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部第一勘察设计院:红色公主李讷(三)——平淡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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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讷的第二次婚姻

   1984年在毛泽东卫士长李银桥夫妇的帮助下,李讷和王景清再婚。  李银桥,1927年9月生于河北省安平县,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擅长太极拳和太极剑;1947年8月到1962年4月先后在毛泽东身边工作了15年,任毛泽东主席的卫士、副卫士长、卫士长,看着李讷长大。1962年4月,李银桥和夫人韩桂馨调离中南海前往天津工作。离休后调回北京。老年瘫痪,病卧在床,李纳常去探望。当做亲戚走动,直到2009年李银桥去世。李银桥和韩桂馨的婚事就是毛泽东说和成的。1984年,李讷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实在困难,别人不敢管,李银桥不能不管。

  王景清是李银桥在警卫团的老战友,陕北神木县人。1929年生,比李讷大11岁。曾担任毛泽东卫士,建国后曾任昆明军区怒江军分区参谋长。王景清是在李讷处境困难时与之结合的,虽无高攀之嫌,但与开国领袖的女儿命运与共,生活相依,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王景清曾回忆他在延安警卫团时,见过小时候的李讷。警卫战士们个个都喜欢她。上世纪80年代初王景清在昆明军区怒江军分区任参谋长,后调入北京卫戍区第二干休所离休。

     毛泽东曾嘱咐李讷不要嫁高干。王景清虽有军衔,但这时已经离休成为平民。而且王景清曾是毛泽东的警卫,李讷是小主人。 李讷与王景清的结合不违背毛泽东的遗训。

        婚后,李讷之子徐效芝改名王效芝。王景清与李讷及继子王效芝,一家三口继续过着普通的生活。冬天,他们顶着寒风,在街头上和市民们一起,排队购买定量供应的大白菜,然后用木板三轮车拉回家,取暖做饭用的煤块也是自己买了运回家。

     王景清为人善良,厚道,爱好书法绘画,做饭做菜都是一把好手。80年代李讷曾笑对友人说:“在家里,老王是大师傅,我是清洁工。”


刘少奇遗孀王光美宴请王景清、李讷、王效芝

右起:刘源、孔冬梅、刘亭亭、赵姥姥、李敏、王光美、李讷、王景清、王效芝

回韶山

   李纳知道自己的老家在韶山,但一直没有回去过。她一直在寻找着来韶山的机会。她不敢一个人来,也不敢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姓名。 1984年8月,李讷在新婚丈夫王景清陪她下,终于踏上了去韶山的列车。

   在韶山管理局的接待名单里,就只有王景清参谋长作为参观者的名字。

王景清出现在韶山故居的土路上,大家将他簇拥在中间,陪着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参观。李讷远远地拉在后面。在参观毛泽东少年时代劳动的一些家具时,李讷手摸着父亲儿时用过的家什,内心里涌动着一种难言以状的情绪。为了不让其他的人注意到她情感的变化,她再一次将自己拉远了与参观人群的距离。

   李讷抚摸着旧时父亲的劳动用品,似乎能感受到依稀残留的余温,内心百感交集。她的行为,让韶山管理局的几位陪同参观的负责人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王参谋长为何还带来了一个穿着很土的中年妇女。

   在从堂屋里穿过,进入牛栏房时,李讷靠在门框上,情感难以自持,王景清将其看在眼里,他想去扶扶她,但是,昨晚她的嘱咐是那么的坚决。王景清放弃了,只是埋头跟着陪同的人群往后山晒谷坪方向走。

    一行人上了晒谷坪。晒谷坪下,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这是毛泽东同志小时候劳动的地方”。

   李讷也看到了这块牌子,这块曾经多次出现在她梦中的田地与标牌。

李讷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的内心翻江倒海般,涌动着对父亲的怀念,泪水像山涧溪流的水,奔涌而出。一声压抑的哭声,重重地从胸腔里喷了出来。她一下跪在那块父亲曾经劳动过的田埂上,一双手向泥里挖去,挖去,并深深地插在泥土里!

   她的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们不知道这个沉闷地饮泣着的中年妇女是谁。

   王景清立即冲出了人群,跪下来,扶着李讷。他那军人的大手,殷殷地为她擦去泪水。

   王景清觉得再也不能隐瞒什么了。他扶着李讷,向韶山管理局的领导人解释说:“这是李讷,是毛主席的小女儿李讷!”

   李讷?毛主席的幺女儿李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当惊呆了的人们仔细打量时,这才看清楚了这位酷似毛泽东的女人是谁。

   李讷已经擦干了泪水,她怔怔地望着父亲劳动过的土地,父亲小时候爬过的远山,心里不知什么滋味,酸甜苦辣痛,什么都有。

   韶山管理局的负责人责怪李讷:“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啊?你这是为什么啊?”

   王景清言语不多,想说些什么,没有说出来。

   还是李讷说出了自己的忧虑:“我是江青的女儿,我母亲做了很多让人愤恨的事,所以,我怕……”

   一位领导含着泪说:“不错,你是江青的女儿,但是你更是毛泽东——毛主席的女儿啊?你回到了韶山,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

人群里一阵唏嘘,所有的人都心事重重地哭了。

一位当地的妇女像是呆了,手中提着的猪草篮子掉在地下,泪水在脸上漫流着,谁也不认识她……

  呵,历史啊,政见啊,你要怎样地去捉弄生活中的人们?!

  李讷回来了!

   李讷回韶山来了!

   毛主席的小女儿李讷回家来了!!!

   韶山的亲友们,韶山的老乡们,韶山的老人、少年、穷农户、富商家,所有的人,都奔走相告,就像当年毛主席回韶山来了一样,人们在传递着李讷回来了的消息!

   人们把手伸过来,李讷也把手伸过去,一双双的手,一声声的呼喊,好像离别了几个世纪,几千年。是对谁的怀念,谁都心里清楚,但是,那是1984年啊。1984年的季候,乍暖还寒啊!

  李讷眼里还噙着泪水,但这泪水已经不再酸涩、不再苦楚。她没有想到,从来没有来过的韶山,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乡亲,把她当成了女儿,当成了亲人。

 重新工作

    1986年,李讷被重新安排了工作。到中国共产党中央办公厅秘书局工作。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中国自古就有“赦免”制度,每逢新皇帝登基或者国家重大喜庆,都要赦免一批政敌。新中国从1959年到1974年分四批赦免了伪满、伪蒙和国民党县团以上人员。文革开始已经20年了,因当年造反而获刑的人员于1986到1987年全都释放了,并规定“政治上不受歧视,工作上妥善安置”,包括李讷当年的战友蒯大富、王大宾、聂元梓、韩爱晶。李讷的问题比他们轻,且没有被关押,所以李讷最先被安排了工作。

所谓工作,并没有实权。也只不过是看看书、看看报,整理点资料。

安排工作后,李讷的经济条件有所改善。单位为李讷重新安排了住房,搬到北京万寿路四室一厅单元房。有一专用书房。

 

 

退休生活

 

   1995年李讷年满55岁,正式退休。李讷退休后的生活和一般人没有什么两样,散布、练书法,王景清还参加了老年歌咏队。


    李讷没有继承毛泽东的一分钱的遗产,无论在毛泽东在世时还是在毛泽东去世后,李讷都没有享受到一点特权。在随后的改革开放时代,李讷自然也属于那种落后于时代的人,看她的穿着打扮,会被误认为农村老大娘。

   江青去世后,骨灰一直存放在李讷家中。江青遗嘱说死后安葬在老家山东诸城。诸城市领导同意接受江青骨灰,并为江青准备了墓穴。但李讷没有同意。她认为恨江青的人很多,安葬在诸城没有人照看,江青的坟被毁就是我的不孝。李讷退休后才考虑安葬江青的事。2002年,江青骨灰才安葬。安葬在北京石景山区的福田公墓。墓碑上写的是“先母李云鹤之墓”,落款是女儿、女婿、外孙敬立,没有写名字。老人们谁都知道李云鹤是江青的本名。令李讷欣慰的是,墓碑前经常有人摆放鲜花。


   2003年春天,李敏李讷姐俩一起被选为新一届全国政协委员。

   李讷还经常出去旅游。在许多革命圣地都留下了她的足迹。


      2009年8月28日,中国革命圣地的延安革命纪念馆新馆对外开放。该馆总投资逾五亿人民币,通过两千余件文物和大量历史照片,展示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在延安领导中国革命的十三年。毛泽东女儿李讷、刘少奇女儿刘爱琴等多位领袖的后代成为首批观众。


   李讷经常回韶山,韶山人渐渐了解她的本色,谦虚朴实、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虚伪和做作。生活习惯俭朴。大家和李讷熟了,每年看着她还穿着七八十年代流行的衣服,就说:“李讷,穿衣服你也要跟上时代噢。”李讷爽朗一笑,“我的衣服只要没破,破了补补也可穿。爸爸给我们留下的传家宝就是艰苦奋斗。他的衣服那么多补丁,我穿衣服还应该讲究吗?”李讷就是这样,这些年来经常回韶山,情绪一年比一年高,可衣服仍是一年比一年“落伍”。李讷没有架子,如果不说,谁也看不出来她是毛泽东的女儿。李讷平易近人,在韶山只要有人诚恳地请她签名,她都乐意为之。她喜欢这个纯净幽美的世界。

     据台湾媒体报道2010年农历9月初9重阳节,也是传说中轩辕黄帝乘龙升天的日子。国民党中评会主席团主席丁懋时等两岸人士齐聚陜西黄陵、恭祭黄帝。毛泽东女儿李讷也现身会场。

儿子效芝

李讷之子效芝1971年出生在江西进贤五七干校,原名徐效芝,1984年李讷和王景清再婚后改名王效芝。王效芝今年已经39岁了,一直和李讷一起生活。

王效芝说老爷去世时他还很小,他对毛泽东没有什么印象。姥姥别人都说很坏,但和她有亲情。

1986年他初中毕业时家里正困难。他没有山高中、上大学,他初中毕业后上的是职业高中。他念完了北京市旅游外事服务职业高中以后,被分配到北京一家饭店工作,当服务员。

王效芝和父亲王景清

      王效芝在那家饭店干了一段之后,觉得自己所学的知识还远远跟不上飞速前进的时代。后来,家里的经济条件好转了,为了充实自己,更好地工作,他想再上大学读书。不过,他没有上名牌大学,他读的是一个民办大学——北京华侨大学。       他不管民办大学的文凭政府是不是承认,只是想多学一些知识。

      过去网上传说因为李讷家庭贫困,王效芝一直娶不上媳妇。 最近,网上出现了王效芝结婚的喜讯。刘少奇的儿子刘源作为王效芝的介绍人,薄一波的儿子薄熙成 (薄熙来之弟),作为女方介绍人,促成了王效芝的良缘。毛家后人都参加了王效芝的婚礼。婚礼上,刘源发表了精彩的演讲。

      再说几句

    有人认为,文革造反英雄都抓进监狱了,唯独放过了李讷,太便宜她了。有人认为,李讷是毛主席遗孤,文革后长期没有安排工作,太残忍了。真是褒贬不一。

     其实,文革后的十年,李讷的主要任务是养病好照顾江青。江青是千夫所指的坏人,李讷能对江青恪守孝道,江青是李讷的母亲,不能因为江青坏就不认母亲,对此我很钦佩李讷。但是,李讷当年在《解放军报》造反夺取,致使解放军报大批同志挨批斗、被抄家、被遣送、坐监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解放军报》社职工可全是“根红苗正”的“红五类”,被打成“牛鬼蛇神”竟达到60%。韩爱晶、蒯大富、聂元梓、王大宾都对自己整过的人表示过歉意,从来没有听到李讷对他当年的造反行为表示过愧疚。这恐怕是李讷很长时间不被原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