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车位有必要买吗:罗亦农的爱情――读郑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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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亦农的爱情――读郑手札       一个月前,著名水利水电专家罗西北先生辞世了,享年七十九(192612——2005、11)。罗西北就是电影《红樱桃》中的罗小蛮,参加了苏联的卫国战争,他的俄国名字叫“四维·亚沙”(四维即繁体字“罗”),今年五月“四维·亚沙”还获得了普京颁发的“1941-1945年卫国战争胜利60周年”纪念勋章。罗西北是烈士遗孤,罗亦农的儿子。《红樱桃》中的楚楚,是朱德与贺治华的女儿朱敏(电影作了艺术处理,朱敏在集中营里没有经历过纳粹的纹身),当年正是朱敏的母亲出卖了罗西北的父亲。二战后期罗西北接受了苏军格帕乌的特别训练,成为正式的苏军谍报人员,派回中国东北进行工作。为此事,罗西北在文革时期倒了大霉,成了苏修特务,被折磨得精神失常,后来由周恩来出面说:罗西北的父母的我都很了解,他本人的历史也清白,他是反法西斯战争的英雄。罗西北这才得以解脱。那么罗西北的母亲是谁?     
      中共第一代领导人初登政治舞台时,基本上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年轻人为了革命理想走到一起,也少不了浪漫事件。他们在选择爱人时,相同的革命理想是第一位的,一脑子封建意识的旧式美人得不到这些革命者的青睐。如此,就导致在革命队伍中男女性别比例失调。据郑超麟回忆,当年他们在莫斯科东方大学读书时,中国班没有一个女生,其它外国班里也只有朝鲜班才有女生。直到郑超麟回国后,中共才派了两个女同志去苏联学习,这两个人分别是史静仪与陈碧兰。这两位革命女性在中共党史上很重要,她们也都有自己难以自述的爱情史。
      史静仪本是刘仁静的爱人,史赴苏进修之前两人同居。说起刘仁静,这也是中共党史上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刘参加了建党的一大,后来成为托派,而后又与托派分手投奔了国民党,建国后在北京找到当年的同事与旧部请求中共宽恕,并在报上登了悔过书,改了一个名字,被当局分配到出版社工作,一九八七年的一个清晨居然在过马路时被二十二路公交车撞死了。史静仪从苏联一回国就与刘仁静分手,原因是爱上了陈乔年,陈独秀之子,延年的弟弟,一个英气逼人的年轻共党人。据说陈延年知道此事非常不满,因为陈延年对两性问题极其重视,绝不轻慢,他在早期***领导人中是唯一的另类,陈延年至死都是童男子。陈碧兰赴苏前是黄葵的爱人(黄葵参加过五四,后来在北京与张国焘邓中夏等人一起领导工运),去了莫斯科后很快就与当时旅莫支部的负责人罗亦农相恋了。据说史、陈二人初到莫斯科时,当时旅莫的中国同志无不欢欣鼓舞,众人磨拳擦掌,使出各种解术围攻两位女同志。但听到罗亦农近水楼台先得了美人归,各人都很气忿。罗亦农与陈碧兰在莫斯科同居一段时间后,陈碧兰先期派回国内工作,罗亦农为此给陈碧兰写了个条子,让陈碧兰带给旅莫支部先期派回国工作的彭述之同志,请彭述之为陈碧兰妥善安置工作。
      而此时的彭述之正处在他人生的第一个低潮之中。在崩溃了“向蔡同盟”的三角恋中,他成了失意者(见早期***人的恋爱状况——读郑手札),正处在每天以白兰地浇心中块垒的境界。偏偏彭述之喝了白兰地后就头疼,更让他苦上加苦。瞿秋白提建议,“白兰地要喝好的,喝好的白兰地,头才会不疼”,张国焘陪彭述之散步聊天,并以自己当年苦追刘清扬(张申府夫人,中共最早的女党员之一,周恩来的入党介绍人)却被拒之门外的经历来劝解彭述之。陈碧兰就在这种背景下,走进了彭述之的生活。很快陈碧兰就住进了彭述之的房间里,随后他们俩又请了当时在上海的党内领导同志吃酒席,宣布结婚。从广东回上海的萧楚女参加了酒席,席间萧当着众人问陈碧兰同志,“你下次什么时候再请我们吃这样的喜酒呢?”结果弄得席后陈碧兰蒙着被子痛哭。
      彭述之与陈碧兰婚后不久,罗亦农从莫斯科回到了上海,同志们都不忍心告诉罗亦农真相。据郑超麟回忆,在罗亦农回到上海后,“陈碧兰兴奋地告诉我:‘刚才罗亦农来了,进房间看见我,又看见房内摆着两张床,便问我彭述之是否有了爱人?我没有回答。他要来拥抱我,被我推开了”(《怀旧集》)。为此事,中央又一次召开会议解决(前一次是解决向蔡与彭述之的事)。会上,陈碧兰只是哭,不说话,罗亦农表现了高姿态,表示自己不计较这些,以后还会与彭述之很好地合作。事后,罗亦农也的确表现很好,不喝白兰地,也不与党内同志散步谈心,一心扑在工作上,以至于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罗亦农找彭述之汇报工作,“彭述之躺在床上听他的汇报,给他指示。陈碧兰睡在旁边,罗亦农泰然自若,不以为意”(《怀旧集》)。当我读到此处时,掩卷扼腕,深深叹服罗亦农,好宽的胸襟,好深的城府!无论这是不是罗亦农故作姿态,我都认为此公是可以担负巨大责任的人。叹息他仅仅活了二十六岁!      
      关于失去与取得之间的关系,后汉书写冯异时用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一喻,现代中国人更喜欢说的是“堤内损失堤外补”,这两天看一个电视剧,那里的歌词更好:“在哪里摔到,就在哪里起跑!”不喝白兰地、不散步谈心的罗亦农很快就起跑了,他找到了诸有伦。现在有关诸有伦的记载很少,她是四川人,年纪很轻,当时在共青团上海地方执行委员会里做妇女工作。更重要的是,她是贺昌的爱人。
      贺昌是山西离石人(1906——1935),早年在北方从事学运与工运,后来负责团中央工作,参加过南昌、广州起义,曾任红军总政副主任,主力红军长征后他与项英、陈毅留守,一次突围中爱伤,自杀。贺昌也是条好汉,但与罗亦农相比,可能就略逊个一筹两筹的,所以当贺昌赴莫斯科开会时,诸有伦就离他而去。诸有伦就是罗西北的生母。诸有伦的反戈,让青年团员们对罗亦农愤恨不满,而惨遭夺妻的贺昌从此与罗亦农再有合作过。不过,很快罗亦农却让诸有伦去莫斯科学习,这是件很怪的事,莫斯科就像狗口,去那学习的中国女同志就如同肉包子,除了王辩一人,全都是有去无回的。果真,诸有伦一去莫斯科,就有了很多际遇,后来在一次划船时,在一个桥下,船翻遇难。罗亦农在又一次成为孤家寡人后,在湖北找到了他最后的一个伴侣李哲时,郑超麟这样说“……便以很迅速地手段填补他内心的空虚”。
      李哲时,武汉人,后来名叫李文宜(1903——1997),1926年加入中共,长期从事妇女工作,后曾任民盟中央副主席。李哲时是在“八七”会议后在武汉认识的罗亦农,那时罗亦农在武汉任中共长江局书记,赵世兰(赵世炎的姐姐,李鹏的姨母)任罗亦农的秘书,赵世兰后来去莫斯科学习,蔡畅就派李哲时为罗亦农做秘书。后来因为白色恐怖越来越严重,在武汉工作的人都撤到上海(因为武汉当时只有一百万人口,而上海有三百万,人多才安全、隐蔽)。罗李二人一九二八年元旦在上海摆了婚宴,请了很多党内的同志(陈独秀除外),有瞿秋白、杨之华夫妇,陈乔年、史静仪夫妇,郑超麟、刘静贞夫妇,周恩来、邓颖超夫妇,李富春、蔡畅夫妇,邓小平夫妇,还有赵世炎的遗孀夏子栩,后来出卖罗亦农的霍家新、贺治华夫妇也在其中。
      罗亦农不是无情人,他就义前曾有一封给李哲时的遗书,很短,只有一句话:“哲时,永别了,望你学我之所学以慰我,灵若有知,将永远拥抱你。”李哲时后来成了民盟的人是因为她在三十年代被王明开除了党籍。
                                                         作者: 西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