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阿密邮轮旅游:妙哉 洛阳水席1

妙哉 洛阳水席(中)——糊涂虫乖乖，武皇帝则天钦封的菜，岂可就此错过良机？无奈，‘哥俩好’的正酣的人们只好哥俩握握手，暂且休战，或者暂且停下了手中敲打茶杯的筷子，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把目光转向那牡丹燕菜。这个时候，再看那些酒过三巡，满脸泛着红光的人们，人人眼睛发直的面对牡丹燕菜，有满脸狐疑，有将信将疑的，有瞠目结舌的，有无所适从的，有窃窃私语的，有指指戳戳的，也有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表情的，短暂的寂静过后，唏嘘之声迭起，席间的气氛又马上活跃起来。洛阳水席的上菜次序和原则是每上一道大件，还要随上两道口味相近的中件，牡丹燕菜随上红烧两样、洛阳肉片；料子全鸡随上洛阳海参、鲜炖大肠；西辣鱼块随上五彩肚丝、生汆丸子；炒八宝饭随上蜜汁红薯、山楂甜露。最后是四个压桌菜：条子扣肉、香菇菜胆、洛阳水丸子、鸡蛋鲜汤。牡丹燕菜，多么诱人的菜名儿呀，或许有些朋友一辈子连牡丹花都没有见过呢，而洛阳人居然可以天天吃牡丹燕菜，真真是羡煞死活人了，甚或羡慕的都有些嫉妒，不由感叹：天下真是不公啊！牡丹燕菜，几经更名，最初取名假燕窝，后叫洛阳燕菜，如今一直沿用牡丹燕菜，是洛阳水席的第一道大菜，也是洛阳水席最著名，最具代表性的一道菜，为洛阳水席中的上肴，酸辣香郁，鲜嫩清爽。据传，武则天称帝期间，洛阳东关菜园子里长了一个几十斤重的大白萝卜，老百姓以为是丰年之兆，便将大白萝卜进献给武皇帝，武皇帝一见大悦，即嘱御厨烹制，可是，萝卜本是平民所食之物，宫廷厨师哪里懂得如何做？但是，慑于皇命又不得不做，于是便将大白萝卜切成细丝，再配以山珍海味，做成了萝卜丝汤，武皇帝用后大加赞赏，并以其具有燕窝风味而赐名：“假燕窝”。从此，这道民间的普通菜肴一夜之间便登上了大雅之堂，成为皇亲大臣、庶民百姓竞相仿制的宴席大菜，并取名洛阳燕菜。换句话说，如果当年的武皇帝品尝到的只是庶民百姓吃的连食盐都舍不得放的白萝卜丝，甚或只是庶民百姓平时当作水果食用的大白萝卜，武皇帝的心境又会是怎么样呢？那些皇亲大臣还会竞相仿制？庶民百姓还会津津乐道？中国的老百姓真的是太好了，给他一丝阳光，他就灿烂，给他一滴雨露，他就娇艳，他们所感受到的无非只是从宫门缝里透出来的照着武皇帝拉屎时的一丝灯光啊，迸溅到他们脸上的也无非只是武皇帝拉屎时无意间打了一个喷嚏的几滴唾沫星子，可他们愿意真的把它当作阳光雨露，当成皇恩浩荡，甘愿陪着皇帝一起拉屎，一起发烧、感冒。1973年10月，周恩来总理陪同加拿大总理特鲁多来洛游览，精明的洛阳人就用洛阳水席来款待加国总理，可是，厨师们做好洛阳燕菜后突发奇想，又用蛋糕精心雕刻了一朵牡丹花放在燕菜之上，周总理看着盛开的“牡丹花”风趣地说：“洛阳牡丹甲天下，菜中也能生出牡丹花！”从此，洛阳燕菜便更名为：牡丹燕菜。也许新中国的第一任总理真的是品尝过那连食盐都舍不得放的白萝卜丝，甚或是象普通百姓一样当水果食用过大白萝卜，可是，当他品尝过牡丹燕菜之后，他的心情又会是怎么样的呢？尽管加国总理OK，他也OK，我想，同样的OK所蕴涵的意义一定会有很大的不同吧。如今，洛阳燕菜上生长出来的牡丹花，已经不再是当年接待特鲁多总理时用蛋糕雕刻的牡丹花了，聪明的洛阳水席厨艺师们，已经又培育出了更多新的牡丹品种，并且品质优良，雍容华贵，比如采用心里美萝卜、红萝卜等材料，再经过他们精心雕刻制作出来的牡丹花，栩栩如生，色彩艳丽，比起当年用蛋糕精心雕刻的牡丹花来，更加生动形象，光彩照人。朋友，你若是第一次品尝洛阳水席，当你第一眼看见那洛阳燕菜上生出的晶莹透剔、雍容华贵的牡丹花时，你一定会不由自主地心生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你真的是不忍心去碰它，去触摸它，因为美好的东西是不能够随便去碰的呀，岂可轻易去触摸？更何况，自己就要把这美好的东西咽下自己的肚去？不由你会心生一种无可名状的情绪来。可是，正当你游弋于如何去面对这美好的东西的时候，礼貌大方的服务小姐的一句：先生（小姐），请慢用，打破了你的遐想，才使你走神的情绪又重新回到现实中来，你惊异地审视了一阵服务小姐刚刚放在你面前桌面上的那一小碗牡丹燕菜，突然把鼻子移近那碗，恨恨地闻闻那牡丹燕菜散发出来的别具一格的奇香，便急不可耐地抓起筷子，夹起一些来放进嘴里边嚼边暗暗赞叹：妙！妙！白萝卜丝竟能做出如此绝妙无比的味道来，鲜嫩可口，清爽宜人，真是天上少有世间稀啊！尝罢燕菜，再舀起一勺泡着燕菜的汤放进嘴里，啊哟嗨，那汤更绝更妙！酸的恰倒好处，辣的适可而止，酸辣中却又含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浑厚的奇香。其实，那辣是胡椒之辣，非辣椒之辣也，胡椒之辣不同于辣椒之辣。辣椒之辣，辣的暴躁，粗野，狂放，猛烈，羁骜不驯，给人酣畅淋漓之痛快；而胡椒之辣呢，辣的平和，自然，浑厚，深刻，不露声色，给人文静含蓄之美丽。而那酸，更是酸的雄浑，淳朴，可心，绵长，时时表现出大家风范的厚道和宽泛，却又丝毫不留下任何痕迹。是呀，有如此别致之酸辣，再配以经过特别酿制的高汤，其味鲜美可想而知。可是，正当你刚刚把一小碗燕菜下了肚，转眼再去瞧那海碗，本想是要再来上一小碗的，岂知早已是菜去碗空，你只好怀着意犹未尽的遗憾，回味着这个带子上朝的‘父亲’留下的余香，想象着武皇帝当年品尝假燕菜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想象着周恩来总理陪同加国总理品尝牡丹燕菜时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而又眼巴巴地期待着，父亲所带着的两个上朝的‘儿子’：红烧两样和洛阳肉片，究竟又会是一种什么模样？其实，红烧两样和洛阳肉片这两个菜的口味除了酸辣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它们却和牡丹燕菜的酸辣又有所区别，既有酸辣的偏重方向不同，又有酸辣的浓淡厚薄之异。