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通201路公交车路线:.李圣珍:只有我能教“问题孩子”是件悲哀的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8 16:56:40
 

作为公民:努力推动国家建造针对“问题孩子”的研究所

网易女人:今年“两会”的时候你提了一个什么议案?

李圣珍:提案内容第一.能建立一个新的教育分支,并列于其他几种教育模式,第二.补充到2010年到2020年的教育规划里面,第三.要建立研究机构,国家建立研究机构,国家扶持有研究能力的民办机构,第四.师范院校开设相关专业。

网易女人:这个提案得到了谁的支持?

李圣珍:李银河(微博)老师、焦点访谈总制片人赵微老师和敬一丹老师,还有社科院原社会学研究所所长景天魁教授。

网易女人:现在已经递上去了?

李圣珍:政协那边递了,人大那边没递呢。

网易女人:针对孩子申报的那个研究所是等他们批下来才能做是吧?

李圣珍:是的,我们正在办手续。

网易女人:真好,研究所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规模?

李圣珍:原来是来一个孩子,你家长信我,来就来吧,你愿意搁这儿就搁这儿,你不愿意就走吧,你觉得我这儿简陋那就走,我也不怎么特别在意这个事儿。现在想搞一个研究机构,研究与操作并行的机构,我们总结出四大类,将近三十个类型遇到困难的孩子,想一个类型一个类型的研究。我孩子说的这个,除了您干别人干不了,应该说这是我的悲哀。就我一个人干得了,你说这不是悲哀?毕竟还有更多的孩子过不了困难这道坎,所以我们想一个类型一个类型的研究,从理论上要提升,从操作上要更具体化。我那天突然想起来,说这近三十个类型的孩子,把他编成像个字典似的就好了,让家长看了自己就能操作。我真这么想着,这几天净想这个事儿。可能像小孩似的吧,我希望引起国家的重视,建立研究所,去研究这件事,普及这些东西。让这些方法能够走进学校,走进家庭,走进社会。我希望这样做,最后减少这种孩子,当然还需要建立一些这样帮助孩子的机构,你家里实在操作不好的孩子,还是有这样的机构来帮助他,现在国外就有这样的机构,咱们国家确实还不行,咱们现在没有这样的专门机构,现在美国有这样的专门的机构,而且是国家政府的,咱们现在没有。我希望促成这件事,然后能够普及。我写的那个提案初稿跟李银河老师谈的都很具体,你比如说新闻媒体怎么做,师范院校怎么做,学校怎么做,社会怎么做,包括网络怎么做。

网易女人:你现在就想培养更多的人才做这样一个事情,而不只是你一个人做。

李圣珍:不光是。我原来那都不叫做,就是随手干。人家都问我,你瞧你这么大岁数了,干什么呀,回家养老去,休息去,享福去吧。我是一个干上一件事情就不放弃的人,你要买这些房子,你要租这块地方,起码得几千万,你说我哪有那么多钱啊。就在这儿建立这么一个研究所,而且这个东西确实应该做,这国家应该考虑这个问题,我希望国家能够考虑这个问题,我一个小老百姓在和国家对话,所以很着急就在这儿,红十字会批下来了,挺高兴的,就是这个地方,五月底、六月初那边就走了,他就要搞个企业,这儿要办个研究所呢,应该是非常好的,这是城乡交界的地方,又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比较安静,所以应该是一个好的地方,而且我们国家也确实应该建个研究所。那天我跟《焦点访谈》的总制片人说,你看确实应该建个研究所,而且我们是第一家这样的研究所,全国第一家这样的研究所,这种综合性的,一类型一类型的分析,然后我准备从心理学、教育学、体育运动学还有其他方面,精神学这几个方面来研究这些事儿,你如果没有国家的支持,都靠我们自己来操作、运行、养活这些个研究人员还是困难。

网易女人:可是要等国家肯定还要很长时间。

李圣珍:对呀,所以我们自己干着,如果我这些观点能够得到社会的认可,因为是归红十字会管的嘛,这样能帮助我们呼吁呼吁这件事

网易女人:想问一下你的这些学生都有一批可能是80后或者是90后,现在可能或者都是00后都有了,他们作为公民,你有什么感觉吗?

李圣珍:有感觉。

网易女人:怎么评价他们呢?

李圣珍:我觉得他们的父辈可能更拘谨,更保守,说话往往留半句,不能很舒畅地表达自己,受他们时代的一些影响。80后、90后他们更活跃,更进步,更大胆一些。更有张力一些。我喜欢跟他们交往,确实是。不像我这个年龄的人似的,不太喜欢他们,我不是这样的。前两天我们对面一个校长说我们一个老师穿的不对,其实我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我觉得挺好,我经常说老师把自己打扮得非常好,你还美化环境呢。

我更喜欢他们这些很有张力的性格,我们的民族不缺聪明,但感觉到他们缺乏一些东西,一个是坚忍、耐心,所以我希望他们能够在这两方面努力一些,不管你做什么,都有一个坚韧和忍耐的过程。我希望在这么一个功利的,浮躁的社会里, 80后、90后能有这样一个品格,形成我们民族的性格,那我觉得我们整个民族会非常厉害的。

现在很多年轻人在追求功利,有人会说:你就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感情你功利都有了,所以你不说这些。我觉得我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想过,你看我在学校里就那样。同事告诉我:李老师您还不领奖金去?什么呀,给多少都行,其实我那时候也没有钱。同事说:您跟神仙似的,这些都无所谓。我还真是这样。

如果这个东西不形成民族性格,我觉得我们的民族还是有些需要忧虑的,确实是。

网易女人:你最希望孩子们拥有什么样的品质,刚才说的坚忍、耐心。

李圣珍:再有我觉得就是坦诚、自然,不做作。可能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所以我希望别人也是这样一个人。

网易女人:你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所以也希望别人是这样的人。

李圣珍:对,所以我跟谁说话都是实话,来回来去说的都是实话,没有那些瞎编的。

网易女人:当孩子们作为一个公民去承担这个社会的一些责任的时候,你有什么想说的,会不会有一些忧虑或者什么建议?

李圣珍:比较忧虑的就是自己找不到自己的坐标,现在也有一部分年轻人,比如说什么“宅族”,还有什么,叫什么,就是啃老族之类的,这种享受型的孩子,或者是遇到困难就会采取一些非正常的手段对自己或者是对别人,或者对家庭时,对这些人感到比较忧虑。我最担忧的就是找不到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就是没有我刚才说的那些品质,而且他自己找不到在社会中的位置,使得自己很失落,我还是比较担心这个,包括我自己的孩子都这样担心。

网易女人:找不到坐标?

李圣珍:找不到自己的坐标,我比较担心这个问题。要问有什么建议,大体上还是我刚才说的这些,我经常想,假如我处于这个时代,我会怎么样。

网易女人:如果你是他们,是吧?

李圣珍:嗯,比如说我要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会怎么想,当时我那个时代没有这么丰富,你让我当老师去,我只好当。

网易女人:没那么多选择?

李圣珍:没有那么多选择,我有那么多选择我肯定就不当老师,我就经常想我要处于这个时代我会怎么样?我跟我的孩子也讨论这个问题,我说你说我要处于这个时代会怎么样?会不会也天天上网去?他说您肯定不会。我说那为什么?您就不是那种人。

网易女人:为什么不是那样的人?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个“宅”的孩子也并不是不好,他可能只是一种生活方式。

李圣珍:完全可以这么理解,就是刚才我说的,如果你长期的这样的话,你自己将来不失落,你不会自己付出心理代价,或者是付出生命的一些代价,我觉得那没有什么;假定你就是这样的生活方式,我这人觉得都可以,唯独就是你将来,因为你没找到自己的坐标,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是你最后就是这么一个一事无成的人,做个啃老族.宅族,那你要不舒服,我最担心的是这个,不是他这种生活方式不好。

网易女人:李老师,你在这么一个工作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压力,让你想放弃的,你坚持了那么久。

李圣珍:没有。

网易女人:没有?

李圣珍:我刚才跟你说了,我这是什么呀,平平常常的一件事嘛,没那么伟大呀。

网易女人:你好乐观呀。

嘉宾:我现在是什么呀?什么都不是,告诉你,现在我才“与梦想同行”了,就是说我现在才有一些想法,我一定要建立一个机构,我一定要为这件事垫一块石头,我做不了更多的可能,我能垫多高垫多高,我希望后面的人能知道这件事怎么做,包括研究机构怎么建,包括研究什么,包括怎么推广这件事,我希望这么做。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宏大的梦想。

网易女人:现在是不是感觉充满了力量,又有梦想。

李圣珍:什么力量,什么梦想,梦想就是这个,你说力量,也没什么力量。

网易女人:你要保重身体,我们还是很需要你的。

李圣珍:还真是,家长都这么说;李老师您可要保重身体呀,我孩子还指望您哪!我这个身体是很差劲的,所以我对自己也不乐观,要争取五年之内能够把这个研究所的研究建立起来,研究什么,就刚才我说的这些,能够做出一个底子来,能够让社会认可,那次我跟老师们说,我们这个要走到世界去,我们这个肯定行,将来咱们在中国还要在国外的孔子学院专门设置这么一个专业,你看那外国人要不找咱们才怪呢。

网易女人:对,真的希望能这样的,因为确实还有很多孩子其实是有这样的问题的。

李圣珍:国外也有,前几年我在北京电视台的《国际双行线》上做的一个节目,当时联合国的教科文组织的代表,她对那个孩子她妈妈说,幸亏你的女儿遇到了李老师,我也有一个朋友的孩子也跟你的女儿一样,但是这个孩子再也没回到学校。她是日本人,所以这是一个国际问题。

网易女人:对,是个国际问题


李圣珍:我希望能把这件事做好,做一些开拓性的工作。建议国家建立一个教育分支,做一些开拓性的工作,既是开拓性的工作,同时也是一个细致的工作,把开拓性的工作做得细,而又有具体的东西,我们在世界就是领先的。

网易女人:我来之前就一直有这个疑问,因为就你一个老师,可是这儿有这么多孩子,你要怎么教得过来,其实今天我也找到答案了,因为确实要搞这么一个研究所,把你的东西推广,还有教学方式什么的。

李圣珍:对,你像王远说的:就您能干这事,哎呀。我真觉得是我的一种悲哀,要让大家都会。现在的困难是房子,房子是个烦人事。房子六月份之前应该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