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之边缘2破解了没:回归——对斯芬克司之谜的联想

回归——对斯芬克司之谜的联想

龚立人

尚在我的少年时期，就对斯芬克司之谜产生着浓烈的兴趣，对于斯芬克司的聪慧，对于她的形象思维能力，对于她的观察事物之独特而由衷地钦佩。想象着几乎每一个人，包括自己在内，都要循着“ 4-2-3”的轨迹实践一遭，体验一遭。

事隔30多年之后，今晨突又想起来斯芬克司，这本身就是一种回归。然而本文并非只是“回归”一词的本身词意。要表述的是一种“回归”词意的引伸。这恰如斯芬克司之名，来源于希腊文的“结合”一词，是“结合”一词的引伸一样。

斯芬克司有两重含义：其一，斯芬克司是希腊人对古埃及狮身人面雕象的称呼。狮身人面雕象象征着狮子的力量和人类的智慧，是力量和智慧的“结合”。最著名的哈夫拉狮身人面象出现在公元前26世纪。这一含义的斯芬克司最早出现在希腊是公元前16世纪。其二，斯芬克司是希腊神话中的一个带翼的狮身人面女怪。希腊神话中说斯芬克司经常叫过路的行人猜这样一个谜：“什么东西早晨用四条腿行走，中午用两条腿行走，晚上用三条腿行走？”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后来希腊英雄俄狄浦斯来到了，他揭开了谜底：“人在婴儿时用四肢爬行，稍长后用两条腿行走，老年时借助手杖行走。”这个力量和智慧的“结合”物，竟因谜底被揭开而自杀了。

斯芬克司之死本身或许就是一个谜。然而本文旨在讨论那个著名的“4-2-3”之谜给我的所悟。“4-2-3：揭示了一个既简单又复杂，既单纯又神秘的，充满了哲理的人生之谜。只要放纵你想象的羽翼，你可以从这谜中感悟出许多人生哲理。比如；人在幼年时，非常柔弱，任何能力都没有，连走都不会，他的一切要靠长辈、靠他人的抚育和帮助，他不能自立、也不想自立，渴了、饿了、病了……就哭、就闹，以引起人们的注意，以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时他的移动，靠别人抱、背、拉扯，或干脆自己在地上爬行。长大一些之后，能行走了，年少气盛。开始产生逆反心理，一切要自己来，两条腿走路嘛。不要别人的帮助，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切都不在眼里，一切都不在话下，雄心勃勃，英气飒爽，开始闯世界，开始不可一世。然而两条腿走路不等于不跌跟头，不知道要碰多少壁，不知道几番跌得头破血流，终于在老年时由于跌怕了，不敢只靠自己的两条腿走路了，开始寻找一个帮衬，开始借助手杖的支撑。也许是年老了，久历人生，尝尽人生之艰辛，领略了道路之坎坷，真正懂得了人是社会的人，任何人也离不开别人的帮助，正所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上述的这些理解，已然是悟到了较深的哲理，只是还比较形象和具体，在殚精极虑之后，认识到“4-2-3”之谜的最高深的哲理，可以概括为两个字：“回归”。人生的轨迹，包括人的行为轨迹、行事方式的轨迹、思想轨迹、思维方式轨迹……都存在着一个明显的“回归”迹象。从一点出发，不论这轨迹是多么曲折或多么平直，最终又会回到或接近回到原来的出发点。所以人生的某些不同的阶段会有许多惊人的相似，使人的一生之中会出现很多周期性的现象，有的周期会很长很长，几十年才出现重复、相似……

人的情感必定是有着这种回归，或者至少是有相当一部分人，有着这种感情的回归，有着一种心理的回归。记得约七、八岁时，随着一帮孩子到距家有十来里路的山里去拾柴。我当然拾不了柴，担着一个竹篮子，跟着去山里采野果和拾蘑菇。别人或是用竹耙在松针厚的地上搂松针，或是爬到树上砍枯的树枝，也都散开了。我围着众人放工具、放衣服、放干粮的“基地”转着圈子找野果，找蘑菇。圈子越转越大，胆子也越转越大，而方向是越转越不清了，以至到了后来也不知走的是直线还是曲线，反正伙伴们约定的不断呼唤的“哦——嗬”声听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一段时间到了，还是忽然意识到听不到“哦——嗬”声了，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于是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当大家发现我不见了时，也三两一伙地开始寻找我，大约两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众人放心了，我心中的那种恐惧才消失。

当我发现自己走失之后，心里顿时紧张起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心中的依仗、依托、依赖突然消失了，没有了。作为孩子一般必然立即想到母亲、父亲，或是其他亲人。而当时我没有，我想到的是我的曾祖母，因为那之前只见过父亲一面，母亲也离开我两、三年了，我已经习惯于偎依在曾祖母的膝下。我呼喊着、吼叫着、哭泣着，失落、恐惧、焦躁……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还小，在心理上、在情感上还不能自立，还要靠四肢爬行。

最近几天，这种回归是明显存在的。从12日起，心里的那种失落、空落、没有依托、没有依赖、如秋叶在空中飘荡、如枯叶在水上漂泊的感觉十分明显。而且这种情绪不能自已。我简直不敢相信，在我闯荡江湖几十年，什么灾难、劫难都经历过之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更不明白，在我年愈不惑将至知天命之时，为什么在心理上突然出现了四十年前的那种孩气，那种不能自立的境况。

没有别的更好的解释，斯芬克司之谜“4-2-3”的回归，就是我的心理的回归。斯芬克司实在是伟大，希腊神话与中国神话之不同之一，就在于它不像中国神话中的神与怪界限非常明显，就如中国的文艺作品中的正反面人物一般。希腊神话中神与怪的分界不是这样明显，所以斯芬克司既可以称为女怪，也可以称为女神，所以西方人常将斯芬克司比喻为上帝派来的正义、聪明和令人莫测的使者。我想这才是对斯芬克司的公正评价。

归来的梦920715·071717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