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陌直播怎么玩:一进宫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09:41:17

 

不知怎么搞的,庄工就这样糊哩糊涂就被关进了号里……回想几天前,凡是见过庄工的人都说他一脸的杀气,他自己也感觉到像是要出什么事儿……果不其然,现在终于明白了要出的事儿,原来就是被关进号里。

庄工早就听说拘留所、监狱里都有号长,果不其然,只见一个号长模样的人发话了:“你知道这里的规矩吧?”

庄工回答说:“知道!”

“知道就好,今天晚上你就睡在外边!”

“外边就外边吧。”一个二十平方不到的房间里,人挨人足足关了不下二十个人,庄工本来还想吃过晚饭再睡觉呢,看来被关在屋子里的人早吃过晚饭了,庄工知趣地躺在最外边靠卫生间的地方,虽然这地方有点潮湿还有异味儿,事到如今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庄工一躺倒就觉得这下子可有时间了,他准备梳理一下自己的思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还得从三个月前,庄工接手的一家发廊开始说起……

庄工本来是不想干任何活的,他想一直就像过去那样该有多好呀,守着父母有吃有喝——吃过喝过就出去玩儿,除了在外不小心打架斗殴惹出事外,什么事儿都不用父母操啥闲心,当然更不用自己操什么心了。可是,父母说他们年纪逐年大了,不可能养活你一辈子吧!瞧瞧你两个兄弟他们,不都自食其力了吗?看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可不能成天在外瞎游逛,你也找个活儿干干吧!

大家猜猜庄工说啥?庄工说:“跟我在外面一起玩的,四毛多(四十多岁)、五毛多的大有人在!”

“那你是不是也准备玩到五、六十呢?你如果再像现在这个样子,跟着外面的狐朋狗友们瞎胡混,我看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指不定哪一天你就会混进号里的。”没见过吧,庄工的父母就是这样天天激励他的,从小就说他坏现在果然变坏了!不能再让他们如愿了,也许是良心发现还是咋的,庄工从此忍痛割断与外面狐朋狗友们的联系,在父母和本家兄弟的资助下,第三次开起发廊做起了小老板。

三个月过去了,庄工和女友苦心经营着小发廊,每个月的500元房租从不拖欠,卫生费、工商管理费照缴不误,小两口天天在街上买饭吃,就这每个月还多少有个节余,他们把这笔钱交给二老,说是存起来等结婚时用,要说按这样波浪不惊过下去,只要不找事天下不就太平了。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那天,有个小片警穿着便装来到发廊理发,庄工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他,所以就更谈不上认识他了。许是那个小片警身材矮小的缘故,庄工开始根本就没把他往眼里放,这世上的事儿就是这样蹊跷,你越是不把他往眼里放,有的人越要没事找你的事儿,非让你把他往眼里放不可。

按照庄工的意思,他自己给小片警洗头就可以了,谁知道那小片警专门指明,非要庄工的女友耘给他洗头。洗就洗吧,庄工并没有在意这些,因为现在生意都不好做,只有尽量满足顾客的要求,才能赢得越来越多的回头客。轮到最后结帐时,那小片警竟然耍起了无赖,他要庄工给他优惠优惠,庄工说那你拿个整数吧,本来标明的洗剪吹一共才六块钱,庄工叫他拿五块钱他还嫌多。庄工说啥也不答应再优惠,说是再往下优惠的话,这活就没法儿干了。

谁知那小片警马上就生气了,他说:“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把你的营业执照拿过来看看。”

“我管你是哪棵葱呢,我只要不违法,你能把我怎么的?你想看就叫你看了?”

“看清楚了吗?我是警察,专管这一片儿的。快快快,叫你拿你就拿!”小片警掏出证件一亮,他的形象随之便高大起来。就这样,他最后找了个理由说:“你既然接了阿兰的店,就要到有关部门办手续去,不然出了问题谁负责?”

到人民政府有关部门办手续是这样的:先去派出所领表格交费10元,一张是《消防登记证》,另一张是《公共场所经营证》,填写后找片警签字盖章,那个人名叫白顺成,他说派出所不景气,必须交200元的赞助费,不见钱是不给办的(即盖章)。庄工出去买了一条烟,花上几十元赞助个人,就不用掏200元赞助公家了,这个帐庄工一下就算明白了。还好,姓白的已经收下了,交代说是明天拿,次日碰巧庄工有事,便让女友耘去拿,姓白的许是见耘长得漂亮,心理不平衡就故意刁难起来,耘说您不是收过烟了吗?小片警随即就发怒了,接着就把烟给退了,还说:“少给我来这一套,一条烟就想把我打发了,没门!”

后来,无论庄工咋说好话,除那条烟外又买了别的,没想到小片警更恼火了:“你们胆子不小啊,想贿赂国家公职人员吗?”小片警天天站在店门前,不办手续就不让开门(看来态度很明确:收费没有依据,所以不给开发票,你可以不交,但是你不能营业),办手续吧不交200元钱,那姓白的就不给办,即使交了那小片警同意盖章,接着,还得让姓岳的副所长签字盖章,谁知道那姓岳的还有啥花招没。

庄工到派出所找那个姓白的十几次了,每次去都是陪着笑脸,果不出所料白片警又出新招:“看你小子那么横,是否有犯罪前科?那就回你的户口所在地,再去开一张无犯罪证明吧!”庄工明知道是故意刁难,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庄工到所属的南洋路派出所,南洋路派出所不给他开,说是没先例——办执照开啥证明呀,真要开那你就到公安分局去开。

庄工已到派出所十五趟了,要办的事儿还没眉目,他气得在背后直骂耘的老娘,耘也气冲冲地说:“我看那个姓白的不怀好意,他若是要我陪他上床,难道你也要我那样做吗?”

“陪就陪呗,你以为你是皇帝他妞还是金枝玉叶?只要他让咱们开店,总比连口吃的都没有强吧!”

“你净放你娘的狗臭屁……”

庄工整天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就连马路边摆卦摊的算命的都看出来了。那天,他刚从批发市场出来,就见马路边一个算命的老头,一见面就要给庄工算命,庄工恼火地说:“不算、不算,你他妈还不给我滚开,老子的命我不比你更清楚吗?”可那老头死气白赖挡住就是不让走,庄工最后之所以妥协,并不是因为他怕纠缠,也不是因为那算命的说不收钱,而是因为他一开始就说:“你这几天弄不好要杀人的。”他怎么知道自己想杀人呢?庄工确实已经好多天没有把人弄出血来了,所以说近些天来他的手一直痒得厉害。

接着,那算命的老头说庄工弄不好要进号里,还说有庄工这种面相的人,十有八、九都进过号里了!庄工真想踹那个算命先生几脚,妈妈的!仿佛庄工从没进过号里,反倒叫那算命的佬倌吃惊了。既然如此那如何破解呢?算命的佬倌告诉庄工,若想破解此劫难招术只有一个,即在一个月内不要与任何人喝酒,也不要沾染任何的女色。庄工骂道:就你这种“拉稀贴膏药”的臭招,老子早就知道还用问你。庄工故意问他多少钱?那算命的佬倌说五块钱。庄工说你不是不要钱吗?那佬倌说你愿意给就给几个,不愿意给就走你的路吧。庄工扔下两块钱就走,走之前还没忘再骂他一句:“操操你的小妈,我只给你两块钱,愿要要不要去球。”骂过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庄工刚遭遇了算命的佬倌,就和一个名叫运动的不期而遇,运动非要拉庄工去红房子喝酒去,庄工给他说了那算命佬倌的话,运动说你还相信球这个?他要真会算命他早就发达了,去球、去球,走,咱喝咱们的酒去。运动说罢又说想再叫两个人……

庄工与运动是在理发店认识的,那天他正在理发店排队,突然运动推门进来了,等有人理完发站起来后,运动二话不说就坐下来,让理发的服务员先给他理,理发的服务员迟疑一下,还没问他为什么不排队,运动大大咧咧地说:“你给我先理吧,我是刚从号里出来的,先给我理没人有意见!”

“你放屁,谁说没人有意见?我就有意见!”

“嗨哟,没看见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呀!你有意见是不是?咋着,出去较量较量?”

“去就去,谁怕谁呀!”两个人较量的结果是运动俯首称臣,两个人从此就打起了交道。对于运动为什么叫运动,庄工对此也是早有想法的,运动肯定出生在爱运动的年代,他之所以能够顺利出生,那是他爸他妈运动的结果,运动特别热爱打架斗殴运动,所以他和庄工实属同类,两个人真有相见恨晚那意思。看来,人和蚂蚁一样也是有社会分工的,例如在蚂蚁社会中,有专门采花粉的工蚁,也有专门打仗的兵蚁,两人都属专门打仗的兵蚁,让一只专门打仗的兵蚁去采花粉,或让一只专门采花粉的工蚁去打仗,这样做都是不合情理不太适宜的。

怪就怪那天不听算命先生的劝,庄工果真跟着运动他们,到红房子饭店喝酒去了。席间,运动叫来的两位朋友说庄工耍赖,酒桌上庄工啥时候耍过赖呀,明明是那两个人在耍赖!喝着、喝着,那两个人就要灌庄工的酒,试想庄工能让那两个人灌吗?就这样糊哩糊涂双方大打出手,运动表面上谁也不偏向,说是劝架可他一上去,就在背后死死抱住庄工,这不是明摆着让庄工挨打吗?庄工开始骂运动叫他松开,运动说这是我请的朋友,你一出手就会让他们吃亏,你可不能这样做呀!听听这是什么屁话,他不想让人家吃亏,那就是说他愿意我吃亏,他这样做我能不吃亏吗?所以,运动的一个朋友左右开弓,朝庄工的脸上扇了几巴掌,接着,另外那个就抄起了酒瓶子,狠狠地朝庄工头上砸了一下,妈妈的,这下可真正惹恼了庄工,既然你出手这么重不仁在先,那就别怪我他妈的不义了,庄工使劲儿挣脱出身,随手就掏出来了剃头刀,正好一个家伙朝庄工扑来,庄工就那么轻轻地一划,就把运动的朋友划伤了,即把他大拇指的手筋划断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庄工也被派出所拘留了。出去一定得揍运动那个狗娘养的,说不定这是他设计的圈套……

忽然,庄工在睡梦里听到又有人给他倒酒,好像还有让他喝酒的声音:“喝、喝、喝!”

“去你妈的吧……”

“你他妈的骂谁?”

庄工揉了揉眼睛,仿佛是号长站在身边,原来他刚刚撒过尿,马桶就放在庄工的床头(其实是地铺的“床头”),难怪庄工在睡梦里听到有人给他倒酒。庄工的“对不起”还没有说出口,就见号长的几个打手围了上来,一阵拳打脚踢把庄工打得瘫倒在地,号长问他服不服?都怪庄工那张不服输的臭嘴,他不仅一点也不服输,还破口大骂号长的老娘祖宗八辈,气得号长命手下给庄工灌尿水水,为了整治人他们还不让庄工睡觉,让他蹲在小小的卫生间里,庄工就这样一直捱到天大亮……

吃早饭时,虽然大家都领过早饭了,但是谁都不敢开始吃饭,所有的人都得等号长先吃,即把最好吃的呈给号长,他吃罢接下是几个打手们吃,打手们吃罢才轮到大伙吃,大家一起去抢饭吃时,庄工被一个小老头扶到了铺上,等庄工在他的铺上躺下后,那小老头才去搞吃的,看上去,每人似乎吃得都很香,当然,谁最后吃饭谁倒霉,因为最后往往就没啥吃的了。号长让抢得多的均出来一点,那小老头这才弄了点吃的来。

那小老头最爱唠叨,他说这东西哪是给人吃的?比起他在省委大院的伙食来,这东西简直是猪狗食呀!原来,那小老头是省委的炊事员,看样子他非常同情庄工。

被关进拘留所里的人都惶惶然,因为他们中间什么人都有,有吸毒的、贩毒的、倒假钞的、买卖枪枝的、强奸女人的等等,还有打死人的、故意杀人的……。庄工在被关进拘留所前还挺神往的,真以为号里是个大学校,将来出去也和运动一样,人前人后可有吹嘘的资本了,当派出所警察把他的父母叫来,说是只要交三千块钱就放人,靠死工资生活的父母真不容易,他们为庄工开这个店已花近万元了,庄工的父母问警察少罚点儿行吗?刚开发廊把钱用完现在借钱也来不及呀!那警察看来比过去学校老师训庄工父母训得更凶:“这又不是菜市场,你讨什么价还什么价呢?没钱就送拘留所请等着判刑吧!”双手抱着一棵大树被铐起来的庄工,大声地嚷叫不让父母赎自己回去,大有想上上监狱大学把牢底坐穿的意思。面对如此不争气的孩子,到了这种地步还大叫着让父母回去,庄工的父母把心一狠扭头走了出去……

外面天气很热号里就更热简直像蒸笼一样,拘留所前后两栋楼中间是院子,两边是高墙并有武警把守,庄工是在后边这栋楼的二层,他们上午、下午各放一次风,在下午放风之前庄工发现,那几个打手之所以害怕号长,是因为号长的手里藏有一把刀,他只在放风时人们走出去的一瞬间,才舍得把刀找个地方藏起来,看来“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不仅放之四海放监狱里也皆准啊!

庄工找了个借口说是拉稀先回去了,他好不容易才在一隐蔽处找到了那把刀,等外面放风的人回来干部锁上门走了后,不见刀子的号长开始找庄工的事儿了,庄工一刀就戳进了号长的大腿根部,他本来还想再给他来一下,谁知道这个家伙是个脓包不经打,原来气势汹汹威风凛凛的号长,竟连叫一声都来不及就蹲了下去,那几名打手还想表现表现往前凑,庄工把刀一挥指着他们说:“识时务的就给我老实一些,说,你们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看来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庄工说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然后就该这把刀子说话了。

不到一分钟那几个打手就软了,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哥,既然是你厉害,那我们就听你的!”

晚饭之前,庄工就真正享受到了号长的待遇,他不仅占了靠窗最近通风最好的铺位,那几个打手自觉供上糕点让庄工吃,庄工问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弄来的?他们说这都是来探监的人送的,小的把这些搜来专门孝敬头的!开饭时庄工已经吃过糕点不想吃饭了,他对打手们挥挥手让他们先吃吧。那几个打手吃过饭非常感激,他们轮流给庄工扇凉风降温。新号长当然是非庄工莫属,原来的老号长变得落落寡合,那几个打手也非让他尝尝喝尿的滋味,被宽宏大量的庄工给制止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现在睡觉的地方,正是昨晚上庄工的宝地。庄工撒尿时专门看看他,老号长把头弯得更低了。倒是同情过庄工的省委炊事员小老头,兴高采烈地把庄工招了去,让庄工和他躺在一起说事儿,他说着说着就在庄工身上乱摸起来,像是稀罕什么宝贝似的,把玩起了庄工的那根棍儿,庄工恶心得一脚把小老头踹了很远,这才知道省委炊事员是个同性恋……

第二天放风时,庄工觉得留着刀子是个祸害,就趁人不注意时,偷偷把刀子从裤腰取出,一挥手扔到高墙外面。果然,老号长的伤被发现了,他是活动时顺腿流血,才被警觉的看守发现的,老号长死死咬住,是自己不小心碰伤的,看守们到屋子里搜了搜,结果什么也没搜出来,只好给他上了药不了了之。

几天来有人进来有人出去,拘留所才真正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短短几天庄工对此深有感触。

拘留所里,弱肉强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每当被押嫌犯的亲属一走,带进来的东西就被洗劫一空,毫无例外地被呈在庄工面前,庄工便拥有对这些东西的支配权,他俨然是这一区域的行政首脑,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女人。不过,这并不是说在拘留所看不到女人,几天来庄工着实看到过两个女人,其中有一个和看守的关系非常好,她总是单独和看守在房间里厮混一阵,接着才去看她的探视对象,她的探视对象正好在庄工的号里,她知道庄工是号长后,还专门给庄工丢了个眉眼,让庄工激动了大半天,心里不住地骂起耘来,怎么一次都没来看看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破不了身子看不成郎。

拘留所看守是如何对待狼的呢,即对待那些有血性的汉子呢,他们就在院子中间吊了个铁笼,谁不听话就把谁关进铁笼,一直在太阳下暴晒几个小时,开始那汉子还使劲吼叫着,到最后连哼的力气恐怕都没了。拘留所里最让人操心的是,你得时时刻刻提防着人这东西,什么事情万一考虑不到或考虑不周全,就像被庄工推翻的老号长一样,看他活着的样子还不如死了的好。

第七天时,号里进来了一个粗壮的汉子,他先问谁是号长如何处罚他,庄工说:“我是号长过去的规矩都被我废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处罚你的,因为咱们进来的人都是受难的,政府处罚咱不认也得认了,咱自己再处罚自己算什么呢?一付人模狗样的想让谁高兴呢?”

那汉子说:“哥哥,你真是高人兄弟我佩服!规矩被哥哥废了那是哥哥你乐意,我主动服从规矩这也是我乐意,大家都看好了,我先自己扇自己几巴掌,各位兄弟都比我早来早到,我今后在哪里做得不到位的,就请各位兄弟多担当一点儿。”说完,他把自己的汗衫脱掉,露出来极其发达的胸肌,然后狠狠地擂几拳头,爽快地对大伙说:“谁想打我就朝这里打吧,我保证不还手否则是孙子,来吧谁先上来打?”大家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结果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庄工的打手们一个个都脓包了。

妈妈的,天底下竟有这么明白的人!刚才这家伙的一番表演,多多少少分明带有示威的性质,难怪老号长朝这个新来的凑去,似乎还举着一张纸片给他扇风,这些举动被庄工看得一清二楚。既然他来了个强龙想压地头蛇,庄工只得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表示一下,主动腾出来号长的地方,让这个大汉坐第一把交椅。这个大汉连忙说:“哥哥,你肯定理解错了,兄弟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如此推辞再三,庄工被那大汉强给按了回去。接着,庄工吩咐那几个打手行动起来,快给这位新来的腾地方,让他紧紧挨着庄工的宝地,基本上承认了他的副手地位……经过一番对话才知道,这个人姓郭是个开饭店的,几个店相加总资产少说有千万,也是不注意打了人进来的,被打者人死人活还不清楚呢!庄工劝他多想开点儿,大不了过20年又是一条好汉嘛!他经常这样劝说别的人,可他自己的路到底怎么走,他自己的心里一点儿也不清楚……

对拘留所这种恶劣的环境,庄工实在是忍受不住了,这还是人呆的地方吗?到号里后父母来过两次,先开始庄工一直嘴硬,说里面比政府宣传的还要好,他这样说是想让父母放心,可到了第14天头上,当他的女友耘来看他时,庄工几乎是哀求地说:“回去给我爸妈说说,叫他们快去弄些钱来,让公安把我放了吧,这里面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女朋友后悔地说:“如果当初给姓白的再进些贡,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也许就没事儿了!”耘的话又惹得庄工破口大骂起来:“这不都是你惹的事儿吗?如果我去领表哪会有这事儿?”

第十七天头上庄工被放了出来,因为他的父母给派出所送了五千元,庄工听说后大为吃惊:“不是说三千吗?怎么又涨成五千了?”庄工的父母没好气地说:“你说不让涨他就不涨了?就这人家还说便宜呢!民警说好给做思想工作,手筋被划断法医鉴定为轻伤的坏孩,才勉强同意给五千就不起诉你,要不然,你这次肯定得蹲大狱,民警还问我们是不是你亲爸亲妈,你知道吗……为凑够这五千块钱,我们俩是破着两张老脸跑东家串西家……”

“您别说了……”庄工泣不成声:“我一定把你们给我出的钱要回来。”

“你算了吧!你就别再给我们找事儿了……”

出来后的庄工果真找去了,可运动的那个朋友说:“警察只给了我两千元,勉强够我花的医药费,听说你家给了他们五千块,我想再问他们要点营养费,他们不给还臭骂我一顿……”

庄工无精打采地回家了,他经常自言自语地说:“别逼我啊,再逼我我跟你急……”父母听后不以为然地说:“谁逼你了,事到今日不是你自找的吗?你看看别人不都安分守己的吗哪像你……”

从此庄工添了个嗜好,他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像个幽灵似的四处游荡。

接着,就听说小片警小白家的窗子被人砸黑砖了……。还有,听说运动和那个手筋被划断的坏小子,分别被人用布袋蒙住头打了个半死!其他别的风闻就和庄工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