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铬酸钾溶液酒精方法:身体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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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黑客

类别:数码科技  版名:地球周刊 科技   稿源:南方都市报   2011-07-03   作者: 原创     摘要:在纽约、硅谷的技术圈内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自我量化者”,他们用各种装置设备监测纪录“人体数据”,用以调整到最佳身体和精神状态。血压、心率、步伐、汗液、记忆力、压力甚至性爱和约会习惯都可以被量化打分。在自我量化者看来,身体就是一台终极电脑,为什么不对其进行升级优化? 
(南方都市报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网)    戴夫·艾斯普雷宣称他通过body hacking(入侵身体)改造了自己的大脑,使智商提升了40分。

    自我量化会议上的脑力风暴环节。

    《4小时身体》的作者提姆·费里斯宣称,他能够教会人们在不锻炼的情况下减肥;每天睡眠2小时却能保持最佳精神状态。    

    软件工程师阿历克斯·吉尔曼正在解释富士通身体监视器的功用。    

    乔和丽莎·贝特斯-拉克鲁瓦。丽莎说,“当生我们的儿子时,他(乔)没有在旁边握着我的手,却在角落里,将我的子宫收缩时间输入电子表格。”

    在纽约、硅谷的技术圈内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自我量化者”,他们用各种装置设备监测纪录“人体数据”,用以调整到最佳身体和精神状态。血压、心率、步伐、汗液、记忆力、压力甚至性爱和约会习惯都可以被量化打分。在自我量化者看来,身体就是一台终极电脑,为什么不对其进行升级优化?(南方都市报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网)

    迈克尔·加尔佩特从他的纽约公寓的大床上爬起来,床头的闹钟依然在响。这名28岁的网络企业家脱下记录脑波头套,开始研究他昨晚睡眠时的条形图。然后,他走进浴室,站到电子秤上,他的体重数据立刻被发送到一个网上数据库。在吃早餐前,他用手机给盘子里的食物———煎鸡蛋白和菠菜———拍了一张照片,手机将自动记录下食物所含的卡路里。饭后,他调好自行车上的里程跟踪器,然后骑车去上班。在那里等待他的是另一批数据图表。

    加尔佩特说,“由于经营一家新网络公司,我总是在查看数字,跟踪业务的进展。”网页访问量、点击量、下载量,一切都要被统计下来。“隐形的信息只有通过分析不同的数据才能获得。于是,我开始对我身体做同样的事情。”

    他的体重、锻炼习惯、热量摄入、睡眠模式———这一切都可以被量化,绘制成图表,就像公司年度收入报告一样。正如一家公司关注成本、利润,加尔佩特也根据他的每日身体数据做出决定:太多热量来自碳水化合物?那么午餐减掉米饭和面包。REM睡眠(深度睡眠,表现为快速眼球运动)不够?重新安排明天重要的工作会议的时间。

    加尔佩特创建了自己的网络公司,也是正在迅速壮大的“自我量化者”队伍中一员。在硅谷和纽约的技术圈子里,很多工程师和企业家开始将电脑科学的原则运用到个人健康管理上:“无法测量的东西也无法改变和控制。”

    正如工程师们分析数据,对细节进行调整,创造最佳程序一样。自我量化者收集身体的“输入输出数据”,对其进行分析,以求达到最优的身体和精神状态。

    “我们喜欢入侵软件和硬件,我们的身体就那么神圣不可侵犯吗?”硅谷投资者提姆·张说。他正在资助几款自我跟踪装置的开发。

    事实上,为什么不给自己的身体来一次“升级”?戴夫·艾斯普雷是一名将自我量化发挥到极致的“生物黑客”(bio-hacker)。他声称通过服用聪明药、节食和生物学提升工具,他的身体年龄减少了20年,智商提高了40分。他说,“我重新连接了自己的大脑线路。”

    艾斯普雷通过他的培训公司BulletProof Executive和公司执行官和风险投资家盟分享自己的身体“升级”心得。但是,在第一届国际自我量化会议上,他找到了更多热心的听众。

    5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在硅谷的电脑历史博物馆内,来自世界各地的400名“自我量化者”聚集一堂,展示他们的Excel表格,数据库和新装置。

    与会者大多数属于社会中上阶级,大多为白人。包括不少欧洲人。还有很多看上去身体健康、皮肤光泽、肌肉发达的男男女女。少数嬉皮士打扮的年轻人。

    一名安静的中年男子在四处溜达,他的耳垂上挂着脉搏检测器,手臂上缠着测血压的袖带,胸口挂着心率检测器,这些装置时刻向他随身携带的小型电脑传送数据。一名来自英国的男子,打开一张12英尺长的图表,上面记录了他一年来的情绪波动。一名加拿大大学生正在描绘他用来监视他的注意力跨度网络工具。

    步伐、汗水、咖啡因、记忆力、压力,甚至性和约会习惯———一切都可以被量化打分。如果还没有一个专门的跟踪装置,几年之内也可能出现。

    布瑞特尼·波纳特在G oolge工作时变成了一名自我量化者。她预言这些装置将进入我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最私密的部分。“最终,在某个时候,当你上完厕所后,一个测量装置会告诉你‘你缺乏维生素B.’”

    “那将是最终的目标———完全了解身体到底需要什么。”

    “我们正在从通用药物时代转变到个性化药物时代,”生物工程师乔·贝特斯-拉克鲁瓦说。他打开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的图表显示了他和她妻子丽莎以及两个孩子的体重,过去3年里,一天不漏地被记录下来。他还有数据记录了丽莎10年来的月经周期。

    丽莎说,“当生我们的儿子时,他(乔)没有在旁边握着我的手,却在角落里,将我的子宫收缩时间输入电子表格。”

    自我跟踪(self-tracking)的概念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前。现代身体黑客们喜欢谈到本杰明·富兰克林。他用一张纸列出了13种美德,每次违犯就会在对应的条目后打一个勾。这张累积的数据表激励他不断调整自己的行为。之后,还有科学家亲身实验黄热病、伤寒、艾滋病的疫苗。今天的医学装置设计者取得了惊人的进展。比如心脏起搏器可以不断将心脏数据发送给医生的电脑;植入式胰岛素泵可以测量血糖水平,自动注射胰岛素。

    在硅谷,工程师们正在将自己发明的自我跟踪装置改进成更加简易的版本,准备向更多消费者推出。虽然多数人对于每次上厕所就接受一次身体矿物质水平检测的想法感到难以接受,但企业家和风险投资者看到了一个新的个人健康工具市场。价值610亿美元的自助减肥市场显然给了他们信心。在英特尔、微软和飞利浦等大公司工作的自我量化者们帮助他们的老板们注意到了这个商业机会。医疗行业管理者也开始设想将这些数据用于疾病管理和个性化药物的研发。

    “我们可以看到转折点,”现代自我量化运动创始人之一加里·伍尔夫说,“商业的参与说明了,我们并非唯一看到一种新趋势出现的人。”

    硅谷投资人提姆·张说,如同带来了Prius电动车的像环保运动一样,自我跟踪也将同时赢得人心和钞票。

    “在未来5至10年,自我跟踪将对人们的生活带来巨大影响,”张说,“它将是一场消费者发动的运动,并未由医生推荐,或是保险公司强制执行。”目前而言,它还只是小范围的在新兴技术行业中间流行。

    张和很多参加自我量化会议的人喜欢把自己和上世纪70、80年代的家酿计算机俱乐部(H om ebrew C om puterC lub)相比较。H C C聚集了一帮技术爱好者,其中包括苹果公司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和史蒂夫·沃兹尼亚克。他们相信,有一天电脑将进入每一个家庭。张说,在自家地下室捣鼓自我跟踪装置的自我量化者“也将有同等的影响力。”

    富士通实验室设计的Sprout是自我跟踪装置雏形,重301磅,由4部分组成。软件工程师亚历克斯·吉尔曼在自我量化会议上亲身演示了这个装置:众多的感应器从头和耳朵、胸部和手臂将数据传送给别在他腰上的掌上电脑Sprout.同时他用iPod Touch上的应用软件记录自己的情绪和瞌睡程度。这一堆原始、混乱的数据经过计算可以转化成简洁的图表,最终用来衡量人体的疲惫和压力,管理体重,甚至预测疾病。

    Sprout的前景令人好奇,但是,张说,只有当类似装置变得简单、轻便、完全自动化,才可能吸引大批的消费者。最终这些装置基本无需人的操作,有些甚至可能“游戏化”,变得像愤怒的小鸟游戏一样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张和他的公司N orw est V enturePartners看中了一款叫Basis的装置。它外形像手表,能够记录心率、身体活动、热量消耗和睡眠模式。根据图表显示的心率高峰,用户可以判断自己什么时候压力大,再参照他们的工作日程,可以发现什么人或事件导致压力增加。张在试用Basis样机的时候,发现早上上班途中心率加快,于是他决定改走一条更远,但是交通不那么繁忙的高速路。他说,正是这些有趣、有用、便于消化的信息,将使消费者接受这些产品。

    提姆·费里斯说,当信息的好处大于其成本(按金钱或时间计算),人们将会愿意购买这些装置。费里斯是《4小时身体》的作者。在书中他纪录了在自己身上尝试的数百种“身体入侵”(bodyhacking)方式,赢得了G oogle、Facebook和很多硅谷公司员工们的追捧。通过自己的尝试,费里斯声称,他可以教会人们无需锻炼的减肥;只睡2小时却能达到最佳精神状态,并获得长达15分钟的性高潮。费里斯个人投资了至少8种子跟踪装置。

    “我认为最早在未来12至24个月内,自我跟踪将实现完全自动化。”就像G PS和地理地标———智能手机的一种功能,可以自动记录用户的地理位置。

    这就难免将涉及个人隐私问题。当政客们意识到苹果和G oogle公司通过它们的手机用户获得数量惊人的地理数据时一片哗然你。想象一下,个人3年的心率或抑郁症数据通过手机被散播———有人试图将这些信息卖给制药公司、保险公司、广告商或是犯罪分子。社会监督组织已经对这个可能性表示担忧。

    “消费者需要意识到,对于他们的行为信息有着巨大的市场需求,而这些信息受到的保护远远比他们认为的要少。”Electronic Frontier Foundation(电子前沿基金会)的隐私法律师李·蒂恩说,“很多网络服务都在联邦和州隐私法管理之外。”

    费

    里斯说,错误肯定难以避免,但他认为,“好处肯定要多于坏处。”他举例说,CureTogether.com和PatientsLikeM e.com之类的疾病讨论网站,收集了大量关于各种疾病———比如哮喘、肾病、抑郁等———的数据。用户可以根据网站上别人提供的经验,尝试传统和另类疗法,找到最适合他们自己的。这些信息已经开始影响科学研究和药品的开发。

    一些医生和公共健康倡导者认为,自我跟踪对于治疗慢性疾病有着巨大的潜力,尤其是对于迅速老去的战后婴儿潮出生的一代。便携设备可以测量血糖水平或血压,一旦发现问题立刻发出进警报。

    手表电池大小的移动跟踪感应器可以被安装在药瓶上,监督人们是否按时服药,并向用户发出提醒短信和邮件。

    尼克·马丁说,“这种身体技术可以帮助雇主减少成本,”马丁是明尼苏达州健康保险公司U niteH ealthG roup的革新部副总裁,他的公司正在考虑为健康跟踪技术的使用投保。这意味着,人们的个人健康信息不但会和医生们分享,也和保险公司分享。但马丁说,这方面的担忧会逐渐消失。“信用卡和手机付费出现之初也曾引起担忧,但现在已经基本消失。”他说消费者逐渐地适应了相互分享金融信息。“我们已经跨过那个障碍,这一次依然如此。”

    但是,老年人相比习惯了Facebook的年轻一辈,更不愿透露他们的私人信息。即使二三十岁的人对于个人信息的暴露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顾忌的。人们担心,信息泄露后,他们将被收取更高的保险金,被拒绝参加医疗保险,甚至因为健康原因被拒绝雇佣。(南方都市报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网)

    阿丽西亚·莫加意外成为一名自我跟踪者。这名39岁的企业家说,相比硅谷的数据收集狂人,她更赞同名嘴欧普拉所宣扬的自我改进。她曾尝试心率监视器,用过iPod上的计步器跟踪自己的锻炼强度,但是,不久之前她才听说“自我量化”这个词汇,当时她刚开始设计一款跟踪个人情绪的iPhone应用软件。在创建营销公司Consorte M edia之后,她萌生了跟踪自己情绪的想法。

    “我需要一种管理大幅度波动情绪的方法,”她说,“我也会生气。但是在业界盛行双重标准,不允许女性生气,尤其当她们身为老板的时候。”

    她压抑她的愤怒,但是发现,它会悄悄地“泄露”,通过一句讽刺的话语,或是一个轻蔑的眼神。她想要成为更好的沟通者,更好的领导人,于是报名参加了斯坦福大学的管理者培训课程《人际动力》。这门功课试图让人们学会认识自己的情绪,并判断何时需要隐藏感情,何时需要表达出来,并学会用建设性的方式沟通这些情绪。“情感健康需要练习,”莫加总结说“正如跑步一样。”

    出售了自己的营销公司后,莫加开始设计gottaFeeling.依据设置,这款手机应用软件每天若干次提醒用户询问他(她)的感觉。菜单中可以选择高兴、悲伤、疑惑和愤怒等情绪。如果回答愤怒,程序就要求补充愤怒的程度,然后让用户记录下当时在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一周之后,用户可以看到一张圆形分格统计表,显示每种情绪占据的时间,以及各种情绪分别由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什么人引起。

    莫加说,正确认识情绪可以帮助你对其进行管理。但是,最终的目标是让用户将情绪与饮食习惯,购物行为或工作任务联系起来。如果出现某种模式,数据可以帮助用户“预言锻炼低潮,或是疯狂的购物行为,从而避免这些恶习。”

    本着自我实验精神,莫加在自己身上进行了尝试。她开始研究她的理财记录。她从不使用现金,所以所有的购物行为都记载在一张信用卡消费通知上。“

    “结果我发现,我吃掉了很多小蛋糕。”进一步分析揭示了购买蛋糕的时间和地点,她发现40%的蛋糕是星期二在她去见私人锻炼教练的路上,在旧金山同一家糕点店购买的。然后她研究了同一时期的情绪数据,发现两者并无关联,因此判断,购买行为主要因为方便导致。因此,她让她的教练在另一个不同的社区见面,成功减少40%的蛋糕消费量。她依然在研究数据,试图想办法减掉剩下的60%.

    回到硅谷的自我量化会议,与会者分成了小团体,分别讨论和睡眠、认知、衰老有关的问题。大多数嬉皮士打扮的人似乎对如何跟踪注意力跨度感兴趣。有50人坐成一圈,其中1/3的人,大腿上放着打开的电脑。

    马修·特伦塔科斯特是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电脑科学系博士生,也是温哥华自我量化团体的组织者。他的长长的卷发用一条编织围巾扎成马尾。

    他说,“我被诊断患有ADHD(注意力缺陷障碍),作为一个注意力很容易分散的人,我感兴趣的是一种有助减少分心事物的策略。”

    特伦塔科斯特描述了他发明的一款帮助他跟踪上网时间的工具。它精确测量他花在电子邮件、浏览网页上的时间;花在每个网页上的时间,转移注意力的频率等等。像其他类似工具一样,这款工具的目的也是减少分心,提高生产力,达到发挥创造力的最佳“流畅”状态。

    当开始讨论达到“流畅”状态的技巧时,代沟出现了。年轻人开始谈论Adderall.这是一种A DH D患者常用的药,可以帮助集中注意力。年老一点的询问睡前冥想是否对第二天的注意力有所影响。不同年龄组采用的方法对比鲜明,正如他们尝试身体量化的动机一样。

    戴夫·阿斯普雷说,“对此感兴趣的大多是30岁以下或45岁以上的人,”说着,他指了指咖啡厅周围。围坐在提姆·费里斯周围的都是30岁以下的年轻人。

    “45岁以上的人厌倦了肥胖和总是感到疲惫,他们看到那些未满30岁的孩子,知道他们的工作将被这些年轻人夺走。”他说,“他们知道,硅谷的人喜欢玩命工作,尽情地消耗青春。”

    为了反击这一潮流,迈克尔·加尔佩特正用身体量化技术在公司推广更健康的生活方式。他在公司举办了一个减肥和健康比赛,雇员可以用一个手机应用程序将每天的体重和锻炼套路上传到网络数据库。发现同事上个月减轻了21磅,或是昨天多做了20个俯卧撑可能促使你坚持锻炼。

    这不仅是一个体能比赛,吉尔佩特说。健身车上激发的斗志也将鼓励人们在工作中做得更好。(南方都市报  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 南都网)

    “当你努力做更多的俯卧撑,它会变得越来越容易,”他说,“同样的,工作也一样。你可以说‘我正在忙的项目已经完成,’或者说,我将要花更多时间,让它变得更好。”

    或者像一些前自我量化者所说的,你可以不断追求完美,直到崩溃。

    “人们认为我是个自恋的人。他们没有看到的是自我惩罚、恐惧、和仇恨,”CurT ogerther.com的创始人之一亚历山德拉·卡尔迈克在一首解释她为什么放弃自我跟踪的诗中写道,“我停止信任自己。让数字淹没了我的直觉和我的本能。”现在,谁也不知将人类的行为和表现简化为数字0和1(计算机所用的二进制代码)最终能否让我们变得更好,更健康。编译: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