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璧攻萧十一郎受:花事二【琴台诸芳】(续)++香花供养——诗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17 00:28:33
',1)">
暗淡轻黄体性柔——沧海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无需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在萧秋绽放的花有主要有两种,一是花之隐逸者的菊,一是柔小香远的桂。
我是不喜欢菊的,不知为何。即使家中种了一院,我也对菊没有太多感情。有一次某位朋友让我猜他家中都种了哪些花,我数了十几种,却一直没有记起菊。脑中甚至没有一点她的印记。直到朋友说,还有菊,堂前屋后种的全是菊。我才噢的一声,诧异自己怎么将这样的花中名士给忘了。有时我又认为,世人大概也无多少觉得菊是好的,只是因为陶渊明怜爱她,人们便爱屋及乌了起来——因为疼惜陶渊明,敬慕陶渊明,才顺带分一点欢喜给菊。
更喜欢与菊同时绽放的桂,小秋细雨时,蒙蒙天地间,一切都静然无声的时候,忽地随西风飘过一抹似有若无的幽香,这境地的好,怎能用言语说清?桂就是这样一种适合在秋天生存的花,在蜂蝶寂静,群芳退隐的季节里,她默默地以幽香为萧秋添一抹亮色,为人间装点上一点春光。
但是千万不要认为她无法在群芳竞艳的春开放,桂何曾因为自身的娇小而吝惜过一点香气,少散发过一点香气?兰桂芬芳,丹桂飘香。这人人皆知的句子,正告诉了我们,桂,与空谷幽兰能比肩,与朱门牡丹可相提。
我敬慕并怜惜桂。我身旁的女子,如果有谁能与桂放在一起,我想只有沧海。她是一个无论在热闹中还是在沉寂中都能获得人们热爱的女子,大家都亲切的称呼她,沧海姐姐。我亦然,似乎不加上“姐姐”二字,就会破坏了她对我真诚的爱与关怀一般。
沧海让我想到徐志摩,胡适在一篇追悼徐志摩的文章里写着,志摩对人间充满了包容与爱,他是所有人之间的“连索”,他具有着粘性,将身旁的人温和地粘在一起,如一根无形的索。他似乎从不嫉恨任何人,也从不与任何人发生冲突,而这些文人间时常会有的小小矛盾在他那里并不存在,他才华横溢,却从来只获得人们的喜爱,而不是嫉忌。
我读这篇文章时,掩卷叹道,这不是沧海么!沧海分明就是这样一个人呀!包容一切,疼爱一切,认真负责,心思细腻。她就是徐志摩那样的一根连索,将整个琴台的人,将不同版面不相识的人们,串联在了一起。
她从不孤芳自赏,尽管她是大家心目中一位柔婉的才女,但她的架子那么低,任何一个人,无论是初涉诗坛的新人还是名声在外的前辈,在她那里得到的都是相同的待遇——宽容,热情,细腻,谦虚,欣赏。
人如其名。
是的,人如其名。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海从来都是世界上最宽容的一种事物,沧海的心,就是一片静谧又波澜的海,既广博,又坚韧,还容纳。
但是并不容忍,沧海不是毫无个性的软弱,而是仁。记得有一次一个对今音古音一窍不通,写出的诗既无意也无句的人,却在版面上对大家好意的指点十分不满,并多次说出诸如“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是谁谁谁”之类的话来,沧海大概也生气了,她痛快地回了一句“既然你认为大家都不行,以后别再来了就是,在肯定你的地方呆着就好了”的话后,非常果断地就封掉了此人的IP。对待朋友,她包容,对待新人,她乐于帮助,但她并不会容忍歪风,也不喜欢看见莫名其妙的纷争。她喜欢和平,喜欢人人都快乐,幸福,和谐。
如同一枝幽远的桂一般,虽然体质娇小,看似孩童,却感染旁人——身旁无一人不能感受到她的温和的香气,是的,她的这种性格,我认为是一种可以飘向千年的芬芳。也许我们会忘记这幽香的来源,待她溢满全身时,才会想起,原来这香一直存在。
去年,毫无经验的我当了班主任,带领一个尖子班,压力与动力并存,生活中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值得回忆的事,于是我开始写日记,那些琐琐碎碎的口水话,流水账,没有一点文学性,里面甚至有我的牢骚,我的孤高,我的自以为是,谁会对这样的东西感兴趣呢?
素不相识的人们,应该并不会去关注一个陌生的女子如何的生活,但是沧海例外,她和飞歌,看我的每一篇口水话,安慰我的每一个辛苦,为我的每一份成功祝福。教师节那天,我收到许多礼物,最让我感动的不是学生的自制贺卡,水杯或者金嗓子这些关爱我的小东西,而是沧海自己种出的一束鲜花。她说,姐姐好不容易凑够了一束花,赶紧送给我们可爱的小老师,我们的口号是,姝婧老师,一定要快乐!
泪水瞬间流下了来。流淌着幸福与温馨。
她就是这样把爱赋予身旁人的女子,她种的桃熟,她便带着儿子爬到树梢,摘下晶莹的桃,寄予他人,却“意恐迟迟颜色老,临行检点又开封”,生怕有一个不够完美,会伤害了一份感情。
她加入义工会,为社会服务,她上山植树,拾捡垃圾,到特殊学校义演,每一个活动中,我们都能看到那玲珑又坚定的小小身躯。
没有理由不爱沧海,就像没有理由不爱清远香流的桂一样。李清照说得好,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无需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所有的花,最需要的,便是这一身的香气。

一生知己是梅花——梅雪清梦
*不受尘埃半点侵, 竹篱茅舍自甘心。 只因误识林和靖, 惹得诗人说到今。
风光旖旎、青山秀水的杭州,有一方闻名天下的湖水,苏轼说它浓妆淡抹总相宜。西湖水畔,有一道同样闻名,读着觉如春风扑面的苏堤,苏堤之上,建了一所宅子,名为三贤堂。白居易,苏轼,与一位终身白衣的男子。
他叫林君复,这个名字让人想起后世的沈三白。清风吹动,月华如练,白衣轻飞。
还有一只只可爱的鹤儿,时时飞远,盘旋低鸣着,唤他归家。小小的孤山之上,竹篱幽径,以及几树梅花,疏影照人,横斜于水间。
这位隐逸的男子那么爱白色,清雅如天上的月。我想他定会更愿意生活在冬日,如果几百年前杭州的冬也有茫茫的白雪的话。他定会爱极天地的白,还有这雪白中时时飘来的幽香,那是他的妻——清雅的一树梅花。于是他才能留下一句写梅的千古绝唱,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这样婉约柔媚的境地中,便能安静地好好做一场梦。关于梅花,关于白雪的,一场清雅的梦。
梅雪清梦。
这四个字就是一幅画,一首诗。我想和靖先生一定画过这四个字,只是我们无缘得见——他也是能画之人,但无意以此求名。有时我偶尔会去想,那些盗墓的人从他墓中盗出的一支簪子,会是哪位女子所赠,大概是一位踏雪而来的佳人吧?眉眼是清秀的,面容是淡然的,身子是清瘦的,长发紫衣,或者白衣,衣袂间带着梅花特有的芬芳,她或许是从画间走出的,因为似乎只有画上的仕女才会有这样的眉眼,也或许,是一位食梅而生的女子,更或许,是一位梅精也不定……
这位女子,像极了琴台的一位女子,她的名字恰恰,就叫做梅雪清梦。
清梦给我的感觉与飞歌、小木、沧海不同,飞歌是温暖的,沧海是温和的,小木是脆弱的,而清梦,是清雅的。无论是她的诗,她的画,还是她的琴,甚至她的衣衫,她的面容,都是淡淡的。
她如同琴台的一位隐者,所有的纷争似乎总也到不了她身上,她与这些俗事无关,就像梅花不会开在群芳绽放的春一样,她就那么远远望着,但即使是远远望着,也没有谁能够忽略得了她,忘记得了她。而她,恰也如这一株早开的芳菲,为所有的花朵,先扫去一些人间的世俗与泥尘,再撒上一抹清气,于是这清雅之气一直流传下去,所有的花,都超脱起来。
清梦不常参与什么活动,有什么纷争,她也无意去品评谁对谁错,若说她是淡然或者冷漠,便错了,与其说冷漠,不如说单纯——是的,单纯,这个词语并不是只有孩子才能用上,许多孩子小则小,却已心眼多多,不再单纯。而清梦,她为自己造出了一片净土,里面是梦幻一样的颜色,音乐是安静的古琴曲,花是俏也不争春的梅,人是干净和气的天地精灵,这是怎样单纯和美的境界?人间自然不可能有,即使雅如琴台,也无法避免,于是她生怕那些事会影响了自己的世界,便远远躲开,实在躲不了了,也只得淡淡的叹息一下,说一两句与情有关的话来表达心中的伤感或者生气。
她也希望身边的人都活在这样的世界中,所以更多的时候,她独自藏在一边画自己的画,把身边所有人最美的一面都画下来,她画中的琴台女儿,全都是不染纤尘的仙子,或素手拈花,或轻执棋子,或半握书卷,或对月调弦,或倚竹而居,会抱梅而立……而琴台男子,都是洒脱飘逸的名士,眉眼清俊,衣衫如风,即使是大醉的模样,也自有一股豪放的风流。
要对身边的人怀有多大的爱才能如此精细的去雕琢?把每一个细节都雕琢得如月光一样的精致,把每一个人都画得神韵毕现。她画琴台众姐妹,一样的眉眼,不说明是谁,看的人却能一眼便猜出所画为谁,我时常去想,她花了多大的心思去观察这些姐妹,才能够画得玲珑如生的?这其中,她又用了多大的心呢。
我喜欢清梦这样的性子,她爱众人,却不流于口间,她不会在文中画间来来回回只表达身边的人对自己是如何的追捧与热爱,亦不会特意用无比关切的字眼来体现她对别人有如何的在乎,就像郭德纲说的那样,有的事要是说得太高尚了,就会不真诚了。她干干净净,大大方方表现出的爱,如王安石笔下在墙角独开的梅,需得用心,才能嗅到那一案的清香。如同王冕画中砚池边的梅,不要人夸颜色好,只欲把清气一身流传。
她像妙玉一样的生活着,心底如黛玉一样的孤高与洁净。红楼中,妙玉与黛玉是我最欣赏的两个女子,一个似乎因为看淡而活得自我,一个因为无法摆脱俗事而几近偏执,她们都无法做到让所有人疼爱,然而有人一旦爱上,就会爱得彻底。我把妙玉请宝黛钗品茶、众芳到妙玉处讨梅、妙玉与湘黛联诗等情节一遍遍的品读,她们,都有清细的眉眼,独出一格的风流别致,看似无情却最有意的玉质玲珑。
惟愿清梦能够把这方净土经营下去,最好,最终流得清气满乾坤,让我疲倦时,能一直有个栖居之所,供我们看诗,赏画,听琴,抚花。

满架蔷薇一院香——浣溪独自妆
*堪爱复堪伤,无情不久长。  所思风雨外,何处寄馨香。
我有一句口头禅——好想死啊。一次心血来潮,便将“我一定会死的,在不久的将来”写在了博客上,众友大惊,纷纷劝告,生怕我想不开。我解释了半日,累了,便对一个朋友说,难道你不会死么?
朋友静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就是这样,很多时候说出的话,明明是实在话,却让人感到确实不是很好听。
他说我适合在一个绝对干净、果断、真诚、不虚媚世俗的世界里生活。因为我过于直率,说话似乎从来不绕什么圈子,而且不仅自己不绕圈子,也不允许别人绕圈子。
我不敢说自己有多么的直率,却要说琴台有一个女子,绝对的可以用心直口快这个词语来形容。不熟悉她的人大概不会太喜欢她,因为她似乎那么锋芒刺人,一切看不惯的事物都要说出来,不会在乎自己面对的对象是谁,也从来不会考虑说出的话是否会让自己陷入什么境地。
熟悉的人会自心底爱护她,她们略为担忧的说,小妆,别再生气了,你身体不好,不要再气着自己了。快,好好休息去吧。
小妆,她是一朵小小的蔷薇花,面容娇艳,却带了一身的刺。
初见小妆时,我也惊叹,这个女子说话怎么这样,直如一把利剑,毫不留余地。我甚至对沧海飞歌姐姐抱怨过,她们说,小寒,其实小妆和你是一类人,你们本该成为好朋友。
现在写下这句话,忽然有些落泪的冲动,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这样的人,我只知道,她们,注定过得辛苦,因为这个世界,与她想象的,总是差得那么远。她气也罢,骂也罢,伤也罢,恨也罢,可是,又能如何?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她伤了就变了,尽管她一簇簇的开满了庭院,满园的香气似乎想将那些浊臭完全掩盖,可是她不过是一株开在尘世的花,即使用尽全身的力,又能如何呢?
“堪爱复堪伤,无情不久长”,正因为爱着,才得到一身的伤,而因有爱,似乎又才能开得久长,她就这么带着一身的刺,一身的爱,矛盾地绽放。
才到琴台不久时,就看到小妆在生气。后来又陆续有了一些事,我们始终不相逢,直至一次,我们俩莫名的,被绑到了一起,至此,才算相识。我听说那所谓的闹剧时,事情似乎已经演得“如火如荼”了,为了不让它继续烧下去,我听了几位姐姐的劝,没有参与,而小妆说的每一句话却都印在了我的脑子里。我站在角落里,一边怀着愤怒与讽刺的笑独自享受揭开别人虚伪的面壳的快感,一边仔细观察“浣溪独自妆”这个女子,然后似才了解所谓的“对事不对人”,在她那里,没有熟人,没有偏爱,只有对错。
我能想象得出她对琴台这个地方深沉而又偏执的爱,她总是不断提起当初的朋友们,大家因为红楼聚在一起,大家曾经如何的生活,如何的快乐,如何的交谈。那一切应该还会不断在脑中重现吧?她怀念那些离散了的亲人,怀念那些足迹,她喃喃自语,当初的人,还剩下多少?所有人都明白的聚散无常的道理,到了她那里却显得那么难,这时候倒宁愿她成为黛玉,再冷淡一些,也就不必为了每一次的聚散而神伤了。
她希望这里永远和谐,如她心中构想出的那片乐土一样,和谐而充实。她甚至要求得近乎苛刻,不接受人都是有缺点有弱项的事实。然后,徒惹一身伤。
偶尔她会想到离开,如一场迅疾的雨来临后,掉落一地的红色花瓣般,伤感而无声地离开。她不告诉任何人,只默然地离去,风不知,雨未晓。
可是这般风雨外,何处再寄馨香?一个有情的女子,注定是一个怀旧的伤者。于是,过不了多久,她又默默地回来,依然不告诉任何人,她或许会翻看一些旧人的诗篇,看一看大家的近况。也许大家都好,她也就继续默然。也许大家在玩一个游戏,没有她参与,她暗自神伤。也许大家在画某一张图,其中有一个人就是她,她突然感动,然后,默默地落泪。
然后她默默地关注,有一天,忽然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也许是人,也许是文,也许是一种风气,总之她不愿意看到,因为这不属于琴台,于是她生气了,无法再安静,她体外的刺一点一点的生起,冒出尖尖的刃,挥风砍向那些不属于琴台的因素。
伤人也伤己,我早已体会到了这些。而小妆似乎从来没有顾过这一点,或许是因为太年轻,于是太不能容忍,看到大家劝她的时候,我也想加入,可是我感到自己话的力不从心,只好选择在一旁站立。我只想和她痛痛快快的以最尖利最直爽的话揭开所有的虚伪,然后鄙视这一切衰败的气息,我们如勇士一般干脆利落的扫尽所有尘土,还这世界一个明净。
这当然不可能,因为如今我很多时候都愿意选择沉默了,我已经在渐渐的变得圆滑,只有小妆似乎还在坚持。她一直的说,要一个答案,非要一个结果不可。
可是小妆,这么多的事,有多少是让人难以捉摸的?哪能每一件都是有答案,有结局的?
若有来世,作一朵莲吧,独自生存在水的一方,不再理会人间种种。
也就,不再伤心。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