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成佟丽娅婚礼直播:[评论]奇文-----从曹宝麟评刘海粟到陈传席批刘海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4 09:40:52
  奇文-----从曹宝麟评刘海粟到陈传席批刘海粟文/曹宝麟
  刘海粟的泼彩完全是拾张大千牙慧,但因是油画出身,脏里吧叽,全无张的笔墨干净.他要称大师毕竟还差火候.最近几年为了几张字画几个不争气的子女同室操戈对簿公堂,恐怕廖静文要笑掉大牙.记得1979年刘在中国美术馆办个展.结束那天我正好在展厅碰到拄着拐杖的他和夫人夏伊乔向陪同的记者炫耀,说正在北京演出的美国喜剧演员鲍博买了他几张画.回看墙上那张好象要跌落的老鹰,不禁窃笑退出.
  再补充一点.刘海粟凡到南京必白住五星级金陵饭店,几个月赖着不走.店方厌之欲下逐客令,他便说帮你们画的画你们还要找我多少多少钱呢.有客来访,他必指着满地的画自赞道都是国宝都是国宝!
  
   刘海粟:洋场恶少!后来沦为汉奸文人!
  
   三年前,近代美术教育的先驱人物周湘的孙儿周传写了万言长文,揭露「洋场恶少」刘海粟的劣迹:
    
  刘本纨絝子弟,一九0九年在光绪帝内廷画师周湘创办的上海布景画传习所中学画两个多月,因调戏周宅一名丫头而被开除。刘怀恨在心,买通文化稽查部门诬指画院没有注册,继而怂恿税务稽查部门胥吏以偷漏税收罪名强行封闭学校,又指周湘教学生画模特儿为「藏污纳垢」兴讼。刘唆使黑社会流氓砸烂画院门窗课桌,把学生赶出校门。最令人发指的是把周湘打成重伤,七孔流血,肋骨折断。在讼事审理过程中,刘海粟奸占周湘的丫头孙姝,且一再迷奸周夫人孙静安。
  一九二三年春,孙氏伴随身负重伤的丈夫回上海郊区黄渡乡下隐居。周湘在恶势力欺凌下精神崩溃,病发时焚毁了不少画作,一九三三年含冤去世:孙氏则沦为仆妇,一九六一年在大饥荒中活活饿死。
  军阀、日伪时代的红人刘海粟,到一九四九年後仍然飞黄腾达,官至南京艺术学院院长,全国政协常委。他死後,***一张条子就批款三干多万元在上海兴建刘海粟美术馆。但据某著名书画鉴定家确认,在刘捐赠给国家的三百多幅「名画」中,唐末元明四代画作尽皆赝品,清代以後画作有九成是假货。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开展,大陆文艺界越来越多的禁区被突破。《岭南文化时报》发表了编辑部短评《提倡真批评》,认为「批评家有权不受时空限制进行批评,任何艺术家都不享有批评的豁免权」,这就是「刘海粟神话」破灭的时代背景。
  一九九六年第五期《江苏画刊》登载了著名艺评家陈传席教授的惊世之作《评现代大家和名家》,以事实戳穿了刘海粟吹了一辈子的牛皮。他说,刘海粟的画「绝无他自己吹嘘得那么高,更不像他的崇拜者推崇得那么高,绝对够不上大师称号」。刘和他的崇拜者声称他建立了中国第一所美术专科学校,其实中国最早的高等美术教育始自一九O二年两江师范学校的图画手工科,华人最早兴办的美专是一九一一年周湘创办的上海中华美术学校,而第一个使用裸体模特儿的是李叔同,并不是刘海粟。
  陈教授说,刘海粟发表的文章大多是别人代笔,而他自己所说的话都不可信。例如他说傅雷在法国失恋自杀被他救回一命,然三篇回忆文章情节各异;他说徐志摩、陆小曼姻缘由他撮合,但徐学专家证实徐陆联姻与刘无关;他吹嘘周恩来是他老友,但周恩来主持的重庆《新华日报》一九四五年八月二十三日刊有《文化汉奸名录》,第一名周作人,第六名为刘海粟,揭露刘在太平洋事变後「公然对记者发表谈话,称颂大日本的王道」。是上海沦陷时刘海粟开画展为日伪制造歌舞升平假象的报导,侵华日军的中将、少将、外交官与汪伪官员三百余人到贺,「极一时之盛」。贺客中的伪全国商统会秘书长林康侯为日寇徵调军用物资,抗战胜利後被国府以汉奸罪判刑六年;伪上海新闻联合会理事长陈稣被国府通缉,一九四五年秋死於日本。
  文章说,刘海粟不会画人物,只能画山水。他年轻时忙着吃喝玩乐,同权贵厮混,一九五七年当右派後赋闲在家,闭门习书画二十年,是苦难玉成了他的画艺。然他晚年用大泼彩,像刷墙一样,过於放纵,不成体统。
  陈教授的宏文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先是上海刘海粟美术馆向《江苏画刊》的主管单位江苏美术出版社发出公函,喝令江苏画刊停售第五期并公开赔礼道歉,「必要时不惜对簿公堂」,还禁止江苏美术出版社使用刘海粟作品。有个叫艾煊的老作家居然指责陈传席「继承了文革那一套检举揭发、罗织罪状、上纲上线等老思维老方法」。还有一家大学的政工干部以教师爷口吻教训传煤「必须有一个正确的政治方向和立场」。
  一九九六年底,陈教授在《岭南文化时报》上作出反击,指「反对者至今没指出我写的哪一条不合事实」。《广州日报》又登出刘清文章,指攻击陈传席的人本身有股文革味道。值得注意的是,作为艺评家,陈传席在同一文章中也坦率评了李可染,却至今未见李可染亲属友好门生故旧鸣鼓而攻之,可见刘海粟的亲朋好友及其美术馆负责人是有恃无恐的。
  陈传席说刘海粟善於「上靠大官儿,以和大官儿厮混为荣,不像个艺术家」,但谁也不能否认刘氏在军阀、汪伪和中共治下都能锦衣玉食,过人上人的奢侈生活,这就很不简单。为日伪服务过的人,大多数难过国民党惩治汉奸·共产党镇反和肃反三个大关,然而刘海粟这个曾经鼓吹「大日本王道」的民族败类,竞在湖南人民出版社推出的《中国艺术家辞典》中被美化成「坚贞不屈」,死後多年仍有人叫嚣「谁批评刘海粟谁就是政治方向有问题」,那就值得大家深思了。
  周湘的孙儿周传在反右中被打成右派,在贫困和灾难中度过了大半生。到垂老之年想把祖孙三代郁结了近一个世纪的愤满之情全盘公诸于世·可惜那一万字泪文章托友人带到海外後,竟没有一家报纸或杂志敢於刊登,反而是大陆有报刊敢於承担「批刘」的风险。好在《前哨》不信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允诺全文刊登周传之文。但愿邪不压正,那么周湘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曾楚风
  「重评刘海粟」的风波是由两枚「陈氏炸弹」引起的。所谓「炸弹」,乃是两篇文章。一篇发在一九九六年第五期《江苏画刊》上,题为《评现代大家和名家(节选)》;另一篇不久後发於《岭南文化时报》,题为《答记者问》。
  从读者的角度来看,陈传席的文章确是好文章,可读性极强。第一,文中主角是新时期以来传媒认定为中国油画的开山鼻祖之一、美术泰斗刘海粟。刘海粟於一九九四年三月刚刚度过百年华诞,上海市政府为他举行了隆重庆典。时隔不久,八月份,他就颓然谢世,撒手人寰。没想到不到两年,就有人跳出来,对刘海粟痛加挞伐,其语气之放肆、言辞之激烈、问题之严重,不能不使人严阵以待。 「汉奸」说的两条证据
  第二,陈传席的文章说刘海粟许多坏话,攻击他绘画水平不高,爱好抄袭,喜欢自吹自擂,说瞎话,并且捏造历史(比如他的上海美专就不是中国美术学校之「第一」,他也不是最先使用裸体模特的勇士等等),但最重要的是说刘海粟在抗战期间有汉奸行为。
  陈传席提出的最有力的证据有两条。
  一是一九四五年八月二十三日出版的《新华日报》,刊有「文化汉奸名录」,第一名文化汉奸是周作人,第二名文化汉奸是管翼贤,第六名文化汉奸就是刘海粟,名字旁边还打了三个黑点,下面有一段文字说明:「这位有名的画家在太平洋事变後由南洋到上海,受敌伪的利欲的诱引,下了水,公然对伪新闻记者发表谈话,称颂『大日本』的『王道』了。」
  二是一九四三年十一月三十日的上海《申报》上刊登消息《刘海粟书展,昨预展盛况》,举办者是刘的友人张一鹏(汪伪司法部长)、林庚侯、陈彬和,都是当时著名大汉奸,而且与会的有「盟邦方面东亚同文会副会长津田中将、海车武官府长近藤少将、盐田上尉、陆军川本大佐、华中振兴公司高岛总裁、冈部顾问等…… 刘海粟亲自招待,巡回观摩,风趣横生……」,而在此之前,刘海粟与夏伊乔结婚大典,也是由陈彬和做主持人,参与者多为日本军政大员和一些大汉奸。据说,如果有好事者愿去翻阅当时报纸,此类笔墨当不止於此,还会有与「盟邦」友人握手言欢的照片为证。
    
  拥刘派」称「汉奸」说难成立
  反击主要是由「南京艺术学院」来组织实施的。首先也是利用传媒在报刊发文章,进行反驳。他们认为《新华日报》的「汉奸名录」是靠不住的,理由是此名录乃是「读者来信性质」。该报在二十一日第四版登载《文化汉奸名录》(二)之後,附有一句:「待续,欢迎读者供给材料。」另有报纸发行人潘梓年所写《致读者》:「我们希望知道各方面汉奸情形的朋友,都把他们提出来。」有分析说,八年抗战,形势很复杂,加之内地和沦陷区实际上沟通有相当困难,这种群众揭发,绝不能作为论人的依据。同时,抗日战争期间,刘海粟曾经到南洋展览筹账,并被日军威胁、软禁,最後被日军押回上海,到上海後,又曾拒绝日本人的各种邀请。至於他为甚么要与日本人言笑晏晏,那是因为当时情形很复杂。刘海粟为了夹缝中求生存,不得已而为之。而报上的文字,「正是日方要刘海粟为其服务,故意渲染亲和气氛,迫其就范的舆论和举措」。
  陈传席立即顶嘴回敬道:如果说《新华日报》不明真相,那么为甚么与刘同登汉奸榜的其他几个都名实相符?就冤枉了你一个么?如名列刘海粟之前的周作人、管翼贤、陈彬和、钱稻孙都是臭名昭著的文化汉奸。至於《新华日报》是否会毫无根据地乱登读者来信,这可以由研究党报历史的学者来回答,也不能用一个疑问来定论。至於刘海粟在南洋时的正义行为也不能解释他回到上海以後的疑点。对於「不得已」之说,他说:「那个时候,大多数画家·作家、学者·作曲家等都直接参加抗日的斗争,作抗日宣传,有的直接奔赴战争的第一线,有的甚至牺牲在战场上——即使是落入日寇手中的艺术家,也决不向日寇屈服,更能拒绝日寇的拉拢,齐白石在北京坚决拒绝日本人的教授聘请,并退回日本人送来的烤火煤,在门上书写『齐白石已死』,画不卖给日本人,画螃蟹完全平静,因为有人就在这百年华诞庆典之时送来一封信。写信人是周湘的孙子周前。
  
  信的内容摘要如下。
  刘海粟先生:
  在您百岁寿辰之际,此举也许是不合时宜的。但我是受您的老师和师母的再三之托,不得不在这里再次对你提出些忠告,应当说:人之老矣,其行也善。望您能对青年时代的所作所为有所自省。
  当年您不惜一切,从言论到行动,从幕後到前台,用尽各种极其卑劣的手段,甚至借那个年代流氓恶势力之手,必欲置老师於死地而後……就在此致命的重大打击之下,周湘的晚年精神错乱,最後导致精神彻底崩溃。您的师母孙静安不得不带着周留下的遗孤,在抗日战争的前後,长年流浪,在今青浦朱家角一带,寄人篱下,过着为人帮佣、苦熬光阴的日子,文革前夕终因贫病交加含愤死去。在这点上徐悲鸿与你虽同是周的学生,行为却判若两人。他曾为师母的下落,几经打听,几番资助,但老人从不受人恩赐,宁愿全家挣扎在饥寒交迫的生死线上。历来圣贤与凡人一样都难免在生活中做错事,办些荒唐事,但不同的是巨人与侏儒之别就在於他们对待错误的态度,前者是能不断汲取教训,反省自己,并在生活中弥合自己的错误,而後者是极力掩盖它,乃至干方百计毁灭罪证。我已说过,我本无所求,只是真诚地希望您,在有生之年对此事有所反省,有点自责,在您为自己树碑立传的同时再不要在您老师的脸上抹黑,对他评头品足,诋识有加……如果您停止这样做了,那么这些往事也会随之灰飞烟灭,同时也可告慰於您九泉之下的老师了。
    
  周湘的另一个孙子周传在刘海粟死後的一九九四年底也写出一份资料,进一步描述了上述情节
      (《前哨》一九九八年二月号刊登了全文——编者)。
    
  陈传席的身世及文章背景
  到南京去采访,有人劝我别做这篇文章,有三点理由:第一,这事情太复杂,搞不清。但这对我倒不成问题,我偏爱寻根究匠,而且我认为是否汉奸很重要。第二,陈传席是受人指使。大概是与中央美院及徐悲鸿夫人廖静文有关。第三,陈传席这人人品顶差,好出名,不择手段。
  徐悲鸿生前和刘海粟关系比较紧张,是事实,也众所周知。这种矛盾延续至今,虽然已不那么明显。但说陈传席受中央美院和廖静文指使,就全无根据了,不过是些阴暗的私语,不值一提。况且陈传席早已公开声明,发表有关刘海粟的议论纯属个人行为。他说:「发这点东西,要甚么胆量,不过是些材料而已。」而且他也没有那么深谋远虑,目光如炬,看得到此文一出,会有一场风波,场面难以收拾。目前看来,他不过是赚了几声吆喝,一点实惠也没收着,甚至有点儿得不偿失:我根本没想到这篇文章会引起这么大反应,因为这不过是些大实话。』
  陈传席生于一九五0年,祖籍江苏睢宁,不过从小是在安徽读书。照他的介绍,他少年时期经历十分艰辛,颇有点天将降大任於斯人的苗头。
  他少年时代曾跟一位很有来头且很有才华的老先生读书,钻研的是中国古典学问,同时学绘画和书法。他最爱好的事是下象棋和解数学题。他的画和书法我都是见过的。我不懂行,不敢品题上中下,只觉得至少是不练就写不出来的。「文革」结束前,他被推荐就读於淮南煤炭学院,因此是理工科出身。一九七九年时,他二十九岁,想到古人说三十而立,便立志改变自己的生活,找到安身立命的地方。他於一九八O年考入南京师大美术系,学习六朝画论和绘画。一九八二年毕业後分配到安徽省文化厅文学艺术研究所,曾组织了美术史界第一次国际学术讨论会暨全国三十六家博物馆精品联展。随後去美国堪萨斯大学访问。在那里主要研究美术史上的明末清初阶段和扬州八怪。一九八七年回国後到了南京师范大学任教,研究美术吏。他出了不少专著如《八朝画论研究》、《中国山水画史》等。从九十年代初期开始,他的工作重心和兴趣转移到现代中国美术史方面。一九九二年,文化部要推出一套现代中国艺术家的丛书,陈传席担任了「刘海粟」的写作。他开始收集材料。就在这一次收集资料的过程中,他形成了对刘海粟的看法。我曾问他,你认为刘海粟最不可取之处在哪里?他说:吹我曾问他,你认为刘海粟最不可取之处在哪里?他说:吹牛还可以容忍,最烦他投机,没有民族气节。另外,从爱好学术这一点上讲,陈传席比较烦刘海粟那里贩的假东西太多,而又居然有那么多人相信。他告诉我,刘海粟曾对人讲是他救了陈独秀,但这也只是他自己说说而已。而《陈独秀传》就引用了这段话:「一九二二年八月,陈在上海被捕後不久获释,人们只知道是孙中山,马林等人营救的结果,实际是刘海粟起了关键作用。刘找了当时上海滩上很有影响的头面人物李征五。刘要他营救陈独秀,他当即一口答应,随後去法捕房,保释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