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何家壮馍几点营业:2011年世界面临粮食危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22:02:30

2011年世界面临粮食危机 (2011-06-16 10:38:31)

 

文章预测,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2011年世界将爆发粮食危机,而中国面临的粮食问题相当严峻。

关于食品的新地缘政治学

从中东到马达加斯加,由粮食高价导致的土地侵占和独裁者被驱逐事件时有发生,那么就让我给你讲一下21世界的粮食战争吧。

如果你住在美国,那么当世界小麦价格上涨75%(今年小麦价格较去年就上涨这么多)的时候,你所感受到的差别可能只是每块面包由2美元变成了2.1美元,但是如果你住在新德里,这样的涨幅就会有很大的影响:世界小麦价格翻番实际上意味着,你从市场运回家的、经人工磨粉再做成煎饼的小麦,其价格也会翻番。对于大米来说同样如此,如果世界大米价格翻番,雅加达邻近地区市场上的小麦价格也会翻番,印尼家庭餐桌上一碗米饭的成本亦是如此。

那么就请你了解一下2011年的新粮食经济学吧:虽然价格攀升,但给人的感觉并不明显。美国人在超市消费不到他们收入的十分之一,所以对于美国人来说,今年以来飞升的食物价格只能算是一种烦恼,而非灾难。但是对于将收入的50%-70%用来购买食物的世界上最穷困的20亿人来说,飞升的粮价可能意味着将每天两顿饭缩减为一顿。目前挣扎在全球经济层级低位的那些人,有可能完全失去掌控力,进一步滑向更低的层级。如此以来,就要——或已经——导致革命和社会动荡。

在2011年,联合国粮食价格指数已经超越了先前的历史高位,达到历史峰值。截止3月份,该指数已连续8个月上涨。由于今年收成难抵目标,中东和非洲政府在价格飞涨声中风雨飘摇,市场信心频遭重创,在这样的背景下粮食已迅速成为世界政治的秘密推手,这样的危机还将频繁上演。关于食物的新地缘政治学说将比过去更容易发生变化,也更容易引起争议,而食物匮乏将成为新常态。

3月份之前的突然性价格上涨并不要紧,因为此后粮价回归到相对较低位置。而在20世纪后期,正是这种粮价的低廉带来了全球大部分地区的政治稳定。但是如今因果条件已发生变化,前景可能并不乐观。

从许多方面看,这是2007-2008年粮食危机的重演。那次危机的平息并非由于全世界团结在一起,试图一劳永逸地解决谷物紧缺问题,而是因为大萧条减缓了需求的增长速度,而且当年气候适宜,使农民生产了历史上最多的谷物。历史上,价格飞涨通常几乎完全由天气异常所导致——印度季风失约、前苏联地区干旱和美国中西部热浪。这些事件过去一直深具破坏性,但谢天谢地它们总算不常发生。然而,不幸的是,导致如今价格飞涨的因素却使需求增加,让增产更加困难,其中包括:人口快速扩张、令作物枯萎的高温继续增长、灌溉井枯竭。每晚,全球要额外地让219000人吃上饱饭。

更可怕的是,全世界缓解食物短缺影响的能力正逐渐丧失。以前,为了应对价格飞涨,以避免潜在的灾难,美国——世界最大的谷物生产国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从20世纪中叶一直到1995年,美国剩余的谷物或者闲置的耕地,足以用来援救困难国家。例如当1965年印度季风没有按时到来之时,美国总统林德·约翰逊的政府将美国五分之一的小麦收成运给印度,从而成功避免了饥荒的发生。我们不能再这样做了,安全缓冲机制已然失效。

这就是为什么2011年的粮食危机成为当然之选,并且伴以更多的面包骚乱及政治革命的原因。如果驱逐突尼斯的本阿里、埃及的穆巴拉克和利比亚的卡扎菲(利比亚90%的谷物依赖进口)这些独裁者的动乱并非故事的结尾,而是开头呢?请农夫和外交部长都准备好吧,在即将来临的新时代中,世界食物匮乏对于全球政治的影响力将会越来越大。

st1:*{behavior:url(#ieooui) }

世界谷物价格自2007年以来翻了一番,其主要成因有二:一个是需求增长不断加速,另外就是快速增产愈加困难。其结果自然与上世纪全球谷物丰产时的经济状况明显不同。那么在由粮食短缺所主导的新时代,与粮食有关的地缘政治学将会呈现怎样的面貌呢?我们说,即使在早期阶段,我们也能看出新型粮食经济的大略轮廓。

在需求方面,农民面临的压力与日俱增。第一个压力就是人口增长,每一年全世界的农民必须额外养活8000万人,这些人几乎全部来自发展中国家。世界人口自1970年以降几乎翻番,目前正朝本世纪中叶的90亿人口大关迈进。同时,约30亿人正力图改善食物结构,跟以前相比要消费更多的肉类、牛奶和鸡蛋。由于中国和其他国家有越来越多的家庭步入中产阶层,他们当然希望吃得更好,但是随着耗粮牲畜的肉类产品销量上升,用来喂养牲畜的玉米和大豆的额外需求也同样上升(例如,目前美国人均谷物消费量比印度高出三倍,印度只有少量谷物转化为动物蛋白)。

与此同时,原来在其他国家歉收时,还能勉强扮演全球缓冲器角色的美国,目前却罔顾世界谷物消费量(已经高达大约22亿公吨/年)不断增加的事实,偏偏将大量谷物转化成汽车燃料。十年前,谷物消费量是2000万吨/年,而最近却上升了4000万吨/年,可是美国却执意将更多的谷物转化为乙醇。在2010年美国收获谷物近4亿吨,其中1.26亿吨谷物流入乙醇燃料蒸馏厂(比2000年的1600万吨有大幅增加)。将谷物转化为燃料的巨大产能意味着如今谷物价格被绑定于石油价格。那么当油价达到150美元/桶或更高的时候,谷物价格将随之上升,这是因为将谷物转化为石油替代品变得更加有利可图。况且,这种情况并非美国一家独有:巴西从甘蔗中提取乙醇,产量继美国之后名列第二,而欧盟由于计划在2020年前将可再生能源(主要是生物燃料)占道路运输能源比重提高到10%,也会改变部分粮食作物耕地的用途。

对食物的旺盛需求并非只是唯一因素。从地下水位下降到土地侵蚀和全球变暖的种种后果等诸多现象,都意味着世界食物供应不可能满足我们不断增长的食欲。以气候变化为例:作物生态学家的经验法则是,温度在生长季最适宜温度的基础上每上升1摄氏度,农民的谷物产量就要下降10%。这种对应关系在2010年俄罗斯出现热浪期间表现得非常明显,当时该国谷物收成受热浪影响几乎下降40%。

当温度上升之时,地下水位由于农民超采地下水进行灌溉而不断下降。由此在短期内人为地“吹大”了粮食产量泡沫,制造了虚假繁荣,一旦含水层枯竭,地下水抽采必须加以控制,以恢复含水层的正常补给。干旱的沙特阿拉伯地区虽然由于采取灌溉措施,在20多年中惊人地实现了小麦的自给自足,但时至今日小麦产量却由于灌溉用的不可补给的地下含水层基本枯竭而急剧下降。不久的将来,沙特阿拉伯的所有谷物将不得不依赖进口。

st1:*{behavior:url(#ieooui) }

像沙特阿拉伯这样通过超采地下水而维持食物产量的国家还有17个。总体上,世界上有超过一半的人口生活中地下水位不断下降的国家。政治动荡的阿拉伯中东地区谷物产量虽然已经达到顶峰,但由于缺水已呈现衰落之势,而该地区人口却继续保持增长惯性,这种情况对于地缘政治地区来讲尚属首次发生。叙利亚和伊拉克的谷物产量已经下降,也门不久以后也将步其后尘。但是最大的粮食泡沫就在印度和中国。印度农民钻取大约2000万口灌溉井,地下水位因之不断下降,水井也开始枯竭。世界银行报告说,1.75亿印度人靠超采地下水灌溉小麦,以填饱肚子。在中国,超采主要集中于东北平原,那里小麦产量占全国半壁江山,玉米产量也占三分之一。据估计,1.3亿中国人目前依赖超采地下水为生。当含水层枯竭之后,这些国家又何以弥补那难免要产生的粮食缺口呢?

不惟如此,我们还因土地管理不当而导致沙漠化问题。由过度开垦和管理不当导致的土壤侵蚀对世界三分之一耕地的生产力构成了威胁。到底有多严重呢?那就请你看一下卫星图片吧,你会看到两个巨大的新尘暴区:一个绵延穿过中国北部和西部以及蒙古西部地区。另一个穿过中亚。中国沙漠学研究领军人物王涛在报告中提到,中国北部地区每年大约有1400平方英里土地变成沙漠。前几十年中,蒙古和莱索托的谷物收成缩减一半或更多。北朝鲜和海地也受到土壤大量流失问题的困扰。这两个国家如果失去国际粮食援助,就会面临饥荒。人类文明在失去原油储备的情况下可以幸免于难,但是假如所失去的是土壤储备的话,那么它将在劫难逃。

除了环境变化令人类食物需求难以得到满足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无形因素需要考虑:在前50年左右的时间里,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农业取得了长足进步。确实,几十年的技术进步令土地生产力稳步提高,世界每英亩谷物产量也自1950年来增加两倍,但是在一些农业更为先进的国家(这些国家的农民采用各种技术提高产量)中,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事实上,科学家已难以满足农民的技术需求了。日本大米单位产量在过去的100年中持续攀升,但在随后的16年里并未增加。中国的产量不久也将趋于平衡。要知道这两个国家举足轻重,它们的大米产量要占世界的三分之一。另外,西欧的三个最大的小麦生产国——英国、法国和德国的小麦产量已趋于稳定。

当今世界食物供应愈发困难,在此背景下种植庄稼的能力便很快成为一个国家的新型的地缘政治筹码,而且许多国家不顾共同利益,竞相追逐它们自己的狭隘利益。

2007年麻烦总算来了,农民们开始难以满足全球谷物需求,谷物和大豆价格旋即攀升,截止2008年中期,增幅超过两倍。为了应对这种局面,许多出口国试图通过限制出口来控制国内粮价的上升,其中就包含俄国和阿根廷这两个重要小麦出口国。世界第二大大米出口国——越南自2008年年初开始,即完全禁止了大米出口,数月后才解除禁令。其他几个规模较小的谷物出口国的应对方法也如出一辙。

随着出口国陆续在2007年和2008年限制出口,进口国终于开始着慌了。由于不能再依赖市场提供他们所需的谷物,数个国家决定另辟蹊径,试图与出口国达成长期的谷物供应协议。例如菲律宾就与越南签订了三年期协议,由此它每年将能够从越南获得150万吨大米。一支也门代表团也曾抱着相同的目的抵达澳大利亚,但是可惜时运不济。毕竟在卖方市场,出口国不愿做长期承诺。

由于担心不能从市场买到所需的谷物,一些更富裕的国家于是在沙特阿拉伯、南韩和中国的带领下,采取了非常举措。它们在2008年通过买地或租地的形式,在其他国家种植谷物。这些土地大部分集中于非洲,在那儿一些国家的耕地租赁费甚至不到1美元/年·英亩。主要的出租国有埃塞俄比亚和苏丹,它们的数百万子民目前正在接受联合国粮食计划署的粮食援助。两国政府愿意将土地卖给他国,而自己的民众却在忍饥挨饿,对于它们的领导层来说实在是一个令人悲哀的注脚。

2009年底,数百宗土地协议得以签署,其中一些协议标的物超过100万英亩。2010年世界银行发布报告,对土地侵占现象进行了分析,报告称差不多有1.4亿英亩土地涉嫌侵占,这个数字超过了美国专门用来种植玉米和小麦的耕地数量的总和。与耕地同时获得的,同时还包括用水权力,这就意味着土地侵占可能也影响所有下游国家。例如在埃塞俄比亚和苏丹,当你从尼罗河谷上游抽取河水进行灌溉的时候,这部分河水就不能到达埃及。因此想要解决水争端的话,埃及还要与被引入的新国家进行谈判,由此尼罗河流域微妙的水政治就遭到了彻底的颠覆。

冲突的可能性——不只由水引起——非常大。在大多数情况下,当土地被卖掉或租出时,这些土地早就归村民耕种。许多土地协议是秘密签订的,对于新的协议,村民经常或者未被协商,或者毫不知情。因为在许多发展中国家的乡村,通常没有正式地契,失地农民想要提起诉讼几乎不会获得支持。记者John Vidal在英国观察家报上曾引用来自埃塞俄比亚Gambella地区的Nyikaw Ochalla的话说,“外国公司大量到来,夺走了人们世代耕种的土地,它们并不与土著居民商量,协议是秘密签订的,当地人唯一看到的是一些人乘坐拖拉机入侵了他们的土地”。

当地人对于土地侵占充满敌意是司空见惯的,而非特例。2007年,当食品价格开始上涨,中国与菲律宾签署协议,租赁了250万英亩土地专门用于种植粮食作物,待收获后运回国内。不料东窗事发,合同泄露,公众的强烈反对——大部分反对声来自菲律宾农民——迫使马尼拉终止协议。马达加斯加也同声相应,激起不小的震动。一家韩国的公司——大宇物流觊觎超过300万英亩土地,协议的条款却引起一场政治抗议活动,最终推翻了政府,取消了协议。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比剥夺人民的土地更有可能激起暴动了。农业机具很容易就被破坏了,如果成熟的麦田被点燃,它们将迅速燃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st1:*{behavior:url(#ieooui) }

不光签署协议容易横生枝节,而且外国投资者要在一个其民众连饭都吃不饱的国家进行投资,一定会面临如何运走粮食的政治问题。快要饿毙的村民们会允许满载谷物的卡车运往港口城市吗?如果村民们失去了土地和生计,那么在这样的国家,其发生政治动乱的风险是非常高的,投资者与东道国之间因而很容易发生冲突。

据估计,投资者还要为所获得的土地在发展中国家的农业设施上追加500亿美元的潜在投资。但是若想有任何斩获,还要为期数年。在非洲大部分地区,根本不具备以市场为导向的现代农业公共基础设施。因此在一些国家,为了引进农业投入品(如化肥)和出口农产品,你必须利用几年时间修建所需的道路和港口。此外,现代农业需要专门的基础设施:机棚、燃料储存设备、设备维修保养设施、钻井设备、灌溉泵和驱动水泵的能源。大体上,迄今为止土地开发进度看起来非常缓慢。

那么所有这些投资能够增加多少世界粮食产量呢?我们不清楚,但是世界银行所作分析表明,仅有37%的开发项目专门面向粮食生产,迄今购买的绝大部分土地将用于生产生物燃料和其他经济作物。

即使一些项目确实最终提高了土地生产力,但是谁又从中受益了呢?如果几乎所有的投入品——农场用具、化肥、杀虫剂和种子——从国外购入,并且所有的输出品被运往国外,东道国将很难从中获得多少好处,充其量使当地农民成了农业工人。但是如果进行高度机械化作业,能提供的工作岗位会更少。而在最坏的情况下,像莫桑比克和苏丹这样的贫穷国家,其用以勉强维持人民生计的土地和水资源将会更加捉襟见肘。时至今日,与其说土地侵占扩大了粮食生产,不如说它搅动了更多的社会不安。

不久,富国与穷国之间的这条分歧将会愈加明显。今年1月,进口国之间新一轮争抢粮食的大剧开始上演,南韩(其70%的谷物依赖进口)宣布,将组建一个公私合营实体,专门负责粮食进口。它已在芝加哥设立办公室,试图绕过大型国际贸易公司,从农民手中直接购买粮食。由于韩国人拥有了自己的谷物升降设备,他们很可能与农民直接签署多年供货合同,从而以固定价格购买指定数量的小麦、玉米或大豆。

南韩在美国部分谷物进入市场前就提前将其收入囊中,其他进口国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中国、日本、沙特阿拉伯和其他主要进口商可能很快就会加入雄心勃勃的韩国人的行列。虽然韩国最初重点关注美国(它无疑是世界最大谷物出口商),但其以后可能会考虑与加拿大、澳大利亚、阿根廷和其他重要出口国达成协议。与此同时,中国可能即将进入美国市场,成为潜在的重要谷物进口国。随着中国的14亿消费者日益变得更加富裕,他们开始与美国消费者争抢美国的谷物收成,此后被许多美国人视为美国天赋人权的廉价食物,可能即将走向终点。

没人知道这场激烈的食物争夺战将如何收场,但是看起来整个世界将背离二战后数十年里逐渐形成的国际合作,而成为自扫门前雪哲学的拥趸。食物民族主义可以帮助个别的富裕国家获得食物供应,但是它却无益于提高全世界的粮食安全。而低收入国家如果要进行土地侵占或者进口谷物的话,它们的粮食形势只能恶化。

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血雨腥风和因经济政策失误导致的大萧条之后,世界各国终于在1945年走到一起,共同成立了联合国。它们最终认识到,在现代世界我们不能孤立的存在,即使那样做比较充满诱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也应运而生,帮助管理货币体系,促进经济稳定和进步。如今,在联合国体系内,包括世界卫生组织(WHO)及粮食和农业组织(FAO)在内的多个专门机构,在世界舞台上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所有这些因素都促进了国际合作的开展。

虽然FAO负责收集和分析全球农业数据,并提供技术帮助,但是并未有计划地采取措施确保世界粮食供应充足。直到最近,大多数有关农业贸易的国际谈判只集中在市场准入方面,例如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阿根廷就一直敦促欧洲和日本开放其高度保护性的农业市场。但是在本世纪头十年,当世界从食物过剩时代过渡到了新的食物短缺政治格局,确保获得食物供应便成为头等大事。同时,过去随时用以抵御饥荒的美国食品援助计划(WFP),已经被联合国的世界粮食计划所取代,美国退而成为其最大捐助国。WFP在70多个国家开展了粮食援助行动,其每年预算达到40亿美元。除此以外,几无国际合作范例。法国总统萨科齐——G-20峰会轮值主席——建议通过在商品市场抑制投机,打压飞涨的食品价格。此举虽然可能有用,但是它却只能治疗不断恶化的粮食危机之标,而不能深及人口增长和气候改变等病因之本。世界不仅要关注农业政策,还要关注整合了农业政策、能源、人口和用水政策等诸多要素的复杂整体,该整体的每一个要素都直接影响了粮食安全。

但是可惜事与愿违。相反,随着土地和水资源变得更加短缺,地球温度上升和世界粮食安全形势恶化,一种危险的粮食短缺条件下的地缘政治呼之欲出。土地侵占、水资源侵占和直接从出口国家农民手里购进粮食等现象,现在已成为全球粮食安全保卫战的常见形式。

随着谷物储备逐渐减少和气候日趋无常,风险水平也不断上升。目前我们已处于粮食体系随时会发生崩溃的边缘。举例来说,假如2010年集中爆发于莫斯科的热浪发生在芝加哥,你认为结果会如何呢?粗略计算,如果俄国1亿吨预期收获量下降40%,世界谷物产量将减少4000万吨,但是假如换成谷物产量4亿吨的更大的谷物生产国——美国的话,这40%的降幅将使1.6亿吨粮食灰飞烟灭,世界上年转入谷物库存(新收获季开始时的库存量)将下降到只够52天的消费量。这个水平将不仅是史上最低的,而且远远低于令2007-2008年世界谷价翻两番的62天转入库存量。

那么又如何呢?世界谷物市场将会动荡不堪,谷物价格将高到无法想象。一些试图压低国内粮价的谷物出口国,将会如他们在2007年和2008年所做的那样,限制或甚至于禁止出口。届时,电视上的新闻将被发生在低收入谷物进口国的粮食危机的镜头和政府因无法控制饥饿蔓延而垮台的报道所主宰,而非长篇累牍地报道发生在俄国农村的数百起大火。进口谷物的石油出口国将会直接以油换粮,低收入谷物进口国在竞争中终将失败。随着政府倒台和世界谷物市场的信心崩塌,全球经济可能会逐渐解体。

运气不会一直与我们相伴。目前争论的焦点在于是否世界各国能够将视野超脱于不断恶化的粮食形势的症状之上,进而针对隐藏的病因对症下药。如果我们不能以更少的水资源生产更多的粮食和保护肥沃的土壤,一些农业地区将失去利用价值。况且这远非农民一己之力所能做到,如果我们不能以战时速度稳定气候,粮价失控局面将在所难免。如果我们不能促进家庭结构向更小规模方向转变,不能尽快稳定世界人口数量,那么饥饿人口扩张之势必然难以扭转。现在到了采取行动的时候了——在2011年粮食危机成为新常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