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管抛丸清理机:《红楼梦》林黛玉的真正结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3 22:54:49
《红楼梦》林黛玉的真正结局          宝黛之情达到男女之爱的极至,而爱的悲剧亦使作者的忿恨达到了极至。

        所有人都知道,这书里记录了作者的情殇,既然他只写了这么一部书,写得如此美丽精致,他是想为自己的爱情找个完美的归宿罢?

         作者与宝玉系同一灵魂,而宝玉毕竟是一虚构形象,他的疯言疯语、乖张举指作者未必做的出,可能宝玉是作者向往之理想中的自我。正如他是理想化,正如作者想将自己隐去,宝玉成为书中最不真实,着墨最多而相对形象不甚完整的人物,他的作用只是充当作者的口舌,用来说故事的一根主线而已。而只有涉及宝黛之情的描写中,宝玉的身影才清晰明朗一些。

        我疑心作者并未打算将宝黛结局的部分流传出去,也许那太接近事实(恐惹祸上身),也许他唯独不肯在这桩事情上杜撰下去,索性干脆不写了,但他在书中有n次交待了事情的真相。

        交待一:此书常循一正一副、反复暗寓的方式交待情节。头四回里故事的主角到齐,第五回可谓总括,第六回才是故事真正的开始,所有人物开始生活起来。脉络如此清晰,为何这里要有一个例外,作者为何要在第二至第四回里讲一个独立的故事:香菱、冯渊与薛蟠?

          它不是一般的引子。

        请注意香菱在以后的故事中着墨不多,并非是作者想主要刻画的人物,而她一生的命运却拿到开篇独立完成,她那样重要吗?再注意甄士隐(这个名字已说明一切,将真事隐去,以“香、冯、薛”来代)这个人物有无出现的必要(他与此后的故事毫无关系)。最重要的是作者本旨是在头五回交待故事的全部情节,而非真的展开情节,那么香菱这个刻意的安排为了什么?

         黛玉之父与香菱之父同样于贾雨村落破之际予以相助,此后两个孤女同样离家寄人篱下,二人又都与贾雨村有某种联系,这样巧合吗?香菱的作用已很明显了,作者担心世人不解香菱即黛玉命运的暗示,还作了其它一些牵强的描写:1、皆知黛玉为芙蓉花,芙蓉是莲(荷)的别名,而香菱原名英莲。2、香菱的容貌酷似秦可卿,而秦可卿兼俱宝钗、黛玉之美。3、作者赞许黛玉诗词上面的才华,他也令香菱有此向往。香菱此后在书中被提及的情节主要是师从黛玉作诗,宝钗之才不逊黛玉,且是耐心好性的,香菱何必舍近求远呢?此乃作者刻意为之。4、薄命司有“金陵十二钗正册”、 “金陵十二钗又副册”在情理之中,偏又多出个“金陵十二钗副册”,这一册中只列了一个女子,便是香菱(此乃醒眼之意),且看她的判词,其中一句“自从两地生孤木”,可指夏金桂,亦可指“林”。而黛玉的判词图画中有“两株枯木”,这也是巧合吗?5、本书中癞头和尚欲超度两个女子,一是黛玉,另一个便是香菱。为何是香菱?既然她这样特殊,为何书中毫不涉及香菱的性格描写?可见她于作者眼中不是一个人,而是符号。再则,宝黛的前缘为何要从香菱的父亲甄士隐的梦中道出?6、最重要的暗示,即第八十回(最后一回)恰恰终结于香菱饱受欺凌,命将不久之时。实际上经过千方百计地布线设局,至此,已无须再交待那隐去的关于黛玉的真相了。

       《红楼梦》成稿在作者生前便已流传了很长时间,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作者完全可以完成后半部,但这传说中的后半部,市井中人却从未得见。反而,在本书的最后几回,我却看到奇怪的迹象,这几回只是间略地述说情节,文字与人物毫无光彩,略显生硬(《芙蓉女儿诔》除外,它可能是作者早先便写好的),已看出仓促之意,不知这部分是有人代笔,还是作者力不从心了。

         既然香菱与冯渊的好姻缘被薛蟠毁掉,那么黛玉呢?

         薛蟠是本书非贾姓男子中着墨最多,也最被丑化的一个人物,而他在本书里除了香菱一案之外,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可作者偏偏不放过任何一个丑化他的机会,只要有荒唐的场景,就必有薛蟠出现,就必大暴其丑(此非一般的憎恨)。因作者这种泄愤的需要,为薛蟠制造了很多出场的机会,给读者印象好象宝玉与薛蟠过从甚密。宝玉一个风雅之人,与蒋玉菡做朋友倒是合乎情理,可薛蟠这个浊物,与宝玉有何相似之处?

         贾雨村在以后的情节中再未出现过,他的作用无非是连接香菱与黛玉两位女子。贾雨村既然在香菱与薛蟠一事中推波助澜,难保不会在贾府势败时给黛玉带来厄运。贾府招祸,食鸟各投林,狠舅奸兄可以把巧姐卖掉,这个无父无母的黛玉又能怎样?此时贾母可能已死掉,宝玉又不能脱身,这个黛玉曾经的老师,他有何事不敢做?此联想皆因首回贾雨村吟出的“玉在椟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贾雨村字“时飞”),后文有详解。

         可见,这段冤案已非一般的引子,实则宝黛悲剧的写照。本书首回第二段,仅只一句话“此回中凡用‘梦’用‘幻’等字,是提醒阅者眼目,亦是此书立意本旨”。若此言仅指甄士隐梦中之事岂不多余?那是略有脑筋的人便可明了的。作者即是先著书,而后分出章回,那么“此回”也许并非仅指首回,本书唯一用“梦幻”一词是在第四回:贾雨村得知香菱、冯渊一事叹道:“这也是他们的孽障遭遇,亦非偶然。不然这冯渊如何偏只看准了这英莲?这英莲受了拐子这几年折磨,才得了个头路,且又是个多情的,若能聚合了,倒是件美事,偏又生出这段事来。这薛家比冯家富贵,想其为人,自然姬妾众多,淫佚无度,未必及冯渊定情于一人者。这正是梦幻情缘,恰遇一对薄命儿女”。一见钟情的香、冯以“ 孽障遭遇,亦非偶然”来形容不是太勉强了?它是暗指宝黛的“前生木石之约”。原来这个悲剧的真相才是此书立意本旨。

      现实中,作者的爱人一定是嫁到了位居于上,使他敢怒不敢言的地方,书中无数的细节暗示了宝玉因黛玉离去才娶的宝钗。

        交待二:第一回,二仙师对动了凡念的石头警示:“好事多魔,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此是对宝玉姻缘的预示。石头此去将“空欢喜”,必是起先黛玉许给了宝玉的,此后才发生出乎意料的变故。

         交待三:第九回顽童闹学堂,冷眼看象突兀了些,与其它章回没什么关联嘛,但自有深意在里面。宝玉私塾时好男风,可与冯渊相似?该回两个学童“香怜”(香菱)、“玉爱”(爱玉谐音“黛玉”),这二人曾受薛蟠宠爱,而那个玉爱又是宝玉喜欢的。作者这样设局不仅仅是描述少年的成长历程吧?此处,薛蟠将香菱与黛玉联系起来。

        交待四:二十五回,凤姐拿宝黛的婚事取笑黛玉,片刻后,宝玉中邪,众人前来观望。无端的带过一笔:“薛蟠忽一眼瞥见了林黛玉风流婉转,已酥倒在那里。”薛蟠与黛玉真是两个世界的人物,薛蟠之好色荒唐书中已有充分展现,无须用黛玉这桩事充数。黛玉于作者心中是多么超群脱俗不容侵犯,为何在此令她遭受无妄之灾?这不适当的情节安排又是个明显的暗示,薛蟠的存在不过是个符号,当然薛蟠和黛玉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隐含的事实是:宝黛婚事将近时,半路会杀出个如薛蟠的混世魔王。

        交待五:凤姐弄权铁槛寺,又是生生拆散一桩好姻缘,又是女子被豪门所夺,一对璧人不屈而死。以作者之才,何愁找不出事端以表凤姐之恶?为何他总在这桩事上转圈?此乃作者之恨啊!当一个人不自觉地重复一个言论时,只是因为那是最接近事实的部分,也是最令他无法释怀的遗憾。

         交待六:探春判词中有一幅画,画中两人放风筝,一只船,船中有一女子,掩面泣涕之状。船中的女子是探春无疑,她将远嫁,这是后话。那两个放风筝的人是谁?这是前因。二十二回,探春所制灯谜——风筝,那么二人中应有一人是探春,那另外一人是谁,书中已有暗示。七十回(此回极重要,黛玉的结局露出端倪),紫鹃拾了别人落的风筝,马上遭到探春、黛玉二人的反对,说那是晦气之物。紧接着,黛玉提议大家到房外放风筝,这个建议由黛玉提出岂不荒谬,黛玉最是孱弱不好动的,用家仆的话说:“出来风儿一吹就倒了”。可以放风筝的天气必是风大的很,黛玉避之不及怎还会出去玩?这个谬误并非作者疏忽,他是一再暗示这个事实:黛玉终将象探春一样做为权势的牺牲品嫁于帝王之家。作者是否按原意写出宝黛的结局已不得而知。

          这风筝放的大有深意。宝玉想放的风筝都未得,只剩了个“林”大娘送来的美人风筝。明明是放晦气的,黛玉的风筝线已放尽,最后撒手时却不舍,紫鹃笑道:“我们姑娘越发小气了。哪一年不放几个子,今忽然又心疼了。姑娘不放,等我放。”(看至此,不禁一阵心酸)。竟说了两句“这一去把病根儿可都带了去了。”既生为情种,必为情所困,这病根如何去得掉,原来此去必死无疑。探春的凤凰风筝与“不知哪来的”又一个凤凰风筝绞在一起,接着又加进个喜字带响鞭的风筝,三下不能分开将线扯断了,飘飘都去了。这风筝占的是婚事,且将有两个王妃。

        交待七:看探春的风筝谜最后一句“莫向东风怨别离”(不要埋怨东风无情强使别离)。再看黛玉所占芙蓉签“莫怨东风当自嗟”(不要怨恨东风,还是哀叹自己命运不好吧)。同是暗示归宿的谶语,作者将之写的完全一样。为何十二钗中唯独将探春的归宿交待的明明白白,没有令人误解的可能,这便是原因。

            那么这东风所谓何事呢?七十回,黛玉初为“桃花社”社主,所填柳絮词已将结局大白天下(堪怜咏絮才):黛玉下半阕——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可叹你今生何处是归宿?柳絮被东风吹落,春天却不闻不问,任凭其四处飘泊,忍心其长久不归)。为着她的爱人没有拯救她,些许有些怨忿吧?正是:“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东风当自嗟。”同样的东风,看给宝钗带来怎样的命运:宝钗下半阕——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便是这同一个变故,却给宝钗带来了好姻缘。正是:“玉在椟中求善价(黛玉),钗于奁内待时飞”。

         交待八:书中仅有两处写宝玉获赠美男的随身物件(宝玉送与湘云的麒麟不算,那是道人的供奉,宝玉在礼品中自己挑的),其一是蒋玉菡的长巾,宝玉将之给了袭人,后袭人嫁于蒋玉菡;其二是北静王的念珠,宝玉送于黛玉。巧的是黛玉与袭人都是宝玉起初欲迎娶的女子,而二女均与宝玉无缘,这两物件又都出自北静王爷之手,此并非巧合。世人皆以为袭人离开了宝玉,实则不然,蒋玉菡(“将玉含”扣含玉而生)在书中为宝玉之副,该人物是虚设,袭人嫁于蒋玉菡暗指袭人仍与宝玉在一起,但为何袭人的判词这样写呢:“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此乃作者苦心,以汗巾为信让袭人与蒋玉菡结一段姻缘是虚,以此暗示那个赠念珠的人将与黛玉有婚姻的缘份。黛玉一个贵族女子怎会有香菱一样的际遇,给人做侧室?到此可明了,她的夫婿是王爷一类的帝王人物,在那里可谓“姬妾众多,淫佚无度”的境地,命运与香菱何异?正如香菱之于冯渊是唯一,而于薛蟠只一玩物耳。

       交待九:宝玉起先为潇湘馆提名“有凤来仪”(此名用于正殿岂不更合适),“凤”在古时指后妃。后起诗社,黛玉名号“潇湘妃子”。她总是和这类称呼联系在一起,而不是探春。

        交待十:宝玉初见警幻仙子有本书唯一赋文《西江月》(赋,一般都是费话),形容其貌美,但言辞之间完全套用了曹植的《洛神赋》,以作者的文采何需如此?用意何在?曹植爱袁绍儿媳甄氏,欲娶为妻,曹操却将她许给曹丕立为后,不久她便被赐死,曹植路过洛水,因思念甄氏,便假托洛神宓妃的故事记念她。又是好姻缘被拆散,这是作者反复暗示的真相。作者恐世人不解,于四十三回中,无因说了一句:“殊不知古来并没有个洛神,那原是曹子建(曹植)的谎话,今儿却合我的心事,故借他一用。”(宝玉语)

                                                                  凡此种种不再赘述,下面我要说几句闲话。

        以宝钗代黛玉与宝玉成亲一说甚是可笑。宝玉是何等样人,他以忤逆的姿态对抗黛玉以外所有人的观念(黛玉精神上与他是一致的),乃至他的父亲,面对来至整个家族的压力他从未妥协过,某种意义上,他可称做人性上的英雄。他视黛玉为生命,若将她替换掉,这个整天寻死觅活的宝贝会认帐吗?只有一个情况例外,那就是黛玉不可能是他的了,他才会和宝钗成亲。

        看看书中的线索。五十七回,紫鹃谎称黛玉将回苏州,宝玉便已死了大半,后紫鹃又拿宝琴探他:“你如今也大了,连亲也定下了……要定下琴姑娘呢……”,宝玉笑道:“不过是句玩话,他已经许给梅翰林家了。果然定下了他,我还是这个形景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趸话:活着,咱们一处活着;不活着,咱们一处化灰化烟,如何?”了然,若将别个女子许给宝玉,必不成功,仅在这桩事上,宝玉会以命相搏,不可能被人按头强吃草的。可知日后失掉黛玉,宝玉该是怎么样一个惨状,不敢想象。

        高鹗的意思,宝黛悲剧只因族内人的反对,又是误解。贾家族人从上至下皆认定宝黛婚事必成无疑,这从薛姨妈认真地要为黛玉保媒到贾琏家仆的议论中已明确表露出来。书中唯一支持金玉良缘的,却是元春,这个来至宫中的势力,恐怕这便是悲剧的先兆。

         五十七回,借薛姨妈的话已明白暗示宝黛婚事毁于外因:“管姻缘的有一位月下老人,预先注定,暗里只用一根红丝把这两个人的脚绊住,凭你两家隔着海,隔着国,有世仇的,也终久有机会作了夫妇。这一件事都是出人意料之外,凭父母本人都愿意了,或是年年在一处的,再不能到一处(分明在说宝黛)。比如你姐妹两个的婚姻(黛玉和宝钗),此刻也不知在眼前,也不知在山南海北呢。”宝钗已知是眼前的那个,那么黛玉呢?山南海北是个不得见人的去处。癞头和尚交待过,宝玉不能早娶。若早娶,必是黛玉无疑,而日久多磨,才能生变,这与贾家招祸有关。高鹗乃一蠢物,误人。

         又有人说黛玉皆因宝玉落难悲伤而亡,此后宝玉娶了宝钗。这里有几个不通之处:一、宝黛婚事在贾府上下皆知是必成之事,二人对此皆有希冀,一个有希望的人再怎样也不会因悲伤而死的,宝玉不死,黛玉无论如何都会争着一口气活下来的。世人作这样的判断只是简单地照搬了首回的预言“泪尽而亡”。若黛玉真死在这上面,作者又有何惧,为何扭捏着不肯说出黛玉的结局,这很难说出口吗?二、黛玉为宝玉而死,应是宝玉最悲伤的时候,此刻怎么会接受别人迎娶宝钗呢?迫于家族的压力?如果在此刻,他是一个可以屈服的人,那么婚后,和宝钗过了一阵子又出家是为了什么呢?是有比黛玉的死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吗?以至他想断绝世上所有的女子?不合逻辑。

         自然的推测是这样的:黛玉因始料未及的变故被迫嫁人,不久宝玉无耐之下娶了宝钗。黛玉婚后不久因思念宝玉而死,宝玉得知悲痛以极才会出家,证前言。在这里又要引入一段故事:尤三姐与柳湘莲。书中明指尤三姐与黛玉面貌身段不差什么,这样比较不是很荒唐?一个是下层荡妇,一个是贵族才女,于意念上对黛玉不啻是个侮辱。非也,书中写柳湘莲不太与人交往,独与宝玉亲厚,这便是作者之意了。三姐与柳湘莲是除薛蟠、香菱、冯渊之外唯一独立发展的故事,如果说冯渊一案是前因,那么柳湘莲便是后话。尤三姐一死,柳湘莲就马上出家了,这是暗示宝玉出家的原因,若没有这个意图,作者也无需带出个尤三姐来,她与本书情节毫无关系,只尤二姐便够了(与凤姐有关)。

        看着看着,凤姐与贾琏似曾相识,分明是潘金莲和西门庆嘛。可以理解,他的时代,可以称得上小说又能入他眼的,恐怕只有《金瓶梅》了。

      后 话

       看至宝黛初会一节,便会泪湿眼眶。想作者写这段文字时,应满含热泪,心中酸楚的罢。

        宝黛的爱情,我又见了一次,是在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里。希刺克厉夫和凯瑟琳的情感与宝黛本质上是一类。那是超脱了人世间一切羁绊的,不可能被摧毁的,也不能再改变的情愫。好象这样的情感只能发生在青梅竹马之时,是种灵魂上完全的认同和倚靠,是相濡以沫的境界。

         宝钗之美似胜黛玉,为何宝玉独爱黛玉?黛玉来探宝玉,不遇,她会翻看宝玉案头新添了什么书,写了什么文章;宝钗则不然(宝玉熟睡可视作不在),宝钗在意他的起居饮食,绣个布兜儿或是仕途前程。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爱情,虽然都是爱,黛玉关心他的灵魂(她与宝玉不止生活在浮浅的生活层面上)。宝钗关心的是他作为人的本体,宝玉这种人物又怎会满足乏味而无共鸣 的情感呢?

       不敢说这些故事情节是真实的,但情是真,恨是真的,想作者写此书的过程是颠狂悲感的罢?有时竟恍惚觉得,作者莫非一女子?世间男子皆庸俗蠢笨之辈,而他何以,何以如此了解女人,如此懂得爱呢?

         看宝玉《芙蓉女儿诔》,悲从中来,若得此男子之爱,终生何憾?

        《红楼梦》真的结局(下部)

          上篇文章完成后,一位叫“小人书”的网友提出新的证据,现将全文摘录如下:

          洛神和北静王的爱妾

        宝玉祭金钏去了。到哪儿祭去了?水仙庵,供洛神的地方。就在这儿宝玉说了那个什么“殊不知古来并没有个洛神,那原是曹子建的谎话,今儿却合我的心事,故借他一用。”洛神的故事贺兄已经说明白了。

        接着茗烟说了段特别奇怪的话:“我茗烟跟二爷这几年,二爷的心事,我没有不知道的。只有今儿这一祭祀没有告诉我,我也不敢问。只是这受祭的阴魂虽不知名姓, 想来自然是那人间有一,天上无双,极聪明极俊雅的一位姐姐妹妹了。二爷心事不能出口,让我代祝:若芳魂有感,香魂多情,虽然阴阳间隔,既是知己之间,时常来望候二爷,未尝不可。你在阴间保佑二爷来生也变个女孩儿,和你们一处相伴,再不可又托生这须眉浊物了。”

      注意啊同志们,他这是说金钏姐姐呢么?“人间有一,天上无双,极聪明极俊雅的一位姐姐妹妹”是谁啊?姐姐就罢了,还有“妹妹”的事?大户人家有小厮管丫环叫“妹妹”的么?还有:“知己之间”啊?!宝玉跟谁知己啊?是跟金钏姐姐啊?

       更奇怪的是宝玉回家撒的那个谎:“北静王的一个爱妾昨日没了,给他道恼去。他哭的那样,不好撇下就回来,所以多等了一会子”。宝玉什么借口不能找,非找个死人当幌子?死的还是北静王的爱妾!那时候能随便咒人家 (别说王爷家了) 死人的么?而且,贾府从上到下的人对这个谎居然没反应!一个接下碴儿的都没有!都不说派人瞧瞧去!秦可卿死的时候北静王可是亲自来路祭的啊!贾家不会全是那不懂规矩的吧。那么,原因就只剩下一个了:宝玉撒了个极易揭穿的谎,贾家却不能揭穿这个谎,因为,那不是谎,而是真的!

        现在,真相大白了!这就叫“移花接木”,这就是“乾坤大挪移”。曹雪芹毁掉了后三十回,但是他没有毁掉黛玉之死!他给“移”到这儿来了!

         那个跟洛神相似的“人间有一,天上无双,极聪明极俊雅的一位姐姐妹妹”就是北静王的一个爱妾!她,就是林黛玉。

       看了此文,顿觉我先前所言已不足为重,这才是真正有用的证据。“茗烟”,明言也。这是他在书中说的唯一有用的话,他说宝玉在祭知己,这知己除黛玉再无他人。书中所有线索在这里收拢了——黛玉便是北靖王的爱妾。“小人书”认为黛玉应是自杀,而非我先前所言死于相思之苦,我觉是对的。

        本以为,与《红楼梦》的缘分在上篇文章便已有个了断。未料想抵毁之声四起,几近令我对自己发了疑惑,为补救我的孤陋寡闻,近日找来《红楼梦魇》翻翻(只因对张爱玲小姐的聪明有几分信任)。她的研究方式是明智的——作者几经易稿的痕迹可完全暴露他的意图。张爱玲在细微处有天生的嗜好,这个考证她做的很好。我且将重要线索摘录如下:

1、第七十回改写的痕迹非常明显。上半回贾政来信,说六七月回家,于是宝玉忙着温习功课,桃花社停顿。下半回贾政又有信来,视察海啸灾情,改年底回家,宝玉就又松懈下来,于是又开社填词。第七十一回开始,贾政已经回来了,接着八月初三贾母过生日,显然不是年底回来的,仍接第七十回上半回。一定是改写下半回,为了把那几首柳絮词写进去。第一回脂批:“余谓雪芹撰此书中,亦为传诗之意。”

       己卯本到七十回为止,或者在此告一段落。第七十回贾政归期改了,而底下几回早已有了,直到第八十回年底,时序分明。唯一的办法是第七十一回回首加个帽子,解释贾政为什么仍旧六七月回家,但显然迄未找到简洁合理的借口。

2、甲戌本第四回薛文起、英菊改薛文龙、英莲,此外也许还有更动,也都是此本新改的。

3、十四回回末秦氏出殡,宝玉路谒北静王,批“忙中闲笔。点缀玉兄,方不失正文中之正人。作者良苦,壬午春,畸笏”。

4、金钏儿是第三十、三十二这两回的一个重要人物,但是这两回的总批都没有提起她,因此作批的时候还没有这人物。

      祭钏泼醋二回是一七五六年新春写的。书中添上金钏儿这人物,却在一七五四本前的『红楼梦』期前,大约一七四○年间。换句话说,写了金钏儿之死,至少七八年后才写祭金钏。为什么中间隔了这么久?

金钏儿这人物是从晴雯脱化出来的。她们俩的悲剧像音乐上同一主题而曲调有变化(证据横跨两章,不再摘录)。

       出家的预兆在第三十、三十一回,两次都是宝玉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你死了我做和尚』,一次向黛玉说,一次向袭人说。第二十九回至三十五回这七回是在书名『红楼梦』期前或更早,加金钏儿的时候改写的,除了几段保留下来的原文,都没有回内批。

5、戚本此回的特点,还有柳湘莲人称“柳大哥”,不是“柳二哥”。

6、畸笏一七六七年的一条批:“……袭人正文标目 日:‘花袭人有始有终。’

7、第一、二回甄士隐贾雨村的故事是不可分得。显然自述一节起初并没提甄士隐贾雨村,而是这样:——括弧内文字是后加的——此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

8、有北静王的五回都是后添的。第一个早本没有北静王,

9、但看第二回脂批:“语言太烦,令人不耐。古人云‘惜墨如金’,看此视墨如土矣,虽演至千万回亦可也。”也评得极是。

10、后来另加香菱入园学诗,添写第四十八回一回。根据脂砚那条长批,蟠柳事件与赖尚荣都是为香菱入园而 设。其实调戏挨打与赖尚荣都是旧有的,现成的。并不是脂砚 扯谎,他这条长批是非常好的文艺批评,尽管创作过程报导得 不尽不实——总不见得能把改写的经过都和盘托出。

[评]:原来,我留意的线索统统是后加进去的。看来,他越写胆子越大,越写越不甘心,零零落落将那隐藏的真相也放进去了。每一次的改写,都与那个真相有关。如果有人以为作者历经十余年的数次删改是为文章润色,对一个天才而言,那真是不敢想象的。如何交待黛玉的结局,他竟想了八年。而我们发现这一点,却用了更长的时间。

        起初以为,脂砚与作者有着隔阂,在情感上?心智上?不然为何作者明明做着小动作(他的写作过程不很自由),他竟会毫无察觉呢?每每还用批语将看书人引入歧途?但细细一想,又不是。畸笏屡次透露结局的部分,提及诸多人物偏偏不提黛玉,宝黛情事是该书主旨,对于悲剧的发生脂砚与畸笏相约而同保持沉默,甚至脂砚拙劣的拖词也成了保护作者的证据,例如,在香菱进园学诗的原因上扯谎。

      脂砚批第二回“虽演至千万回亦可也”。是了,因为它是真相。

        这象一张拼图,我们将棋子翻起,重新排列。

11、可知作者生前最后两年在提高尤三姐的身份,改为放荡而不轻浮。

12、宝钗问起宝玉挨打的原因,袭人说出焙茗认为琪官的事是薛蟠吃醋,间接告诉了贾政。宝玉忙拦阻否认。宝钗心里想“难道我就不知道我的哥哥素日恣心纵欲毫无防范的那种心性?当日为一个秦钟,还闹的天翻地覆,自然如今比先更利害了”。书中并没有薛蟠与秦钟的事。第九回入塾,与薛蟠只有间接的接触。

13、第七十九回宝玉刚听香菱讲起薛蟠喜讯后就病了,病了一个月才渐渐痊愈,大夫叫他多养息,过了百日才准出门,五六十日后就急了,薛蟠娶亲也不能去。

[评]:想起作者化身为柳湘莲痛扁薛蟠一节,莞尔一笑。

         宝玉与薛蟠的正面矛 。                                                            锺离梦                                                                 2011年02月05日

转载自 甄士隐贾雨村 2011年07月13日 21:46 阅读(44) 评论(1) 分类:个人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