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维工程师:女人是水做的，水是爱做的

不要以为这是一部探讨性爱的电影，不是的。它的含义似乎要广得多，自然界和人世间有很多神秘的东西，男女间为情所困的事也有很多，但是情可以跟“水”有关，也可以在“水”枯了之后仍有一种坚贞的等待……

　　女人喜欢男人，仅仅因为他不唠叨；

　　一个女人跟二百五十一个男子连续不间断地做爱，就是想创一下世界记录；

　　女人的“水”流向河里，竟让大海里的鱼都游到了河里。而且凡“水”流经之地，草重又发绿，花重又开放……

　　关于女人，我们了解得又有多少呢？还是听听女人的话，看看有关她们的故事吧。此种故事，让我们通过光和影通过声和色以抵达有水隔着的彼岸。

　　《女人那话儿》，有人说是垃圾，而我在垃圾中淘出了宝。导演黄真真在片中出演一个采访者的角色，是那种傻傻的女人。不是出演，就是记者的身份吧。黄是留学回港的电影人，受西方女权观念的影响颇深，她跟那些采访者谈话，谈男人谈性，谈着谈着就笑了起来，我看着看着也笑了起来。

　　看过一本介绍台湾女性电影的书，不说惊世骇俗吧，但也真是给人当头一棒。黄真真的《女人那话儿》也是这个风格，她采访了六十多位女性。谈论诸如性爱的姿势、自慰、同性恋、丈夫找情人还是召妓、女人找牛郎、初吻中吻的方式等，这些“绝对隐私”如果用文字来描述就不新鲜了，但是女人面对摄影机如此轻松地谈论，而且有的还谈得非常严肃，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因为很多事情可做不可说，说那就是诲淫诲盗，而做呢，只要没人看见，谁还管这么多？但如果有人装了探头被暴露出来，那就另当别论了，这有璩美凤的版本为例。

　　说此片是垃圾的人，认为此片谈话太粗俗，不是女性学家女权主义者的经典版本。对此片的定性也很有意思，香港方面把它当作三级片来看，而2001年的纽约国际独立电影展却把“最佳导演”奖颁给了黄真真。片中出现的六十多位被采访者，当然差不多都是普通人，因为在性面前也是人人平等的。其中有名人的戏，如对导演许鞍华的访谈，她坦陈自己都到了绝经期了。其中对《性女251》的女主角郭盈恩的访谈，使我又去看了一遍郭的这部片子。郭盈恩说到男人的尴尬相很有意思，她说其实有很多男人看到那么多同类脱光衣服排着队跟她做爱时，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或者说已经被吓萎了——由此看做爱还是一种精神的作用。在被问到如果有一天女儿要想刷新她的记录，她将怎么办时，郭盈恩说，她会鼓励女儿走一条创新的路，而不要重复自己的。这种对话显示了郭的机智。有的时候，我觉得，一个脱衣舞女郎的机智比一个女博士的机智来得更为重要。实际上体现在郭身上的理想，就是要破世界记录，你能说这不是理想吗？而且这个理想出现在一名新加坡女孩的身上，而并非美国女孩的身上，这就更值得关注了。因为一段时间里，新加坡似乎是一个新儒教的天堂，道德感和法律的威严被无限制地夸大。但就是在这片土地上，诞生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女孩。

　　说起郭的家庭出身，还是属于中产家庭的，她又在美国的南加州大学读艺术系，从小受东方文化的耳濡目染，东西文化一交融，就在美国创下了做爱的吉尼斯记录——在十个小时内连续与二百五十一个男子做爱，而这一过程都被摄影机拍摄了下来。而这一切她远在新加坡的母亲是不知道的。纪录片展示了“251”的过程，但更侧重于她的心态，比如她曾在地铁附近遭人轮奸，她回乡省亲时的矛盾心理。她创世界记录的目的，并非为钱，也并非行为艺术中的作秀，她只是要表达这样一层意思——性爱是值得生死相许的。

　　其实如果我们能够想一想，从那种噱头中摆脱出来，那么我们会思考一些问题的，或者说做一下简单的数学吧。十个小时里与二百五十一个男子做爱，在郭看来与一个男人做十个小时的爱是一样的。如果我们幽默地做一回简单的数学来平均一下，一个小时就是二十五点一个，平均每两分多钟一个，这个数字和时间不是显示了性女的强悍，而是显示了男子的虚弱。美国的《花花公子》曾有标题称“美国男人都是快枪手”，文章称美国男人平均做爱的时间长度为三分钟。

　　《性女传奇》录像带的发行为商人获得了暴利，对此郭是如此看的——有些人看此片只是为了自慰，有的是为了寻开心，有的是为了探讨这种文化现象。

　　我认为有多一些角度来看此片会更好。

　　与美国人的纪实手法相比，日本电影人的想像和夸张，以及那种凡事做到极致的方法，在《赤桥下的暖流》这部片子中体现得尤为深刻。这部片子出自老导演今村昌平之手，真令人感叹他是人老心不老，感到一个老艺术家的春心荡漾。

　　今村昌平喜欢水，一个男人与鳗鱼的沉默对话，使《鳗鱼》获得了戛纳奖，而《赤桥下的暖流》仍然是一部关于“水”的电影。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片中一个叫佐惠子的女人，当她情欲勃发时，她体内的“水”会像喷泉一样喷发出来。很难说这是一种病还是一种女人独有的魅力。佐惠子每当“水”要喷发时，就会去超市偷一样小东西，在那里，她遇到了役所广司扮演的阳介，他们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