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系统好用吗:逐渐衰落的清朝时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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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衰落的清朝时期(下)


  范西屏为人耿直朴实,他不求下棋之外的生财之道。有了钱财,也将一半分给同乡中的困难人家。袁玫对他的为人盛赞不已,说:"余不嗜弈而嗜西屏"。他认为那些"尊官文儒"都不及范西屏人品高尚。

  范西屏的棋风,前人有不少总结。棋手李步青曾对任渭南说:“君等于弈只一面,余尚有两面,若西屏先生则四面受敌者也。”这是说范西屏全局观念特别强。李松石在《受子谱·序》中谈得更为详细,他说:范西屏“能以弃为取,以屈为伸,失西隅补以东隅,屈于此即伸于彼,时时转换,每出意表,盖局中之妙。”范西屏不很注重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更多地从全局着眼。具体手法就是“时时转换,每出意表”。这种手法不少棋手都有领教,评价甚高。施襄夏说:“范西屏以遒劲胜者也。”邓元穗说:“西屏奇妙高远,如神龙变化,莫测首尾”。“西屏崇山峻岭,抱负高奇。”毕沉在《秋堂对弈歌》中,也这样描述了范西屏的棋风:“淮阴将兵信指挥,矩鹿破楚操神机。鏖战昆阴雷雨击,虎豹股粟瓦尾飞。乌道偏师方折挫,余子纷纷尽袒左。忽讶奇兵天上下,当食不食全局破。”

  清代棋艺家李汝珍谈到四大家时曾说:“此四子者,皆新奇独造,高出往古。而范尤以出神入化,想人非非。”对范西屏如此高的评价并非偶然,他不仅汲取了前人的全部经验,而且有所创见,有所发展。这从他写的《桃花泉弈谱·序》中,可以看出,在这篇《序》里,他先谈到下围棋“实用心之事”,他自己“自髫年爱习前贤之谱,罔不究心。”接着,他谈到了明代棋坛的情况:“有明作者,皆浑而不举,言先后,言虚实,言向背而已,”这是棋谱家的缺点,也是棋手的缺点。他又谈到清朝初年的棋手:“国初弈乐园诸公冥心孤诣,直造单微,于先后之中生先后,虚实之中生虚实,向背之中生向背,各就英分所极,自成一家。堂堂正正,怪怪奇奇,突过前人。”然后,他又谈到了他这一代棋手:“至三十年来,国手则不然,较大小于毫厘,决存亡于官冥。交易变易,时时存一片灵机;隔二隔三,处处用通盘打算。数至此,尽心至此,”范西屏认为,围棋之所以这样不断向前发展,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其不坐困千古也”。这充分说明范西屏不迷信前人的创新精神。李松石还说过这么句话:“范于弈道,如将中之武穆公,不循古法,战无不胜。”范西屏的可贵之处,还在于他并不认为围棋发展到自己这几就停止了。他认为围棋的发展是无穷无尽的。他说:“以心制数数无穷头,以数写心心无尽日。勋生今之时,为今之弈,后此者又安知其不愈出愈奇?”可见这位围棋大师的胸襟是很宽阔的,对围棋事业的发展也是充满信心的。

  范西屏的《桃花泉弈谱》二卷,也是我国历史上最有影响,价值最大的古谱之一,这本书,“戛戛独造,不袭前贤”,内容异常丰富、全面,精辟地记载了范西屏对于围棋的独特见解。此书则一出版,便轰动棋坛,风行一时,以后重刻版本很多,二百年来影响了无数棋手。

  深谋远虑施襄夏

  清代棋坛另一高峰当推施襄夏了。施襄夏名绍暗,号定庵。生于康熙四十九年(1710年),卒于乾隆三十五年(1771年)。他也是浙江海宁人,与范西屏是同乡。《扬州画肪录》上说,范、施二人系同母异父兄弟,此说未必真实。施襄夏在为《弈理指归》写的自序中较详实地记载了他的生平。

  施襄夏从小就读于私塾,是个老实、文静的孩子。他父亲是位雅士,擅长诗文书法,也画些兰竹之类。晚年退隐家中,常焚香抚琴,或陪客下棋。施襄夏念完功课,便坐在父亲身边,看他抚琴下棋。渐渐地,他对这棋艺发生了兴趣,开始向父询问其中的道理。父亲对他说:“学琴需要淡雅,而不能繁枝,学棋需要灵益,而不能沾滞。你瘦弱多病,学琴好些。”于是施襄夏开始学琴了。不过没过多久,父亲发现儿子对围棋的喜爱甚于琴。当时,比施襄夏年长一岁的范西屏从师俞长侯学棋,到十二岁时,已与老师齐名,这使施襄夏十分羡慕。父亲便也把他送到了俞长侯门下。

  施襄夏不甘久居人下,他在俞长侯那儿,先生受先三子教了他一年,他便能与范西屏争个高下了,其间,老棋手徐星友也曾受先三于与施襄夏下过棋。老棋手慧眼识真珠,非常看重这位少年棋手,把自己的棋著《兼山堂弈谱》赠给他。施襄夏也果然不负厚望,对这本名著认真钻研数年,受益很大。

  施襄夏二十一岁时,在湖州遇见了四大家中的梁魏今和程兰如,两位长者都受先与他下了几局棋,施襄夏从中又悟出不少道理。两年以后,施襄夏又遇梁魏今,他们同游砚山,见山下流水淙淙,都很兴奋。梁魏今对施说:“你的棋已经下得不错了,但你真的领会了其中奥妙了吗?下棋时该走的就得走,该停的就得停,要听其自然而不要强行,这才是下棋的道理。你虽然刻意追求,然而有过犹不及的毛病,所以三年来你仍未脱一先的水平。”施襄夏细细体会了这番深刻的议论,意识到自己以前好高骛远,走了弯路。从此,施襄夏一变往日棋风,终于成为一代名师。

  此后三十年间,他游历吴楚各地,与众多名手对弈,交流棋艺,五十岁以后,和范西屏一样,也客居扬州,教授学生,为培养下一代花了不少心血,他的学生很多,但他始终很谦逊。晚年在扬州,他还写了不少围棋著作,为后来棋手留下了宝贵的遗产。

  施襄夏是在前人的基础上,以自己独特的面貌出现在棋史上的。在《弈理指归·序》中,施襄夏对前辈和同辈棋手有十分精粹的论述:“圣朝以来,名流辈出,卓越超贤。如周东侯之新颖,周懒予之绵密,汪汉年之超轶,黄龙士之幽远,其以醇正胜者徐星友,清敏胜者娄子恩,细静胜者吴来仪,夺巧胜者梁魏今,至程兰如又以浑厚胜,而范西屏以遭劲胜者也。”正是基于对其他棋手如此深刻的研究分析,施襄夏集各家之长,成为中华民族文化史上一颗闪烁异彩的明星。 邓元穗说:“定庵如大海巨浸,含蓄深远”,“定庵邃密精严,如老骥驰骋,不失步骤。深谋远虑,稳扎稳打就是施襄夏棋风的主要特点。施襄夏自己也说过:”盖穷向背之由于无形,而决胜负之源于布局也。他在《自题诗》中写道:“弗思而应诚多败,信手频挥更鲜谋,不向静中参妙理,纵然颖悟也虚浮。”施襄夏特别强调这个“静”,他在《凡遇要处总诀》中说:“静能制动劳输逸,实本攻虚柔克刚。”这和他说的“化机流行,无所迹向,百工造极,咸出自然”,“棋之止于中止”,是一个意思。“静”即是“自然”,即是“止于中止”,也就是当年梁魏今对施襄夏说的“行乎当行”,“止乎当止”。这并不是提倡被动。施襄夏一向重视争取主动,他曾说:“逸劳互易忙须夺,彼此均先路必争。”这与“静”是不矛盾的。“行乎当行,止乎当止”,关键还在"行"和"止"都必须是主动的,这样才可能以静制动,以逸待劳,以实攻虚,以柔克刚,这正是施襄夏棋风的奥妙所在。

  施襄夏在理论上也贡献很大,他是在认真总结了前人棋著的得失之后,写出自己的著作的,他十分推崇《兼山堂弈谱》和《晚香亭弈谱》,但也大胆、尖锐地指出了它们的缺陷,他在自己的《弈理指归·序》中说:“徐著《兼山堂弈谱》诚弈学大宗,所论正兵大意皆可法,唯短兵相接处,或有未尽然者。程著《晚香亭弈谱》惜语简而少,凡评通当然之着,或收功于百十着之后,或较胜于千百变之间,义理深隐,总难断详,未人室者仍属望洋犹叹。二谱守经之法未全,行权之义未析也。”这种科学态度是难能可贵的,这使得施襄夏的著作较前人有了很大发展。他的《弈理指归》二卷,是我国古棋谱的典范,是施襄夏一生心血的结晶,可与《桃花泉弈谱》媲美。因此书原文是文言口诀,字句深奥,图势较少,钱长泽为之增订,配以图势,集成《弈理指归图》三卷。

  施襄夏死后,他的学生李良为他出版了《弈理指归续篇》,这本书的《凡遇要处总诀》部分,几乎总结了当时围棋的全部着法,是部全面论述围棋战术的著作,是我国古典围棋理论十分少见的精品。这些口诀,都是施襄夏平生实战和研究的心得,句法精炼,内容丰富。以范西屏、施襄夏为代表的康熙、乾隆时代的棋艺水准,是整个围棋发展史上的一座高峰。范西屏、施襄夏等人把围棋推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

  胡铁头招架无方私求定庵

  形成一个高潮,除了一二个水平出众的大师外,必然还有一大群水平相当的棋手。前面提及的胡铁头胡兆磷就是其中的一位。他棋力很强,大刀阔斧,喜欢大砍大杀。但他毕竟敌不过范西屏。有一回他与范西屏对弈,下至中局,他己窘迫之极,无奈之中,他谎称有病便离开了,但他并未回家,而是直奔施襄夏处求教去了。当他返回来,继续下这盘棋的时候,不料范西屏大笑起来:“定庵人还没来,棋先来了!”实际上,胡铁头的棋始终比范西屏差二子。

  比范西屏差二子的棋手还有李步青,但他的棋颇受范西屏称赞。据吴修圃《弈理析疑》说,范西屏五十二岁时,在金陵遇见李步青受二子下了六局,结果各胜三局。两年后,两人又相遇在苏州。这时的李步青已经可以让先了,而且,互有胜负。由此可见李步青的棋艺进步很快,已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除了胡铁头,当时还有一位被人称为“金刚”的棋手,他叫童和衷,十四岁时已有棋名。开始与范西屏对弈,范尚让三子,不久,就只能让二子了。童和衷棋风精悍而有魄力,故有:“童金刚”之称,是位很有潜力的青年棋手,可惜未过不惑之年就病逝了。

  上节提到的豫园乱局认大师的倪克让,也是当时颇具功力的棋家,他名世成,上海人,《清代轶闻》等书中较详细地记录了他的生平。他父亲倪载岩是位秀才,在家教书之余喜欢下棋消遣。久而久之,倪克让从观棋中有所领悟,以后他和别人下棋,胜者居多。据说池下棋碰到难处时就仰面望天,可一落子,别人就无法对付。所以当时有人说他的棋艺是"天授"的,一回,有位人称"弈品第一"的大官路过松江,听说倪克让的棋名,特把他召来对弈。倪克让成竹在胸,连赢了他二局。倪克让的名声因此更大了,《轶闻》中还提到,倪克让为人古怪,终生未娶妻室。生活极为简朴,家中只一木床,每日坐在床上,客人来访,他竟能一言不发,人们都说他有些"痴"。不过他的棋艺确实精湛,越到晚年越发神妙,江南无敌手。只是在范西屏面前,他仍需受四子。

  中国古代围棋发展史中最辉煌灿烂的画面,是由梁、程、范、施四大家和欢多的高手共同绘成的。这已毫无疑问。

  但不可否认,清朝康熙。、乾隆时期,政治稳定,经济繁荣,这一切为围棋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名家高手疲于衣食怀才不遇

  清道光以后,帝国主义冲进中国的大门。清朝未年,政治腐败,经济落后,文化衰退,围棋的命运日益艰难。

  清末棋手水平与前代相比大为逊色,其中水平最高的陈子仙、周小松,距范西屏、施襄夏尚有相当一段距离,关于这一点,王蕴章在《天香面砚室弈选·序》中说:“降至陈、周,世变稍稍暗矣。士或怀才不得逞,则奔走为衣食计,手谈坐隐,余事蓄之,”较深刻地揭示了棋事衰落与世事败坏的关系。

  当时可以提到的棋手,有“十八国手”。秋航,名愿船,仪徽人,是京都梁家园寿佛寺的和尚。他不念佛经,偏好围棋。晚年经常出入于京城,与沈介之同为周文勤的门客,并往来于满族王公府第。他的棋艺在当时颇为众人仰慕,樊彬曾在《燕都杂泳》中写过“手谈谁国手,善弈数秋航”的句子,他的对局被选入道光二十一年刊行的《尊天爵弈谱》中,其中包括与周小松,李昆瑜,李湛源等国手的对局。当时他已年愈七旬。同治二年,秋航在北京去世。据方臻大《待日解弈存·序》中记载,方于这年来京,遇见秋航,那时秋航已年迈,但下棋仍"不耐思索,拈子如雨点下。"他受先四子与方臻大对弈,但没下完十局,老人就于这年秋天去世了。关于秋航的逝年还有一种说法,认为秋航故于杭州。传说他在死前一天尚与人下棋,并说:“今日之会难再见,此局乃绝着也。”秋航享年九十以上。

  另一位长寿棋手任渭南棋名也不小,嘉庆、道光年间,他常设局于秦淮河畔,无人为敌。任渭南活到八十多岁。

  能胜任渭南的,当时并非无人。有位叫林越山的也是“十八国手”之一,福建人,幼年即会下棋,十八岁时闻名全国,有一回任渭南到了广东,两人对弈,观棋者无数。棋下到中局,任渭南已发现自己局势不妙,便给林越山使了个眼色。林越山心领其意,故意走错几步棋,让任赢了几子。事后有人间林为什么要让任渭南,林越山说:“任渭南早有棋名,这次来广东又是大官的客人,不能不给他留面子。"但我确实能赢他,如果你不信,我可复盘再下一次。”此后一年多,林、任二人都住在广东,但谁也未再提棋事。

  任渭南教出了一位出类拔萃的学生。他叫沈介之,名琦(又作祺),上元人。沈介之下棋思路敏捷,落子如风,很年轻就成为国手,并受到当权者的青睐,曾任广西巡检。此人不到五十就去世了。

  棋手董六泉,又作鹿泉,名文毅,武进人,生于乾隆四十年,是嘉庆、道光年间的名手,清末两大高手陈子仙、周小松都是他的学生。据周小松《餐菊斋棋评》记载,当时棋手以董六泉年事最高。道光二十六年,他去甘肃投奔定制军,得了一些钱便回家乡了。但几年之后,清贫如故,晚年生活极为凄苦,咸丰初年病故,享年七十余。董六泉著有《董六泉选棋谱》一卷,嘉庆二十三年出版。

  潘景斋与任渭南、申立功、金秋林同为当时棋坛上的佼佼者。潘景斋名耀远,号星鉴(又作星见),宜兴人。他常在北京悬彩摆擂台,每局五两银子,不满此数,便不与较量。他享年不高,四十岁就去世了,有《潘景斋弈谱约选》留世。

  道光末年成名的棋手有周星桓、李湛源二人,周星桓名兆奎,南通城东人。他曾与老将董六泉较量过多局,道光、咸丰年间又与后来的名家周小松对弈,互有胜负。周家世代棋手,周星恒自己学棋很刻苦,曾精心研究六个月未出房间。终成国手。

  李湛源,一名许清,字海门,南道石港镇人。他旅游北京很长时间,为人豪爽,不修边幅,与他同游京城的国手,与王公国戚对弈,常暗中让于,以此得些钱财,只有李湛源“不以利动其心”。因他棋名很大,有钱有势的人都不惜以重金贿赂他,以求他让一二着而成名。李湛源表面答应,对局时却毫不留情地把他们杀个惨败。他晚年穷途潦倒,最后病死于破庙中。

  可以提到的还有方秋客和刘云峰,方秋客名元,宜兴人。他是个银匠,但棋风好杀,人们称他是“高棋细银匠”,又因他是个银匠,很多人看不起他。

  刘云峰是京师人。他常与周小松下棋,周让他二子,他年纪不大就去世了。

  最后的余音

  清朝未年最后两名最优秀棋手是陈子仙和周小松,他们为重振围棋贡献了毕生的力量。

  陈子仙,名毓性,海宁人。当时的海宁是围棋盛行的地方。陈子仙和以往历代许多名家相同,首先受其父亲的熏染。他父亲爱棋如命,不惜败落家产。晚年,陈父栖身于破庙之中,但仍好棋如故。陈子仙很小就通棋道。每当父亲下棋要输的时候,他就帮助出招,于是反败为胜。陈子仙因此出名。他十岁时,父亲带着他到了常州,拜老国手董六泉为师。董六泉此时已年过花甲,满头银霜,陈子仙则红颜嫩色,丝头绳系着头发。在名师指点下,陈子仙进步飞快,十二岁就以国手著称,当时人们认为他是有史以来最年少的一位国手。

  至此,陈子仙开始称雄于棋坛,被推为海内第一。“围棋施、范而后,以陈子仙为最著”。常棣华在《子仙百局·序》中说,陈子仙不论是与前辈国手对局还是与同辈劲敌对局,或是下授子棋,“无不勾心斗角,各极其妙。”他的棋别出心裁,独创一格。他的老师董六泉,前辈棋手秋航,以及同辈棋手施省三、李昆瑜、徐耀之等,都不是他的对手。

  能与陈子仙比高低的只有周小松,他们俩既是劲敌又是挚友,感情深厚。陈子仙比周小松小近十岁,是当时最年少,出名最早的棋手,他俩很小时就较量过,下了一二百局棋,可惜都没保存下来。以后,两人分手了。一别就是二十年,当他们在安徽相逢时,十分高兴。第二年,即同治十年(1871年),两人都有事回家。不久,周小松重返安徽,他盼望着再与陈子仙杀几盘,谁知就在这年夏天,陈子仙去世了。那时,他还不满五十岁,周小松闻知悲痛不己,“独弦哀张,抚局陨涕。”为陈于仙的早逝深感惋惜。(注一)

  陈子仙曾与陈方合著《陈方七局》一卷。他的遗局,由常棣华辑成《子仙百局》一卷,于光绪六年出版。

  周小松,名鼎,江都人。出生于嘉庆年间,从小好棋。十八岁从秋航学棋,受二于下了一百余局。以后又拜董六泉为师,二十余岁成国手。

  周小松曾游历全国各地,称霸棋坛达半个世纪之久。清末十八国手,除潘星鉴、申立功、金秋林、任渭南四位外,其余都较量过,只有陈子仙与他不相上下。

  光绪十三年,周小松年近七十,这年他三访京城,与在京的刘云峰等国手对弈于肃王府,棋力不减当年,无人能赢他。

  周小松为人正直清廉,平易近人,每次与人下棋,都尽其所能,从不接受达官贵人的贿赂而让子。相传曾国藩曾请周小松去下棋,周让他九子,然后把他的棋分割成九块,每块都仅能成活,曾国藩大怒,把周小松赶出了大门。

  周小松的著作,有《新旧棋谱汇选》四卷,《餐菊斋棋评》一卷,《皖游弈萃》一卷。他的棋著,尤其是《餐菊斋棋评》。是清末棋谱的代表作,他继承了徐星友的优良传统,评语详确,切实可学。

  周小松去世后,围棋进一步衰落。中国历史最黑暗的时期,也是围棋史最衰落的时期,这时期一直延续到新中国诞生才告结束。

  (注一)《餐菊斋棋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