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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岁月

田家英:爱淘书、爱看书,更爱孩子

文图  |  王凡

2011年05月30日09:32  来源:人民网-文史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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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书爱字不爱名”,是田家英在一首绝句中的自我描述。不爱书,就不可能有自学成才的田家英,故而读书、淘书,是田家英工作之余的最大乐趣。毛泽东的部分书房,在田家英的院子里,是和田家英爱读书、淘书,并帮毛泽东置办图书有关的。

 

  本文摘自《文史参考》2010年第24期

  

20世纪50年代的田家英

 

    田家英(1922 -1966 年),本名曾正昌,四川省成都市人。

  1936 年在成都参加抗日救亡工作。次年参加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

  1938 年入陕北公学学习。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延安马列学院教员、中共中央政治研究室研究员、中共中央宣传部历史组组员。

  1948 年至1966 年任毛泽东秘书;

  1954 年后,兼任国家主席办公厅、中共中央政治研究室、中共中央办公厅副主任,田家英是中共八大代表、第三届全国人大代表。 

 

  住所被江青形容为“像狗窝”

  田家英的孩子曾立、曾自姐妹回忆,早在1949年毛泽东进驻中南海时,父亲田家英就跟随进了中南海,办公住宿都在毛泽东居住的丰泽园西面静谷里的三间厢房。同在静谷的,还有胡乔木一家。其余能住人的屋子,住着单身工作人员和警卫战士。

  20世纪50年代初期,年久失修的中南海还处在修葺和重整中,当时除了中共中央办公厅的部分单位和政务院办公厅在中南海里办公外,中央军委、中央宣传部、中央统战部都在海内办公,房屋相当紧张。因此田家英的妻子和孩子都未进中南海,而是栖身在地处万寿路的中央政治研究室的宿舍,田家英曾是该室副主任。

  姐妹俩和母亲董边搬进中南海的时候,已经是1957年了。她们住进了南海东岸称为南船坞的一幢楼房。

  家搬进中南海时,曾立以为可以和父亲住一起了,不料仍然是分居。静谷这边腾不出更多的房子安排家属;南船坞那边,只给了一间房子。好在田家英的妻子董边,时任《中国妇女》杂志总编,白天都在杂志社忙碌;曾立上寄宿小学,曾自在中南海幼儿园入托,南船坞的房子权作卧室,偶尔挤一下也就对付过去了。

  从南船坞到静谷,曲曲折折要走近两站路,这对一个刚读一年级的孩子似有些遥远,但曾立很想看看父亲办公住宿的地方。

  丰泽园主建筑西面,是春藕斋,归属丰泽园。在春藕斋的西面,就是静谷。在中南海的孩子们眼里,静谷是最美丽的园子:竹柏葱茏,亭楼掩映,假山奇秀,草蔓曲径,入门处有一株柔干并结的连理柏。曾立眼里,父亲的住所在园林的辉映下愈显得晦黯颓败:门窗的漆饰褪色剥落,房内满眼破旧和阴暗,地板腐烂了,霉气弥漫。毛泽东选集的编辑、宪法的制定、中央书记处政治秘书室的领导等工作,使田家英终日陷于公务,房间不够整洁也无暇顾及。曾立后来听说,有一回,父亲病了,毛泽东让江青代为探望。江青一进静谷田家英住所,就感到居住环境很差,说:“啊呀,你这里怎么像狗窝?”

  房屋虽破陋,但有慈父在,毛泽东的藏书房也在此,还有那么漂亮的园子,所以静谷对曾立充满着魅力。进中南海后,她就在育英小学寄宿了。而每星期六下午返回时,她都逗留在静谷这边,直到吃了晚饭,看完电影,待父亲领着她回南船坞时,已是星烁月朗的深夜。每到星期天,她和警卫局的、机要室的、还有李富春的外孙等其他住在中南海里的孩子,一起坐班车去学校。

田家英(右排右四)和毛泽东在中央的读书会上

 


  毛泽东打电话到旧书店找他

  “爱书爱字不爱名”,是田家英在一首绝句中的自我描述。不爱书,就不可能有自学成才的田家英,故而读书、淘书,是田家英工作之余的最大乐趣。毛泽东的部分书房,在田家英的院子里,是和田家英爱读书、淘书,并帮毛泽东置办图书有关的。

  所谓“淘”书,就是到古旧书店,去购买他渴求的书。在北京逛古旧书店、书摊时,田家英有时会带上自己的孩子们。于是,孩子们亲眼目睹了父亲如何忘我地扑在书海里,或扒在书架顶层,一格格搜寻;或不辞劳苦,把一摞摞旧书搬来移去,手上、衣袖上沾满灰尘。

  每当意外发现一本有价值的书,田家英就会像稚童一样喜形于色。几乎每次淘书,都是抱着一捆书回家。由于常去搜扒,琉璃厂古旧书店的老师傅都跟他熟了。他的这一行踪,后来连毛泽东都掌握了。有几次临时有事找他,就让卫士把电话打到琉璃厂。

  田家英喜欢收集杂文一类的闲书,多达10余书架。闲暇时光,几乎都沉浸在书中,读得非常认真。他比较喜欢周作人的杂文,认为周的各类创作中以杂文最佳。他还爱翻简又文、陆丹林编的《逸经》杂志。正是通过这类杂书的博览,他了解到许多不见经传,却相当重要的材料。从马叙伦的杂文集《石屋余沈》,他看到“四·一二”政变的诸多记载,得知蒋介石作出“清党”决定时,会议记录者竟是马叙伦。

  因为他承担为毛泽东置办个人图书室的重任,自己购得的书,都先查看一下毛泽东那里有没有。曾任中华全国合作总社副主任的邓洁,知道田家英淘书的爱好,一次他们从没收敌伪的财产中,发现了一部乾隆武英殿本的《二十四史》,就问田家英对之有兴趣否。田家英马上想到毛泽东还没有,便立即取回送到毛泽东那里。毛泽东对之异常钟爱,时常翻阅圈点,直至生命的终点。

  毛泽东对田家英的爱书读书一向欣赏,曾戏言将来他的墓碑上镌“读书人之墓”最为贴切。亦因知其“过目成诵”的天赋,毛泽东喜欢和田家英闲聊泛论:从麻将牌的“中、发、白”各代表什么意思,到算命先生如何看手相,而且每次都有新话题。

  为了因应毛泽东这种海阔天空式的漫谈,田家英除了多读书外,还利用一切机会向别人求教。有一次,田家英和曾立、曾自散步,在故宫筒子河边见一算命先生,便向他请教。孩子们笑父亲迷信,田家英却说:“这里面有辩证法。”

  父亲的爱书读书且学以致用的精神,潜移默化地感染着孩子们,她们对书的感情也日深。1963年,曾立小学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师大女附中。作为鼓励,田家英送给她一个小书架,使她终于可以把自己拥有的图书,在书架上一字排开。“见她那得意的样子,让我妒忌了好久。”妹妹曾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