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群侠传x控制台天赋:彭德怀庐山上书背后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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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怀庐山上书背后的推手

(2011-04-06 21: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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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报纸》

蜀人三只眼

彭德怀

中国

黄克诚

毛泽东

蒋氏父子

杂谈

分类：红墙内幕
    “昨天没休息好?”总参谋长黄克诚走进国防部长的办公室，关注地望住彭德怀那只充血的眼睛。
    “唔。”彭德怀闷闷地吁口气，“看一夜的《内参》，睡不着哟。”
    黄克诚看到桌上那叠《内部参考》，红笔蓝笔圈了不少。
    “这些材料都送给主席。”彭德怀转向秘书：“情况严重的我都用笔圈出来了。”
    “你先谈，我先谈?”黄克诚在沙发上坐下来。
    彭德怀出访东欧各国昨天刚回北京。他无心讲国外见闻，忧心忡忡道：“你先谈吧。”
    “国内经济情况很严重，河北、山东、安徽、四川都有大面积饥荒……”黄克诚的汇报转入国内政治经济形势。
    “山东菏泽地区的粮荒解决了吗?”彭德怀出国前就看到那里饿死人的材料。
    “比你出国前要稍微缓和些。”黄克诚托托鼻染上的眼镜架，忧郁的目光与彭德怀的两眼相遇，叹口气： “唉，四月开上海会议时，甘肃还说是余粮省，现在已成为严重的缺粮省。缺少运输力，运粮进去也不容易。”
    “军队里还能抽出一些运输力吗?”
    黄克诚面有难色：“凡能抽出的已经全部抽出去了。海军舰只抽了一部分到重庆帮助运粮，空军也抽出了一部分，如果再抽要影响备战了。现在油料储备也不足，西藏平乱虽说取得了胜利，但运输车辆还不能减少呀。这么大面积饿荒，运输力实在不够啊……”
    彭德怀黑森森的阴着脸，耳边响着黄克诚深重艰滞的声音，心思起伏，仿佛又飞回了故乡湖南。
    武昌会议后，彭德怀回湖南，先后到了湘潭县的乌石、韶山两公社，后又去了平江县。回到长沙，同周惠有过交谈。
    “老总啊，这么下去不得了呀。”周惠向太行时期的老上级交心：“参加革命几十年，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心里没底，整日惶惶。四二年在太行，咱们总司令部被鬼子铁壁合围，兵败十字岭，左权将军牺牲，我都没慌过，这一次可是真慌呢，这一次是全国性的哟。”
    “你还说呢，我去湘潭县看了乌石、韶山两个公社，实际收获的粮食远比报的数字低。”彭德怀半是忧虑，半是恼火。“后又去了平江县，把五七年的高产数字和五八年低产数字颠倒过来公布，这样造假真是可怕呀。”
    “湘潭是比较左的，也是大气候造成的。谁说真话谁挨批，谁报假数字谁能吹牛谁就受表扬，就升官。宋康王不准‘报忧’，这才是真可怕呢!”
    战国时，齐国军队要攻打宋国，宋康王派使者去侦察。使者回来报告：“齐寇近矣，国人恐矣。”近臣们对宋王说：“此所谓肉自生虫者也。以宋之强，齐之弱，焉能为此!”宋王一怒之下就把报忧的使者杀了，并派第二个使者再去侦察。第二个使者报告的情况和第一个使者一样，宋王把他也杀了。连杀三个使者，第四个使者学乖，报告说：“殊不知齐寇之所在，国人甚安。”宋康王大喜，近臣们争着献媚说：“前几个报忧的真死得应该!”于是，宋康王重赏了第四使者。可是，事实终归事实，齐军很快攻到城下，宋康王不及反抗便跳上一辆车逃跑了，而那位“报喜”的使者也带着宋王赏赐的金钱逃到别国当富翁去了。
    一九五八年中国的情况，特别是北戴河会议对大炼钢铁执行不力者规定了六条纪律：警告、记过、撤职留用、留党察看、撤职、开除党籍，全国报喜不报忧的情况，与二千年前的宋国何其相似也。
    周惠难过地说：“老总啊，也只有你敢讲话，你也向主席进进言，讲讲下面的实际情况。”
    彭德怀厚厚的嘴唇蠕动几下，没有说出话来。
    周惠哪里知道他的苦衷?这种批评话，谁都能讲，就他彭德怀讲不得。同毛泽东个人之间的误会、意见、隔膜，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同样的话，谭震林讲就比他彭德怀讲出来的效果好，更不用说“柯大鼻子”那些人了。
    可是，不讲更不行。且不说周惠这种干部的焦虑难过，还有六亿五千万人民呢。彭德怀下意识地翻了翻笔记本，那本子里夹了张纸条，是他在乎江展览馆参观时，一位红军老战士递给他的，上面一首打油诗：“谷撒地，薯叶枯，青壮炼铁去，收禾童与姑。来年日子怎么过?请为人民鼓咙胡(呼)!”
    “吃掉了五七年的库存，我看还得预支五九年的储备粮哟。”周惠兀自犯愁：“这笔账少说二年还不清爽。”
    “说是要说，起不起作用就不知道了……”彭德怀终于讲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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