人物，具有巨大的号召作用，她的英勇牺牲，足以暴露国民党反动派和帝国主义侵略者的本质和残暴；足以激发人民群众的仇恨，鼓舞人民的斗争意志。报道的目的是，为了激发人民群众抗美援朝的爱国热情，深入进行爱国主义、国际主义的思想教育。

　　刘胡兰的母亲胡文秀则写信给全国的母亲们。他在信中响亮地提出：“请你们踊跃地在保卫世界和平公约的宣言上签名和投票，积极地参加抗美援朝运动吧！

　　1954年10月1日，胡文秀出席了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并荣幸地被邀请到天安门观礼台上观礼。

　　但在人妖颠倒的年代，已担任刘胡兰村党支部书记、刘胡兰公社党委副书记的胡文秀，被人贴了许多大字报。铺天盖地的大字报，概括起来列举了胡文秀三大“罪状”：胡文秀是刘胡兰的继母，冒充烈士母亲沽名逐利；胡文秀虐待烈士父亲刘景谦；虐待烈士刘胡兰；胡文秀是出卖刘胡兰的凶手。

　　事实如何呢？1921年，胡文秀出生于一个农民家庭。1938年，文水燃起抗日烽火，17岁的胡文秀便积极投身于妇救会工作。因此，当日后刘胡兰参加革命工作时，她能理解并支持女儿。

　　1941年初，胡文秀嫁给了比自己大16岁的刘景谦，命运安排她当上了刘胡兰姐妹的继母。

　　胡文秀视刘胡兰如亲生女儿，由此母女之间出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刘胡兰原名刘富兰，是她亲手将“富”字改为自己的姓氏“胡”的，她发自内心把胡兰当成自己的女儿。胡文秀被说成是出卖刘胡兰的凶手，遭到批斗。刘景谦这位忠厚老实的老人，再也无法沉默了。他和女儿刘芳兰一道赶往北京，要找党和国家领导人明断是非。问题反映到了周总理那里，周总理亲自解决了问题，使胡文秀获得解放。

　　出卖了刘胡兰的叛徒也于1963年2月14日，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叛徒究竟是谁？

　　出卖刘胡兰的叛徒是云周西村的石五则等人。石五则原是村农会秘书，过去因包庇地主段二寡妇，受到过刘胡兰的批评。后来区党委为纯洁组织，撤销了其职务并开除了其党籍。

　　1946年12月21日，伪村长被镇压后，大象镇恶霸、复仇队队长吕德芳等人来云周西村摸情况时，石五则就把区长陈德照等人出卖。

　　1月8日，云周西村的石三槐等人被捕，石五则也是其中之一。敌人对他名为逮捕，实质是在保护。在这次“受审”时，他再次将刘胡兰等人全部出卖。

　　1月12日，与石五则一道被捕的石三槐、石六儿与刘胡兰烈士一起牺牲，石五则却平安回了家，这引起了公安机关和许多人的怀疑。因此，1947年10月，我公安机关将其抓获。但是，由于他本人拒不承认出卖过刘胡兰，再加当时战事频繁，没有来得及对其进行周密侦查，未获得足以证明其罪恶的证据，便于1947年12月23日将其暂时释放。

　　解放后，由于受难者家属等干部群众心中疑团未释，一直向公安机关反映有关情况。1958年底，公安机关对此案进行了严密侦查，终于查清此案。在法庭上，石五则百般抵赖，但在大量证据面前，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1963年2月14日，石五则这个叛徒被枪决。在参与屠杀刘胡兰等烈士的罪人中，他是最后一个受到惩处的。

　　这个结果，给烈士的母亲胡文秀洗清了清白。1969年，胡文秀被结合到新成立的文水县革委会领导班子中，1975年又当选为文水县委常委，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

　　1984年1月1日，刘景谦走完了他79岁的坎坷人生路。1986年3月10日，年仅65岁的胡文秀平静地离开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