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现代百名画家排名:《回归》:真知 - 神歸故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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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真知
来源:转帖 发布时间:2011-5-10 作者:
被毁灭的古老文明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月球虽然离我们如此之近,但是有关它的天文常识中却包含着许多匪夷所思的秘密。比如说,月球的自转与公转周期绝对相等,这使得人类从地球上永远无法观测月球的背面。一直到1959年,前苏联发射了月球3号探测飞船,人类才第一次有机会看到了月球背面的庐山真面目。
然而在中美洲的丛林中,玛雅人却在几百上千年前看似不经意地将月球背面的图案刻在了月亮神庙上。难道这些因为在武器上无法抵挡西班牙人的进攻而被征服的土著民族,竟然也曾经乘坐宇宙飞船到达过月球背面吗?类似这样不可思议的现象,在墨西哥的尤卡坦半岛、危地马拉和洪都拉斯等地层出不穷,玛雅人通过巨大的神庙、金字塔和刻在石头上的象形文字一再展现出他们高超的天文、历法和数学知识,辉煌的艺术成就,以及他们对这个世界、这个宇宙的深刻了解,许多甚至超出了我们现代人类的理解能力。这些奇迹都足以吸引我们屏住呼吸去探索、去倾听他们从那如梦如幻、烟雾缭绕的热带丛林中发出的声音。
然而,公元1562年7月,由西班牙入侵者——神父狄亚哥•迪兰达亲手点燃的一把大火,却无情地吞噬了这一人类文明的结晶。成千上万的玛雅古籍抄本、故事画册和书写在鹿皮上的象形文字书卷被付之一炬,无数的神像和祭坛被砸毁。那些懂得玛雅象形文字的祭司则被送上了火刑柱。热带丛林中疯长的杂草迅速淹没了一个个被兵火洗劫的城市,玛雅文明也从此变成了一个失落的文明。
类似这样的文明浩劫在这个地球上反复重演。公元前332年,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攻占埃及,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创立了亚历山大里亚城。他的继承人托勒密•索特一世在公元前295年开始兴建亚历山大里亚图书馆,通过购买和偷抢,历时250年左右,搜集了大约50万卷图书。这些图书包括古希腊、古埃及、古波斯和古犹太的书籍原本和抄本,也代表着当时西方文明的最高成就。然而在公元前47年,凯撒大帝占领埃及,他的军队焚毁了这些无比珍贵的典籍著作。
1722年4月,荷兰海军上将雅各布•罗哥文发现了太平洋上的复活节岛。在这个神秘的岛上,到处都是巨石雕刻的人像, 高度从10米到20米不等,重量均在50吨以上,总数大约有1000个。岛上的土著只有两、三千人,他们不但没有能力完成如此庞大的雕刻工程,甚至在传说中也没有留下关于石头雕像的任何记忆。除此之外,岛上还有大量刻满了怪异象形文字的木版,这些文字连土著人也不认识。传教士们决定把这些木版当作野蛮人的象征予以烧毁。就这样,又一个记录古老文明的载体消失了。那些静默地凝视着大海的石像也变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一个个失落的文明,在今天却一再通过他们的建筑和遗迹展现出令现代人为之汗颜的超级智慧,然而往事已矣,逝者难追,那承载他们智慧的书籍却永远地消失了。
《圣经》的“创世纪”记载,大洪水后,“天下人的口音、言语都是一样。”巴比伦人说:“来罢!我们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顶通天。”耶和华降临,“变乱天下人的言语,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于是造塔和造城的工作就停止了。也许耶和华必须限制人的能力,以免他们为所欲为,所以《圣经》上才会记下这样的话:“耶和华说、看哪、他们成为一样的人民、都是一样的言语、如今既作起这事来、以后他们要作的事、就没有不成就的了。”
“创世纪”中记载的另一件事,就是耶和华在亚当和夏娃吃了智慧树上的果子后,将他们逐出了伊甸园。中国古语有云:“天机不可泄漏”。如果说,从预言中我们看到神在细腻地控制着历史前行的每一步,那么是否因为那典籍中记载着夺天地之造化的奥妙玄机,神才决定将它们从地球上永远抹去?
我们不得不再次把目光投向中国,这个地球上硕果仅存的古老文明,她的文化传承从文字一开始出现就从来没有中断过。
当然实际情况绝没有这么简单,仅仅将原子打碎成基本粒子所需要的能量不啻于原子弹的爆炸。这样大的能量对于只能熟练利用机械能或化学能的人类来说就象是一只蚂蚁要举起一棵大树一样。另一方面,人类对于微观世界粒子之间的作用力和行为特性知之甚少,又怎能随心所欲地操作和排列那些借助目前最大的显微镜也无法看到的粒子呢?
事情到了这里还远远没有结束。1927年,海森堡发现了“测不准”原理,即微观粒子的位置和动量不能同时精确测定,因此量子力学就不能不表现出随机性,即粒子的运动是随机的: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可以有完全不同的结果。该理论推翻了传统科学和传统哲学中强调的因果性。接着,玻尔和海森堡又共同研究出了协变原理,即在微观领域进行观测的科学家们所观察到的事物与观测者观念和观测手段有关。这又打破了另一个西方科学的基本信念:存在一个独立于观测人之外的客观世界。
粒子物理学家前不久提出的超弦场论,认为基本粒子的构成是一个弦,长度为1.66ⅹ10^-33厘米,如果要拉断这根弦则需要10^19电子伏特,这种能量相当于一个原子核裂变的100亿倍。人类不得不望着这个天文数字般的能量而徒唤奈何了。
转换一种哲学
在十九世纪末,整个的经典物理学——从牛顿的经典力学到麦克斯韦的电磁理论已经相当完善。科学家们认为辉煌的物理学大厦已经竣工,剩下的只有一些修修补补的小工作了。就连被公认的物理学权威开尔文勋爵也在当时的物理学年会上说:“未来的物理学真理,将不得不在小数点后的第六位去寻找了。”
然而二十世纪初,物理学的两大突破——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却打开了一个全新的领域。1905年,爱因斯坦发表了《论动体的电动力学》,第一次提出了相对论的理论。与众不同的是,在这篇文章中,爱因斯坦没有引用任何一篇前人的科学文献,而是完全按照他自己的哲学思想和科学思想创作的。爱因斯坦深受斯宾诺莎和马赫的哲学思想影响,他自己也多次说过:“与其说我是个物理学家,还不如说我是个哲学家呢”。[18]量子力学的领军人之一海森堡同时也是一位哲学家,并著有《物理与哲学》一书。威尔杜兰在《西洋哲学史话》序言中说到:“各种科学都始于哲学,……科学仅能传授知识,只有哲学才能给以智慧。”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二十世纪物理学的突破,实际上是哲学的突破。
狭义相对论打破了古老哲学中的绝对时空观念。速度的变化(观察者的运动)使时间具备了伸缩性,所谓“现在”的概念并没有绝对性。例如著名的“双生子效应”:一个宇航员高速航行若干年后返回地球,变得比他留在地球上的孪生兄弟年轻了。1915 年,爱因斯坦完成了他的广义相对论,突破光速极限的时空弯曲甚至可能导致时光倒流,从理论上人们可以走向过去,也可以回到未来。
量子力学则打破了人们认为存在一个“客观”世界的观念,让科学重新变成了“形而上学”。西方科学就是建立在观测、归纳和验证的基础上的,如果第一环节都会因“测不准”而人言人殊、见仁见智,后续的归纳和验证当然也就彻底失去了基础。再往下微观世界发展下去,西方科学已经无路可走了。
西方科学弊端和出路
在文艺复兴的初期,即使包括象牛顿这样伟大的科学家也仍然对上帝心存敬畏。就在科学研究到达巅峰的时候,牛顿转而研究《圣经》,并说:“这最美丽的太阳、行星和彗星的系统,只能从一位智慧的、无所不能的神的计划与控制中产生出来。”人们也发现自然界原来是如此的和谐和壮丽,其构成之精妙让人怀疑造物主其实是一位最伟大的数学家。
然而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日子却随着科学的发展渐行渐远了。科学上的辉煌成就冲昏了人类的头脑,对于自然一知半解的人开始妄自尊大。康德说:“给我物质,我就能用它造出一个宇宙来。”拉普拉斯对拿破仑说:“陛下,我不需要上帝这货色。” 尼采则宣布:“上帝已死”。自然界不是上帝造的,因此我们无须敬畏和爱惜,可以随意“开发”、“征服”、“改造”,成了许多现代人的理念。而进化论的出现更进一步把人推离了神。
西方科学的一条指导思想是,把被研究的对象从环境中割裂出来,再进行抽象,因此其结果通常是不考虑该对象与环境的互动,也抛弃了操作该对象时对环境的影响。目前我们看到的大气污染、温室效应、厄尔尼诺、滥砍滥伐、水土流失和沙漠化都是现代人类利用这种思想和科学手段去“改造自然”的恶果。
没有了永恒的造物主,没有了最终的善恶标准的裁决者,谁拥有能量、谁拥有了权力,谁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样的思想不仅造成了人类道德上的灾难,也造成了生态上的灾难。美国科学家莱斯特布朗在他一本著作的扉页上写下这样一句发人深思的话:“我们不是继承父辈的地球,而是借用了儿孙的地球。”
面对现代科学的困境和弊端,也许我们必须转换思维,从中国那宏大而深刻的东方哲学体系中去寻求答案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大约5000多年以前,埃及、巴比伦、印度和中国几乎在北非、中东、南亚和东亚那几条世界上最长的大河两侧同时崛起,各自独立创造出辉煌的文明。
时间的流逝给我们留下了无数的谜团,在柏拉图《对话录》中记载的亚特兰蒂斯文明已葬身海底;埃及那写在羊皮和纸莎草纸上的象形文字毁于战火;巴比伦那刻在泥板上的楔形文字淹没于漫漫黄沙之中;玛雅人的典籍被西班牙人焚毁;哈拉巴文化遗址发掘出来的石刻楔形文字象天书一样无人能够辨识。这些文明的毁灭无声无息,让我们无法猜想是什么样天崩地裂的劫难将这些深刻的智慧真知一一摧毁,仅仅留下了中国作为人类曾经沧海的见证。
古埃及、古巴比伦、古波斯和古希腊的文明香火也许随著亚述、波斯、希腊、马其顿和罗马帝国的武力征服而相互融合,并在东罗马帝国保留了下来。中间虽然经过长达一千年神权至上、政教合一的中世纪,古希腊的文明还是随著奥斯曼帝国的入侵而在公元十四世纪从欧洲全面复兴了。
古老的东西方智慧心有灵犀
罗素在《西方哲学史》第一章的开头说道:「在全部的历史里,最使人感到惊异或难于解说的莫过于希腊文明的突然兴起了。构成文明的大部分东西已经在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存在了好几千年,又从那里传播到了四邻的国家。但是其中却始终缺少著某些因素,直等到希腊人才把它们提供出来。
当中国正处在诸侯争霸、百家争鸣的春秋时期,古希腊文化也突然繁荣起来,并诞生了许多伟大的哲学家。不可思议的是,在亚里斯多德以前,这些哲学家对宇宙和生命的认识竟然与中国的古圣先贤们心有灵犀!
《西方哲学史》第一个介绍的希腊哲学家泰勒斯提出 「万物都充满了神」,这与中国「万物有灵」的说法不谋而合。
毕达哥拉斯则相信「我们被束缚在一个轮子上,它在永无休止的生死循环里转动著;我们的真正生活是属于天上的,但我们却又被束缚在地上。唯有靠生命的净化与否定以及一种苦行的生活,我们才能逃避这个轮子,而最后达到与神合一的天人感通。这与佛教中的「六道轮回」、「涅盘彼岸」、和道家的「天人合一」何其相似乃尔!
古希腊人相信宇宙是由「土、气、火和水」构成的,这又与释迦牟尼佛在古印度证悟的「四大」学说——即「地、水、火、风」生成了宇宙如出一辙,只不过是提到的四种因素顺序不同而已。
与毕达哥拉斯处于同一年代的人物就是老子。作为道家思想的集大成者。老子说:学习要不断的进步,而修道却要不断磨损,损之又损,最后达到「无为」(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毕达哥拉斯与老子有著相似的看法,他曾经以奥林匹克运动会上的三种人,即商人、运动员和观众来比喻,倡导超然物外的观察,并说只有这种「无所为而为」才能达到「最伟大的净化」,并跳出轮回。
毕达哥拉斯认为「身体就是灵魂的坟墓」,佛教认为「天下之苦无过有身。身为苦器忧畏无量。老子说:「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
这些来自不同民族,从没有过文化交流,但又是各自民族最为尊敬的先知和觉者竟然对宇宙和生命有著如此类似的看法,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新约全书》上说:「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中华民族「人文初祖」轩辕黄帝也被道家尊为「古仙」,道家供奉的天师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中记述了黄帝遍历名山、访真问道,以至最后得道升天的故事。环顾这些文明古国在地球上缔造的奇迹,从埃及的金字塔、玛雅人的神庙、巴比伦的通天塔到已经葬身沙漠的古印度哈拉巴文化,似乎绝非茹毛饮血的原始人所能创造。翻开每一个民族的历史,从古希腊的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赛》、古巴比伦的史诗《吉尔伽美什》、古印度的史诗《摩诃婆罗多》到中国西藏的史诗《格萨尔王传》,都是一段「人神同在」的历史。莫非就是这些造就各个民族的主,以他们洞见宇宙奥秘的无量智慧在历史的开篇处为他们的子民开启了最初的文明之门?
体证还是实证?
当老子西出函谷关化胡而去,孔子哀叹「天下无道久矣」而病殁于鲁国后不久,在雅典城邦的监狱中,一位衣衫褴褛、散发赤足,而面容却镇定自若的老人接过狱卒端进来的一杯毒药,一饮而尽。之后,他躺下来安详地闭上了双眼。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哲学家苏格拉底。他的弟子柏拉图当时就坐在床前,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苏格拉底这个被德尔斐神坛称为最有智慧的人撒手西去了,古希腊文明的香火传到了柏拉图的手中。柏拉图并不认为真正的智慧来自于我们对周围世界的观测和学习,而是来自于我们看不见摸不著的「理念世界」。柏拉图说,人的知识是先天固有的,并不需要从实践中获得。造物主把理念放在灵魂中,又把灵魂放在肉体中,灵魂不朽而且轮回转世。「人在降生以前,他的灵魂在理念世界是自由而有知的。一旦转世为人,灵魂进入了肉体,便同时失去了自由,把本来知道的东西也遗忘了。要想重新获得知识就得回忆,认识的过程就是回忆的过程,是不朽的灵魂对理念世界的回忆。而至于如何才能回忆起理念世界,柏拉图和绝大多数的希腊哲学家一样,「认为『闲暇』乃是智慧的主要条件」。
在现代哲学研究体系中,柏拉图的这种说法无疑是属于客观唯心主义,然而翻开佛经,我们却能看到这样的论述:释迦牟尼佛在开悟之后,观察到一切众生都具有智慧的种子,只是由于妄想和执著而遮蔽了智慧的光辉,从而贪染爱欲、沉沦苦海,无法证得佛果,抵达智慧彼岸。如果人能出离妄想和执著,则一切智慧自然就会出现。这难道不是可以与柏拉图回忆理念世界的说法相互印证吗?
东西方的智者都认为智慧来源于自身,或者是自己的灵魂,或者是自己与生俱来的智慧种子,因此要想成就无上的智慧,就必须走一条返还本性的内求之路了。老子说:不离开家,就知道天下的一切;不用看窗户外面,就能知道天道;离开本性越远,智慧就越少。所以圣人不用动却什么都知道,不用看却什么都能看见,不用做却什么都能做成。老子又说:芸芸众生,只有回到他的根本,才能达到清静;清静才能回到生命之源;回到生命之源才能达到长久不变;知道了长久不变才会智慧明利。佛经上说:要知道,形在苦者、心则恼乱;身在乐者,情则贪著;这两种都不是修道的正因。苦乐都舍弃了,行于中道,心则寂定,可以修『八正道』,而超出生死的苦海,圆满无量的智慧神通。
老子的「清静」和佛陀的「寂定」难道不是和柏拉图的「闲暇」一理相通吗?
传统的东方哲学和科学思想正是源自于佛、道两家的人体修炼,因此他们认识宇宙和生命的方法从一开始就是向内的,而不是向外的;就是体证的,而不是实证的。对外的观测、归纳、建模、逻辑推理和实验验证,在东方智慧中并不占据什么重要的位置。看一看东西方这些先知的著作就会知道,从古希腊开始,西方的哲学著作都有著严密的逻辑推理,概念定义也力求准确。认同了他们的概念定义和逻辑推理的过程就会认同他们的结论,这就是实证。而从《周易》到《道德经》或者《论语》,他们却与西方的实证方法格格不入,东方的觉者们根本就没有想说服任何人,他们只是阐述自己对宇宙和生命的看法,寥寥数语,文字上下和章节之间也没有什么连贯的逻辑。信与不信全在读者,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正因为文字表面的模糊,才能在文字的里面隐藏无数的内涵。一个商人看《道德经》可能看到的是如何经商,政治家看到如何治国,军事家看到如何行军打仗,老百姓看到如何做人,道士看到的可能就是出世修炼的著作,一切全凭信徒自己的体悟。这种体悟来自心灵「得意而忘言」的体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且「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既没有必要也没有办法证实给他人看。
实际上,一直到柏拉图以前,西方的科学也有很多内省的因素。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当柏拉图死后,他的学生亚里斯多德却突然带领著西方文明与东方的智慧分道扬镳了。
歧途
亚里斯多德有一句名言:「吾爱吾师,但我更爱真理」。从这句话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亚里斯多德和柏拉图的不同。亚里斯多德几乎对自然界的各个领域都进行过系统的探索、观察和实验,这与反对观察和实验,甚至以观察为「戒律」的柏拉图完全相反 [18]。虽然亚里斯多德的方法被现代西方科学奉若神明,然而他却在科学上做过许多错误的论断。罗素说「自迄十七世纪的初叶以来,几乎每种认真的知识进步都必定是从攻击某种亚里士多德的学说而开始的。
亚里斯多德、欧几里德和阿基米德几乎都是同时代的人。从那时候开始,西方科学似乎下定决心走上了分析和还原的路。「所谓分析,是指把真实的世界拆分成无限多的、再不可分的、彼此缺乏内在联系的基本粒子;所谓还原,就是将万事万物 ( 也包括人 ) 看作一堆堆的活动著的原子的单纯叠加,一旦了解了一个原子的结构和活动规律,就掌握了一切。」
现代物理学已经认识到了探索「基本粒子」的不可行性,然而就算了解了「基本粒子」的规律,我们又需要多么超巨型的计算机才能对那无限多无限小的「基本粒子」进行「叠加」?
《第三次浪潮》一书作者托夫勒在为《从混沌到有序》一书撰写的前言第一句话就说:「在当代西方文明中得到最高发展的技巧之一就是拆零,我们非常擅长此技,以致我们竟时常忘记把这些细部重新装到一起。
当代的一位核物理学家对于这种研究方法曾经有过这样一段精辟的论述:「科学越发达,理论越艰深,学科也就越是高度地分化,人的专业知识面也日趋狭窄。如果你问某位科学家的研究领域,他可能会说:我在化学研究院、物理化学分部、理论化学研究所、量子化学研究室、从头计算方法研究组、从事多原子分子课题中位能面计算工作。你尽可以和他讨论『从头算』方面的问题,但倘若超出这个范围,可能会使双方都感到尴尬。一问,嘿然;又问,敛容;三问,正色;再问则拂袖而去。这不禁使人想起一个曾在宫廷御膳房供职的厨师。他后来受雇于某大家。主人想以其资历炫耀一番,命他烧制一桌宫廷筵席宴客,答曰不能,因他是专做宫廷点心的。又令其制做一席宫廷点心待客。又答曰不能,因为他是为做某种点心专职切制葱末的。也许当今从事各种专业工作的人中就有不少『专门切葱』的。
「人人都知道瞎子摸象的故事,然而也许我们就在干著类似的事。如果说,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还算是研究过『大象学』的话,近代科学家们早就分别潜心于『象腿学』、『象耳学』、『象尾学』、『象牙学』等分支了。而现代的博士生导师已带领众多弟子分兵于『象腿学』中的『象脚学』、『象趾学』、『象腿力学』等次级分支了。」
在上个世纪下半叶,边缘科学开始出现并迅速发展,实际上所谓的边缘学科无非是研究两个或两个以上学科的交叉领域而已。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对我们已有的知识进行整合,那也不过是把「切制葱末」和「和面」的整合在一起,离真正做出宫廷御宴还不知相差多少呢。
从有限到无限——天人合一
自然界无所谓「光」,只有不同频率的电磁波,而人类可见的光谱仅仅占电磁波频谱的几十亿亿分之一,两个中子星相撞所爆发出的伽马射线强度再高,对于人来说也是一片黑暗;自然界无所谓声音,只有不同频率的振动,人类只能听到二十赫兹到两万赫兹的频率的振动,唐山大地震所释放的能量相当于400颗投放在广岛的原子弹同时爆炸,然而人们却听不到那地震前「振聋发聩」的次声波;人类的大脑中只有100亿个记忆神经元,相比已探知的120多亿光年大小而且还在继续加速膨胀的宇宙,即使想采用「分析和还原」的方法认识宇宙,每个神经元又怎能记得住一光年以上范围宇宙的全部信息?相比于宇宙那千奇百怪的现象,人类只有有限的五种感官——眼、耳、鼻、舌、身,我们怎能保证我们所感知的世界就是客观世界的真实体现?是否只有我们感受得到的才对我们是有意义的?
与宇宙广袤无垠的空间相比,地球不过是一粒微尘;与宇宙无始无终的时间相比,人类的历史比眨眼之间更为短暂。中国人经常讲天、地、人三才,然而论天,现代的科学解决不了月球这个与我们最近的星球的未解之谜,更不要说那几十亿上百亿光年以外的天体了;论地,我们连地震的预报都解决不了,对地球的内核我们更是茫然无知;论人,我们连自己大脑思维的来源都搞不清楚,更不要说迈过生死这一关。
当现代人类穷尽心力探索宇宙的起源时,老子却在两千五百年前讲出了这个起源,叫做「道」。至于他讲的「道」是什么,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人类的语言没有确切的名词。
《列子汤问》记载,上古有一种大树,以八千年为一个春天,八千年为一个秋天,而土壤中有一种霉菌,早上出生,晚上就死了。天池中有一种叫做鲲的鱼,其广数千里,还有一种叫作鹏的鸟,翅膀就像天上的云那么大,而江浦之间有一种叫做焦螟的虫子,细微到一群焦螟飞到一个蚊子的睫毛上睡了一宿,天明飞走的时候,蚊子却没有感觉[23]。如果说焦螟在用「分析和还原」的方法研究鲲鹏,人人都会哈哈大笑,不在同一个时空参照系中,焦螟怎能知道大鹏鸟抟风运海,振北图南的志向。并不是老子不想准确地告诉我们「道」是什么,从宇宙的尺度来看,人与焦螟有何区别?也许这就是老子为什么说:有一个东西在天地之前就产生了,而又从中产生了天地,我不知道管他叫什么名字,就勉强叫做「道」吧,即「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
渺小而脆弱的人啊,与无量无际的宇宙相比永远都是有限与无限的关系。「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如果人真的想认识宇宙,唯一的出路就在于使自己的生命达到无限,达到无穷,达到「天人合一」,而这一点也只有得天独厚的人可以做到。老子曰:「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在道家看来,人顺应自然的过程就是人体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