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毅和贝儿像:你是我窗台上的那朵睡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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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窗台上的那朵睡莲
文 :兴隆枫叶
编辑:喜好喜好

每个人都有一个心结。这心结绾着的,可以是飘洒的桃花,可以是微雨里的燕子,抑或是村口的一湾小河。晃晃几十年,绾在我心里的结,是脑后拇指大小的一颗痣。
※黑痣
第一次对罗圈腿狠狠地要命,还是他的那张风打嘴。
要是一颗痣,长得不那么显眼,我唯有窃喜了。今天,我这颗千年的葡萄,终于愤怒了。原因很简单,就是罗圈腿的风打嘴,呼出的臭气熏着了我的痛处。
那痛处,原不是什么可羞的。比如,好端端的一张脸,忽地半面褐红着,委实叫人难受。还有,豆粒大小的黑痣,愣生生挂在眼角,分明不让人半世含笑。庆幸的是,我那黄豆大小的痣,正规规矩矩潜伏在脑后发际处。
初知这秘密,是四爷给我理发的时候。四爷一声惊呼,“吆,三娃子的脖颈处,还有拇指大小的一颗痣呀!”那呼声,像天雷滚落,惊炸在我的心头。
极爱面子的我,为此苦恼了十来天。娘看不过,就对我说:“你该高兴才对,因为这是上帝送给你的礼物。上帝怕你以后走丢了,娘一时又找不着,会心碎一辈子的,所以就在你的脖颈处留了个记号。”我仰起满脸疑惑的脸,盯盯地看着娘。信仰基督的娘,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嘴里喃喃着,“仁慈的主呀,请保佑我儿一辈子平安”。虔诚的脸上,滚下晶莹的泪花。
我可以不信上帝,但不能不相信娘。娘说那痣是好的,我就认定那痣是好的。这颗痣,渐渐成了我心里最花的结了。
※预言
罗圈腿哈口气,熏得我直恶心,“脖颈后有痣的,会光棍前辈子,幸福后辈子的”。我虽然恶心得厉害,但心里还是没个谱,因为罗圈腿曾言中过几桩事的。
见识罗圈腿的手段,还是我在七八岁的时候。
罗圈腿来自大山,靠他老子留下的绝活,跑得还是肠肥脑满的。罗圈腿不仅腿歪,连眼睛都是瞎的,白天走路得需要人搀着。令人不可思议的,他晚上走路不用人扶,且风行一样。他不是土著人,却对我们这里的人物风俗了如指掌。
就拿村西的小六子来说,他儿子的左胳膊蜷缩了三四年,求医问药了N次还是不见效。记得一个夏天,窗外的知了正唱得起劲。罗圈腿给我姑姑治病,神情庄重得像一尊神。正吃饭的时候,小六子慌张的像一阵风,旋进门就磕头如捣蒜泥。“请大师救救我儿子,来世做牛马也甘心。”大师边吃边说,你的邻居是不是一个老爱磨牙的老太太?小六子说,“对对”。你以前得罪过她,还别扭了好几个月。小六子连连点头,一脸的诧异。
罗圈腿倾过身子,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又伏在小六子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小六子,像怀揣着十世的丹药,千恩万谢地走了。真是奇了怪了,罗圈腿走后的五天,小六子的儿子已经出门玩了。两个胳膊挥舞着,像个快乐的安琪儿。
※坎坷
忽忽地,我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那时,给我提亲的媒人,硬生生地踩断了我家的门槛。我是念过书的,而且性子又好,邻居们都夸我的嘴甜得就像吃了蜜。个儿不是太高,但面容不赖,基本上对得起农家一般姑娘的眼睛。
第一个入我眼的,是一个裁缝。圆圆的脸,憨憨的嘴,还是个双眼皮。说起话来甜甜的,一见我娘就欢快地叫个不停。似乎前世有缘的不是我和她,而是她们。大人们欢喜,我却没找到感觉。
一个秋日,天气很美。同事五魁,给我领来了一个姑娘。先不说她是干啥的,只是看着她的眼,就小气得让人打嗝。何况吐出的话,跟她的大嘴巴几乎成正比,楞把我这个数学上的后进生闷了个半死。
后来的日子,我的爱情就像夏天窗棂上的雨滴,除了偶尔的滴答声外,小屋里飞着的尽是些干燥的风。这风不懂我心,也不解我意,只是默默地从一个春天吹到另一个春天。
黄昏,我一个人坐在山梁上。天风像电掣,撕扯过我的身,风声紧处罗圈腿在高呼:“脖颈后有痣的,会光棍前辈子,幸福后辈子的。”莫非这罗圈腿有着未卜先知的能耐?我不相信,我要亲自去问问奈何桥上的孟婆。
※问情
那是一个很阳光的日子,我靠在一棵很老的树下,看着一朵棉花似的云在清风里远去。我爱清风,更爱流云,于是放飞不羁的魂灵,紧紧地跟随在它们身后。
先是连绵的山,一座挨着一座。不是秀美的那种,也不是巍峨的那样,只是我从来不能感觉的那种。山脚的丛林,密密匝匝,唯有一条小路伸向无尽的远方。云雾,很低很低,贴着树叶、草芽、乱石在流。林子里,没有鸟鸣,没有鲜花,也没有流水。一种叫静的气息,缠绵在我的周身,有时憋得我要魂飞魄散。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周围忽地暗下来了。那朵云不见了,仅有一只心形的红灯笼,在我的眼前飘着。我像一条飞鱼,跟着那灯笼,蜿蜒在这深深的密林里。
峰回路转,迷花倚石,震耳的水声破空而来。一条阔得不知边的河,滔滔西流。河面上冒着火,一团团烟雾徐徐上升。河中心,一朵硕大的荷,白得扎眼。一些像蒲公英一样的小白花,在身子前后飘来荡去。一座彩虹似的桥,横亘在水上。桥两边,是无数的铁链,伸向两边巉岩的山石上。一些高大的铁盆,鼎立在陡峭的壁上,熊熊的火燃烧个不停。
我正诧异着,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忽地一抬头,一身黑衣的女子,手里捧着一只碗,像风一样地迎上来。她见了我,一脸的笑容,就像海棠花开。“将军,你终于回来了,我在这儿等了你千年。请你喝了这碗忘情水吧!”什么,我是将军,还要让我喝碗忘情水?我诧异,不辨自己是花是草。那女人明眸善睐,皓齿轻启,声音银铃样地轻飏。
“我是孟婆,这是奈何桥。你是古希腊的一位将军,当年驰骋疆场战功卓著,无数的女子艳羡着你。和你牵手,永结同心,是红尘女子最大的梦想。”简直不可思议。不要说有无数的女子追我了,昨天我苦苦追寻着的女子,就的的给了我一个绝世的白眼,至今还让我心慌不安。
你昨天追的都不是你的,她们只是些露水桃花,如今都飘摇在水面上。我顺着孟婆的手指,看到了一些花,既像桃花又像蒲公英的那种,无根地飘来飘去。
“那我的另一半呢?”“你的她,就在河对岸。她是一朵莲,前世里就一直开在你的窗台上。”什么,我魂牵梦绕的她,竟是窗台上那朵优雅的莲?!“你看,她来了。”我随孟婆的指尖看去,河心那朵荷蕊里,浮起一朵莲来。晶莹雪白,玲珑剔透,轻轻地飘在孟婆的身后,摇晃着牛乳中洗过的花瓣。
我要过去,见见我的莲。孟婆执意要我喝下那碗汤,我不喝,孟婆推了我一把,我跌出了好远。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我挣扎着站起来,脚步轻飘的失去平衡。
莲,你在哪里,我尽了平生的力,喊着你的名字。可声音来不及扩散,便消失的没了踪影。踉跄着来到奈何桥前,我死也不接孟婆的那只碗。莲,我不能忘记你我的甜蜜,我不能忘记你我的点点滴滴。我要带着今生的记忆,在轮回中找到你,永生相守抱着你不再分离。
三千年了,为何我们还要这样苦苦遥望?想起你让我让我心揪,揪碎了揪碎了哽住了喉。挥起手打翻孟婆的碗,落在地碎成两半。怎么能忘记与你缠绵,怎么能丢弃对你牵绊,只为能换回那根红线,再续一段情缘。
孟婆看着泪流满面的我,又看着形容枯槁的莲,不忍心让我们魂魄随风飘飞,她发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慈悲。一指拂过,我的脑后一丝微凉;一袖飘过,两瓣荷花跌落桥下。“回去吧,多情的孩子。如若再续千年的因缘,奈何桥上再等三年!”
一阵冷风起,荷花自遥远。我心随灯飞,流云依树根。我痛并快乐着,两行热泪在脸颊上流淌。
※相遇
在爱情的小路上,我又苦苦地等了六个春天。岁月如风,风送我上了三十岁的高台。看一眼高天,问一声流云,天地之间我为何还这样憔悴如秋叶?
乌云布空,没有不散的日子。小河欢唱,也有歌声停歇的一天。心里若装着善念,嘴里说着蜜话,敬他人如敬长辈,做善事如一呼一吸,何愁美丽的春天不烂漫在我的眼前!
鲜花呵护着田埂的日子,一个如莲的女子款步我的眼前。“大哥,请问一下,学钢琴的三宝在哪儿?”“你是?”“我是三宝的姐,来给他送点吃的。”两个大塑料袋,尽情地晃荡在莲女的手心里。
“我和三宝合租一屋,走,带你找他去。”“看你走得满头的汗,我来帮你拿着。”莲女一连声地谢着。我问她叫什么来着,她说叫阿莲。呀,怎么和我心里想的一个样。看莲的眼,水灵灵的,又是双眼皮。圆圆的脸上,两个酒窝蜜一样地甜着。莲很是健谈,我没问她的籍贯,她却一股脑地告诉着我快乐的昨天。不知为什么,有莲这样的女子伴我左右,身心愉悦得如坐春风。
也是缘分来了。在三宝的极力撮合下,我于菊花满头的日子,老老实实地当了他的姐夫。
※呵护
唢呐声停,众人散尽,红烛高亮。我轻轻地摘下红盖头,莲就蓬蓬勃勃的旺开了。
莲,微眯着眼,嘴含着笑,一对酒窝深情地水转着。“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莲这样天真地说。“我也觉得你面熟,就是不知在哪里见过?”我也不自禁这样地说。“你是说那个春天,帮我拎东西的那个田埂吗?”我摇了摇头,似乎比那更早,要远到千年以前的。“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莲,甜蜜得就像带雨的梨花。
约莫半柱香的光景,莲突然问我,“你的脑后,是不是有颗拇指大小的痣”。咦,这是我埋藏多年的秘密,莲怎么知道?“是有的,你怎么知道?”莲说,她也只是心里一动,就这么随口一问的,不成想竟成了一种旷世巧合。
缓缓地,孟婆的那次拂袖,就如烟如雾地袅在我的心头。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你了,我窗台上的那朵睡莲!我把莲轻轻地拦在怀里,一任春天百花的呼吸,海浪般地摇晃在久违的耳畔。
两根高大的红烛,正痴情地燃烧着。窗子外,一轮明月正缓缓地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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