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优质服务工作计划:二十集电视文学剧本《中国地》第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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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集电视文学剧本《中国地》第四集

(2008-03-22 16:34:34)转载 标签:

文化

 

朝阳县城某小巷。夜。

王天蓝和小飞拼命向前跑去。两名日军士兵在不远的身后追赶。

小飞气喘吁吁,跑不动了,踉踉跄跄地:“大哥,我、我、我跑不动了。”

王天蓝:“千万别停,小飞,被小鬼子抓住可就没命了!”

小飞:“大哥,你、你、你自己跑吧,我、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小飞弯下腰去,喘息不止。

王天蓝:“跑不动也要跑,来,我拉着你。”他一伸手,将小飞拉起来,接着向前跑去。

日军士兵甲:“站住!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

日军士兵乙半蹲下身来,端枪瞄准,扣动板机,子弹呼啸着从王天蓝和小飞的头顶掠过,打在墙角的一块石头上,溅出了几点火星。

王天蓝和小飞吓了一跳,稍一愣神,停下了脚步。他们看见面前出现了两条岔道。

小飞:“大哥,从哪边走?”

王天蓝不由分说地:“咱们走这边。”拉着小飞拐入左边的巷子。

两名日军士兵追到岔道口,面面相觑,不知向哪边追赶。

日军士兵甲:“他们从哪边跑的?你看清没有?”

日军士兵乙:“光线这么暗,我怎么看得清?”

日军士兵甲:“我们还追不追?”

日军士兵乙:“当然要追,不然上级会怪罪的。”

日军士兵甲:“那好吧,我从这边追,你从那边追。”

日军士兵乙:“好。”

两名日军士兵分头追入两条巷子。

 

朝阳县城某街道。夜。

几辆满载日军士兵的三轮摩托车奔驰在街上。

岩松俊浦坐在第一辆三轮摩托车的车斗中,问坐在身后的日军军曹:“怎么还没到?”

日军军曹:“快了,就在前面。”

岩松俊浦点了点头,“哼”了一声,抬手抚了抚下巴。

 

朝阳县城某小巷。夜。

王天蓝拉着小飞在巷中疾奔。

小飞终于坚持不住了:“大哥,我、我、我真的不行了,咱们歇会儿吧。”

王天蓝也止不住地大口喘气:“好,咱们找个地方躲一下。”他抬起头,看见身边有堵破墙,“咱们就在这儿躲一会儿,你不要出声。”

小飞点了点头。

王天蓝拉着小飞躲到墙后,他抬起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日军士兵甲从后面追到了这里,他突然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走过来,皮靴后跟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

王天蓝和小飞屏住了呼吸。王天蓝探手入怀,掏出了驳壳枪。

日军士兵甲来到了那堵破墙前,停下了脚步,用狐疑的目光四下里张望。

 

朝阳县城某小巷中破墙后。夜。

小飞神情紧张,紧紧抓住王天蓝的左手。

王天蓝神情镇静,他感觉到小飞的身体在簌簌发抖,便向他点了点头,又用左手紧紧握了握小飞的手,示意他不要害怕,镇静下来。同时,他的右手悄悄打开了驳壳枪的机头。

小飞努力控制自己,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

王天蓝转过头来,警惕地盯着日军士兵甲的一举一动。

 

朝阳县城西门某小院王天蓝租住处。夜。

郝秀琴独自坐在床上,望着一件尚未完成的婴儿衣服发呆。

房东大婶和赵师傅走进来。

房东大婶走近郝秀琴:“闺女,你没事吧?”

郝秀琴抬起头来,愣愣地看了房东大婶一眼。

房东大婶双手抚住郝秀琴的肩膀:“闺女,你怎么了?没有事吧?天蓝的事,我们都听说了。”

郝秀琴突然一把抱住房东大婶:“大婶……”大哭起来。

房东大婶也红了眼睛,她拍着郝秀琴的后背,轻轻叹了口气。

赵师傅:“天蓝这小伙子,还真是好样的,先前看他到警察署当差,我还错怪了他呢。”

房东大婶:“别哭了,闺女,哭多了,对身子可不好啊。”

赵师傅:“是啊,天蓝会跑出去的,他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回来看你呢。”

郝秀琴慢慢止住哭泣,抬手擦拭眼泪:“谢谢你赵师傅,但愿天蓝会跑出去,不被日本人抓到。”

院外,传来一阵麾托车的轰鸣声,三人都噤了声,将紧张的目光望向院外。

 

朝阳县城某小巷巷口。夜。

岩松俊浦率领的三轮麾托车车队一路飞驰而来,在这里停下。

岩松俊浦跳下车来。

一名日军军曹上前敬礼:“报告,就是在这里发现了疑犯的踪迹。”

岩松俊浦:“疑犯往哪里跑了?”

日军军曹一指巷子深处:“是往这里跑的。”

岩松俊浦:“这条巷子有几个出口?”

日军军曹犹疑不决地:“支那的巷子都是一个样子,好像都是只有一个出口。”

岩松俊浦不悦地白了日军军曹一眼:“是吗?那你告诉我这条巷子的出口在哪里?派人堵住了吗?”

日军军曹赶紧回答:“已经堵住了。”

岩松俊浦点了点头:“好,走,你们跟我进去看看。”率人进入巷口。

 

朝阳县城某小巷中破墙前。夜。

日军士兵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平端着三八步枪,虚张声势地拉动枪栓:“我看见你们了,你们的,快出来!”

 

朝阳县城某小巷中破墙后。夜。

小飞吃了一惊,以为真的被日军士兵甲发现了,欲起身夺路而逃,发出了响声。

王天蓝赶紧一把将小飞抓住,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由于过份紧张,小飞的喘息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朝阳县城某小巷中破墙前。夜。

日军士兵甲听见了小飞发出的声音,他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狰狞的笑意,一步一步走向破墙后面:“哟西,果然在这里,出来,支那猪,快出来!”

 

朝阳县城某小巷中破墙后。夜。

王天蓝见日军士兵甲发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只得突然起身,不等日军士兵甲作出反应,便向他开了一枪。

“叭”地一声,日军士兵甲应声倒下。

王天蓝:“小飞,咱们快跑!”拉起小飞,跑向巷子深处。

 

朝阳县城某小巷。夜。

岩松俊浦率几名手下匆匆而行,突然听到了小巷深处传来的一声枪响,他停下了脚步:“你们听见没有?有枪声。”

日军军曹:“听见了,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他抬手一指左边。

岩松俊浦:“快,快去!”

 

朝阳县城某小巷。夜。

王天蓝拉着小飞向前飞跑。小飞喘息不止,上气不接下气。

突然,王天蓝停下了脚步。

小飞:“大、大哥,怎、怎么不跑了?”

王天蓝皱起眉头:“小飞,前面的巷口一定已被小鬼子给堵住了,你说对不对?”

小飞:“对,小、小鬼子一定在、在前面等着咱们呢。”

王天蓝:“所以呀,咱们不能这样自投罗网,得换条路走。”

小飞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大哥,我想起来了,这巷子里有条小路,直接通到城处,我以前走过一次,很少有人知道这条路。”

王天蓝大喜:“是吗?太好了,这就叫天无绝人之路。臭小子,干嘛不早说?”

小飞挠了挠脑袋:“嘿嘿,我一时忘记了,跑到这里才想起来嘛。”

王天蓝:“还好,现在想起来也不算晚,快,快带我去。”

 

朝阳县城某中学韩文英家中。夜。

韩文英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怔忡出神。

一阵咳嗽声响起,韩汝成端着一盏煤油灯从内间走出:“文英,你怎么还不睡呀?”

韩文英:“爹,你怎么又起来了?”

韩汝成叹了口气:“唉,爹也睡不着啊,听这动静,日本人可能要折腾一宿呢。”

韩文英:“是啊,日本人在到处搜查,爹,你说,王大哥能跑出去吗?”

韩汝成:“但愿他能。日本鬼子太过凶残,他要是被日本鬼子抓住,那可就没命了。”

韩文英眼中流下泪来:“不会的,王大哥不会被日本人抓住的……”

 

朝阳县城某小巷中破墙前。夜。

日军士兵甲的尸体躺在地上,他的眉心有一个枪眼。

岩松俊浦和几名手下围在尸体周围。

日军军曹:“哦,一枪正中眉心,好准的枪法啊!”

岩松俊浦心中怒起,抬手给了日军军曹一个耳光:“你说什么?笨蛋!”

日军军曹不敢做声,他低下头来。

岩松俊浦:“我问你,追捕疑犯的时候为什么不多派几个人?”

日军军曹:“对不起,这是我的失误。”

岩松俊浦:“你知道你的一个失误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日军军曹:“对不起,我愿意接受您的处罚。”

岩松俊浦咬了咬牙齿:“笨蛋,疑犯跑了,处罚你有什么用?!”转向左右,“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是。”几名日军士兵跑步向巷子深处追去。

 

朝阳县城某小巷中。夜。

王天蓝和小飞气喘吁吁,在小巷中疾奔。

突然,在一处有着豁口的围墙前,小飞被一块石头绊到,他“哎哟”一声,跌倒在地。

王天蓝停下步子,转过身来:“怎么了,小飞?”

小飞:“我被石头绊了一下。”他咧着嘴,吃力地从地上爬起。

王天蓝:“受伤了没有?”

小飞:“还好,就蹭破了一点皮。”他用手揉了揉受伤的膝盖。

王天蓝:“那就好,来,我拉着你,我们接着跑。”他向小飞伸出手去。

小飞握住了王天蓝的手:“大哥,不用往前跑了,只要从这豁口钻过去,很快就到城边了。”

王天蓝:“好,只要一出城,小鬼子就拿咱没辙了。”俩人钻直了围墙豁口。

 

朝阳县城西门某小四合院王天蓝租住处。夜。

郝秀琴坐在床上,她双眼红肿,神情极为不安地听着院门外大街上的动静。房东大婶陪坐在一边。

房东大婶:“闺女,你也别太担心了,自己身子要紧。赵师傅已帮你到外面打探去了,依我看,天蓝肯定没让小鬼子给抓住,要不然,赵师傅早就回来报信了。”

郝秀琴泪眼欲滴:“可是,这城里到处都是日本鬼子,天蓝他能往哪儿跑呢?”

房东大婶:“你放心吧,闺女,天蓝这小伙子聪明,还会武功,那些小鬼子是抓不到他的。”

郝秀琴喃喃自语地:“天蓝,你现在在哪儿呢?可千万别让小鬼子给抓住了啊!”

 

朝阳县城某中学韩文英家中。夜。

韩文英贴着门缝听了听,转过身来,担忧地:“爹,你听见了吗?街上到处都是日本鬼子。”

韩汝成:“我听见了,看来日本鬼子不抓住救你的那位王大哥,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韩文英:“那可怎么办啊?王大哥他是个好人,听说他媳妇挺着个大肚子,都快要生了!唉,都是我连累了他。”说着,眼中有泪流出。

韩汝成:“唉,这年头,好人多磨难啊!谁让咱们成了亡国奴呢?亡国奴,那就是任人宰杀的羔羊哪!”

韩文英:“王大哥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都是这了我呀!可是现在,我什么也帮不了他,我真是没用。”

韩汝成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地叹了口气后,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韩文英赶紧过来给韩汝成捶背:“爹,你身体有病,还是早点休息吧,来,我送你回房间去。”

韩汝成一边咳嗽,一边点了点头,在韩文英的搀扶下走进里屋。

 

朝阳县城边某小巷巷口。夜。

王天蓝和小飞跑到了小巷巷口。

小飞抬手一指:“大哥,你看,从前面那条小路一拐,就可以出城了。”

王天蓝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小飞,你回去吧。”

小飞:“不,我要陪你出城以后再回去。”

王天蓝:“你不用陪我出城的,到了这里,我就知道怎么走了。”

小飞:“不,这一带的路你不熟,我一定要陪你出城。”

王天蓝认真地看了看小飞:“那好吧,我们快走。”

 

朝阳县城日军某部司令部司令官办公室。夜。

伊藤直川端坐在办公桌后,手中捧着一张照片。照片中,是身穿和服的他、伊藤秀木和小野河子。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右边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

小野河子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站到伊藤直川的面前,她没有说话。

伊藤直川头也不抬地:“是河子吗?”

小野河子:“是我,养父大人。”

伊藤直川:“河子,请你看看这张照片。”他将照片递给小野河子。

小野河子接过照片看了看:“这是三年前在东京都拍的,那时候,由您作主,我刚刚和伊藤君订婚。”

伊藤直川:“是啊,那时候你们刚刚订婚,你看看,秀木的脸上,虽然有些孩子气,可他的笑容却象樱花一样灿烂。”

小野河子:“是的,那时候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伊藤君拉着我到处观赏樱花,在那些樱花丛中,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开心。”

伊藤直川脸色突然一变:“可是,我没想到,他的生命竟也像樱花一样短暂,这是我的心理无法接受的。我的侄儿,一名大日本帝国的陆军军官,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而不是在战场上,被一只支那猪杀害了!”

小野河子:“养父大人,我们一定要抓住凶手,用以告慰伊藤君的亡灵。”

伊藤直川目露凶光:“是的,我们一定会抓住他的,他必须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

 

朝阳县城某小巷中。夜。

岩松俊浦带着几名手下,在小巷中疾行。

突然,在那处有着豁口的围墙前,他像一只机敏的猎狗一样停下了脚步,站在了那堵墙前,盯着那个豁口。

日军军曹:“怎么?咱们不追了吗?”

岩松俊浦一指围墙的豁口:“这条路通向哪里?”

几名日军军曹、士兵面面相觑,无法回答。

岩松俊浦:“你们说,疑犯会不会从这里跑走?”

日军军曹:“这个……很有可能。”

岩松俊浦不满地瞪了这名手下一眼:“哼,不是很有可能,而是肯定!为什么追赶的士兵,还有堵在巷口的士兵到现在都没有发现疑犯的影子?因为,他是从这里跑走了!”

日军军曹点头不迭地:“对,肯定是这样。”

岩松俊浦一指这名军曹:“你,马上带人从这里追赶,记住,要用最快的速度!”

日军军曹:“是。”率人从围墙豁口钻过去。

 

朝阳县城西门某小四合院王天蓝租住处。夜。

房东大婶倒了一杯水,端给郝秀琴:“闺女,喝点水吧,别担心,天蓝肯定会跑出去的。”

郝秀琴接过水来,放到嘴边正要喝时,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她又放下了杯子。

赵师傅匆匆进门。

郝秀琴急切地迎上前去:“赵师傅,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天蓝被抓住了吗?”

赵师傅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街上到处都是小鬼子,我不敢跑远,所以,所以没打听到什么。”

郝秀琴的神情失望至极。

房东大婶:“出去这么长时间,你就一点儿消息也没打听到?”

赵师傅:“听倒是听到了一点儿,不过都是街坊们瞎议论的。”

郝秀琴神情又急切起来:“哦,街坊们都怎么说?”

赵师傅:“街坊们都说,天蓝肯定没被抓到,肯定跑出去了,要不,那些小鬼子还守在街上干什么?还不都撤回去了?肯定是没抓到人才这么没完没了地折腾。”

房东大婶点头不迭地:“嗯,我看也是这么回事。闺女,这下你就放心了吧。”

郝秀琴目光怔怔地:“这么说,日本人真的还没抓到他……”

 

朝阳县城城郊某处。夜。

王天蓝和小飞来到这里。王天蓝站定脚步,警惕地四下里张望了一番。

小飞高兴地:“大哥,我没说错吧,这条出城的小路很少有人知道。”

王天蓝:“小飞,这一回幸亏有你帮忙啊!总算是逃出来了。”

小飞忽又变得伤感起来:“大哥,你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现再见到你啊?”

王天蓝:“等过些日子,也许很快,我会回来看你的,咱们就在这个地方见面,好不好?”

小飞:“好,到时候我在这里等你,我带嫂子一起来。”

王天蓝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我是跑出来了,可是你嫂子……秀琴现在不知怎样了?”

小飞:“大哥,我这就去你家,告诉嫂子你已经跑出去了,叫她不要担心。”

王天蓝担忧地:“她可是马上就要生了,我这一走,也不知她今后怎么办?唉,我真是个浑蛋!”

小飞像个大人似的:“大哥,你放心,我会去照应嫂子的。”

王天蓝不禁有些好笑:“你?”

小飞:“怎么?你不相信我?”

王天蓝:“不,我相信你,可是,你还小啊,连自己都照应不过来呢。”

小飞不服气地:“大哥,你这不是瞧不起人吗?谁说我还小,我已经是大人了!”

王天蓝笑了笑,抬手抚了抚小飞的脑袋:“好,那我就将你嫂子托付给你了。”

小飞高兴地:“你就放心吧大哥,有我小飞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嫂子饿着!我一定会照应好她的!”

王天蓝看着小飞兴奋的样子,不由地微笑着摇了摇头……

 

朝阳县城城郊某处。夜。

日军军曹带着几名士兵快步跑到这里,他的目光四下里搜索王天蓝的踪迹。

一名眼尖的士兵发现了王天蓝独自一人,正向城外走去,他抬手一指:“看,那里有人!”

日军军曹随即也看到了王天蓝,一边追过来,一边大喊:“喂,是什么人?站住!”

王天蓝听见喊声,转过头来,见几名日军追了过来,赶紧加快脚步向城外跑去。

“站住!站住!”几名日军在叫喊的同时,扣动了扳机,立时枪声大作。

王天蓝矮下身形,就地一滚,躲在一处小土包后,他举起驳壳枪还击,冲在最前面的两名日军士兵顿时被他击中,倒毙在地。

 

朝阳县城某小巷中。夜。

枪声传到此处,岩松俊浦拔出手枪:“快,疑犯就在前面,快去抓住他!”

十多名日军随着岩松俊浦向枪响处跑过来……

 

朝阳县城城郊某处。夜。

枪战在持续。又有两名日军士兵倒在了王天蓝的枪下。

日军军曹见只剩下自己一人,心中感到了害怕,他起身跌跌撞撞地欲跑回城内,被王天蓝一枪击中后背,仆倒在地。

王天蓝见城内小巷出口处有手电光亮起,知道又有日军赶来。他赶紧离开了大路,踏上了一条不显眼的小道。

 

朝阳县城城郊某处。夜。

地上躺着几名日军士兵的尸体。被王天蓝击中后背的日军军曹呻吟着,在地上艰难地爬行。

岩松俊浦率领十余名日军士兵赶到,见此情景,皱起了眉头,他四处打量了一眼,然后蹲下身来,问受伤的日军军曹:“疑犯呢?疑犯跑到哪里去了?”

日军军曹艰难地抬起手来,朝城外大路上指了指:“疑……疑犯从那里跑了。”

岩松俊浦“霍”地起身,暴怒不已,踢了日军军曹一脚:“笨蛋!好几个人,竟然对付不了一只支那猪!”一抬手,指着那条大路,“快,给我追!”

“嗨!”几名日军士兵立即向前追去。

岩松俊浦也快步向那条大路跑去。

 

朝阳县城城外某小道。夜。

王天蓝快步走在小道上,不时撩起衣襟擦拭额上的汗水,回头警惕地张望。

 

朝阳县城城外大路上。夜。

岩松俊浦率十余名日军士兵快步向前追赶,他不时催促手下:“快,快点!”

日军士兵们气喘吁吁,却不敢怠慢,他们加快了脚步。

 

朝阳县城城外某小道。夜。

王天蓝停下脚步,侧耳细听,听见了岩松俊浦追赶的脚步声。他机警地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目光停在了不远处一座小山包上……

 

朝阳县城城外大路上。夜。

岩松俊浦率领日军士兵们快步向前跑去,他没有看见近在眼前的那条小道,还有小道那边的小山包……

 

朝阳县城城外某小山包下。夜。

王天蓝手握驳壳枪,侧身卧在小山包下,他看见岩松俊浦率日军士兵们在大路上快步而去后,吁了一口气,将驳壳枪放入怀中,换了一个方向,隐身于夜色中……

 

朝阳县城西门某小院王天蓝租住处。夜。

小飞手捧一只大碗,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大口喝水。

赵师傅宽心地:“我说吗?小鬼子折腾到现在还不收队,肯定是没抓到天蓝嘛。”

房东大婶疼爱地打量着小飞:“你到现在还没吃饭,肯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碗面条。”她抬手拭了拭眼角,转身出门。

郝秀琴盯着小飞不眨眼,不相信似地:“天蓝他,他真的跑出去了?他有没有受伤?”

小飞放下大碗,用手抹了下嘴:“大哥真的跑出城了,我把他送到了城外呢,小鬼子连大哥的一根汗毛也没伤着。”

郝秀琴流下了高兴的泪水:“那可太好了!那可太好了!”

小飞:“大哥说了,叫你放心,他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郝秀琴喃喃自语般:“只要他没被日军鬼子抓住,我就放心了。天蓝他跑出去了,太好了,太好了……”抬手擦拭眼泪……

 

朝阳县城某中学韩文英家。日。

韩文英扒在桌上睡觉,脸上还带着泪痕。

晨光从窗外照进来,外面传来的市井声使韩文英醒过来,她抹了抹惺忪的睡眼,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自言自语地:“天亮了,王大哥,你可千万别被日本鬼子抓住啊,王大哥,老天保佑,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朝阳县城日军某部司令部司令官办公室。日。

岩松俊浦垂头丧气地站在伊藤直川面前:“对不起,司令官阁下,我没能抓住疑犯,让疑犯逃出城去了。”

伊藤直川怒不可遏,扬手打了岩松俊浦两记耳光。

岩松俊浦“啪”的一个立正,嘴里“嗨”了一声。

伊藤直川:“岩松君,我对你一直很信任,认为你是一名能力出众的帝国军人,可现在,我不得不怀疑自己当初的眼光了。”

岩松俊浦低头不语。

伊藤直川:“我几乎把所有士兵都交给了你,而你却没有把那只支那猪给我抓来,不但没有抓来,你还让我损失了几名士兵。你说,我应该怎样处置你呢?”

岩松俊浦:“司令官阁下,根据我的判断,那名叫王天蓝的疑犯曾经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不是一名普通的支那百姓,在这一点上,我承认我大意了。”

伊藤直川:“哦,是吗?但据我所知,一个维持地方治安的警察是不可能接受什么军事训练的,他能学会开枪就已经很不错了。岩松君,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为自己开脱了?”

岩松俊浦:“司令官阁下,请你相信我。”

伊藤直川:“好吧,就算我相信你,那又怎样?就按你所说,疑犯曾经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甚至是一名乔装打扮的现役支那军人,难道这就可以成为你没能抓到他的原因了吗?岩松君,你要知道,在战场上,支那军人从来就不是帝国军人的对手!”

岩松俊浦:“所以,司令官阁下,请你再给我机会,虽然疑犯跑出城了,但我认为我和他的较量远远没有结束,也许这只是个开始。”

伊藤直川:“是的,现在看来,这的确只是个开始,不过这个开始令我十分恼火,岩松君,你应该明白,我之所以如此生气,绝不仅仅是因为他杀死了我的侄儿,更因为他的行为是对我们大日本皇军的严重挑衅!我们必须抓到他,让他受到应有的处罚。”

岩松俊浦:“请司令官阁下放心,我一定会抓到他的!我会用我的方式告诉他,大日本皇军的威严不容挑衅!”

 

朝阳县某乡山间小道。日。

王天蓝风尘仆仆,独自行走在山道上。

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条小河,河水哗哗流淌着。王天蓝跑过去,在河边蹲下,用双手捧起河水,大口大口的喝着……

 

朝阳县城东门陈祖康家中。日

陈祖康打开衣柜,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将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放入一个包袱中。

猴子跟前跟后地:“队长,又不是我们杀死了日本人,难道我们就非得走吗?不走不行吗?”

陈祖康:“你不走倒没什么,我嘛,是非走不可,你也不想想,王天蓝是我的连襟,又是我介绍到警察署的,我能脱得了干系?还是趁日本人没来找我之前赶紧离开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猴子哭丧着脸:“那你走了,我可怎么混呀?”

陈祖康:“你该怎么混就怎么混吧,我现在逃命要紧,管不了你了,不过我想日本人不会找你麻烦的。实在不行,你就跟着陆大有干吧,好歹还有碗饭吃。”

猴子:“要是当初不让王天蓝到警察署来,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陈祖康:“唉,事到如今,说这个还有什么用啊……”

 

朝阳县城凌河路伪警察署暑长办公室。日。

岩松俊浦坐在办公桌后,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躬身而立、战战兢兢的伪警察署长和陆大有。

办公室内,还有几名荷枪实弹的日军士兵。

岩松俊浦:“你们说什么?陈祖康,他是什么人?和王天蓝又是什么关系?”

伪警察署长:“报告太君,他们是连襟。是他介绍王天蓝来警察署的。”

岩松俊浦不解地:“连、襟?什么意思?”

伪警察署长:“就是……就是他们的媳妇儿是俩姐妹。”

岩松俊浦:“你说清楚一点,我的不太明白。”

陆大有上前一步:“报告太君,是这样的,那个陈祖康的太太是王天蓝的太太的姐姐,陈祖康是王天蓝的亲戚。”

岩松俊浦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那这个陈祖康呢?他在哪里?”

伪警察署长:“这个……他今天没来。”

岩松俊浦:“混蛋!那还不去把他找来?”

伪警察署长:“是,太君,马上去找,马上去找。”对陆大有,“快,你去找陈祖康那小子,这小子可把老子害苦了。”

陆大有:“好,我这就去。”转身欲走。

岩松俊浦:“等等。”

陆大有停下脚步,讨好地:“太君,您有什么吩咐?”

岩松俊浦对两名日军士兵:“你们两个,和他一起去,不要让他们耍什么花招。”

两名日军士兵异口同声地:“嗨。”

陆大有:“那,那我就去了。”躬身退出房门。

两名日军士兵跟了上去。

 

朝阳县城西门王天蓝租住处。日。

小飞扒在桌上睡觉。

郝秀琴拖着笨重的身子在收拾衣物,她将衣服一件一件放入一个打开的包袱里,由于担心惊醒了小飞,她尽量轻手轻脚。可是她一不留神,手中的一只杯子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碎了。

小飞立时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

郝秀琴:“唉呀,小飞,把你吵醒了,你昨晚一宿没合眼,再睡一会儿吧。”

小飞:“不了,我睡好了。”见郝秀琴收拾包袱,不解地:“嫂子,你这是……”

郝秀琴:“我想过了,天蓝打死了日本鬼子,这里怕是呆不下去了,我得离开这儿。”

小飞:“可是你能去哪儿呢?你都快要生小孩了,怎么走呢?再说大哥跟我说了,他说过些日子会回来看你的,你走了,大哥怎么找你呀?”

郝秀琴:“我回老家去,天蓝肯定能找到我的。朝阳县城这么小,日本鬼子没抓到天蓝,肯定会来找我,我得赶紧离开这儿,昨天耽搁了一晚上,今天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小飞点了点头:“嗯,这倒也是,小鬼子肯定会找到这儿的。”

郝秀琴:“小飞,嫂子还得麻烦你帮个忙呢。”

小飞:“嫂子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郝秀琴:“我现在身子不方便,走不了远路了,所以想请你送我去火车站。”

小飞咧开嘴笑了起来:“嗨,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嫂子,我能让你一个人去火车站吗?我当然送你去,我答应过大哥要照顾你的呢。”

郝秀琴:“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把包袱拿着,咱们抓紧时间走吧。”

小飞:“嗯。”抓起包袱,随赤秀琴出门。

 

朝阳县城东门陈祖康家中。日。

陈祖康身着便装,将包袱拎在手上,他留恋地打量了一下屋子:“唉,想不到老子也要背井离乡,浪迹天涯了。”

猴子:“我送你去火车站。”

陈祖康:“用不着你送,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你还是回去吧,看不出来,你小子人还不错啊,不枉我平时待你好吃好喝。”

猴子讪笑着帮陈祖康打开屋门,突然,他望着屋外一下子愣住了,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祖康:“走呀,愣在那儿干什么?”

猴子:“队长,你恐怕走不了了。”

陈祖康:“怎么了?”扒开猴子,站到门前,也愣住了,手中的包袱落在了地上。

门外,陆大有带着两名日军士兵走过来。

陆大有得意洋洋,皮笑肉不笑地:“陈祖康,你这是要上哪儿呢?”

陈祖康脸色发白,无力地坐倒在地。

猴子见势不妙,又打算顺着墙跟开溜。

陆大有:“猴子,你小子果然也在这儿,给老子站住。”

猴子赶紧跑到陆大有跟前,点头哈腰地:“陆队长,我知道这姓陈的想要逃跑,所以呀就先在这儿盯着了,这不,我刚要去向您报告呢,您正好来了。”

陆大有哈哈大笑:“好小子,你可真能见风使舵啊!”转向陈祖康,“还坐在那儿干嘛呢?跟老子走吧,日本太君要见你。”

两名日军士兵不由分说,上前将陈祖康拖了起来。

 

朝阳县城小火车站。日。

三三两两的乘客、黄包车夫、卖香烟和报纸的小贩。

小飞背着包袱走在前面。郝秀琴挺着大肚子,步履艰难地走在后面,两人来到小火车站广场。

小飞:“嫂子,你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票。”

郝秀琴点了点头:“好。”

小飞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发现一个石凳,他走过去,将包袱放在石凳旁边:“嫂子,就坐这儿吧。”

郝秀琴在石凳上坐下。

小飞:“那我去票房了。”

郝秀琴:“去吧,记着买最早的一趟车,越早越好。”

小飞:“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快步而去。

郝秀琴看着来来去去的陌生的乘客,神情一片茫然……

 

朝阳县某乡牛家屯。日。

王天蓝走在乡间土路上,在他的前面,山路拐弯处,出现了一个屯子。他停下了脚步,打量着那个屯子。

衣着褴褛、荷着锄头的农民张大田从山路上走过来,边走边用用好奇的目光看着王天蓝。

王天蓝叫住张大田:“大哥,请留步。”

张大田停下了脚步:“什么事?”

王天蓝:“大哥,前面那个屯子,是牛家屯吗?”

张大田不失热情地:“是啊,这就是牛家屯。你到牛家屯找谁呀?”

王天蓝笑了笑:“我找牛春山,他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说起来,我还得叫他表叔呢。”

张大田脸上的热情突然消失了:“哦,找牛春山啊。”

王天蓝:“大哥,你能告诉我他家住哪间屋子吗?”

张大田:“他家住哪间屋这还用问?你看这屯子里哪间屋子最大最新,那就是牛春山家。”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王天蓝看着张大田的背影,不解地摇了摇头,纳闷地:“这人,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我好像没得罪他呀。”

 

朝阳县城凌河路伪警察署。日。

岩松俊浦坐在办公桌后面,神情不耐烦地:“八格,怎么到现在还没来?你们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招?”

伪警察署长赶紧躬身上前:“报告太君,我们对皇军的忠心大大的,绝对不敢耍什么花招。”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转头看见了陆大有和陈祖康,高兴地,“太君,他们来了。”

岩松俊浦点了点头:“哟西。”

陆大有走进屋中:“报告太君,陈祖康正要逃跑,幸亏我及时赶到,将他抓住了。”

岩松俊浦:“哦,是吗?人呢?带进来。”

陆大有转身出去,抓住陈祖康,将他推入屋中:“太君,他就是陈祖康。”

陈祖康面无血色,双腿发软,不敢抬头。

岩松俊浦从桌后站起来,走到陈祖康面前,眯着眼睛,打量着陈祖康:“你,就是王天蓝的连襟?哦,对了,昨天,伊藤君被杀死的时候,你好像也在场啊?”用指挥刀挑起陈祖康的下巴。

陈祖康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双手微微发抖。

岩松俊浦突然加重了语气:“对,就是你,和那个王天蓝一起!后来,你也跑掉了!”

陈祖康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太君,冤枉哪,太君,昨天,我是去劝王天蓝,叫他不要和皇军作对,可是他不听我的话,我是怕出事才跑走的。这事跟我无关哪,太君,真的跟我无关哪!”

岩松俊浦:“跟你无关?那我问你,王天蓝跟你也无关吗?”

陈祖康:“王天蓝,他是我的连襟不假,可我以前也不认识他啊。我要是早知道他和皇军作对,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让他到警察署来啊!太君,我对皇军可是忠心耿耿啊。”转向伪警察署长,“署长,你可要帮我作证,我对皇军一直忠心耿耿啊!”

伪警察署长不敢看陈祖康的眼睛,身子向后缩了缩。

陆大有看着陈祖康,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

岩松俊浦转了转眼珠,稍作思忖:“你的,站起来。”

陈祖康:“太君,我不敢。”

岩松俊浦:“叫你站起来,你就站起来。”

陈祖康抖抖索索地站了起来。

岩松俊浦:“我想起来了,昨天,你的确没有和皇军动手,不过,作为一名警察,你并没有帮助皇军制服王天蓝。你说你对皇军忠心耿耿,我怎样才能相信你的话呢?”

陈祖康:“太君,我会用实际行动让太君相信我的忠心的。从现在开始,太君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一切听从太君指挥。”

岩松俊浦:“那好,现在,你带我们去找你的那位连襟王天蓝。”

陈祖康哭丧了脸:“王天蓝,他肯定躲起来了,我上哪儿去找他呀?”

岩松俊浦双眼一瞪,“嗯”了一声。

陈祖康:“太君您别生气,我带你们去他家,就算王天蓝跑了,可我那小姨妹……哦不,他那媳妇儿可跑不了。只要抓到他媳妇儿,就一定能问出他的下落。”

岩松俊浦:“哟西,我们去王天蓝家。”

 

朝阳县城小火车站。日。

郝秀琴坐在石凳上,向着票房的方向张望,神情显得焦急不安。

小飞从票房的方向跑过来:“嫂子,票买到了。”将车票递给郝秀琴。

郝秀琴脸上露出了笑意,接过车票:“太好了,我就担心没票了。”

小飞:“我问过了,这是最早的一趟车,再有两顿饭的工夫,就要开车了,走,嫂子,我送你上车。”

郝秀琴:“好,我们走吧。”吃力地起身,向站台走去。

小飞拎起包袱,跟在郝秀琴的后面。

 

朝阳县某乡牛家屯牛春山家。日。

这是一座带有牲口房的院子,院中新建的四间大屋显得宽敞明亮,在屯子里众多低矮破旧的房子中间,这四间大屋显得异常显眼。

东屋的大火炕上,牛春山,牛春山的妻子赵氏、大儿子牛大春、小儿子牛小春正盘腿坐在小桌边吃饭。

牛春山“哧溜”一声,喝下一口酒,咂了咂嘴,问牛大春:“张大田家的那块地,你跟他说了没有?”

牛大春也“哧溜”一声,喝下一口酒:“说了,他不干?”

牛春山意外地:“不干?这么说他有钱还咱了?”

牛大春:“他说他现在没钱,求你宽限一些时候。”

牛春山:“哼,想得倒美。你告诉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是没钱还,就得拿那块地来抵。”

牛小春:“就是。”

牛大春:“爹,我们这样做不好吧,这不是趁火打劫,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赵氏:“是啊,孩他爹,我们这么做会让人戳脊梁骨的。”

牛春山:“去,去,你一个娘们儿懂什么?我不这么干,哪来的这份家业?”又喝下一口酒,“这件事,就按我的意思办。大春,你听见没有?”

牛大春:“知道了。”

牛春山:“那你快吃,吃完就去办。”

王天蓝来到了院外,院门开着,他径直走到屋前敲门:“有人吗?”

赵氏起身:“谁呀?”

王天蓝:“表婶,是我。”

赵氏打开门,王天蓝站在门口:“表婶,我表叔在家吗?”

牛春山认出了王天蓝,他立马放下酒杯,从炕上跳下:“天蓝,是你呀,你怎么来了?怪不得今天一早,喜鹊在门前叫个不停,我就知道要来贵客,可没想到是你。”

王天蓝:“表叔说笑了,我哪儿是什么贵客,说起来,我只能是个不速之客。”

牛春山拉住王天蓝的手:“还站着干什么?到表叔这儿来了,就跟到家一样,来,上炕坐。”对赵氏,“快,再去炒几个菜,我要陪天蓝好好喝几蛊。”不由分说,将王天蓝拉到炕上,坐到小桌旁。

 

 (该剧未开拍之前,就只能贴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