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第二季:消失的中央红军第八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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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兴黔

  1934年12月12日,中共中央、中革军委率领中央红军由湖南进入贵州境内,12月14日一举攻占黎平县城。12月18日,在黎平县城二郎坡胡家店铺内,中国共产党召开长征途中的第一次政治局会议。会议的中心议题是讨论当时亟待解决的关于中央红军的战略行动方针问题。会上经过激烈的争论后,中央政治局采纳了毛泽东同志西进贵州的正确主张,确立了红军北上,建立新的根据地的战略行动方针。
  今天,当人们伫立在“中央政治局黎平会议”会址,追忆75年前中央红军长征初期那段悲壮的历程时,发现这样一个事实,红八军团在会址展出的“中央红军战斗序列表”上消失了。人们不禁要问,英勇的红八军团到哪里去了?是什么原因从中央红军战斗序列里消失了?
  历史回放到七十五年前。1934年10月10日,中央红军第1、3、5、8、9军团、红34师以及中央军委第一纵队(代号红星)、第二纵队(代号红章)从江西的瑞金、于都等地出发,开始实行大规模的战略转移,计划前往湖南湘西与红军二、六军团会合,建立新的革命根据地。中央红军出发时的总人数据1934年10月18日中革军委关于《野战人员武器弹药供应统计表之一》的数字是86859人。当时天上是敌机的轰炸狂射,地上是敌军的尾追和堵截。中央红军长征途中损失最惨重的一战是突破第4道封锁线(即湘江战役。这与后来的西路军蒙难和皖南事变,并称为我军历史上三大悲剧)。当时,蒋介石调集40余万大军在湘江(湘江战役主战场在今广西全州县以南湘江东岸)沿岸300里长的地段布置第4道封锁线,严密封锁湘江。投入湘江战役的红军和国民党部队接近50万人,敌我兵力为5比1。这一战后,8.6万多人的中央红军锐减到3万余人。“血战湘江,死的人那个多啊,满江都是。几十架飞机不停的轰炸,炸完了就飞得低低的,用机枪扫射,两岸和江中密密的全是人。”当地老人提起那场血战还心有余悸。老百姓说,他们在江边掩埋了3天的红军战士尸体,而更多的红军战士尸体则沉没在江底了。三年不饮湘江水,十年不食湘江鱼,这是湘江战役之后当地流传的民谣。可见湘江战役之惨烈,死人之众多。而红八军团人员伤亡更是过大。
  红军第八军团长征出发时有近1.1万人,周昆任军团长,黄甦任军团政委,刘少奇任中央驻八军团代表。11月30日零点,八军团到达灌阳与全军后卫五军团34师会合,就接到中革军委由34师转来的十万火急电,要求八军团不惜一切代价于30日中午赶到全州青龙山宿营。八军团立即出发,还未到达目的地就遭到敌军截击,双方展开激战。在随后赶到的红五军团13师支援下,打败了敌军。八军团赶到湘江边的凤凰嘴渡口,前卫部队过江时,五六架敌机朝渡口飞来。敌机向红军队伍扫射、轰炸,八军团伤亡惨重。敌机刚飞走,追来的敌军突破八军团后卫,向凤凰嘴渡口冲来,军团首长亲自率领军直属队向敌人发起冲锋,将敌军击退。这时,又一批敌机飞来猛烈轰炸,疯狂扫射渡江的红军战士,正在涉渡的红军战士成批的倒下,江水慢慢变成了红色。八军团奋勇冲过湘江凤凰嘴渡口,顽强的向着东岸前进,进入越城岭山区与主力部队会合,八军团只剩下1200多人了。损失极其惨重。    
  1934年12月14日,中央红军一举攻占黎平县城后,进行了短期的休整、补充。中革军委考虑到第八军团在湘江战役中人员损失过大的情况,决定撤销第八军团建制。时任中央红军第一军团十五师政委的肖华,1976年2月26日复信中共黎平县委宣传部,对中央红军在黎平的整编情况回忆很清楚:“中央红军在黎平整编的只是一部分,即第五、第八军团。按照中央军委的决定,第八军团编入第五军团,第八军团番号取消。其他部队这时都没有进行整编。”第八军团撤销并入第五军团后,原第八军团团长周昆、政治委员黄甦调回军委工作,中央驻八军团代表刘少奇调任中央驻五军团代表;董振堂任第五军团军团长、李卓然任第五军团政治委员。
  中央红军在黎平经过休整、补充和整编后,士气高涨,斗志增强,为执行“中央政治局黎平会议”决议,中革军委放弃了原定去湖南湘西与红二、六军团会合的原计划。编入第五军团的1200多名原八军团红军战士,同3万多名红军一道日夜兼行,挥师北上,直驱川黔边区建立新的革命根据地。


原红军第八军团长周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