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辛金丐特12支多少钱:对这座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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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座山说》
这座山从古至今都在此。它座落于三蕃市湾半英里外,距离我们的家少于十里。虽然它经常被浓雾或云遮蔽,但它永远迄立在我们前面。
南湾的居民一向不大注意这座山,它在那里日晒雨淋,偶然也有人爬上山,但基本上它只是一直座在那里,并且永不移动。这就像疾病。自从亚当犯罪以后,疾病便缠着人类,人类习以为常。有人尝试把它藏在云里,假装它不存在;有人不理会它,希望疾病不会临到他们的家;许多人尝试以药物及科研胜过它。无论是那一种人,差不多全都接受了它,他们都接受了生命中困阻着他们的山峰,并且耻笑那些尝试把山投进海里的人。
我是那种害怕疾病并且不理它的人。我们家的人不多病,若真是病了也总能找到药物治好。直至南茜(Nanci)病了,这次,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南茜是我们十五个月大的婴孩。从开始会步行,她一直都很活跃。事实上,她从未步行,她根本是跑步。然而,她近来变得很怪。她常常跌倒,每次跌倒都遗下很难看的瘀痕,瘀伤一直不退,布满全身,她看来像是被人毒打过。
1970年1月一个星期一的早上,南茜醒来发高烧。我给她服食婴儿退烧药,第二天温度升至华氏105度并且一直持续。我打电话给在圣何塞(San Jose)工作的吴迪(Woody),他叫我送女儿到医院(Santa Clara Kaiser)的急症室。南茜是在这医院出生的,我们也认识里面几个医生护士。
急症室的一位年轻医生检验她,他发现她耳朵和喉咙受感染,开了药便让我们回家。两天下来,情况不见好转,我又带她到医院。以往我们一直可以用药物胜过疾病,这次它似乎挡在我们前面,不肯让路。
那个星期我发现了一点东西,南茜的股沟里长了一个小小血红色的水泡。第一天只是大头针那样大小,后来长到我的尾指甲那样。医生看了,说这大概只是小疮,早晚会自然爆开的,他再开了药,又打发我们走了。
星期六早上,我进入恐慌状态。虽然吃了药,南茜却越来越病重。吴迪说:“我们要再带她到医院。”
当我们开车到医院的时候,大女儿特丽莎(Teresa)坐在后座,我抱着南茜。她以往会不停地左右扭动,今早却一动不动,连抽泣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的身体发滚。
弗尔曼(Feldman)医生带着关切的神情检查她。“这些药应该足以退烧。我也不喜欢她股沟里那粒疮。带她到楼上查血(blood count),再回来在这儿等候。”
测试后,弗尔曼医生出来,他看起来有点忧虑:“南茜患了严重的贫血,需要留医。”
我松了一口气。我怕他们又给我多点药品然后打发我走。贫血不是太坏呀,我很高兴他们让她留医。照顾一个病重小孩的责任对我来说太可怕了。
儿科的当值医生凯思琳·欧本仁(Cathleen O'Brien)是我们从南茜出生时便认识的。“今天下午南茜会作一次全面检查,你们大概六时再回来看她吧。”
我把特丽莎放在邻居家中,黄昏时分返回医院。当我走进南茜病房时我吓了一跳,她躺在小床上,两臂插着管子,双眼闭着。
欧本仁医生出现在房门:“琳达,我想你和吴迪到我的办公室谈话。我们有了一点结果。”
当我们跟着她在走廊上行的时候,我的心像要跳出来。在她狭小的办公室里,欧本仁医生指示我们坐下。当我抬头看她,我恐惧得快要尖叫,她眼中有泪水。
“今天当你离开的时候,南茜的鼻和内脏出血。我们还未确定是那一种,但肯定是两者其一:一是她有一种快速扩散的癌瘤;二是她患了白血病。”
我听见吴迪倒吸了一口气。我捉着他的手,他正在颤抖。“噢,不要……”他结结巴巴地说:“噢,求你,不要。”我想哭,但吴迪已经崩溃了,我们总要有一个撑下去。我抬头看着医生。
“所有迹象都指向白血病。”她说:“我们几分钟后会为她抽骨髓化验,如果你想先见她你们可以现在进去。”
我转向吴迪:“请打电话给朗荷夫(Langhoff)牧师,看他能否来一下。”多么奇怪,人们总是过自己的生活,好像神不存在的一样,到面临死门,才寻求属灵的帮助。
我生于罗马天主教家庭,在我离婚以后,遇上宣道会(evangelical)的吴迪,最后我们达成协议,加入了一间在米匹塔什(Milpitas)的路德会。我们很少去聚会,对神差不多一无所知,从不看圣经或祷告。但面对死亡的时候,我们却打电话给我们惟一知道应该会认识神的人──改革路德会的朗荷夫牧师。
朗荷夫牧师是一个老人,自己也是抱病在床。那天下午他离开病床来探我们。他待我们像父亲一样,当护士带南茜验骨髓的时候,他一直陪着我们。
我知道他们会怎样做,我见过他们用来插进病人股眶内抽骨髓的那种长针筒。我听见她吓人的尖叫声,浑身发抖。
吴迪和牧师在走廊谈话,我一个人在房间内。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神儿子的同在。我知道一点点关于耶稣基督的事,仅此而已,从未亲身遇上他。但这刻耶稣基督在房间里和我在一起。
半小时后欧本仁医生出现:“很抱歉,毫无疑问是白血病。”
我再也受不了,哭起来。但当我察觉到吴迪极度痛苦的神情,我再次抑制自己的情绪。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倚靠。医生说我们可以一直留在这儿,但我有一种感觉,南茜今晚便会死去,我不想看着这件事发生。然而,当你四面都被高山围绕的时候,你又能跑到那里去?
我们开车回家,月光照着我家前面的纪念碑(Monument)山,南茜的病就像这座山。你可以向它大叫,踢它,掘它,用炸药炸它,但它仍在原地,牢不可破。
一到家便接到邻居的电话:“南茜怎样呀?”她轻松地问:“她没有大碍吧。”
“不!”我尖叫:“她患了白血病。”
电话筒那边沉默片刻,然后她温柔地问:“你想我们过来吗?”
“不要。”我冷静下来:“我们需要独处。如果今晚特丽莎可以留在你那边,我们明天才见吧。”
我们那夜在房子里,分开独处。我们想互相安慰,但这刻当所有表面功夫除去后,我们发现原来并不了解对方。我们只是两个孤单的凡人面对不可能的处境,慢慢坠入深渊。
我从一间房间走到另一间,在半黑的环境下饮泣。我站在特丽莎的房门许久,看着她的小白床思想:神是否因为我离婚而惩罚我?特丽莎是我第一段婚姻的孩子,神是否用南茜来处罚我?“为什么,神呀,为什么?”我哭泣着说:“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这小婴孩?她是那么无辜。你为什么这样残忍?”
我转身走进南茜的睡房。山的倒影在月光反照下映进房间内,房间显得宁静,冷清。床铺还未收拾,我蹲下拾起地上的小胶鸭。我挤它,它发出哨子声。脑海中回放上百次南茜在浴缸中挤它,听见哨子声变为咕噜咕噜的水流声,水泡上升而咯咯发笑。我小心地把鸭子发在矮柜上,伸手拿粉红猪。我拨动它的发条,里面播出简单的童谣。
我向着墙壁尖叫,蹒跚地走进厨房。吴迪坐在桌旁,凝视着黑暗的前方。已是凌晨三时了,但今晚我们都不可能入睡。
“我们要有所行动。”吴迪说,他的声音很空洞。“我们要积极,不可让消极的态度影响南茜。即使我们里面崩溃,外面也要让她看见笑脸。”
多么不切实际,我心想。多么虚假。但我们没有其它可做的,只有同意这就是我们的“行动”。
第二天早上,我们回到医院。
“她病得很厉害。”欧本仁医生承认:“惟一庆幸的是她还小,我们应该可以缓和病情,虽然如此,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多久?”我问,像通俗二流电影中的对白。
“如果我们可以立即缓和病情,她最长可以活两年。”医生说:“可是,大部份孩子都是活多大概一年,然后瞬间恶化。”
我们进去看南茜,他们在为她输血。一名专科医生(hematologist)正从斯坦福(Stanford)来作最后诊断。他们告诉我,将会有更多次抽骨髓和许多次的输血。
我喃喃地问:“他们死的时候是怎样的?”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南茜当作一件死物,一个与我无关,即将消失的第三者。
医生很仁慈:“通常,患白血病的幼儿,死的时候像中风那样。虽然有点辛苦,但很快会过去。”
我和吴迪的婚姻曾经关系紧张,那时我们参加了小区举办的一些互助会。当中有对夫妇听见南茜的事打电话给我们。他们的小女孩刚死于白血病,他们想和我们分享经验。
那是很可怕的。但我们坚持了解过程,好让自己有心理预备。他们告知详情:孩子怎样因药物而发胀,失掉头发,受尽极大的折磨最后死去,这事会对我们的婚姻带来怎样的影响,没有一样带来盼望。
医生慢慢控制住南茜的白血病。第二个星期进入了短暂的缓和期──药物抑压着疾病直至它释放威力作出致命一击。但那个血泡继续扩大直到完全覆盖南茜一边的股沟。医生说这是白血病的“副作用”,内藏一种致命的细菌。然而,惟一可以医这血泡的药物却会杀死大部份白血病病患。
一天晚上特丽莎睡觉后,吴迪和我坐在厨房的餐桌旁。我们哭了又哭,最后我说:“吴迪,尝试神吧!”
“你意思是带她去找那些信心医师?”他不悦地问。
“当然不是。”我激动地说:“那些骗子。”
吴迪困惑地说:“是你说要找神。”
“我指祷告。”
“但我不懂怎样祷告。”
“我也不会。”我说:“但我们总该做点什么。”
他点头。我伸手捉着他的手,结巴地说:“神,请帮助我们找到医她的方法。”
只是一个简单得可笑的开始,就像向大山扔一块小石,而希望山会移开一样。但这只是开始,第二天到医院,首次看见欧本仁医生的笑容。
“好消息。”她说:“斯坦福(Stanford)出了一种新药可以治疗血泡。这是一个小奇迹。”
医院的医生为南茜开刀,接着是一连串痛苦的疗程,但南茜的情况改善了。
这次经历说服了我,祷告的能力是过于我所预期的。我开始每天为南茜祷告。
然后发生了另一件事。在家长联谊会中,一个邻居对我说:“你知道吗,琳达,神爱你,也爱南茜。”
这句话打中了我。从没有人对我说这样的话。这是一个奇妙的新概念。神爱我,个别地,而他也爱南茜。
“圣经中充满耶稣医治病人的故事。”她继续说。“我返的教会不相信耶稣今天仍然医治病人,但我相信。我相信神如果爱你,他也可以医治你。”她的说话像暗室中的一点烛光,我决定要向这方面探索。
几年前当我的婚姻触礁时,我曾经买了一本圣经。那时我不过希望它能带来好运,现在我知道它远超过一件吉祥物。我在睡房抽屉找到它,向自己承诺每天要看一章,从路加福音开始。
差不多实时地,一节经文从记忆冒现在我心中。我不知道它在那里,我甚至不确定它是否出自圣经。但重复又重复,日复日,它都在我思想里回响:“到我这里来的,我总不丢弃他。”
我增长了祷告的时间。每早我到医院探南茜,午饭后便读经,祷告直到特丽莎放学回家。这是我每天中很有意义的时段。
一天下午,邻居问我是否听过凯西·库尔曼(Kathryn Kuhlman)。“她相信神迹。”她说。
我看着她,嘲笑地说:“不要告诉我,你相信信心医治。”
她温柔地笑了:“在你下判断前,你为何不听听她的广播节目?”
我信任她。第二天从医院回来后,我刚赶及听11点的节目。我喜欢我听见的,库尔曼小姐在讲述“重生”的经历。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听起来很可信。我特别喜欢她积极、快乐的态度。我的朋友大多是消极的,一名牧师甚至告诉我们:“死亡是最佳的医治。”我需要听一些积极的说话,一种指向光明,而不是指向黑暗的声音。
一天,听完半小时的广播后,我打开圣经读路加福音,刚读到耶稣基督钉十字架。当我读的时候,一个令人震撼的真理淹盖我:耶稣基督为我而死。是我的罪使他上十架。他因为爱我而死。我开始哭泣。
“神,对不起,你要为我而死。”
当我这样说的时候,一种充满喜乐的亮光照进我里面。好像人喝了好酒,但这感觉是在我灵里,不是在我胃里的。忽然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重生了。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叫又笑又哭。“神呀,谢谢你拯救我,我爱你。我知道你为我而死。”
那一刻我回复生气,我是一个新造的人,我的一切都改变了。同时,南茜的得医治不再只是暗室中的一点烛光,它在我心中像太阳一样明亮。神一定可以医治她。
接着的几天我看完路加福音,继续看约翰福音。一天中午,听完库尔曼小姐的广播节目和祷告后,我打开圣经读约翰福音第六章。那节经文就在这里:到我这里来的,我总不丢弃他。
一个惊人的启示临到我:在新约圣经中没有一处记载有人来找耶稣求医治而遭拒绝。他医治所有人!
看来是那么不可能。每个人──医学界专家,我的朋友都说南茜快要死去,没有盼望。在我里面的信心却像一道沙漠中的喷泉。它虽然像芥菜种一样小,但确实存在。我知道对我来说,相信南茜得医治和叫一座山挪开此地投在海里一样困难。但圣经不是说,在神凡事都能吗?我决定抓着它。
我决定相信他,即使我不明白,而且无法用理智想透。神必须给她新的血液,新的骨髓。但我决定相信他的话,不管别人说什么。
“父神。”我祷告:“你应许到你面前的人,你总不丢弃他。我现在带着我的需要到你跟前。我相信你必忠于你的话。”就是这么简单,现在我惟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五星期后,医生容许我们接南茜回家。“她的情况不大好,”医生警告我们:“她也不会转好。如果你们超级好运,她会多活一年半,但之后白血病便会胜过药力。”
南茜一出院便遇上可怕的事。回家的第二天,她的嘴唇上长了血泡,很快扩散到口腔、牙肉和喉咙内。医生诊断是猩红热加上她服食的药物造成的。南茜股沟内那手掌大的血疡虽然止了血,却需要用双氧水每天清洁三次。清洁后我们要把她绑在垫上,再用一个灯泡弄干它。
一个护士每星期来两次帮忙,日子渐渐好过一点,六个星期后,南茜可以稍微活动一会,但她仍然是一个生病的小女孩。
吴迪觉得很难受,他意识到我经历了一个重大的改变,但他无法明白这是怎么一会事。他警告我:“亲爱的,你要小心,不要存太大希望,否则南茜死去的时候你会很伤心的。”
“你不明白。”我响应:“现在即使她真的死去,我也能够承担,因为我知道神与我同在,也与她在一起,但我更相信神将要医治她。”
“但愿我也能相信。”吴迪满眶眼泪地说:“但愿我能够。”
一个下午,邻舍打电话来告诉我库尔曼小姐将会来洛杉矶举行神迹布道。她把询问的电话号码给了我。负责订位的女仕告诉我来回机票需要七十元。我们当时没有这笔钱,她答应为我们留位一个月,看我们能否筹到旅费。
珍妮特(Janet)是一个十多岁的邻居,从南茜出生不久,她便来做南茜的保母。一群年青人,称为年青的生命,每星期二在珍妮特家中聚会。当她们知道我们将要带南茜到凯西·库尔曼的聚会,他们以祷告来支持我们。
星期二,我带南茜到珍妮特的家,一百多个孩子在那里研读圣经。他们答应,在我们去洛杉矶的那个星期天,他们会在珍妮特家聚集禁食祷告。他们也相信神将要医治南茜。
出发前的一星期,我开车到弗里蒙特(Fremont)的一间圣经书房。朋友建议我看几本书:两本的凯西·库尔曼写的《我信神迹》(I believe in Miracles)和《上帝重做它》(God will do it again)。在书室里,我寻找塑料书签,最后买了一款。当时我没有留意它背后印着一节经文。
回家途中,在尼米兹(Nimitz)公路上,我突然被绝望所胜。我是多么傻?人人都说南茜无药可救,我却在买书,储钱买机票,飞这么远的路参加一个神迹聚会,而我甚至未见过那位举办的女士。我开始哭泣。
我从公路驶回小路,抬起头,面前是一座山摭蔽着我。我再也支持不住,停车大哭。
大哭一场后,我伸手摸向旁边的座位,想拿一张纸巾。过程中我的戒指缠着书签的索带,我看见它背后的经节,是我意想不到的: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若有信心,像一粒芥菜种,就是对这座山说:你从这边挪到那边。他也必挪去;并且你们没有一件不能作的事了。
我看着前面的山,含着泪微笑说:“挪到旁边去。南茜会得医治。”
希冉(Shrine)会堂人山人海的场面令我十分惊讶。我们被领到地下的座位,场内很温暖,我脱去南茜的鞋子。南茜在飞机上睡不着觉,十分烦躁,现在不断挣扎。吴迪也显得不安。
“我知道你没有问题。”他说:“但我不以为自己可以在教会里坐上四小时。”
聚会开始,诗班唱诗。接着库尔曼小姐介绍迪洛(Dino),我很喜欢音乐,这位英俊的希腊年青人弹琴的声音就像天使拨动风琴。
但南茜一点也不感兴趣,她不断挣扎纽动。当迪洛静静地弹奏音符的时候,南茜开始哭闹。实时,一个场务过来,低声说:“太太,请把孩子抱出去,她搔扰到别人。”
“带她出去?”我心想。“我们省吃省喝两个月才有钱来,现在你要我带她走?”
我看看吴迪,他点头耳语:“出去走个圈再回来吧。”
我的脾气快要暴发。但我紧闭嘴唇,尴尬又愤怒地从人群中走到大堂。
将近两岁的南茜已经颇重,我抱着她来回走动直至她冷静下来,然后返回座位。不用几分钟她又闹起来,场务再度出现,这次,他不是太友善,他坚决地说:“太太,许多人作了很大牺牲,经过很远的路才来到这里,你必须把孩子带走。”
我也从很远的路来,我开始和他辩论。但他只是侧起姆指让我知道:“女士,出去。”我不想出丑,只有抱起南茜,再次从人群中挤出去。我生气了。
“这就是基督教聚会。”我对站在门口的一个人说:“把一个带着生病小孩的人赶出去,好一个基督教聚会。”
我抱着南茜在大堂踱步,她脱了鞋,我不想把她放在肮脏的地上。我坐在楼梯上,又走到洗手间,走来走去,越走越冒火,南茜也哭得更厉害。一切都不对劲,我们这么辛苦储钱。想来看凯西·库尔曼的是我,现在坐在里面舒舒服服地聚会的却是吴迪,而他根本不想来。
我最终坐在楼梯上,生气地说:“神呀,如果你真要医治,可能要改期了。我们连进也进不去。”我放弃了。
从里面传出的声音,我猜到医治已经在释放了。这时一个中年女人走出来,全身都散发着喜乐的光彩:“你需要什么?”她问。
我看一看南茜,她仍然在我手中挣扎:“她患了白血病。我不能带她进去因为她搔扰聚会。”
女士只是快乐地说:“亲爱的耶稣,我们宣称这孩子得医治。”她开始感谢神。“主呀,谢谢你医治这个孩子。我赞美你使她健康。我将所有荣耀归给你。”
天呀,我想,这里真是多傻子。但我无法抗拒她的爱和喜乐,她真的相信南茜得医治。我的苦毒和失望慢慢消退,当她举手称谢神的时候,我里面那像芥菜种的信心开始提升。
“你知道,里面有很多大事正在发生。你为什么不过来站在门边看呢?如果孩子大哭,你可以随时退回大堂。”
我很难相信眼前的景象。讲台两边站满得了医治排队上台说见证的人。
南茜静下来,一篇又一篇说:“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她从那里学来的?我们肯定没有在家中用这个字眼,我也听不见聚会中有人这样说。南茜的词汇仅限于:妈妈,爸爸,热,不。
我告诉身边的女士:“我要返回座位。”抱了南茜这么久,我已经很累了,并且我已经厌倦被四面的山挡着我的去路。我挤进去,筋疲力尽地坐在吴迪旁边。
几分钟后南茜在我怀中睡着,我听见库尔曼小姐叫出一个又一个会场中正在发生的神迹。
“臀部。有人严重的臀部受伤得医治。”
“阁楼上有人的背部康复了。”
“心脏病。”
“白血病……”
白血病!太多见证,我几乎已经忘了我们来这里的最主要原因。
“白血病,有人在这一刻白血病得了医治。”库尔曼小姐重复。
这时我知道,是南茜,我开始哭泣。
我不想哭。我答应过自己即使南茜得医治我也要保持冷静,但我无法自制。我望向吴迪,他眼看前方,泪水自眼镜下面滴下。
忽然,在没有防备下,南茜踢向我的胃,很大力,她的头垂在我左臂中,身体紧贴我,我伸手捉着她的脚以防她再踢我,这时我又感到有力踢我。我看见她的脚根本没动,是她身体的某部分撞我,是她身体里面某部份在很强烈的撞击以致我也感受到。
我看着她,平时她很苍白,现在却面色红润,冒着豆大的汗。有些事情正在发生,我感到一股暖流围着我,我忍不住说:“噢,谢谢你,耶稣,谢谢你。”
前往机场的途中,我们都在哭,吴迪警告我不要太兴奋:“如果她真的好了,时间自会证明。”我知道他是对的,但我无法控制喜乐的眼泪。
下一个星期二我们到欧本仁医生那里作例行检查,我把所有事情告诉她。她耐心地听,然后我看见眼泪在她眼中流动:“你怎么了?”我问。
她犹豫地说:“你所形容的地方,那个踢动的地方,是她的脾脏,是她这个病的其中一个重要器官。”
“你认为她已经得医治了吗?”我问。
“噢,”她说,伸手捉着我的手臂:“我希望我相信。”
“那么你为何不相信呢?”
“因为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事。”她说:“要相信一些从未见过的事情是很难的。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但现在我有一对信心的眼睛。我起来预备离开,我说:“不过,这真的发生了。只因为你未见过一座山挪开并不代表它不可以被挪移。”
医生轻拍南茜的肩膊,“没有测试可以立即证实,只有时间可以证明她是不是医好了。”
时间证实了。一天一天过去,南茜的气息不断改善,胃口和活力都恢复。我们大幅减少她吃的药。四年来,每次测验结果都显示疾病已经消失了。
除了南茜的痊愈,医治更奇妙地临到我们的家庭和生命。提到要移开的山,我们的家庭真像被山重重包围──崎岖不平。但南茜得医治后,吴迪也接受了耶稣基督作他的个人救主。我们都被圣灵充满。我们的家,从离婚的边缘进到神圣的秩序下。
移山的神迹!全因芥菜种那么小的信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