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州古城门票:参加黄万里百年纪念会被逐出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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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黄万里百年纪念会被逐出场记

独立草根  2011年8月21日15时

 2011年8月18日(周四)下午五点多草根看到凯迪社区猫眼看人的贴子“黄万里百岁诞辰周六上午十时清华主楼召开”。出于对黄老先生的敬仰,草根多年来压抑心底的情节顷刻间爆发,立刻电话火车站的朋友,求他务必搞到一张当晚去北京的车票,朋友说“你以为你是市领导啊?咱这个小站都是过路车,你咋不提前一天跟我说呢?”。晚上六点五分,朋友急呼呼回电话:“我把主任昨天订的一张票截过来了,是今晚7点半发车。你逼得我以后没法混了...。”

        草根匆忙把猫眼看人上主帖《黄万里百岁诞辰周六上午十时清华主楼召开》截止到6点半的网友回贴内容,用朋友施舍的旧打印机印了5份。离火车开动还剩30分钟,跨上摩托车一路飞奔赶到火车站,从等在候车室门口朋友的手中抓过车票,跑向站台。

        颠了近15小时的火车,草根于19日(周五)上午10点多抵达北京,才感到肚子好饿。在路边吃点东西,向小贩打听去清华大学的地铁路线,小贩摇头不知。只好公交了,转乘三趟公交用了1个多小时,草根发现拥挤的车上总有人用提防的眼神打量他人,一种在小城市很少见到的眼神。从第三趟公交车下来,在路边买瓶水,店主说清华大学步行10多分钟就到。已是下午3点多了,疲累的草根就在附近一家小旅馆住下,这家位于住宅区的旅馆是车库改造的,虽然有些潮湿,毕竟比较便宜,相信会比黄老先生当年被劳改时的条件强吧。

        20日(星期六)草根起个大早,赶往从未去过的清华大学。尽管是参加一个非常正当的纪念活动,凭草根对党的工作习惯的了解,深知自己要做好预案,才不至于白费此行。草根在路口买了瓶胶水,提前一小时到达主楼,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无论是校门还是主楼附近,全然没有任何关于这个纪念活动的宣传标语或指示牌。再问了路过的学生,也都表示没听说这个活动。看来主办方异常谨慎,草根明白不宜擅自进入会场。在楼外的小路边转悠了一袋烟功夫,9点10分楼前驶来一辆车,下来三个人抬着两米多高的大花篮,彩带上书写“隆重纪念黄万里老师诞辰100周年”(后来知道这是黄老的母校西南交大,原唐山交大送的花圈),草根急忙凑上前去,滥竽充数进入会场。


时间尚早,会场只到了几位老者,草根先找个边上的位置坐下来。这时两位拄着拐棍的老人,步履蹒跚慢慢走进会场,不禁惊叹黄万里先生在他们那一代人中深远的影响。半小时后,人们开始陆续在门口签到,然后进入会场。绝大部分的来宾都是满头银发的老人,也有20余名水利学院的大学生。
    草根发现在中间位置,有一位被称为蒋医生的老先生,不断有人主动过来跟他握手招呼。打听后知道他就是第一位公开北京“非典”疫情的,大名鼎鼎的蒋彦永,记得他曾说“我不是什么英雄,只要说蒋彦永是个说老实话的人就行了。人的生命最重要,讲老实话最重要。”

草根明白自家属于非请自来,所以始终留神着会场的细微动态。
        9点40分时,一位中等身材的年轻人拿着一块长80公分的塑料板,侧身进入会场,靠墙站在后面。草根从他的神情立马判断出,他也是一位擅入者。草根赶紧上前搭讪,他说他是北京人,看到猫眼看人上的贴子时,觉得内容太简单,怀疑信息真假,后来决定宁肯空跑一趟,也不愿错过黄老先生的纪念会。草根让他看了一下自己打印的论坛网友的留言,也看到他带进来的牌子上,赫然写着“甲子炎黄少铁骨、万里中华真脊梁。十万青年此致”。说时迟那时快,有三四个人从场外快步入场,走到这个青年身边。一位黑T
恤的高大壮男紧抓住他的胳膊往外拉,并严厉低声质问:“你是干什么的?哪来的?”青年的牌子很快被另一个人抢走。草根情知不妙,立刻以极快的速度弯下腰来,挤到会场的另一角,远远看到青年被蔟拥着拉出门外。不久其中两个人回到刚才草根跟青年说话的地方寻觅,草根知道自己也被盯上了。在场的来宾大概全神贯注于发言,似乎没有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事情。整个会场几乎都是银发老者,像草根这样的年龄和身高会很容易被发现,幸好一些大学生站在会场后面,所以草根弯着腰站在别人背后,听现场的发言。


        黄老先生的众亲属、清华校长在内的学校领导和贵宾们都已经坐在了前排,先由学校的领导、水利学院领导、研究所所长和西南交大的领导分别讲话。他们回顾了黄老先生的伟大一生,表达了对黄老先生的敬意。随后一位教师代表发言,这位老先生用朴实的语言、激昂的情绪讲述了黄老先生的生平往事,赢得会场上阵阵掌声。草根虽然振奋,却不敢懈怠,不时变换着自己站的位置,悄悄向在场的大学生和老师介绍自己的“草根”身份,并把打印的论坛网友对黄老先生敬意的跟贴内容交给他们看。

        11点15分,黄老先生的长女作为亲属代表发言,现场嘉宾的注意力再次被提升。草根再也克制不住,趁机站在门口准备拍张照片留念。还未等按下快门,就发现那位抢青年牌子的男子眼睛盯着我,走了过来。他严肃地问我:“你是做什么的?”。我回答:“来参加黄老先生纪念会呀。”他又问:“谁邀请你的?”我说:“自己慕名而来,我跟刚才那个男青年不认识,但我们都是善意的”。他说:“这是内部会议,请你离开”。由于现场有很多老同志,为了不影响这次会议的气氛,草根决定不再跟他辩解,只跟他说:“为了纪念黄万里先生,我今天是第一次来到清华大学,也是由于对他老人家的敬仰,我选择“安静”离开。”草根走到会议室门外时,装作接电话,看他已经不再跟来,迅速拿出口袋里的胶水抹到门口墙上,把印满网友留言的两张张贴上去,也算是把网友们对黄万里先生的敬意带到了现场。这虽然不环保,无奈,来自民间的声音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在此传播了。

 我来北京的当天,儿子还在发烧,既然现在被赶出会场,也就无心在北京停留,决定坐出租车去火车站。好不容易等到一辆空车(京BK4652),司机说火车站路上堵车太严重,无论如何不肯去火车站。草根跟司机苦求了好久,结果比赶出会场还不如,连出租车的车门都进不了。
         21日清早赶到家,坐下把纪念会的情况随笔于此。现在该去给儿子喂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