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建博士2017年博文:我把老婆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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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白无故得老婆又把几十年前的干醋拿出来喝,我心中暗美,表面大声喊冤!

  “别拿豆包不是干粮,你也为你老公没人要啊!”

  当然,这是心里话,嘴上绝不敢这么说,要不就露馅了吗?要说这话还得从上中学谈起。

  上中学那会才刚想起来看女同学,私下里琢磨哪个女孩适合当自己老婆。全班总共有七名女生,僧多粥少,再去掉黑的,丑的,就只剩下三个女孩了。但打死我也没想到会娶了我现在的老婆。

  老婆大人那时是我们学校的台柱,不论从长相到成绩,从个头到才气,真是无人能及无人能比。就我这小样,借我仨胆也不敢想吃这天鹅肉!

  我老婆大人那时喜欢看小说,我就骑着车子到十四公里的县里去给她租书,当然不能说是租的。绝不是想追她,真的,那时哪敢有这想法,就是想靠近她,让她知道有我这么个人而已。

  追我老婆的人每天都在背后瞎算计,我有时也给参谋,尽管心里醋溜溜的,希望他们碰一鼻子灰,但嘴上从没这样说过。

  老婆书屉里几乎天天都有男同学去放东西,我怀着千百种心情每天留神的观察,但什么也没看到。后来发展成每天都到讲台前去烧东西。我仍然没摸着头脑,但不管怎么说我没看到我老婆单独和那个男生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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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纯属意外,我老婆问我带火柴了没有。

  我主动请缨去给借火柴,递火柴给她的同时不经意的问一句“干啥用的?”

  “烧这个!”老婆把信举给我看,我心里那个美呀啊!

  逐渐的我就摸出来一点头绪,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我老婆一个也没看中。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反而少了许多牵绊。逐渐的我老婆就把我当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那时老婆很忙,比如说数学竞赛啦,物理竞赛啦,化学竞赛啦,什么美术比赛,全都她去拿大牌,她要没戏咱学校就扯呼。故各科老师对她像防贼一样,有点风吹草动立马草木皆兵。

  我一向不善言谈,但就喜欢听我老婆训人,每次数学考完之后全班同学全到我老婆那对答案,老婆就对容易错的题发出点评,有时反复的讲烦之后时候常黑着脸大声训人,比我们老师还严厉。但通常都是和她相处比较好的,我也非常荣幸有这个资格听她老人家训示。

  有的男同学在穷追猛撵之后发觉没戏,很快偃旗息鼓重敲锣另开张。而我呢不声不哈娓娓相随,从不表示任何企图。

  时日消长,说说眼看就到了夏天,我家下沿的藕塘荷花盛开,微风吹拂,满世界的荷花清香,远远看去,红花绿衬,高低错落,如此好景,却没美人欣赏,大煞风景。百思千转我就掐了五朵荷花带到学校,但心里仍然没着没老,忐忑不安。

  花是不好随意送人的,更何况是我老婆这样出众的人物,多少人鼻子灰都碰完了,我不敢找这没趣。但这花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老拿在手里,这时本庄的华月香从操场走来,看着我拿的荷花就问我要一朵,在筛检的时候我老婆从办公室出来,我八百声阿弥陀佛都叫完了,谢天谢地看着她往我这走来,我竟紧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说傻人有傻福,这话可一点不假。若果那天没有月香帮忙,我怎会把我老婆追到手,话又扯远了,书接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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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婆笑盈盈的问这花是送给她的吧,我不知可否的摇头点头,一股脑得把花全揣给了她。到现在为止我回忆不出我那天是怎么走回到教室的,而剩下的事就更让我意想不到了。

  晚自习时,我们学校隔壁的大场上放起了电影,而政治老师却让我们背政治,不会背的,就不准离开教室。

  班里同学陆续有去办公室背书得了,我老婆也拿着书本要起身,我急得抓耳挠腮,一筹莫展。很快有许多同学黑着脸回来了,我松了一口气,但我老婆却收拾课桌准备走人,急中生智就和几个同学商量一个去背书,另外三个在窗台准备翻书。如此怎办,总算又跟上老婆的步伐了。

  在电影厂,我们四个心照不宣但我敢打赌全是来找我老婆的,电影看了大半,也没见我老婆的人影,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刚才的兴致早跑的的无影无踪。

  真的纯属偶然,我去到电影的背面去撒泡尿,(别笑,在我们老家这是很平常的事)尿到一半,我居然看到我老婆了,她在明,我在暗,我可以放心大胆的想咋看就咋看。老婆扎了一个高散把,倚在一棵小树插上,一身灰蓝色的运动服,不知怎么,我总感到那一刻的她有一些落寞,需要人去陪她。

  我不声不响的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躇立着,电影的背面字都是反的,放的是琼瑶的《烟雨蒙蒙》电影里的女孩在哭,我心中的女孩也在哭,我焦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很想跑去把她抱在怀里,但我依然紧紧的攥着双拳,也就在那一刻我才感到我老婆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需要人疼需要人关怀的女孩。

  就这样伫立着,我们一直等到散场,看着她泱泱而走,我不即不离,其实我也听到我老婆的许多传闻,她的家庭是个破碎的家庭,父母整天争吵厮打,现在死的死散的散,她的内心或许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阳光轻松,我时常能看到那大大的眼睛里的些许哀愁,和一抹泪痕。

  一路尾随,我又把她送到她的庄前,就在我要转身离去时,她喊住了我。

  “你那花是送给谁的?”

  我一时一头雾水,楞歪歪的看着那时还不是我老婆的她说:“什么?什么花?”

  “中午那荷花?”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摸头笑了。

  她轻笑着带点戏谑问我“是你庄那位。。。。黑牡丹?长得很漂亮吗!”

  ‘喔,’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但看着她满脸的笑容,我心情舒展了很多就接过话茬“她长得是很漂亮,就是太黑了。”‘哪有你漂亮啊,’当然后面这句话是在心里说的。

  “中午那荷花是送给她的?”我老婆那拉长的疑问声让我局促不安,“我没想送给谁,就是看了好看,随手搉了几只。。。。。”我嘟囔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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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我想大声的说,‘是送给你的!’但在那时再借我个胆也不敢造次。

  从那个夜晚以后我们的相处就有了许多微妙的变化。夜静无人的时候,我总是反复的咀嚼着她的一颦一笑,而她看我呢?也常常羞涩的把头转向她出。

  我们农村,有自行车很少,我的车子总是会带着本庄的某一个人,有时是二歪,有时是打猎,有时就是月香了,记得有一次下雨路滑,我带着月香从王圩庄小路来家,一路摔了两次,最重的那次居然把她甩有两米多远,起来的时候她也一声没吭,确实是个不错的好女孩。

  注意月香也是我老婆那时喝干醋提得醒,在没荷花那当事之前,我从来没有注意过她,她就像我身边的空气一样,自自然然的存在着,从小在一块长大,谁也没想过男女的事情。

  要说我和月香两家真的门当户对,在俺那小庄不论是名望还是钱财两家都有一比。

  自从我老婆在我脸前说她是个黑牡丹之后,我真的暗暗留了心。月香有一米七的个头,长方形国字脸,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真的很奇怪,我以前居然没发现她长得漂亮!要说缺点除了皮肤黑点之外,就是脸上的轮廓太个性太有阳刚气。

  以前我骑车带她从没有别的想法,但从那以后我就偷偷的在心里比较,且她再坐在我身边时就既紧张又荣耀。星期天,她来找我,让我给她构荷花,我拿着木棍绑上镰刀两人一起到汪塘深处去割,在拽荷花时一不小心碰到她软软的胸脯,我大吃一惊,天地良心,真不是有意的。后来为这事我老婆不知和我闹了多少回!

  就像我老婆说的一样,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这样整天瞎胡想,自然就影响到我的成绩,期中考试时我从班里的十名左右掉到了后十几名。

  无独有偶,我老婆大人呢这次居然考了班级第四。

  要说我们老师想象力就是丰富!就这仅有的一次考试老师就认准我们俩谈恋爱了。

  说实话我真得该好好请请我们敬爱的老师,没有老师的撮合,没有月香的陪衬,没有了这次的考试退步,我哪里娶得上这么好的老婆!

  谈话,在办公室谈话,老师苦口婆心,吐沫四溅,嘴唇磨下大半让我们承认从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软硬兼施不行了之后,叫来了家长。我恼了,“日你妈,没谈就没谈,就谁来我也不怕!”

  我老婆呢?性格更倔,专门跟老师对着干,一次她来例假,老师翻她书屉,她就不让老师翻,老师以为这次抓到了把柄非翻不可,闹到最后我老婆哭着摔出了卫生纸!

  现在我们能理解老师的心情!并且我真的非常感谢我的老师,没有老师急功近利这么盲目的瞎倒腾,我压根就娶不到我的才女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