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乡新闻网金花茶叶子有什么功效:“山寨”潜行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30 02:47:01
“山寨”潜行者
南方报业新闻 时间: 2011年07月11日 来源: 南方都市报
□功能手机链条地图
明通数码城大楼在华强北片区并不起眼,但它却是山寨手机的集散地。
明通数码城大楼内楼梯间的广告。
C09-C14版专题撰文:南都记者 余涛 丁家乐
这是一群潜伏在手机用户金字塔底端的淘金者,他们面对着逾80%的手机用户。这群自称“最了解中国‘大多数人’”的现实主义者,能代表中国无线互联网的未来吗?
上篇
江湖
手脚麻利的潮汕小妹从玻璃柜台掏出了一款“iPhone4”,“双卡双待,支持WiFi,可以看手机电视”,开价650元。
“山寨”手机面临穷途?
要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要到深圳的华强北看看。
在大多数“山寨老板”们看来,华强北高高屹立的赛博数码广场是大品牌手机的阵地,而属于他们真正的地盘,则是赛博对面路口拐入的明通数码城。
在这座仅有5层高的手机卖场里,逼仄的过道旁密密匝匝挤满了面积不过10平米、售卖雷同款型的手机档口。
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千元智能机”,记者来回穿梭于数家手机档口。“我们还没出这个,要不你先看看这一款?”一位带着浓重潮汕口音的小妹立马从玻璃展示柜抽出一款用皮套包着的手机,利索地装入Sim卡、电池、开机。翻开皮套,是做工尚可的全键盘,而与键盘正对着的显示屏看起来与iPhone4没什么区别。接着她为记者演示了翻屏,满满4页应用功能,“双卡双待,支持WiFi,可以看手机电视。”小妹介绍说,这款“iPhone4”无疑是明通这座楼里近期最拿得出手的“顶级产品”,开价650元。
而那些“普通产品”多为市面上热销的“N79”、“荷塘月色”等款型,售价在230-350元左右,但仔细一看,这些手机上印着一些让人颇感陌生的“牌子”。“(它们)没有打广告的。”小妹解释道。
很显然,那个传说中的“山寨”仍活在现实中。
只是靠“水立方”、“宝马”、“开光”等“雷人爆款”就能赚得盆满钵满的“草莽时代”一去难回头。浪沙淘尽,这群经过“转码(三码转五码)”、“申牌(手机牌照)”的手机厂商们有了个听起来更为安分、低调的名字——“国产功能手机商”。
而那个原本杀机与生机毕现的移动互联网江湖更显得波光诡谲、难以捉摸。
幸存者
“被查怕了,就干脆转正了。”现在还在玩的,都是些高峰期赚了钱的人。
陈涛(化名)的公司位于华强北的一座高层写字楼里,往外望去即是明通数码广场。
这不是他的第一个办公室。陈涛入行五六年,经历的大搬迁不下四五次。最近的搬迁发生在去年年底,今年年初又刚拿到手机生产牌照。但从这个生性乐观的温州人脸上,却看不到“双喜临门”的喜气。“办公室比起原来小了一半,员工也少了三分之一。”陈涛所说的“原来”可以追溯到三四年前,那正是国产“山寨手机”的鼎盛时期。
2003年年底,联发科低价芯片实现量产出货,打破了手机“研发、生产到推广销售一体化”的高投入模式。这款被称为“Turn Key”的芯片解决方案,将芯片、软件平台和第三方应用软件捆绑在一起,将摄像、MP3、视频、触摸屏等多种功能全部集成于手机芯片之上。换言之,厂商只要加个电池和外壳就能生产手机。
从此,一个迥异于国产手机“第一波浪潮”(以波导、科健等为代表)的“山寨手机”时代来临。这群被戏称为“山寨老板”的手机集成商们,以款多量少、快进快出的“快时尚”模式玩起了手机生意,在迅速地驶过了2008年行业的快车道(国内出货量为4010万台)后,又迅速地急转直下。
市场调研机构iSuppli数据显示,2010年国内山寨机出货2420万台,比2009年的3320万台下降27%,增长趋势明显放缓。
“眼看着一部手机赚50元、40元、30元、20元,10元乃至赔本。”陈涛身边有不少进入这一行当的亲友,有的“亏本了关门走人”,有的“转向海外市场”。
随着山寨机闯入公众视野,媒体报道铺天盖地,深圳市便开始了不间断的山寨机“整治”运动。与此同时,工信部等国家相关部门对手机生产销售的牌照制度由“核准”转为“报备”,公司注册资本要求从2亿元降为2000万,再加上入网检测等费用不断下调。“被查怕了。既然都赚了些钱,就干脆转正了。”陈涛如此描绘自己的心态,“从2008年年底到2009年年初,当时全国牌照从200多张一下子增加到400多张。”
“现在还在玩的,都是高峰期攒下老本的人。”陈涛说,正是他们成为了后来“三码转五码”乃至做彻底做品牌的主体。而随着部分“山寨老板”的“洗白上岸”,这群有着山寨“前科”的厂商连同正在不断减少的山寨厂商群体,有了一个低调的名字——“国产功能手机厂商”。
在产业链条中,他们与驰名的步步高、OPPO、金立、天宇朗通等厂商的模式无异:从MTK或者展讯、Mstar采购芯片,借助方案设计公司完善手机功能,并在南山或者布吉的生产线完成组装。差别仅在于品牌效应和销售渠道的强弱。
记者在另一座大厦的某手机公司研发经理办公桌上也体验了一款外观设计精良的功能手机。这位研发经理介绍说,这家成立于去年年底的公司即将推向市场的第一款手机,品牌的名字还没有想好。
而在两个月前,另一位“三码转五码”的老板也向记者提起,他正在考虑与台湾歌手张韶涵签约,为其即将力推的一款功能手机做代言。
DIGITIMES Research资深分析师兼经理黄建智分析,2010年多数品牌业者已陆续退出非智能手机市场,主要出货者剩下大陆手机业者,占超过1/3强。这正是陈涛们目前最为看好的市场空间。另据IDC研报,目前功能型手机仍占全球手机市场整体出货量的主体地位,只是其增速受到了智能手机的影响。具体到中国,功能手机仍占据市场逾80%的市场份额。
“(消费者)其实对功能手机还是智能手机是没有像我们区分这么细的,他只会选择一款能满足他需要的手机。”陈涛随手拿起一款样机为记者做展示,“游戏、电子书、音乐、视频,什么都有,对吧?”
也许正如陈涛所说,即便中国多数用户仍在功能手机时代徘徊,在通话和短信之外的应用也在功能手机里不断丰富了起来,这群庞大的手机用户早已开始接受移动互联网的洗礼。
中篇
轰炸国产手机的“小鸟”
第三方应用开发商通过预装合作,将自身应用内置于手机厂商的手机产品当中,再通过运营商网络由SP实现短信代扣费的形式,所得收益由链条中的这四方角色按比例分配。
当身处智能机领域的第三方应用开发商仍在为盈利模式不断去尝试和探寻的时候,功能手机背后的开发者与手机厂商、SP、电信运营商四者之间已经形成稳固的商业模式。
陈涛(化名)向记者透露,他每卖出一部手机并经消费者激活使用,后续仍有3-5元的“额外收益”,来自手机中预装的应用软件分成。
以MTK为首的功能机产品,因其应用拓展的局限性,而为这一商业模式预留了空间。第三方应用开发商通过预装合作,将应用内置于手机厂商的手机产品当中,再通过运营商网络由SP实现短信代扣费的形式,所得收益由链条中的这四方角色按比例分配。
美思,曾经是SP的一个代码名称,而今它又一次闯入手机业界,则是因为它把风靡iPhone和Android手机的游戏《愤怒的小鸟》(《Angry Birds》,芬兰RIO公司出品)带到功能机领域。
在深圳车公庙天安数码城或者南山区一些手机方案设计公司扎堆的地方,深圳市美思科技有限公司(下简称美思科技)将这款游戏的广告打到了潜在合作伙伴的门口,口号甚是惊人,“小鸟疯狂来袭,现已轰炸国产手机”。
“小鸟为我们带来了50%的新增客户。”美思科技总经理熊志强不无自豪地告诉记者。往前追溯到2008年,当美思科技开始调整原来的SP业务方向,专注于手机游戏的开发之后,沉寂了近3年终于找到《愤怒的小鸟》这款火爆的游戏产品,虽然这一“山寨”行为与芬兰RIO公司之间潜在的版权问题“目前双方还在商谈”。
“我们成功的奥秘之一,就是一直follow(跟随)苹果手机上流行起来的游戏。”熊志强直言,类似《植物大战僵尸》、《盗梦空间》等其他流行游戏也通过改造,“收入”美思科技麾下。
作为一款在iPhone成名的触摸屏游戏,在功能手机领域照样玩得转。记者在明通数码城看到的三码机、五码机,即便是200多元价位的产品,“触摸屏”也早已成为“标配”,尽管这些手机的触摸屏比iPhone的差了些许,但仍能勉强地让“小鸟”击中“小猪”。“我们会依据客户手机款式的屏幕大小做调整。”熊志强介绍说。
熊志强发现,不论是功能手机还是智能手机,用户对游戏的需求几乎是一致的。“联机网游其实不多,反而是适合那些非游戏玩家级别的用户玩的游戏非常多,切西瓜啊,小鸟啊,这一类把我们定义为非游戏玩家玩的游戏,‘目标用户群’一下子就扩大了很多。比如一款游戏受女性喜欢,男的就会跟过来,社交游戏绝大部分就是从门槛偏低的女性非专业游戏玩家做起来的。”
美思科技并非单纯地从SP转向第三方游戏开发商。但“前SP”计费、运营的经历,对于美思科技转型为功能手机领域里标准的“游戏公司”起到很大的作用,“标准的游戏公司一定得熟悉制作、发行、计费、运营和品牌等环节”。
“很多(第三方应用开发商)都是从SP转型过来的。”一位行业内浸淫多年的人士告诉记者。所谓SP,服务提供商,是移动互联网服务内容应用服务的直接提供者,通过电讯网络,向用户提供信息服务,并通过运营商向用户收取相应费用。
SP向来是个毁誉参半的角色。它曾是互联网门户时代的一根救命稻草,让新浪网、搜狐网度过互联网寒冬,“甚至让网易成功避免退市。”另一方面,它几乎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稳居“3·15”历年公布的投诉排行榜前列。
追溯SP的最初始状态,图片和彩铃是它提供的第一类内容,短信和彩信则是送达手机用户的形式。在经历WAP等传送方式的进化,直至iPhone的出现和普及,客户端的形式也随之成为替代的最佳方案。
SP在“山寨机时代”得到更好的发酵,与行业内各方有了更好的交融合作。“什么预装、内置形式从短信彩信的时候就开始了。”该知情人士继续介绍道,在山寨手机领域,由于消费者多数在售后投诉无门,手机厂商乐于将SP提供的代码内置于手机当中,分享售后得到的丰厚分成。
“三码机老板更肥!”该知情人士说,有三码机厂商允许SP的“暗扣”代码预装,使得消费者在不知情情况下被暗扣更高额话费。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厂商甚至可以玩起类似于运营商“话费补贴”的模式——手机赔本卖,后续的SP分成不仅补足亏损还能产生盈余。
但在运营商中移动SP强政之下,“暗扣”行为在这一行业已经有所收敛,三码机的萎缩也使得“专职”暗扣的SP日渐式微。目前SP在转型之后的第三方应用开发商看来更像是一个纯粹的合作收费通道,而且呈现集中的趋势,他们耳熟能详的一般是Tom、新浪、空中网、凤凰新媒体等数家。
“我们早就终止和三码机厂商的合作!”熊志强回答道。而像陈涛这样的品牌手机商关心的是:“是不是能带动我的手机销售?会不会对我的品牌带来不良影响?”
“用户被暗扣了(话费),首先反感的是这部手机的品牌,而不是背后的应用开发者。”陈涛进一步解释道,目前他筛选的应用,会以售后投诉量这一指标作参考标准。他也承认,实际上每台手机后续3-5元的收益对于他的收入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大品牌对于预装应用则更为“苛刻”。熊志强告诉记者,之前美思科技的游戏与OPPO手机的预装合作方式,干脆由OPPO一次性买断美思科技游戏的版权,持续开放给用户免费使用,用户的支出便仅在于GPRS数据流量费。
社区!社区!
由于中间件在美思科技、深讯和这些角色中的广泛应用,他们的选择将近殊途同归——做社区!
无论用户是否需要付费,游戏版本或者其他功能应用的更新,都需要在功能手机的芯片上叠加一个叫“中间件”的东西。
国内手机领域中间件“鼻祖”、杭州斯凯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下简称斯凯网络),因在纳斯达克上市而一举成名,“中间件”平台的概念也随之闯入公众领域。创始人宋涛开发了一个跨平台的中间件,使得在此基础上开发的应用软件也可在功能手机领域供用户免费下载,与苹果公司的App Store颇为神似。
到现在,中间件平台几乎成为“没有什么门槛的东西”,熊志强告诉记者,“美思也有属于自己的中间件平台,方案设计公司也会做,其他应用开发商都能做。”
虽然中间件平台仍不能让用户自主删除预装的应用,但这一个类似App Store的平台却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将功能手机的用户群体带入移动互联网的大门。有意思的是,正是做功能手机应用起家的斯凯网络(纳斯达克证券代码:MOBI),成为“国内第一家在美上市的移动互联网企业”。
当然,受资本青睐的不止是斯凯网络。今年3月份,一家位于深圳的应用软件服务提供商深讯和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深讯和”)浮出水面,宣布完成由复星领投、点石投资和华软投资跟投的首轮融资,总融资额为亿元级别。
深讯和成立于2008年7月。据业内人透露,它的三位创始人均有供职3G门户或QQ live的经历,但对视频流媒体的开拓是他们始终坚持的方向。
2002年大学毕业之后,深讯和创始人之一、总裁文水彬曾做过波导、天音通讯的销售,凭着对手机硬件行业的了解,深讯和的播放器和流媒体预装服务一时做得风生水起。“那时也有几家技术不错的流媒体公司,但都没做起来,主要是推广做得不好。”文水彬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我们的客户端覆盖了90%的功能手机。”
深讯和以外,包括美思等第三方应用开发商在功能手机领域都有一个“商务”部门,负责与手机厂商的预装合作。这种部门一般有二三十个人,主力放在深圳,辅助上海和北京办事处完成每年公司下达的预装数量目标。
一开始,文水彬的思路是先做好中间件设计,并以此推向手机厂商,后来发现不对路即刻调整思维。“(手机厂商)客户提出能不能先有一个内置的本地播放器。”这才有后来的“工具做入口,平台是基础,再整合内容”的模式。
内容上,深讯和一方面以自制的“主播视频聊天室”吸引用户,另一方面与土豆、优酷等视频门户合作,将其视频资源通过运营商网络实现用户手机点播观看。而深讯和的核心竞争力则在于功能手机上如何让视频内容能够节省流量并清晰播放。
与美思科技从游戏等娱乐内容作为切口所不同,深讯和以工具型的播放器作为入口虽然在文水彬看来是可以持续的,“但是不赚钱”,所以,“就把它当成平台来整合内容。”
也正因为此,美思科技、深讯和等中间件平台商的选择殊途同归——做社区!是的,功能手机也要做社区。斯凯网络主推冒泡社区网络平台(对于资本市场也算是一个交待),美思的大股东中友集团不久前宣布斥资2亿元主推米游社区平台,而深讯和亦在今年初推出悠米社区。
在移动互联网的影响下,这群中间件平台商并无不发力深耕,甚至推出了各自社区的专用“货币”。他们深谙“把钱包留住才能真正留住用户”的硬道理。
这一举措吸引来支付宝、易宝支付等第三方支付公司的进入。第三方支付公司的出现,让第三方应用开发商省去了SP扣费环节,更关键的是,当第三方支付手段大规模普及后,用户一次性较大额度支付便成为可能。“斯凯网络那边月付上千的用户不少。”业内人士向记者透露。
新的“社区”模式的加入,也让中间件平台商与手机厂商的预装合作更为紧密。
“大家做事情总是看到面上的,说到移动互联网,大家的眼光一盯就是智能机,而这个目前看来恰恰是小众的市场,大家在这一块做得很累也没有找到突破口,但是功能手机这个很大的市场,只有做过SP的人才知道和了解。”
至少,深讯和已在这一领域赚到了钱。“我们一年也有几千万利润。”文水彬告诉记者。
无论用户是否需要付费,游戏版本或者其他功能应用的更新,都需要在功能手机的芯片上叠加一个叫“中间件”的东西。
国内手机领域中间件“鼻祖”、杭州斯凯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下简称斯凯网络),因在纳斯达克上市而一举成名,“中间件”平台的概念也随之闯入公众领域。创始人宋涛开发了一个跨平台的中间件,使得在此基础上开发的应用软件也可在功能手机领域供用户免费下载,与苹果公司的App Store颇为神似。
到现在,中间件平台几乎成为“没有什么门槛的东西”,熊志强告诉记者,“美思也有属于自己的中间件平台,方案设计公司也会做,其他应用开发商都能做。”
虽然中间件平台仍不能让用户自主删除预装的应用,但这一个类似App Store的平台却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将功能手机的用户群体带入移动互联网的大门。有意思的是,正是做功能手机应用起家的斯凯网络(纳斯达克证券代码:MOBI),成为“国内第一家在美上市的移动互联网企业”。
当然,受资本青睐的不止是斯凯网络。今年3月份,一家位于深圳的应用软件服务提供商深讯和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深讯和”)浮出水面,宣布完成由复星领投、点石投资和华软投资跟投的首轮融资,总融资额为亿元级别。
深讯和成立于2008年7月。据业内人透露,它的三位创始人均有供职3G门户或QQ live的经历,但对视频流媒体的开拓是他们始终坚持的方向。
2002年大学毕业之后,深讯和创始人之一、总裁文水彬曾做过波导、天音通讯的销售,凭着对手机硬件行业的了解,深讯和的播放器和流媒体预装服务一时做得风生水起。“那时也有几家技术不错的流媒体公司,但都没做起来,主要是推广做得不好。”文水彬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我们的客户端覆盖了90%的功能手机。”
深讯和以外,包括美思等第三方应用开发商在功能手机领域都有一个“商务”部门,负责与手机厂商的预装合作。这种部门一般有二三十个人,主力放在深圳,辅助上海和北京办事处完成每年公司下达的预装数量目标。
一开始,文水彬的思路是先做好中间件设计,并以此推向手机厂商,后来发现不对路即刻调整思维。“(手机厂商)客户提出能不能先有一个内置的本地播放器。”这才有后来的“工具做入口,平台是基础,再整合内容”的模式。
内容上,深讯和一方面以自制的“主播视频聊天室”吸引用户,另一方面与土豆、优酷等视频门户合作,将其视频资源通过运营商网络实现用户手机点播观看。而深讯和的核心竞争力则在于功能手机上如何让视频内容能够节省流量并清晰播放。
与美思科技从游戏等娱乐内容作为切口所不同,深讯和以工具型的播放器作为入口虽然在文水彬看来是可以持续的,“但是不赚钱”,所以,“就把它当成平台来整合内容。”
也正因为此,美思科技、深讯和等中间件平台商的选择殊途同归——做社区!是的,功能手机也要做社区。斯凯网络主推冒泡社区网络平台(对于资本市场也算是一个交待),美思的大股东中友集团不久前宣布斥资2亿元主推米游社区平台,而深讯和亦在今年初推出悠米社区。
在移动互联网的影响下,这群中间件平台商并无不发力深耕,甚至推出了各自社区的专用“货币”。他们深谙“把钱包留住才能真正留住用户”的硬道理。
这一举措吸引来支付宝、易宝支付等第三方支付公司的进入。第三方支付公司的出现,让第三方应用开发商省去了SP扣费环节,更关键的是,当第三方支付手段大规模普及后,用户一次性较大额度支付便成为可能。“斯凯网络那边月付上千的用户不少。”业内人士向记者透露。
新的“社区”模式的加入,也让中间件平台商与手机厂商的预装合作更为紧密。
“大家做事情总是看到面上的,说到移动互联网,大家的眼光一盯就是智能机,而这个目前看来恰恰是小众的市场,大家在这一块做得很累也没有找到突破口,但是功能手机这个很大的市场,只有做过SP的人才知道和了解。”
至少,深讯和已在这一领域赚到了钱。“我们一年也有几千万利润。”文水彬告诉记者。
这个“准移动互联网”的世界比我们想象的更为热闹,比如电子商务。自封“电商界深喉”的龚文祥曾发过一条“寻找手机领域的活跃电商”的微博,引发了一百个跟帖,一家家以功能手机为平台的电商也随之浮出水面……本报之前报道手机电商“买卖宝”(详见2010年9月13日报道《买卖宝:就做懂你的生意》),即通过Wap站点等信息推广手段,销售如运动鞋、手机、性用品等“爆款”,通过手机下单、电话确认、Ems货到付款的形式完成交易。他们已在去年拿到红杉的风险投资。
随着功能手机领域客户端、社区概念的流行,买卖宝已经开始接触斯凯网络等公司,与他们开展社区合作推广。“09年以前,中小型wap站点占我们推广比重的40%-50%,现在已降到10%上下。”买卖宝CEO张小玮解释道,“他们(斯凯网络等)能够抓取用户有效信息,并对我们的产品做更精准的推广,对我们来说有更大的价值。”
下篇
纠结的“观望者”
这群开发者们的“底气”在于:他们至少摸到了钱,在落袋为安以后,这部分收入尚能支撑智能手机领域的投入。但问题是,这一反哺的来源——功能手机商还能支撑多久?
这些有过资本联姻的公司都会面临投资人一个共同的标准化问题:智能手机时代来临,你们该怎么办?
不久前,斯凯模式即遭美国市场研究公司Citron质疑,称其“中国最大的应用程序商店”的身份缺乏支撑,相关数据系斯凯网络付费委托获得。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投行人士也称斯凯是一种“dying model(即将被淘汰的模式)”,“它的可持续、高增长,我都看不到”。
熊志强告诉记者,美思科技已招聘了针对Android平台的开发人员；深讯和则走得更深入,据文水彬介绍,深讯和与三星智能手机Galaxy Tab的预装合作已经完成,而未来不排除带着悠米社区概念的Android手机面世。
颇耐人寻味的是,同那些智能手机应用开发者一样,美思、深讯和在进入智能手机领域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免费的模式。
盈利模式在哪里?记者得到的回答是,“只要我们的应用做得够好,真的有价值,就不怕没有盈利模式”。
与单身杀入智能手机的移动互联网、目前仍靠融资烧钱的第三方应用开发者相比,这群曾在功能手机“黄金时代”分享红利的开发者们的“底气”在于:他们至少摸到了钱,在落袋为安以后,这部分收入尚能支撑智能手机领域的投入。但问题是,这一反哺的来源——功能手机商还能支撑多久?
陈涛就面临“正名”之后的烦恼。最明显的是销售渠道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过去三码机主要通过明通数码城等批发市场发往三四线城镇“数码小店”,而步步高、天宇朗通、金立、oppo等国内大品牌已经占据了主流渠道的优势资源,它们对渠道和推广成本的先期投入都是陈涛们所承受不了的。“有牌的手机厂商也在撤退,近30%(手机牌照)已停用。”据陈涛透露,“过去行情好的时候那些厂家主要用来出租,如今生意淡了,他们也就懒得做了,(这些牌本身)也没有多大品牌价值。”
对此,一位与功能手机商有着深度合作的业内人士一语中的,“关键在于系统能力的缺失,他们的渠道能力、供应链能力、品牌能力都有待提高。”
正因为此,一向“快进快出”的国内功能机厂商对于智能机市场出奇的谨慎。“先看看OPPO Find me的表现再说吧。”在陈涛眼里,与天宇朗通、酷派、华为等侧重做运营商智能手机定制市场不同,这款请好莱坞影星代言的智能手机针对的是真正的大众市场,它的成败与否,对于其他中小国产机制造商更具风向标和试金石的意义。另据记者了解,金立也将于今年10月底推出近10款基于Android平台的智能手机。
其他中小功能手机厂商也表达了同样的想法,一旦上述大品牌的“智能革命”成功,他们也将投身“新时代”,联发科等供应商早已为他们准备好芯片。“到时候这一套(第三方应用软件预装模式)可能就没戏了。”
基于功能机的“类智能手机芯片”,则是“山寨老祖”联发科为自己、也为它最大的利益同盟——国内功能机厂商及其应用开发者们准备的另一条出路。这似乎是个更加皆大欢喜的结局。
但在本报记者长达两个月的明察暗访中,几乎没人否认智能手机才是移动互联网的未来。
“我认为全面进入智能机时代,还有两年时间。但在这两年内,这群庞大的(底层)用户的生活状态会有大的改变吗?”常自嘲为“本质上很现实的理想主义者”的张小玮自答自问道。
南方报业新闻 时间: 2011年07月11日 来源: 南方都市报
□功能手机链条地图
明通数码城大楼在华强北片区并不起眼,但它却是山寨手机的集散地。
明通数码城大楼内楼梯间的广告。
C09-C14版专题撰文:南都记者 余涛 丁家乐
这是一群潜伏在手机用户金字塔底端的淘金者,他们面对着逾80%的手机用户。这群自称“最了解中国‘大多数人’”的现实主义者,能代表中国无线互联网的未来吗?
上篇
江湖
手脚麻利的潮汕小妹从玻璃柜台掏出了一款“iPhone4”,“双卡双待,支持WiFi,可以看手机电视”,开价650元。
“山寨”手机面临穷途?
要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要到深圳的华强北看看。
在大多数“山寨老板”们看来,华强北高高屹立的赛博数码广场是大品牌手机的阵地,而属于他们真正的地盘,则是赛博对面路口拐入的明通数码城。
在这座仅有5层高的手机卖场里,逼仄的过道旁密密匝匝挤满了面积不过10平米、售卖雷同款型的手机档口。
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千元智能机”,记者来回穿梭于数家手机档口。“我们还没出这个,要不你先看看这一款?”一位带着浓重潮汕口音的小妹立马从玻璃展示柜抽出一款用皮套包着的手机,利索地装入Sim卡、电池、开机。翻开皮套,是做工尚可的全键盘,而与键盘正对着的显示屏看起来与iPhone4没什么区别。接着她为记者演示了翻屏,满满4页应用功能,“双卡双待,支持WiFi,可以看手机电视。”小妹介绍说,这款“iPhone4”无疑是明通这座楼里近期最拿得出手的“顶级产品”,开价650元。
而那些“普通产品”多为市面上热销的“N79”、“荷塘月色”等款型,售价在230-350元左右,但仔细一看,这些手机上印着一些让人颇感陌生的“牌子”。“(它们)没有打广告的。”小妹解释道。
很显然,那个传说中的“山寨”仍活在现实中。
只是靠“水立方”、“宝马”、“开光”等“雷人爆款”就能赚得盆满钵满的“草莽时代”一去难回头。浪沙淘尽,这群经过“转码(三码转五码)”、“申牌(手机牌照)”的手机厂商们有了个听起来更为安分、低调的名字——“国产功能手机商”。
而那个原本杀机与生机毕现的移动互联网江湖更显得波光诡谲、难以捉摸。
幸存者
“被查怕了,就干脆转正了。”现在还在玩的,都是些高峰期赚了钱的人。
陈涛(化名)的公司位于华强北的一座高层写字楼里,往外望去即是明通数码广场。
这不是他的第一个办公室。陈涛入行五六年,经历的大搬迁不下四五次。最近的搬迁发生在去年年底,今年年初又刚拿到手机生产牌照。但从这个生性乐观的温州人脸上,却看不到“双喜临门”的喜气。“办公室比起原来小了一半,员工也少了三分之一。”陈涛所说的“原来”可以追溯到三四年前,那正是国产“山寨手机”的鼎盛时期。
2003年年底,联发科低价芯片实现量产出货,打破了手机“研发、生产到推广销售一体化”的高投入模式。这款被称为“Turn Key”的芯片解决方案,将芯片、软件平台和第三方应用软件捆绑在一起,将摄像、MP3、视频、触摸屏等多种功能全部集成于手机芯片之上。换言之,厂商只要加个电池和外壳就能生产手机。
从此,一个迥异于国产手机“第一波浪潮”(以波导、科健等为代表)的“山寨手机”时代来临。这群被戏称为“山寨老板”的手机集成商们,以款多量少、快进快出的“快时尚”模式玩起了手机生意,在迅速地驶过了2008年行业的快车道(国内出货量为4010万台)后,又迅速地急转直下。
市场调研机构iSuppli数据显示,2010年国内山寨机出货2420万台,比2009年的3320万台下降27%,增长趋势明显放缓。
“眼看着一部手机赚50元、40元、30元、20元,10元乃至赔本。”陈涛身边有不少进入这一行当的亲友,有的“亏本了关门走人”,有的“转向海外市场”。
随着山寨机闯入公众视野,媒体报道铺天盖地,深圳市便开始了不间断的山寨机“整治”运动。与此同时,工信部等国家相关部门对手机生产销售的牌照制度由“核准”转为“报备”,公司注册资本要求从2亿元降为2000万,再加上入网检测等费用不断下调。“被查怕了。既然都赚了些钱,就干脆转正了。”陈涛如此描绘自己的心态,“从2008年年底到2009年年初,当时全国牌照从200多张一下子增加到400多张。”
“现在还在玩的,都是高峰期攒下老本的人。”陈涛说,正是他们成为了后来“三码转五码”乃至做彻底做品牌的主体。而随着部分“山寨老板”的“洗白上岸”,这群有着山寨“前科”的厂商连同正在不断减少的山寨厂商群体,有了一个低调的名字——“国产功能手机厂商”。
在产业链条中,他们与驰名的步步高、OPPO、金立、天宇朗通等厂商的模式无异:从MTK或者展讯、Mstar采购芯片,借助方案设计公司完善手机功能,并在南山或者布吉的生产线完成组装。差别仅在于品牌效应和销售渠道的强弱。
记者在另一座大厦的某手机公司研发经理办公桌上也体验了一款外观设计精良的功能手机。这位研发经理介绍说,这家成立于去年年底的公司即将推向市场的第一款手机,品牌的名字还没有想好。
而在两个月前,另一位“三码转五码”的老板也向记者提起,他正在考虑与台湾歌手张韶涵签约,为其即将力推的一款功能手机做代言。
DIGITIMES Research资深分析师兼经理黄建智分析,2010年多数品牌业者已陆续退出非智能手机市场,主要出货者剩下大陆手机业者,占超过1/3强。这正是陈涛们目前最为看好的市场空间。另据IDC研报,目前功能型手机仍占全球手机市场整体出货量的主体地位,只是其增速受到了智能手机的影响。具体到中国,功能手机仍占据市场逾80%的市场份额。
“(消费者)其实对功能手机还是智能手机是没有像我们区分这么细的,他只会选择一款能满足他需要的手机。”陈涛随手拿起一款样机为记者做展示,“游戏、电子书、音乐、视频,什么都有,对吧?”
也许正如陈涛所说,即便中国多数用户仍在功能手机时代徘徊,在通话和短信之外的应用也在功能手机里不断丰富了起来,这群庞大的手机用户早已开始接受移动互联网的洗礼。
中篇
轰炸国产手机的“小鸟”
第三方应用开发商通过预装合作,将自身应用内置于手机厂商的手机产品当中,再通过运营商网络由SP实现短信代扣费的形式,所得收益由链条中的这四方角色按比例分配。
当身处智能机领域的第三方应用开发商仍在为盈利模式不断去尝试和探寻的时候,功能手机背后的开发者与手机厂商、SP、电信运营商四者之间已经形成稳固的商业模式。
陈涛(化名)向记者透露,他每卖出一部手机并经消费者激活使用,后续仍有3-5元的“额外收益”,来自手机中预装的应用软件分成。
以MTK为首的功能机产品,因其应用拓展的局限性,而为这一商业模式预留了空间。第三方应用开发商通过预装合作,将应用内置于手机厂商的手机产品当中,再通过运营商网络由SP实现短信代扣费的形式,所得收益由链条中的这四方角色按比例分配。
美思,曾经是SP的一个代码名称,而今它又一次闯入手机业界,则是因为它把风靡iPhone和Android手机的游戏《愤怒的小鸟》(《Angry Birds》,芬兰RIO公司出品)带到功能机领域。
在深圳车公庙天安数码城或者南山区一些手机方案设计公司扎堆的地方,深圳市美思科技有限公司(下简称美思科技)将这款游戏的广告打到了潜在合作伙伴的门口,口号甚是惊人,“小鸟疯狂来袭,现已轰炸国产手机”。
“小鸟为我们带来了50%的新增客户。”美思科技总经理熊志强不无自豪地告诉记者。往前追溯到2008年,当美思科技开始调整原来的SP业务方向,专注于手机游戏的开发之后,沉寂了近3年终于找到《愤怒的小鸟》这款火爆的游戏产品,虽然这一“山寨”行为与芬兰RIO公司之间潜在的版权问题“目前双方还在商谈”。
“我们成功的奥秘之一,就是一直follow(跟随)苹果手机上流行起来的游戏。”熊志强直言,类似《植物大战僵尸》、《盗梦空间》等其他流行游戏也通过改造,“收入”美思科技麾下。
作为一款在iPhone成名的触摸屏游戏,在功能手机领域照样玩得转。记者在明通数码城看到的三码机、五码机,即便是200多元价位的产品,“触摸屏”也早已成为“标配”,尽管这些手机的触摸屏比iPhone的差了些许,但仍能勉强地让“小鸟”击中“小猪”。“我们会依据客户手机款式的屏幕大小做调整。”熊志强介绍说。
熊志强发现,不论是功能手机还是智能手机,用户对游戏的需求几乎是一致的。“联机网游其实不多,反而是适合那些非游戏玩家级别的用户玩的游戏非常多,切西瓜啊,小鸟啊,这一类把我们定义为非游戏玩家玩的游戏,‘目标用户群’一下子就扩大了很多。比如一款游戏受女性喜欢,男的就会跟过来,社交游戏绝大部分就是从门槛偏低的女性非专业游戏玩家做起来的。”
美思科技并非单纯地从SP转向第三方游戏开发商。但“前SP”计费、运营的经历,对于美思科技转型为功能手机领域里标准的“游戏公司”起到很大的作用,“标准的游戏公司一定得熟悉制作、发行、计费、运营和品牌等环节”。
“很多(第三方应用开发商)都是从SP转型过来的。”一位行业内浸淫多年的人士告诉记者。所谓SP,服务提供商,是移动互联网服务内容应用服务的直接提供者,通过电讯网络,向用户提供信息服务,并通过运营商向用户收取相应费用。
SP向来是个毁誉参半的角色。它曾是互联网门户时代的一根救命稻草,让新浪网、搜狐网度过互联网寒冬,“甚至让网易成功避免退市。”另一方面,它几乎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稳居“3·15”历年公布的投诉排行榜前列。
追溯SP的最初始状态,图片和彩铃是它提供的第一类内容,短信和彩信则是送达手机用户的形式。在经历WAP等传送方式的进化,直至iPhone的出现和普及,客户端的形式也随之成为替代的最佳方案。
SP在“山寨机时代”得到更好的发酵,与行业内各方有了更好的交融合作。“什么预装、内置形式从短信彩信的时候就开始了。”该知情人士继续介绍道,在山寨手机领域,由于消费者多数在售后投诉无门,手机厂商乐于将SP提供的代码内置于手机当中,分享售后得到的丰厚分成。
“三码机老板更肥!”该知情人士说,有三码机厂商允许SP的“暗扣”代码预装,使得消费者在不知情情况下被暗扣更高额话费。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厂商甚至可以玩起类似于运营商“话费补贴”的模式——手机赔本卖,后续的SP分成不仅补足亏损还能产生盈余。
但在运营商中移动SP强政之下,“暗扣”行为在这一行业已经有所收敛,三码机的萎缩也使得“专职”暗扣的SP日渐式微。目前SP在转型之后的第三方应用开发商看来更像是一个纯粹的合作收费通道,而且呈现集中的趋势,他们耳熟能详的一般是Tom、新浪、空中网、凤凰新媒体等数家。
“我们早就终止和三码机厂商的合作!”熊志强回答道。而像陈涛这样的品牌手机商关心的是:“是不是能带动我的手机销售?会不会对我的品牌带来不良影响?”
“用户被暗扣了(话费),首先反感的是这部手机的品牌,而不是背后的应用开发者。”陈涛进一步解释道,目前他筛选的应用,会以售后投诉量这一指标作参考标准。他也承认,实际上每台手机后续3-5元的收益对于他的收入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大品牌对于预装应用则更为“苛刻”。熊志强告诉记者,之前美思科技的游戏与OPPO手机的预装合作方式,干脆由OPPO一次性买断美思科技游戏的版权,持续开放给用户免费使用,用户的支出便仅在于GPRS数据流量费。
社区!社区!
由于中间件在美思科技、深讯和这些角色中的广泛应用,他们的选择将近殊途同归——做社区!
无论用户是否需要付费,游戏版本或者其他功能应用的更新,都需要在功能手机的芯片上叠加一个叫“中间件”的东西。
国内手机领域中间件“鼻祖”、杭州斯凯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下简称斯凯网络),因在纳斯达克上市而一举成名,“中间件”平台的概念也随之闯入公众领域。创始人宋涛开发了一个跨平台的中间件,使得在此基础上开发的应用软件也可在功能手机领域供用户免费下载,与苹果公司的App Store颇为神似。
到现在,中间件平台几乎成为“没有什么门槛的东西”,熊志强告诉记者,“美思也有属于自己的中间件平台,方案设计公司也会做,其他应用开发商都能做。”
虽然中间件平台仍不能让用户自主删除预装的应用,但这一个类似App Store的平台却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将功能手机的用户群体带入移动互联网的大门。有意思的是,正是做功能手机应用起家的斯凯网络(纳斯达克证券代码:MOBI),成为“国内第一家在美上市的移动互联网企业”。
当然,受资本青睐的不止是斯凯网络。今年3月份,一家位于深圳的应用软件服务提供商深讯和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深讯和”)浮出水面,宣布完成由复星领投、点石投资和华软投资跟投的首轮融资,总融资额为亿元级别。
深讯和成立于2008年7月。据业内人透露,它的三位创始人均有供职3G门户或QQ live的经历,但对视频流媒体的开拓是他们始终坚持的方向。
2002年大学毕业之后,深讯和创始人之一、总裁文水彬曾做过波导、天音通讯的销售,凭着对手机硬件行业的了解,深讯和的播放器和流媒体预装服务一时做得风生水起。“那时也有几家技术不错的流媒体公司,但都没做起来,主要是推广做得不好。”文水彬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我们的客户端覆盖了90%的功能手机。”
深讯和以外,包括美思等第三方应用开发商在功能手机领域都有一个“商务”部门,负责与手机厂商的预装合作。这种部门一般有二三十个人,主力放在深圳,辅助上海和北京办事处完成每年公司下达的预装数量目标。
一开始,文水彬的思路是先做好中间件设计,并以此推向手机厂商,后来发现不对路即刻调整思维。“(手机厂商)客户提出能不能先有一个内置的本地播放器。”这才有后来的“工具做入口,平台是基础,再整合内容”的模式。
内容上,深讯和一方面以自制的“主播视频聊天室”吸引用户,另一方面与土豆、优酷等视频门户合作,将其视频资源通过运营商网络实现用户手机点播观看。而深讯和的核心竞争力则在于功能手机上如何让视频内容能够节省流量并清晰播放。
与美思科技从游戏等娱乐内容作为切口所不同,深讯和以工具型的播放器作为入口虽然在文水彬看来是可以持续的,“但是不赚钱”,所以,“就把它当成平台来整合内容。”
也正因为此,美思科技、深讯和等中间件平台商的选择殊途同归——做社区!是的,功能手机也要做社区。斯凯网络主推冒泡社区网络平台(对于资本市场也算是一个交待),美思的大股东中友集团不久前宣布斥资2亿元主推米游社区平台,而深讯和亦在今年初推出悠米社区。
在移动互联网的影响下,这群中间件平台商并无不发力深耕,甚至推出了各自社区的专用“货币”。他们深谙“把钱包留住才能真正留住用户”的硬道理。
这一举措吸引来支付宝、易宝支付等第三方支付公司的进入。第三方支付公司的出现,让第三方应用开发商省去了SP扣费环节,更关键的是,当第三方支付手段大规模普及后,用户一次性较大额度支付便成为可能。“斯凯网络那边月付上千的用户不少。”业内人士向记者透露。
新的“社区”模式的加入,也让中间件平台商与手机厂商的预装合作更为紧密。
“大家做事情总是看到面上的,说到移动互联网,大家的眼光一盯就是智能机,而这个目前看来恰恰是小众的市场,大家在这一块做得很累也没有找到突破口,但是功能手机这个很大的市场,只有做过SP的人才知道和了解。”
至少,深讯和已在这一领域赚到了钱。“我们一年也有几千万利润。”文水彬告诉记者。
无论用户是否需要付费,游戏版本或者其他功能应用的更新,都需要在功能手机的芯片上叠加一个叫“中间件”的东西。
国内手机领域中间件“鼻祖”、杭州斯凯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下简称斯凯网络),因在纳斯达克上市而一举成名,“中间件”平台的概念也随之闯入公众领域。创始人宋涛开发了一个跨平台的中间件,使得在此基础上开发的应用软件也可在功能手机领域供用户免费下载,与苹果公司的App Store颇为神似。
到现在,中间件平台几乎成为“没有什么门槛的东西”,熊志强告诉记者,“美思也有属于自己的中间件平台,方案设计公司也会做,其他应用开发商都能做。”
虽然中间件平台仍不能让用户自主删除预装的应用,但这一个类似App Store的平台却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将功能手机的用户群体带入移动互联网的大门。有意思的是,正是做功能手机应用起家的斯凯网络(纳斯达克证券代码:MOBI),成为“国内第一家在美上市的移动互联网企业”。
当然,受资本青睐的不止是斯凯网络。今年3月份,一家位于深圳的应用软件服务提供商深讯和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深讯和”)浮出水面,宣布完成由复星领投、点石投资和华软投资跟投的首轮融资,总融资额为亿元级别。
深讯和成立于2008年7月。据业内人透露,它的三位创始人均有供职3G门户或QQ live的经历,但对视频流媒体的开拓是他们始终坚持的方向。
2002年大学毕业之后,深讯和创始人之一、总裁文水彬曾做过波导、天音通讯的销售,凭着对手机硬件行业的了解,深讯和的播放器和流媒体预装服务一时做得风生水起。“那时也有几家技术不错的流媒体公司,但都没做起来,主要是推广做得不好。”文水彬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我们的客户端覆盖了90%的功能手机。”
深讯和以外,包括美思等第三方应用开发商在功能手机领域都有一个“商务”部门,负责与手机厂商的预装合作。这种部门一般有二三十个人,主力放在深圳,辅助上海和北京办事处完成每年公司下达的预装数量目标。
一开始,文水彬的思路是先做好中间件设计,并以此推向手机厂商,后来发现不对路即刻调整思维。“(手机厂商)客户提出能不能先有一个内置的本地播放器。”这才有后来的“工具做入口,平台是基础,再整合内容”的模式。
内容上,深讯和一方面以自制的“主播视频聊天室”吸引用户,另一方面与土豆、优酷等视频门户合作,将其视频资源通过运营商网络实现用户手机点播观看。而深讯和的核心竞争力则在于功能手机上如何让视频内容能够节省流量并清晰播放。
与美思科技从游戏等娱乐内容作为切口所不同,深讯和以工具型的播放器作为入口虽然在文水彬看来是可以持续的,“但是不赚钱”,所以,“就把它当成平台来整合内容。”
也正因为此,美思科技、深讯和等中间件平台商的选择殊途同归——做社区!是的,功能手机也要做社区。斯凯网络主推冒泡社区网络平台(对于资本市场也算是一个交待),美思的大股东中友集团不久前宣布斥资2亿元主推米游社区平台,而深讯和亦在今年初推出悠米社区。
在移动互联网的影响下,这群中间件平台商并无不发力深耕,甚至推出了各自社区的专用“货币”。他们深谙“把钱包留住才能真正留住用户”的硬道理。
这一举措吸引来支付宝、易宝支付等第三方支付公司的进入。第三方支付公司的出现,让第三方应用开发商省去了SP扣费环节,更关键的是,当第三方支付手段大规模普及后,用户一次性较大额度支付便成为可能。“斯凯网络那边月付上千的用户不少。”业内人士向记者透露。
新的“社区”模式的加入,也让中间件平台商与手机厂商的预装合作更为紧密。
“大家做事情总是看到面上的,说到移动互联网,大家的眼光一盯就是智能机,而这个目前看来恰恰是小众的市场,大家在这一块做得很累也没有找到突破口,但是功能手机这个很大的市场,只有做过SP的人才知道和了解。”
至少,深讯和已在这一领域赚到了钱。“我们一年也有几千万利润。”文水彬告诉记者。
这个“准移动互联网”的世界比我们想象的更为热闹,比如电子商务。自封“电商界深喉”的龚文祥曾发过一条“寻找手机领域的活跃电商”的微博,引发了一百个跟帖,一家家以功能手机为平台的电商也随之浮出水面……本报之前报道手机电商“买卖宝”(详见2010年9月13日报道《买卖宝:就做懂你的生意》),即通过Wap站点等信息推广手段,销售如运动鞋、手机、性用品等“爆款”,通过手机下单、电话确认、Ems货到付款的形式完成交易。他们已在去年拿到红杉的风险投资。
随着功能手机领域客户端、社区概念的流行,买卖宝已经开始接触斯凯网络等公司,与他们开展社区合作推广。“09年以前,中小型wap站点占我们推广比重的40%-50%,现在已降到10%上下。”买卖宝CEO张小玮解释道,“他们(斯凯网络等)能够抓取用户有效信息,并对我们的产品做更精准的推广,对我们来说有更大的价值。”
下篇
纠结的“观望者”
这群开发者们的“底气”在于:他们至少摸到了钱,在落袋为安以后,这部分收入尚能支撑智能手机领域的投入。但问题是,这一反哺的来源——功能手机商还能支撑多久?
这些有过资本联姻的公司都会面临投资人一个共同的标准化问题:智能手机时代来临,你们该怎么办?
不久前,斯凯模式即遭美国市场研究公司Citron质疑,称其“中国最大的应用程序商店”的身份缺乏支撑,相关数据系斯凯网络付费委托获得。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投行人士也称斯凯是一种“dying model(即将被淘汰的模式)”,“它的可持续、高增长,我都看不到”。
熊志强告诉记者,美思科技已招聘了针对Android平台的开发人员；深讯和则走得更深入,据文水彬介绍,深讯和与三星智能手机Galaxy Tab的预装合作已经完成,而未来不排除带着悠米社区概念的Android手机面世。
颇耐人寻味的是,同那些智能手机应用开发者一样,美思、深讯和在进入智能手机领域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免费的模式。
盈利模式在哪里?记者得到的回答是,“只要我们的应用做得够好,真的有价值,就不怕没有盈利模式”。
与单身杀入智能手机的移动互联网、目前仍靠融资烧钱的第三方应用开发者相比,这群曾在功能手机“黄金时代”分享红利的开发者们的“底气”在于:他们至少摸到了钱,在落袋为安以后,这部分收入尚能支撑智能手机领域的投入。但问题是,这一反哺的来源——功能手机商还能支撑多久?
陈涛就面临“正名”之后的烦恼。最明显的是销售渠道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过去三码机主要通过明通数码城等批发市场发往三四线城镇“数码小店”,而步步高、天宇朗通、金立、oppo等国内大品牌已经占据了主流渠道的优势资源,它们对渠道和推广成本的先期投入都是陈涛们所承受不了的。“有牌的手机厂商也在撤退,近30%(手机牌照)已停用。”据陈涛透露,“过去行情好的时候那些厂家主要用来出租,如今生意淡了,他们也就懒得做了,(这些牌本身)也没有多大品牌价值。”
对此,一位与功能手机商有着深度合作的业内人士一语中的,“关键在于系统能力的缺失,他们的渠道能力、供应链能力、品牌能力都有待提高。”
正因为此,一向“快进快出”的国内功能机厂商对于智能机市场出奇的谨慎。“先看看OPPO Find me的表现再说吧。”在陈涛眼里,与天宇朗通、酷派、华为等侧重做运营商智能手机定制市场不同,这款请好莱坞影星代言的智能手机针对的是真正的大众市场,它的成败与否,对于其他中小国产机制造商更具风向标和试金石的意义。另据记者了解,金立也将于今年10月底推出近10款基于Android平台的智能手机。
其他中小功能手机厂商也表达了同样的想法,一旦上述大品牌的“智能革命”成功,他们也将投身“新时代”,联发科等供应商早已为他们准备好芯片。“到时候这一套(第三方应用软件预装模式)可能就没戏了。”
基于功能机的“类智能手机芯片”,则是“山寨老祖”联发科为自己、也为它最大的利益同盟——国内功能机厂商及其应用开发者们准备的另一条出路。这似乎是个更加皆大欢喜的结局。
但在本报记者长达两个月的明察暗访中,几乎没人否认智能手机才是移动互联网的未来。
“我认为全面进入智能机时代,还有两年时间。但在这两年内,这群庞大的(底层)用户的生活状态会有大的改变吗?”常自嘲为“本质上很现实的理想主义者”的张小玮自答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