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锋简介10字:白板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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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板报

海盗电台

转:黄纪苏《灯都灭了》

August 29th, 2011

【按】这篇《灯都灭了》是关于电视相亲节目最好的评论文章,黄纪苏老师用明白晓畅的语言,寥寥几笔,就把这个荒唐的时代给勾勒了出来。

转自:黄纪苏的博客

去南方出差,晚上无聊打开电视,忘了是浙江还是江苏台,正在播一个男女相亲节目。我一般不大看电视,但只要看到这类节目一般都会看完。要了解世道人心的变化,最便捷最实惠的莫过看男的都想娶谁,尤其是女的都爱跟谁了。这类节目不一定可靠,但起码比社论党章可靠。直到2007年党章的头一句话都还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其实即便是毛时代,女的找男的,工人也不是首选,更别说农民了。不过毛时代普通劳动者的社会地位,比今天还是高不少。50年代末60年代初之所以出现大饥荒而未出现大动乱,相对平等的社会关系应该是一个重要的条件吧。

音乐一惊一乍之间“幸福门”开启,跑进来一位三四十岁的农民工。面对一字排开、花枝招展的时尚美女,农民工除了胆子几乎什么都没有:没房,没车,没个头,没风度,没学历。“电大”学历他自然有:电视明星那种半小跑腿半大阅兵的台风台步,还有电视主持人一年四季也不惦记换换的贫瘠语言,他都学了且都没学到位。他虽然什么都没有,但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是,他自认为拥有一项别人没有的长处:他愿意倒插门。倒插门在传统的父系血缘社会里算得上一种可以出让或交易的价值,但搁到老婆都能互换的当今、房子比什么都贵重的当下,这还算价值么?起码对于现场的美女来说,连屁都不值——屁股的屁:节目中某美女要求另一男选手转身,说“我想看看你的臀部”。

美女们脸色很难看,就好像雪白的婚纱被要饭的抓了一把。美女们说话很难听,她们“麻烦”农民工“活得现实一些”;“劳驾回到真实的世界”;“可以同情你,可怜你,但不会接受你”。还有一位生怕农民工听了不铭心刻骨,说她家有一座别墅,两部法拉利;她是研究生学历,可以嫁给两辆兰博基尼;她要找的是男友,不是“男佣”。这样近乎辱骂的“真情告白”跟这类社会痒痒肉上的轻佻节目,跟美女们日夜经营的脸蛋、总算加入的阶级、正在恶补的风度,似乎极不兼容但又异常匹配。中国的资产阶级(当然不是全部)刚刚抢得一身臭汗,格调修养只能俟乎孙儿孙女了,第二代就是用法国香水从腊月泡到来年立秋,也很难去掉那股子车匪电霸气。现场点评人万峰拍案大怒,说你拥有再多财富,哪怕你拥有半个地球都与我们无关!我也很愤怒,但愤怒归愤怒,美女只不过以打砸抢资本主义阶段所特有的傻大姐加胡汉三方式,道出了中国贫富分化的现实。在这个现实中,谁跟谁都是有关的。

其实,这个现实让我感到的更是忧惧。贫富分化哪国都有,但像中国这样丧心病狂的则少有。这次在南方从苏州往上海的汽车上和一位日本经济学家邻座,问起他们国家的情况,老先生说日本经济多年来一直很差,好在贫富差距不大,社会还算稳定。而中国几十年改革走的是一味“拉大差距”的基本路线,财富像嗜血的蚊蚋在社会的伤口上团生麇集。我进过穷人的蜗居,有些跟废品收购站没两样,除了小。我也见过富人的豪宅,想形容一下词儿不够,还得参考《阿房宫赋》。随着市场经济恶性膨胀为市场社会,财富价值观一家独大,笑贫不笑娼成为亿万人的内心法则。在同一个但非同一期节目里,有位女点评人便喊出“宁坐宝马车里哭,也不坐自行车后座上笑”这种八大胡同员工都未必喊得出的口号。由亿万劳动者出资、由各级政府掌控、由各路文化精英伙同各色男女流氓操办的大众传媒,都争先恐后地讴歌财富,肆无忌惮地嘲笑劳动,针扎锥刺着底层民众逼仄而灰暗的人生视界。我有回随便浏览了十个电视频道,发现其中有六个正在弘扬影视明星奢靡无耻的生活。文化的恶之花像黑衣女巫摇荡在道路两侧,欢送中华复兴的列车从阶级分化的丘陵地带直奔社会分裂的大峡谷。财富分配上一刀两断而财富价值观上一统江山的社会,是对底层人群的双重围猎,不但将其驱往社会经济的边缘,还将其逼入心理文化的绝地。节目中农民工渴望发家致富而不能、奋力出人头地而不遂、只好以屈身为进身的入赘计划遭唾面自干的经历,就是这个广大现实的缩影。主持人最后请神色黯然的农民工退场,告诉他“灯都灭了”——没人要他,则更像是未来动势的不祥隐喻。

如今在中国,如果谁为弱者说话,总会有意识形态医护人员跑来为他体检。混得怎么样是一项重要指标,混得不好说明他狗急跳墙,混得还好说明他别有用心。那我也自检一下:底层我也许还不算,但起码算是他们邻居,邻居失火,我会遭殃,因为除了中国我再无别处可去。我对未来无奢望,平常就行,平安就够。绝大多数中国人的愿望也都不过如此。但以中国社会日渐浓重的戾气,开始弥漫的杀气,我很怕这希望落空。中国几十年经济成就很难说不辉煌,但社会代价也很难说不惨重。华灯下崛起跃进的中国拖着一个长长的影子,那是追债索命的中国。被发展遗弃、被富裕羞辱、被未来谢绝的人群要真是牛马也就罢了,可惜他们不是。不是就不会放过你。你在他们那儿播种了什么,你还将在他们那儿收获什么。能量会转化,但不会乱转:你右手扇过去的一掌,有可能转成你左腿挨的一刀,也有可能转成你左右眼皮日夜不停的惊跳,但不大可能转成你心里的悠悠钟声、梦里的融融月色。从王斌余到邓玉娇,从通钢到富士通,络绎不绝的杀人和杀己者像惊叹号一样走上中国未来的地平线。他们不会只代表极少数精神病患者,而是代表了更广大的底层人群。这个人群如果老也上不了宴席,如果老是被东倒西歪的宾客叱骂嘲弄,那么有一天,量变会积累成一次地动山摇,让盛宴戛然而止。今年“维稳”预算达5140亿,已逼近5321亿的军费了。

中国自晚清以来,一向是来自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外部压力转化为国内社会政治经济危机,最终导致大厦倾覆,江山易手。这样的直接外部压力近年降至百年最低,这固然是好事,但似乎也是坏事。所谓好事,基本走出近代大危机的中华民族正可以再接再厉,更上层楼,以五千年的历史文明为后盾,融会新机,重生再造,从亚洲进军世界,为人类另辟蹊径,为历史别开生面。所谓坏事,众多精英刚刚从沟底爬到沟边,便忘了自己姓什么,天高地厚也一概不知。中国经济的崛起反倒加速了他们精神的坠落、智力的下跌——已跌破行凶不讲度、作恶不避人的大关了。可以说,他们毫无收敛的疯狂是国家未来的直接隐患、最大乱源。血泣痈生,肉腐为脓,这部分精英已成为社会的疽痈。如今疽穿痈溃,流出腐烂而放肆的富二代。富一代富二代好像不明白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在为自己买墓地,给富三代绝后路。

据报载最近不少富人纷纷移民或出逃海外——这回轮到美国方面合唱“我家大门长打开”了。这些人算是精英中的明白人,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当别人的灯都灭了,你们的黑夜也就降临了。

读一点霍布斯

August 29th, 2011

坐拥书城的好处就是,可以在许多书本之间来回切换,虽然不拿鼠标,但依然可以体验到超链接的便利与互文关系。

最近,全世界好像都在关心退居二线的乔布斯,我却误打误撞,读起了霍布斯。

怎么会想起霍布斯呢,这还要从王佐良谈起。王佐良是著名的翻译家、英国文学专家、英语教育家,他的书,对我来说,是常读常新的精神面包,一本《英诗的境界》曾伴我左右,某年冬天患重感冒的时,都能藉它挺过头疼欲裂之苦,一本《英国散文的流变》是我案头的常备书,每年都要翻上一遍。

话说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9年出版过一本《王佐良文集》,精装823页,售价只有32.9元,印数只有4000册,可神奇的是这本书至今仍在书店里销售,前几天,在杭州的外文书店二楼,我就发现了两本。我自己又囤积了一本,现在还有一本在那里等待它的主人。

王佐良的文集里有一篇《读<牛津随笔选>》,恰好这本书我也有。王佐良对Trevor-Roper的一篇《托马斯-霍布斯》大为激赏。霍布斯的代表作《利维坦》宛如高山莽林,Roper用了9个单词就概括出来了。

The axiom, fear; the method, logic; the conclusion, despotism.
理论,恐惧;方法,逻辑;结论,专制主义。(王佐良译)

最有趣的是描写霍布斯的晚年,王佐良翻译道:

身子笔挺,动作灵活,他越来越健康,75岁还打网球,打完就躺在床上让仆人按摩。然后,在他安静的睡房里,这位单身汉大声地唱起歌来。他认为这样对肺部有益,可以延年益寿。……80碎了,他写了《比希默斯》,依然论点荒谬,不可救药。86岁,为了解闷,他一下子把荷马的两大史诗都翻译成了英文。90碎了,他还在活动。他的脸色红润,淡褐色的双眼闪耀如炉烬中的余火。每当他把烟斗从嘴巴抽出,总有爽快、果断的妙语使所有的人听了开心。只有苍蝇打扰他,停在他的光秃秃的头皮上。关于他60多岁时写的《利维坦》,他却一言不发。早就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那本书是最后结论。

恰好我手里有台湾翻译家彭淮栋翻译的《西方政治思想史》,我就顺便读了有关霍布斯的章节。彭淮栋是目前汉语界最好的翻译家,他的译文雅致畅达,跟读原文一样清楚。(作为一个爱书的仓鼠,这本A History of Western Political Thought的英文电子版,也被我找到了。)

霍布斯的强大之处,在于他对逻辑的运用,简直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卢梭等人,论及社会契约,都会把人类社会的初民想得完美而善良,从而得出自由、民权等结论。而霍布斯则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认为,原始状态的人类必然是自私的,人人都有恐惧,会被他人谋财害命,从而人人自危,以邻为壑,陷入一种悲惨境地。

霍布斯老师以如椽大笔,彭淮栋老师以生花妙译,给我们呈现了《利维坦》中,这段诗一样磅礴的立论:

在此情况下,没有勤奋乐业可言,因为勤奋不一定能收成果实。因此也没有土地的垦殖,没有航海,没有对海路输入商品的利用,没有宽广的建筑,没有运输的工具,也没有工具来搬动需要许多力气的物件。没有对大地表面的知识,没有时间的计算,没有工艺,没有语文,没有社会,最糟的是时时刻刻恐惧,以及随时横死的为限。人生活孤独、贫乏、卑龊、兽残而短命。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人如何能脱离恐惧,得到法律和秩序的保护。霍布斯提出,必须有不受契约管辖的主权者出现,组成一个拥有超级权力的“利维坦”,才是人类社会的必然选择。在英国大革命期间,他的这一理论左右逢源,既被克伦威尔接受,也为查理二世喜欢。不过,霍布斯是一个保皇党,查理二世聘他做数学老师,并且每年给他100镑的养老金。

霍布斯的书太宏伟,于我太艰深,我还是回过头来专心读王佐良好了。

一天一本书《方言与中国文化》

August 27th, 2011

一天读完一本书,听上去有些疯狂,但对我来说不算一件太困难的事,除了对大多数小说无法忍受之外,从《微积分之倚天屠龙》到《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凡是非虚构类的作品,我大抵都能一天读完。

昨天读的是周振鹤、游汝杰合著的《方言与中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版)。

中国是一个方言众多的国家,按传统划分,有七大方言,分别是:官话、吴语、赣语、客家话、湘语、闽语、粤语,按新的划分法,还要再加三种:晋语、徽语、平话。这么多方言想想就让人头大,它们究竟有什么规律?研究方言又有哪些用处?这正是这本书要回答的问题。

读一本书,了解其知识固然有所得,学习其思维和分析方法,才更为紧要。虽然各种方法隐含在文本之下,但依然可以窥其堂奥。

书中研究方言与移民的关系,提到杭州话作为吴语的分支,有“半官话”的性质,其特点是,既包括吴语的典型特征(全浊声母、七个声调、保留入声等),但词汇又具有明显的官话特征。

结论是:杭州话是南宋时期宋室南迁大量北方移民带来的官话和吴语的融合。

论证(这是最有趣的部分):

1、语言学证据:

杭州话中代词与吴语不同,与官话相同。在杭州话中“你,他,我们,他们”跟官话一致,但杭州四周的余杭话里分别是:“尔,夷,na,倷”,在上海话里分别是“侬,夷,阿拉,倷”。

而语言学认为,代词系统是语言中最稳定的部分,这部分被置换成官话,说明了北方语言对吴语的渗透。

2、历史记载证据: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中说:“且见临安府自累经兵火之后,户口所存,裁十一二,而西北人以驻跸之地,辐【车奏】骈集,数倍土著。”这说明,北方居民集中此地,数倍于杭州土著。

3、历史比较证据:

北方居民主要居住在杭州城里,而不是分布在七个属县。判断依据是,从北宋政和年间到南宋嘉定年间前后100多年中,杭州一直领有7个属县,县的数量并未增加。

而历史上,晋朝永嘉丧乱之后,宁镇地区为了安置移民新增加了20多个县。

杭州方言仅限于市区范围,一出市区就被纯粹的吴语包围。也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

汉语的奥妙,隐藏在语音里。有清以降,段玉裁为代表的文字学学者把音韵学作为破解说文解字宝库的钥匙,斩获颇丰。事实证明,这是一条研究汉语的慷慨的正途。通过语音,可以推测一地的文化变迁与历史沿革。

书中还提到,在闭锁式的移民社会中,都有孤岛式方言的存在,在南方有很多官话方言岛,比如,福建的南平话,洋屿话,浙江的金乡话,海南的军话等。

被闽东方言包围的洋屿话,当地叫做“京都话”,不仅在语音上接近与北方方言,在词汇上也保留着北方话中较土的口头词汇。如:“今儿个,明儿个,娃娃,耗子,唠话,多咱(这在山东方言里也有,是WHEN的意思),蚂螂(蜻蜓,也是山东方言)”。康熙年间,清政府为了镇守边防,派山海关汉军旗人进驻福建,雍正7年,驻扎洋屿,从而形成了这样一个方言孤岛。

说起方言,书中没有分析普通话的各种变种。普通话,其实是一种人造语音系统,它以北京话为基础,以官话为参考,设计出的一套语言。从促进国人交流方面来说,功不可没。但由于各地方言不同,普通话其实形成了许多变种。例如,济南普通话,长沙普通话,杭州普通话,都有很明显的不同,更不用说闽粤人士所说的普通话了。

我觉得值得研究的是“胜利油田普通话”,位于山东东营的胜利油田,创始于1980年代,由于职工来自全国各地,加上石油系统自成体系,所以形成了一个新的语言孤岛(有趣的是,当地一个著名的油区就叫“孤岛”),油田普通话不同于任何一地的普通话,其特点和细节值得有心人去研究。

西方哲学发展到现代,转向对语言的研究,因为人类智慧的奥妙就在语言里。研究方言不但可以发现历史,也能够更好地理解当下。

我这样背井离乡的游子,跟家乡最紧密的联系就是乡音了。而到了我的下一代,将称为没有方言的人。一方面,他不会说山东话,另一方面也不会说杭州话,也许,他们才是没有故乡的人。

她只是一个演员

August 26th, 2011

有人说,中国崛起体现在两个方面,走出去和引进来。中国人既可以把希望工程普及到非洲大陆,又可以把日本的艳星请到国内演出。

2011年8月25日,杭州位于西湖文化广场的一家新夜店--全球MUSE开张,请来了日本风俗女星小泽玛利亚(Maria Ozawa)。我有幸参加了对她的采访。

采访安排在23:30,之所以这么晚是因为这是一家夜店。在采访之前,我们提交了中英文的采访大纲,问了十几个问题,其中比较敏感的有“你的朋友对你做这份职业怎么看?“你在片中的高潮是真的还是演的?”

一群记者和摄影师前呼后拥走进小泽所在的包厢,她赶紧掐灭了烟,用灿烂的笑容面对镜头。在她的胳膊上,刺着一朵玫瑰花,对于很多人来说,看她穿着衣服的样子,反而比较陌生。

采访进行了十几分钟,有趣的问题,都被经纪人划掉,剩下的都是一些很大路货的提问。

她说,她喜欢男子汉气概的男人,华人男演员她喜欢刘德华和梁朝伟。做这份职业,最快乐的是经常可以去很多地方,见很多人,烦恼是还是有一些朋友会反对。至于,结婚还没有想过,现在才25岁。一定要说的话,希望三十岁左右结婚。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边签名,一边回答问题。尽管问题琐碎,她会停下手中的签名,兴致盎然地回答。

我的收获是她的一张签名,上面有两个日文汉字“小泽”,我贴到微博上展示,引来惊呼一片:“小泽征尔都给你签名了?”

在不远的阴影里,有一个带着黑魔镜的日本保镖,他拦住用手机拍照的记者,一张张查看并删除,而用相机拍摄的则不被检查,这大概是为了防止偷拍吧,尽管是限制级演员,也不希望自己的形象不佳的照片流落出去。

夜里1点,小泽玛利亚在夜店的舞台上亮相,她上身穿白色比基尼,下神穿了牛仔短裤,跳了几下舞,说了三句话,并且用中文说了两个字:“给力!”她有才艺,但不太适合在公共场合展示。烟气缭绕、沸反盈天的迪厅里,人们疯狂地举着手机拍她。

她一共亮相18分钟,据说报酬有15万。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无论放在哪个国家。

中国是个很独特的国家,尽管限制级的影片不准公开销售与播放,传播此类影像还会触犯刑律,但苍井空、小泽玛利亚等日本女优的片子还是挤满了年轻人的电脑硬盘。在荷尔蒙泛滥的日子,她们曾经充当了最合格的辅导员。

如今,她们受邀在大陆参加一些商业活动,并赚得一些辛苦钱,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她们能来大陆公开亮相,说明在文化领域,政府部门的不作为往往就是大作为,会让社会进一步宽容与开放。

小泽玛利亚是一个演员,并且是一个敬业的演员。祝她在人傻钱多的大陆赚很多很多钱,以弥补青春岁月的损失与暗淡,被盗版了这么多年,就当上门来收点版权费吧。

一周微史记(2011-8-24)你们的城市 我们的村庄

August 23rd, 2011

本周没有新热点,人们热议的还是婚姻法司法解释(三),伦敦警方已经出手,判两名通过脸书煽动骚乱的青年有期徒刑四年。在这个看似平淡的一周,我们可以谈谈跟实事无关的东西,谈谈城市,生活和爱情。

伦敦余波

现任英国首相卡梅伦称伦敦骚乱的是“错误思想、官僚主义谬论和破坏性文化”和“道德沦丧”,前首相布莱尔撰文进行反击。他说,类似伦敦骚乱是20世纪末出现的一个普遍现象,基本上存在于所有的发达国家。要解决此类问题,社会有必要对特殊家庭进行干涉,同时修改针对反社会行为、有组织犯罪和屡教不改者的刑法条款。但他的这一想法却没有在继任者手中得以延续。

著名哲学家齐泽克发表了一篇《商店抢劫者们,联合起来》。文章指出,伦敦骚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骚乱钟的英国青年,已经提不出任何诉求,连口号都没有。因为乌托邦被人嘲笑,社会改良进入死胡同,任何明确的行动目标都变得荒谬。所以才出现了,无诉求的暴力,不为什么的骚乱。而在全球范围内看,社会运动,已经演化成社会底层之间的内斗,特权富人阶层,高高在上,斜睨着这些满地发生的骚乱。他们最应该成为斗争的目标,现在反而摇身一变成为社会的“良心”,指手画脚,发誓要整饬风俗。

给善良第一推动力

目前暂住南京的漫画家李小乖说:苏州一名女孩暴雨中为老乞丐撑伞,至真至纯闪耀人性光辉,目前网友们仍在全力搜索这名撑伞仙女。另据记者调查,那名老乞丐今年73岁,河南信阳人,因为被车撞断了脚没法回家,在苏州已8年,行乞为生,家中几乎一无所有,至今还没有感动任何人。

自从彭宇案之后,全国网民都树枝了南京老太。最近又出了天津老太,把救助她的年轻人告上法庭并获赔10万元。救人还是不救,就成了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困惑。

星空是我朋友,在杭州做国际贸易。有一天晚上,他接到供货商工厂车间班组长的电话。两人并不熟,班组长客气半天终于开口,说自己老婆带着孩子,在杭州乘车去外地,已失去电话联络8小时,问能否去火车站帮助寻找一下。星空问:“那么多人叫我怎么找?”

班组长说:“应该不难,我老婆抱着一个100天的孩子。”星空急忙打车到火车东站,在候车室里,看到三个抱小孩的妇女,问到第三个,果然是。但对方怀疑星空是骗子,经过给班组长电话确认再四,她才信。原来是火车晚点,手机没电。星空给她买了一些吃的,才回家。

星空认为他做了很平常的一件小事。但一个好一点的世界,就是靠这种信任、付出和友善而慢慢建立的。与其天天在网上高谈阔论,不如简简单单为他人做一点事。

世道再浇漓,人情再冷漠,也不要抑制微弱良知所产生的感动。不能改造世界,就让自己身边的小环境稍微好一点。我们永远是主动的,可以给善良第一推动力。

你们的城市

我们生活在这个城市,每天都在发生变化,有微博的好处是可以把日常生活中的细节记录下来。

早晨6点,街上到处是人,银行门口的屋檐下,几个无家可归者还在酣睡,他们的睡姿都朝着墙,并且用破床单捂住头。他们尽最大可能守护床单与身体之间的最后一点私密空间

系了安全带的司机一离开交警的眼皮,连忙把胸膛从安全带中解放出来,四下看看,嘴角露出窃笑,好像打麻将赢了钱一样。

城郊结合部的女房东,比牛还要粗的腰上别着一大串钥匙,走起来“哗楞哗楞”,好像电影里的狱警。牢房是20多间被隔成鸽子笼的出租房,囚犯们都出去放风了。女房东恣意地捅开一间监舍,确信没有发现违禁电器才离开。

商场又搞活动了,买300送120,买600送260,VIP还可以享受折上折。于是,商场里挤满了拎着大包小包的数学家。

朋友在杭州大厦发来短信:“杭州真疯狂呀,刚刚去LV买包包,生意好到小弟在门口谢绝闲逛的人进去。”

电梯里,几个姑娘在聊天。说,他们在接待一个重要客户,用的矿泉水是依云。一姑娘说:“要用依云泡出绿色的龙井茶,而不是农夫山泉泡出黄色的龙井茶。晕倒。”

今天我的一位朋友参加网友自发组织的为杭州街头无家可归者捐赠衣被活动。一位被救助者拉着志愿者的手说:“谢谢!你们是市委书记派来的吧?”

早晨听见杭州的交通台发动群众寻找一个好心人。此人在龙翔桥发现一个小偷在偷女士的钱包,就呐喊提醒并追赶,没抓到小偷,他给了被窃女士100元。这成为新闻,恰恰说明城市里人们越来越冷漠。

同事租了一个老太太的房子,三年了,相处很好,同事还经常去看望老太。当老太的女儿知道我同事已经买房、三个月后乔迁,知道他身上已无油水,立即撕毁协议,限令同事下周搬家。绝情若斯,令人心寒。

想起了我一个哥们,早年在CCTV工作,住平房,很艰苦,后来终于搬了楼房,装了热水器,有一天约主任到家里吃饭。他一个劲地说:“主任,在我家洗个热水澡吧。很舒服!”

如果你年收入300万,西湖滨江区的房子爱买哪儿买哪儿;年收入30万,余杭临安的房子爱买哪儿买哪儿;年收入3万,到郊区刨个坑爱埋哪儿埋哪儿

老王舍妻别子,在郊区租用了一个地窖,专心培育冬天开放的桂花。七年后,他捧着丹桂到当地报社,要求上报纸,理由是这是人类首次培育出冬季观赏桂花。女记者上网GOOGLE,不知该不该告诉他,冬桂唐朝就有了。

收藏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我去了一趟甘肃,就收藏了两个新石器时代的彩陶罐,古朴大方,器形完整,保存良好,只花了100元。我的哥们只交了花了5元地铁票钱,到人民广场相了一次亲,就收藏了别人的前妻、前妻的儿子,以及一只雪纳瑞。

2009年7月22日9:36,在月亮把太阳完全遮挡的那一刻,杭州邵逸夫医院一孕妇自然分娩下一男婴。谁能告诉我,这孩子是来毁灭世界还是拯救世界还是来混世界的?

出纳一脸青春美丽疙瘩豆,从上海来,一见我们就嚷,北京的出租司机真爽。问何故。原来载她的的哥说,小姐你的手真好,我能摸一下吗?我们急问:你让他摸了吗?她兴奋地说:当然啊!这要求也不过分。北京男人比上海那可强多了!

18岁那一年,在陌生的城市,我鼓起勇气对一个姑娘说,我喜欢你。姑娘答,我跟大家一样,也喜欢你。

10年以后,我们在广州遇见。姑娘神秘地问我,生活过得有意思吗?我说没有,她说,明早7点来宾馆找我。我一夜没多睡,觉得民主自由没白信,许是华盛顿派人来了。早起,冲到她宾馆,敲门,她把我迎进,问:你听说过安利吗?

那一年,大沙二沙岛还是一片草地,圆月当空,我跟失散多年的姑娘在一起,听她讲那钻石故事,那晚的月色真好,如果天上有云彩的话,也许我真会成为她的下线。

我不见这个姑娘已经五年,意外遇到,分外亲切,她拉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地问:你买房了吗?

杭州某报社一桩真事。领导临时抓瞎,抄起一名女记者的手机就打,你在哪里?对方答,我在医院。“快来报社!”对方说:我在产房里生宝宝。领导说:是吗?那你生吧!

南大的腊梅开了,可是每一丝花蕊都唤不回那些曾经的青葱少年。

我们的村庄--买牛的故事

阿豆去集市上买牛,他看中了一头犍牛,卖主要1500,可他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兜,都凑不够这么多钱。

看他对牛恋恋不舍的样子,卖牛者说,你先付500块订金好了,等你回家拿来钱,这牛还卖给你。

阿豆给了他500,转身急忙就跑。跑出几十步,又折了回来。

卖牛的说,你怎么回来了,莫不是你后悔了吗?

阿豆说,不,我不后悔,但我害怕你后悔,趁我不在,把牛卖给了别人。

卖牛人说,怎么会呢?我都在这集市上卖了十多年牛了,还没这点信誉?

阿豆说,空口无凭,你也要付给我定金。

卖牛的一想,阿豆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把刚才阿豆给他的500块钱递给了他。

因为都收了对方的定金,两人既觉得自己的利益有了保障,也觉得应该负有守信用的义务。太阳落山之前,阿豆从家里拿来了钱,卖牛人慷慨地少收了阿豆20元,阿豆硬塞给卖牛老寒一把自己种老烟叶,两个人一个牵着牛,一个抽着烟,欢欢喜喜地回家了。

这样的事,在城市偶有发生。最近在两岸三地,一家“老板不在”二手书店感动了好些人。于台北市罗斯福路的二手书店,因为老板彭康贤经常不在家,干脆让客人自行投钱将书带走,每当旁人问起“真的不怕书被偷吗?”彭康贤总会笑著回答:“如果他真的想偷,就送他罗!毕竟会想偷书的客人,也算是雅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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