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我还能爱谁:再当学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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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当学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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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当学生(散文)
1983年上学期,承蒙乡文教办领导的真诚关怀,我又一次参加了区(现不存在了)文教办举办的迎考学习班,学员近40人,楼上是宿舍,楼下是教室。就餐在同院的灵官殿中学。这一期的学习,是带着任务来的,即为乡争荣誉,争取考入娄底师范(现为湖南人文科技学院)。让乡里减少一个民办老师,等于减轻农民负担。符合资格的民办老师都想来参加学习,为此,乡里进行了筛选。

在学习班担任语文教学的是刘玉珊老师,五十开外,身材不高,慈祥宽厚,热情洋溢。担任数学教学的是罗秋生老师,年轻有为,性格爽朗,教学驾轻就熟,深受学员欢迎。送了这个学员班,他就荣调到县人民法院,再任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多年,现退居二线,官职到了县政府助理调研员。

1983年暑假的一天,县城一完小迎来了一批特殊的考生。我满怀信心走进了考场,语文、数学、政治的文化考试,均是考场交试卷最早的。当我送试卷给考官时,考室里其他考生都感到惊讶。考试成绩出榜时,我是全县第一名。后来,到娄底师范读书,从班主任资料中得知,我三科总成绩267分,排娄底地区首位。

1983年8月29日夜晚,我一家格外热闹。为了酬谢乡亲,我的父母亲办了近10桌酒席,亲朋好友光临寒舍,向我和父母表示祝贺。父亲为什么要宴请宾客呢?考上个中专不算出奇呀?原来是父母亲心里高兴,理直气壮。由于担任大队党支部书记特别是计划生育工作中得罪了一些不通情达理的群众,才有了去年告状之行,让我和父母悲痛了近一年。“碧水青山遮不住。”“激流勇进。”我把关心自己命运的殷切寄语铭记在心坎里。

8月30日清早,妈妈就起了床,生火做饭,炒了柴火薰干的草鱼,煎了荷包蛋,再把我叫醒。父母亲自己不吃,只是坐在桌旁,一声声地劝儿子多吃点,免得在路上饿肚子。吃了饭之后,母亲点燃一挂鞭炮,父亲背起儿子的被服,送我到农机厂搭乘湘运的班车。邻居新春叔叔和婶娘,见了这感人的一幕,忙让自己的儿子建中大哥接过了被子,背在他的肩上。班车发动上路后,父亲才放心地回家。

在县汽车站下车后,手提肩荷被服用品走出车站,乘坐路边的马车赶往火车站。在那里遇到了同去读书的同班同学申建元等人,有了同学,大家都感到安全快乐了。火车是一列慢车,专跑邵阳和娄底,车厢如同今天的货车,不同的是两边有木板座位。旅客不多,行李都可以放到座位上。坐了5个多小时的火车,终于到达娄底市。同学们结伴穿过一道100多米的隧道,就出了火车站。师范的一辆解放牌货车正在等候接待,大家欢欢喜喜地攀登到了车上,10多分钟,就来到了心驰神往的师范学校。

学校在一座海拔不高的茶山下,老师宿舍前是一片泥巴地,走过泥巴地,有一条3米宽的水泥校道。校道右面是教学大楼和科教楼兼宿舍楼,校道左边下面是田径运动场、篮球场。从校道往西上几个阶梯,是学生食堂,挨着食堂的是学生宿舍,男、女各一栋。教学楼上边是一条进校的毛坯路,路旁还有一排工房。论校舍场地和条件,当时的师范还比不过现在的一所普通中学。

在食堂大厅里,我认识了班主任刘尧光老师。他是新化人,教化学,背微驼,难得和同学们谈笑。刘老师告诉我们,先找到自己的寝室,送去被服等,再到食堂大厅办理粮食、户口、团组织关系转移等手续。 办妥手续,我和同学兴高采烈地走进了45班教室,又开始了读书当学生的新生活。在毕业之际,我遇上了破天荒的大好事,党组织在学生中发展党员。刘老师根据我的表现,和学校办公室宁成文主任共同介绍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组织。

两年的学习,我们珍惜机会,如饥似渴,争分夺秒,练就了教师的基本功。由“民办老师”再进学堂,还改变了自己的身份。1985年9月,再走向讲台时,就成了人民羡慕的公办教师,不再是得“工分”了,而是拿了国家工资。那年,我被择优分配,留在县城当老师。

湖南省邵东县两市镇三小罗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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