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菇和什么菜同吃:低俗成不了美好,美好也变不成低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9 11:12:41

  本文作者莱茵,是一位精通国际政治的专家,在新浪写博客;我也在新浪写博客,与她有过文字上的往来,是好友;文中第五段提到了我的博客在新浪被封杀的事情。我要谢谢莱茵,谢谢她还记得我。
  人大金灿荣副院长近日写就檄文:“中国社会目前已经相当开放......中国是主权国家,外国企业没有治外法权,谷歌跳到了要求中国改变法律,退出,是自绝于中国市场。”
  莱茵已有几十年没有看到“自绝”这两个字了。它让人想起上世纪60年代什刹海漂浮的不堪凌辱的自尽者的尸体,那些读过《红岩》天天唱红歌的红卫兵小将发出的革命怒吼。
  在现实世界里,我属后知后觉那种。我生活在自我的世界里,有自己的作息表,有自己喜欢做的事:坐在明媚阳光下,就一杯清茶看书被我认为是人生最大乐趣。我读的书基本与现实世界关系不大,比如中世纪的历史、宗教、艺术、哲学。。。。读的心潮澎湃之余,就会筹划下次远行,诸位如找不到我,也许就在尼罗河或底格里斯、幼发拉底河流域。我的作息分两半,一半是恬静的(读书写字),另一半是激荡的(背起行囊)。如不是因为网络空间,我是不可能了解现实生活中那些与我生活永远不会交叉的人和事,也不可能了解网络上的那些美好与低俗。
  在现实中,我有一些70、80后小朋友,他们喜欢的与我有很大的距离,但也架不住我对他们的喜欢;喜欢他们的纯粹,不像50、60后那么沉重“忧国忧民”,那么急功近利。他们充实地生活在美好、温婉的世界;经常我从他们那里知道网络动态。他们写博的地方与我不同,在“博客大巴”玩,我曾经上去看过一眼:今天做个“抹茶蛋糕”放张照片,明天“掏宝”买把茶壶,用莱卡相机照黑白怀旧照片。可从上月开始,他们很不爽,有关部门说他们的博客“低俗”了,导致整个“博客大巴”被关。搞的我在想,连一群小小的可爱分子、一些“蝴蝶鸳鸯”写的都可能“被低俗”,这世界还有什么东西不低俗。
  在网络世界,我有一批老朋友。年龄不祥、职业不明、性格不知、男女不辩;但不妨碍在网络世界神交。去年国庆前夕,一些朋友博客被封,如“快乐田园”、如“YANYAN”(后来以“鲜宁”老店新开);前者是他的博客“低俗”了——普及性知识;YANYAN也“低俗”——“攻击”领导人亲属和子女裙带关系。依一个正常人眼光判断,他们都谈不上低俗。前者无非写性知识、贴美女相片——这难道不是功能正常的男童鞋喜欢的吗?后者讲的无大错,批评社会分配不公现象。如属诽谤,相关人士发个告示,说明自己如何崇高为人民服务、鞠躬尽瘁也就罢了。两位博友到莱茵园子都很礼貌,前者彬彬有礼留言,发表高论;后者喜欢调侃打趣,倒也不伤脾胃。对于其他博友来说,如果性知识不够,上“快乐田园”看看、普及一下是件好事;如性经验丰富,比博主还高明,上去评论评论,互相切磋,也算双赢。如果讨厌低俗,就干脆不要去看、不同流合污。如果这些“鸳鸯蝴蝶”小朋友和年过半百“老不正经”都“被低俗”,打击面是不是大了?莱茵是研究政治学的,知道人的情绪需要宣泄,不给渠道,总有一天憋出大毛病;只要这种宣泄不违法、不妨碍他人权利,宪法就该保护公民的“言论自由”,也该保护公民的私人领域。从我举的例子看,三个博客被封,显然属于“防卫过当”,侵犯了受宪法保护的公民的“言论自由”权利。
  再说说网络实名制。根据莱茵三年多上网经历,我是最有资格拥护政府“网络实名制”的。在莱茵为数不多地网上遭人诽谤看,如果网络实名制度实行,无中生有、恶意攻击的评论可迅速找到何人,此人就需承担因诽谤带来的侵权赔偿。但是,与保护宪法允许的公民言论自由相比,我觉得后者更重要。因为,当今社会民众对社会的腐败有怨言,对公民收入差距有怨言,对社会不公现象有怨言,他们如何表达这种怨言呢?上不了报纸刊登他们的批评意见,只有在网络上提出他们的疑惑。就像第一位来莱茵网上人身攻击的人,起初人家以莱茵“公款出国旅游”、“卖国贼”诽谤。没错,人家有怀疑的理由,因此莱茵信誓旦旦洗刷自己:旅行的每分钱都是凭自己辛勤劳动挣的;在国外,莱茵不仅没公款私用,多数情况私款公用——拿出私房钱招待公家同志;拿出私家车服务公家同志、腾出私房接待公家同志(天方夜谈)。且公布单位保卫处电话,鼓励此人检举揭发;更鼓励她写篇纪实文学发表,为中国政府反腐倡廉做贡献。至于“卖国贼”之说,不值一驳:若大国家哪是莱茵一介草民卖得动的?即便我想卖,问问中国人民答应不答应。“以德报怨”(以行动报效国家)是对待怨妇最好的方法。
  第二位来莱茵园子攻击的更斜乎,是因她老公三天没回家吃饭。此事较比严重,该朋友想象力丰富,直言其老公三天缺席是来北京和莱茵开房间,据说她老公本来从来不上北京出差。看到此类诽谤,莱茵必须承认非常生气的。原因是,设想十三亿人中,只要一亿人当中有一人想象力丰富,此人的老公又连续三天没回家吃饭,那么莱茵每天的工作量就可能变成:接待从五湖四海赶来的、操着南腔北调的十三位找莱茵要老公的弃妇。此位朋友一家(莱茵根本不认识)曾在网上受益莱茵无偿指点——曾为其请教女儿如何去国外上大学事几次回过长信,耐心解答如何申请国外大学、如何通过SAT或IB考试(英美不同考试体系)、如何找新东方补习英语、如何找可靠中介......说实话,已远远超过莱茵做为善良陌生人该做的范围了。对方的老公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再邀请莱茵路过上海见见其女儿、招待莱茵作为回谢;被莱茵回绝的理由是——应该承认,莱茵这半年有五次去上海,拒绝是因莱茵不认为帮人小忙就该得到回谢;另,莱茵每次去上海都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更重要的人去见。
  善举反被羞辱,我相信任何人的心都会流血。然而,即便遭遇如此毫无来由的伤害,莱茵也是反对政府“网络实名制”的。莱茵是精神正常的公民,对于恶意侵权,一位精神正常的公民最该做的就是通过司法途径解决——去公安机关报案,找律师法律援助;还有,既然对方寄匿名信去莱茵单位诽谤“政治不正确”,希望莱茵院长开除莱茵;莱茵就要找院长沟通,解释莱茵“政治正确”,以便保住饭碗。我相信,只要你动机行为是“高尚的、美好的”,你遇到的是与你智商相当的领导,你的“美好崇高”绝对变不了“低俗丑陋”的。对于那些把网上交往看做”脐下三寸”的人,他(她)的真实世界绝对跑不出“脐下三寸”;你也永远别指望“脐下三寸”的能在这辈子够得着你的精神境界——对待他们,就像六六说的,保持足够远的距离,让他(她)伤害不到你。
  为什么谈起网络上的那些美好的与低俗的?昨晚我和好朋友在东城“小南国”吃饭,女士是我好友(小朋友),男士原是JHU教授(他在我走后来任教的,教“当代美国外交政策”),现在北京讲学。说起最近因GOOGLE撤出导致中美关系恶化,各自交换看法,并为一篇由中国学者写的文章感到恶心(人大国关学院副院长金灿荣:《谷歌到底想干什么》:中国社会目前已经相当开放,互联网的成长不断激励着它,今后的中国只能更加开放。但是,任何开放都是有度的,而且开放要有一个进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中国的门该开多大,路该怎么铺,要中国人自己来设计、安排,外界怎么说,只能作为参考。一个互联网公司,即便拥有最先进的技术,最丰厚的资金,就想左右这一进程,都是狂妄的。)从表面上看,教授说的都没错,错的是当下多数中国网民感到宪法保障的言论自由权利越来越多限制的时候,这位也是研究国际关系、研究国际政治的教授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已经相当开放”。实在让同行大跌眼睛——现在的大学教育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当我对母校北大教学失望同时,真没想到还有更糟的大学。不知道这位教授是男是女,如是男士,敢断定他在精神上已彻底“阳萎”——他能做的、会做的大概也就像太监那样看着皇上过瘾。网上流行一句话:“扫黄成功,必先自宫”;当太监自宫了,脑袋当然要听皇上的,哪敢自说自话?
  莱茵是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我的知识阅历比不上那些社会如雷灌耳大名的“教授”和“专家”,在单位更是“人微言轻”。在这里假设把邓玉娇女士换成“民意”,当邓玉娇女士在将要被强奸的时候,莱茵可能会出于胆怯或自私不敢挺身而出、给予援手,但莱茵绝不会替那个欲施强奸的人摁邓玉娇双腿、替邓玉娇叫床:“真爽啊,真爽!被强奸的感觉简直太爽了!让强奸来的更猛烈些吧!”
  多年多年以前,美国斯图尔特大法官的一段判决书中对“言论自由和诽谤”的关系表达得最为准确:“一个人保护其名誉免于不当侵犯和伤害的权利,恰正反映了我们所秉持的有关每一个人不可或缺之尊严和价值的基本信念,——这一信念根植于任何一个体面的、有秩序的自由制度之中”。因此,从根本上来说,言论自由并非是与个人尊严相对立的事物,维护个人尊严也是言论自由所追求的价值之一。而且,我们应当看到,对人类尊严的最大侵犯莫过于有组织的统治权力的滥用,言论自由具有有效的抵御和制约这种滥用的作用。言论自由包含着这样一种期望,即通过个人观念的自由发抒而最终创造出一个更加进步、开明和体面的社会制度,在这种社会制度下,我们每个人的尊严将会得到更好的支持和维护。这要求,在言论的自由发抒中,对个人名誉——特别是那些有能力破坏现代法律制度之根本价值的人的名誉的侵害,必须有一定程度的容忍;以及我们所习惯于称谓的“名誉权保护法制”不仅应当保护名誉权,而且应当保护言论自由,应当在二者之间建设一个富有远见和智慧的平衡。
  涉及中国互联网络上的“言论自由”,本该由国人公开在网络讨论,本来也用不着美国人指手画脚,可悲的是现在由美国人来指责中国的网络是否自由,这实在不能不说是个世纪的悲哀。这种悲哀的缘由是因为美国鬼子仗着不用害怕说出真相、或者就是胡说八道也不会导致“跨国追捕”(咱不是有“跨省追捕”吗);而中国主流媒体允许中国公民就这个问题自由发表意见了吗?可以公开讨论吗?如果真的可以,那美国人简直就是混蛋到家了。当然中国的脑残太多也是个问题,既有数目庞大中国式弃妇和怨妇,也有拿着美国人各种资助(美国基金会访问学者项目和资助的“既得利益”)的专家学者教授,(莱茵不清楚,他们的娘究竟是哪位?是生的,还是养他的?还是有奶便是娘?!)通常情况是,被现实逼成弃妇、怨妇的是最容易变成“泼妇”一族的,网上“泼妇骂街”便也成了中国网络一大特色——而这种低俗,却好象从来都是“三不管”的。那些丧失大学人文精神的“专家”和“学者”,因其迅速地“犬儒化”、“低俗化”,更是误国误民误天下,当然他们正“痛”并“快”乐地活着:是每一家主流媒体——电台、报纸和电视台的座上宾,也就是说哪儿都能看到他们的英容笑貌。
  通过遭遇这两件网络诽谤案,给莱茵带来的两大好处是,一,让我学会了认真思考(莱茵以前很少动脑筋,所以莱茵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从公理而言,莱茵思考了并且也有水平“指出”——美好的东西终究成不了低俗;低俗的东西终究也成不了美好。二、让我学会了换位思考。无论“弃妇”还是“怨妇”,都是生活中的“弱势群体”,他们是不幸的、不幸到了现实中没人理会他们,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赖得理他们,只好跑到网上宣泄宣泄骂骂人。人人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为什么不换下思考角度:“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如果能这么思考问题,一切所谓的“恶人”做的“恶事”,其实不过是“蠢人”做的“蠢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于“蠢人蠢事”就像六六所言:我既做不到与蠢人比蠢,那我就要争取做到那只逃离狮口的梅花鹿。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从私理而言,莱茵现在最发愁的是儿媳选择,通过这事我要告诉儿子,当你选择“双眼皮”做女友时,不光需要你亲自检查其本人双眼皮是否“山寨”,你最好看看她妈的是否“山寨”。可以负责任地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如果其母是’山寨版”、或是怨妇和弃妇,其女成怨妇弃妇的可能性90%,到时你就叫苦不迭了。
  在莱茵的网络世界里,尽管遭遇两件比较低俗的事,但让莱茵记得的是那些美好的人带给我的美好的事:如《德国葡萄园的上海女儿》——我们曾约定在葡萄成熟的季节去你村里玩、抱抱你可爱的小女儿,看看那琼浆般的“雷司令”完全酿制过程;当然最好是在你女儿当选“葡萄酒皇后”那天——太遥远了?我今年一定来看你。
  如《长群随风舞》——谢谢你对我这位莱茵河畔姐姐的信任,现在我最后悔的是去年离你只有80公里没来蒙彼里埃亲亲可爱的小朋友;答应你,法国的普罗旺斯永远是我的梦,有梦就有梦想实现的一天。希望你生完老二后记住姐姐的话——女儿当自强、记住我们的约定:一起进步。
  如《燕子》,谢谢你。网上认识时我在德国,可见面才发现我们工作地点竟一墙之隔。当我12月中旬在医院,是你在手术当天下午买了我喜欢的肯德基辣鸡腿堡来病房看我——算来那些天正是有人向我讨要老公的日子。而你就在我身边照顾我,说明能和莱茵网上成朋友、网下继续交往的不仅仅是为“脐下三寸”的目的;而那些在网上就为寻找“脐下三寸”的人,也绝不会在莱茵真正需要的时刻出现在莱茵面前、伸出温暖的手!
  还有,还有,秋凉大姐:你家窗口的花永远留在莱茵的记忆,它让我多多想生活中的美好,那些平凡日子里的美丽与淡定。当你老伴“失踪”的日子,莱茵和您一样急;他的回家又让莱茵体会你们夫妻间多年以来相孺以沫的信赖。你的眼睛容不得沙子,你疾恶如仇,你这样的人多了,社会才会变的更美好。
  当然也有《老杨老张》:我是从凤凰电视台的节目中认识你们的,现在也不知道老杨是先生还是老张是先生?但我知道你们是我的师长和榜样,你们老年生活是如此充实、健康、美好、令人羡慕;你们的现在也就是莱茵的未来。
  还有远在美国求学的阿妮——我的杭州老乡,你给我的每张纸条,都带给我特别、特别的情谊。
  这里我就不一一点名。总之莱茵只记得生活中那些美好的事(也许有些美好的事早已事过境迁、随风而去),记得那些过去、现在、曾经、正在给莱茵带来美好的人,那些让莱茵欣赏的美文( 美文都由心怀善意和美好的人写出来的,所谓文如其人)。在我心中,美好的人、事和文是美好的,因为它们是美好的,所以永远不可能“被低俗”的。
  政治学常识普及:
  法国政治学家托克维尔指出,人们对于自由地发表言论有所疑虑,可能不是因为害怕政府的惩罚,而是由于社会的压力。当一个人表达了一个不受欢迎的意见,他或她可能要面对其社群的蔑视,或甚至遭受猛烈的反应。
  美国教授Lee Bollinger指出:言论自由是构成我们社会的基本价值——“容忍”所不可或缺的。自由言论原则涉及一种特别的行动即:为杰出的自治开拓出一个社会互动的领域。容忍就算不是最必要的价值,也是一个值得向往的价值——保障不受欢迎的言论,本身就是一个容忍的行动。这样的容忍作为一个典范可激发更多的容忍遍布社会每一个角落。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
  第二章 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
  第三十五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