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琴音哪部电影好看:谁是属灵人（周功和）

谁是属灵人（周功和）2008/12/28 6:59:00谁是属灵人
——中国教会常见的争议　
摘自中国福音会/中国与福音杂志第12期

作者﹕周功和

　　中国大陆这廿年来兴起宗教热，教会有显著、甚至爆炸性的增长，但也有四分五裂的现象。本文探讨华人教会中一些争议性的问题，盼望藉此澄清一些问题，促进教会多元中的合一。

灵、魂、体的争议

　　倪柝声的三元论(注1)认为基督徒要分辨自己里头哪部份是灵、哪部份是魂，幷主张灵要压倒魂，这条成圣的道路很容易变成律法主义，越来越难走。什么是律法主义？就是凭自己的力量遵行神旨意，立自己的义（罗十2-3）。其实圣经幷没有要我们整天去分辨什么是灵、什么是魂，每一个人都是整全的人，犯罪是整个人去犯，事奉也是整个人去事奉。大陆现在有一位杨弟兄，七十多岁，到处去巡回讲一种加盐加醋的三元论。他认为灵里面有悟性、有意志、有情感，魂、体里面也有这三种功能，所以每人里面就有九样东西彼此在斗争。他告诉大家说：「人得救的时候只有灵得救，魂还没有得救，魂还需要破碎；魂破碎后，身体也还没有得救，身体在复活时才得救，所以人的救恩要分三个阶段。」若说人的理智、意志、情感都需要圣化，那是正确的，若说在末日身体将要得赎，也合圣经，但若用「未得救」三个字，可能导致基督徒失去安全感。基督徒若整天为灵是否压倒魂和体而担忧，也违反了罗马书八章15节所讲的：「你们所受的不是奴仆的心，仍旧害怕；所受的乃是儿子的心，因此我们呼叫，阿爸，父！」。按圣经的末世论，得救有「已然」和「未然」两方面，若说信徒未全然得救，则不要忘记说信徒可以有得救的确据，否则会失去平衡。

　　追求合一的方法就是不要着重灵、魂、体之间的关系，乃是按圣经说：「我们要脱去旧人，穿上新人」。旧人和新人这两个范畴把「人」以全人来看待。至于信徒「魂」未得救的问题，可用希腊原文解决，比如：使徒行传第二章提到五旬节时有三千人信主，原文就是用三千个「魂」得救来表达（徒二40-41)(注２），所以不宜说「虽信耶稣，魂未得救」。

　　其实圣经里灵和魂的用法是不统一的。若看整本圣经，归纳不出魂要破碎，灵要兴旺的原则。比如：「虚心的人，有福了」，原文就是『「灵」贫穷的人有福了』；所以可说灵要破碎，意思就是要谦卑。按某些经文，「魂」不破碎，乃要兴旺，比如约翰说：「愿你凡事兴盛，身体健壮，正如你的灵魂兴盛一样。」（约参2）在这里「灵魂」的原文是「魂」。如此，你可以选择某些经文来证明「灵要破碎、魂要兴旺」，与三元论强调的恰恰相反。有人认为「灵」不会犯罪，这也是对一些经文的误解（尤其是创二17；约三6；约壹三9，五18）。保罗在哥林多后书七章一节说：「亲爱的弟兄阿，我们既有这等应许，就当洁净自己，除去身体灵魂一切的污秽，敬畏　神，得以成圣。」经文说灵魂里头有污秽，这里的「灵魂」，原文就是「灵」，表示灵里头有污秽，因此不能说灵不会犯罪，所以犯罪时是全人犯罪。其实圣经里是没有一套标准的魂与灵的教导，但有一套标准的「脱去旧人，穿上新人」的教训。当你追求圣洁时，不需要去分辨灵、魂、体之间的互动。

　　一元、二元、三元论，其实是三个不同的观点（注３）。 譬如一个人使用电脑来计算学生的成绩，他与电脑可被视为一个工作岗位。我可以说这个「工作岗」正在计算成绩，这是用一元的眼光来看。用二元的角度来看工作岗，就是把人和电脑分为两种不同的范畴。我也可以进一步把电脑分成两部份，即软体与硬体，再加上人，就变成三元的观点。因此，一元、二元、三元论是三种观点，都正确，但若坚持任何一个观点，就是以偏盖全。圣经在不同的地方，按不同的情景，用不同的角度来看人。我们所强调的是要「脱去旧人、穿上新人」，就是胜过肉体的情欲和坏习惯，追求圣洁。当灵命长进的时候，不必说是人的某部份压倒另一部份，这是分析不出来的。我从前和李常受的一个徒弟，每天早上用祷读的方法灵修。依他们的讲法是不用理智，只是用灵来祷告、读经，即灵压倒魂。我现在回想，每当打开圣经来读就要识字，就需要用理智，不可能不用理智。那种即兴式的祷读是多用右脑、少用左脑而已，好比弹钢琴可照谱弹或即兴式弹，前者比较多用左脑，后者比较多用右脑。基督徒应经历旧人的破碎、新生命彰显的过程，用三元论来描述这个过程，不如用「脱下」与「穿上」的整全语言来描述更恰当。　
属灵争战的争议　

　　歌罗西书第三章「脱去旧人，穿上新人」的教训，是包含弟兄姊妹之间的相爱和团契生活，用诗章、颂词、灵歌彼此教导，心被恩感地赞美神，也包含夫妻、父母、儿女、主仆之间的正常关系。这些教训与某些灵恩派人士（非全部灵恩派）所认为的赶掉一个鬼，人就圣洁不一样。如果鬼附是处境式的，好比使背直不起来，那么赶掉鬼就解决问题，若是人的心灵里面有犯罪的习惯，受邪情私欲所捆绑，就必须要用罗马书六至八章、歌罗西书三章（或其他经文）的教导，就是相信在基督里的地位，承认肉体的无能，单一倚靠恩典与学习团契生活，才能成圣 （注４）。弃旧更新的过程，是本仁约翰写的「天路历程」所描述的过程，而不只是赶鬼来解决。就算鬼被赶走，若没有按照传统的方法认罪悔改，鬼还是会回来（太十二43-45）。所以罪与伦理的问题，不仅靠权能赶鬼，而是要经历成圣的过程。除非那个鬼只是「处境式」地攻击人，把人丢在水里、火里，使背直不起来，或藉狂风暴雨、使船快沈没等，这一类的攻击可以只用宣告、赶鬼的方法，若牵涉邪情私欲，还是要经过保罗书信中所教导「脱去旧人，穿上新人」的过程。

反驳的文章：

再论『谁是属灵人』─就教于周功和先生
何子建 着

笔者日前在『中国福音会』网站上，阅及周功和先生之『谁是属灵人』一文1，该文主要是探讨近二十年中国大陆华人教会中间一些争议性的问题。虽然周先生有意藉此文厘清一些疑窦，但因所述之论点与圣经多有出入，恐使一般信徒对真理留下误解，而引发更多无谓争端；故笔者愿就文中所论之以下诸点，与周先生交换意见，切磋真理。

一、 Symphonic Theology：『一元、二元、三元论』都正确？
在『谁是属灵人』一文中，周先生以Vern S. Poythress所著『Symphonic Theology』中多观点主义理论为基础，对一元、二元、三元之争，下了一个概括性的结论：『一元、二元、三元，是三种观点，都正确。』我们先来看看，到底什么是所谓的『Symphonic Theology』？

在Vern S. Poythress所著『Symphonic Theology』中，Poythress写道：『圣经乃是由不同的著者，用不同的隐喻及主题，由灵感而发；把神的真理由不同的角度描述出来。…所以我们需要以不同的观点，集思广益才能明白圣经的真理，彼此互相由不同的观点加强、更正并改进，以了解「圣经」』。该书主要是将圣经研读的过程，称之为symphonic神学，如同一个交响乐团，将许多不同的乐器组织起来，使其协和，好演奏出完整的交响乐章。

只要略为深入该书，不难发现此多观点主义理论，非常适用于学术研究，而绝非研读圣经─神的话，可以持用的态度。我们都知道，圣经乃是一本神圣的书，与世上的小学不同，并非属人的智慧所能领会。圣经既是由不同的人，在不同时代、不同背景，由神的灵默示、推动而写成；我们对圣经的领悟，也不该单靠属人心思的领会。唯有借着圣灵的启示，才能达到对圣经全面的认识。林前二章十三至十四节，保罗对崇尚智慧和哲学的哥林多圣徒说：『并且我们讲说这些事，不是用人智慧所指教的言语，将属灵的话，解释属灵的事。然而属血气的人不领受神圣灵的事，反倒以为愚拙；并且不能知道，因为这些事惟有属灵的人才能看透。』（林前二13~14）。

『Symphonic Theology』为一本讨论圣经研读的著作，但在作者近百页的写作之中，对于圣灵的地位与工作，竟然只字未提，实令笔者匪夷所思。神所给我们的属灵产业，一面是看不见的圣灵，一面是看得见的圣经；一面是圣灵在我们里面，一面是圣经在我们外面；历代属灵解经家都强调，信徒应在这两方面绝对平衡。此理念也是加尔文神学的精粹。加尔文在其所著之『基督教要义』中说到：『第一卷第九章第二节进一步要表达一个观念，就是我们读神的话，是为了要得到圣灵的感动。若说我们读神的话就会体验到圣灵的感动，这是正确的说法；但是我们又读到，我们读神的话也需要圣灵的感动才能了解。由于神的话和神的灵互动密切，在第三节他称呼神的话和神的灵是相互的连结（mutual bond）。神的话与神的灵一起工作可以从两方面来了解：一方面，所有对神话语的了解，一定要通过圣灵的感动，这句话的意思也是说，我们读神的话就是为了要得到圣灵的引导和感动。另一方面，所有对圣灵的体验都必须通过神话语的检验，来自神的灵之感动，必定与神的话相符合』2。加尔文的神学思想认为，圣经乃是由圣灵启示而写成；因此，人们对圣经的认识，也当由圣灵的启示而领悟。唯有圣灵的启示，才能使人们对于圣经有一个完整、完全的认识。

综上所述，『Symphonic Theology』结合人类智慧，以所谓治学的方法，来探究圣经的主张，在其立论根基上，即已犯了严重的错误。周先生以此理论作为一元、二元、三元之争的总结，劝勉信徒以多种角度、观点，来看待圣经的启示，以达到华人教会中的合一，并不适宜。笔者十分赞同周先生求华人教会合一之善意；但是需小心避免重蹈新福音派主义运动之覆辙。二十世纪初期，因着基要主义的兴起带来了许多极端的分离主义者，致使许多神学家大为反感；这些对基要主义心生厌烦的神学家们一同起来，强调各宗派携手合作，反对分离，产生了后来的新福音派神学观。历史告诉我们，新福音派神学主义所带进的联合中，最后却形成今天『龙蛇混集』、『三山五岳』、『良莠不齐』、『敌我不分』的混乱局面，令人唏嘘不已。3

讨论完上述的『Symphonic Theology』后，让我们回到周先生的『谁是属灵人』一文。在该文中，周先生用了人使用电脑来计算成绩一例，来比喻人的各部分，并加以推论。对于此一比喻，笔者认为并不恰切。人的三部分─灵、魂、体，虽各具功用，但仍为一个实体；在正常生命状态之下，灵、魂均在体里。而周先生的工作岗中，人是人，电脑是电脑；无论其中的互动性如何强，使用频率如何高，人和电脑都不可能成为一个个体。在任何状态下，其二者都可以独立存在、独立运作。此种推论方式正如同形态论者，以冰变成水，水变成气的例子，来解释基督教传统『三位一体』4之教义般，有欠周详并引用失当。以物质的事物解释属灵的事物，需十分留意，若解释过赘，易使人误解并遭致传讲异端之累。

二、 以『脱去旧人，穿上新人』顶替三元论

周先生文中以上述工作岗为例，带进以下的结论：『其实圣经里是没有一套标准的魂与灵的教导，但有一套标准的「脱去旧人，穿上新人」的教训。当你追求圣洁时，不需要去分辨灵、魂、体之间的互动。…基督徒应经历旧人的破碎、新生命彰显的过程，用三元论来描述这个过程，不如用『脱下』与『穿上』的整合语言来描述更恰当。』

那么，圣经中到底有没有关于魂与灵的教导呢？腓立比书一章二十七节说：『只要你们行事为人与基督的福音相称…知道你们同有一个心志，站立得稳，为所信的福音齐心努力。』这里的『同有一个心志』，希腊文正确的翻译是『在一个灵里』；而『齐心努力』，按原文翻译为『同魂』、或『在一个魂里』。因此，本节圣经明确指出，腓立比的信徒在传福音的事上，在一个灵里站立得住，并在一个魂里为福音的信仰一齐努力。灵、魂、体之间的互动与配合是十分显而易见的，周先生在阅读圣经时，应曾阅及此节。「圣经中没有一套魂与灵的教导」之说，颇难成立。

关于『脱去旧人，穿上新人』一点，我们来看以弗所书二章十五节：『而且以自己的身体、废掉冤仇、就是那记在律法上的规条，为要将两下(犹太人，外邦人)、借着自己造成一个新人、如此便成就了和睦。』此节清楚指出，这新人不是只单独的个人，乃是由『犹太人和外邦人』这两班人所构成的一个团体人5。这个由两班团体人所创造出的团体新人，乃是基督的身体。以弗所书二章十六节说：『既在十字架上灭了冤仇、便藉这十字架、使两下归为一体、与 神和好了。』这里，『归为一体』的『体』，与以弗所一章二十三节『教会是祂的身体，是那充满万有者所充满的。』中的『身体』；在希腊原文乃为同一个字。新人就是基督的身体，基督的身体就是新人。新人和身体乃为同义辞，应可交互使用。6
以上经文强烈的指明，新人并非单独的个体，乃指团体的实体。有些圣经译本译为『穿上新的自己』，实为严重的谬误。英译新美国标准本就误犯此一严重的错谬，将歌罗西三章十节的『穿上了新人』，译为『穿上了新己』。这非但超出了翻绎圣经的范围，更是更改了圣经的本文。本节的希腊原文清楚指明，此为新『人』，而非新『己』。说穿上了新的己，乃是在对圣经真理缺乏全面认识下，所导致之错误领会。歌罗西三章十节中，神的话明明白白的启示，我们乃是『穿上了新人』。7
照文中以胜过肉体追求圣洁之个人灵修观点，而对歌罗西三章九至十节的引用看来；周先生『脱去旧人，穿上新人』的观念，显然是源自于『穿上新己』的思想；此立论乃建构于错误的圣经的翻译，实有必要澄清之。

三、 『灵要破碎，魂要兴旺』？
周先生写道：『马太五章三节：「虚心的人有福了」，原文就是「灵」贫穷的人有福了；所以可以说是灵要破碎…约翰说：「愿你们凡事兴盛，身体健壮，正如你的灵魂兴盛一样。」（约参2）。在这里「灵魂」原文是「魂」。如此，你可以选择某些经文来证明「灵要破碎，魂要兴旺」与三元论强调的恰恰相反。』

我们基督徒相信：『整本圣经都是神的默示』（提后三16），因此，当我们研读真理，必须以整本圣经的启示为主干，不可抱持一种『选择』的态度，更不可依个人偏好『选泽』某些经节支持自己的见地，甚至进一步发展成为自己的理论。关于文中佐证『灵要破碎』时，所引用之马太福音五章三节，Wycliffe 8圣经有以下的评注：『灵里贫穷是灵里骄傲的相反辞，也就是指在灵里认同自己是穷困之人…』。灵里贫穷不仅是指谦卑，更是指我们的灵，我们人的深处，完全倒空，不持守旧有的，才能领悟并接受诸天之国的新东西。因此，在这里，主劝勉门徒，在属灵生活的经历上，必须一直在灵里倒空、贫穷；若要强将此节解释为『破碎自己的灵』，实为不宜。

另外，文中又以『在哥林多后书七章一节说：「亲爱的弟兄阿，我们既有这等应许，就当洁净自己，除去身体灵魂一切的污秽，敬畏 神，得以成圣。」…这里的「灵魂」，原文就是灵，表示灵里头有污秽，因此不能说灵不会犯罪』来引申人因着灵里有污秽，而导致犯罪。笔者也愿就着圣经─神的话来详细考查此事。

『灵』这一个字的希腊原文，在新约里题到将近四百次；依其文法上下文及字义的不同用法，分别翻为圣灵、神的灵、人的灵、甚至污鬼的灵（路七39）等。其中，圣灵和神的灵均神圣、大能，不可能会犯罪。至于文中所提之林后七章一节，乃是林后六章十四节至十八节的结论。事实上，保罗在林后六章十四至十八节，乃是在警惕哥林多的信徒：『义和不义有甚么相交呢？光明和黑暗有甚么相通呢？基督和彼列有甚么相和呢？信主的和不信主的有甚么相干呢？神的殿和偶像有甚么相同呢？』。Wycliffe9圣经告诉我们，义和不义『相交』的『相交』一辞，其原文与林后十三章十四节、林前一章九节、约翰一书一章三十六节相同，意指：『亲近的交通，如同婚姻、或与神之间的一种属灵关系。』所以在此，保罗的意思是，因着信徒在与神属灵的交通上，会因着属世关系的往来受到玷污；故信徒应当洁净自己，从肉身的玷污─物质的事物，与灵的玷污─拜偶像中分别出来，圣别归神，操练过一个正常的基督徒生活。何来『人的灵里有污秽』一说？此种说法不但枉顾上下文意，亦令细心、冷静、客观研读圣经者感到解经之牵强。

四、『三元论』？律法主义？

周先生表示『倪柝声的三元论10认为基督徒要分辨自己里头哪部份是属灵，哪部份是魂，并主张灵要压倒魂，这条成圣的道路很容易变成律法主义，越来越难走』。关于此定义晦混的陈述，笔者愿就两方面论之：

一、『三元论』（倪氏本人从未使用此辞）乃圣经上之真理。帖撒罗尼迦前书五章二十三节：『愿赐平安的 神、亲自使你们全然成圣，又愿你们的灵、与魂、与身子、得蒙保守、…』。关于本节，著名圣经教师达秘，在其著作『圣经略解』中，是这样加以评注的：『人将其所是的全部─体、魂和灵─全部奉献给神。』11人所是的全部，包含了灵、魂、体三部分一论，并非倪氏一人所自创，乃是在历史上对圣经有研究之解经家共同的看见。

二、倪柝声从未教导周氏所题之『灵要压倒魂』一说。倪氏在其所著之《属灵人》一书中，论到灵与魂之关系时，是说：『…信徒惟有在经历上，才会知道灵与魂是如何分开的。信徒必须在经历上让主将他的魂和灵分开』12。新约圣经希伯来书四章十二节告诉我们：『神的道是活泼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甚至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连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这里清楚指明，信徒能借着神活而有功效的话，便明其灵与魂之间的不同。关于此节，著名解经家阿福德(Henry Alford)13在『给新约读者的新约』中，关于此节，亦有如下之评注：『魂与灵，是人里面两个不同的部份…不是把魂从灵里分出来，…而是把属魂的，和属灵的个别分开，前者为人里面较低的部分，趋近于畜类；后者为人里面较高级的部分，能以接受神的灵。两者均可由那灵的剑─神的话加以刺入并剖开。…此为灵意上的应用，而非物质上的应用。』

何以见得信徒借着神的话，经历属灵与属魂的不同，就是让灵压倒魂？从何处得知信徒对于灵与魂的分辨，会导致所谓的律法主义？保罗在罗马书七章二十二至二十四节说：『因为按着我里面的意思。我是喜欢 神的律，但我觉得肢体中另有个律，和我心中的律交战，把我掳去叫我附从那肢体中犯罪的律。我真是苦阿、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若真有周先生所论之律法主义，那保罗恐怕是圣经中第一个实行律法主义之人了！保罗在罗马书八章二节所说：『因为赐生命圣灵的律，在基督耶稣里释放了我，使我脱离罪和死的律了。』若这就是周先生笔下的『灵来压倒魂』，那保罗岂不成了第一位以『灵』压倒『魂』而得胜的信徒了？

文中批评倪柝声三元论的同时，述及一位大陆的年长弟兄，传讲其加盐加醋的三元论，认为灵、魂、体内各有悟性、意志和情感三种功能，将倪氏的三元论演变成─每人里面有九样东西彼此争斗。此为第三者错谬的教导，完全没有圣经根据；周先生将此罪轻易经过联想而加诸倪柝声，不仅属于误解误传，连最基本的推理逻辑都阙如。笔者相信此事应属无心之过。

结 论

周先生鼓励基督徒实行『脱去旧人，穿上新人』，以避免这些华人教会中的争议，维持教会的合一，其旨绝对乃出于善意，为笔者所肯定与赞同。然而关于文中所论『追求合一的方法，就是不要着重灵魂体之间的关系』，笔者想请教周先生，难道信徒只要不辨其灵、魂、体，就能达到教会的合一吗？周先生在文中一再强调『脱去旧人，穿上新人』，却不见任何关于如何『脱去』与『穿上』的教导。在以弗所四章二十二节说：『就要脱去你们从前行为上的旧人…』二十四节告诉我们：『并且穿上新人…』。在二十二节『脱去』与二十四节『穿上』之间的二十三节，清楚教导我们如何『脱去』与『穿上』。以弗所四章二十三节：『又要将你们的心志改换一新』。『心志改换一新』在希腊原文里的意思，就是『在心思的灵里得以更新』14。信徒若不认识并分辨自己的灵、魂、体，如何能在『心思的灵里』得以更新呢？所言至此，笔者仍愿以倪柝声对于圣经中的人观做为总结─『愿赐平安的 神、亲自使你们全然成圣?又愿你们的灵、与魂、与身子、得蒙保守、…』（帖前五23）。因此，唯有认识人有灵、魂、体三部分，将心思（魂的主要部分）置于灵，在心思的灵里得以更新，方能主观经历周先生所说之『脱去旧人，穿上新人』的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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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解
1. 《谁是属灵人》，1966 5/6月，中国福音双月刊第12期。
2. 加尔文神学，林鸿传着，礼记出版社，台北，1984，第70页
3. 新福音派主义，『基督教神学思想史导论』马有藻着，天道音楼有限公司出版，1995年8月二版，第326、328页。
4. 英文为Trinitarianism，一般中文翻译成『三位一体』，按希腊原文，正确的翻译应为『三一』。
5. 《The Wycliffe Bible commentary》Moody Bible Institute of Chicago，页1307。
6. Jay P. Green，《The Interlinear Greek-English New Testament》Sovereign Grace Publishers 2000，P.592-593
7. 李常受，《歌罗西书生命读经》页286。
8. 《The Wycliffe Bible commentary》Moody Bible Institute of Chicago，页937。
9. 《The Wycliffe Bible commentary》Moody Bible Institute of Chicago，页1273。
10. 倪柝声《属灵人》三册，台湾福音书房。
11. Darby《Synopsis of the books of the Bible》，第五册，页116。
12. 倪柝声《属灵人》中册，页371。
13. Henry Alford《New Testament for English Readers 》页1482。
14. Jay P. Green，《The Interlinear Greek-English New Testament》Sovereign Grace Publishers 2000，P.5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