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玟岐读音:谍影重重:中国内地最后被捕归案的国民党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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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内地最后被捕归案的国民党将军 (2011-01-03 22:40:43)转载 标签:

郑蕴侠

重庆

沧白堂事件

较场口血案

国民党

杂谈

分类: 人物

   

2009年5月,贵州务川102岁郑蕴侠(老者)全家福。

 

     郑蕴侠(后排中间者)在1985年的电影《草莽英雄》中扮演一个袍哥!

 

   谍影重重之迷徒

  郑蕴侠,江西省临川人,1907年生,2009年离世,享年102岁;原国民党中统特务,毕业于黄埔军校四期,1933年后先后曾任国民政府中央司法院法制专员、军法执行总监部司法长、少将专员等职务;震惊中外的重庆“较场口血案”和“沧白堂事件”他则是现场的指挥者之一和参与者。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仓皇逃窜,在四川涪陵(今属重庆)和贵州务川一带“潜伏”长达8年之久,1958年落网,成为中国内地最后一个被捕归案的国民党将军。

  踏上潜逃生涯

  1949年11月16日,重庆。距最后一班撤台飞机起飞还有4小时,蒋介石命令对重庆实施“焦土政策”。撤退前,将兵工厂、水电厂、机场等大建筑物予以彻底破坏。

  此时,身为国民党中央党部特派员的郑蕴侠,已接到命令,负责烧毁所有机要文件,撤出重庆。此时,重庆的两座机场先后被炸毁。郑蕴侠要想逃往台湾,只能赶到成都,乘坐最后一个亡命航班。

  当郑蕴侠赶到成都时,成都已经解放。不过,中统和军统已在此布下了谍战网,准备暗杀、爆炸、投毒和纵火。一个月前,中统建立“反共救国军别动纵队第五总队”,司令部设于成都附近的乐山,但是目前情况不明,身为“反救军”新一军少将的郑蕴侠迫切需要通过管道和“团体”恢复联系。

  潜逃到成都

  从全国形势看来,郑蕴侠逃亡的可选之地只有三处,一是台湾,再是尚未解放的海南岛,三是国民党残部活动猖獗的滇缅金三角地区。

  但台湾、海南地理距离太远,金三角则离四川比较近,再加上郑蕴侠抗战时期曾随中国远征军在这一带执行过任务,对云南到缅甸一线的道路和风土人情都相当熟悉,因此,郑蕴侠给自己设计的逃跑路线是渡过川黔交界的赤水河、经由贵州去云南然后越境到金三角,投奔国民党李弥第八军残部。

  漫长的逃亡即将开始,郑蕴侠必须凑够盘缠。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既不扎眼、又能应对通货膨胀,还能自由兑换的“袁大头”。在倒卖银元交易时,郑蕴侠被冲进市场的解放军抓获。

  郑蕴侠加入中统十余年,相继接受过各种特工训练,除了审讯术、心理战、恐怖行动,还擅长职业伪装,所以,他用木材商人的身份掩护,顺利逃过一劫。

  在涪陵隐姓埋名

  1950年3月22日,西南剿匪公告发布西南公安师组建。根据西南公安部有关的敌情通报并综合各处边境的报告,郑蕴侠并没有逃出边境,他肯定有着顽强的生存技能。公安局抽调了28个侦查员,川东、川南、川西、川北四个片区进行稽查。

  郑蕴侠生前介绍:等我走到赤水河以后,就发现赤水河河边岗哨林立。于是连夜返回,绕道到合江、綦江到南川。贵州人地两生,没有根基,我决定调头,返回重庆。

  郑蕴侠路过泸县老城的当天,“镇压反革命运动”拉开序幕。匪特们明白自己的大限将到,最后放命一搏。剿匪部队已将民众武装起来,泸州一带实行宵禁。

  现在最聪明的办法是隐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静观其变。远处传来竹琴声,郑蕴侠闻声走进一家看似平常,却有很大玄机的小酒店。在这里郑蕴侠认识了疑似军统的王大哥。随后,通过王大哥的帮忙,郑蕴侠在涪陵潜藏进一家榨菜厂当上了小工。

  1951年1月,中朝部队在三八线南北发动了第四次战役,粮食和医药短缺严重,榨菜和炒面一起被志愿军司令部列为优先级供应物资。因此,榨菜厂也就成为具有战略价值的目标,残留大陆的匪特接受指令,以暗杀、爆炸手段立即予以破坏。为加强防范,解放军代表接管了榨菜厂。郑蕴侠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逃跑,必须快速找到新的伪装身份、新的藏身地。

    在濯水潜伏

  濯水,是一个理想的藏身地,这个地方只有一条丁字石板街,人口不到2000,很少与外界有联系,由于地处川黔两省交界处,倒是时常有些行商、游医、漆匠篾匠在镇上盘桓逗留。

  郑蕴侠生前介绍:我在濯水做起了杂货生意,濯水人把我看成又一个可怜的漂泊者,我改名叫刘正刚,住在一个姓何的大娘的院子里。

  一场席卷全国的土改风暴很快吹击到这个大山深处的小镇,郑蕴侠利用何大娘和邻居们的纯朴为自己掩护,根据邻居们口中刘正刚的表现以及家产状况,郑蕴侠如愿以偿地被评为贫民。

  郑蕴侠一直在思考,像自己这样一个45岁的男人,没有婚姻和家庭,在一个封闭的山中小城,是件极不正常的事情,他需要健全身份,多一重掩护,就在这时,一个女人走进了他的生活。

  邵春兰是山东人,长相普通,气质朴素,话不多应该是可选择的对象。经历过大悲大苦的战乱和流浪,邵春兰渴望找到能够真正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个人被命运宣布结为夫妻。

  1956年,国家开始对城市工商业实行社会主义改造,像“刘正刚”这样的私营小贩理所当然属于改造对象,郑蕴侠阴差阳错地成为濯水供销社的会计。

  郑蕴侠束手就擒

  1958年,一个郑蕴侠恐惧等待了近8年的场景终于到来了,他接到了当地公安部门的正式传唤。原来,金门局势突然严峻起来,台湾“国防部情报局”派遣了大批特务潜入大陆,企图和尚未启用的特工或者失散的残特恢复联系,公安部门决定敲山震虎,看郑蕴侠在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情况下,是否会与台方接头,如果是,那么就有可能顺藤摸瓜,牵出一张间谍网。

  久违的噩梦又重新出现,与其在逃亡中忍受度日如年的煎熬,不如静静地等待那最后的崩溃!8年了,8年的东躲西藏、胆颤心惊,终于结束了。郑蕴侠知道,自己迟早有这一天,而且他想好了,如果这一天到了,他会自己来解决这一切。这是他为自己的妻子惟一能做的事。

  畏罪自杀的举动让贵州公安证实,郑蕴侠只是孤身逃亡的残特,并未与其它组织联系,可以立即抓捕:郑蕴侠,你被捕了!郑蕴侠,束手就擒。

  郑蕴侠的逃亡与被捕,创下了一个当代中国之最,他是最后一个在大陆落网的国民党将级残特。郑蕴侠被关进专门羁押反革命嫌犯的重庆市第二看守所。

  1958年12月22日,万人公审大会在重庆学田湾体育场举行。十天前的一审判决中,郑蕴侠被判处死刑,他没有上诉,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这次终审判决中,被改判为有期徒刑十五年。

  郑蕴侠生前介绍:根据我的罪恶,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后来中共中央惩治反革命新规定,可杀可不杀的不杀,不是我的命大,是中共的政策伟大,中共给我的再生啊。

  本版文字图片由

  中央电视台10套《探索·发现》栏目提供

 

 

    国民党潜伏大陆时间最长的特务郑蕴侠-郑蕴侠的家人

 

郑蕴侠,中统少将,解放后在四川和贵州潜伏达8年之久,其逃亡经历离奇。他逃亡期间,周恩来曾指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郑蕴侠直到1958年才落网,是在大陆最后被浦归案的将军。
本文再现了这位已近百岁的将领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生经历…
安乐寺换银元被擒惊魂
1950年初隆冬的一个上午,晨雾还未散尽。成都八宝街上,出现一个身穿老式大棉袄、40来岁的小商人"何安平"。这个伪装得不露半点破绽的人,谁能想到就是半月前身穿黄呢将军服、威风凛凛的中统少将郑蕴侠?
郑蕴侠,1907年生,黄埔四期毕业,还曾在上海法学院深造7年。凭这两张"过硬文凭",他1933年后先后曾任国民政府中央司法院法制专员、军法执行总监部司法长、"中统"少将专员…在特务系统也算高级别了("军统"首脑戴笠少将军衔)。
1938年3月,中国抗战史上最著名的台儿庄大战打响。
郑蕴侠奉令率领一个政工队到前线,亲自参加了炮火连天的膝县守城战,与日军5次争夺阵地…最终苦撑到援军到来,他才满身血污地掩护伤病员突围。
他曾满含仇恨地改写岳飞《满江红》中下阕:"…侵略耻,犹未雪,民族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富士山缺。壮志饥餐倭奴肉,笑谈渴饮东洋血。待从头扬我国族威,新中国!"
1941年后,郑蕴侠兼"陪都"重庆《世界日报》采访部主任、《自治周报》总编、重庆图书杂志审查委员会委员、军委会坚信通讯社社长等职,曾远赴中国驻印缅远征军主持战地通讯…
如果说郑蕴侠抗战时期主要还在为抗战效力,抗战胜利后."反共"特务活动却成了他最主要的工作。重庆"沧白堂事件"、"较场口血案"这两个影响重大的历史事件,他从头到尾都是事件的参与者、指挥者之一,亲自指挥打过郭沫若、李公朴。他还率领特务去捣毁过中共《新华日报》,临解放又受命任国防部新编反共救国军第一军少将政治部主任和该军特别党部书记长…
1949年12月下旬的一天,重庆解放军军管会公安处内,侦察科张科长带着一个身穿旧军装的男子,走进负责追捕重要匪特人物的陈处长办公室。张科长报告说:"陈处长,这就是中统大特务郑蕴侠的司机李增荣!"
李增荣局促不安地汇报说:"地下党安排我活捉或打死中统大特务郑组侠的任务,我完成得不好。他逃往成都途中卫士多,我没法下手打死他,只好瞅空在吉普车引攀中撤了包沙子,逃跑路上熄火…但还是让他跑了。"
李增荣走后,陈处长对张科长说:"和成都军管会联系,通报注意这个中统大特务!"
郑蕴侠独身一人化装成小商人,化名"何安平",一路风尘逃到成都。八宝街他有个远亲王元虎,当过川军师长。到了王家,王元虎的岳母对郑蕴侠说:"你王姻伯起义了,到新都县宝光寺集中学习去了!"郑蕴侠在王家睡了一夜,第二天王元虎回来,说:"哎呀,你该早些来嘛.我好把你的名字也添到起义人员名册上。"
午饭后,王元虎坐车走了。郑蕴侠暗想:"不好,这个姻伯口口声声’起义’,不会跑到解放军那里把老子卖了?"
他不辞而别,匆匆到城里另找一家小栈房住下。这天他走到一条小巷,突然有人拍肩头。郑蕴侠大惊,忙掏怀中手枪,手却被抓住。正发急,一看却是老友–中统局专员尤绍五!郑蕴侠又喜又怒:"妈的,不是你手快,老子手枪一亮,我两个就暴露了!"
尤绍五拖着他到到了新川旅馆一个小房间里,刚坐下就哀叹一声:"’树倒糊扮散’啊!各路国军溃逃人员和军统、中统两系的人,牵线线一样到成都军管会自首…你去登记没有?"
郑蕴侠说:"你我兄弟干的事自己明白,岂能自投罗网!"尤绍五垂头丧气地说:"说得是啊,我干’中统’资格比你还老,能放过我?唉,逃、逃!走一步看一步吧!"当下两人黯然神伤,握手道别。
这时,成都"肃特"行动正大张旗鼓开始,对郑蕴侠来说可谓危机四伏。这一夜他翻来双去睡不着,想:"我只有逃到云南、缅甸,溜出国境!"
天亮后件把两支手枪藏好,到成都最大的投机市场安东寺、准备把100块银元换成的人民币,逃亡中便于使用。他刚从一个瘦脸钱贩子手上换了50块银元,突然安乐寺内一片惊惶:成都军管会公安团贺彪团长率领一团人包围了安乐寺市场。解放军端着枪旋风般扑进来,冲锋枪对着房瓦"哒哒哒"一连串扫射…郑蕴侠周身冰凉,心中惊叫:"抓我来了!"解放军搜查所有人,把银元全数搜缴。郑蕴侠袋里50块银元被搜缴,却松了口长气,庆幸身上没像往常一样带有手枪。接着,他们被押送上车,到一处临时收容所,登记姓名、身份。郑蕴侠忙掏出化名为"何安平"的国民身份证…
解放军军官宜布:"你们扰乱金融秩序,银元一律没收,人民币留下。每天组织学习,学得好,就放回去!"郑蕴侠同贩子们每天上午扫街,下午、晚上学习。他心想:"老子堂堂少将,成了扫将喽!"
他不晓得:解放军这次大抓捕行动,早派卧底侦察员董夏民化装成大银元贩子打人安乐寺,又演"苦肉计",与贩子们一同被"抓",一网打尽"金融罪犯"。幸好这次行动重点不是"反特",郑蕴侠才有惊无险地滑过去了。如果了解真实内幕,他就不会为当"扫将"而委屈了。
郑蕴侠关了8天才放出来,立刻离开成都!
险象环生逃亡路
郑蕴侠并不晓得:他如不下决心逃离成都,肯定会落入解放军之手。
一周前重庆军管会公安处紧急会议上,侦察科张科长介绍:"成都方面通报,据起义人员检举,证实郑蕴侠确实已潜逃到成都…我去一趟成都!"张科长到成都,在《川西日报》上注意到一则新闻:市军管会整顿金融市场,许多人被审查关押…张科长灵光一闪:"郑蕴侠到成都,要潜伏就得生存,就得用川西地区流通的人民币…他离重庆时,据调查只领了金条、银元做活动经费。会不会郑蕴侠也碰巧被抓了?"
张科长急忙到市军管会,联系上金融处李文炯处长、黄伊基副处长,查阅了案卷。张科长又拿出郑蕴侠的照片,金融处拘留所一个负责登记的战士,很快从照片上认出了郑蕴侠:"那天拘留学习中有这个人,他登记时国民身份证上叫何安平…"再查各旅馆登记,"何安平"的线索断了…
重庆和成都军管会立即印发通缉令。
郑蕴侠逃亡之路上,沿途"清匪反霸"、"锄奸肃特"的标语随处可见。吓得他把两支手抢和子弹谕偷丢进沱江。
走到了出铁器的大足县龙水镇,他胡乱买了一箩筐铁剪、菜刀之类铁货,跟在3个铁货老贩子屁股后做掩护。他们沿途"赶溜溜场",直奔川南,几天后已到赤水河畔川黔交界的叙永县。
郑蕴侠一阵高兴:过了赤水河就是贵州毕节,然后就可以经威宁去云南,向境外逃去。
哪晓得毕节住了几天,遍城是解放军!
栈房老板说:"前面几县残部土匪暴动,去云南的路全被截断。"
郑蕴侠大惊失色,对3个老贩子说:"贪财要舍命,跑云南买卖做不得,我回四川去喽!"
往回走了两天,在一处大山老林中突然蹿出土匪劫道,把他押到一个破山神庙里,一个头裹白帕子的瘦猴子一样的土匪扯起沙哑喉咙:"这是爷儿们的司令部。把你龟儿子的’财喜’拿出来,免得招打!"
郑蕴侠膘一眼这个蛛网密布、尘埃遍地的"司令部",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被瘦猴绑在庙子朽柱上,身上近50万元人民币(注:老币,即后来的50元)搜走。郑蕴侠好无奈,心头说:"想几个月前,老子奉命去川东各县亲自点验、组织近20万人枪,围到老子身边转的师长、团长起串串。不想今天竟受这几个剪径小蟊贼的窝囊气!"
只见瘦猴等土匪一跃而起,齐声乱嚷:"胡司令回来啦?"郑蕴侠心想:"要赶紧让这个草头司令放了老子!"他也张嘴大叫:"胡司令,救命啊!"
那"胡司令"原是军队中一个副连长,被解放军打垮了,纠集几十个难兄难弟占山为王。他恶狠狠地说:"这野物干啥子名堂的?把龟儿子掀到悬崖底下喂野狼!"
瘦猴子忙说:"他是铁货客!好,我这拖出去!"说着就动手,把郑蕴侠拖出庙门,脚下已是万丈悬崖。胡司令一声怪叫:"给老子朝悬崖底下掀!"
千钧一发之际,郑蕴侠脑袋里闪电般思索:"亮’中统少将’底牌?不行,这些穷途末路的亡命野毛贼档次太低,要么不’依教’,把老子绑送解放军那里请赏!"
他忙吼:"胡司令,掀不得呀!""胡司令"瞪着他:"咋个掀不得?"
郑蕴侠说:"胡司令,我家有老娘!""胡司令"说:"哪个是孙猴子石头里蹦出来的,只有你才有老娘?给老子掀啊!"
郑蕴侠又吼:"胡大哥,掀不得呀!我是’嗨’了的!"这个"嗨"指入了江湖袍哥。他突然念念有词嚷道:"’大哥请登金交椅,三哥诸上软人抬,五哥请坐龙虎案,各路弟兄两边排。辕门该由老么守,不是嗨哥不准来’…胡大哥,念我’嗨皮’份上,手下留情啊!"
原来自清代后,四川袍哥势力极大。郑蕴侠作为"中统"内最熟悉民间帮会的大特务,1944年还奉命到川南秘密调查宜宾"大刀会",天天同袍哥打交道。他晓得同这些滥土匪打交道,只能用江湖上那一套。
果然,"胡司令"一听郑蕴侠满口袍哥黑话,细细打量他一眼,凶相收敛,摆手说:"都是袍哥弟兄,松绑!"众人回到庙内。郑蕴侠"丢歪子"行了个袍哥札:"兄弟大胆,紧贴胡大哥’龙盘”虎坐’喽!"
"胡司令"说:"兄弟,老子放你下山!路上遇上反共游击队,就说是老子胡春山胡司令的兄弟!"郑蕴侠忙起身拱手:"天地旗,龙风旗,多谢胡哥打’好字旗’!兄弟这就’开摇’喽!"他怕夜长梦多,当下挑起担子急急出了山神庙。

"何安平"改头换面再变’刘正刚"
沿途解放军查得严,路上不时看见被枪毙的恶霸、土匪、败兵死尸。郑蕴侠躲躲藏藏又回到川南重镇沪州,寻处僻静小找房落脚。
钱已被"胡司令"搜走,好在棉衣中还藏了两个金戒指,他去票号换了点钱,买了沪州特产:1000把梳子和许多干桂圆(中药铺用的龙眼肉),仍扮成小生意人。回到栈房,跑堂小工叫张二娃,也是袍哥中人,对郑蕴侠说:"新安排一个跑药材的王大哥住你房里。王大哥也是’嗨’了的!"
这天半夜,郑蕴侠起身解手,见王大哥正用肥皂刻的假印章向纸上猛盖。郑蕴侠不禁一笑道:"王大哥,你哪是做药材生意的?原来专刻假’朵朵’,做假’派司’、假’官票’的!"
王大哥躲藏不及,干脆笑道:"你来,我送你两张’护身符’!"说完,把一张"四川省绵阳县城关镇人民政府川笺"和一张"居民外出证"递过来。
郑蕴侠硬绷,强嘴说:"多谢大哥美意,我有真证件!"
王大哥嘻嘻笑道:"何哥子,你我都是道上的,用不着戴戏脸壳捉猫猫!我早看出你也是’国’字号落难角色!"
郑蕴侠心中大惊,忙说:"落难江湖,你我义气当先。不瞒王大哥,我当连长,遭解放军打烂了,逃出来跑小生意吊命…"
王大哥乎了口气说:改朝换代了,不少人就因为身上的’派司’、’官票’不过硬,栽了。哪能不要这个东西备用?"
郑蕴侠忙拱手说:"王大哥如此义气,我多谢锣!"他接过那两张证明一看,心中又是一惊:"好个专业做假水平!上面还有解放军军管会政委、镇长的签名和私章,真是天衣无缝!这个’王大哥’,极可能是外省’军统’中专干’特工’这一行的.也在江湖上逃命!"
天亮起床时,"王大哥"早悄然远遁了……
郑蕴侠心想"这个’王大哥’好机警,还怕我卖了他!"他把昨夜"王大哥"送的证明拿出,心里涌出苍凉之情:"我堂堂法学院毕业的高才生、将军,如今竟到了混迹江湖当小贩、朝不保夕的地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祖先人的姓氏’郑’岂能丢?老子哪天被逮住’敲砂罐’死了,总要为姓郑的留点刚气!"
想到这里,他在姓名栏上用笔细心填上’刘正刚"名字。
郑蕴侠这个"改头换面"行动,太及时了–否则,几天后他将很难逃出西南公安局的缉捕大网.抓捕他的人"顺藤摸瓜",已经"摸"到庐州。他逃到涪陵县,刚寻客栈住下,就碰上解放军荷枪实弹严密查夜。郑蕴侠心里狂跳,双手微颤忙掏出"王大哥"制作的证明,居然轻松过关。郑蕴侠心中说:"那’老王’有先见之明啊!"
原来,西南公安部会议曾传达上面关于"追捕残敌"的指示,其中有:郑蕴侠是"中统"有名大特务,又是重庆"较场口血案"的策划和直接指挥者。周总理曾指示对此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郑蕴侠混杂在各色小商小贩中,一起"赶溜溜场"。后来,他靠袍哥中人帮忙,在乌江和长江汇合处凉塘乡的私家小厂"川东制服厂"当了个临时小工。郑蕴侠常说些"我们工人阶级要当家作主"之类时髦语,又不怕流汗水苦干,成了厂里"积极分子"。
不久解放军的军代表到厂组织工会,一天厂里开"诉苦大会",诉苦的人声泪俱下:副厂长突然跳上台高呼:"我要向工人弟兄讲讲我以前在重庆时,亲眼看见特务制造’较场口血案’的罪行!"
郑蕴侠头上轰地炸响:"坏了,老子早被发现了!’较场口血案’不是我亲任现场指挥扭打郭沫若、李公朴的吗?诉苦大会是对我来的啊!"
在副厂长"诉苦"声中,会场里"坚决镇压狗特务"的吼声惊天动地。郑蕴侠周身冰凉,头脑中一片空白…
"刘正刚!"解放军军代表突然在叫他!会场中很多人跟着叫:"刘正刚!"郑蕴侠木然站起身呆立,心里只有一个意念:"要宣布逮捕令了,要宣布逮捕令了…"
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军代表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刘师傅,请你到台上来,诉诉你受旧社会的苦!"
郑蕴侠一下子回不过神来,呐呐地说:"我、我说不好…"会场中工友都在叫:"刘师傅,你是厂里积极分子,怕个啥子哟?大起胆子倒你肚子里的苦水嘛!"
郑蕴侠终于完全清醒转来,慢慢走上台,心里飞快地想:"妈的,要我诉苦–老子该诉啥子苦?他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大特务,就慢慢讲了起来。说家里很穷,自己十多岁时,外婆生病发高烧,他去摸外婆额头,烧得烫手…家里却又冷又饿又没钱,砂罐里草药没熬好,外婆己惨叫一声死得邦硬了,后来…"
郑蕴侠讲得绘声绘色。"诉苦大会"他虽然过关,却着实吓了一大跳。不久厂里要压缩人员,正觉此地危险想拔腿开溜的郑蕴侠暗念"阿弥托佛",离开了工厂…深山野镇潜伏8年终于归案
1950年底,川黔接壤的漫水小镇上,出现一个寻亲的外乡人刘正刚,逢人便焦急地打听:"我表姐叫廖忠玉,他男人叫姜玉清,还有个小女儿…请问他们住在镇上哪里?"
灌水镇现属贵州务川县,自古以来多民族聚居,民风极其淳朴。镇上居民纷纷说:"哎呀,廖忠玉两口子早回山东老家啦!"
刘正刚沮丧万分,可怜巴巴地蹲在街沿边,眼圈通红,呐呐自言自语:"表姐、表姐夫啊,你们咋个说走就走了?我身无分文,叫我咋个办啊?"
此时早已远回山东老家的廖忠玉夫妇,做梦也想不到,仅在长江上同过几天船的一位旅客,已成"表弟",正去灌水"投亲"·…
灌水镇不到两百户人家,一个外乡人"投亲不遇"消息马上传开。许多人围着刘正刚,纷纷出主意:"你不要太难过。表姐虽然走了,你既然有政府证明,就留在这里嘛。"
开小栈房的何大娘,更是热心:"兄弟,你在我铺子上住下来再说!"
这正是郑蕴侠策划的找所谓"表姐"的结局。在镇上居民叹息声中,他跟在何大娘屁股后去了何家……
从这以后,他同何大爷介绍的一些贩子,去遥水镇四周的场镇"赶溜溜场"当小贩。
1951年后,全国各地"清匪反霸"轰轰烈烈展开。郑蕴侠眼睁睁看见附近不少土匪、地主、乡长、大袍哥、暗藏人员都遭"敲砂罐"…,他怕得要命,常梦见自己被逮捕后押上刑场,周围无边无际的人狂呼乱吼:"坚决镇压漏网’中统少将’郑蕴侠啊!""砰!砰!砰!"几声枪响后,顿觉化为白烟腾空而起…他大叫一声惊醒,背上冷汗如雨。
哪知当地农会为他定的"成分"是"贫民小贩",还分了田地。
从此后,灌水老镇上经常出现一个杂货贩子,还顺便修电筒、配钥匙、补破鞋。在这"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的贫瘠山乡,乡亲们大都打赤足、土布缠头,郑蕴侠随乡入俗…
几年过去,郑蕴侠肤色晒得和山民一般黑,就连生活习惯、走路姿势都和当地人无异。这期间,这个既受过高等教育又谙熟三教九流,本是满腹学问,却要伪装成肚里没几点墨水的低俗小贩,实非易事。但他潜伏成功了:有谁还会想到这个憨厚老实的小货贩"刘正刚",竟会是当年养尊处优、威风凛凛的将军!
灌水居民对这个外形憨厚本分的小贩"刘正刚".印象甚佳。这个在曾活跃在旧中国教育、军政、帮会、新闻等各界的高级特工,居然顺利度过土改、清匪、镇反等运动。
1956年,他娶回个叫邵春兰的妻子。两口子平平淡淡过日子,倒也乐在其中。谁知危险将至!
有一天他走到蔡家坪途中,一个熟悉的脸孔突然出现在对面。这个人叫汪恒兴,以前在重庆曾同"中统少将"有交往。竟在这崎岖山路上狭路根邃,两人都大为惊愕,四目相对呆呆盯了很久,而后漫漫两人擦身而过。
郑蕴侠匆匆返回灌水,一阵悲哀恐慌:’逃亡!再逃亡"他凄凄惶惶离家,去贵州德江、印江、思南等地当修理匠、补鞋匠,一跑八九个月,吃苦不少。后来偷偷摸摸打听,灌水镇好像没啥动静,他又麻起胆子返回灌水。老婆对他讲:"我听其他贩子说,你走后不久,灌水镇来了两个奇怪的杂货客,一来就找摊贩了解情况,问这问那的…"
郑蕴侠叫苦不迭:"汪恒兴这龟儿子硬是回重庆报了案…那两个杂货客,不消说是的侦查人员呷!"他心乱如麻:"怎么办?再耗子过街样离家逃亡?如今已牢牢统治中国,我又能逃到哪里去?"他最后一顿脚,心中发狠说:"要抓就来抓,要’敲砂罐’就敲,老子不逃哆!"
此后居然风平浪静。他猜想:"会不会这是四川、贵州公安系统在’放长线钓大鱼’?"
不久全国各地改造"私营",不准乱当"跑滩匠"了。灌水镇政府要郑蕴侠去县上学会计。他无奈到了城里,装得文化极低。老师教算盘"九九表",他连学几天好像仍摸不着魂头,还经常请教其他人:这个字怎么读?那个字怎么写?
其实,他这时早在公安人员严密监控中了!会计结业他回灌水镇,他在公私合营商店当会计。
1957年,务川县的"肃反"运动开展得轰轰烈烈。
有天,镇上领导别有意味地对郑蕴侠说:"刘正刚,你明天去县城学习!"
郑蕴侠垂头丧气去县里,一看来此"学习"大都是"有问题"的人,而自己则是"重点"对象。
郑蕴侠心一横:"再提心吊胆过日子,简直要把人遇疯!老子干脆给你来个坦白,你小小贵州务川县杀不下我的!"
他于是在会上,把自己的"罪恶历史"和"反动职务"全都坦白。
郑蕴侠回灌水后仍干会计,他万念俱灰,心想难免要押上刑场"敲砂罐",终于下定自杀决心。有天他终于迈着沉重脚步,走上合作食堂三层楼高高顶楼上,一咬牙闭上双眼猛然跳去…
天下之事竟如此奇怪,郑蕴侠命不该绝:原来楼底下有个赶场的农民去喝酒,顺便把个竹背兜放在一个角落,郑蕴侠从几丈高楼房几个筋斗飞旋而下,恰恰又不歪不斜一屁股刚好坐在这小小背览中–就是绝技演员,也难表演达高难度绝活儿!
竹背兜弹性大,郑蕴侠仅肩上受了点轻伤。他叹口气呻吟:"唉哟,阎王爷,你龟儿子咋个不收老子啊?"
1957年5月19日,公私合营灌水商店在新农乡的代销点。郑蕴侠这天一大早起床,正在门口洗漱,只见年轻的李干事笑吟吟招呼:"刘叔,你起得早哇!"冷不防李干事吮当一声甩掉洗脸盆,猛然双手紧抱郑蕴侠,厉声吼道:"狗特务,不许动!"
几乎同时,栈房门口早伸出几只黑洞洞、油亮亮的冲锋枪、卡宾枪!原来重庆市公安局专门派出专案小组,和务川县公安人员同时到了灌水。
郑蕴侠却也不大惊慌,转回脑袋对李干事轻声惨笑说:"你娃娃平时斯斯文文,还有这一套嗦!今天老子栽在你手里哆,刘叔我凑合你升个官。"
公安局的张股长威风凛凛跃将过来,冷冰冰的手枪直着郑蕴侠胸膛:"郑蕴侠,你被捕了!"一听他喊自己已经8年没用过名字,郑蕴侠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伸出双手说:"莫来莽的,我随你铐就是了!"
灌水商店公方经理余成富还有些莫名其妙:"几年来他很老实嘛!"张股长从余的手里接过给"刘正刚"写的工作鉴定:"日账月清,账目清楚,表现积极,工作认真。曾获奖金三次,奖品五次。"
重庆来的专业公安人员一脸严肃,握着金属探测仪,在商店门市部和会计室内外忙碌开了,"嗤嗤嗤"地来回探测……
接着又风风火火到郑蕴侠家里搜查。郑蕴侠说:"不要费力气了。我的两支手枪’跑滩’时早丢到四川沱江了,还有啥子武器!"
至此,潜伏大陆的正式将级军官,已全部归案。让郑蕴侠无法逃到台湾的司机李增荣的结局
1982年,郑蕴侠参加务川县政协组织的参观团去重庆,打听当年从重庆外逃时破坏吉普车的司机李增荣。在吴林寺18号,他见到李增荣的妻子赵兰芬说:"嫂子,我感激老李,要不是他,我可能后来随杨森去台湾了…"
赵兰芬说:"你当时是掌管全重庆组织和指挥特务行动的人,所以老李被他老表动员,要么寻机会枪杀你,要么卡下你。当时你们人多,他不敢冒险,只有把车弄坏。反正没有车你赶不上杨森,就去不了台湾,迟早会被抓。"
郑蕴侠说:"老李不弄坏车,我也不会有今天。我是来感谢他的,他上班去了吗?"
赵兰芬长叹一声:"上啥班啊!’文化大革命’中,动员他’立功’的老表死了,公安局也被’造反’了,无人证明他搞坏车子是实情,他因’少尉特务’罪名被整来整去,受尽折磨早死了!你一家人呢?"被整来整去,受尽折磨早死了。谁知危险将至!
郑蕴侠回灌水后仍干会计,他万念俱灰,心想难免要押上刑场"敲砂罐",终于下定自杀决心。有天他终于迈着沉重脚步,走上合作食堂三层楼高高顶楼上,一咬牙闭上双眼猛然跳去…
天下之事竟如此奇怪,郑蕴侠命不该绝:原来楼底下有个赶场的农民去喝酒,顺便把个竹背兜放在一个角落,郑蕴侠从几丈高楼房几个筋斗飞旋而下,恰恰又不歪不斜一屁股刚好坐在这小小背览中–就是绝技演员,也难表演达高难度绝活儿!
竹背兜弹性大,郑蕴侠仅肩上受了点轻伤。他叹口气呻吟:"唉哟,阎王爷,你龟儿子咋个不收老子啊?"
.现在个写剧本的都是闭门造车啊,看看现实中发生的事远远比现在的剧本更加戏剧化!历史事件,早已随时代。一位原少将的蜕变之路
一名特务,在解放前夕曾疯狂从事破坏活动,解放后,潜逃在务川、四川等地多年,但最终仍难逃法网。如今,这位100岁老人怀着深重的负罪感和难以言表的感激之情,讲述了自己从的高级特务成为新中国政协委员之路。
他,就是如今仍生活在务川县城的百岁老人郑蕴侠。10月中旬,一个阳光过去的日子,记者走进了郑蕴侠的家,他向记者讲述了他的蜕变之路。
考上黄埔亲历抗战
我老家原籍江西临川县,祖父郑重光于清朝末年任黄平县知县、麻哈州(今麻江县)知州。父亲郑宗尧毕业于京师法政学堂,后在重庆开药店,并娶了贵阳人范冰清为妻。1907年3月,我出生在重庆市,后在上海法学院念书,北伐战争前夕,考入黄埔军校,并在抗日战场参加了台儿庄战役的外围战–腾县战役。
1938年3月17日晚,日军第十师团配合炮火攻陷腾县,当时,我以政工队慰劳军的身份前往战场慰问。由于日军有三倍于守军的力量,我带的慰劳军也加入了战斗。在这场战斗中,中国守军122师师长王铭章殉国,3000余守军也几乎全部阵亡。122师坚守腾县4昼夜,为中国军队在台儿庄战场的集结争取了时间,从而为之后的胜利创造了条件。
前不久,我以这场战役为题,写下了数万字的《腾县喋血记》,现在正联系出版。
加入中统制造血案
这场战役后,我并没有与大多数仁人志士站在人民这一面,为抗日战争抛头颅洒热血,而是在陈立夫的介绍下加入中统特务组织,从那以后越陷越深,成了一名反动特务。
1945年抗日战争结束后,蒋介石又发动了国内战争,1946年我奉陈立夫和重庆市长杨森之命,调集特务打手在重庆对群众集会进行破坏。当年1月19日,我还一手制造了"沧白堂事件",并于2月10日指挥800多名特务,在较场口对陪都各界庆祝政治协商会议成功大会进行破坏,将郭沫若、李公仆、施复亮、章乃器等人打成不同程度的伤,这就是震惊世界的"较场口血案"。
1949年11月,败局已定,我也开始了逃亡之路,由于中共方面事先在我身边安排李增荣这个人,他是我的司机,因有他的作用,我没能逃到台湾,解放后一直在务川县濯水镇和四川等地潜伏,并化名何安平、刘正刚等,于1950年逃到务川县濯水镇。为掩人耳目,我装作目不识丁,在镇上以修钢笔、补锑锅为生。
潜逃8年落网务川
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1957年,我因工作能力强,被濯水镇的领导看中,他们让我帮忙做会计工作。此年,一张抓捕我的大网已经拉开。一天,濯水镇一位领导对我说:"刘正刚,你明天到县去学习!"
去就去嘛!我满不在乎,并不知道这次学习什么。到县里后我才发现,参加学习的都是有问题的人。之后,我坦白交代了自己过去的罪行,10天的"学习"结束后,我回到了濯水镇。
此时,我知道已经跑不了了,想到反正是一死,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自己了断痛快。于是爬上三楼楼顶,一咬牙,跳了下去…
谁知,跳楼那天,镇上有个农民赶场时去喝酒,把一个竹背篼放在这栋楼下,事有凑巧,我这一跳偏就落在背篼上,那背篼弹性好,我没死成,仅受了点皮外伤。
1957年5月19日,我在务川落网,正式被重庆市公安部门抓捕归案,至此,潜伏在大陆正式将级军官已全部落网。之后我被押往重庆市第二看守所关押,从此结束了我的潜伏生涯,等待法律的严惩。
劳动改造重新做人
重庆市第二看守所管理非常严格,但在生活、医疗卫生方面体现了人道主义精神。在那里可看报纸、图片,一周可看一次电影,听一场报告。这样人性化的管理让我这个以为无生还希望的特务非常吃惊,并渐渐被感化。
当时,中共惩治反革命办法有新的规定:"可杀不可杀的不杀",我得救了,在公判大会上被判处15年有期徒刑。公判大会是在重庆市解放碑广场开的,台基上挂了很多我的照片"。
宣判之后,我被关押在四川第十劳改总队。当时,我左后颈生了恶性毒瘤,监狱管理层知道后,迅速把我送到医院给我切除。想到自己做特务时一心为卖命,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如今成为犯人后中共方面却如此关心我们的健康和生活,心里对中共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并下决心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1961年,我被调到华蓥山煤矿煤运站改造,由于表现好,得到矿长、大队长多次表扬,以后叫我搞"新生园地"的墙报和给同犯补棉衣的劳动。1964年,我和原将校级、县团级的犯人被调到琪县芙蓉煤矿,这里专设了一个将校中队。
由于将校队里全是有一定"级别"的罪犯,所以改造非常严格,不过生活上非常宽裕。我至今还记得,当时每餐一菜一汤,每周两次肉,每次一人一斤。
对我们的改造是希望我们重新做人,我们也非常珍惜这样的机会。但也有个别人如当过警察局长的马正明,因拒绝改造,在"三打"运动中被判死刑,这体现了宽严结合的精神。
1975年10月,我迎来了新生。当时,一位家属对我说:"你们有办法了,省里转发中央文件,毛主席亲自批准赦免你们。"开始我不敢深信,直到12月14日从政委手中接过赦免证明,我禁不住热泪盈眶。
服刑回来感受关怀
释放以后,中共方面还给我们好的生活,组织我们参观都江堰等地,我们深受感动。1976年3月,我重新回到务川,原遵义地区和务川县党委、政府都非常关心我,为我安排食宿,统战部门的人还经常来我家,了解我是否有生活上的困难。
1981年,政协务川县委员会成立,我作为特邀人士当了政协委员,并明确为驻会委员。
曾经是一个罪恶累累的中统特务,如今脱胎成为政协委员,这样鲜明的对比让我感慨:一个穷凶极恶的中统特务,旧政协期间疯狂破坏政协会议,今天以认罪之身进入新政协,这是多么鲜明的现实。滔天的罪行钉我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不能灭,只有真诚地做一个公民和政协委员,才不辜负的宽大和政治上的信任,对我如此的宽大,我当年欠下党和人民的债,万辈子也还不清啊。
获得新生后,我非常珍惜这份工作,决心洗心革面,努力回报社会。为了表达自己内心的忏悔,1984年,我前往贵阳,向小说《红岩》中华子良的原型韩子栋(原贵州省政协副秘书长)递交了一封长长的请罪信,我没想到,韩子栋并没有丝毫责怪我的意思,反而友善地与我合影留念,原谅了我在中美合作所时对革命烈士的严刑拷打。当时,韩老还鼓励我要在可能的范围内多为人民做好事,我感动不已…
1991年春节期间,我的养子患骨髓炎又遭骨折,县政协得知后送来了200元钱;我的听力严重下降时,县委统战部、县政协又给我订了《贵州统一战线》、《团结报》按时送到我家;2000年,妻子双目失明上下楼梯不便,县里又重新给我们在一楼安排住处;2002年,县里还将我下岗的养子安排到城管局就业…
笔耕不辍回报社会
为了回报社会,我积极工作,初期以对台宣传为主,写点文史资料。以后给《娄山》、《山花》、《大公报》等刊物撰写稿件。
1996年,我以自己在中统的亲历为素材,写下《中统秘闻–一个健在的中统少将的自述》一书,如实反映了中统对党和人民的种种罪行。
我深知,有很多人牺牲在特务手里,许多父母失去了子女、妻子和丈夫,子女失去了父母,兄弟姐妹失去了手足。而我呢?至今还能与家人团聚,当年对待人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特务的罪恶,我参与的未参与的都应该承担一份罪恶,更应该向牺牲的烈士在天之灵和亲属们请罪。
所以,我不想把我所知道的带进棺材,我要尽最大的努力写出来,让人们了解历史,看清当年万恶的真实面目。这10年里,我一直不停地在写,在回忆,从北伐战争到抗日战争,从加入中统到获得新生,我已经写下了4集共计76万字的回忆录,取名《风朝雨夕楼文集》。
此外,我在20年特务生涯中,还收集了8000多张具有历史价值的照片,这批照片包括"张作霖皇姑屯被炸"、"廖仲恺遇刺"等事件的真实镜头,还有柳亚子、蒋介石等人的生活照。百年之后,我打算把这些资料捐给国家,算是在文史方面作最后的贡献。
我还有个女儿在美国,与女儿最近一次见面是在1979年。女儿去了美国后,考虑到我身体不好,她每年都要寄两斤洋参回来,偶尔还寄两张照片,我与女儿快30年没见面了,有生之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见女儿一面。呵呵,潜伏时间还不到10年,还算"最长"?比这时间长的有的是!我们的人潜伏美国目前被抓到的好像还不到50年吧?"里灯灰"在台也潜伏超过了50年后才公开身份的。呵呵,这些只能算逃亡,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保住小命苟活罢了。并没有打算东山再起,搞什么破坏。所以不能称为潜伏。
974y老哥指的应该是金无怠吧。中国超级间谍金无怠
中国最著名的间谍金无怠(Larry WuTai Chin)潜伏在美国情报机构37年之久一直没有被发现.直到1985年金无怠退休后4年,由于中共安全部北美情报司司长俞强生向美国投诚,才把金无怠供出来,成为轰动新闻。
金无怠英文名叫纳瑞。金无怠(Larry Wutai Chin),他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前任分析家。于一九三八年在上海驻美国领事馆担任译员。1944年-1981年金一直为美国政府工作。二十多岁时,金无怠就已经成为周恩来手下的特工人员了,他在美军驻中国福州联络办公室工作时,于1944年被中国情报机构招收。在44年中国抗战时进入美军中国军调处担任美军翻译。1945年-1952年期间,他是美国驻上海和香港领事馆的翻译人员,还是驻朝鲜军队的口译人员。1952年后,他在中央情报局驻克纳瓦、加州□塔罗沙和维吉尼亚的罗斯利的对外广播情报机构工作。后来又转道香港,进入美军成为美国中央情报局住夏威夷情报处的工作人员。在那时,他娶了当时台湾最美丽最有人气的女播音员做妻子。并直接参与韩战中的情报工作,也是台湾情报当局与美国情报当局的联系人,后来还成为美军与台湾情报网的联系负责人。在那时,金无怠就经常将美军和台湾的情报转交给中国情报部门。
韩战期间金把大量美军情报转送到志愿军高层手中,其中包括志愿军战俘"反共"名单.这使当时正在与美方谈判的中国代表强烈要求遣返全部战俘.美国历史学家及情报部高官说:金无怠的"叛变"及他的间谍活动是导致韩战的延迟结束的重要原因。在六十年代末期,金给中国提供了有关美国对华外交政策方面的情报。使中国领导人提前了解美政府的各方意向。并为此作了各方准备。当时中国正处于最困难时期,对苏联的及其友邦邻国的交恶让中国处于孤立之中。他于1970年10月向中国传送了讨论尼克松总统希望和中国建交的机密文件,这让中国及时改变其对内对外政策以得到最大政治利益。尼克松政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华政策在一开始便作出了一系列重大让步。
金的活动还让美在越战中失去了许多战略上的优势。由于他的活动让中国及北越方面了解到美国对越政策的变化及所采取的行动。另外更清楚美对南越采取的各方政策。从六十年代初到七十年代中期北越能清楚掌握美国对越的态度。在63年末越已从各方情报了解到表明美国可能将全面介入南越.北越为此作好充分的战争准备.这让美国在全面对越开战后未能得到其所想的预?美国官员称金让中国及北越从中得到无少好处.北越于72年与美在巴黎签署了和平协定,但由于越共之后了解到美国政府不想再更多地参与越南的事务后,对南越开始采取攻势,并在数年后统一越南。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无怠先生逐渐成为美国中央情报局里的中国通,职位也逐步提升,最后升为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亚洲部负责人,负责美国中央情报局对所有亚洲国家的情报监督和交换,包括台湾和倭国,韩国等。后来甚至差一点儿升为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副局长。另外金无怠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兰利总利附近工作期间,由他亲手翻译了大量从中国转来的各类情报.其中有许多潜入大陆内的美台情报人员及已背叛的中国人员的转发材料及他们的名单.正是金无怠让中国在这些无法预见的危险发生前得以堵上这些漏洞。
作为分析家和中央情报局少有的通晓汉语的人,金能够传送各种信息:中国及东亚情报信息报道、中央情报局人员生平简介和评□、机构内秘密人员的姓名和身份。同时还提供了有关中国被招收的情报人员的信息。由于中央情报局内部分类规定,金某不知道他们真实姓名和身份,但能推断出他们的工作地点及权力级别。中国反谍报和安全机构便能据之确证其身份。
金主要运作活动,即传递机密数据和接受命令,通常在中国大陆以外第三国进行。金至少有六次在多伦多同一购物中心内将未冲洗的胶卷交给国安部信差李先生。金每次只花大约五分钟时间去这家购物中心。其他时候是由在香港工作的中国官员向他询问情况。金要传递情报时,总是先发信到澳门、广东或香港三个地点中的一个住宅地址。种信只秘密说明他所去的第三国家的时间和地点。这种谍报方式不适合快速传递数据,但比在目标国内进行类似的活动要安全得多。然而,正如尼克松政策文件的案例所示,金也有紧急情况下迅速传递信息的方法。他的活动还让中国情报机构了解美国的反情报能力。
金无怠作事极为小心和专业,是天生的间谍材料,在几十年的间谍生涯中竟然没有一点失手,甚至到了他被捕之后,他的台湾籍妻子都不知道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丈夫竟然是的高级间谍。在中国能看到金先生转交的情报的人只有几十个人,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更少到只有几个人。
金也是极为聪明的人,中国先后向他提供了一百万美元的金钱支持.他将这笔钱用于投资房地产,并发了大财.他在投资方面的活动让美反谍人员相信他完全没有可能成为间谍。金无怠于81年在中情局退休,情报局由于因为他的工作出色,让他继续当任情报局里重要职务.金无怠本可以功成圆满,就算直到死美国政府都不会知道他是美国情报史上隐藏最深的间谍。但一切悲剧在1985年发生了.事实上联邦调查局和财政部对金的详尽调查于1982年就已经开始了。但由于金的出色"表演’及他的小心,使得对他的调查如同像是查空穴来风,调查早早停止.1985年的一天美国中央情报局忽然接到了一个来自美国国内电话,有人自称是俞强生,要向美国政府投诚。这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人一听这人叫俞强生,马上就是又惊又喜,还充满了犹豫。这位大名鼎鼎的俞强生是中国安全部门负责美国情报工作的总负责人,北美情报司司长,外事局主任。有这样的重要人物来美国投诚实在是出乎美国情报部门的意料之外。美国中央情报局马上就成立了特别部门,一定要重点保护好这位负责美国情报的中国情报官员,争取他的全面配合。经过特别安排,美国中央情报局很快就见到了这位自称是俞强生的人,经过反复鉴别,美国中央情报局确认这位就是货真价实的俞强生。这样的人物向美国投诚可是第一次,而且他的身份又如此特殊。美国政府国会马上就通过了特别法案,让俞强生的安全和身份得以安全的解决和保护。俞强生这个人,说来他的身世十分有趣。他是中国元老黄敬的长子。黄敬在他年轻时与江青有亲密接触.江青有两个前夫一个是裴明伦,一个是唐纳,她和黄敬只是同居关系,黄敬是她的入党介绍人。俞强生有个小名叫俞真三,小时候由康生扶养,算是其养子。他有个兄弟叫俞正声,曾任中国建设部长。现湖北省委书记。中国国家安全部实际上是于一九八三年才设,由当时的部副部长凌云出任第一任国家安全部部长。由于俞的叛逃,凌云被解职。贾春旺出任中国国家安全部部长一职。贾春旺在这个职位上呆到九八年,后转任部长。俞强生在叛逃之后便销声匿迹了。后被我潜美特工秘密处死。据说在他用食中下了放射性盐。
金无怠在被捕后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在美情报人员对他的审讯中他始终没有交代他向具体提供了些甚么情报,只承认他对尼克松访问北京和中美建交有功,并说正是他促进了中美领导人成功的会务.促进了中美两国的友谊.在监狱中,金无怠坦诚地告诉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官员他就是代号XX的间谍。并陈述说:"我是美国公民,我爱美国和中国,但我所做的一切全部是为了美国利益,特别是当中美建交之前,他把美国总统尼克松的意见提前转告给周恩来先生的目的就是为了促成中美二国消除敌对,成为朋友"。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官员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这种辩解.要知道当时美国总统尼克松和基辛格博士看到的有关中国的情报都是由金无怠先生处理签发的。他可是当时决定美国政府对华政策的重要影响者之一。金无怠的对华情报汇报是每天都要送到总统办公桌上的。金的供述让美官员无可奈何。以至于美国长时期内对他的间谍活动对美国的损失无法作出正确的评估。
金无怠的被捕,在美国引起的轰动和风波可比俞强生的投诚更大。当台湾和倭国等地区和国家的情报官员一听说金无怠先生是的间谍时,顿时是目瞪口呆。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工作人员知道后也是吃惊不小,怎么也不能相信监管美国亚洲情报工作的负责人竟然会是间谍.金无怠明白这后半生不会在回到美国社会了,不是死就是终身监禁。他发出呼吁,希望当局能与美国政府谈判,像美国与苏联以前曾经做过的那样交换间谍,让自己回到中国。但可惜的是中国政府没有及时回应,中国驻美国大使的一句话打碎了金无怠先生的梦幻。中国驻美国大使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这样说:"金无怠事件是美国反华势力编造的,中国政府爱好和平,从来没有向美国派遣过任何间谍。中国政府不会承认这件反华事件,也不认识这位自称是中国间谍的金无怠先生"
数月后,已处绝望中的金无怠在看守严密的监狱中用购物用的朔料袋套在自己的头上窒息而死。金无怠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了其他隐藏的间谍人员的生命。
美国一位情报部门高官于九十年代末的时候,曾这样评论金无怠的"由于他的"背叛"给美国造成的损失远远超过已侦破间谍案(包括埃姆斯间谍案)给美国带来损失的总和,他的"背叛"改变了历史的进程。关于金无怠的被捕,绝对是一个突发事件。因为,当俞强生叛逃时,以俞的密级,他应该能够知道金无怠的存在,但是绝对不清楚金无怠的姓名和其相关资料。否则,以我国一贯的原则与手段,绝对不会让这个悲剧发生的。
没有承认金无怠的间谍身份问题。这个问题其实根本就不应是什么问题,没有那个理智的国家会承认一个外国公民是自己的间谍,特别当他是处于一个非常敏感的位置时。中国不会,同样,美国、前苏联、英国等等都不会承认,相关事例海了去了,大家有兴趣可以自己去找一找。其实,金无怠同志用中国人的观点看是一个英雄,而以美国人的观点来看却是不折不扣的"卖*国者"。以没有承认金无怠的身份就说我D和ZF无情无义,不是一个缺少常识的白痴,就是别有用心。请问:即使我们承认了他的身份,就能解救他了吗?恐怕是进一步害了他,因为美国某些人没事还要找事呢,如果中国承认了金的身份,对他个人而言,绝对是置他于水火之中。还有一个后果恐怕就是中美之间的全面对抗了,试问,又有那个理智的政府会出此下策呢?
不公开承认金的身份,并不表示私下不承认与不营救。但是,对于一个已经被捕了的敏*感人物,营救的过程与时间一定会是一个极其复杂与漫长的过程。方法无非应该是要么用手中对方的间谍交换,要么用对方感兴趣的重要情报交换。无论用那种方法,都是一个长期讨价还价的过程。不过我相信,如果不是金事发后很快自杀了,肯定会有相应级别的美国间谍在中国落网。平常不抓不代表不知道,这个恐怕当事的双方都会心知肚明的。
金的自杀确实令人感到遗憾,但我想对他而言却是有正当的理由的。原因有二:一是美国虽然自我标榜所谓人权、民主,但它审讯的手段却是全世界最先进的,这点不得不承认它的厉害。重庆中美合作所(渣滓洞)在前,伊拉克虐俘在后,不得不令人佩服其手段的毒、辣,对此,金对此的认识可能比国内的一些粪青要清醒的多。金恐怕是为了防止在被注射了麻醉剂后无意泄密,所以抢先自杀了。二是心理的压力太大,毕竟"卖国者"的帽子是很沉重的!
金为何为中国ZF工作,我想,与俞强生之流为了金钱出卖同志的败类有本质的不同,金无怠应该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为中国ZF工作的。我的证据就是一直到被捕,中国为他存在瑞士的500万美圆他一个子儿都没有动过。可见,他并不是为了金钱而工作的。
向金无怠同志致敬!向所有战斗在隐蔽战线上的同志们致敬!顺便说说俞强生叛逃
80年代安全部处长俞强生(现湖北省委书记的弟弟)的叛逃,直接导致中国在美国潜伏40余年最杰出间谍金无忌的被捕,金时任美国东亚政策研究室主任,不但为美国政府制定对华决策提供决定性研究报告,还将美国政府对中国的政策、底线等绝密情报源源不断的交给中国,使我在外交上从容不迫,掌握主动。金的被捕是中国对美国情报战最重大的损失,三年后金在监狱中离奇自杀身亡。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可以说些真相。金无忌是国安部领导亲自操控的间谍,以俞强生的密级接触不到金,但俞是原部长的秘书,其利用去部长办公室串门翻阅卷宗而推断出金,进而献给美国作为变节见面礼。不过叛徒终究没有好下场,中国国安部展开全球追杀,俞虽受美国政府名义上保护,可还是在2年后被我方5名特勤人员追到南美某国于海中溺毙身亡。事后指挥此次行动的大队长荣升重要职位。
从总的方面来看,我国的情报系统的效率和美俄这两个大国相比还有所差距,去年初记得美国cia局长提醒中国要注意恐怖袭击,当时部里还有不少人不屑一顾,结果刚过1个月就发生了巴基斯坦袭击中国工程师的事件,给我国安全部门重重的敲了一下警钟。军中2个将军刘连昆、刘广智变节一案举世震惊,全国哗然,其实这仅仅是冰山露出的一角、去年就曾经发生过级别更高的某重要方面负责人涉案一事,充分说明了在新时期下我们的反间谍工作有多重要。当前,台海战事一触即发,中国与美日关系错综复杂,在关系国家民族发展中兴的重大历史时刻,某些高官的节操甚至不如一个妓女,他们居然拿将士们的生命和民族的前途来冒险,来换取一己之私的安逸享乐,实在该杀
随着国家对安全问题日趋重视,战争的日益迫近,我情报系统松懈了多年的神经也开始逐步收紧,在追加预算,增加人手等措施的刺激下,工作效率也在逐步提高,开始高速运转。非常欣喜地看到,最近这几年国安和军情两个系统之间也开始有了积极竞争的气氛,在抓敌特、挖奸细方面争先恐后,暗中较劲。在这种良性的工作竞争中,屡屡给敌人以重创,一些潜伏多年的间谍分子纷纷落马。真的很希望我们的情报系统有朝一日也能像美国的cia、苏联的克格勃一样,将触角伸及世界的各个角落。在全世界各个热点地区,都能看到我们活跃的身影,哪里有中国的利益、哪里就有我们的影子。为维护中国的全球利益而战,为我中华民族的每一个子孙,铸造一个坚实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