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贤身材肌肉:赵蕤:杰出的纵横家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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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蕤:杰出的纵横家
     纵横家是学术流派,它的祖师爷是鬼谷子王蝉,苏秦、张仪、孙膑、庞涓是纵横家的代表人物,又是鬼谷子的得意门生。

    纵横家属九流之一( 儒家、道家、阴阳家、法家、名家、墨家、纵横家、杂家、农家),战国时期,是从事政治外交,专门搞联合与分裂的谋士。苏秦“合众弱以攻一强”,主张南北六国联合拒秦叫“合纵派”,张仪“事一强以攻众弱”,主张东西六国分别事秦叫“连横派”。

    赵蕤字太宾,四川省盐亭县两河镇赵家坝人,约生干唐高宗显庆四年 ( 公元 659 年 ) 卒于唐玄宗天宝元年 ( 公元 742 年 ) 。赵蕤和李白是唐代的“蜀中二杰”,以“赵蕤术数,李白文章”并称;李白师承赵蕤的儒家风范、道家思想和豪侠性格,青胜于兰,如虎添翼。

    赵蕤读百家书,博于韬略,长于经世。由于他出生在木融合、大统一、大团结的“开元盛世”,缺乏战国时期那种人分裂,大动乱、人辩论的政治环境,加上他视功名如粪上,视富贵如浮云。所以采取了“夫妇隐操,不应辟召”的处世态度。

    赵蕤的生平事迹,刘煦的《旧唐书》和欧阳修的《新唐书》皆未立传。唯北宋孙光宪的《北梦琐言》和清代纪晓岚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对他的事迹有简历和传略可查。

    赵蕤的《长短经》成书于开元四年 ( 公元 716 年 ) ,共九卷 64 篇,集儒家、道家、法家、兵家、杂家和阴阳家思想之大成,是黑白杂揉之书,以谋略为经,历史为纬,记述国家兴亡,权变谋略、举荐贤能、人间善恶四大内容,又以权谋政治和知人善任两个重点为核心;此书高妙完美,天人台一,振聋发聩,警世惩恶,是难得的谋略全书。

    赵蕤强调:王道重教化,霸道重威猛,强国重胁迫;在官场要功成隐退,在战场要穷寇勿追,在商场要赚钱就收。

    赵蕤的《长短经》又叫《反经》,所谓“长短”,就是取长补短、扬长避短、正反相生之意。

    “长短纵横之术”又叫“显学”,《战国策》就叫《短长书》,赵蕤说:“不知人之长短,不知国之长短,不知事之长短,不知战之长短”就不能“齐家、治国、平天下”。所谓“反”,不是造反谋反,而是反其道而思之,进行逆反推理,摆脱思维定势和单向思维,提倡开拓性思维,从多角度、多层次、全方位、独立辩证地去思考问题。

    人们习惯把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叫“正经”,把赵蕤的《长短经》叫“反经”,那么“正经”和“反经”有什么区别呢 ?

    《资治通鉴》寓谋略于记叙之中,是统一天下、治理天下的教科书,多用间接暗示,认为历史已经定型。

    《长短经》显谋略于议论之中,是教训皇帝,纵横捭阖的谋略学,多用直接提示,认为历史问题不能“盖棺定论”。

    “正经”提倡心术端正,光明磊落,发挥个人的政治智慧和政治才干,反对搞阴谋诡计和非法的谋权手段,以达到预期的主观效果。

    “反经”提倡人定胜天,事在人为,只要合符道义,欺骗是老实,诡诈是忠诚、孔墨之术、王霸之术、中商之术、黄老之术可以兼容并包,强调“以政理国,以奇用兵,以无为取天—卜”。 ①

    赵蕤一贯主张“天—卜为公”、“民贵君轻”,反对“天卜为家”、“一人独占”,历代统治者生怕《长短经》对君主世袭制和忠君思想构成威胁,所以对《长短经》中的许多谋略“用而不说”、“密而不宣“。以至千百年来《资治通鉴》广为流传,而《长短经》却鲜为人知。

    《正经》利《反经》刘同一人物事什作出了迥然不同的历史评价,现在以商鞅变法、马谡被斩、刘备刘禅三起事例加以比较。

商鞅变法

    分元前 359 年 ( 周显王十年 ) ,商鞅帮助秦孝公实行变法,目的在于加强君主集权,实行土地私有,提高农业生产力和军队战斗力,变法的主要内容是:加强社会治安,实行保甲连坐法,举报与杀敌同功,隐匿与叛国同罪:奖励农耕,废井田开阡陌,重农抑商,建立贵族军功赏罚制度,无功者取消特权和俸禄;废除郡县制,实行县级制 ( 三十一县 ) ;首都由雍州 ( 陕西风翔 ) 迁往咸阳。

    变法开始,公子驷带头反对,由于“邢不上人夫”,商鞅便把公子驷的太傅公子虔处以劓鼻 ( 割鼻 ) ,把公子驷的太师公孙贾处以黥面 ( 脸上刺字 ) ,把反对新法的七白多百姓腰斩于渭河岸上。

    接着,商鞅背信弃义向魏国发动侵略战争,用欺骗手段俘虏了魏公子印,占领了魏国 15 座城池和 600 多里土地。害得魏惠王迁都大梁 ( 开封 ) 改称梁惠王。

    秦孝公鉴于商鞅功勋显赫,由中庶子升左庶长,再升大梁造,其车马仪仗与秦孝公同级。由于商鞅位高权重,功高震主,反对派敢怒而不敢言。

    公元前 338 年 ( 周显王 31 年 ) ,秦孝公死后,秦惠文王 ( 即公子驷 ) 继位,公子虔和公孙贾马上翻案。商鞅由诬告谋反到自觉谋反,被公孙贾捉住后处以车裂 ( 五牛分尸 ) ,诛灭三族,百姓对商鞅啖肉寝皮,暴尸荒野,变法以悲剧告终。

    《资治通鉴》认为:商鞅变法十年,秦国富强,秦民大悦,为秦始皇统一中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长短经》认为:商鞅开创了“以恶治国”之先河,不是靠道德、仁政、教化去统一天下,而是靠军事、武力和战争去统一天下;恃德者昌,恃力者亡;穷兵者必死,好者必亡。由于商鞅刑戳惨烈,百姓贝威·而不见德,见利而不知义。汉武帝时期的酷吏张汤炮制“巫蛊案”,冤杀了三万多人,连陈皇后、钩弋大人也难以幸免;武则大时期的酷吏来俊臣制造“谋反案”,冤杀了两千多人,连太子、庐陵王、太平公主也成了株连的对象。

    《长短经》认为:商鞅贪图俸禄,迷恋权势,急功近利,急于求成,不知明哲保身,功成隐退。因为封建君主对权力的独占性和排它性,只能同患难,不能共富贵,形成了防范心理和疑忌心理,先帝的功臣往往成了新君的仇敌,这种屠杀功臣的历史怪圈,往往会世代繁衍,永远延伸。勾践灭掉太差之后,范蠡不辞而别,偕西施泛舟五湖,世称“陶朱公”。文种贪财不隐,遭勾践杀害。刘邦统一天下后,张良马上退隐,获得善始善终,韩信功成骄傲,图谋反叛,落得身首异处,夷灭宗族。

马谡被斩

    公元 228 年 ( 魏明帝太和二年,蜀后主建兴六年 ) 诸葛亮平定南中的孟获之后,重新结好孙权,开始北伐。诸葛亮令马谡为先锋,带一万人马,经秦岭西路走阳平关,山街亭进攻长安,诸葛亮向马谡交代:只能据守城寨,方保无虞,马谡却违背军令,偏要把军队驻扎在南山之上,魏明帝曹睿令张邰为特进将军,张邰断了蜀军的水道和粮道,放火烧山,蜀军大败,诸葛亮只好率西城千余百姓退回汉中,挥泪斩了马谡。

    《资治通鉴》认为:诸葛亮深谋远虑,铁面无私,赏罚分明,严于责己;马谡死搬教条,轻敌自恃,刚愎白用,违令拒谏,理当被斩。

    《长短经》认为:曹操是人才重于军令,诸葛亮是军令重于人才,胜败乃军家之常事,败军之将不必斩首。马谡“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的理论是正确的,马谡不可大用,但可小用。

    马谡用反间计让曹睿削去司马懿的官职,也是非常成功的,应当给马谡一个改过自新,立功赎罪的机会,马谡作参谋长卓卓有余,当司令员则为不妥,斩马谡是自毁长城,是诸葛亮用人不当,用人失察和执法不公的大暴露。

    诸葛亮的军令状有双重标准:关羽立军令状失守华容道就网开一面,因为他是皇室宗亲,马谡立军令状失守街亭就非斩不可,因为他是普通官兵。公元前 627 年 ( 周襄王廿五年 ) ,秦穆公的三位元帅 ( 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 ) 作了晋文公的俘虏,秦穆公不但不杀,反而责怪自己不听蹇叔的劝告才有这次失败。公元前 597 年 ( 周定王十二年 ) 晋景公的主帅荀林父被楚庄王打败,晋景公也未判处荀林父的死刑。若论当时的人才战略,曹魏有张邰、曹真、钟会、邓艾;东吴有羊祜、陆逊、王濬,西蜀仅仅有姜维一人,已是强弩之末,处于“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行”的困难境地。“得人才者得大下,失人才者失天下”。孔明 27 岁出山, 54 岁陨命,前后 27 年未与蜀汉培养一个接班人,蜀汉的综合国力完全处于劣势,轻率多次北伐,“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走上了葬送蜀汉的灭亡之路。

刘备刘禅

    公元 198 年 ( 建安三年 ) ,吕布攻下小沛,刘备的两位夫人作了吕布的俘虏,刘备只好到许昌投靠曹操,“备时闭门种芜菁 ② ”,梅熟时节,曹操邀刘备共饮,当曹操谈到“当今天下英雄非刘备、曹操莫属”时,恰好天空惊雷贯耳,“备方食,失匕箸 ③ ”,曹操问刘备:“难道雷声你也害怕吗 ? ”刘备说:“迅雷风烈必变,良有以也,一震之威,乃可至于此也。④ ”这就是“闻雷失箸”的来历。

    公元 263 年 ( 魏明帝景元四年 ) ,邓艾偷渡阴平小道,从江油、绵竹直抵成都,当时的刘禅既不逃奔南中求盂获避祸,又不投靠东吴,更没有带领五万御林军与邓艾决一死战,而是听从谯周的建议,统率文武百官向邓艾投降。公元 264 年 ( 魏元帝咸熙元年 ) 刘备率领 64 位官员到了洛刚,其中 54 人封了侯爵,刘禅被司马昭封为安乐公。一日,司马昭设宴问刘禅:“你的宗庙坟茔皆在益州,思念吗 ? ”刘禅回答说:“此地乐,不思蜀也”。司马昭对贾充说:“刘禅真是一个没心肝的人啊 ! 就是孔明复活,姜维有三头六臂,也把他扶不起来呀 ! ”这就是“乐不思蜀”的来历。

    《资治通鉴》认为:“刘备是鼎足三分的盖世英雄”,是龙种;刘禅是“德才不称其位的亡国之君”,是跳蚤和不肖子孙。

    《长短经》认为:当敌强我弱,自己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必须“韬光养晦”,保存实力,既要学会“难得糊涂”,还要审时度势,忍辱负重。刘备和刘禅父子学的是:“尺蠖之屈,以求伸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⑤司马懿装聋卖傻骗过曹爽,趁曹爽出城之机,夺了兵权,诛了曹爽三族。吕蒙装病骗过关羽,夺回荆州之后,在麦城还杀了关羽,王羲之夜宿王敦家中,偷听到王敦与刺客密谋杀害晋明帝的谈话,王羲之假装酣声如雷,满脸唾沫,才打消了王敦杀人灭口的念头。古人云:大智若愚,大言若讷,以柔克刚,有容乃大,小不忍则乱大谋。

    韩信有胯下之辱,封了淮阴侯:张良有拾履之耻,封了留侯:勾践有尝粪之羞,灭了太差。韬光养晦是古代的政治文化和政治智慧,也是一种畸形和病态的斗争手段,只要权力游戏无规律可循,这种斗争手段就不可避免。奉行韬光养晦策略,必须具有政治远见利意志坚强的人,才能身体力行。

    《长短经》是一部杰山的谋略全书,由于它的文字古奥艰深,作者在阐述时,“只帅其意,不师其词”,仅举施政方针、惩罚制度和弱势求存三个方面加以说明,这些事例只是《长短经》中的几颗耀眼的星星,虽属管窥蠡测,但能“见微知著”,“尝一脔肉而知一镬之味,一鼎之调”。

注释: 1 、《道德经》
2 、《吴历》 3 、《华阳国志》 4 、《汉晋演义》 5 、《周易·系辞》  参考书目
①《反经》 ( 全—册 ) 安徽人民出版社出版 周苏平注释 ②《反经》 ( 全一册 ) 中国文史山版社出版 李古寅编译 ③《新反经》 ( 上—厂册 ) 中国盲文出版社出版 王志刚编译  作者简介 
    何权 中学高级教师。男,四川射洪县人, 1932 年出生,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曾任重庆广播电台编辑,绵阳市政协委员,盐亭县人大代表,三家科研院校的特约研究员 ( 中国科研交流中心等 ) ,两家科研院校的学部委员 ( 国际人才研究院等 ) 。为国育才,为国选才,共培养中专和高中毕业生 1957 人,函大电大毕业生 85 人,硕士生 15 人,博士生 7 人,大学党委书记 1 人。主要教学经验是:学高为师,身正为范,以德育德,以才培才,以情动情,以行导行,一分管,三分导,六分等,得法于课内,受益于课外,使学生亲其师,信其道,学其理。所发表的论文,荣获五个国际优秀论文奖 ({ 科举制度是中国的五大发明》等 ) ,一个国家金奖 ( 《“红楼梦”不是清宫秘史》 ) ,七个国家特等奖 ( 《金圣叹没有腰斩“水浒传”》等 ) ,十六个国家一等奖 ( 《墨竹神韵,双壁争辉》等 ) 。已入编七十三部大型文献丛书 ( 《华夏散文经典》等 ) 。由于论文具有国际竞争力和学术领先水平,已在国际互联网作全球性发布。另有七部文史著作出版发行 ( 《学术论文荟萃》、《鹤庐诗稿》等 ) 。主要写作经验是,内容:文艺评论;题材:名著名人:语言:清新隽美;见解:精辟独到;结构:正反对比;治学:博采众长;目标:发展创新。作者个人业绩已入编六十八部专家学者大辞典 ( 《中国当代诗词楹联艺术家辞典》等 ) 。  中国古代文化中的权力意识
缥缈     长假期间,重读《长短经》。    所谓《长短经》,是唐人赵蕤(音rui)所著写的一本杂学著作,学界俗称《反经》。褒者,奉其为“小《通鉴》”;贬者,訾其为“妖言杂说”,可比《罗织经》。    不过,作者赵蕤,确实有真学问,也因此显名于当时,唐人盖称“赵蕤术数,李白文章”。    且不管当时以及此后的评价,是褒是贬,我今重读,感觉《长短经》不但剖析了政治谋略的利害得失,也不失为中国古化文化中的人的权力意识的真正“觉悟”的鼎级范本。     一、一切以权力为本    在《长短经》中,赵蕤开宗明义,首先划分清楚了治术的权力本质。    赵蕤以为,权力是没有是非曲直的。所谓“匠成舆者,忧人不贵;作箭者,恐人不伤”。权力者是不能怀有世俗的“爱憎”的观念的。这是政治的需要。    正因如此,“当代之士,驰骛之曹,书读纵横,则思诸侯之变;艺长奇正,则念风尘之会。此亦向时之论,必然之理矣。故先师孔子深探其本、忧其末,遂作《春秋》,大乎工道;制《孝经》,美乎德行。防萌杜渐,预有所抑。斯圣人制作之本意也。”    赵蕤从骨子里,认为权力存在“纵横之别”与“奇正之分”,政治无纵横则无变(做的不说,说的不做);权力无奇正则无术(道与术,不能两全。)    所以,旧儒学(特别是《春秋》)多为空谈;旧伦理(特别是《孝经》)止于权力。    学者无行,治者无情。    道理何在呢?    赵蕤以为,这是因为当时的社会,极度缺乏权力保护的意识;    他说,“作法于理,其弊必乱。若至于乱,将焉救之?是以御世理人,罕闻沿袭。三代不同礼,五霸不同法。非其相反,盖以救弊也。”    “三代不同礼,五霸不同法”,指得就是当权者,以不同的手法,运用手中的权力,    “沿乎此者,醇薄继于所遭;牵乎彼者,王霸存于所遇。故古之理者,其政有三:王者之政化之;霸者之政威之;强国之政胁之。各有所施,不可易也。”    对于民意国情,若论政治,则有“王者之政(化之)、霸者之政(威之)、强国之政(胁之)”的不同。    但是,如果“行政”的本身,威胁到了“政权”的存在,那么,一切都可背弃。所以,赵蕤相信,政治是无原则可言的。    古代的大政治家,比如管仲说过:“圣人能辅时不能违时”、“智者善谋,不如当时。”意思是说,政治家为权力服务,尽量不做“颠覆权力”的选择。要从实际情况出发,只看盘口,不看预期,选股不如选时(智者善谋,不如当时)。    呵呵。    “政教文质,所以匡救也。当时则用之,过则舍之。”    “由此观之,当霸者之朝而行王者之化,则悖矣。当强国之世而行霸者之威,则乖矣。若时逢狙诈,正道陵夷,欲宪章先王,广陈德化,是犹待越客以拯溺,白大人以救火。善则善矣,岂所谓通于时变欤?”    (这段话,着实令人击节!政治家都是趋势投资者,不是价值投资者,大家千万不要想歪了!呵呵。)    一切以权力为本,这才能抓住政治的本质。    赵蕤说:“夫霸者,驳道也,盖白黑杂合,不纯用德焉。期于有成,不问所以;论于大体,不守小节。虽称仁引义不及三王,扶颠定倾,其归一揆。”    对于《长短经》这本著作的出发点,赵蕤声明,“恐儒者溺于所闻,不知王霸殊略,故叙以‘长短术’,以经论通变者,并立题目总六十有三篇,合为十卷,名曰‘反经’。大旨在乎宁固根蒂,革易时弊,兴亡治乱。具载诸篇,为沿袭之远图,作经济之至道,非欲矫世夸欲,希声慕名。辄露见闻,逗机来哲。凡厥有位,幸望详焉。”    (《反经》的来源于此。也就是说,《长短经》是一本专门分析“霸术”、“驳道”、”不纯用德”的“杂合之学”。)     二,政治的精髓在于“以我为主”    好了,现在大家明白了,政治家必须“以权力为本”,我们现在有了第一个政治原则。你把权力玩没了,那么,所有的一切,也都“扯淡”了!    不过,世事纷纭,我们仅仅懂得“一切以权力为本”,仍然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必须“识大体,弃细务”,这就是所谓“王者之道”,“以不能为能”(千万不要以为权力在握,就可以“老子天下第一”了)。    而“以不为能为能”的权力原则,是维护权力的首要原则。    对此,赵蕤举三位大家的学说。    第一位是老子,老子说过:“以正理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    第二位是荀子,荀子说过:“人主者,以官人为能者也;匹夫者,以自能为能者也。”    第三位是傅玄,傅玄说:“士大夫分职而听,诸侯之君分土而守,三公总方而议,则天子拱己而正矣。”    《人物志》曰:    “夫一官之任,以一味协五味;一国之政,以无味和五味。故臣以自任为能;君以能用人为能。臣以能言为能;君以能听为能。臣以能行为能;君以能赏罚为能。所以不同,故能君众能也。”    所以说:“知人者,王道也;知事者,臣道也;无形者,物之君也;无端者,事之本也。鼓不预五音,而为五音主;有道者,不为五官之事,而为理事之主。君守其道,官知其事,有自来矣。”    赵蕤说:政治的精髓在于“以我为主”(鼓为五音主,此为“君守其道”):    “尧知九赋之事,使九子各授其事,皆胜其任以成九功。尧遂乘成功以王天下。”    “以无事取天下”,“其用智甚简,其为事不劳,而功名甚大。”    反之,“人主不通主道者则不然。自为之则,不能任贤;不能任贤,则贤者恶之,此功名之所以伤,国家之所以危。”    “十言十当,百言百当者,人臣之事也,非人君之道也。”(申不害)    “人臣者,以进贤为功也;君者,以用贤为功也。” (尸佼)    用人之道,说穿了,一切离不开“以我为主”,离开了“以我为主”,则“权力失位”。    这是有悖于权力第一条原则、即“权力为本”原则的。    像《水浒》里的晁盖,似也很会“用人”,但凡事不能“以为我主”,只落得寨子里头,大家只知有宋江,却不知有晁盖,闲居无聊,好不容易争得了一次“下山”机会,却不能统帅三军,自已一个人,只身犯险,“冲在队伍的前面”,被史文恭一只毒箭,一把射死在曾头市大营。
呵呵。     三、执权力者“例不言财”    执权力者,不可理财(不可以“好财、好货”)。    为富不仁!这个道理,现在也要天天讲。    呵呵。    对此,赵蕤说:“汤武一日而尽有夏商之财,以其地封,而天下莫敢不悦服;以其财赏,而天下皆竟劝,通乎用非其有也。”(意思是:商汤、周武灭掉夏桀、商纣之后,把土地、财宝用于封赏。受赏者很高兴,随时效力于君主。所以我们现在也常说:权力就是财产;而且是天下最优质的资产;一分本,万分利。)    《荀子》说:    修礼者王,为政者强,聚人者安,聚敛者亡。故王者富人;霸者富士;仅存之国富大夫;亡国富筐箧、实府库。是谓“上溢下漏”。(《荀子》)曰:“天子不言多少,诸侯不言利害,大夫不言得失。”    这是权力的第三个原则。    (聚人者安,聚敛者亡。这段话,有多种解释,但“富而不贵,贵而不富”,是原则。)    权力者好利,结果会是什么?    赵蕤说:昔者周厉王好利,近荣公,芮良夫谏曰:“王室其将卑乎?荣公好专利而不知大难。夫利,百物之所生也,天地之所载也。而或专之,其害多矣。天地百物皆将取焉,何可专也。所怨甚多而不备大难,以是教王,其能久乎?”后厉王果败。      权力者不好利,结果会是什么?    赵蕤说:魏文侯御廪灾,素服避正殿,群臣皆哭。公子成父趋入贺曰:“臣闻天子藏于四海;诸侯藏于境内。非其所藏,不有火灾,必有人患。幸无人患,不亦善乎。”    “由此言之,夫圣王以其财赏,不与人争利,乃能通于主道,是用非其有者也。”    一句话:“百姓足,君孰与不足?”(《论语》)    (“天子藏于四海;诸侯藏于境内”,百姓富足了,君王哪能不富足呢? )     四、“邪风:亡国之兆”    1,礼俗不一,职位不重,小臣谗疾,庶人作议。此“衰国之风”也;    2,君臣争明,朝廷争功,大夫争名,庶人争利。此“乖国之风”也;    3,上多欲,下多瑞,法不定,政多门。此“乱国之风”也;    4,君宠臣,臣爱君,公法废,私欲行,以侈为博,以伉为高,以滥为通,遵礼谓之拘,守法谓之固。此“荒国之风”也;    5,以苛为察,以利为公,以割下为能,以附上为忠。此“叛国之风”也;    6,大臣重禄而不极谏,近臣畏罪而不敢言,下情不上通,上下相疏,内外相疑,小臣争宠,大臣争权。此“危国之风”也;    7,上不访下,下不谏上,妇言用,私政行。此“亡国之风”也;    赵蕤说:“夫乱国若盛,治国若虚,亡国若不足,存国若有余。虚者,非无人,各守其职也;盛者,非多人,皆邀于未也;有余,非多财,节欲事寡也;不足者,非无货,人鲜而费多也。”    赵蕤说,家国有“四乱”,“室有疑妻之妾,此家乱也;庶有疑嫡之子,此宗乱也;朝有疑相之臣,此国乱也;任官无能,此众乱也。(管仲)”    赵蕤说:国家有四危,“卿相不得众,国之危也;大臣不和同,国之危也;兵主不足畏,国之危也;民不怀其产,国之危也。此治乱之形也。凡为人上者,法术明而赏罚必者,虽无言语而势自治;法术不明而赏罚不必者,虽日号令,然势自乱。(管仲)”    赵蕤感叹说:    管子曰:“理国有三器,乱国有六攻。明君若能胜六攻而立三器,故国理。不肖君不能胜六攻而立三器,故国乱。三器者何也?曰号令也,斧钺也,禄赏也。六攻者何?曰亲也,宾也,货也,色也,巧佞也,玩好也。三器之用何也?曰非号令无以使下,非斧钺无以威众,非禄赏无以劝人。”    六攻,为什么一定乱国?    赵蕤说:虽不听而可以得存,虽犯禁而可以得免,虽无功而可以得禄。    “夫国有不听而可以得存者,则号令不足以使下;有犯禁而可以得免者,则斧铱不足以威众;有无功而可以得富者,则禄赏不足以劝人。号令不足以使下,斧钺不足以威众,禄赏不足以劝人,则人君无以自定也。”    赵蕤说:“势理者,虽委之不乱;势乱者,虽勤之不治。尧舜拱己无为而有余,势理也;胡亥、王莽驰骛而不足,势乱也。”    有关治乱之道,赵蕤挺商鞅之说:    “法令者,人之命也,为治之本也。一免走而百人逐之,非以免可分以为百,由名分之未定也。夫卖兔者满市,盗不敢取,由名分之定也。故夫名分定,势治之道也。名分不定,势乱之道也。故势治者,不可乱也;势乱者,不可治也。夫势乱而欲治之,愈乱矣;势治而治之,则治矣。故圣人治治不治乱也。圣人为人作法,必使之明白易知,愚智偏能之。故圣人立天下而天下无刑死者,非可刑杀而不刑杀也,万人皆知所以辟祸就福而皆自治也。明主因治而治之,故天下大治也。” 故曰:善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是故明主审法度而布教令,则天下治矣。(《商君书》,商鞅书)”    《左传》曰:“国将亡必多制。”杜预云:“数变法也。”(《左丘明):一个国家快要灭亡的时候,必然会有许多政策制度出台。(杜预)解释说:这里的意思是变法频繁。)    赵蕤说:夫能匡世辅政之臣,必先明于盛衰之道,通于成败之数,审于治乱之势,达于用舍之宜,然后临机而不惑,见疑而能断,为王者之佐,未有不由斯者矣(斯者,意为“这里”)。     五、权力意识面临“复苏”    在赵蕤著作《长短线》的时代,在个人所生活的社会环境之中,个人天分与欲望,还不如现代人这样,全部被板结且僵硬的种种政治势力(以及财产权利制度)所区分、所固化;在社会权力体系之外的一切个人选择,同样会被系统的“可控”与“失控”所选择,所“过滤”。    权力者面对着比我们现代人更复杂得多的信息失聪。这种情况的出现,一是由于管理群体的复杂性,二是由于权力家族的“世袭罔替”;权力者也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只是在名义上拥有他能够负担的一切。    当人类社会进入“由白痴统治白痴的现代社会(凯文•凯利定义)”之后,权力体制日益强化,而非弱化,虽然旧有的经济基础,已经不复存在;然而阻碍社会进步的新的难点,仍然在于人类社会以“利益驱动”以及公正司法的追求日渐弱化。无追求的个体总量,较之古代,不断减少;类人孩以及冷血动物的总数,不断增加。    而细观近期全球政治环境,赵蕤的《长短经》,仍然不失其智慧的闪光点。    在这个小小的星球上,无论是“突你死”,还是“拆你死”,人类社会的权力意识面临“复苏”,一个“权力失控的时代”,是我们内心中最为强烈的纠结点。    (当然,HSH系统之种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并不都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    以近期的“北非革命”而论,曾一篇评论说:    逃无可逃:    经济发展靠不住,一走下坡路,马上民怨沸腾;年轻人失业对政权的存在构成严重威胁;    “90%支持率”靠不住;西方国家会冻结贪腐资产配合清算;一旦垮台就好似大厦倾,垮台后清算会来得很快很猛;大部分贪官污吏连逃跑都来不及!    (《突尼斯启示》)    呵呵    重读《长短经》,应当体会的,是天朝的权力文化。    因为在历史上,其实有两个“中国”;    一个是现实中的中国,这是一部权力史;争夺政权,巩固政权;    另一个是《二十四》里的中国,这是一部文化粉饰历史;诗三百,赋五千;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可见,从来就没有“好财、好货”的中国;却有一个五千年历史的“权力中国”;    说点题外话:常有爱钱的人说,围玉为“国”,一蒙一大片;    其实事实不是这样;    “国”这个字,在甲骨文和钟鼎文中,均作“或”;没有外面的“口”,也没有里面的“玉”;    汉代之前,国是指诸侯的领地,称为“方国”;    而我们现在所定义的“国”,是“邦国”(用的字是“邦”;《论语》:何必去父母之邦。);汉避高祖讳,简用所以才有了“国”。    而“或”这个字,所代表的,主要是权力的意志,而不是财货的意志。    为什么大家会感到“回归体制内”,在近年成为“趋势”与“时尚”行为?    为什么“国考大潮”,愈演愈烈?    难道不是因为我们意识到了权力的重要;远重于下海、远重于发财?    难道这不是全社会权力意识的一次“新的觉醒”?    社会现状,不断地告戒大家,    在“权力”面前,任何没有防卫手段的财产,根本就不是财产;有权一切皆有;丧权一切皆无――“当霸者之朝而行王者之化,则悖矣。当强国之世而行霸者之威,则乖矣。”    历史是无敌的。    读《长短经》,深感天朝权力文化的“透骨”,    也真正体会到了前人的感受:    “有酒学仙,无酒学佛;刚日读经,柔日读史。”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