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丽如评书下载:成都街头现人体悬挂 铁钩穿身身体悬空(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5/02 21:47:29

成都街头现人体悬挂 铁钩穿身身体悬空(图)

2011年05月23日07:54成都商报电子版饶颖 陈东我要评论(301) 字号:T|T

人体悬挂现场

在充满争议的人体悬挂背后,操作者、参与者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的现实生活又是怎样呢?

5月14日发生在成都三圣乡的人体悬挂体验已经过去一周。当惊悚的一幕结束,参与者离开,围观者散去,留下的是“反感、恶心、病态、变态”及其类似的评价。

 

 

但在这些评价后面,还是落下了许多疑问:他们是谁?他们想干什么?他们为什么这样?连续几日,成都商报记者和此次人体悬挂的操作者、参与者进行深入接触,探寻他们的现实生活,倾听他们的内心表达。

他让自己与众不同,却不被父母认同

操作者:纳特 贵阳人

性别:男 年龄:23岁

站在贵阳的街头,脸上有着酒涡钉(在脸颊处穿孔埋钉),脖子和手臂多处纹身的纳特,显得与众不同。

从一名内向的乖孩子,演变成为人群中的“另类”,纳特说:“我只是不喜欢跟其他人完全一个样,希望通过改变,让自己与众不同,包括身体和爱好。”为此,纳特踏上一条不同常人的灰色道路———喜欢人体改造、成为人体穿孔师、体验并操作人体悬挂……

14岁穿孔安钉

开人体穿孔工作室

父母打骂后要他去掉

纳特的父母都在国企上班,同时有自己的生意,家境优越。他是独生子,早出晚归的父母没多少时间陪他,性格内向的纳特总感觉孤独,跟其他小孩耍不到一块。

一直到初二,纳特觉得自己都是个乖孩子:班上前几名,不惹是生非。14岁时,他跟父母去泰国旅游,看到一名男子戴着耳环,嘴唇、鼻子等部位有亮闪闪的钢钉。这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这一形象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后来,他又在一本时尚杂志上看到一名男性鼓手,嘴上的唇钉分外显眼,纳特觉得很好看,他甚至渴望自己也有这样一颗。

为此,他曾经取下自行车链条的小钢珠,用502胶水粘在自己的下嘴唇中间。白天粘上,晚上回家时取掉,常常扯破皮肤,现在嘴唇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痕迹。当时他并不知道,唇钉需要在嘴唇上穿孔,而他从小晕针,晕血。

纳特家中很早就有电脑,他开始从网上寻找和了解人体穿孔、人体改造的信息。他找到了广州一个人体穿孔师的信息,并产生了一种无法遏制、想去尝试的感觉。他拿出自己的1500元压岁钱,第一次坐长途客车出远门前往广州。他做舌钉时,当时没感觉有多痛,后来一抹嘴唇,发现有血,立即有点晕乎乎的。之后又做了鼻钉、眉钉。他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一是改变了相貌,与周围大多数人都有所不同了,二是他不再晕血,他挑战并战胜了自己的软弱。

但是几天后回到家中,他的父母见到他时又惊又怒,一顿打骂后要他立即去掉身上的这些东西。极少数朋友知道后,也觉得反感,甚至和他理论。

纳特并不和他们争执,只是笑笑,也不放在心上。“我从小就是这样,我更愿意用自己的方式让自己开心快乐,别人的意见,我不是很在乎。”

开人体穿孔工作室

难以公开 依托于一家酒吧

17岁时,纳特的一个好朋友去了加拿大,两人网上聊天,纳特得知在加拿大、美国等地方,穿孔、埋钉的年轻人很多。纳特于是托朋友给自己带回来一些相关的图片、视频和器械,如:穿孔针、钢钉等。

同时,他怂恿身边的朋友、同学尝试一下。他先后给4个朋友穿孔埋钉,这4个朋友回家都受到了父母的严厉斥责,但他们都坚持了一年了左右。到现在,他们都跟穿孔埋钉没有关系了。

纳特还在继续自己的尝试,在网络上寻找引导者和同类人。一年后,他向父母提出,要求读医学,今后当医生。事实上他的真实想法,是希望学习医学知识,为自己今后从事穿孔埋钉打下“专业”基础。

由于种种原因,他只学习了一年就又退学了。2007年,纳特专门赶到昆明,拜人体改造师九卦为师,“专业”学习人体穿孔、人体改造。2009年初,纳特在贵阳开起了自己的人体穿孔工作室。这时,纳特已经知道,人体穿孔、人体改造,在中国是一个灰色地带,难以公开。这种灰色“专业”,一般依附于纹身美容店或者是摇滚音乐酒吧而生存。

纳特的人体穿孔工作室,没有店名、没有店招,依托于一家酒吧。但他在网上发布消息,招徕客户。第一个客户是一名搞艺术的女大学生,做的是脐环。纳特收取了几十元钱的费用。“生意”时好时坏,客户主要以摇滚青年和艺术爱好者为主。

现实的压力由此而来。首先,家中父母根本不可能支持他的这种生活方式,一度表示断绝经济来源;其二是社会和朋友的压力,大家谈论和追寻的都跟他不一样,这让纳特成为异类,与现实生活格格不入。

纳特准备放弃了,他取掉了自己身上的钢钉,准备按照父母和社会的要求,过一种循规蹈矩的正常生活。

其后,他跟朋友去西疆苗寨旅游,看到有苗族人穿着很大的耳洞,带着很大的耳环。他很吃惊,上去和对方交流,才知这是一种传统习俗。这一发现给了他很大的震动,原来在中国的土地上,也有这种传统。纳特决定重新踏上自己的另类道路。

人体悬挂后

他去医院输了两天液

纳特不仅仅是重新上路,而且是开始新一轮挑战。

首先,他在自己脖子部位纹了一个变异的“善”字,双臂也有纹身,后果是:家里每次来客人,父母都让他“回避”———躲进自己房间或者是出门。其次,他“改造”了自己的舌头,做成舌尖能分叉的蜥蜴舌,又称蛇舌,“改造”后有10天痛得他说不话,喝稀饭只能直接倒喉咙,而且生气的父母一个月没和他说话。

当然,最受关注、最引起争议,还是人体悬挂。国内最早的人体悬挂始于2006年,纳特很早就和师傅九卦讨论过。纳特第一感觉是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反感。但一年多之后,他决心尝试,并邀请师傅九卦从昆明来贵阳操作。悬挂之前,纳特写下了一封遗书。

2009年9月18日,纳特在自己的人体穿孔工作室进行了人体悬挂。两边腰部各穿进3个钩子、6个洞口,穿钩时很痛,挂起来更痛。“但上去之后,很快没有感觉了,估计是痛麻木了,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悬挂了20分钟左右,纳特下来时感觉脚步轻飘飘的,似乎踩在棉花上。由于太过消耗体力,他进医院输了两天液。他撕掉了遗书,不愿向任何人透露遗书的具体内容。

完成人体悬挂之后,纳特觉得自己的价值观、对现实生活的认识,都有了极大的改变,但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改变,纳特表示“无法具体说清楚。”

纳特的坚持,在“圈内人”中还是得到了一定的认同。有不少人通过纳特的个人网站、QQ、微博与他交流人体改造,其中有人表示愿意尝试,但迫于现实家庭、社会压力暂时不行。他的客户也多了起来。他的坚持和逐渐经济独立,也让父母非常无奈地默认了现状,原本紧张冰冻的关系开始有些微妙的变化。他在5月8日的微博上开心地写道:我爸拿个U盘给我,说:下点萨克斯,轻音乐,我放车里听。#¥……@¥对了,再下点凤凰传奇的。我……瞬间…我…哈哈哈哈……

身体权利

极富争议的伦理话题

与此同时,纳特从人体悬挂的体验者,提升成为了操作者。今年2月,贵阳两名摇滚青年找到了纳特,在一家酒吧完成了人体悬挂。

今年4月,重庆黄桷坪501仓库,在纳特的操作下,两名姑娘完成了人体悬挂。5月14日,纳特在成都三圣乡,帮助两名姑娘进行了人体悬挂。

据纳特称,重庆和成都这两次,都是当地纹身店方面发出的邀请,安排场地。然后他在网上发帖,征集体验参与者和围观者。参与者必于出于自愿原则,不涉及任何费用问题。而对于围观者,每人收取40元钱的费用。据纳特称,在重庆和成都,各自有50多人交了费用,各有2000多元钱的收入。但他不认为这是纯粹的商业行为,因为除掉交通、医用器械等费用,他并没有挣什么钱。

与此同时,贵阳、重庆、成都的人体悬挂,纳特表示他都没有通知过媒体,但总有媒体跟随着他的网上发布的消息,前来采访。这些报道出来后,基本上引起了一边倒的舆论效应,绝大多数评论都称“反感、恶心、病态、变态”等等。

纳特表示,人体改造、人体悬挂,本来就是小众的“玩法”,不可能大家都接受参与,但他不接受“病态、变态”的评价,“因为毕竟这是我们的自愿行为,我们自己思考后作出自己的选择。我们自己的身体,我们能不能自己做主呢?”

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富争议的伦理话题,纳特觉得,简单地斥责他们“病态、变态”,他也不会在意。

在贵阳,他更多的时间是待在家中,上网,看书,主要内容是人体改造和医学知识,他也喜欢看玄秘、民族方面的书籍,目前正在看的小说是《最后的莫希干人》———讲述美国印第安人的抗争故事。

接下来,纳特将在今年下半年应邀请前往广州、香港等地进行操作,帮助他人完成人体悬挂体验。另外,他准备将人体穿孔工作室迁往广州,那边一家纹身店已经向他发出邀请,同时那里喜欢和接受这种东西的人更多,环境更宽松一些。

不过,这种生活方式到底坚持多久,纳特自己也说不清楚。他说,也许,几年后,他会结婚成家,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他也许会跟人体改造彻底告别。但他希望自己的孩子,依然能够自己选择自己的兴趣爱好和生活方式。

至于现在,他愿意就这样坚持自由自在地发展下去,就算不干这一灰色行业,他也希望能够相对自由无束缚地干点别的,比如自己做点生意、开个酒吧什么的,“你看那些高楼大厦后面,人们被分配在一个又一个小格子办公室,就像许多人看我觉得异类、恐怖,我看他们的这种生活也很悲哀、恐怖,反正无论如何我也不愿意像那样生活。”

熟人泼冷水 说她太鲁莽

参与者:妍妍 成都人

性别:女 年龄:21岁

5月14日,就在参与了人体悬挂的当晚,妍妍和人体悬挂的组织者、操作者、参与者一起去吃火锅,“庆祝”这次人体悬挂顺利完成。

人体悬挂后

曾打舌钉网上应征

熟人说她太鲁莽

在当晚去的酒吧里,妍妍遇到了几个熟人,听她手舞足蹈讲完悬挂经历后,熟人们都说她太鲁莽了。这无疑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不过她仍然觉得没什么:“人活在世界上,有那么多新奇的事物,就应该多尝试多体验,有一些这样的经历也是蛮不错的。”

对于报纸上外科医生的说法,她认为有道理:“伤口确实容易感染。”但她并没有去打破伤风针,而是自己去药店买了些双氧水等药品,回家让外婆给她搽药,用医用纱布贴好伤口。她没有告诉外婆伤口的真相,只是说是在墙上撞到了钉子之类的东西。但对于一些认为他们的“玩法”很病态的说法,她表示不认同。

曾打舌钉

导致味觉不灵

“我还没出生,爸爸妈妈就离婚了。”妍妍说,妈妈和继父又生了一个弟弟,小她11岁。在她很小的时候,妈妈、继父和弟弟住在一起,她和外婆住在一起。就目前来说,她妈妈和继父的工作都很不错,而在做生意的生父经济状况也很可观。

过年时,她为了不暴露舌钉,不咋说话。但却被弟弟看出了问题:“姐姐,你嘴巴里为啥老是含个珠珠……”吃完饭,一家人专门开了个家庭会议,妈妈坚决要求她取下来,她也同意了。

但事实上妍妍一直到了最近,才将舌钉取掉。最先一心想体验嘴里面老是含着一个东西是什么味道,但久了发现这个味道并不特别的好,因为舌钉有些影响吞咽,吃饭是总觉得嘴里有异样感,特别是吃金针菇之类的食物时,要卡在舌钉上。更重要的是影响到味觉,特别是对咸味不敏感,她吃火锅时,要在油碟里放很多盐,还觉得味道不够。因为这些原因,妍妍取掉了舌钉,不过总算是体验了一回。

网上应征

悬挂中途出意外

今年5月初,她在网上看到了纳特征集人体悬挂自愿参与者的消息后,“就很想体验一下是到底是什么感觉。”在进行人体悬挂之前,她和纳特有过多次交流,并签署了一份安全方面的协议。协议上表示,如果是纳特在操作中出现问题,则由纳特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